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現他腦際的幻像並非天後那種憑空想象,而是以前親眼目睹過的青霓姊姊受刑時的真實景象,那一下接一下撞擊她身上、不斷發出噗噗悶響的碩大沉重天錘,就象一次次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帶來陣陣錐心之痛!所以天後的吻無論多麼熱烈,也得不到他的任何回應。
天後將漲硬的大乳頭塞進他嘴裡,托住漲鼓鼓的碩大右乳不斷擠奶,喃喃地道:“阿姨正漲奶,大奶奶漲得發疼,寶寶快來吃奶,用舌尖舔舔奶孔,裡面好漲好癢,把奶孔挑開,把漲鼓鼓的乳房吸軟……瑤天乃有名的大奶熟婦,每次在路上相遇寶寶總喜歡盯著她的大胸脯,這次一定吃過她的奶、啯吸過她的大乳頭吧?吃奶時寶寶是不是叫她媽媽?你這個迷戀大奶熟婦的戀母小色鬼!”
言及於此她一陣肉緊,感覺寶寶叼住乳頭本能地輕咬啯吸起來,又心癢癢地呻喚道:“乖兒,我才是寶寶的媽媽,小時喂乖兒吃奶,大瞭就可以一邊喂奶一邊讓乖兒把小雞雞肏進媽媽的陰道,給媽媽黏乎乎的陰道止癢,媽媽的陰道最喜歡夾乖兒嫩嫩的小雞雞,媽媽抱住還在吃奶的兒子交配,好、好刺激啊……乖寶寶,喜不喜歡肏媽媽的騷屄?”
無月依然神遊物外,木木地哼唧一聲:“喜歡……可是青霓姊姊……”
天後厲聲打斷他道:“不許提那丫頭!否則明兒給她追加抽魂奪魄之刑!”
無月知道這項天刑的厲害,那很可能會要瞭青霓姊姊的命,當即不敢再說。
天後卻忘瞭己之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把腦際幻想出的煩人場景敘述給他聽、問他當時是不是這樣,並強行要他做出補充,弄得她欲火焚身。
於是這次對話變成一種古怪而變態的情欲滿足方式,她一邊描述一邊學著想象中的當時那種親熱舉動,用手將小雞雞摁入黏乎乎的長長濕熱幽谷之中,聳動著腰肢讓小雞頭不住磨蹭騷癢私處,亢奮地道:“寶寶,她是不是象這樣,用騷屄夾住小雞頭來回磨蹭……哦,熟婦洞兒流出那麼多熱烘烘的騷水水……把寶寶的小雞雞泡硬沒有?”
“沒呢。”
天後嬌喘著道:“寶寶當時想不想讓小雞雞翹起來。”
“不知道。”
天後啐道:“少來!那淫婦如此風騷豐滿,戀母的寶寶一定想得要命!”
無月無意識地順著她的口吻:“嗯~孩兒是很、很想……”
天後媚聲道:“寶寶想小雞雞翹起來之後幹啥呢?小色鬼,是不是很想把小雞雞肏進那個淫婦的騷屄?讓她那個騷洞把寶寶的童子初精吸出來?”
“想……”
天後充血紅腫的肥厚肉唇象掰開的饅頭夾香腸一般夾住小雞雞,愈發用力地聳動腰肢磨蹭著,心癢難撓地浪叫:“噢噢嗷……那寶寶現在就快勃起啊!肏阿姨……阿姨的騷屄這會兒好癢,好想寶寶來肏……哦……真是要命!”
她和無月的想象力都很豐富,可無論怎樣,幾乎都八九不離十。
且說青霓受刑之後,被打得元神差點離體飛出、虛弱之極,被華琳四姊妹帶回小屋之後一直昏迷不醒。她們五姊妹所居小屋為天後寢宮廂房,四女的行動引起瞭無月的註意,他沖出天後臥室匆匆趕來,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一切幾乎都跟他先前臆想的一模一樣,他見到的是遍體鱗傷、昏迷不醒臥榻在床的青霓。
他的表情跟華琳等四女一樣癡呆木訥,一言不發,呆呆地看著她們為青霓姊姊裹傷,並用一種獨特的方法為她療治沉重內傷。無月一步一步地挪近床邊,不敢打擾她們,把最大的疑問和最關心的問題悶在心裡。
見他進來,最忙碌的華琳看瞭他一眼又忙自個兒的去瞭,最冷酷的媚蘭為青霓換上幹凈衣裳、毫無反應,青娥溫柔地拍拍他的肩,天後五侍女中相對活潑些的玉卮對他比劃瞭一個最簡單的手勢:“不要哭。”
無月當然知道,剛經歷過天刑的青霓姊姊被禁錮的魂魄或許尚未歸位,若受到驚擾,即便能傷愈或許也會真的變成一位傻女。等她們忙碌得差不多,他對華琳比劃道:“我守著青霓姊姊,你們歇著吧,有事我叫你們。”
四姊妹點點頭,輕手輕腳地出去瞭,華琳輕輕掩上房門。屋裡很安靜,無月心裡空蕩蕩的,象平常夜裡那樣緩緩上瞭床,依偎在她身邊,看著她那蒼白如紙的臉龐、聽著異常微弱的呼吸,他心中與其說是傷心、還不如說是無邊的恐懼,青霓姊姊若是就這樣走瞭咋辦?
他被這個可怕的念頭所折磨,難免做些最壞的打算。
去年天後壽辰,青霓五姊妹帶著他一起去天後寢宮之後那座廣闊的大花園裡摘蟠桃,在一棵蟠桃樹下見到一頭被猛獸咬死後吃得所剩無幾的母鹿,一頭小鹿趴在旁邊一動不動、偶爾嗅一下母鹿的殘軀和血跡。他走過去呆呆地看著,小鹿被驚動,抬頭望他一眼,眼神也不知是茫然還是悲傷,並未象平時那樣被嚇跑,而是低頭繼續在母鹿殘軀上嗅嗅舔舔,似乎還想跟平時一樣找到母親的乳頭?
他覺得小鹿好可憐,上前抱起它想帶回去,小鹿掙紮得厲害,掙脫他的雙手後仍趴在原地不動。他驚訝之極,回頭問青霓姊姊,難道小鹿不知道母親已經死瞭嗎?青霓茫然搖頭、更不明白,她還得抓緊時間摘蟠桃,拉著他的手要離開。他起初不肯,最終還是乖乖地跟她走瞭,走得一步一回頭,很是戀戀不舍。一個半時辰後摘完蟠桃回來,小鹿仍在那兒沒動窩,他想帶走小鹿,可還是沒成功。
兩天後蟠桃大會開完,他偶然想起此事,死活求青霓姊姊又帶他來到大花園中那棵大樹下,母鹿已屍骨無存,小鹿也被吃得僅剩一根帶點皮肉的小尾巴,顯然是咬死母鹿的猛獸去而復返,把一直守在原地的小鹿也吃掉瞭。
他已明白,小鹿之所以不肯離開是因為依賴母鹿慣瞭、除瞭母鹿身邊牠無處可去。他覺得此刻自己就很象那隻小鹿,因為要論他最依賴之人,恐怕天後也得稍稍靠後,一向威嚴清冷的娘就更不用說瞭。他暗自打定主意,即便青霓姊姊真的形神俱滅,自己也要象小鹿那樣守著她的軀體,永遠也不離開……
夜幕降臨,青娥進來點上一支燭火,看看青霓又看看他,輕手輕腳地出去瞭。夜色漸濃,桌上那支燭火上搖曳不定、不時發出噼啪聲響的藍色火苗一如既往地發出昏黃暗淡的光芒,卻再也不見她比劃著手勢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
半夜,無月困得要命,拼命睜大雙眼看著自己所依偎的人兒不想入睡,可眼皮越來越沉重,他牢牢攥緊她的一片衣角才稍稍放松、緩緩閉上雙眼,唯恐從夢中醒來時她已消失無蹤……他做瞭許多稀奇古怪的夢,其中大部分很可怕,最後夢見自己眼睜睜地看著猛獸吃掉小鹿!
他被嚇醒,本能地靠近青霓姊姊尋求慰籍,她也並未象平時半夜那樣就著昏黃暗淡的燭光坐在身邊不知疲倦地縫衣裳或往上面繡花,一種強烈的空虛失落感襲上心頭,不僅僅是不習慣,看著她直挺挺地躺在身邊,身子冷冰僵硬,他滿是恐懼,心如刀割……
已過去好些天,無論天後和九天玄女如何輪番苦口婆心地勸說他、不斷恫嚇他,他始終不肯挪動一下位置,甚至不惜以自殺相逼。她倆知道寶寶最喜歡跟小夥伴們一起玩,便把哪吒、精衛和幻錦等小孩叫來,七嘴八舌地邀請老大出去遊樂。
若在平時無月早就飛出去瞭,可此刻他隻是睜眼茫茫然地掃視夥伴們一樣,就象不認識一般,又再次閉上雙眼,一付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別人也還罷瞭,精衛很是受不瞭,在夥伴們散去之後仍不肯離開,坐在床邊泫然欲泣地求他別這樣,說她很害怕。無月仍無動於衷,話也懶得多說一句。幻錦見這樣也不是個事兒,隻好把精衛也拉走瞭。
屋裡重歸沉寂,無月微微睜眼、又緩緩閉上,一向喜歡熱鬧的他唯恐驚擾到青霓姊姊,眾人散去後他方始安心一些。
他的心緒一直隨著青霓微弱的心跳和呼吸的強弱而起起伏伏,全神貫註於她的任何輕微動靜,感覺她的心跳似要停止之時便趕緊用自認為有效的急救之法挽回她的生命跡象。
青霓整整躺瞭半個多月之後,身邊絲絲縷縷熟悉的氣息開始喚醒瞭她的些許意識,讓她感覺到自己一心牽掛的寶寶就在身邊,可眼皮如此沉重,急切間無論怎樣也睜不開,她趕緊伸手摸瞭摸那個柔軟可愛的小身子,還跟平時一樣象貓咪般蜷縮在自己肋間他習慣的位置上,她心裡踏實許多,掙紮半晌終於能稍稍睜開失神雙眸,緩緩轉頭……
無月也已不吃不喝、不言不動地蜷縮在她身邊同樣長的時光。昏黃微弱燭光下,隻見寶寶原本玉潤飽滿的臉蛋兒瘦削許多、蒼白如紙,顯得無比虛弱,青霓心中既詫異又難過,受刑時的可怕場景浮現腦際,難道寶寶也……娘娘如此寵溺寶寶,竟也忍心如此對待他麼?
她一手輕撫著寶寶的臉,心中滿是疼惜,一手握住他的腕脈探察傷勢。
無月被她的動作驚醒,有氣無力地睜開雙眼,晶瑩剔透之黑瞳乍現、倏地煥發出炫目的光彩!“青霓姊姊蘇醒啦?這、這太好瞭!嗷嗚……嗚嗚嗚……我、我真是好怕……嗚嗚嗚……”一時間他激動得語無倫次,絮絮叨叨地說個不停!
青霓移開撫摸他的手,虛弱地比劃道:“寶寶臉色如此難看、內息好弱,難道竟然受刑瞭麼?”
無月不敢壓住她的身子,偎在她身邊嘀咕半天,說的全是最近盤旋於腦子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連他自己也不知所雲。
青霓呆呆地看著他,對他如此莫名其妙的表現更是想不出個所以然,還以為他是被天刑的恐怖嚇傻瞭,隻管抱緊他輕拍他的背不住安慰。
無月終於稍稍平靜下來,哽咽著道:“姊姊,其實該受刑的是我,卻害你受苦,真是~呼呼~真是好難過……”
青霓長籲一口氣,總算放心地比劃道:“隻要寶寶沒事就好,姊姊是九命貓,躺上些日子就好瞭,這可比當初被抓時好多瞭……不過姊姊還是不喜歡寶寶再跟外面的女人亂來,最好改掉這毛病吧。”
無月激動之下就待滿口答應,然而想想瑤天阿姨所說的靈虛娘娘賦予自己的使命,包括自己的性格似乎天生如此,此刻答應瞭青霓姊姊倒是痛快,將來若是做不到,豈非成瞭……無論如何他也不願欺騙青霓姊姊,所以隻能無言以對。
此後他仍一直陪在青霓身邊,直到又過瞭半個多月之後她漸漸復原,姊弟之間的感情越發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