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巖一眨不眨地看著這位須發斑白的清癯老人,發覺自己跟他長得很像,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孺慕之情……雖然很小便被人綁架,但他一直不缺母愛,唯獨父愛,對他是如此陌生,然而心中分明有一股暖流在流淌,令他的眼角漸漸潮濕。
周氏龍抬頭看著周巖,也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不禁老淚縱橫地顫聲道:“巖兒?你就是我的巖兒麼?”
周巖撲上去跪在父親左膝下,痛哭失聲:“爹呀,我是巖兒,是您老人傢的巖兒!巖兒終、終於也有父親啦!嗚嗚嗚~”
周氏龍不住地喃喃道:“回來瞭就好~回來瞭就好……”
他一紙書信招來次女和女婿,姐弟相見自然是悲喜交集,一傢四口悲歡離合,終於團聚,場面溫馨感人、催人淚下!
在蘇州,上有慈父的關懷和諄諄教導,大姊對他也逼得不象在圍場中那麼緊,周巖原本打算好好放松一下的。煙雨江南、小橋流水,一向是他非常向往的佳勝之地,然而在圍場中被大姊逼得讀書時間長瞭,似已養成習慣,也無心除外遊逛,整日除瞭陪父親品茗下棋,便是苦讀聖賢書。
作為歷史悠久的書香門第世傢,周氏龍見愛子如此用工,且很有天賦,往往過目不忘,頗有後繼有人之感,老懷大暢之下,自然不會去幹涉他這種良好習慣。
幾年之後,周巖赴京參加科舉殿試,果真考上瞭第二名榜眼,當然這已是後話瞭……
且說愛子走後,慕容紫煙便迫不及待地往燕山地區某小鎮某座小院發去瞭飛鴿密函。
年初她在遼東把無月送回長公主蛇山大營附近,依依惜別前,她要無月留下一個接收飛鴿密函的地址,無月心想光留下一個信鴿沒去過的地址、信鴿也很難找到,便約好由他回去後先同時發出幾隻信鴿往沂南圍場捎信,這幾隻信鴿往返幾次之後自能找到地頭。慕容紫煙想想也隻能這樣,便同意瞭,臨別前一再殷殷叮囑他別忘瞭這事兒。
那個小鎮遠離鳳吟宮,他和靈緹出遊時常在小鎮外東邊那座地處僻靜地帶的小院裡落腳,跟白馬小鎮上那座類似,是靈緹親手經營的另一個溫馨小傢。隨鳳吟班師回到鳳吟宮後,他便匆匆趕到那座小院中,怕信鴿尋不到圍場,故而他同時發出十幾隻信鴿,為慎重起見、他寫的隻是些問候語之類無關緊要的內容,果然僅有其中的六隻成功飛到圍場。
慕容紫煙收到後又同時用這六隻信鴿給他回信,當然也並非機密內容。如此往返幾次之後,這幾隻信鴿和燕山深處那座小院就分別構成瞭無月跟她保持聯絡的信使和中轉站,平時兩邊各保留三隻這樣的信鴿備用。
這是屬於這對情侶之間獨有的小秘密,慕容紫煙從此玩得上癮,隔三差五便給無月發出飛鴿密函,說是要多多訓練這幾隻信鴿以保證緊急情況時的可靠性,信函內容跟羅剎門機密毫不沾邊,可卻是她的私人機密、全是情書!裡面滿紙相思、字裡行間飽含深情,到得後來除瞭上述談情說愛的言語,還會出現一些愛的呼喚之類火辣辣的情色內容,那都是絕對不能讓別人看到的!
無月發給她的自然也是情書居多,滿紙的甜言蜜語和相思之意,牽涉到那方面的內容則比她更肉麻更露骨些。她都是在夜深人靜時坐在床頭秉燭獨享他的手跡、感受他那深深的愛和關懷,每次都看得她雙眼含淚、難以自已,遇上愛郎那種火辣辣的露骨情書,她會禁不住幻想著愛郎正象他所寫的那樣熱吻她,吃她漲得隱隱生疼的大乳頭、撫摸和舔舐她那濕熱漲紅的玉門,當然是看過情書之後她那些部位才漸漸變成那樣的,弄得她粉腮潮紅、渾身燥熱,雙腿夾緊被子翻滾嬌喘不止,簡直愛火欲焰焚身、難熬之極……
不過這種戀愛方式對無月來說特別麻煩,每過兩三天左右他便得親自去一趟那個小鎮,可是為瞭替羅剎門和天門兩邊保密,又能安撫好他心愛的紫煙、關鍵是不至於跟她斷瞭聯絡,他也隻能不辭勞苦瞭。當然他那位在情書中寫得越來越纏綿悱惻的大美人並不清楚這一點,否則絕不忍心象這樣來回折騰心上人。
慕容紫煙為瞭慎重,同時發出瞭兩隻這樣的專用信鴿,這次不再是滿紙相思淚的情書,而是向他通報巖兒已前往蘇州之事,希望無月盡快前來圍場。離阿城相逢又已過去十個月,不斷往返穿梭的情書無法稍減相思意,反而火上澆油、令她那滿腔的愛火欲焰越燒越旺!
她已想他想得快發瘋,那些丫頭們更是扛不住瞭,在韻兒的鼓噪之下差不多快要造反啦!
燕山鳳吟宮。第二次遼東大戰已過去差不多整整一年,由翰林院大學士方天逸主持、國史院史官們編撰的相關戰史已草擬出來,長公主這邊也遣人送來一份。
疏影香榭中,趙鳳吟大致瀏覽瞭一遍,笑瞭笑便隨手遞給瞭無月。
無月倒是很認真地拜讀一番,有關薩斯喀森林那場經典的解圍之戰,寫成瞭金國五王子突圍後率一幫老爺兵前來解圍,他看得好笑,或許在這些史官們看來,連五六十歲的女真老人都比大姊及其麾下的一大幫長毛女兵更加驍勇善戰?
後續有關宣遼軍的作戰情況,卻又成瞭驚才絕艷的長公主如天神一般的力挽狂瀾,通篇都是她如何神機妙算、將奇克特玩弄於股掌之上,宣遼軍和宣府鐵騎為此付出的巨大傷亡,趙廷率將士們英勇突圍、堅守東那堡以及全軍將士們艱苦卓絕的城池攻防戰總是一帶而過,給人的印象是,這次大戰僅憑長公主殿下挺身而出便足矣!
作為這次大戰後半場的主要參與者之一,無月遍尋之下沒找到自己的名字,許多英勇善戰的將領們就更不用說瞭,比如這次大戰中湧現出的一顆新星、率千餘宣府鐵騎孤軍突入常安堡的張參將,在其後的一系列血戰中表現得智勇雙全、已能獨當一面,堪稱難得的將才,也是隻字未提,不禁驚笑道:
“鳳吟,我一向喜歡研究遼東方面的戰史,總感覺國史院的史官們有些大男子主義,然而臨到鳳吟頭上,又被誇大得成瞭一位無所不能的女神,孟將軍以降各級將領的英勇表現被嚴重弱化,這也不太符合實際情況吧?”
趙鳳吟嘆道:“中原史官們之主觀臆斷竟一至於斯,他們隻會忠實記錄大戰結果,對於過程麼……真懷疑他們當中有沒有人到過戰場?其實他們應該找參戰的中下級將領們逐一訪談,如實記錄下當時大小戰役的具體情況,這才是嚴肅的治學態度,不要加入自己的主觀判斷,以免誤人子弟。”
第二天無月就收到瞭慕容紫煙的飛鴿傳書,他馬上找到趙鳳吟母女商議此事,希望能盡快返回羅剎門探親。
於是趙鳳吟攜無月、靈緹和影兒三女等人整裝出發,送他回門,當然不能直接送到地頭,羅剎門總舵所在地仍需保密,就象當年長孫寒送周巖回門一樣,隻需和羅剎門之人接上頭即可。
一行人並未急於趕路,而是一路遊山玩水,因為無月還有另外一個心願,希望能僥幸打探到情兒的下落。兩年來他依靠長公主散佈神州各地的密探組織仔細打探,依然找不到她的蹤跡,也不知是否因為她尚滯留在女真人的地盤上?
第一站是到薊州李傢堡做客,無月想探視一下李君怡母女,順便向她倆打聽一下情兒的下落。
薊州在霧靈山鳳吟宮南邊,相距不過兩百多裡地。清晨乘馬車出發,兩個時辰之後即已趕到李傢堡。事先趙鳳吟已派人通知長鯊幫,因而李君怡母女已提前趕回娘傢,翹首以待無月的到來。
已將近兩年不見,重逢的那一刻自然激動萬分,不出無月所料,他那一聲百草阿姨叫得李君怡熱淚盈眶,前世記憶依稀浮現腦際,對他的愛無疑是首要的,包括稍次些但同樣印象深刻的兩次被他強行污瞭身子……
“夫人!”影兒的一聲殷切呼喚將她從迷蒙中喚醒,這對前世主仆倆的今生相認,自也有一番悲喜交集。
當天夜裡無疑屬於李君怡,這位前世今生都活該被無月欺負的美婦,跟他相擁熱吻一陣、嬌喘一陣,前世的記憶反而增添瞭她的心理障礙,幽幽地道:“無月,前世被你污瞭身子、我跟你墮入愛河時好歹還是孀居之身,今生我分明是有夫之婦,卻仍跟你……仔細想想,委實不該!”
無月都懶得理她,吃吃地道:“您不妨把自己仍當作天庭藥仙,跟燕幫主沒有任何幹系不久完瞭……”言罷放棄美婦紅唇,拱入她懷中尋找記憶中碩大的紫漲乳頭。
李君怡最受不瞭他這一招,他那猴急的模樣如嬰兒般可愛,忍不住撩開肚兜捧出雪白大吊奶就他,喃喃地道:“我的月兒寶貝兒,我是你的乾娘,媽媽為兒子吃奶自也應該,可你不能再污瞭人傢的身子。”
無月不管不顧地叼住大乳頭火熱地啯吸起來,不是輕咬一下,刺激得美婦嗷嗷直呻喚,近兩年來丈夫依然獨寵二夫人柳嫣紅,跟她完全禁絕瞭夫妻房事,她那久曠之身豈堪愛郎如此刺激?半晌之後,身子可就有瞭強烈的反應,乳兒漲漲、下面癢癢,不可避免地引發春潮陣陣泛濫。
“君怡阿姨的小妹妹癢不癢?屄騷不騷呀?”
已許久未曾跟他親熱,美婦聞言羞不可抑,啐道:“戀母的小壞蛋,就喜歡玩弄熟婦,明知我是你的阿姨,說話還如此下流,一點兒都不尊重乾娘!”
“我就是愛死您這個美阿姨,親親的君怡阿姨,要不要小老公肏您的騷屄、給您止癢啊?”
美婦臉紅紅地啐道:“不要!啥時候承認你是我的小老公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