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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爆珠

  燈感應到瞭電梯而開啟,朱砂看到瞭靠著大門站著的江承。

  額頭上有一處擦傷,帶著點頹唐。

  不大的空間裡煙霧繚繞,地上散瞭一地煙頭,手裡這根好像剛剛點上。

  看起來江承等瞭她很久。江承什麼時候開始抽煙的?

  江承看著朱砂警惕的動作,微笑瞭一下,"這裡安保還不錯,進來不容易。"

  朱砂走出瞭電梯,"不在傢好好休息"

  "沒大事。"

  朱砂在包裡摸索著鑰匙,頭一側咬住瞭江承指間的煙尾。

  江承感到朱砂的唇掃過自己手指,下意識松瞭一下,朱砂咬著煙直起瞭頭,深深的吸瞭一口。

  是很熟悉的萬寶路黑冰爆珠味道。

  她看瞭江承一眼,江承還是那個笑,"你沒帶走,在床頭櫃裡。"

  朱砂找到瞭鑰匙,左手在煙身中捏瞭一下,發出瞭輕微的爆裂聲,江承聞到朱砂吐出的煙霧是和剛才不一樣的味道。

  江承摸瞭摸鼻子,有一點尷尬。

  朱砂又吸瞭一口,仿佛知道地上的煙頭裡的爆珠都沒有被捏破,她把煙取下來遞到瞭江承唇邊,江承乖乖的咬住,他感覺朱砂的手指有一點冰,口中的辛辣帶上瞭濃鬱的薄荷清涼。

  有一種在學壞的不良感。

  江承突然想起他的高中,有頭發染得金黃、一邊耳朵紮著七個耳釘的女孩遞給他一支煙,"喂,江承,太遜瞭吧,吸煙都不會。"

  江承突然感到一點好笑,他沒有接那隻煙,冷眼走過去瞭。

  是啊,一直都不會。

  可最後也會有一個女孩這樣教他吸煙。

  他看著朱砂扭動著鑰匙。

  朱砂穿著一件大衣,腰上的系帶系的很緊,把腰勒成細細的一條,似乎是光著腿。

  不冷麼

  朱砂把門打開,沒有往裡面進,扭過頭來看著江承。

  江承的表情很坦蕩,"等瞭兩個小時,進去喝杯茶可以麼"

  朱砂定定地看著她,最後轉身進瞭房間。

  江承伸手拉住瞭門,跟著朱砂進去。

  朱砂伸手把燈打開,"你先坐"

  然而話音沒落就被江承抵在瞭墻上。

  這個姿勢在今夜真是似曾相識。

  朱砂有點厭倦,她伸手推瞭推江承,被江承抓住瞭手按在瞭墻上。

  "有意思麼"朱砂真的有點煩,煩江深,是江深很明顯地刺激瞭江承,也煩江承,這種拖泥帶水的感覺有讓人不舒服的粘膩感。

  "怎麼回來這麼晚。"江承沒有理會,他低下頭貼近朱砂,似乎有一種剛沐浴過的清香。

  "加班。"朱砂微微側過頭。

  "你和江深加班"語氣卻帶上瞭不悅,加班加到帶著沐浴後的味道

  "江總是關心我還是關心你哥哥"朱砂懶怠於在江承的面前維持曾經的平和。

  朱砂知道江承對江深的抗拒。

  江承對於這樣的朱砂卻有一點新鮮感,他沒有計較朱砂的話語,貼近瞭朱砂的脖子,嘴唇在上面摩挲著,"朱砂,江深不是好東西"

  "所以又和江總有什麼關系呢"朱砂反問著江承。

  "很大的關系。"江承一隻手捉住朱砂的手腕,漫不經心地解開瞭朱砂大衣的帶子,但眼前的景象讓他轉而暴怒。

  包裹的緊密而嚴實的大衣裡面,朱砂一絲不掛。

  江承瞬間腦中充血。

  "為什麼什麼都不穿"江承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因為被江深撕裂瞭。"朱砂抬起頭看著江承。

  江承推著朱砂把她按倒在沙發上,衣襟大敞,朱砂身上的每一處痕跡都落在瞭江承的眼中。

  "真是有情趣。"江承的目光變得陰冷,說著仿佛誇贊的話語,江承的手從朱砂的乳間一路向下滑去,將朱砂的大腿分開。

  動作太狠,朱砂被扯的有點痛,她想踹江承但被江承緊緊的握住瞭腳踝。

  紅潤的花縫完整地暴露在江承的眼中,這是他無比熟悉的、曾經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地方,但現在沾惹瞭另一個男人的氣息。

  江承赤紅著眼伸出手指插瞭進去,裡面是做過愛不久的濕滑,江承把手指收回來,帶出瞭小穴裡沒有流凈的精液。

  朱砂終於掙脫出來,踹在江承的肩上,江承向後靠在瞭茶幾上。

  朱砂攏瞭攏衣服,"江總半夜來訪就是為瞭施暴"

  "加班加到內射"江承仍舊咬著牙關,這個淫靡的畫面完全刺激瞭江承從朱砂小穴中流出瞭別的男人的體液。

  "江總站在什麼立場問我這個問題"朱砂站起來,把大衣的帶子重新系好。

  江承本來是來求和的。

  然而事情似乎在向反方向發展。

  江承也扶著茶幾站起來,可能真的有車禍的影響,他有輕微的暈眩感,江承定瞭定神,"朱砂,我們在一起吧。"

  朱砂嗤笑瞭一聲,靠近瞭江承,"您頭痛麼"

  江承看著朱砂。

  "頭暈惡心麼"朱砂繼續問。

  江承依舊沒有說話。

  "都沒有那為什麼您忘瞭您已經甩掉我以及您有瞭女朋友呢"

  江承的的手握緊又松開,"我會和她說清楚。"

  "哦那就是還沒說。"朱砂從江承面前離開,進瞭廚房,倒瞭杯水出來,"該說您深情呢,還是該說您絕情呢。"

  朱砂把水放在茶幾上。

  其實這個朱砂並不很像江承印象中的朱砂瞭,她一直都是平和懂事的,從來不會抗拒他,她始終是聽話的。

  "絕情的人是你。"江承終於開口。

  朱砂豎起瞭食指,示意江承閉嘴,"不是情,江總,是交易。我們銀貨兩訖瞭。"

  是啊,是交易,朱砂交易的是她自己,所以她溫順,她聽話,她奉獻一切。

  但現在不是瞭,他們沒有關系瞭。

  那為什麼憋屈的是他呢

  江承心中有不滿,有委屈,有彷徨有欲望。

  他把朱砂壓回瞭沙發上,急切地想要去吻她。

  自從朱砂離開,他甚至連一點上床的想法都沒有升起過,不管是什麼柔柔或者裴鶯。但在看見朱砂的第一眼,看見她從法拉利上下來,帶著飛馳的驕傲,看見她在煙霧間,帶著墮落的誘惑,江承有抑制不住的騰起的欲火。

  朱砂的香氣與薄荷的味道在他的鼻尖氤氳,他重新扯著大衣的帶子,他急切地在朱砂的身上尋找著入口。

  朱砂反手摸索瞭一下,把一杯水倒在江承的頭頂。

  "鬧夠瞭麼江總"

  江承頂著一身的水,怒極反笑,"江深給瞭你什麼讓你這麼死心塌地"

  "我和江董是上下級關系,僅此而已。"朱砂真的不想再應付發瞭瘋的江承,她把江承拖到門口,"看在您對我的幫助,我也想提醒您,江深,不是好東西,您多小心。"

  門在江承面前打開,又在江承面前合上。

  他站瞭站,發出瞭一聲自嘲的笑。

  也不知道怎麼就到瞭這一步,似乎面對朱砂,他失去瞭全部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