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燭影搖紅,繡榻上,被翻紅浪。
隨著影兒一陣嬌吟,世上又一個少女,被千兒變成瞭少婦。
和大姊一樣,進入得有些艱難,但覺玉門開口很小,膣道又細又長。緩緩地進入,他看瞭看影兒。她雙眼緊閉,輕咬下唇,嬌軀微微地顫抖著。他知道,影兒肯定是感覺疼痛,卻又不願出聲,擾瞭自己興致。
他更加溫柔,一邊吻她,以更慢的速度挺進,且每進半寸,必然暫停片刻,讓影兒逐漸適應,然後才繼續用力……
好在影兒花心位置不算太深,至少比大姊淺一些。棒頭緩緩擠入,終於碰觸到花心之時,他感覺花心似乎突然膨脹得很大,而且前端突出,碰觸到自己馬眼之上!他用棒頭磨蹭著花心,並饒著它轉瞭幾圈,細細地辨別花心形狀。心中忽然有種感覺,裡面的情形,就如同巨龍在搶奪紅光閃閃的珊瑚!
千兒心道:“這豈非就是《素書》上所載、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五的‘五龍戲珠’?除瞭上面這些特征,《素書》上還說,擁有這樣的名器之主,花心至少要承受五次以上猛烈沖擊才有可能泄身……影兒性格熱情活潑、大方爽朗,在許多方面與大姊類似,可二人在床上反而都表現的即保守又害羞,與她倆的性格截然相反,難道少女都是這樣麼?”
心中在想,緩緩的抽插動作也漸漸展開。他很想看看,保守而害羞的影兒忍不住呻吟出聲的嬌媚模樣……
一盞熱茶功夫過去瞭,似乎沒啥效果,他漸漸加重瞭力道和抽插速度。又是一盞茶時間過去,影兒依然渾身繃直、一動不動,似乎還是有些緊張,千兒見她將下唇咬得更緊,顯然自己節奏的變化並未收到預期效果,反而加重瞭她的疼痛!
的確,影兒此刻隻盼早點兒完成和心上人的第一次,這種心理和周韻當初也很相似。她倆要的是結果,而非享受其過程,其實那種處女地被活活撐開的撕裂般陣痛,使得她倆也根本無法感受到多少快感!
這反過來又對千兒造成影響,心理上亢奮度隨之下降,繼而又反映在他的動作上。
撐過最初的疼痛之後,雖然膣道中仍撐得難受,但影兒也漸漸定下心來,隨即感覺到瞭心上人的情緒變化。她不希望令他失望,希望盡可能讓他感覺舒服,於是也開始迎合他,終於也敢睜開秋水雙眸,和檀郎脈脈深情對視,也不再咬緊牙關,而是放開胸懷,和他熱情接吻。
熱情大方的影兒似乎又回來瞭,由此帶來千兒的加倍肯定。初時她還是為瞭取悅愛郎,可那火辣辣的深情熱吻,漸漸令她魂兒飄蕩,她的身子開始變得敏感起來,隨著棒頭對花心的撞擊越來越重,倏地怦然心動,漲痛之中,隱隱有種麻酥酥的感覺由下體傳來,進而感覺裡面似乎有點癢……
每撞擊一次,癢酥酥的感覺便加重一分,於是,在千兒抽出、再頂入之時,她主動地拱起下身迎上前去。相撞的瞬間,火星四射!影兒但覺後腦一熱,一陣暈眩,終忍不住“嗷~”地嬌吟一聲!
對千兒來說,這不啻於發動總攻的號令!他降低瞭抽插速度,卻加大瞭力道,桿桿到底,重重地撞擊花心,而且越來越重!
影兒黛眉微蹙,雙眸睜大,卻如同罩上一層迷霧,似乎在看屋頂,又似乎什麼也沒看,檀口大張,呼吸越來越急促,每撞擊一次便會發出一聲嬌吟,玉頰之上如同染上一抹胭脂,顯得如此嬌艷美麗!
他忍不住吻上她鬢邊那叢淡淡絨毛和嬌嫩肌膚,繼而含住她那嬌小柔軟的耳垂吮吸不已,喃喃地道:“好影兒,讓我好好疼你……”
每撞擊一次,他的馬眼也會遭遇花心前端的沖擊,實在快感十足,棒兒變得又漲又麻,在沖天鉆並未開啟的情況下,他已有快要射出的感覺!
影兒身子倏地繃直,將他摟得緊緊,呻吟道:“千兒,好美~我好愛你~”那一刻,他覺得影兒身子好熱,便頂在裡面一動不動,在影兒身子漸漸軟下來那一刻,感覺棒頭已開始跳動,洪流堪堪便要沖出。他急忙抽出棒兒,依然用內褲包住,這才放心射出……
乾娘的警告他一直牢記在心,在確認她懷孕之前,再也不敢射在其他女子體內……
見到影兒那付欲仙欲死的銷魂模樣,朱若文對千兒的床功更是大為嘆服!無他,少女破處,由於破瓜之苦,能得高潮者如鳳毛麟角,除非對女孩極盡呵護愛撫,精通如何挑起女性快感,且女孩要愛死情郎才行。而這幾方面,他無疑全都做到瞭!
這一幕香艷刺激的活春宮,隻瞧得她春心蕩漾,下面似憋著一團火,一團熊熊燃燒的邪火!她但覺若不及時將邪火發泄出來,恐怕會欲火焚身,趕緊掠向自己臨時所居那座小院,找兒子發泄去瞭。
她一路走,還一路為影兒暗自擔憂:“這丫頭真是膽大包天!明知千兒乃郡主心愛之人,竟仍敢和他私通款曲!若被長公主知道,一定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可瞧這對少年男女恩愛纏綿、傾心相愛的模樣,又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擋?唉!愛情的力量,真是偉大!”
第二天一大早靈緹便匆匆趕來,撥旺爐火,準備早點,打來熱水侍候千兒梳洗一番。
早餐時千兒向靈緹告別,靈緹愣怔半晌,黛眉微蹙道:“怎麼?就這麼急啊?”
一陣深深的離愁別緒湧上心頭!
千兒很認真地說道:“這次鳳翔府一行,我對天門和娘娘的看法已改變許多。其實……其實我也不想急著離開,隻是人命關天,容不得半點耽擱……”
靈緹的美麗和溫柔,對他有種致命的吸引力,然而他又怎好意思說出口?
靈緹忍不住問道:“瞧你這麼焦急,何人受瞭重傷?”
千兒將北風受傷之事大致說瞭一下,最後憂形於色地道:“她眼下全靠九九大還丹保得一息尚存,若是藥力過去,便再也無力回天啦!”
靈緹聽得不寒而栗:“你大姊咋那麼兇啊?雖非親生,你終究是她義弟,她為何竟要殺你?”
心想若非北風,他豈非早已一命嗚呼?真是太可怕瞭!心中對北風的印象,不由得好轉許多。
千兒怎好說是涉及情感之私?隻是輕描淡寫地道:“大約是見父母不和,心中鬱悶,以至於發泄到我頭上吧。”
靈緹皺眉道:“北風姊姊是你救命恩人,救她自是義不容辭。既然這樣,我也不好挽留於你。不過我想……”
靈緹臉上一紅,遲疑半晌,終還是輕咬下唇道:“我想,往後若是我來找你,你會歡迎我麼?會不會象影兒那樣,被門衛拒之門外?”
千兒笑道:“你若願來,我是求之不得,當然歡迎之至!你若來時,在門上隻說是找綠絨,通過她向我傳話,我一定立刻趕往大門,恭迎靈緹小姐大駕光臨!”
靈緹道:“最近朝廷可能會對羅剎門采取行動,你尋訪神醫回去後,可一定要小心!你若有暇,或是遇上什麼危險,可到燕山風吟宮找我。風吟宮的具體位置,在燕山山脈東段、霧靈山山麓,黑峪鎮之南十多裡處。隻要到瞭那兒,便沒人能夠傷害你!”
千兒心中暗自吃驚,心道:“還有這等事?我得趕緊讓艾爾莎設法通知乾娘,好早些提防!”
嘴裡說道:“你們不是常居此處麼?”
靈緹搖頭道:“這兒隻是我娘出巡時,眾多落腳點之一,風吟宮才是我們居處。上次你被軟禁,便是在風吟宮中。”
千兒恍然大悟道:“難怪這兒的景致跟上次所見大相徑庭,隻是具體而微,格局倒是差不多。”
靈緹點頭道:“我娘就喜歡這種江南園林風格,所有臨時落腳點都差不多。其實我也不常住那兒,不過隻要你去瞭,我一定會馬上趕回去見你!”
千兒奇道:“你不常跟母親住一塊兒麼?平時又住哪兒呢?”
靈緹道:“風吟宮表面上小橋流水、風光旖旎,可暗地裡機關密佈,暗藏大批高手,周圍尚駐紮重兵,被娘搞得像個軍事要塞,我很不喜歡!所以,多數時間我都住在舅舅傢裡,有時在外公那兒。”
千兒奇道:“駐紮重兵?”
心中大犯嘀咕,心想:“莫非雲夢娘娘真的和軍方有著某種密切聯系?”
靈緹道:“不錯,而且是皇朝最精銳之師!說到這兒,我不妨告訴你,這十多年來,娘把精力主要放在兩件事上,外禦女真,內防羅剎門,因為她一直懷疑羅剎門被女真人所控制。說白瞭,就是懷疑你乾娘便是女真貴族!朝廷打算對付羅剎門,也多少與此有關……”
千兒遲疑半晌,緩緩地道:“朝廷在沒有任何確證的情況下,如此興師動眾,豈非有失草率?”
靈緹道:“這大概就跟當年錦衣衛對付你們蕭傢一樣,‘寧可錯殺一千,也不願放過一個’吧。若是鐵證如山,早就對羅剎門動手瞭,還用等到現在?若非想設法求證此事,我娘當初也不會想方設法去綁架你瞭……不過,我得提醒你,我跟你說的這些,尤其是有關風吟宮的秘密,請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乾娘!”
千兒忙答應道:“這也許是天門最大的一個秘密,靈緹小姐都肯告訴我,足見對我的信任,在下實是感激不盡!你放心,我絕不會出賣你們的!”
“你對我總是這麼客氣!”
靈緹微微有些不悅。
早餐後,千兒分別向玉珠公主、朱若文和影兒告別。短暫的相聚之後,又到瞭離別的時刻。
靈緹沒再說什麼,可眼中難分難舍之意顯露無遺。影兒那如同生離死別一般、盈盈欲淚的眼神,令千兒心疼不已。
千兒、曉虹和綠絨離開張氏花園之後,與等候他的艾爾莎、賽西亭等人匯合,繼續乘雕向西飛去。
************濟南府,暮雨朝雲居。
那位忤逆頑劣的大小姐一把大火,將投巨資築成的悔過窟一把火燒成一座原始大石窟,美麗的地下花園被徹底搗毀!慕容紫煙聞訊,忙派出大批人手,沿每個通風道往裡面拼命鼓風,好歹讓女兒不至於被燃燒的滾滾濃煙給活活熏死!
大火被撲滅之後,由於悔過窟已毀,無法住人,其他人又制不住女兒,慕容紫煙隻好親自下去將女兒帶往別處。原本打算將她囚禁在地宮北面的秋水宮,可惡女被關在地宮中憋瞭一肚子怨氣,見人就想發泄一番。一見到有人下來,也不管是誰,竟惡狠狠地撲上來就是一頓拳腳!
慕容紫煙簡直是欲哭無淚!“這世上絕無僅有的惡女,咋就偏偏讓我攤上瞭啊!當著這麼多屬下的面,竟絲毫也不給母親留點顏面,母女倆當眾大打出手,成何體統!”
周韻的內功和一身蠻力似乎潛力無窮,這次母女倆整整惡鬥三百多招,慕容紫煙才總算找到女兒一絲破綻,彈出一縷強勁指風,擊中女兒穴道將她制服!
慕容紫煙心中暗自盤算,照此趨勢,若假以時日,連自己恐怕也沒有多少把握能制服惡女瞭!
一怒之下,她一狠心將女兒帶到東南角的鎖龍洞,將她扔進一間囚室之中,並將通向鎖龍洞的所有石門關死!
周韻最是忍受不瞭被限制於一個狹窄空間裡,失去行動自由!
也不知她是用的何種方法?竟將囚室鐵柵門掰開,從裡面鉆將出來,在鎖龍洞那條左彎右拐的長長內部甬道中左沖右突,因通向其他區域的重重厚重石門均已關死,始終不得其門而出!
既然出不去,自然很生氣!她這一生氣,不是想打人就是想殺人!
她站在甬道裡,如籠中猛獸般大聲咆哮不已,“不要臉的女人,有種就下來,再和我大戰一場!總有一天我會揍得你爬不起來!哇嗚~”慕容紫煙自然不會下來和女兒單挑。揍貞雯那個可憐蟲,對周韻來說已經既無挑戰性,也無法發泄怒火。暴跳如雷之下,她隻想殺人!
在無計可施之際,她偶然發現,這條長長的甬道邊那些石室中,竟還關押著其他一些囚犯!
她向貞雯一打聽,得知這些人竟全是武林中各門各派的頂尖高手!周韻立馬就來瞭精神,她渴望戰鬥!她體內就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特大火山,急需渲泄出積蓄已久的驚人力量!她要象母親當年那樣橫掃武林,和這些頂尖高手一決高下!
鎖龍洞共百餘間石室,裡面關押著各幫各派的幫主、掌門,或是前代德高望重的名宿長老,共計三十八位,作為慕容紫煙控制這些幫派的重要人質。囚禁他們的石室上下及四周皆裝有厚重鐵板,鐵柵欄牢門由十多斤重的鐵將軍把門,裡面的人休想出來,沒有鑰匙,外面的人也進不去。
可糟糕的是,周韻又不知用什麼辦法,竟將關有人質的那些石室鐵柵門一一掰開,赤手空拳地闖進去,和同樣赤手空拳的人質一一單挑!她也不管人傢是否接受挑戰,進去說明來意之後,撲上去便動手,不死不休!逼得人質們不得不出手自衛。
須知這些人個個都是各門各派的頂尖高手,雖長期囚禁,可一直被慕容紫煙好酒好肉奉養著,也沒上手銬腳鐐之類。因心無旁騖,十餘年潛心於武學一道,內力和武功不僅並未丟下,反而大有精進。
十場硬碰硬的生死決鬥下來,也夠周韻受的!任她精力多麼充沛,也將體內過剩的能量釋放的差不多瞭,累得趴在一間石室中,呼呼大睡起來。
這十場決鬥的結果為,十大高手重傷兩位,其餘八位竟被周韻活活打死!死因五花八門,有被她抓起重重甩到墻上,腦漿迸裂而死的;有被點中死穴的;有的已被擊敗,甘願認輸,但處於瘋狂之中、咆哮不斷的惡女仍不依不饒,揮重拳連續猛擊人質腦門,將人活活打死的;還有被捏碎喉結的……
包括昆侖派前任掌門人張莫然在內的各派宗師名宿,竟以如此窩囊的方式,死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惡女手中,委實可悲可嘆!
當慕容紫煙得悉噩耗,簡直是目瞪口呆、欲哭無淚,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這八位各大門派、幫派的前輩精英和首要人物,於一日間全被殺光,足可稱得上是中原武林數百年來最大的一場浩劫!由於這些人被羅剎女王抓走時,根本來不及將一身所學傳給弟子,他們之死,對中原武學傳承也不啻於一場巨大災難!
而兩位重傷者分別是華山派和崆峒派前任掌門人,目前仍在緊急施救中,尚未清醒過來。慕容紫煙心裡很明白,這一驚人消息若是傳瞭出去,整個中原武林非炸窩不可!一向被自己所牢牢控制的北武林,也必將陷入一片血雨腥風之中!
為瞭嚴密封鎖消息,她隻好再次狠狠心下令,讓飛霜將知情的八名鎖龍洞守衛全部秘密處死!另外派出大批高手,四處尋覓和那八位被害人質長相相似的百姓,一一暗中抓來關進鎖龍洞中,並另派八名自己最信任的精衛隊員擔任守衛,才算把此事暫時按下。
然而慕容紫煙心裡很明白,此事如同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開來!
因為女兒那張嘴巴她可管不住,總不能殺瞭她,或是關她一輩子吧?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闖下如此滔天大禍之後,周韻也累得整整睡瞭半天的大頭覺。所以在處理善後事宜之時,倒並未受到她的幹擾。
可慕容紫煙明白,這個惹禍精遲早要醒來發作的,“繼續關在鎖龍洞中?等她醒來養足瞭精神,剩餘的那些重要人質估計也難逃魔掌……關到北邊的秋水宮?恐怕也會被她一把火燒為廢墟,關在其他任何地方也都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絞盡腦汁想瞭半天,也想不出還有什麼地方適合囚禁女兒,這顆隨時都會爆炸的火藥桶!
於是下午慕容紫煙一直守在沉睡中的女兒身邊。
她從小睡覺就很不老實,翻個身都象在跟人打架,此刻正在說夢話:“寶貝兒,親一個……大姊帶你去放風箏……”
看著睡夢中露出天使般笑容、美麗可愛的女兒,慕容紫煙心中一陣恍惚,不禁產生一種疑問,如此可愛的天使,怎會做出如此之多、令人防不勝防的恐怖之事?
不知過去多長時間,周韻終於由睡夢中慢慢醒來,懵懵懂懂地睜眼,看看眼前囚室石壁,由夢中浪漫溫馨時光,一下子回到現實之中,想想千兒遠在西陲,也不知是否會遇上危險?心情立馬沉落谷底,臉上天使般的笑容,立馬被惡魔般的陰狠毒辣所替代!
她打個哈欠,站起身來伸伸懶腰,打算繼續找那些高手決鬥,以打發這漫長而無聊的時光。轉身走向門外,才發覺母親也在石室之中,她毫不遲疑,又餓狼一般撲上前,想和母親再次決鬥,一心想找回場子!
“韻兒且慢!”
慕容紫煙趕緊和她展開談判:“你倒是說說,到底想要怎樣才肯罷手?不再胡鬧!”
周韻倒也爽快,“放我出去,用巨雕將我送到西昆侖,幫我盡快找到千兒!”
慕容紫煙苦笑道:“以你的脾氣,若將你放進梅花谷……幾天之後梅花谷還在不在都成問題,惹惱瞭不死神仙,不啻於直接處死北風!你想想,願意千兒恨你一輩子麼?韻兒,你還是另提一個條件吧?”
周韻不假思索地道:“把千兒正室夫人之位讓給我,也行!”
心中暗想:“這才是重點!我咋這麼笨啊?幸好娘沒答應第一個條件,否則我真是虧大!”
慕容紫煙臉色大變,忙道:“算瞭,我情願答應你第一個條件,送你去昆侖梅花谷,你跟我出去吧!”
周韻道:“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現在後悔已經晚瞭!我已打定主意,除非你讓出正室之位,其它免談!”
慕容紫煙氣得眼珠子都綠瞭!
她目光噴火,雙拳青筋暴跳、握得咯咯作響,怒極之下,沖動得想一拳打死女兒!腦海中不禁泛現出魔鬼一面的自己,正死死卡住女兒的脖子,將她活活掐死!繼而又是自己惡狠狠地揮拳痛擊女兒頭部,將她活活打死的場景,等等,諸般暴虐惡念、紛至沓來……
她的眼中,閃動著野獸般的妖異紅光,胸膛急劇起伏,呼吸急促!腦海中諸般可怕幻象,竟使得她心潮澎湃,腦際一陣熱流湧動,似乎有種淋漓盡致地發泄一番的快感!
這種快感令她產生一股強烈沖動,一種撲上去將幻象變為現實的沖動!這種扭曲變態的狂虐施暴沖動,在千兒激怒她時曾出現過十多次,每次都必將千兒揍得鼻青臉腫,陣陣變態狂虐沖動得以發泄,獲得足夠快感之後才肯罷手!
於是她也毫不留情地撲向瞭女兒!
可惜周韻不是千兒。她是加強版的慕容紫煙!
母女倆全靠蠻力,在石室中展開瞭一場最原始的野蠻搏鬥!拳打腳踢、牙齒咬、肘拐子撞、膝蓋猛頂和抱在一起摔跤,等等,無所不用其極!
這種自由搏擊方式,慕容紫煙更渾厚的內勁、更豐富的實戰經驗,被女兒更強更猛的蠻力完全抵消,居然絲毫不占上風!
整整半個時辰過去,惡鬥仍在繼續!由於和女兒談判的內容涉及隱私,慕容紫煙已將隨從屏退,所以也無人在現場,可以上前勸架!
此刻母女倆已是在相互扭打,拉扯間衣衫被片片撕裂,周韻已一絲不掛,慕容紫煙也被撕扯得僅剩一條褻褲!
周韻不服氣,覓得母親一個破綻,‘嘶’地一聲將她褻褲也給扯下。這下母女倆同樣都是一絲不掛,又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繼續惡鬥!
沒瞭衣裳扯,周韻將目標對準母親身上的毛毛。一頭柔細青絲是慕容紫煙保持年輕美貌的重要標志,自然是防禦重點,於是周韻便在相互推搡擊打中,重點去扯母親長而蜷曲的濃密陰毛!
不知被女兒扯下多少根毛毛之後,想及自己這大片濃密陰毛一向是千兒最愛,慕容紫煙心疼不已之下,腦子總算清醒過來,變態的狂虐施暴沖動也發泄得差不多,終於想起自己的長項,趁女兒不備,找到她氣機防禦最為薄弱之處,彈出一縷強勁指風,擊中瞭她的穴道!
一場惡戰才宣告終止!
足足喘息一盞茶功夫之後,慕容紫煙才有心思看向女兒。但見她仍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眼中閃動著野獸般妖異紅光,如同一頭隨時準備擇人而噬的猛獸!
慕容紫煙心道:“俗話說‘虎毒不食子’,總不能一直限制韻兒的人身自由,她的問題不解決,終究是個大問題,還是好好和她談吧!”
“韻兒,你再好好想想,不要再堅持這麼苛刻的條件,好不好?你也要為娘想想,娘當年為瞭傢族利益,接受瞭這樁沒有愛情的不幸婚姻,孤寂半生,為你們奠定北武林之霸主地位。天可憐見,將千兒送到我身邊,他是我今生唯一心愛的男人!你為人子女,不思盡孝,卻奪娘所愛,又於心何忍?”
她的語氣已然有些軟化,多少帶點懇求的口吻。
周韻搖頭道:“我又不是不讓千兒娶你,這條件哪裡苛刻瞭?以您的年紀,做他母親都嫌太大,若占據正室之位,豈非令他被人恥笑?何況娘那麼粗野變態,占據正室之位何以服眾?也隻有象我這樣溫柔體貼的女子,才是千兒正室夫人的最佳人選!”
“韻兒溫柔體貼?”
慕容紫煙看看自己赤裸的身上,被女兒拳打腳踢、肘擊膝頂造成的一片片嚴重瘀青紅腫,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覺。
周韻理直氣壯地道:“至少比娘溫柔一點!你時常象剛才那樣發狂,對千兒飽以老拳,我還未找您算賬呢!算瞭,不想跟你多廢話,答不答應就一句話,別的免談!”
一付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再也不肯多說廢話!
經過足足半個時辰無比激烈的思想鬥爭,慕容紫煙終於做出人生最大的一次讓步,“好吧,我答應你!”
話說出口,心中似在滴血!
周韻的歡呼聲驚天動地!
見女兒如此興奮,慕容紫煙心中的沉痛稍稍緩解一些,沉聲接道:“不過,娘也有個條件。”
周韻喜滋滋地道:“不用說瞭,無論多麼苛刻的條件我都答應!”
慕容紫煙道:“你得答應母親,從今以後必須聽我的話,對母親要尊重孝順,不許太過胡鬧,能答應麼?”
周韻道:“沒問題,女兒答應!以後娘叫我做啥女兒就做啥!保證做個最孝順最乖的女兒!”
慕容紫煙心道:“瞧她高興得那樣兒!難道這就是千兒時常掛在嘴邊的,‘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覺得還有必要再強調一下:“韻兒,若你不能做到,娘答應你的這個條件也自動作廢!你可要記住瞭!”
周韻有些不滿地道:“娘又不是不知,女兒說話從來是一言九鼎,何時說過的話不算數的?”
慕容紫煙解開女兒穴道。
周韻想瞭想又說道:“這些天有空,我想到蘇州看看我爹。”
慕容紫煙道:“不行!以後你跟他沒有任何關系。”
周韻不滿地道:“憑什麼?你們夫妻不和跟我有什麼關系,他還是我爹,而且是女兒心中最最敬重的男人!”
慕容紫煙不悅地道:“哦?那千兒又算什麼?”
周韻道:“千兒是我最愛的男人,那不同!”
慕容紫煙臉色一沉,“我說過不讓你去。難道剛答應我的話,這麼快就忘瞭麼?”
周韻這才作罷。若是按重要性排序,在她心中,羽化成仙的師祖永遠位居第一,父親第二,千兒第三,母親隻能忝陪末座。但是她最佩服的人卻是母親,母親也是她從小模仿的對象,母女不和,隻因彼此都太過強硬、性格相沖。
慕容紫煙喚丫鬟取來兩套衣衫,和女兒穿戴整齊,這才一同走出鎖龍洞。以她妥協的那一刻為分水嶺,母女關系迅速升溫!
走出地宮出口,由飛鷹閣北風樓那間儲藏室走出來之時,母女倆已是有說有笑,一派母慈女孝,充滿天倫之樂的親密神態!
周韻挽著母親往外走,“娘,若是實事求是地說,咱倆走在一起就像一對姊妹,壓根兒就不象對母女,您看起來實在是又年輕又漂亮!跟千兒在一起,也稱得上郎才女貌。”
慕容紫煙驚訝地道:“韻兒不是一向叫我死老太婆麼?到底你哪句話才是發自內心?”
周韻笑道:“當然這句話才是!以前對娘不滿,所以才滿口胡謅的嘛!”
慕容紫煙不滿地道:“看來在韻兒心中,千兒比娘重要多瞭?”
周韻老老實實地道:“也不是很多,就一點點,誰讓老天掉下這麼個珍稀動物到女兒眼前?錯過可就沒瞭……娘不也一樣?為瞭他,竟狠心將女兒扔到揚州那個陰陽怪氣的蘇傢?”
慕容紫煙啐道:“我看是你陰陽怪氣才差不多,還說人傢!說實話,人傢蘇公子哪點不好?喜歡他的女孩子多瞭去瞭!”
周韻道:“對!小蘇好得很!娘為啥不改嫁給他?”
出來看到飛霜和彩虹,大小姐竟主動上前打招呼,拉住二人的手,唧唧喳喳地說笑個不停,簡直親熱得不得瞭,這可是破天荒第一遭!飛霜和彩虹腦子一下子轉不過彎,表面上在笑,暗地裡卻凝神戒備,唯恐這位大小姐表面嘻嘻哈哈,暗地裡掏刀子!
尚未等飛霜彩虹回過神來,周韻又和隨從們一一含笑招呼,居然每個人的名字她都記得很清楚!不是拍拍這人的肩頭,就是替那人拉拉衣襟,就跟多年閨蜜一般親密!
這些飛霜手下的精衛隊員們,她們的戰友尚有十幾位還躺在床上,其中五位重傷,全拜這位大姑奶奶所賜。此刻見她表現得如此親熱,一時無所適從,心中紛紛暗自嘀咕:“這位大小姐一向整人上癮,這會兒不知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莫要在袖子裡藏著老鼠和小蛇之類,趁拍我們身上之機,偷偷扔到我們身上來吧?”
一個個渾身不自在,紛紛檢查身上有無異樣。
總之,大小姐如此異常的表現,令飛霜和彩虹諸女大跌眼鏡,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瞭!
這個惹禍精的問題,總算徹底解決!
可事情還沒完!
最近不斷有眼線回報,暮雨朝雲居周圍街道不斷出現一些來歷不明之人,且陸續有官軍向濟南府周邊地區集結。艾爾莎有消息傳來,說是千兒獲悉,朝廷似乎準備對羅剎門動手。
晶麗萊帶來的密報更為具體,濟南府中出現的江湖人物之中,主要是錦衣衛和東西廠,另外還有一個名叫飛鷹門的江湖組織。而陸續集結過來的官軍,大約有三四萬人馬,其中騎兵倒不多,來瞭一個騎營,兩千多騎,均為輕騎兵。統帥為膠東總兵方天戟。
對於飛鷹門,連晶麗萊都弄不清其底細,慕容紫煙在羅剎門卷宗之中,也查不到任何相關檔案,可見是個非常神秘的江湖組織!
慕容紫煙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感,卻因千兒和曉虹都不在身邊,心中空落落地,思維也變得遲鈍。她的應對之道是,“立即派人將那些重要人質秘密押送到沂南圍場關押;填平地宮入口,將重要資料和財產分散轉移到下四旗和沂南傢族圍場之中,圍場和關中鑲白旗為轉移的重點目的地。”
這一系列變故,弄得她最近實在很煩!
俗話說“兒行千裡母擔憂”,何況對慕容紫煙而言,千兒不僅僅是乾兒和愛徒,還是她心愛的情郎。千兒這次遠赴昆侖,似乎一不小心把她的魂兒也給帶走瞭!而且在迫不得已之下,將正室夫人之位拱手讓給女兒之後,覺得以後似乎也沒瞭多少盼頭,日子過得渾渾噩噩,而且越來越糟!
今兒早上起床,懶得連梳洗都覺得費勁,早餐也不吃,便蓬頭垢面地來到書房。她已讓人將千兒常用的物品和衣物全擺在書房裡,沒事便在裡面唉聲嘆氣,睹物思人,把書房弄得像個雜貨鋪!
她簡直想不通,收養千兒之前的那些日子,雖缺乏情愛滋潤,但一心稱霸天下,照樣過得風風火火!可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日子過得倒也瀟灑充實,怎麼現在就不行瞭呢?
煙霞仙子帶著津兒走瞭進來。自從千兒走後,她的情形也比慕容紫煙好不瞭多少,感覺生活一下子失去許多樂趣,情緒頗為低落。姊妹倆在一起,氣氛比起前些時的打打鬧鬧、說說笑笑,變得沉悶許多,似乎說話的興趣都快沒瞭!
她此來,原本是想來告別回山的,但見到閨蜜如此一付潦倒模樣,隻好再多逗留一些日子,好陪她說話解悶兒。津兒為人乖巧伶俐,見氣氛不如平時熱絡,便故意講些笑話逗她們開心。見他如此天真可愛,說的笑話也挺逗,姊妹倆的話才多瞭一些,慕容紫煙的心情也好轉不少。
感覺津兒看向自己的目光總是有些異樣,甚至有些火辣辣,想起那天在棲鳳樓所聽到的話,慕容紫煙心中很是有些不安。她實在不想耽誤這個可愛善良的男孩,又不好說得太直白,免得傷到他自尊心,心下很是為難!
她貌似很隨意地說道:“老煙霞,我羅剎門中美女如雲,可有津兒中意的?若有的話盡管告訴我,我可以幫忙撮合一下。”
這大約算是一種很委婉提醒的方式吧?按說羅剎門內部有規定,不能與異族通婚,不過慕容紫煙認為,象津兒這樣特別優秀的可以例外。
煙霞仙子看看兒子,說道:“這個麼,好像沒聽他提起過……津兒,夫人的話你也聽見瞭,若有中意的姑娘就說出來,讓夫人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