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夫人的魂魄再沉淪,肉體快感再銷魂,千兒都始終存放在她心靈的最深處,那是一個永遠讓她魂牽夢縈的人兒,所以千兒的哭聲就是最好的解藥,它立即令夫人的情欲徹底地冷卻,迷亂的神智也立即恢復瞭清醒,她急忙一腳將蘭兒踢得飛出一丈開外,疾快地穿好衣裙。
她叫瞭一聲:“來人!”
今夜在秋水軒值班的是北風和彩虹。但見白影一閃,飛身進瞭夫人的書房,身形快如鬼魅,正是北風聞招而至,卻不見彩虹進來。夫人此刻也無暇顧及此時,咬牙切齒地吩咐北風道:“你把這傢夥給我死死地捆綁起來扔進水牢,但不要把他弄死,明天我要親自審問他!”
夫人說剛說完,但見白影一閃,她的身影便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怎麼也想不通自己咋會這麼輕易地就失去瞭控制,任蘭兒為所欲為,這裡面一定有蹊蹺,她非審問個明白不可!
北風被搞得一頭霧水,半個時辰之前她見夫人帶著蘭兒回來時還是春風細雨,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風雲突變。不過疑惑歸疑惑,她還是將蘭兒捆瞭起來,見他已奄奄一息,想起夫人明天還要提審他,隻好為他運功療傷,然後才換來兩個丫鬟將他關進瞭水牢。
現在對夫人來說,趕緊回去呵護千兒,她的心肝寶貝兒才是她的頭等大事,審問的事兒隻有明天再說瞭,所以也顧不上蘭兒的死活,但見她的白色身影疾逾飄風一般飛進瞭自己的臥室。快則快矣,姿態卻依然優美,顯得曼妙婀娜。
臥室和書房中間隻隔著暖廳,夫人很快就看到瞭坐在床上,此刻尚在不斷哽咽的千兒。彩虹站在床邊拉著千兒的手,正不住柔聲地安慰著他。
夫人急道:“彩虹,千兒怎麼瞭?”
彩虹:“小婢也不清楚,我也剛進來,正想問千兒呢。”
夫人忙上前坐在千兒身邊,一把將他摟進懷裡,有些焦急地問道:“我的寶貝兒,你是不是病瞭?”
抬手摸瞭摸他的額頭,卻不見發熱。
千兒止住哽咽聲,說道:“幹娘,我沒事兒,隻是剛才做瞭一個噩夢,又夢見那個黑衣人提到追殺我,好可怕啊!”
千兒以前曾多次做過這樣的噩夢,據夫人分析,這可能和他幼年時曾目睹親生父母慘遭殺害,而他自己則被親人扔進灌木叢中才逃過一劫的慘痛經歷有關。
夫人這才心中大定,心道:“還好千兒沒事,否則如果因為我的這一過失,導致千兒受害,那就百死莫恕!不過千兒老是做這樣的噩夢終究不是好事,以後可別變成瞭癔癥。我得想法找名醫為他治一治。”
夫人突然又想起什麼,問彩虹道:“對瞭,你怎麼在這兒?”
千兒雖然年紀不大,但她已深深領教過千兒身上那股魔力的厲害,所以實不願自己手下這四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和千兒有過多接觸。
原來剛才北風在門房裡聽見千兒嚎啕大哭,情急關心之下,以為出瞭什麼大事,心急如焚地飛身就想闖入夫人臥室,不過隨即想起夫人才吩咐過,不讓她擅入內室,隻好硬生生地又急停下來,轉而讓彩虹進去看看千兒出瞭什麼事。
夫人聽彩虹說完事情的原委,若有所思地“哦”瞭一聲:“原來是這樣,你出去吧。”
心中暗道:“北風這丫頭如此關心千兒,看來真是入魔已深,將來還不知要吃多少苦頭呢。唉!這四個苦命的丫頭,原本都是九部貴族傢的女兒,自幼父親都因九部三萬聯軍,反抗怒而呵斥失敗被殺,被我女真部收容。那年潛回老傢時她們才不過幾歲,我把這四個小丫頭挑選出來帶在身邊,嚴加訓練,到現在都已成瞭能獨當一面的狠角色。原本打算讓她們平平淡淡過完一生,誰知命中該來的終歸要來,就拿今晚來說,連我都沒能逃過暗算,一切都是劫數啊!”
整整一夜,夫人都是在懊惱、氣憤和羞愧的心理狀態下度過的,第二天一早便親自帶著飛霜前往囚室,讓丫鬟將容兒提到刑室。審問蘭兒時,這傢夥昨晚挨瞭夫人重重的一腳,以夫人雄霸天下的剛猛內力,他哪裡禁受得起,此時已經奄奄一息。若非昨夜北風怕他死掉,為他度氣延命,他根本就挨不過這一夜瞭。
夫人揮退飛霜和丫鬟們之後,才走到蘭兒身邊問話,卻見他雙目緊閉,臉上毫無血色、神智模糊,已經說不出話來,顯然昨夜那一腳讓他受瞭極重的內傷,一付隨時就要斷氣的模樣。她隻好伸出右掌搭在蘭兒的背心,內勁暗吐,一股強大的真氣頓時灌入蘭兒體內。這股異常霸道的真氣沿著蘭兒經脈遊走一圈,迅速催動他體內的血脈再次流轉。
蘭兒臉上迅速恢復瞭血色,他慢慢地睜開瞭雙眼,見是夫人,似是微微一怔,喘息著叫瞭一聲:“夫人……我……饒命啊!……我也是……也是想活命才……出此下策……”
夫人心裡冷笑一聲,面上卻不露聲色地問道:“我想知道,你昨夜是如何做的手腳?至於說饒命,那是不可能的!你對我做下這等事兒,居然還想活命嗎?”
蘭兒知道自己必將一死,冷笑道:“既然最終還是要死,我為什麼要說?我即便要作鬼,也要夫人作個糊塗鬼。”
夫人冷笑一聲:“的確都是死,不過死法可大不一樣。你聽說過千刀萬剮這種死法麼?就是劊子手用刀把死囚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削下來,往往削幾百刀之後犯人都還沒有斷氣。那種疼啊!嘶嘶!死囚最後是活活疼死的!”
蘭兒渾身哆嗦起來,卻仍咬緊牙關不說話。
夫人陰沉地笑道:“你還是不想說是不是?飛霜那丫頭幹這種活兒可是最拿手,有一次處置一個叛徒,足足削下他一千餘片肉才死掉。看來,我還是將你交給她處置吧?”
蘭兒終於扛不住瞭:“夫人到底想要把我怎樣?”
夫人:“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若老老實實回答我,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一些。否則,哼!”
蘭兒這才老老實實地回答道:“昨夜我在茶裡放瞭烈性春藥。”
夫人道:“這一點當時我也有所提防,可是我運功試過,茶水裡明明豪無毒性啊?”
蘭兒道:“夫人有所不知,我這種烈性春藥很特別,分為陰毒和陽毒,單獨服用的確毫無毒性,但陰毒和陽毒混合在一起之後就成瞭劇毒。”
蘭兒到底還是有所保留,不願泄露傢鄉黃白合歡花之迷。
以夫人的智慧自然一點即透,恍然大悟地道:“怪不得!昨夜你烹茶要用兩隻茶壺,我原本還以為那是你烹茶流程上的需要哩,原來你是把陰毒和陽毒分別放入兩隻茶壺中,然後各斟上一杯讓我喝下。難怪我喝的時候明明無毒,最後居然還是中瞭招!”
蘭兒點頭道:“不錯,而且不管是陰毒還是陽毒,都是世上極為珍稀之物,單獨添加在菜肴、酒水或茶中,味道都會變得特別香醇。夫人雖然中瞭招,總也算飽瞭口福,這東西連我自己都舍不得用呢。”
夫人嬌笑道:“怪不得那茶喝起來會那麼香!”
蘭兒見瞭夫人那等神情,心裡來氣,心想自己反正要死瞭,就成心想氣氣她:“小的昨夜迷姦瞭夫人,夫人難道一點都不難過麼?”
夫人心裡勃然大怒,臉上忍不住怒火隱現,卻一閃而逝,對蘭兒嫣然一笑,媚聲道:“我跟一般女人不一樣,從不會那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難過?對瞭,既然你提到瞭昨夜之事,我們不妨聊聊,昨夜和我的滋味如何?把你弄得還舒服麼?”
蘭兒臉上現出豬哥像:“一向聽聞夫人極善內媚之術,昨夜領教過之後,才知果然是名不虛傳!若是不出什麼變故,估計我都要被你吸幹瞭,太爽瞭!”
夫人風情萬種地笑道:“你也不賴呀,這根東西又長又硬,在裡面頂得那麼深,我還從未嘗試過那樣的高潮呢。唉!若非我心裡早有瞭千兒,我還真舍不得殺你呢……”
夫人邊說邊把一雙凝脂般雪白柔荑伸進蘭兒的褲襠,撈住命根子輕柔地撫摸著,揉捏著……
沒想到蘭兒死到臨頭、色心仍不小,那根東西居然又站起來瞭,而且硬如鐵棒!
夫人媚眼流波、風騷無限地笑道:“喲!又勃起瞭,你是不是想做一個風流鬼,在死之前還想和我再風流一番呀?咯咯……”
蘭兒眼中一亮,興奮地道:“當然……想!”
夫人眼中閃出一絲冷酷戲謔之色,手上用力一拉,頓時將蘭兒的命根子硬生生地扯瞭下來,冷冷叱道:“想你個頭!”
蘭兒胯間頓時血流如註,痛得他再次昏迷過去。
其實也難怪夫人如此殘忍,畢竟嘴上說歸說,其實昨夜那件事對她來說非常嚴重,對她的打擊也非常大,還差一點兒就可能讓她懷上孽種,鑄下終身遺恨!
這件事讓她有些無顏再面對天真無邪的千兒,甚至可能會不得不失去他,這對夫人來說簡直比死還要痛苦百倍!
夫人將飛霜等人招進刑室,毫不留情地當眾宣佈:“蘭兒昨夜違反禁令,竟敢半夜私闖後花園供千兒讀書用的梅苑,理應受五馬分屍之刑!千兒心地善良,如果讓他知道蘭兒將被這種酷刑處死,必定會前來為他求情,因此不許任何人將此事告訴千兒,也免得令他受到不必要的驚嚇!”
飛霜領命,立即率人將蘭兒帶出城外,在荒郊野嶺將他五馬分屍之後,草草地埋葬在荒野之中,連墓碑都沒留下一個。
被關在地窖裡的花影也受到牽累,飲食奇差不說,還遭到夫人派去的丫鬟仆婦們輪番羞辱欺負,夫人這才解瞭恨,府中上下人等對夫人也更加心懷敬畏。
待飛霜等人返回之後,夫人也未再召見飛霜聽她講述處理蘭兒的經過。飛霜做事一向幹凈利落,即便夫人讓她去行刺當今皇上她也不會有絲毫猶豫,所以她辦事夫人非常放心。
夫人此刻心裡想的是仍被關在地窖裡的花影,打算親自前去見見她,想看看她經歷過這些天的羞辱和折磨,是否已有悔過之意?也好視情形決定到底該如何處置她。
周府內院的所謂地窖,實際上是一處規模極為宏大的地下工程,裡面分佈著無數間大小不一的石室。這些石室就象一顆大樹的樹葉一般連綿不絕、星羅棋佈,而通往各個石室的甬道就象那無數根枝椏,將所有石室以並聯或串聯的方式連成一體。
每條甬道都設計得曲折延綿、獨具匠心,相互連貫,每隔五丈左右的距離就會出現兩條分岔路口,而且沒有主幹道,儼然就是一座如同迷宮一般的地下宮殿。
除此之外甬道內佈滿瞭機關暗器,足以讓任何武林高手防不勝防。不知其中奧妙之人,進去之後若沒有專人指引,隻需走上一盞茶的功夫便會被這些岔道搞得頭昏腦脹,感覺這些甬道似乎永遠也走不到盡頭,在裡面轉來轉去,卻再也找不到原先的出口。被困其中之人即便僥幸逃過瞭各種機關暗器的攻擊,也會被活活餓死在裡面。
這樣一座地下宮殿不說別的,光是通風系統就是一項龐大的工程。
其中靠北那套最大的石室區域被稱為“秋水宮”,是夫人藏身的所在,佈設極為奢華,隻有一條甬道與之相通,一直由專人負責守護。南側那一片由數十間石室構成的區域則被稱為“悔過窟”,全是關押犯錯的內院女眷的囚室,也就是花影被囚禁之處,所以床帳被褥、座椅妝臺等倒是一應俱全,隻是失去瞭自由而已。
位於這座地下迷宮的東南角,則擁有上百間石室,這些石室非常特別,四壁、地下和天花板上均裝有厚厚的鐵板,鐵門更是厚達兩寸多,上面掛著沉重的大鐵鎖。這片區域被稱為“鎖龍洞”,看起來似乎也是囚室,隻是不知用來關押什麼樣的犯人。
曾關押蘭兒的那座水牢,就是“鎖龍洞”中的一間囚室,那裡面除瞭鐵壁、鐵門和鎖龍洞中其他囚室一樣之外,就沒有其他囚室中那麼好的待遇瞭,齊腰深的污水、刺鼻的惡臭,實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夫人將蘭兒關在裡面,足見對他的痛恨到何種地步!
夫人被北風等人簇擁著來到悔過窟,讓負責看守的丫鬟打開二號囚室的鐵門,獨自一人走瞭進去,被關在裡面的就是花影。
再次見到這位奪走瞭千兒處子之身的女子,夫人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火花。
見花影雖然臉色蒼白而憔悴,顯然被羞辱和折磨得不輕,但她的衣裙依然整潔,鬢發也絲毫不亂,夫人冷笑一聲道:“妹妹很善於打扮自己啊,即便到瞭如此地步也仍是光鮮迷人,真是我見猶憐。難怪能讓如此多武林人物著迷,蘭兒和千兒也相繼拜倒在妹妹的石榴裙下!”
花影平靜地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大姊降尊紆貴來到這兒,不會僅僅為瞭來取笑我吧?”
夫人嘆息一聲:“在地窖裡待瞭這麼些天,妹妹的心境倒恬淡瞭不少,真是難得。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反省得如何?大傢姊妹一場,我即便打算要你的命,也會讓你死個明白。”
花影平靜地道:“這幾天我仔細想過瞭,我是有錯,但我也自有苦衷,應該罪不至死。無論怎麼說,大姊今天能來一趟,給我一個申訴的機會,小妹還是非常感激的!聽說蘭兒已經死瞭?而且死得很慘,連全屍都沒留下?”
夫人斥道:“不守婦道,和其他男人私通,按傢法,還夠不上死罪麼?說實話,若非看你是烹茶方面的大行傢,舍不得人才,我才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瞭!你說得不錯,蘭兒是死瞭,你消息還滿靈通的嘛!是送飯的丫頭告訴你的?”
花影臉上閃過一絲哀傷,不服道:“我原本也是一個好人傢的女兒,傢裡雖然不算富裕,但父母疼愛,姊妹之間和和美美,日子過得很充實,很滿足。可正是大姊一手操辦,把我和下面幾個姨太太紛紛娶進周傢大門兒,即便錦衣玉食又如何?即便老爺在府中的時候,也總是和更加年輕漂亮的姨太太們打得火熱,有丈夫卻守著活寡,活得也沒有尊嚴。況且老爺每年一多半時間都在蘇州,大姊也是女人,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麼?午夜夢回,形單影隻,沒有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大姊以為我不知道麼?即便貼身的丫鬟,也多半是大姊安排的眼線。我是再也無法忍受瞭,我是女人,我也有女人的需要啊!”
夫人心知她說得也是實情,雖貴為周傢大院的主母,第一夫人,她的愛情生活同樣是一片空白,不由得嘆息一聲道:“關於這一點我也理解,所以也並未幹涉你和蘭兒之間那些污穢之事。”
但她隨即臉色一沉,聲色俱厲地斥道:“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也不該勾引千兒!我早就跟你們這些姨太太們打過招呼,不許你們接近千兒。而你!不僅找機會接近他,竟然還敢勾引他上床!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大姊心狠手辣!”
花影眼中露出哀求之色,低聲說道:“大姊息怒!我自然知道大姐自己沒有兒子,所以非常疼愛千兒,也知道大姊怕我們這些姨娘們把他帶壞,所以一直都沒有跟他過多接近。”
夫人冷哼道:“那為什麼十天前的那個晚上,你……”
花影十分委屈地道:“那天夜裡的經過,當時我就給飛霜交待清楚瞭,想必她已向大姐匯報過。當時我原本是出於好心,為瞭討好大姊,怕千兒一個人夜裡亂跑不安全,才用最好的茶留住他一起賞梅聊天,是想找機會設法哄得他回到秋水軒的。”
夫人冷笑一聲:“你這個賤人!還真會編故事啊,死到臨頭還敢騙我,哼!飛霜是對我說過當時你交待的事情經過。既然你這麼好心,為什麼沒見你把千兒送回秋水軒,反而帶回你的桃花苑裡亂搞去瞭?”
花影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迷惑之色:“大姐,那天夜裡的事情我不能說我是冤枉的,可我真不是故意為之!這事兒說起來十分蹊蹺,那天夜裡和千兒一起賞梅時,我為瞭哄他高興,好找機會勸他早些回到秋水軒,便手把手地教他一些我自己總結出來的烹茶心得。”
夫人冷哼一聲道:“我就知道,你跟千兒如此親近,不就是想要誘惑他麼?說實話,我還真佩服你的魅力,居然能把千兒迷成那樣!連下面都……”
每當想到這個夫人就妒火中燒,下面的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瞭。
花影忙接道:“大姊請容小妹先說完吧……剛開始還好好的,可是後來……後來……不知怎麼回事,我的身子就有些不對勁兒瞭,乳房和乳頭脹得……脹得比當年生下孩子後,給寶寶哺乳期間還要厲害!下面也……也癢得慌,恍惚中感覺千兒就象當年我的那個小寶寶,心裡有種很想把他抱進懷裡喂他吃奶的沖動,所以就……就……”
夫人冷叱道:“就因為你母愛發作,就可以成為勾引千兒的理由麼?”
花影搖頭道:“不僅如此,當時我就象是被鬼迷瞭心竅一般,那麼冷的天,心裡卻有一股欲火上下亂竄、越燒越旺,攪得我意亂情迷,跟蘭兒在一起都從未如此動情過……心裡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愛他、疼他,和他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除此之外再無他念,然後就……這事兒連我自己都迷惑不解,說出來也實在讓人難信,所以也沒跟飛霜提起過,但我對大姊說的的確都是實話!”
夫人心裡暗自詫異:“難道又是千兒身上那股香味兒惹得禍?以千兒的容貌,加上他渾身上下散發出的那股子詭異魔力,連我都無法抗拒,還有北風這丫頭,她苦行僧般修煉二十年,那麼深厚的道基,也都被他這種魔力冰消瓦解。也難怪這淫婦……唉!千兒啊千兒,你這個專剋女人的小魔星,以後不知還要禍害多少女人,為瞭你神魂顛倒啊!”
她已明白,這事兒也不全怪花影,但此事對夫人造成的傷害很大,便知是輕描淡寫地說道:“該說的你都說完瞭吧,好好在這兒繼續反省,以後怎麼辦我再考慮考慮。”
說完便離開瞭“悔過窟”,順便又帶著北風等人來到北側的“秋水宮”,仔細地考察瞭一下那兒的機關埋伏和防衛情況。
機關埋伏依然犀利無比,佈防於各處機關樞紐的女衛們反應敏捷,警惕性也很高。佈防於秋水宮的女衛們全都一身白色勁裝,年紀都在二十左右,容貌十分美麗,個個身懷絕技,又各有專攻,都是北風的手下。經過一番仔細考察,一向禦下極嚴,對屬下非常挑剔的夫人也感到十分滿意。此處是夫人以後經略中原武林,進而謀取天下的中樞地帶,自然容不得有一絲大意。
回到秋水軒時已是日落西山,雖已入冬,但西山之上那片晚霞卻依然燦爛。
夫人駐足院中回廊,負手靜靜地欣賞著一天中那最後的精彩瞬間。然而片刻之後那抹亮麗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天地間也仿佛頓時陷入一片迷霧之中。輝煌總是那麼短暫,美麗最易夭折,黑暗卻總是顯得那麼漫長,人生何嘗又不是如此?
“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
夫人聲音低沉地吟道,似乎在緬懷流逝的青春,令她傷感的是,自己的青春歲月裡,除瞭驚人的武功成就,似乎再也找不到一個值得懷念的精彩瞬間,她心中默念著:“我的青春歲月沒有出現過日出時的輝煌,我絕不能再任由那晚霞的燦爛再從我身邊悄悄溜走!”
傳上晚膳,夫人和千兒一起在餐室進餐。有幾天沒出門瞭,千兒胃口似乎不太好,隨便吃瞭幾口便放下瞭筷子。夫人的胃口卻一向很好,吃掉瞭整隻澆上檸檬汁的乳鴿,一大塊水煮羊肉和幾隻雞蛋,但她很少吃米飯,筷子用得也很別扭,跟一般女子的飲食習慣似乎不太一樣。
見千兒隻吃瞭一點便放下瞭筷子,夫人不由勸道:“怎麼又不吃瞭?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應該多吃點才能長個兒。你看你身材這麼瘦小,有些同齡的女孩子都比你高大一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虐待你呢。你看我這麼能吃,所以才會長得如此高大,也才有力氣打敗敵人。”
千兒笑道:“我又不喜歡打架,為什麼要長得象師父一樣高大呢?對瞭,今天您出去忙瞭一整天,都幹嘛去啦?”
夫人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緩緩地說道:“下午我去二夫人那兒看瞭看。”
千兒眼中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二姨娘怎麼樣,還好吧?您會殺瞭她嗎?”
夫人心裡有些不快:“我服侍你十幾年,也未見你如此關心過我。你跟她也沒相處多長時間,就對她念念不忘,你對得起我麼?難道在你心中,她真的就那麼好?”
千兒忙陪笑道:“瞧您說哪兒去瞭?畢竟您好端端地坐在這兒,叫我怎麼關心您呢?二姨娘被關在地窖裡受苦,人傢隻是有點同情而已嘛。在千兒心中您才是最大的啦,我可是片刻都舍不得離開您,睡覺時沒您在身邊我都害怕。您瞧,一天時間沒見我都很想念您的,要不幹嘛要問您去瞭哪兒呢?”
千兒的一張甜嘴哄得夫人心花怒放,忍不住攬住他的身子啐道:“你呀!真是我的小魔王,最大的本事就是哄女人開心。你知道麼?你越是這樣,以後我就越舍不得和你分開瞭。”
千兒奇道:“我們在一起不是好好的麼?以後幹嘛要分開?”
夫人看著他那雙晶亮純凈的眼睛,很認真地說道:“你已經長大瞭,還跟著我睡,外面都有人說閑話瞭。”
千兒問道:“都說些什麼呀?”
夫人把那些閑言碎語一一告訴瞭他,然後問他:“聽瞭這些閑話,你覺得一直這樣跟著我睡還合適麼?”
千兒不假思索地道:“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跟您睡習慣瞭嘛,沒您在身邊我就睡不踏實,我才不怕別人說什麼閑話呢!昨天夜裡就是因為您半夜不知跑哪兒去瞭,我才做噩夢,嚇醒之後您又不在身邊,我就更害怕啦!”
夫人憐愛無限地道:“是是是,都怪我不好,半夜裡沒事兒亂跑!所以你也該體諒得到,你夜裡獨自跑出去,我到處找不到你的心情瞭吧?你以為我不願象這樣一直陪著你嗎?可是你以後終歸要娶妻,到那時就該你妻子陪你啦,即便我再不願意,也隻有和你分開呀,至少我倆不能再在一起睡瞭。”
千兒認真地道:“我為什麼一定要娶妻呢?”
夫人道:“你不娶妻怎能生小孩呢?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們李傢就剩你一個獨苗,難道你忍心讓李傢絕後麼?”
這事兒還真說到千兒心裡去瞭,他怎能讓身處另外一個世界裡的父母失望?
思索半晌之後,他很認真地說道:“那我就要您作我妻子,要您和我生小孩,隻是不知您願不願意?”
夫人實未想到他竟會說出這番話來,心情激蕩地道:“我怎會不願呢”千兒嘆息一聲道:“唉!隻可惜您是老爺的妻子。”
夫人感覺心跳加速:“這個倒不是問題!真正的問題是,我比你大那麼多,你不在乎嗎?再過十幾二十年,我可真就變成一個老太婆瞭。”
千兒搖頭道:“我不在乎。在我心目中您就是最美最美的大美人兒,跟年輕姑娘差不多,再過幾十年也不會老的。”
夫人簡直已被迷暈瞭,動情不已,智商直線下降到弱智兒童的水平,一雙妙目含情脈脈地看著千兒,忍不住在他臉上、額頭、眉眼和鼻子上吻個不停,最後死死地吻住瞭他的雙唇,唇舌之間抵死纏綿個不休,激動萬分地昵喃道:“千兒,我愛你!我不願作你的幹娘,也不願作你的師父,隻想作你的妻子!無論你以後如何對我,我都會對你死心塌地的!”
如此火辣辣的親熱場面夫人倒一點不擔心會被人看見,因為若非她的傳喚,沒有人敢於進來打擾她和千兒用餐和休息。一番激情之後,千兒趁夫人稍稍松開密合的櫻唇之時,對夫人說道:“這幾天待在傢裡悶都悶死瞭,明天我想讓北風帶我去圍場狩獵,好不好?”
夫人妙目流轉,露出一付上當受騙的表情,撲哧一笑道:“搞瞭半天,你這小子灌瞭我那麼多迷湯,原來是有目的的呀?”
千兒很無辜地道:“這是我突然想起來的主意,在您眼中我就是那樣的小人麼?”
夫人笑道:“是是是!千兒當然不是小人,而是一個大男人,大男人當然不會欺騙小女子咯。你要去可以,但我要親自帶你去,其他人我不太放心!”
千兒哀嘆道:“若是您帶我去,這兒也不許去,那兒也不能跑,隻能規規矩矩地坐在當間兒,這那叫打獵啊,那是看別人打獵,我還怎麼玩啊?求求您饒瞭我這一回吧,就讓北風帶我去吧。您不是才說我是一個大男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不經歷風雨,怎麼成彩虹呢?”
夫人今兒得瞭千兒一席話,心中實在無限喜悅,直到此刻智商尚未恢復到平時的一半。在如此幸福的時刻,她實在不忍令千兒掃興,隻好答應瞭他的請求。
出得餐室,夫人將北風召來吩咐道:“千兒明天想去打獵,活動活動。你去挑選一批武功好、腦子也夠靈光的精銳屬下,備好馬車、打獵的裝備和馬匹,明天一大早就由你帶著她們,陪千兒到圍場去打獵。”
北風迅速石化,以為自己聽錯瞭,忍不住看瞭夫人身邊的千兒一眼,感覺一向不怎麼靈活的舌頭似乎更加僵硬瞭,說話很有些吃力:“夫人是叫我?……我陪千兒去圍場打獵?”
北風感覺夫人最近的情緒實在有點反復無常,十天之前還示意她少和千兒接觸,是以她沒事盡量不進入秋水軒,隻是在外圍巡視,即便路遇千兒也盡量避著他。可現在夫人卻要她帶千兒去圍場打獵?北風對夫人絕對忠誠,忠誠度極高的人往往都是實心眼兒,腦子不太靈活也不太會轉彎,也難怪她此刻一頭霧水。
夫人頷首道:“對,就是你,還有你手下的精銳劍手分隊。”
隨後又千叮嚀、萬囑咐,命北風一定要保護好千兒的安全。
北風應道:“夫人放心,隻要我活著,千兒就會沒事。”
隨即轉身準備行裝去瞭。
由她護衛夫人當然放心,這世上能讓北風死的人實在不多,而北風的忠誠更不用懷疑。夫人唯一擔心的是北風陷入得太深,她最近已然看出千兒這一生必將情孽纏身,以後不知會有多少紅顏知己。她一向最為疼愛北風,知道這丫頭是個實心眼兒,不願看到她將來受苦。
回到內室已是掌燈時分,由於天氣寒冷,夫人吩咐小丫鬟打來熱水,和千兒一起洗漱一番,然後便早早地就服侍千兒上瞭熱炕。
夫人屏退小丫鬟,待她們關上臥室房門後,她也躲在屏風後邊脫光瞭衣服,隻剩下一條褻褲,披上一件薄薄的半透明紅色睡袍,這是夫人多年以來睡覺時習慣的穿著,隻是今晚她覺得自己那雙肥碩的乳房被胸兜擠壓得有些難受,所以就比平時少穿瞭一條胸兜兒。
那時候女人們還沒有這種後世極為流行的東西可戴。自今年年初開始,不知是因為夫人一直過著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生活,食欲又一向很好,還是因為夫人時常讓千兒含吸她乳頭的緣故,夫人感覺乳房和乳頭經常脹得慌,比年輕時又漲大瞭許多,越來越大的乳頭顏色也變得更深瞭。
夫人感覺胸脯成天都是脹鼓鼓的,一雙沉甸甸的雪白碩乳在肚兜裡也成天晃來蕩去,漸漸出現瞭一些即將下垂的不祥之兆。為瞭阻止自己那對高聳肥碩的乳房變得松弛下垂,她以驚人的智慧自己發明瞭這玩意兒來將肥大的奶子給托住,當然其款式跟後世的胸罩相差很大。
隨後夫人走到梳妝臺前坐下,以高貴幽雅的姿勢慢慢地卸下頭飾。成熟女性這身裝束對千兒有著一種神秘而誘惑的感覺,躺在床上靜靜地看夫人卸裝,已成為他的習慣,因為他覺得夫人卸妝時的姿態真是說不出地好看,特別是今夜夫人又沒戴胸兜,隨著女人身體的搖擺,千兒隱約可見她那雙豐碩的玉乳在半透明的睡袍內晃蕩個不停。
燭光下,半透明的睡袍遮掩不住中年美婦那一身豐腴性感的白皙胴體,隨身體的擺動不時地春光乍泄,她那兩粒紫色的大乳頭更顯得輪廓分明,在睡袍胸襟上頂出瞭兩個拇指頭般大的小山包!
夫人當然知道千兒在偷看,對徒兒那對逐漸變得色迷迷的目光,她心裡反而感覺有些興奮,因為他這種表現說明他正在慢慢地成熟起來,已經到瞭少年情竇初開的年紀,開始需要女人瞭。
夫人不由得心裡暗想:“千兒都這麼大瞭還跟著我睡,不知那些長舌婦們私下裡又該怎麼亂嚼舌頭瞭?”
其實從去年開始,偶爾便會有一些風言風語傳到她耳中,貼身丫鬟曾向她匯報,有個別仆婦說:“千兒少爺都這麼大瞭,尋常人傢的男孩到瞭這種年紀早就和娘分房睡瞭,不該還留在內室和夫人同住,夫人實在是太寵他瞭!”
當然那些長舌婦們私下裡還有一些難聽些的議論,隻不過沒哪個丫鬟敢據實向夫人匯報而已。
其實夫人又何嘗不知,以世俗的眼光來看,眼下繼續和千兒同居一室有些不合常理,可是從內心來說她並不太在乎這個,原因有三:首先在夫人的傢鄉,婦女地位不低,對男女之防看得並不嚴重,女主外的情況並不罕見。其次,在她的部落裡還保留著“收繼婚”的古老風俗,“兄死弟妻其嫂”、“父死子妻其母”並不稀奇,所以在夫人心裡,千兒作為自己的螟蛉義子,成年後娶自己為妻也是天經地義之事。第三,她自己本非常人,自出道以來,二十來年的江湖生涯,使她難免常常需要和男子打交道,對男女之防遠不如尋常婦人看得那麼嚴重。另一方面,即便夫人很在乎名聲,她也舍不得和千兒分開,即便在入睡的時候。
當然,即便夫人自己多麼不在乎這些世俗之見,但在此地待瞭那麼多年,入鄉隨俗的道理她還是懂的,那些閑言碎語多少也會給她帶來些許困擾。
想到這裡,夫人不由得搖瞭搖頭,似乎想把這點困擾從她的腦海裡趕出去,心道:“我想做的事情誰能幹涉?誰又敢來幹涉?至於別人心裡要怎麼想,我有必要在乎嗎?哼!中原人實在奇怪,自己傢的七畝三分地都沒種好,卻偏偏對別人傢的隱私津津樂道,真是吃飽瞭撐的,不過庸人自擾而已!”
拋開煩惱之後,夫人心情愉悅地繼續感受著千兒那雙緊盯在自己身體上的貪婪目光,故意將胸脯挺得高高的,讓千兒能更好地欣賞她那對高聳的玉乳,還暗自運轉真氣,施展出自己的獨門秘籍“姹女心魔大法”,這是種非常厲害的媚功大法,若非面對自己心愛的男子,她是絕不會施展出這門功夫的。
“姹女心魔大法”施展開來,立即散發出一種異常強烈的女性魅力,融合於她的舉手投足之間。隻見夫人杏眼含春、風情萬種,一雙水汪汪的多情媚眼似能勾人魂魄,蝕骨銷魂的嬌艷媚態和豐腴成熟的體態,以及輕紗內若隱若現的豐乳肥臀更是令人血脈賁張,好一個風華絕代、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
她臉上那種嬌羞含蓄的神態,又使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媚欲滴,更加容易引起男人征服的欲望。
為配合大法的施展,夫人又對千兒嫣然一笑,笑得一臉的柳媚花嬌,她打算以此大法作為令千兒盡快成熟的催化劑。她知道男孩子不象女孩那般早熟,通常要到弱冠之年才能真正成熟起來,若不利用自己美艷的容貌和豐腴性感的魔鬼身材,並采取這種特殊的手段來催熟千兒,那她還得等上一兩年的時間,才能和千兒真正意義上地談情說愛,吸納千兒的肉體和童子精華,這如狼似虎的風韻徐娘哪裡還等得及?
這一年來,夫人每每在修習內功心法時,腦海中總是會浮現出春夢中和千兒在一起的親密幻像,一股由下體勃勃升起的情欲困擾著她,令她無法將心跳平息下來,最近這種現象出現得更加頻繁,好幾次幾乎弄得她練功走火入魔,因此最近夫人才不得不采取這種特殊手段來誘惑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