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嬰兒安頓好之後,柳嫣娘又踉踉蹌蹌地回到臥室之中,準備侍候她的另一個‘兒子’。
見千兒已經被刺激得兩眼充血,棒頭紅腫火燙,柳嫣娘知道自己的挑情手段非常成功,桃花散的威力已充分發揮出來。柳嫣娘想起以前和章小奇在一起的時候,小奇每日清晨都會出現晨勃的現象,那通常是他一天中陽具硬度最高之時,所以柳嫣娘最喜於清晨和小奇顛鸞倒鳳,快感明顯高於其他任何時候。
柳嫣娘由此認為,清晨應該是少年精血最為旺盛的時候,因此她雖然已整整激戰一個晝夜,經歷過如此多的高潮之後,此刻嬌軀已然癱軟如泥,一雙玉腿尤其酸軟無力,下地時連站都站不穩,但她依然還是在繡榻之上仰躺下來,還在寬大的玉臀下面墊瞭兩個靠枕,妖嬈嫵媚地對千兒說道:“好人兒,清晨正是少年郎精血最為充足之時,你總該在為娘這裡面射出你的童子精液瞭吧?為瞭避免精液溢出,你就得在上面瞭,快趴到為娘肚子上來呀,我的小冤傢!”
千兒依言上馬,趴伏在她懷裡。可笑的是,因為柳嫣娘個高,二人下面對齊之後,千兒的臉就隻能伏在豐腴美婦高聳鼓脹的乳峰之間,吃奶倒是方便,要想激情接吻可就費勁啦,因為夠不上!
在柳嫣娘纖纖素手一拉一撥,極其熟練的引導之下,血紅色的棒頭和黏乎乎熱烘烘的蛤口再度激情接吻、挨挨湊湊,千兒先將棒頭擠入蛤口之中,和纏繞上來的層層肉褶親熱一番,攪動幾下又退出,然後再入、再出,挑逗得豐腴美婦蜜汁大量溢出。
待棒頭已被熱烘烘的蜜汁完全浸濕,足夠滑膩之後,千兒才把下身往前用力一頂,屌兒立即輕車熟路地齊根滑入,隨即狂風暴雨一般地用力抽插聳動起來。
豐腴美婦經過整整一個晝夜的惡戰,早已被千兒的鐵杵徹底征服,花精狂瀉之下,尚在月子裡便已提前開始排卵,花心已然大開,加上剛生育不足一月,被胎兒撐開的宮頸口和宮頸管依然是張開的,和胎宮一樣,都尚未來得及收縮復原,結果被屌兒重重地一捅,棒頭便捅進宮頸口裡面去瞭!
所以,尚不足半盞熱茶的功夫,柳嫣娘就被千兒捅得陰關再次搖搖欲墜,秀眉緊蹙、眼波迷離,玉頰之上一片潮紅,臉上滿是痛苦不堪的神色,嘶喊呻吟不斷!
千兒再次狠狠地撻伐著身下的豐腴美婦,似乎這個女人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敵,他需要狂暴地發泄!發泄出胸中的憤怒和不滿!柳嫣娘很快便陰關大開,嗷嗷尖叫聲中,已到瞭高潮的最新境界!千兒毫不手軟,依然不準備就此放過她,獸性大發,繼續本能地狠狠聳動下體,拼命般地抽插猛擊!
千兒每次都是輕輕地抽出,然後使勁全身力氣往裡面狠命地捅進去,令尖硬無比的棒頭猛烈地頂進宮頸之中!終於,能征慣戰的柳嫣娘實在支撐不住,叫得淫浪無比:“我的兒,你太厲害瞭,饒瞭為娘吧……啊啊啊!……嗚嗚嗚……哎喲!又頂進去瞭!……哦!……好……好癢啊!為娘的屄……屄都快被你頂穿啦!……啊!我……我又要丟……丟啦!我的頭好暈,渾身一點力氣都被你榨幹瞭……可……可是又好舒服哦!……嗚嗚嗚!我的兒,你就捅死為娘吧!啊啊啊!”
同時千兒也感覺到柳嫣娘的蜜道和宮頸口,這次收縮痙攣得比以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劇烈,火熱的宮頸口大大張開,死死地咬住瞭棒頭,不住地顫栗著、痙攣著、吮吸著,緊接著一股股火熱的陰精奔湧而出,燙得棒頭猛地暴漲起來!千兒再也忍不住,終於被豐腴美婦火熱的花心啃噬啯吸得精關大開,在柳嫣娘極度高潮來臨的尖叫聲中,大量滾燙的童子精液盡情地射入瞭豐腴美婦的胎宮之中……
少年初精實在威勢驚人、不同凡響,射得‘吱吱’有聲,宛若完全打開閘門的高壓水龍頭一般,水龍有節奏地、無比猛烈地沖擊著美婦胎宮底部,那一片粗糙且敏感無比的層層肉褶之上!令正處於劇烈高潮之中的美婦,感受到另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又攀上瞭另一種境界的極樂世界!高潮之中套高潮,那是一種什麼感覺?欲仙欲死吧!
這一遭,千兒終於和柳嫣娘雙雙同登極樂!
柳嫣娘和千兒緊緊地抱在一起,傾聽著對方猛烈的心跳,感受著對方急促的、發自喉管之中的喘息,靜靜地躺著,等待狂野的心跳和喘息漸漸平復下來。對於柳嫣娘而言,這是她全心全意愛著的情郎,唯一一次心甘情願地和她結合,而且結合得美妙如斯!
然而世上的女人都是貪婪的,尤其在情感方面,柳嫣娘的嬌軀已極度疲乏,但精神上卻反而愈加亢奮,她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千兒那張可愛俊俏的臉龐,柔情無限地道:“吻吻我,再吻吻我好麼?讓我把此刻這種美妙的感覺,盡量保留得長久一些……”
狂風暴雨之後,二人回到平靜的港灣,如許溫柔的親吻和撫摸,雖缺乏激情,卻令人倍感溫馨。而這,正是情人之間,寂寞靈魂相互纏繞、相依相偎的時刻。
在這一刻,柳嫣娘漸漸感覺到,自己的心,和他的心,靠得越來越近,漸漸有瞭交集……
有的情侶之間,身體靠得很近很近,心卻離得很遠很遠,這叫同床異夢。有的情侶之間,心靠得很近很近,肉體卻離得很遠很遠,那是因為無論雙方怎麼努力,都無法在性愛方面滿足對方。還有的情侶之間,心靈和肉體都貼得很近很近,靈魂的纏繞和性愛的滿足,不約而至,就如同名曲中最華麗最高亢的樂章,炫麗耀目,激情四射!
這,才是愛的至高境界,這是三生七世修來的緣!不然,在蕓蕓眾生之中,你如何能恰巧找到靈魂和肉體均能與你共舞的另一半?如果無緣,你也許試上無數個異性,依然找不到真正意義上的另一半!
千兒和柳嫣娘顯然就屬於那種有緣的情侶,所以在身心都得到極大滿足之後,柳嫣娘和千兒終於沉沉睡去……
如同天下本就充滿不公平一樣,緣這個東西,對不同的人而言,也是極不公平的,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命。許多人一生中一緣難求,而又有少數人則天生命帶桃花,一生情緣牽纏,坐擁紅顏知己無數,且個個都能與他心心相印,譜寫出最為絢麗多彩的愛的樂章!千兒無疑就是後者,而且是其中的翹楚!
柳嫣娘這一覺直睡到午時時分,才拖著酸軟無力的嬌軀,踉踉蹌蹌地又奔進隔壁小屋探視小寶寶。早上柳嫣娘給他喂奶喂得很足,所以小寶寶睡得很安詳,可愛的小臉蛋兒就像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柳嫣娘忍不住在小臉蛋兒上不停的親吻著,眼中浮現出濃濃母愛的光輝。
柳嫣娘做好飯菜,二人晝夜激戰,早已饑餓不堪,千兒狼吞虎咽地大口吃著飯菜,一邊問道:“嫣娘,我希望您說句實話,關於那幅畫像,您所說的故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柳嫣娘誠懇地道:“是真的!之前,我之所以對你胡言亂語,就是希望你明白一個道理,不要輕易相信世上任何人!這是我付出慘痛代價之後,才得到的一條教訓!世上之事,親眼所見未必是真,親耳所聽也可能是假,要用心靈去看、用腦子去聽,才能看穿事物的本來面目。”
千兒驚喜萬分地道:“如此說來,我父親就是綏德蕭長弓,母親是米脂柳青柔咯!”
柳嫣娘搖瞭搖頭道:“那倒也未必!”
千兒:“為何,您不是才說過,沒有騙我麼?”
柳嫣娘道:“我的確沒騙你,不過,當年慘案的內幕我也知之不詳。我隻知道,蕭長弓和我堂妹的獨生子的確是蕭小千,可我直到此時,也無法確定你一定就是他。因為蕭長弓和柳青柔成親之後,我從此憤世嫉俗,再未和他倆見面,幼年時的小千什麼模樣我都不知道。而你名叫蕭小千,僅僅是因為羅剎門下之人發現你時,脖子上掛的長命鎖上寫著這三個字。後來據我多方查證,那夥黑衣殺手隸屬於一個神秘的殺手組織。沒人知道這個組織的首領是誰,也不知這些人藏匿於何處,無論是誰,隻要出得起價錢,他們就為誰殺人,且一向很講信用,手下從未留下一個活口。當年慘禍發生時,你一個不足兩歲的小小孩童,居然能僥幸逃生,獨自一人躺在草叢之中,還偏偏就讓羅剎門的人發現,這難道不是一件很蹊蹺的事情麼?你脖子上所掛的長命鎖,難道不會是別人故意給你掛上去的麼?”
聽柳嫣娘如此一說,正為已弄清自己身世而興奮不已的千兒,如同被潑瞭一盆冷水,信心再次動搖,不禁連連搖頭道:“不可能!若真是這樣,他們如此費事,總要有個目的吧?”
柳嫣娘道:“你要知道,你對我的重要性。為瞭核實你的身份,我動用瞭所有的力量。你說的不錯,這裡面若有陰謀,就一定要有目的!起初我也很疑惑,可聯想到你最終被羅剎仙子收養,而當時,正是羅剎仙子高歌猛進,連連擊敗各路頂尖高手,羅剎門實力急劇膨脹之時!而且,本門一直由一隻無形之手所牢牢控制,和錦衣衛似乎也往來密切。有些內幕和最高機密,連我這個付門主也無法知曉。”
千兒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復雜,不由得疑惑地問道:“您的意思是說,武林中存在著一股神秘且強大的力量,您所屬的地門就是其中的一部分,是麼?”
柳嫣娘遲疑半晌,終還是下定瞭決心,毅然道:“按理說,這是本門絕大機密,而你……可我實在不願對你有所隱瞞,你說得不錯,那是一個神秘莫測而又紀律嚴明的龐大組織,地門的實力在其中根本不值一提。若非有這個龐大組織的存在,處處牽制著羅剎門,以羅剎門這十餘年來如此凌厲的攻勢,早已一統中原武林!”
這就是女人們通常最致命的弱點,為瞭感情,可以毫不講道理地出賣原則。
至性至情的女人尤其如此,為瞭所愛的人,可以付出一切,何在乎區區原則?而所謂原則,那是男子漢才會看重的品質。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女人心愛的男子就是她的整個世界,不是麼?
千兒疑惑地道:“如此龐大的組織,在江湖上幾乎從未有人提及,倒真是一件怪事!這個組織的主宰又是誰呢?其中有哪些人能夠接觸到內幕?您是付門主,不知內幕情有可原,那地門門主呢,他總該知道吧?”
柳嫣娘搖頭說道:“那也不一定!能夠掌握這個龐大組織所有內幕之人,據我所知,隻有一個!那是一位非常神秘的大人物,被門主尊稱為‘長上’。不僅是我,連門主都從未見過所謂的‘長上’,這股力量和本門聯絡,以及協調重大行動,都是由若文姊姊出面,也就是門主的發妻,實際上她才是地門真正的主人。”
千兒沉吟半晌,眼中漸漸露出堅毅之色,緩緩地道:“如此說來,要瞭解內情,非要找到那位神秘莫測的‘長上’不可,嫣娘,您可知道如何才能找到這個大人物麼?”
柳嫣娘聞言不禁臉色大變,厲聲斥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正是……別說你根本無法找到,就算找到瞭,也不啻於自投羅網,成為俎上之肉!”
千兒有幾個特點,或許可以說是優點吧。首先,不要動不動就和女友說事實講道理,更不要和女人爭辯,而要多談感情,自己該幹啥就幹啥。其次,女友明明錯瞭,也不要逼迫她承認錯誤,因為她即便承認瞭,也並非認為自己真的錯瞭,而且會對你心懷怨恨。第三,永遠不在女友面前說其他女人的好話。第四,女友發怒的時候躲她遠點,要麼就別說話,千萬不要去火上澆油,因為不到一個時辰之後,她便會回復常態,而且對你好得不得瞭!第五,女友高興的時候,趕快把你想做的事,或者你想讓她做的事耐心地說給她聽,最好是能動之以情,是否曉之以理倒無所謂,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以上所有這些戒律,千兒把它總結為一條,‘好男不與女鬥’。
所以,見柳嫣娘突然發怒,千兒立馬埋頭吃飯,似乎剛才的話題壓根兒不存在,但他心裡的決定,並未因柳嫣娘的發怒而有絲毫改變。
飽餐一頓之後,二人便又上床沉沉睡去。直到掌燈時分,二人才又悠悠醒來,喂過小寶寶之後,性欲旺盛無比的豐腴美婦又摟住千兒求歡,膩聲膩氣地道:“我的小寶貝,今夜為娘還是要一個通宵!今天早上和你行房的時候,也許是高潮來的太過劇烈,我感覺居然又開始排卵瞭!每次在排卵期間,我都覺得自己好騷,你這些天一定要讓我好好地滿足一下!到時候我給你生一大堆可愛的小寶寶!”
千兒不解地道:“您都已經四十三歲瞭,還能繼續生育麼?”
柳嫣娘嬌媚地笑道:“你知道什麼!我又沒絕經,怎麼不能生育?一個女人隻要沒有絕經,就是到瞭五十多歲都能夠懷孕,何況我?不信我們馬上就可以試一試啊!”
千兒精力充沛,自然不甘示弱,於是,二人又以女上男下的姿勢開始縱欲交歡、顛鸞倒鳳,一夜之間,極盡風流之能事……
匆匆四天過去,這天午飯過後,經歷一個通宵還要搭上一個上午的激情纏綿,柳嫣娘和千兒均已疲憊不堪,正酣然入睡,忽聞崖頂遙遙傳來幾聲呼喊:“柳副門主……柳副門主……門主有要事招你來見!”
聽聲音似乎是一位中年男子。
柳嫣娘被呼喊聲吵醒,睡眼惺忪地從繡榻上坐起,頗為不耐地嗔道:“這個章護法也真是,好端端地來擾人清夢!唉!君兒還跟著他學藝呢,算瞭,懶得跟他計較。”
言畢還是穿好衣裙,匆匆出去瞭。
千兒其實也被吵醒瞭,心知來人必定是柳嫣娘的同門,多半便是佈下陷阱綁架自己的那夥人,便也走出臥室,遠遠地沿著長長的甬道跟在柳嫣娘身後。見柳嫣娘打開石門,縱身一躍便向崖頂掠去。千兒忙奔出石門外,站在小凸臺上抬頭望去,隻見柳嫣娘正身輕如燕地快速猱身而上,身形越變越小,偶爾才在崖壁上點一下,很快便消失不見,估計已上到崖頂。
隨即由崖頂遙遙傳來若有若無的說話之聲,千兒側耳傾聽,可惜對方說話聲音太低,距離又高達兩三百丈之遙,根本就聽不清楚,隻隱隱約約地聽見一些斷斷續續的零星對話。
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重要……華山……”
柳嫣娘的聲音:“……此處……不會……對方……”
老人:“……冷靜……長上……”
後面的話再也聽不清楚。又過瞭一會兒,但聞柳嫣娘有些激動地大聲道:“我不管!門主若一定要強人所難,有本事盡管派高手來搶!”
老人也厲聲叱道:“嫣娘,你身為本門副門主,該當以大局為重,怎能效普通婦人女子一般感情用事!”
柳嫣娘更加激動地叫道:“門主,我一向敬重於您!對本門也一向忠心不貳,甘效犬馬之勞,可唯獨他……我夢裡尋他千百度的人啊,我絕難從命!就算您可憐我一回吧!……嚶嚶……”
言畢竟低泣開來。……後面的話又聽不清瞭,似乎老人正在耐心勸服柳嫣娘,但柳嫣娘這次似乎是吃瞭秤砣鐵瞭心,勸說沒有任何效果,最後聽見柳嫣娘又大聲說道:“門主,嫣娘言盡於此,後會有期!”
隨即從崖頂傳來一陣風聲,正是柳嫣娘飛身而下。
千兒忙回到臥室之中,躺在繡榻之上假寐。柳嫣娘回到臥室之後,躡手躡腳地走到繡榻邊,呆呆地看著千兒,聽聲音似乎尚有些哽咽。足足一盞熱茶功夫之後,才聽她長嘆一聲,輕手輕腳地爬上繡榻,重新睡去。待柳嫣娘睡著之後,千兒才偷眼看去,但見她臉上猶自帶有淚痕。美人梨花帶雨,倒也異常動人!
晚間二人起床之後,柳嫣娘又恢復瞭常態,首要之事仍是到小屋喂寶寶吃奶、換尿佈之類,進廚房做飯,到水潭邊洗衣……總之一切如常,似乎什麼事都未曾發生過,隻是在她的眉梢眼角之間,偶爾會露出憂慮之色。
收拾完一切之後,已是亥時時分。柳嫣娘拉著千兒的手,信步走到石門邊,望著正掛在東側崖頂上的圓月,輕嘆一聲,幽幽地道:“今晚的月色真好,陪我到水潭邊走走好麼?”
千兒點頭稱善。
水潭邊,斜坡草坪上有一塊五人才能合抱的大青石,十分突兀地聳立著,高約一丈有餘。此刻萬籟俱寂,瀑佈晝夜不停地沖刷著對面崖邊水潭,所發出的轟鳴聲,今夜似乎也變得溫柔瞭許多。大青石下,兩條身影緊緊地依偎在一起。
千兒嘆道:“我從未想到,大自然的寧靜和喧囂,在此處,在這樣的時刻,竟能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柳嫣娘隻是含情脈脈地凝視著千兒,似乎怎麼也看不夠,良久良久,才輕嘆一聲道:“便如同人生,臉上最為平靜之時,往往伴隨著心動。縱橫江湖、嬉笑怒罵之時,偏偏卻心如止水。身處嘈雜鬧市,我總是感覺特別孤獨。在這座偏僻的深谷中,我卻得到瞭今生最大的幸福!我隻希望,幸福不要來得太過短暫。小千,吻吻我好麼?你的吻,總能觸摸到我的靈魂,讓我忘記人世間所有的煩惱……”
柳嫣娘今夜似乎特別動情,一陣熱吻已令她情動如潮,嬌喘籲籲地呢喃道:“小千,我愛你!跟你在一起,我感覺活得好充實!你知道麼,生活過得寂寞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心靈的空虛。肉體上的寂寞好解,可每個人的心靈深處都有一把枷鎖,鎖在裡面的,往往便是百年孤獨,和難耐的空虛寂寞,幾乎無人可解!十多年前,我本以為這把枷鎖已被你父親打開,正當我徹底敞開心扉,準備把空虛和寂寞統統趕走之時,那道門又被你父親牢牢地關上!從那以後,我就選中瞭此地,準備終老於斯,可偏偏在度過半生之後,又找到瞭你,重新打開瞭這把鎖,打開瞭我的心靈之門!我好希望,自己能年輕二十多歲,陪你度過漫長溫馨浪漫的時光,陪著你慢慢變老。我更希望,你不要象你父親那樣,把門再次關上!來吧,我的心裡已經裝滿瞭愛,現在最需要你好好充實我肉體上的寂寞,讓我們愛得更加完美無缺……”
銀白色的月光下,千兒首次發現,柳嫣娘看起來竟如斯年輕美麗,如同二十許麗人。他將美人平放在草地上,解開裙帶,她的胸襟大大地敞開,酥胸上高聳的肚兜裡,雙峰隨著呼吸不停地顫動。未著褻褲的下體,盛開著一叢怒放的花朵,花叢中沾滿瞭露珠,正急切地期待著,蠕動著,任君采摘……
千兒伏在美人嬌軀之上,與她激情接吻,在她喘息漸漸急促之後,才緩緩挺身入巷,以最溫柔的動作,去填滿美人肉體上的空虛。在月下老人的註視下,柳嫣娘心中隻留下無盡的愛,心靈的觸摸纏綿,令她肉體上所感受到的快感倍增,那種溫柔而銷魂的感覺,令她很快便攀上瞭今夜的第一次高峰。
很奇怪的是,青石邊草地上的纏綿,遠遠比不上銷魂洞中的鏖戰那樣精彩激烈,那樣激情澎湃。然而,在柳嫣娘的感覺中,如此溫柔,如同春風細雨一般的愛撫,卻偏偏讓她感受到瞭高潮的極致!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愛郎就好象一本書,一本她永遠也看不透、也翻不完的天書,每一頁翻開,都會讓她多一分驚喜,令她進入人生中的更高一層境界。好在她並不奢求看透,也不希望把它讀完,她隻想盡量能多看一頁,每一頁都要看得仔仔細細、一字不拉!
所以,她很快又要求瞭第二次、第三次……
神智模糊之中,她已記不清自己到底丟過多少次,也記不清千兒何時射出瞭精華,她隻想記住每次都不一樣的感受,直到天亮,二人才精疲力竭地躺在草地上,相擁著共赴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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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黃昏,夕陽把崖頂及崖頂之上的雲彩染成瞭一片紅色。隆隆瀑佈下,碧綠水潭邊,一位風神俊朗、氣質超然的絕世少年,老僧入定一般靜靜地坐在水潭邊那塊大青石上,手裡拿著一根釣竿,正在釣魚。半個時辰過去瞭,也沒見少年動彈一下,難道水潭中無魚可釣麼?
顯然不是,因為少年的雙眼根本就沒有註意浮標,而是仰頭望著深谷上方,被四周崖頂遮擋為半圓形、漸漸變得暗淡的紅色晚霞,正呆呆地出神。
這個少年正是千兒。又是一天馬上就要過去瞭,也不知乾娘和北風她們在做什麼,還在為我著急麼?千兒心中暗道。他在此地已經待瞭整整六天,這六天之中,除瞭吃飯睡覺,幾乎一直都在和柳嫣娘為瞭傳宗接代,而傾盡全力。雖說他陽關牢固,但經過他數日開墾,柳嫣娘的欲望變得越來越旺盛,不斷地纏著他想要,每天幾乎不分晝夜地為這樣一位風騷入骨的風韻徐娘配種,每日射出兩三次,也頗感疲憊。
正沉思間,銷魂洞府那邊遙遙傳來柳嫣娘的叫喊聲,喚他回去吃晚飯。千兒回頭看去,隻見柳嫣娘站在洞口門邊,懷抱嬰兒,一邊哺乳一邊呼喚著自己,她臉上那付神態,活像一位等待丈夫從田間耕作歸來的賢妻良母。千兒心中湧起一種傢的溫馨感覺,柳嫣娘對他非常溫柔,跟她在一起,千兒沒有任何壓力。然而他能滿足於就這樣長期生活下去,終老此地麼?身為男兒,理當胸懷天下,他還年輕,外面還有許多事情等待著他去做。
千兒穿過竹林,來到懸崖邊上,循著雲梯爬上銷魂洞府,這條雲梯還是千兒來瞭之後,柳嫣娘特意為他掛上的,以便他隨時可以在谷中休閑活動。柳嫣娘迎上前來,象迎接歸來的丈夫一般吻瞭他一下。千兒親瞭一下嬰兒的小臉蛋兒,問道:“嫣娘,這座深谷已經夠隱秘的瞭,您為何還要把洞府築在高高的崖壁之上呢?自己人進出也是挺不方便的。”
柳嫣娘笑道:“你有所不知,若把銷魂洞府築在崖底,那些想找我麻煩的人隻需攀住長繩下到崖底,就可以直奔我的老巢啦。我把老巢築在此處,隻要我把雲梯一收,他們要想上來可就困難瞭,除非身懷絕世輕功。”
正在此時,突然一陣香風湧動,一條飄逸若仙,如同九天玄女一般的曼妙身影,從崖上風馳電掣般急射而至!來人一身淡藍色宮裝,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身上散發出陣陣如蘭似麝的馨香。
二人尚未及有所反應,麗人纖纖素手輕揮,指尖在千兒百會穴上拂過,千兒頓感一股強大熱流沖向腦際,立時昏瞭過去,隱隱感覺自己已陷身於一團柔軟之極的嬌軀之中,鼻端異香撲鼻。
幾乎與此同時,麗人蘭花指彈出,一縷指風‘嗤嗤’有聲,以雷霆萬鈞之勢擊中瞭柳嫣娘的風池穴,柳嫣娘閃避不及,頓時萎頓於地。
在千兒昏迷前那一剎那,隻聽柳嫣娘驚呼一聲:“您是……”
隨即又聽見一縷清冷威嚴的話音隱隱傳來:“哼!你以為此處除瞭你之外,就真的無人能來去自如瞭麼?”
音若天籟,如同飄在雲端,空靈而飄渺。
飛掠,出手,人倒,一連串動作,全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快!快如鬼魅!快得超出人腦的反應時間!可以想象,面對這樣的敵人,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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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兒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精雕細琢的軟塌之上。他看見的第一樣東西,是一隻形似羅盤、臉盤一般大小的燭臺,上面呈梅花狀插著六根兒臂般粗細的紅燭,熊熊燭火照得滿室通明。燭臺上刻著一組龍飛鳳舞的浮雕,線條曲折繁復,且雕工極為精細,尤其那兩雙龍鳳之眼,竟是由四顆人眼大小的藍寶石鑲嵌而成,所謂畫龍點睛,看起來栩栩如生,一看即知必非凡品。
濟南周傢富可敵國,千兒並非沒見過世面之人,可他也從未見過如此精致奢華的生活用品!千兒環顧四周,發現無論是自己所躺的繡榻、錦被,還是羅帳,包括繡榻前的小幾、錦墩等等,所有傢具擺設均隻能用奢華來形容,顯示出主人的不凡。
千兒起身下床,卻發現渾身酸軟無力,尤其雙腿似乎不大聽自己大腦的指揮。
他伸手在大腿上用力掐瞭一下,居然不怎麼疼,頗有點麻木不仁的感覺,心知自己必定被人下瞭禁制,不僅功力被封,還幾乎失去瞭行動能力。
千兒不得已,隻好叫道:“這裡有人麼?”
半晌沒人回應。千兒提高聲音又叫瞭幾聲,才聽見一個清脆的聲音答道:“來啦來啦!你老窮嚷嚷什麼?等一會兒……”
大約又過瞭半盞熱茶的功夫,才見一個年約十七八歲、作丫鬟打扮的小女孩兒,不知從哪兒象風擺柳葉一般鉆瞭出來,隻見她瓜子臉,柳眉杏眼,懸膽鼻子,櫻桃小口,容貌極美,顯得落落大方,臉上一付睡眼惺忪的模樣。千兒擾人清夢,也難怪別人頗為不滿。看她那模樣,若非她那身打扮,千兒一定會以為這是哪個大富之傢的千金小姐!
見千兒目光爍爍地盯著自己看,那丫鬟撇瞭撇嘴,頗為不耐地嗔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麼?”
見女孩兒如此嬌憨神態,千兒不禁莞爾一笑,眨瞭眨眼說道:“你想想,當你一覺醒來,睜開眼睛之後,發現自己竟處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這時身邊出現的第一個人,你會不會先好好地打量她一番?何況麼……”
小丫鬟歪頭想瞭想,才說道:“嗯!的確有些道理,唉!你這人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何況什麼呀?”
千兒很認真地道:“何況還是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呢!”
小丫鬟撲哧一笑:“是麼?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你的誇獎。對瞭,大半夜的,你叫我來有什麼事麼?”
千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鬟氣結不已:“半夜擾人清夢,就為瞭這個?”
一付想吃人的模樣。
千兒忙陪笑道:“那倒不是,我是想問我這是在哪兒?現在是什麼時間?你傢主人是誰?”
小丫鬟道:“你一共問瞭四個問題,我隻能回答兩個。我叫影兒,現在是亥末時分,其餘的我無可奉告。”
千兒道:“哦!影兒啊,這名字真好聽!你的回答我已經很滿意瞭。不過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想求見你傢主人,不知能否為在下通稟一聲?”
影兒走出內室,出得雅廳,向遠處張望瞭一陣,才回來對千兒說道:“算你運氣好,我傢主人習慣晚睡,那邊還亮著燈光。我可以替你通報一下,至於主人見不見你就不知道瞭。”
言畢又轉身行瞭出去。
千兒心中思潮起伏,暗忖道:“看來這次是落入那個神秘組織手中瞭,對方到底打算如何對付我呢?唉!身處險地,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瞭。看此地排場,其主人必是一個來頭不小的大人物,對這個神秘組織的內幕多少知道一些吧?不知能否借此機會探聽一下自己的身世?而且照嫣娘所言,當年慘禍兇手應該是一個殺手組織,那麼該組織叫什麼名稱?在什麼地方?既為殺手,自然是受雇於人,那麼幕後主使又是誰?身為人子,父母之仇焉能不報?若是能從對方口中套出一些有價值的信息,自己就是吃些苦頭也算不得什麼瞭……”
千兒正胡思亂想之間,影兒已經回來瞭,身後還跟著一乘精致的軟轎。影兒一邊扶千兒坐進軟轎,一邊笑道:“算你運氣好,我傢主人不僅答應瞭你的請求,居然還打算在‘疏影香榭’接見於你!”
作為習武之人,上個軟轎居然也累得一身臭汗,可想而知心中有多麼窩囊!
好在千兒生性樂觀,性格中甚至有點隨遇而安、逆來順受的傾向,倒也不以為意,聞言奇道:“在那兒接見我難道有何特別麼?”
軟轎已經起行,影兒手提燈籠跟在轎邊,答道:“那當然啦!那是主人平時休閑之處,閑暇時在裡面品茗讀書,累瞭也會在裡面休息。每次她在裡面的時候,禁止任何人靠近周圍五十丈范圍內,違者殺無赦!以前曾有人無意中闖入,結果個個無聲無息地就死瞭,而且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即便我有急事求見,都必須先經過主人同意,方敢入內。我想,今晚主人選擇在那麼一個地方接見於你,興許是要和你談一些機密之事吧?”
說話之間,軟轎已出得起居室,穿過雅廳,走上一條大理石鋪就,雕梁畫棟為頂,曲徑通幽的花間回廊。回廊兩側每根廊柱上,均龍飛鳳舞地題著一首詩,寓意或深遠、或雅趣,筆跡蒼勁、鐵劃銀鉤,顯然是書法名傢手筆,長長的圍欄上則精雕細琢地刻著各種吉祥神獸,形象生動、栩栩如生。
軟轎迎著月光向東北方向而去。千兒見此花園,其實是一座佈局巧妙、玲瓏別致的小型園林,一路所見,清澈水池、假山怪石、亭臺水榭等一應俱全,建築物以紅木為主,墻上多題有娟秀詩詞點綴,處處透出一股濃濃的書卷氣。
出得一道圓形拱門之後,千兒發現自己進入瞭一座規模宏大、金碧輝煌的園林之中,大約數百丈之外,聳立著一座高約百丈、怪石嶙峋的小山丘,也不知是天然山丘,還是人工築成的假山,巖石間長滿青松翠柏,使得峰巒滴翠。山腰間有幾處泉眼,清冽的泉水潺潺,匯聚成一條九彎八拐的小溪,順著小山蜿蜒而下,最終註入山前一泓碧波蕩漾的湖面之中,為這座金碧輝煌的園林增添瞭一些自然野趣。
整個湖面呈‘之’字形,依山環繞半圈,長約百餘丈,寬約五十。湖面靠山一側,以十餘根粗大的石柱,架起一座古樸清雅的水榭。水榭四面環水,僅有一條九曲木橋與小山之下的山徑相連。
千兒再環顧四周,見園林中遍植著四季花木,廊亭迂折,多為木制建築,根據居住、讀書、撫琴、弈棋、品茶、飲宴、憩遊等功能要求,建造有廳、堂、軒、館、樓、閣、榭、舫、廊等,均掩映於樹叢或竹林之中,有些建築僅露出一角飛簷。
軟轎沿著回廊,穿行於這些亭臺樓閣之間,直向湖邊行去。千兒但見所經過的建築,其門窗、欄桿均雕刻精細,多以象征富貴的牡丹、桂花、海棠等圖案裝飾,還有不少著名文人的墨寶和故事圖。
千兒抬起頭,極目向小山之上的遠處望去,在明月輝映下,隻見暗雲浮動之間,綿延起伏的山巒若隱若現,看似與園中小山相連,小山上的清泉和小溪之水,應來自那些群峰之上。眼前美景,令千兒心中頓生置身仙界之感,不由納悶地想到:“這座規模宏大、美輪美奐的園林,其建築規格之高,連我也從所未見,至少也要達官貴族才配擁有。可這麼一座園林,為何看起來竟象是位於群山環繞之中呢?”
思忖之間軟轎已踏上山徑,來到湖邊,上瞭那道九曲木橋。木橋的橋腳由粗粗的圓木組成,橋面是條木拼合起來的,條木之間留有明顯的縫隙,一眼就看見橋下清清的湖水。
在疏影香榭中坐下,千兒舉目四望,但聽水榭邊石壁流泉,風聲作響,頗有‘一池香榭一首詩’之意境,可見主人之雅致。
千兒剛坐下不久,一位身材欣長、面罩白紗的宮裝麗人,在一行手提燈籠的宮裝女子簇擁下姍姍而至。在月光和燭光的交相輝映下,千兒見她身穿一襲淡藍色絲質宮裝,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裙幅褶褶輕瀉於地,使得步態顯得愈加雍容柔美,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龍眼大小、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兩縷青絲分左右垂於胸前,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因為有面紗覆面,倒也看不出有多大年紀。
宮裝麗人在千兒對面錦墩上坐下,素手輕揚,那些女子彎腰一福,退出瞭‘疏影香榭’,看似蓮步姍姍,實則行動快速,眨眼間便走得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