無月伸出雙手捧起她的臉,上面寫滿瞭滄桑,怔怔地看著他,眼眶紅紅的,隱隱淚光閃現,在如此激動人心的相聚時刻,她眉宇間那一縷愁緒仍是濃得化不開。她的內心世界從未向人敞開,包括對他,他實在不知道她心中壓著多麼沉重的負擔,令她長期習慣於這樣的鬱鬱神情?他幾乎就沒怎麼見她笑過,當然更未見過她哭。
他想起綠絨曾經說過的話,柔聲說道:“北風姊姊,您想哭就哭吧,我雖然不喜歡女子流淚,可無論您是什麼樣子,我都覺得一樣好看。”
北風卻偏偏笑瞭,眼淚奪眶而出。他終於看見她笑瞭,終於也看見她流下眼淚,卻是在同時!
他向北風姊姊打出愛的啞語手勢,她身上那股特別親切的氣息跟前世的青霓姊姊如出一轍,包括容貌體態性格和其他的一切也完全相同,根據靈緹的說法,他已基本能確定,唯一的區別是北風姊姊並非啞女。
然而,她卻一無反應!
無月不甘心,又放緩節奏比劃一次,問道:“北風姊姊,知道這種手勢在啞語中是啥意思嗎?”
北風搖頭不解:“不知道,咋忽然想起問我這個,你對啞語感興趣瞭麼?”
這實在出乎無月的意料,簡直難以置信!
他仔仔細細地看瞭又看,應該沒錯啊!不由得反復地喃喃地叫著青霓姊姊,希望能喚醒她一些失去的前世記憶,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她仍一點反應也無。
聽他叫的次數多瞭,北風反而惱將起來,嗔斥道:“無月,這次你在長公主那邊呆久瞭咋全變瞭?當著姊姊的面老是念叨別的女子,她一定是長公主那邊你新結識的女子吧?”
無月張口結舌、瞠目不知以對,心想這事兒急不得,也隻好罷瞭,想瞭想說道:“北風姊姊,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有一個心願,您知道是什麼嗎?”
北風眼中露出詢問之色,她不善言辭,跟他在一起也無需說話,眼神交流便已足夠。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便已習慣於如此默默地看著他,這個不屬於她的心愛的人兒。
無月說道:“我真的好想知道您有喜歡的東西麼?都想要些什麼?我好設法送給您呀!可是我又好擔心,您想要的東西我沒有。”
北風撫摸著他的後腦勺,疼愛之情溢於言表,輕輕地道:“每個人都有夢想,姊姊當然也有啦。姊姊最想要的,你當然也有,但我不能向你要,我不想讓你為難……不過姊姊想要的大多數,你已經都給我瞭。”
無月呆呆地道:“我給過姊姊什麼?長這麼大,我記得除瞭這次,還從未送過姊姊什麼禮物,想起來真是慚愧!”
北風幽幽地道:“你陪伴姊姊度過那麼多歡樂的時光,留下那麼多值得留戀的回憶,這就已經很多很多瞭。做人不能太貪心,姊姊已經很滿足。”
無月問道:“那您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呢?無論多麼為難,我都一定會設法找來送給您的!”他說得信誓旦旦,一臉堅定的表情。
北風說道:“無月,你就別問瞭,那隻是姊姊心中的一個奢望……不過,咱倆已離別兩年,感覺是如此漫長,很久很久以來,我心裡一直憋著一句話,總是下不瞭決心,不知該不該對你說……”
無月攬住她的腰肢,她的臉順勢靠在他肩上,他真的已經成為一個她可以依靠的男子漢,她的心醉瞭。
無月湊向她那嬌俏的耳垂,深情無限地說道:“北風姊姊,我愛您!我要您做我的妻子,陪伴我,永生永世也不分離!”
北風猛地抬頭,眉宇間那片鬱鬱之色終於消失無蹤,代之以無限喜悅、萬般柔情,眼中的情意濃得再也化不開,“無月,我想說的,就是這句話……可我還是想親口說一遍,無月,我愛你!好愛好愛啊!已記不清是從何時開始,我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夢中也全是你,可我隻能憋在心裡,好難受啊!”
無月皺眉道:“既然這樣,您為何不早些告訴我呢?”
北風有些自卑地道:“因為我沒有資格對你說出這樣的話。我知道你的性子,也知道你對姊姊很好,我對你說瞭雖然痛快,卻一定會生出許多事端。今天若非你提起,我都不知道有沒有勇氣告訴你。”
無月吻上她的玉頰,緩緩移向鼻翼,再下移……她抬頭迎瞭上來,無論他要什麼,她都會毫不猶豫地給他的,她的心她的靈魂早已給他,她的性命也給過,隻是他沒要,她還有什麼不能給的?何況,這是她夢想過無數次的時刻……
世間還有比此刻更美妙更快樂的時光麼?天在轉、地在轉,她似乎也在轉。天下還有比這更能讓滿腔熱愛自由綻放的麼?層層疊疊堆積胸臆的情意瞬間渲泄,淋漓盡致,無比暢懷!她為何未曾早些感受如此令人心醉的滋味呢?
被無月攬入懷中,感覺著他的心跳,聞著他身上那股勾魂蕩魄的龍麝異香,北風的心頓時狂跳起來,睜大秋水雙瞳,凝向他那雙晶瑩動人的深邃煙波,感覺自己正慢慢墜入那蔚藍的深邃之中……
二人深情對視,世間萬物、紅塵舊事,統統不復存在!
北風眼中火花閃爍,美眸凝睇中隻有無月的容顏,這張容顏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心底,似乎千萬年來,他是其中唯一的存在!又似乎千萬年來,她和無月早已熟悉彼此,今生隻是又一次重逢!
海一般深情的熱吻,唇舌之間的激情糾纏,令北風感覺甜美無比。神智迷糊之中,一雙椒乳已然淪陷,乳兒漲漲,粉紅色乳頭漸漸變硬……
她的身子發熱,她的星眸迷離,她的呼吸漸漸急促,帶出無法壓抑的一聲聲嬌吟,她已徹底迷失,不願醒來,“無月,好美啊!以後我要你天天這樣,吻我……好麼?”
無月深情地道:“好的,我說過,無論姊姊要什麼,我都會給您。”
他輕柔地松開瞭她的腰帶。忽然,一種極其奇妙的感覺襲來,她的喘息陡然急促起來,原來,她那凸硬起來的乳頭已被無月含進嘴裡,細細地啯吸起來。羞急之下,北風櫻唇微啟正欲驚呼,下面的處女地又被攻陷,被無月的手指伸入玉腿之間把玩不已!
北風愈發羞急,因為那兒正癢漲漲的,玉門溢滿瞭瓊漿玉液,被檀郎手指一陣揉搓之後已然溢出,流到瞭他的手指上,同時玉門之上那粒小豆豆也被揉得膨大硬挺起來。北風大羞,被檀郎撩撥得心慌慌,意亂亂,忍不住嬌吟道:“好弟弟,你……你怎麼能摸姊姊那兒?羞死人啦!快……快把手拿出來……”
無月我行我素。美人心慌慌地道:“無月,別……”
無月柔聲道:“姊姊曾問過我,您該和誰生孩子呢。我當時回答,您想和誰就和誰咯。姊姊還記得麼?”
北風答道:“我當然記得,姊姊當時就好想說,隻想為你生兒育女,可我說不出口。”
無月說道:“既然如此,姊姊還猶豫什麼?”
北風膽怯地看看四周,低聲道:“可也不能在這裡呀……”
她左右為難,猶豫不決之間,無月身上那股勾魂蕩魄的龍麝異香愈發濃鬱起來,她的身子已被無月撩撥得燃燒起來,玉門又癢又漲,倍感空虛,心中興起一股急欲無月進入自己身子,填補空虛缺陷處的強烈願望!這樣的念想在她心中似乎已存在很久,到底有多久她已記不清,反正是很久很久……
無月哼唧著道:“這兒的草長得又高又密,沒人看得見……”
北風沒吭聲兒瞭,暗嘆一聲:罷瞭!反正我的身子遲早都要給他的,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呢?她自己動手,勇敢地把白玉般豐潤的胴體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如同面對兇惡的敵人般毫無懼色,隨即伸手捏住他那根嚇人的陽物,將棒頭撥瞭一下,讓它對正玉門……
無月緩緩地進入她的身子。她長長地嬌吟一聲,用盡自己所有的熱情來接納他的到來。他早已占據她的心,她的靈魂早已依附於他,僅剩下這個微不足道的身子,她竭盡所能地以此來滿足他,給予他盡可能多的快樂。無論是過去、現在和將來,他都是第一位的,至於她是否滿足,永遠居於次要的位置。
可惜的是她心有餘而力不足,因為她壓根兒不知該怎麼做,才能讓他更舒服?她隻能按自己的理解,緊緊攬住他的脖子,送給他一輪接一輪越來越火熱的深吻……
偏偏無月的想法也跟她差不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下面。未曾想他早早地解救瞭她的靈魂,卻從未激活她那依然處於冰河時代的身軀,她對肉欲之歡幾乎毫無感覺,隻是沉迷於兩顆生死相依的心靈猛烈相撞的激情之中。所以,二人的努力似乎都未得到應有的回報……
辛苦耕耘好一陣兒之後,北風的反應和他的想象完全南轅北轍,然而無論怎樣,她想要的他一定要給她,他把一天的定額一點兒不剩地全給瞭她。
待無月的粗喘聲漸漸平息下來,她問瞭一句自己此刻最關心的話:“你感覺還好麼?”
無月答道:“很好!北風姊姊,您呢?”
“也很好……一點都不象原先想象的那樣,姊姊沒覺得有多疼。”大約北風覺得,這樣就已經很不錯瞭。
無月噗嗤一笑,他發覺自己又犯瞭一個錯誤,跟當初面對梅花和曉虹時所犯的錯誤一樣,那就是先入為主。在他面前扭捏矜持、欲迎還羞的女子,在那種時刻居然如狼似虎;那麼反過來,在戰場上縱橫無敵的紅粉英雌,在他身下也未必會有多少能耐。
完事後,二人仍緊緊地抱在一起,情話綿綿地說個不停,半晌之後他靠在北風懷裡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