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何時也出來瞭,但聽她笑道:“誰不知公主乃是仙界之巔最璀璨的一顆明珠?姊姊再美可也得甘拜下風啊,呵呵!”
不知無月後來又跟她聊瞭些啥,她的興致這會兒看來簡直好得離譜!
辭別嫦娥姊姊回到天宮之後,無月出去玩得少瞭些,盡量多陪我。精衛和幻錦偶爾會來,精衛是為找他,幻錦則是陪她來的。隨著我和無月的親密關系急劇升溫,這位純真無邪的丫頭看他的眼神也愈發纏綿,我很懷疑無月私下也曾對她做過什麼,然而眼下幸福的感覺高於一切,我已沒心思去在意這些。
當然從我內心來說,我覺得精衛和幻錦在一起倒真是挺般配的,我看得出幻錦對她的愛既癡情又專一,古詩有雲: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精衛若能跟他絕對是個最好的歸宿,我隱隱希望二人能就此好上。然而許多少女偏偏喜歡自討苦吃,就像飛蛾的雙翅明明最怕火、卻又偏偏最喜歡於夜間撲向熊熊火焰,精衛顯然就是這樣,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但總體而言我還是很快樂的,無月很尊重我,也越來越聽我的話。我和他在一起相依相偎的時間越來越多,感情也越來越深。時光就這樣一天天流逝,幸福和甜蜜也在我心中一點一滴地緩緩堆積、越堆越高,我感覺,自己已是三界最幸福的女孩……
然而好景不長,再後來忽然冒出一個嬌憨刁蠻的小女孩,她是跟著她娘,一個美得眩目、令人無法逼視且嬌媚入骨的女人一起來的,母女倆在我爹那邊頗受歡迎,但我娘及其身邊眾仙則對她倆冷漠許多,其中尤以乾娘為甚。
開始有些風言風語傳入我耳中,說那個漂亮女人和我爹有些不清不楚。
然而沒過多久,那個小女孩也不知使出什麼花招,很快便與我娘這邊女仙們的子女打成一片,男孩女孩們爭先恐後地跟在她身邊巴結她、討好她。無月出去找夥伴們玩耍時,要麼那夥人隻知談論那個神奇的小女孩、對他愛理不理的,要麼壓根兒找不到人跟他玩,那些人也不知都跑哪兒去瞭。
無月本是孩子王,忽然間被要好的夥伴們冷落,他心中大感奇怪,那天精衛和幻錦再來時,他經過一番詢問,得知這夥人在短短幾天的時間裡竟全都成瞭那個小女孩的跟班,成天隻知圍在她身邊轉、唯她馬首是瞻。無月每次找不到人的時候,他們都是跟著那個小女孩到別處玩去瞭。
夥伴們的叛變令他痛苦不安、也很不服氣,便去找她理論一番,竭力奪回在這些夥伴中的主導權、捍衛自己作為孩子王的尊嚴。
見無月來者不善,小女孩面無懼色、好整以暇地與他辯論一番。無月自恃口才便給,未曾想處處被她駁斥得體無完膚、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又被交相莫逆的夥伴們一陣起哄,他惱羞成怒之下忍不住出口不遜、沖口而出地罵道:“我查過仙籍,根本就沒你母女倆這樣的,也不知是打哪兒跑來的野種,你趕緊從哪兒來的就給我滾回哪兒去吧!”
被他疾言厲色地責罵一通之後,小女孩大感委屈、一路哭泣著傷傷心心地跑回母親身邊去瞭。
那班男孩女孩大怒,紛紛出言指責無月,甚至連精衛和幻錦都不例外!他急怒攻心之下與夥伴們發生沖突,被這幫混蛋摁倒在地痛毆一番。精衛和幻錦見事情鬧大,趕緊上前勸解,卻哪能阻止這幫盛怒的暴徒?無月雙拳難敵四手,被打得鼻青臉腫。
若非我聞訊後急急趕去喝止,他會被揍得更慘!
我把那幫混蛋痛斥一番,將無月帶回傢裡,拿出療傷聖藥替他敷上,聽他滔滔不絕地說起沖突的經過。好半晌之後,他漸漸冷靜下來,夥伴們的翻臉無情雖然令他耿耿於懷、發誓一定要報復,但對自己情急之下對那個小女孩的粗野無禮卻也大感慚愧,傍晚時分不顧我的勸阻,巴巴地跑去找母女倆賠禮道歉。
我唯恐那對母女對他不利,也忙跟著去瞭。趕到那對母女倆的臨時住所,小女孩仍依偎在母親懷裡哽咽不止、傷心流淚。
她母親對無月很不客氣,一見面劈頭蓋臉地便是一陣痛責:“你這個小流氓,居然也配做金童!你憑什麼欺負我的寶貝女兒?真是可惡之極!你若敢再來招惹仙兒,我會對你不客氣!”
無月滿臉愧疚之色,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我一時不忿,也不管誰對誰錯瞭,上前呵斥道:“你是什麼人?竟對他這麼兇!你女兒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就敢跑這兒來撒野,我大哥罵得本就沒錯!”
那個漂亮女人見我出頭,倒也不敢無禮,忙欠身為禮道:“賤妾見過公主。賤妾一時口不擇言,望公主恕罪!”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見她如此,我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無月轉頭看瞭我一眼,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要我稍安毋躁。他走到小女孩身前對她施以大禮、一臉慚愧地說道:“這位小妹妹,方才是我不對,出言太過無禮,令你如此傷心,特地真心誠意地向你陪你道歉!”
小女孩抬頭看著無月、梨花帶雨地哽咽著道:“這位大哥,不管您信不信,我、我都要告訴你,唔唔~我絕未要求他們要怎麼樣,更沒有要他們不再認您做老大,您真的冤枉我瞭!”隨即把臉埋入母親懷裡,依然抽泣不止,擺明不肯原諒他。
無月一臉尷尬地站瞭好一會兒,見母女倆再無任何表示,隻好對她倆拱拱手,拉著我離開瞭她傢。
一路上我猶自忿忿不平:“這對母女倆真是的!你巴巴地跑來道歉,她倆居然還不領情,簡直是得寸進尺、不近人情!”
無月嘆道:“妹妹別說瞭,這事兒其錯在我,也難怪人傢心生不忿,算啦!”
接下來他窩在傢裡連續悶瞭三天,有種被夥伴們孤立的感覺,在屋裡坐立不安、鬱悶煩躁,我每天去陪他,溫言細語地逗他說話,希望讓他開心一些,可任我如何安慰都沒用,他整日價如喪考妣一般,總是悶悶不樂。
唯有精衛和幻錦偶爾來看看他,陪他閑聊一陣,每當這種時候他的情緒都會好轉許多,看似比我的安慰管用得多。與他的關系已發展到如此地步,尤其、當我有天過來無意中瞧見他和精衛竟躲在墻角邊偷偷接吻之後,我對精衛的敵意加重不少。所以她和幻錦來找無月時,但凡我在,她逗留的時間都很短。而幻錦也怕呆久瞭會被夥伴們視為另類、遭到孤立,總是催她早早離去。
每當二人離去後,無月的情緒又會低落下來。我知道在他心中,咱倆的戀情與他和夥伴們的友情同樣重要,所以他的心情我很理解,唯有用我的愛來安慰他,而且我漸漸發覺,獻身於他比啥都管用,在那過程中我的感覺也越來越美妙,漸漸也迷上這種遊戲,靈欲交纏的感覺是如此刻骨銘心,我越來越離不開他,哪怕是片刻!
有天晚上咱倆過於投入,以至於癲狂半夜,事後我但覺渾身筋酥骨軟,根本無法下地走路,隻好提心吊膽地留在他屋裡過瞭一夜。一片黑暗中躺在他的懷裡,與他一次又一次地深情接吻,接受他溫柔的愛撫,倦瞭之後聽著他逐漸變得均勻的呼吸、聽著他清晰有力的心跳沉入夢鄉,但覺再也找不到比這更幸福快樂的時光瞭。
第二天早晨起床後向乾娘和父母請安時,我很有些做賊心虛,每一位說的每句話我都要細細琢磨一番,我在無月屋裡過夜之事三位長輩顯然都知道瞭,我已做好被痛責一番的心理準備,打算把罪過全攬到自己頭上。我一向是位乖乖女,與無月在一起卻忍不住屢屢犯錯,最後竟做出這等貽羞傢門之事,連自己每每想及都大感慚愧。
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居然平安無事!
這種事兒一旦開禁便難遏難止,因為我太貪戀與他相擁而眠的甜蜜滋味,每當歡好之後我就象做賊一般溜進院子裡、偷偷摸摸地打來清水為他和自己洗凈身子,嘩嘩的舀水聲總是令我心慌意亂,唯恐被乾娘聽見。
隨後我便賴在他懷裡不想回傢,我留在他屋裡過夜的次數也就漸漸增多,從此象妻子一般侍候他,象兒媳一般孝敬乾娘,變得象一傢三口一般。爹沒說啥,娘倒不時對我抱怨:“真是白養瞭你這個女兒,尚未出嫁倒先便宜玄女瞭!”
我自然不依,反駁道:“大哥也挺孝敬您啊!”心想種種跡象表明,無月或許孝敬得很過分,當然這話我咋說得出口?
接下來精衛和幻錦來他傢的次數漸漸增多,呆得時間也越來越長,幻錦似也沒瞭顧忌,不再時常催促精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