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護士見狀,猛地沖上前一把將男人手裡的外套奪瞭過來,在短暫的拉扯之際,男人的精關一松,一大灘濃精順勢激射而出,直接落在瞭女護士潔白的大褂上。

  女護士趕忙後退兩步,可男人依舊酸麻膨脹的龜頭再次催開馬眼,第二股濃精襲來,甚至比前一發的氣勢還要兇猛,白色的濃稠濺到瞭女護士的腹部位置。

  「你!」女護士低下頭看著衣服上的液體,那兩灘比白大褂還要刺眼的濃稠正緩緩滑落,不過,她顧不得這些,張開手上的外套仔細檢查瞭一番,顯得十分狼狽。

  而射過精後的男人大口喘著氣,堅硬的下體已經癱軟瞭下來,一些殘留的精液尚掛在最下端的位置,他的小腿肚還在微微顫抖,看來他站著擼瞭很長時間。

  「你瘋瞭!要不是剛才我反應快些,你真的射在這上面怎麼辦?你就不動動你的狗腦子想想,萬一被她發現,怎麼收場的好?你現在倒是舒服瞭,到時候我可就完瞭!」

  女護士有些氣急敗壞地瞪著眼前的男人,畢竟這件事自己也是擔著一定風險的。

  「嘿嘿。」男人笑著走上前,非常小心地幫女護士的衣服擦拭幹凈。

  「怕什麼?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天生就是用來讓男人操的,我操不到,還不能用她的衣服來發泄下?我的小寶貝,下次你再幫我弄她件胸罩內褲什麼的。」男人淫蕩道。

  女護士狠狠地瞪瞭他一眼:「還內褲胸罩!你以爲人傢會把這些放在醫院裡?你要是真有膽,就去她傢裡偷去吧。還有,我告訴你,僅這一次,你就別再想什麼下次瞭!」

  「哎呀,我的婧婧小寶貝,我平時對你不薄吧,那麼能滿足你,你怎麼就不能……」

  女護士「呸」瞭一聲,打斷道:「穿上你的衣服,趕緊滾!」

  心理科室內,妻子和賀偉面對面坐著。

  「這話怎麼講?」妻子疑惑道,有些不太理解賀偉剛說的這番話。

  「你在和丈夫進行房事的時候,你很怕羞,甚至不允許丈夫開燈,一直處在黑暗中,確實會造成對方的不愉快,但你的丈夫沒有逼你,所以這隻是很次要的原因,對方都能夠接受,而且你不也試著做出瞭一些改變嗎?真正的問題可能是來自於你丈夫的壓力。」賀偉解釋道。

  「他的壓力……你是說工作上的?」妻子顯出一絲擔憂的神色。

  賀偉搖瞭搖頭:「不,他當時能夠做出事業上的犧牲,說明他現在比以前要輕松許多,而且相比你而言,根本無所謂壓力。他真正的壓力在於你事業上的不斷進取和成功。」

  「你的意思是我的事業導致我和丈夫之間産生瞭隔閡?」妻子喃喃道。

  「我個人是這麼認爲。」賀偉點點頭,「但是從你們目前的情況來看,應該還沒有出現隔閡,但不保證以後會不會有。我是男人,我深知一個男人,在面對自己非常成功和出色的另一半的時候,內心所産生的那種壓力。可男人也是非常愛面子,他有壓力甚至有苦都是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些都不是以一個人的意志爲轉移的,正因爲愛對方,才會有如此選擇。」

  妻子沉默瞭一會兒,道:「那我,該怎麼辦?要怎麼做才能長久地維持婚姻?」

  「你大可放心,你的丈夫應該沒有變心,隻是內心的壓力讓他做出瞭一些比較出格的舉動。以我的猜測,你和你丈夫進行房事的時候,你說他好像看的不是你這個人,那麼隻有一種可能性,他當時在進行性幻想,把你當成瞭另外一個女人。」

  「我……是另外一個女人嗎?」妻子頓時愣住瞭。

  賀偉點瞭點頭:「極有可能是這樣,這也是人在發泄欲望時的一種心理表現,這種情況男女都會有。比如一個男人遇到瞭一個讓自己非常心動的女人,但是他得不到對方,就會把這種感情隱藏起來,在和自己的妻子進行房事的時候,就會把妻子當成那個女人,這樣在做的時候他就更有力量,有征服的快感。當然這隻是性幻想暫時帶給他的興奮,因爲如果長久這樣性幻想下去,保不準哪天他就真的對妻子完全失去瞭興趣,做出出軌的事情來。」

  聽到賀偉這般說,妻子的心頭猛地緊瞭一下,丈夫是不是也是如此呢?

  賀偉好像看出瞭妻子內心的緊張,道:「這隻是性幻想的其中一個表現,你的丈夫是壓力所致,所以隻能是另外一種情況。」

  「什麼情況?」妻子雙眼一亮,趕忙問道。

  賀偉示意妻子不要著急,慢慢解釋道:「那就是他可能遇到瞭一位讓他感到厭惡的女人。」

  「怎麼講?」妻子十分疑惑,難道讓丈夫厭惡的女人,還能勾起他的性欲和性幻想嗎?

  「這個就有那麼一點點復雜瞭,表面上,他可能十分厭惡這個女人,比如對方做出瞭一些讓他看不慣的事情,甚至挑戰他的原則導致兩人發生瞭沖突,本來他就有心理壓力,看到對方的舉動,他就會把一些不愉快進行極度的放大,但是潛意識中他應該是可憐這個女人的,說不上有什麼感情,更無所謂愛情,隻是單純的爲對方感到可憐可惜。這樣一來,他在進行房事的時候把對方當成性幻想對象,幻想自己在懲罰對方,希望對方能夠屈服於自己,以此釋放內心深處的壓力,也就莫名的對自己的妻子做出一些反常舉動來。」

  什麼樣的女人會讓丈夫厭惡而又可憐呢?妻子默默地問瞭自己一句,賀偉的一連串解釋,突然讓自己感到些許心痛。丈夫是愛自己的,其實這也用不著賀偉的安慰,自己是可以感受到的,隻是這一次是自己錯瞭,不該懷疑丈夫對自己的感情。可是,無論丈夫究竟是賀偉所說的哪一種性幻想類型,偏偏自己卻不是丈夫真正需要的那位,難道自己就這麼差嗎?和他幻想的女人究竟有什麼不同呢?

  僅僅因爲內心的壓力,丈夫就要這樣對自己嗎?

  「俞醫生?俞醫生!」

  「啊?」妻子聽到賀偉的喊聲,猛地回過神來,「不好意思賀大哥,我失態瞭。」

  「沒關系,我明白你現在心裡可能不好受,你的心理壓力不比你丈夫的小,其實我就是想告訴你不要多想,夫妻之間出瞭什麼問題,要及時溝通,不要避而不談讓問題擴大化,時間長瞭,兩人中間産生的那道原本並不起眼的裂痕就會越來越大,最終變得不可收拾。」

  「性幻想並不可怕,也是一個人很容易出現的心理狀態,隻要正確對待,甚至可以反過來利用它,以此調節雙方的感情,夫妻生活也會變得更加有情調。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放寬心好好想想我說的這些話,應該很容易就明白這些的。」

  「謝謝你賀大哥,真是太感謝你瞭,跟我說瞭那麼多,讓我心情也變得好些瞭。」妻子起身由衷道,賀偉的話讓她似乎抓到瞭什麼,雖然還不太清晰,但是已經有瞭一絲光亮。

  「你太客氣瞭,我想以後你可以試著做出一些改變,有時間的話和你的丈夫多談心,緩解他的壓力,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以你的成就帶領他獲得成功。」賀偉笑道。

  妻子點瞭點頭:「我記住瞭。那個……診費多少,我馬上轉給你。」

  「哈哈。」賀偉搖瞭搖頭,「又客氣瞭不是,我們既是同事,而且你擡舉我,喊我一聲大哥,那我怎麼能收你的錢呢?快回去工作吧,病人該等急瞭。」

  面對賀偉再三的推辭,最終妻子拗不過對方,隻能道謝後離開瞭心理科室。

  賀偉目送著妻子離開,直到背影完全消失,他的目光卻始終固定在妻子消失的方向,好像看穿瞭時間的流逝,腦海裡出現瞭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突然有些感慨道:「真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女孩,真像啊!像極瞭當年的她……」

  我回到警局,沒有著急研究那個粉紅教坊,而是請刑警那邊再次提審瞭綠毛那個團夥。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必須老老實實地交代,不能有所隱瞞,聽明白瞭嗎?」

  聽到我的話,綠毛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他的膽子很小,往往這樣的人越容易對付,審問什麼問題也不用費多大力氣,你問他答就行瞭。

  「那個網站的密鑰隻有張琪琪一個人知道嗎?其他人知不知道,還有,你是否有記錄在什麼地方?比如文本之類的。」

  綠毛搖瞭搖頭:「隻有老大……不,是張琪琪,隻有她知道。當時剛弄來密鑰的時候,她不允許我們任何人私自記錄。」

  「你們就這麼聽她的話嗎?」我有些鄙視道,幾個男的居然會害怕一個小姑娘?!

  其實,我問這話自然還有另外一層,看看是否能得知一些張琪琪的背景,因爲在審問之前,我有去檔案室調張琪琪的個人資料,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背景,隻是在她很小的時候,父母離異,剩下的基本上就是上學的過程瞭。但從現實情況來看,這些資料明顯是掩人耳目的。或許,可以從她手下的這些人口中得到點什麼。

  「當初就是她拉攏的我們幾個,我們都是三流學校畢業,沒有什麼錢,在網遊裡淘金混日子,過一天算一天。有一天她找到我們,說隻要跟著她混,有錢賺,唯一的要求就是聽她的話。」

  「她怎麼找上的你們?」我問道。

  「遊戲裡認識的。」

  「你們在一起將近兩年的時間,這兩年裡,你們就沒有發生過什麼沖突?」

  「這……」綠毛偷偷地瞅瞭我一眼,雖然他做的很隱蔽,雙眼被長長的劉海遮蓋,但仍被我敏銳的捕捉到。

  「說!」我猛地喊道。

  「有……有過一次。」他急忙回答,「跟我們在一起的一個哥們,很喜歡她,想上她,一天晚上那哥們就被人砍斷瞭手腳,在醫院躺瞭很長時間,他傢人也報瞭警,去瞭派出所好多次,後來這事就不瞭瞭之瞭,雖然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我們總覺得這件事肯定是張琪琪讓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