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月也不是省油的燈,與鳳吟談判這已不是第一次,既然她漫天要價、自己不妨坐地還錢,皺眉沉吟半晌之後,對冰兒說道:“你去回復鳳吟,從情感上來說是否專寵很難有一個區分的標準,我想,不妨以陪在情兒身邊的時間來加以劃分,這樣吧,我可以把時間限制在八成以內。”
他知道首輪談判不可能達成協議,故而還價很低。這次冰兒很快就回來瞭,不出他之所料,鳳吟要求必須限制在一成之內,也就是說十天之中他黏在情兒身邊的時間不能超過一天。
無月暗自驚呼,老天!鳳吟砍價也砍得太離譜瞭吧?他想瞭半晌,決定略作讓步,還價六天,再少的話絕對不行,他的語氣很堅決,大不瞭繼續被孤立!
趙鳳吟懶得理他,直接一步到位、給他個一口價:三天,再多一天都不行,否則免談!另外有個附加條件,陪靈緹的時間不得少於情兒。
無月斟酌半晌,對她們的心中所思所想做過一番詳細的分析和評估之後,感覺這已是她們的底線,也就答應瞭,龍飛鳳舞地按談判結果寫好保證書、簽字畫押之後交給冰兒,讓她帶過去。
經過與趙鳳吟這一番鬥智鬥勇,他也乏瞭,正想躺下打個盹兒,冰兒又回來瞭,說道:“長公主殿下看瞭保證書,倒沒啥問題,隻是她說,字面上看不出你的誠意,要你過去一一向她們道歉,這事兒才能算完。”
無月沒再廢話,拉著她就走,去就去吧,反正這麼久不見,也有些想念她們瞭,路上他打趣道:“冰兒,對這個結果你一定挺失望吧?否則要不瞭多久,你不僅有靈緹做你的丫鬟,還會多一個陪吃陪睡又能侍候你的貼身小廝。”
冰兒看似很失望:“真有這種可能麼?嗨~早知道……”
進入後花園慕思苑大廳時,無月不禁嚇瞭一大跳!曾經分崩離析、內鬥不止的反情兒聯盟成員們看來已和好如初,此刻全都聚在大廳之中、目光齊刷刷地投註在他臉上,看似在研究什麼對策?
他老臉一紅,知道自己一臉菜色、嚴重缺乏營養,也看得出寫滿她們眼中的幸災樂禍之意,恐怕唯一的例外是靈緹,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眼中有一抹怒其不爭、哀其不幸的傷痛,和淡淡幽怨。
他心中一熱,隨後又見影兒由鳳吟身後探出臻首、滿臉心疼之色,然而娘娘和她前世的夫人兩位大佬均在場,她豈敢擅自行動、即便再心疼又能如何?
幸災樂禍得差不多之後,這幫人個個又板起臉、一臉漠然,沒人招呼無月,他站在大廳之中有些尷尬,隻好從鳳吟開始,走到她們座前一一道歉,待得最後輪到影兒時,她哽咽著道:“無月,你最近瘦瞭好多,唔唔~”
無月正待拉起她的柔荑安慰幾句,忽地發覺自己已被一陣喧鬧聲所完全淹沒,被這幫大小美人團團圍住,影兒已被擠到外面,她前世的主母君怡正往他嘴裡塞點心、今生的主母公主殿下摟住他直叫乖乖;君姨溫柔地給他梳理頭發;媚姨一迭連聲地打發丫鬟去準備酒席;芷容姊姊則拿來一套衣衫準備給他換上。
甚至連一向不睦的破辣女小青也偷偷塞給他一團東西,他正待往嘴裡塞,卻發覺隻是個紙團……諸如此類,不一而足。
豐盛的晚宴上,張媚取出洞簫吹奏為他助興,跟前世的二姊在凡間相認、憶起前塵些許往事之後,她的音律天賦似也回來瞭,聽得眾人如癡如醉。大傢拼酒拼得厲害,但沒人針對無月,這樣正好,他可以大快朵頤、專心吃菜,但覺這些菜肴色香味俱全,簡直是從未品嘗過的美味!為此他特意讓張媚把掌勺的大廚叫來,想認識一下,誰知張媚竟告訴他,今晚的大廚是靈緹!
他驚訝得差點把舌頭咬成兩截!拉住靈緹問道:“好啊緹兒,平時你竟然藏私,我從未想到你的烹飪技藝如此出神入化!”
靈緹撇撇小嘴兒說道:“我哪有藏私?不過你最近已變成餓死鬼,恐怕在座的無論誰做的,哦~冰兒除外,你都會認為是美味佳肴。”
不到半個時辰,已醉倒幾位,無月大感奇怪,她們平時從未喝得這麼猛、這麼快,今兒是怎麼啦?聽靈緹說起,才知她們約定今晚要一醉方休、慶祝聯盟這一偉大的勝利,另外,拼到最後尚未醉趴下那位可以把他帶回去過夜……
這個聯盟的遊戲規則一向是由趙鳳吟制訂的,多半對她有利,開玩笑,神州鐵軍主帥的酒量誰比得上?最終勝出的自然也是她。
把他帶回自己的香閨之後,趙鳳吟仍不依不饒地數落個不休,直到被他攬住柔軟腰肢、湊上來吻住她的紅唇,塞滿她胸中的妒火與不滿霎那間煙消雲散,喃喃地道:“無月,這些天來我真是好想你啊!其實你隻需再多堅持半天就贏瞭,我會無條件投降、迫不及待地投入你的懷抱,無需你答應任何條件……”
無月悔得腸子都青瞭,心中湧起一陣撕毀協議的沖動!隨即又聽她膩聲道:“不過寶貝,你一向最重信諾,經你簽字畫押的保證書一定會遵行不悖,是麼?”
無月尷尬地笑笑:“那是,嘿嘿,那個當然……”他不得不承認,若論玩心機自己遠遠不是鳳吟的對手,那就各展所長吧!
大美人膩聲道:“你若肯早些認輸,也不至於……唔唔~”
紅唇被無月堵得嚴嚴實實,再也說不出話來,嬌軀漸漸被他拉向繡榻且被他輕車熟路地解除武裝,一絲不掛地被他推倒在榻上,雙腿被他大大分開。饒是二人已親熱多次,她依然有些害羞地閉上雙眼,但覺他並未象想象中那樣餓虎撲食一般壓上來,微覺訝異地睜開眼來,但見他蹲在自己雙腿間,餓狼一般明亮的目光牢牢盯住在自己胯間。
燭火並未熄滅,那一大叢屄毛豈非被他一覽無遺?她大羞之下忙伸手捂住下體,嬌嗔無限地道:“你要想進來就進來,幹嘛老盯著人傢的羞處看?”瞥眼間但見無月下體已光溜溜,那根棒兒氣勢洶洶地漲成瞭血紅色,顯得無比猙獰可怖!
她趕緊又閉上雙眼,但覺他調情動作也省瞭,下體湊上來對準牝口猛地一送,熱烘烘的燒火棍頓時長驅直入!她“嗷嗚”一聲加緊雙腿,也不知是要阻止還是希望更加深入。
棒頭在中途被兩圈收緊的嫩肉卡住,他停在那兒來回抽插幾下,發出清脆的噼啪水聲,令她很是難為情,隨即將棒頭抽出到牝口附近、加力往裡一頂,棒頭頓時直沖花心,重重地撞瞭一下!她尚未來得及嬌哼出聲,如此撞擊已如雨點般接踵而至,伴隨著他那越來越急促的粗喘聲,撞擊力道越來越重!
她被撞得魂飛魄散,深處癢酥酥地分外難耐,橫陳玉體忍不住縱送起來迎合愛郎的沖擊,嬌吟著道:“真是個小色鬼!不過憋瞭十來天就變成這樣,色中餓鬼一般,先輕點兒行不?”
無月也不言語,隻管悶頭大幹,除瞭他玩命抽插時的噼啪水聲,二人胯間撞在一起的叭叭聲也越來越響……
她的快感迅速積聚,將她越推越高,漸漸接近巔峰之境,再被他重重撞擊十多次之後終於攀上峰頂!
迷糊間但聽他虎吼一聲,似乎想要抽離,她忙摟緊他的後腰嗔道:“小滑頭又想作弊麼?不許出去,我要你射進來嘛!”
無月呲牙裂嘴地強忍著,無可奈何地道:“呼呼~您以為我不想麼?可您若想要我活命,還是讓我抽出來的好,哎喲!”猛地一掙,總算抽出屌兒,熟練地抓過褲頭捂住、一泄如註,射得好不暢快!
趙鳳吟攬住他發射後疲憊的身子,讓他躺在自己懷裡,有些不滿地道:“其實你不用那麼擔心,這次我大搖大擺地偕你出行,便是有意公開咱倆的情侶關系,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長公主的情人。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還擔心啥?”
無月喘息半晌,皺眉道:“我倒不擔心別人知道咱倆之間的關系,可您若是懷孕就不同瞭,按宮中禮儀,孩子出生時絕非您我二人之間的事兒,到時我非出面覲見老皇爺和皇後娘娘不可,咱倆又並未成親,即便您父皇與母後不說,我自個兒想想都很尷尬……”
趙鳳吟嗔道:“咱倆生米煮成熟飯已有兩年,難道你還不願見見未來的嶽父嶽母麼?”
無月道:“關鍵我還曾是朝廷欽犯,到時和太子殿下三頭六面,豈非令您姊弟倆的矛盾公開化麼?”
趙鳳吟道:“我早已和刑部打過招呼,已解除你的欽犯身份,你又不是不知,總是如此推托到底是何打算?難道上瞭馬車竟想不認賬麼?”
無月沒再跟她分辨,因為棒兒又硬瞭,今夜他還早呢,而且無論她有多少不滿,用這種方法都可以把她治得服服帖帖,屢試不爽!
一個多時辰之後,她已泄得頭暈眼花、下不瞭床,無法再承受無月越來越猛烈的火力,好在她身邊還有備份,於是無論她多麼不樂意,還是喚來魂兒把自己扶進西廂,讓影兒與他纏纏綿綿、繼續顛鸞倒鳳……
第二天早晨無月醒來,癲狂一夜的影兒已不見蹤影,換成靈緹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自己,冰兒沒在她身邊,那懶丫頭多半還在睡懶覺吧?
侍候他梳洗已畢,二人走進餐室,趙鳳吟已在裡面,三人共進早餐,影兒等幾位丫鬟侍立身側侍候。早餐也是靈緹做好後送過來的,有精美的點心、桂花蓮子羹等,花樣品種繁多,色香味俱全,與冰兒做的實在是不可同日而語,他吃得贊嘆不已,有靈緹在身邊就是好啊!不禁暗想:若大姊的烹飪技藝還停留在當初的水平,如今恐怕已被靈緹趕上瞭!
鳳吟的臉色有些蒼白,影兒更是如此,不過仍站得筆直,他頗感心疼,拉她坐下,可影兒不肯,見鳳吟和靈緹均未發話,他隻好罷瞭,畢竟皇傢禮儀不可能因自己而廢。
想想自己因情兒之故已在侯府中耽擱不少時日,眼下她已失蹤,就目前自己四處尋找的情形來看,短期內很難找到,他不由得想起此行的主要目的,說道:“鳳吟,咱們該動身前往濟南瞭吧?我想早些和羅剎門密探接上頭。”
趙鳳吟點點頭道:“這個我倒是不反對,不過你可能還得再呆上幾天才行,這兒還有一撥人等著你去一一安撫呢。”
無月起身笑道:“這我知道。”言罷牽著靈緹的手走瞭出去。
和靈緹在一起總是情多於愛,如春風細雨、溫馨自然,這樣的一天過去,他的精神和體力都恢復得很好,緊接著又投入緊張的工作,花瞭幾天時間把張媚等女友一一安撫一番。其中君夫人表現得最熱切的並非是與他纏綿,而是與他探討婚嫁之事,令他很有些頭大,倒不是他不願早些成親,自己年歲也不小瞭,而是還有許多問題尚未解決,貿然成親恐怕會有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