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腳步聲響起,師父竟走瞭進來!他慌忙背過身去,抓起一團衣衫遮住下半身,急道:“您咋進來瞭?我、我……”
長孫寒笑道:“難道信不過師父,正檢視隱私部位那塊暗記麼?如何~我沒說錯吧?”
周巖點點頭,難為情地道:“請您、您出去一下好麼?我好穿上衣裳。”
長孫寒似聽而不聞,黛眉微蹙地道:“這處暗記可是最關鍵之處,相信除瞭我、三姊和羅剎女王,絕沒有任何人知道,可我忽然想起,你小時的暗記現在應該有些變化,轉過身來,讓我再查看一遍。”
周巖一窒,師父之命不敢不遵,隻好轉過身來,玉面漲得通紅。
她蹲下嬌軀一把撥開徒兒的手,伸手撈起耷拉著的嫩屌端詳一陣,那塊暗記果然長大瞭些,不過羅剎女王不會因為這點微小的誤差產生懷疑吧?
周巖無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兒可以鉆進去,見師父撈住屌兒呆呆出神,不時還揉捏幾下,不禁囁嚅著道:“師父可以瞭麼?我要穿衣瞭。”
長孫寒醒神過來,放下屌兒笑道:“你這年紀的孩子正是血氣方剛之時,被女人摸瞭半天竟然一點兒反應也無,真是奇怪啊,呵呵~”邊說邊走瞭出去。
周巖趕緊穿衣,答道:“您是師父嘛,自然不同,若現醜態,那可是禽獸不如。”
長孫寒不以為然地笑道:“標準答案!可說來誰信?師父難道就不是女人麼?”
他穿戴整齊後走出屏風,答道:“師父當然是女人,而且是地門上代四大美人之首……”
長孫寒在桌邊一把椅子上坐下,挽壺斟上兩杯茶,拍拍身邊椅子招手道:“你過來坐下。”
他依言過去,坐下後正想說話,但覺師父的臉在眼前左右緩緩晃動,大眼睛瞪得大大地註視著自己的雙眼,不禁奇道:“師父這是幹嘛?我臉上長花兒瞭麼?”
長孫寒怪怪地道:“我咋從你眼中看不到絲毫對美人應有的仰慕之情?你可是認為所謂四大美人隻是徒有虛名?”
他噗嗤一笑,剛喝下的茶水噴得她一身,嗆得咳嗽道:“我可沒這樣說……對師父該有的尊重、敬仰和愛戴之情總是一樣不缺吧?”
作為四大美人中的小妹,師父跟她的大姊朱總管一樣都愛開玩笑,常常逗得他忍俊不禁,自己也學得油嘴滑舌。
長孫寒忙替他拍背,關切地道:“我那句話很好笑麼?真是~沒嗆著吧?”
他擦擦嘴:“沒事,我隻是覺得,您若是象這樣仔細看看小奇的眼睛,估計會覺得自己該躋身天下十大美人之列才對!”
長孫寒黛眉微蹙,不悅地道:“別成天在我面前提小奇好不好?怎麼~把師父身上弄濕瞭,竟不打算幫我擦擦麼?”隨手抽出手帕遞給他。
這是應該的,他接過手帕正要擦,卻猶豫起來,由於相對而坐,弄濕的地方主要在小腹一帶,隻好把周邊無關緊要之處擦瞭擦,便將手帕遞回,說道:“男女授受不親,那兒還是請您自己擦吧。”
長孫寒搖頭道:“不行,你幹的壞事該自己負責,快擦~大不瞭我撈開一點,你就碰不到我的身子瞭。”言罷撩起裙擺湊上來示意他動手。
他見裙擺被撩起後,裡面紅色褻褲竟露瞭出來,前襠兩側還各有一排黑色陰影,那是啥?待他想明白,那種莫名其妙的強烈不適感襲上心頭,忙轉過臉草草在裙裾上擦瞭幾下,站起身來打個哈欠,說道:“師父,我困瞭,得趕緊睡覺”
長孫寒叫住他,皺眉道:“且慢,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難道你竟跟著章副掌門練過那種斷子絕孫的缺德功夫麼?”
周巖忙道:“沒有,我是您的徒兒,豈會跟別人練功,那樣豈非對您不敬?何況……”
言罷也不管師父是否還有問題,出門到隔壁上房歇息去瞭。
長孫寒看著他快速消失的背影,暗自嘀咕道:既然沒有,為啥對大美人的種種暗示始終無動於衷?這是正常男人該有的表現麼?
她躺在榻上,大眼睛看似比天上那輪圓月睜得更圓更亮,目光閃爍,琢磨著該怎樣讓羅剎女王認下這孩子,這對巖兒很重要,看似問題不大;另外,還得設法讓她相信我絕不會出賣羅剎門,同意讓我跟巖兒一起去羅剎門總舵,這對我很重要,可卻很難辦!畢竟遭到官軍圍剿之後,羅剎門眼下已轉入地下,其老巢肯定不願讓我這個外人知道。
可是和他相處已成習慣,她實在不想離開這孩子,咋辦呢?一時間她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周巖在隔壁倒是滿懷憧憬和孺慕之情,大名鼎鼎的親娘到底是何模樣?定會跟師父一樣很疼我吧?他早早進入瞭夢鄉,睡得很踏實,夢中回到瞭童年時代,溫柔的母親逗他玩、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
吱呀一聲,半掩的格子窗似傳來輕微響動,作為練武之人他倏地心生警兆,剛睜開眼,但覺三條黑影掠窗而入,身法疾若飄風!
他一個鯉魚打挺躍下地來,拔出枕邊長劍抖出幾朵劍花,向沖在最前面那條黑影刺去,拔劍出劍一氣呵成,也是快如閃電!
來人咦瞭一聲,似乎未曾料到他身手竟不弱,忙側身閃避,右掌拍向劍身,左手半曲半伸,抓向他的右肩井穴,步法與身法配合得既快又巧,露出一手連消帶打的妙招。
但覺劍身上一股大力湧來,周巖驚覺對手乃內傢高手,忙握牢劍柄,提聚真氣灌註劍身,劍尖拖出半尺多長的森寒劍光逼退第二條黑影,隨即向右橫削,將襲向右肩的敵掌掃開,師父除瞭身為本門上代四大美人之首,且天資出眾,武功在長老中也是首屈一指,直逼已亡故的歐陽掌門,隨名師學藝多年,他一身功夫不差、且天生神力,雖同時面對兩位內傢高手的突襲,依然能一劍退二敵!
然而來人身手實在太厲害,內力之強感覺比師父也差不瞭多少,而且壓根兒沒有單打獨鬥的意思,他遭到陸續撲進來的五人圍攻,數招下來他已左支右絀,漸漸招架不住,幸而來人似乎想生擒於他,並未拔出兵刃,否則他支撐不瞭這麼多招。
在敵人猛惡的攻勢之下,他劍尖帶出的劍尾再度暴長半尺,縱橫揮舞間嗤嗤有聲,然而顧前便顧不瞭後,而且黑暗中似乎還有黑衣人由窗外湧入,他心裡一急,但覺右肩背天宗穴上一麻,已被強勁指力點中,頓時渾身無力,長劍咣當落地!
他唯有束手就擒!危急間房門砰地傳來一聲大響,那些黑衣人不禁一怔,然而房門閂得很牢,並未被踹開,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房門整塊倒下,一條曼妙青影如九天玄女一般疾掠而來,揮舞長劍與黑衣人惡鬥起來!
周巖委頓於地,抬眼看去,但覺長劍飛舞、寒光閃爍間嗤嗤有聲,長達三尺的劍氣掃過,隻聽唰唰兩聲,繼而響起兩聲痛呼,已有兩個黑衣人傷在劍下!
他眼中不禁露出深深的仰慕之色,那是師父!輕功奇高且飄逸曼妙,功力之高顯然絕非這些黑衣人所能及,自己的武功啥時候才能達到她這種造詣啊?
師父既來,他自然放心,暗怪自己江湖經驗太差,剛才遇襲咋不及時大聲向師父求救?養母既然放心讓師父帶自己來,自然對她很有信心,同時心道:您不是怪我眼中沒有仰慕之色麼?現在就有,可惜您看不見,嘻嘻~
那些黑衣人見師父武功奇高,倒也不敢怠慢,紛紛拔出兵刃應敵,他凝神看去,黑衣人手中利劍劍身又窄又薄,比普通長劍短瞭近半尺,在黑暗中閃著寒光,很適合於突襲殺人!
然而這樣的兵刃和師父手中渾厚罡氣鼓蕩的長劍硬碰硬,明顯處於下風,所以他很少聽見兵刃交擊之聲,偶爾聽見,必有一把殺人劍被師父的劍氣震斷!
黑衣人雖多達八九個,但很快已傷瞭四人,其餘的眼看不敵,一聲唿哨響起,紛紛抱起同伴鼠竄而去。
長孫寒顧不得追敵,徒兒的安全要緊,忙過來抱起他回到隔壁自己的房間,閂好房門和窗戶,輕輕地把他放到榻上躺好,急急地道:“巖兒,你沒事吧?”
他答道:“我沒事,不過幸好您來得及時,否則就有事瞭,謝謝師父!”
長孫寒溫柔地為他蓋上被子,左手支頤側躺在他身邊,右手輕拂他鬢邊散發,嘴裡卻不住埋怨:“你咋把房門閂得那麼死,敵人難道會從大門進來偷襲你麼?”
他嘻嘻一笑:“房門麼,一向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長孫寒伸手在他額上賞瞭一記爆栗,嬌嗔不已地道:“你的意思是說,是要防我這位君子咯?”
他陪笑道:“嗨~也不是,平時睡東屋習慣瞭,誰叫您經常半夜冷不丁地進來站在我床邊,不言不動,每每醒來總是嚇得我半死,還以為見瞭鬼!換瞭您,會不會把門閂牢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