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平心而論,在電腦技術方面,猴子比我還要強上許多,既然他都這麼說,看來這個網站確實不簡單,背後很可能有一個高技術團夥在運作,單看網站的登入模式也能看出一二。

  「我知道瞭,看來值得我回去好好研究一番,你這臺電腦我暫時征用瞭,你沒意見吧?」我征求道,猴子的這臺電腦正好是筆記本,很方便攜帶。

  「沒問題,咱兩誰跟誰。到時記得還回來就行,這也是一個寶貝啊!」猴子打瞭個響指。

  「還有一個問題,你當時是怎麼知道這個網站的?密鑰又是如何得到的?」我問道。

  「是以前在一個色情論壇上看到的,當時那個論壇已經被網警追蹤查封瞭,彌留之際貼出瞭這個網站和一點說明,不過也隻有網址而已,連特定程序都無處尋得,這事也就暫時被我拋在瞭腦後。後來我登入國外的『絲綢之路』發掘一些新鮮玩意,無意間看到瞭一個帖子,說有這個網站的密鑰發售,購買密鑰即可獲得登入網站必備的特定程序,我就用挖礦積攢下來的比特幣買瞭下來,我現在想起來都肉疼,一次性把我積攢的傢底都給掏空瞭。」

  「行瞭,你也別肉疼瞭,我看你沈迷其中過得還挺開心的。」我看瞭看散落在垃圾簍外的衛生紙團,「每天這麼擼下去,當心哪天萬一真直不起腰來就麻煩瞭。」

  猴子咳嗽瞭一聲:「沒關系,有趙哥在不怕!真有那一天,記得把我送到市醫院,讓嫂子幫忙安排能讓我直起腰來的美女醫生,最好再來幾個護士小姐姐照顧我。」

  我拍瞭一下他的腦袋,「就你這一成不變的猥瑣樣,還打市醫院美女的主意?」

  「嘿嘿,誰讓你一直不讓嫂子給我介紹來著。」猴子笑道,「說到市醫院美女姐姐,我給你看一個人,我想你肯定有興趣,說不定你還真認識。」

  猴子迅速點開網站上的直播板塊,找瞭一會兒,最後定格到一個名為「絕色護士」的直播間,不過此刻並沒有主播在裡面,整個頁面除瞭中間黑屏顯示「等待中」三個字再無其他。

  「這位主播姐姐不在直播間。」猴子看瞭看右下角的時間,「她的直播我經常看,一般這個時間在直播才對,估計這會兒是有什麼事情耽擱瞭吧。」

  猴子又從存著小電影的文件夾中找瞭起來,不得不說,他在這方面很是細心,各個大小視頻,甚至還有圖片的命名都是一目瞭然,還在名稱後面備上瞭具體的出產日期。以他現在擁有的小電影數量,絕對可以建立色情網站的視頻庫瞭。

  「就是這個主播,你看看!」猴子有些興奮的搓著手,點開瞭一個時長八分鐘的視頻。

  我定睛一看,一時呆住瞭,這不就是我那天晚上看過的許婧和那位老男人做愛的視頻嗎?!很快,音響裡又傳出許婧「嗯哼哼」的呻吟,還有老男人拍打她屁股的聲音。隻不過猴子保存的這個視頻時間要長上一些,不過視頻的錄制角度應該是一致的。

  「猴子,你這是從哪兒弄來的?」我急忙問道。

  「就是我剛才說的這個直播間的主播小姐姐,那天晚上她直播做愛讓我錄瞭下來。」

  聽到猴子的回答,我有些難以置信,這未免也太巧瞭,居然在這裡發現瞭視頻來源。看來張琪琪那個團夥建設的色情網站上許婧的視頻,恐怕也是從這個網站錄制轉發的。

  這麼說張琪琪他們擁有的那個神秘網站,和這個網站應該是一模一樣的嗎?

  隻不過是兩者的域名不同。還有就是特定程序的問題,猴子的這個特定程序隻激活瞭一次就無法再次使用,也就是面前的這臺筆記本,當然這裡面也不排除猴子購買前,是否已經被激活瞭多次這個可能性;而張琪琪的那個特定程序,據我所知道的,目前至少已經激活瞭三次:綠毛的電腦,我的辦公電腦,還有就是審訊室的那臺電腦。

  如果這兩個網站真的相同,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在另一個網址上面頭疼瞭。

  看來等我回到警局,有必要陣對綠毛他們幾個進行二次審問,好在他們人還在拘留室待著。

  我看瞭看時間:「猴子,你的電腦我就先帶走瞭,這段時間,就當我幫你禁欲瞭。還有,你保存的這些小電影有多少是在這個網站裡錄制的?」

  猴子想瞭一下:「數量不多不少,有時候我看到比較刺激的就順手錄制瞭。」

  「那你這塊存著小電影的移動硬盤,我也帶走瞭。」

  「我去!你要不要這樣,把事情做得那麼絕,我怎麼辦啊?」猴子哭喪著臉道。

  市醫院,另一棟辦公大樓,心理科室外。一個高挑的女醫生佇立在門口許久,模樣似有些躊躇不定,每次她要伸手去敲門,卻又緩緩放下瞭手。

  就在她猶豫之際,門突然開瞭,一位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男醫生走瞭出來,差點兒和她撞在一起。

  「嗯?」男醫生打量瞭一下眼前的美女醫生,「你不是外科手術的俞醫生嗎?」

  俞清霜微微點頭道:「是我,你好。」

  「你好你好,真是稀客啊。來,進屋說話吧。」男醫生微笑著把妻子讓進屋裡。

  「隨便坐吧,我這裡一般除瞭預約的病人,也沒什麼人過來。」男醫生招呼道,胸前的工作牌顯示著他的身份,正是這個科室的主任,名叫賀偉。

  「謝謝。」妻子端坐在沙發上,順手接過賀偉遞來的水杯。

  「俞醫生到我這兒來,是有什麼事嗎?」賀偉問道。

  「那個……」妻子十指交纏在一起,神情略有些尷尬,一時間有話也不知從何說起。

  賀偉見狀倒是笑瞭一下:「沒關系,有什麼話盡管說,如果真是心理方面的問題我可以試著幫你解決,都是在同一傢醫院上班,雖然所處領域不同,但也算半個同事瞭。」

  「冒昧問一下,俞醫生今年多大瞭?」

  「二十八歲。」妻子回答道。

  「我比你大出整整一輪,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一聲偉哥。」

  妻子聽到「偉哥」兩個字,不禁臉上一紅,小聲道:「我……我還是喊你賀大哥吧。」

  「哈哈,好,隨你怎麼喊瞭。」賀偉也發覺「偉哥」確實不適合妻子這樣的女人來稱呼。

  「那妹妹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告訴大哥嗎?」賀偉十分親切道。

  「是這樣,我最近有些迷茫……」

  妻子敘述的過程中,賀偉一直都在靜靜傾聽,從頭到尾沒有打斷妻子,隻是偶爾點點頭。

  「原來是感情生活方面有些迷茫。」待妻子一番敘述後,賀偉終於開口道。

  妻子點點頭:「是的,我不知道丈夫他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我一直都在忙工作,經常加班,現在回想起來,基本上有一半的時間都花在瞭手術臺上,感覺和病人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而與丈夫相處的時間卻越來越少。我現在不到三十還算年輕,才結婚兩年,就已經是這個狀態,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你喜歡現在這樣忙碌的工作狀態嗎?」賀偉問道。

  「嗯。」妻子點頭道,「雖然很忙碌,但是我感覺很充實也很滿足,每當我醫治好一個病人,尤其是看到病人從死亡線上活過來,傢屬喜極而泣的樣子,我心裡真的非常非常高興。」

  「看來你對事業的感情投入瞭很多很多,而且你也享受這些,那你對你丈夫的感情如何呢?你覺得自己投入瞭多少呢?」

  「我……」妻子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變成瞭無盡的落寞。

  「我覺得,我很對不起他。」妻子微微低下瞭頭,「就連做……做那種事的時候,我都是命令他不許開燈,我知道自己一直是這樣,雖然相比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好瞭許多,以前就是在他面前換衣服我都怕羞,一直以來,他很包容我,也從沒有過不耐煩,但是很多時候我能感覺到他的失望,隻是他不說罷瞭。」

  「前兩天,是第一次開燈做……那個,我又惹他不高興瞭,當時沒有忍住,因為我看著他的眼睛還有臉上的神情,總覺得他是在看另外一個女人,他的眼睛裡似乎沒有我的存在。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長久以來我帶給他的不愉快,讓他真的移情別戀,愛上瞭別的女人。」

  賀偉點頭道:「事業和愛情往往需要作出選擇,當你選擇一個的時候,另外一個就會有缺陷,畢竟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時間是非常有限的,一天24小時,對於一般人而言,拋去節假日,睡覺吃飯,能剩下的實在是太短太短瞭。所以有必要作出一定犧牲,其實從你剛才所講來分析,你的丈夫是很愛你的,而且正如你所言,他也很包容你,關心你。我個人認為,雖然你也有一定的問題,但問題的關鍵可能並不在你身上。」

  市醫院,一間緊閉著房門的休息室內,一個男人一手拿著一件女士外套使勁嗅著,另一隻手在來回擼動著,他的速度非常快,從猩紅而又猙獰的龜頭上看,他已經臨界爆發點瞭。

  而緊靠著門,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護士雙手抱在胸前,雙眼十分不耐煩地註視著擼管男,不禁露出無比厭惡的神色。

  「你快好瞭沒?跟我做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興奮,要是真人你是不是就直接死過去瞭?」女護士有些咬牙切齒道。

  「呃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男人大口喘著氣,顯然,他馬上就要射瞭。

  「啊啊!我要到瞭,要到瞭,俞主任,我……」男人突然大吼起來。

  「你小點兒聲,不叫能死啊!」女護士急的跺瞭跺腳,生怕外面會有人聽到。

  而當她看到男人把外套放在將要噴發的陽物的時候,她皺起瞭眉頭。

  「你要幹什麼?」女護士驚怒道,「快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