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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情難自禁

  無月問道:“乾娘,嫣紅是誰?”

  李君怡無限惆悵地道:“是燕郎好友之女,自幼拜燕郎為幹爹,誰知長成少女後卻愛上燕郎,燕郎也很喜歡她,便娶她為二姨太,寵愛異常!就是她,奪走瞭燕郎對我的愛!不過也怪我自己不爭氣,沒能為他生下一個兒子……”提及傷心事,她眼圈不禁一紅。

  “乾娘別難過,孩兒一定會想法趕走那個狐貍精,把乾爹奪回來!”他腮幫子氣鼓鼓地,很為她抱不平!

  乾娘如此溫柔善良、美麗端莊,乾爹居然棄她於不顧,真是過分!

  “我兒真懂事,知道心疼乾娘~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沒用的,整整七八年瞭,他就從未到過我住的小院。我實在想他瞭,主動去找他,他也千方百計地避開我……後來,我想盡瞭各種辦法,希望讓他回心轉意,回到我的身邊,可是……嗚嗚嗚……一點兒效果都沒有!”她緩緩搖頭,一臉淒然之色,說到傷心處忍不住流下兩行清淚。

  無月眼圈兒也紅瞭,含著兩泡熱淚,憐惜無比地為她擦幹淚水,哽咽著說道,“您別傷心好麼?見您這樣,孩兒心裡也好難過!無論怎樣我都要試一試,設法讓乾爹回心轉意……”

  李君怡感動萬分,眼淚更是忍不住滾滾而下,“無月,摘月姑娘說得不錯,你真是個好孩子!我雖沒福分生下個兒子,但卻得到你這麼乖、這麼可愛的乾兒,真是好高興啊!”

  無月心疼不已,忙著為她擦拭淚水,抽泣著道:“乾娘既然高興,為何還要哭呢?”

  “可我也不能沒有他啊!嗚嗚嗚……每當午夜夢回,常常叫著燕郎醒來,夢中的柔情蜜意,轉眼便化為虛幻,再也無法入眠……躺在床上,回憶當年和他刻骨相思、恩愛纏綿的情景,更加寂寞難耐……”每每想及昔日愛郎,如今竟形同陌路,便如撕心裂肺一般,有如錐心之痛!

  無月忙安慰道:“您老想開點,所謂世事無常,哪天老天開眼,乾爹忽然回到您身邊也說不定……即便不成,乾爹不疼你,孩兒也一定會好好疼惜您的,絕不讓您受到任何委屈!”

  說到後來,他滿臉都是慨然之色,一付偉丈夫保護弱女子之態!然而他一身女兒妝扮,看起來分外滑稽!

  李君怡不禁破涕為笑:“還是我的兒心疼我,真是乾娘的貼心小棉襖啊!”

  忍不住捧起他的臉,仔細端詳半晌,在他雪白的臉蛋兒上重重地香瞭一口!他的女妝扮相實在惟妙惟肖,心情激蕩之下,連她幾乎都忘瞭他本是男兒身。

  “好乾娘!”無月也攬住她的脖子,在她那雙紅唇上輕輕點瞭一下!

  李君怡這才醒神過來,不禁臉上一紅:“兒啊~孩兒和乾娘親熱,可不該親乾娘這兒……”

  “我就喜歡親乾娘那兒嘛~”無月撒嬌不依,再次湊上去親吻那雙美麗櫻唇。

  自扮作女裝之後,他的行為舉止似乎也受其影響,有些女性化,變得愛撒嬌。

  李君怡笑瞇瞇地左右甩頭,極力躲閃著新認愛兒的襲擊。她對無月這種滿是小女兒嬌態的童稚舉動,不僅不以為忤,反而引發胸中母愛,非常享受母子之間嬉戲玩鬧的天倫之樂……

  她的母愛縱容瞭無月的放肆。他又開始撒嬌不依,嘟起瞭小嘴兒:“壞乾娘~都不讓孩兒親!”

  他這模樣實在既弱智又搞笑,可李君怡偏偏就愛吃他這套,越看他越可愛,便停止瞭躲閃,“我不是壞乾娘,讓乾兒親就是……”

  無月猛地吻瞭上去,用舌尖挑開淡淡紅唇,挑開玉齒,尋找乾娘的舌尖。

  “乖兒別淘氣,乾娘這個不能給你親,隻能給丈夫……”李君怡笑吟吟地躲避著他舌尖的糾纏。

  “那孩兒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啦!”無月不依地扭著腰,不屈不撓地捕捉她那柔軟甜美的舌尖,可每每捉住,又被她靈巧地滑開。

  “乾兒怎能做乾娘的小丈夫呢?那豈非亂瞭套,咯咯~”她舌尖被無月弄得癢癢地,忍不住嬌笑起來。

  “不嘛~我就要做乾娘的小丈夫!”無月賭氣似地移開嘴唇,嘟起小嘴兒,一臉委屈不滿之色!

  李君怡見他如此嬌憨神態,簡直可愛到瞭極點!做夢都想生個兒子的她禁不住胸中母愛泛濫,寵溺之心大起,一時間有些猶豫。

  無月進一步說道:“再說,燕幫主都可以討幹女兒做妾,您幹嘛就不能讓乾兒做您的小丈夫呢?”

  李君怡心中一動,難道懸殊的年齡差距竟會令愛的火焰燃燒得更加熾烈?燕郎和嫣紅是這樣,隔壁那對忘年情侶也是如此。就拿她來說,若對無月隻有母愛,此刻身子上的反應如此強烈,難道不是愛的一種直接體現麼?

  無月伸手將她披散於肩頭的兩蓬柔發一絲絲一縷縷地溫柔地拂向腦後,含情脈脈地凝註著她,久久無言……

  李君怡怔怔地看著他,一時間屋裡陷入沉默之中,變得落針可聞,漸轉急促的呼吸顯示二人的心中並不平靜……

  也不知過去瞭多長時間,無月才打破沉默,低聲呢喃道:“讓孩兒好好地疼愛您,好麼?”

  李君怡感動得一塌糊塗,她也需要愛的,或許比大多數女人都更加需要,因為她沒有,或者說她已多年未感覺到,“好好好~乖兒就做乾娘的小丈夫好瞭,乾娘讓你親還不行麼?”主動湊上去吻住他。

  無月溫香軟玉抱滿懷,舌尖伸過去絞住她的靈舌一陣勾撩挑刺、抵死纏綿,痛吻一番!

  足足一盞熱茶工夫之後,耳聞她嬌喘籲籲,嬌軀漸漸發熱,他微微分開少許,讓有些發麻的舌頭休息一會兒。她已意亂情迷,有些不舍,又貼瞭上來,開始瞭第二輪濕吻……

  她的唇兒分得更開,下面那兩片漲漲癢癢的唇兒也是如此,豐盈的香唾被他吸進嘴裡,胯間蜜液卻隻能浸濕那塊帕兒,二人的身子漸漸靠向對方,不安地扭動著,腹股溝又被那根硬梆梆的東西頂住瞭,她雙腿分開環住他的身子,就像昨夜在危急時刻為他掩飾那樣。

  泛濫的大裂谷已完全翻開,敏感嫩肉和帕兒直接磨蹭引發陣陣奇癢,蜜汁流得更多……

  充滿天倫之樂的母子間嬉戲玩鬧,漸漸轉變為銷魂的纏綿悱惻。然而她無心分辨這些,她此刻心中全被濃濃的母愛所占據,一心想把愛兒想要的東西都給他。若無月此刻說想要天上的星星,她或許也會認真考慮有沒有可能性!

  纏綿復纏綿,也不知過瞭多久,無月一邊熱吻一邊火辣辣地道:“乾娘,我愛你!”

  李君怡疼愛無限地看著他,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兒來,捧住他的頭,將他臉上每個部位溫柔地、密密地親瞭個遍,想起昨夜隔壁那陣陣銷魂的聲音,她但願自己也能像百媚夫人那樣放得開,讓少年迅速漲滿她那空虛的心靈和身體,然而她不是百媚夫人,而是堂堂李傢堡的大小姐!即便她的身子再需要,她的理智和自幼得到的傢教也不允許!

  她幽幽地道:“乖兒~乾娘也愛你!不過,你年紀小還不明白,母子之情和情侶之間的兩情相悅,是完全不同的,誰也無法替代誰。無論燕郎如何待我,我也……”

  念及丈夫,心緒又轉沉落,一臉戚然。

  “對瞭,摘月姊姊在君山待瞭那麼久,不知情況如何?她此刻還在君山麼?”無月見她如此執著,實在無法可想,隻好設法引開話題,免得她老想起傷心之事。

  李君怡道:“當時形勢很復雜,除瞭羅剎門和天門之間相互爭鬥,繡衣閣隨後也來插上一腳。後來不知怎地,繡衣閣中途退出,三方經過近一個月的艱苦談判,最終達成妥協,各讓一步,每年長鯊幫拿出四成盈利上繳羅剎門和天門,上繳部分由羅剎門和天門按六四分成。由於諸事已瞭,摘月姑娘已於二十天之前返回濟南府。”

  無月心想,當初紫煙不是打算讓摘月姊姊選派得力人手留駐長鯊幫,就近監視麼?她離開後,一定會留下聯絡方式,到君山長鯊幫總舵找到羅剎門的留守人員,不就有希望獲悉羅剎門等人的下落瞭麼?

  他不禁興奮地道:“摘月姊姊可在長鯊幫中留下瞭一些人手?”

  李君怡搖瞭搖頭:“本是要留的,可上月下旬,摘月姑娘似乎接到上面的命令,又改瞭主意,決定將去年的收益和所有羅剎門人馬全部帶走,並與我夫婦倆約定,她每年年底會派人前來約定財物交割地點。不僅如此,幾天之後,連羅剎門嶽州分舵也不復存在,消失得幹幹凈凈!看來羅剎仙子已事先獲悉警兆,提前做好瞭準備,將出頭露面的人員全部轉入地下,以隱藏實力!”

  無月不禁大失所望:“唉~如此一來,我如何才能找到她們呢?”

  李君怡沉吟道:“這恐怕很難。我估計這一年之內,羅剎門絕不會再有任何公開的行動,甚至連秘密行動也會大大減少。我們一路行來,已難覓羅剎門各地分舵的蹤跡,即便到瞭濟南府附近羅剎門的中樞地帶,也是如此。我想,羅剎仙子和摘月姑娘等核心人員,一定會藏身於非常隱秘的所在,才能讓繡衣閣無法找到。連繡衣閣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我就更難找到瞭!”

  無月想瞭想,也的確如此,無可奈何地道:“羅剎門所有頭面人物均成瞭朝廷欽犯,遭到懸賞通緝,連我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居然都無法幸免!詩經有雲,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朝廷通緝羅剎門這些頭面人物,懸賞如此之高,她們若留在中原,實難逃過眾多百姓的耳目,誰不想得到那筆通風報信的重金懸賞?所以我想,她們可能會潛往關外,而將羅剎門麾下人馬潛伏於內地,待風頭過去之後,再卷土重來……”

  李君怡猛拍大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若真是那樣,容兒出去四處打探,豈非白辛苦一場?對瞭,既然無法找到羅剎仙子,你以後打算咋辦?”

  無月苦笑道:“眼下我也是茫然無緒,該往哪兒去找人呢?”

  李君怡說道:“我看不如就跟著乾娘,以我女兒的身份作掩護,沒人認得出你,應該很安全。待得風頭過去之後,再尋訪羅剎門中人不遲,你看如何?”

  無月搖瞭搖頭:“男扮女裝終非長久之計,也別扭得很!”

  李君怡道:“我是不懂易容之術,隻能把你扮作女孩才能騙過他們。可長鯊幫中有精通易容術的長老,隻要回到君山,為你重新易容,不必男扮女裝一樣也可以瞞過旁人。”

  無月愁眉苦臉地道:“那種藏頭露尾的日子,過起來一樣別扭呀。我還是想先到關外看看,四處打聽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她們。”

  李君怡道:“即便她們真到瞭關外,可是關外那麼大,你又該到何處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