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大神捕之首,佟林!

  江湖上曾有好事者將其與花千方,留香公子,並稱武林三大帥哥,稱其貌若潘安,勝似宋玉。

  其中佟林就有一個艷聞,十多年前轟動武林的一件大案,西域邪教‘粒米觀音’在西域密謀不軌,他獨自一個人潛入邪教之中刺探機密,將這個邪教所有秘密探過一清二楚,從讓朝庭一舉將此邪教一網打盡。

  在這過程中,佟林在一次探聞不小心被發現,他一張帥臉成功成瞭恐怖之極的‘粒米觀音’的面首,從而保住瞭性命,最後被朝庭救出生天。

  以前高達都以為這是江湖人士因佟林是朝庭人士有意醜化,但今天一見,竟然隱隱有點相信。

  佟林當下留著一嘴短須,刀削一般剛毅臉龐,劍目眉星,身材修長均衡,並沒有中年發福的之態,反而多瞭成熟與穩重男人味。縱使高達是男人,也不得不說‘帥’!

  而佟林也在打量高達,這位近來在江湖鬧得沸沸揚揚的青雲首徒,身為青雲門的未來掌門,卻拜女神醫為師,欺師滅祖,但又在前段時失蹤一段時間,引起中原幾大傳統傢族在尋找,風頭之盛差點就蓋過‘龍劫’。

  現在看到他,佟林忽然有一種見面不聞名的感覺,此時高達身上並沒有義氣風發的少年態,反而有一種禿廢之感。但他在官海沉浮多年,老人精一個人,面不露色:“高少俠,久仰大名,來,快到內堂說話。”說著,便將高達等人迎進內堂去。

  眾人來到內堂,主次坐下後,茶過三巡後。

  佟林讓下人退下去,說道:“高少俠,朱女俠,樓姑娘!雖說佟林也算半個江湖人,但是在朝庭麾下討生活,一直不怎麼受武林人士待見。今天,能得三位登門拜訪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高達有些不適,尷尬地說道:“佟捕頭見笑,你屢破奇案,不畏強權,為老百姓對抗強權。又數次解決武林與朝庭的糾紛,對武林的貢獻之大,在江湖上幾乎無人能及。”

  佟林微微一笑:“這隻是份內之事而已,佟某自幼就有一個毛病,受不得老百姓受人欺負,受不得不平之事發生,為瞭這個得罪不少人,將來隻怕死無葬生之地。”

  此話一出,使得高達等人臉色動容。

  林雁兒嗔罵道:“相公,今天我的義妹第一次上門,你怎說這種胡話。”

  佟林呵呵一笑:“也是,也是,夫人教訓得是。高少俠,朱女俠與雁兒是金蘭姐妹,我們也算上親戚瞭,佟某可叫少俠一聲賢弟。”

  高達知道對方有意拉攏自己,也知道這不利自己在江湖上的名聲,但有求於人,隻得說道:“哪小子便高攀瞭,可稱一聲姐夫!”

  朱竹清本來就與朝庭之人交流非淺,對此也沒有多不適,也跟著叫:“姐夫。”

  樓雪衣也跟說道:“我乃師姐的師妹,我也叫一聲‘姐夫’吧!”

  佟林笑道:“當然可以,能與眾人結下親緣也是佟某之幸。”

  眾人攀上親戚關系之後,氣氛也開郎起來,佟林不停地跟眾人攀起傢常來,卻半點不提江湖之事,真是久經官海的老油條瞭。

  高達知道對方在等自己開口求人,隻好說道:“姐夫,此人我前來是一事相告,此事關武林安危,還請姐夫出手相助。”

  佟林故作驚訝:“還有這種事,賢弟快快說,為兄能相助的地方,一定會全力以付。”

  高達便將在慕容府所知與推的一切全盤托出,在過程還有意誇大瞭慕容墨的危害性,把那晚被操控的四大世傢的人全部扣到他頭上去(事實也如此),佟林聽完臉色大變,望瞭林雁兒一眼,後者代表不知,也用疑問的目光望瞭朱竹清。

  朱竹清卻沒有半點不適,上次與林雁兒會面是被利用,自然有所保留瞭。

  佟林思索一翻後:“慕容墨詐死,還想在暗中控制四大世傢,他想幹什麼?不行,我得向刑部李大人回稟。”

  林雁兒說道:“相公,且慢。不管慕容墨有何目的,此事都可以往圖謀不軋上靠,到時株連起來,死者千萬。”

  佟林也倒抽一口冷氣:“若置之不理的話,慕容墨真的有圖謀神器之舉,到時兵災一起隻怕死者就不止千萬?”

  眾人一時沉默,高達也有些後悔瞭,他本想利用朝庭勢力對付慕容墨,卻不想此事能可大可小,小到是武林爭鬥,大的話也可往謀反上靠。雖說慕容墨想殺自己,但是慕容傢中還是有許多無辜之人,他們並一定是慕容墨的幫兇,不然慕容墨也不必詐死瞭。

  樓雪衣此時卻笑道:“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慕容墨已經死瞭,咱們就讓他真的死瞭,不就行瞭。”

  此話一出,大傢當場愕住瞭。

  ………………………………………………

  太湖邊上!

  水月真人帶著花染衣在這一帶已經尋找好幾天,四周村莊集落都翻瞭幾遍,終是不見高達的蹤跡。此時凌府的下人尚未尋到她倆,因而兩女心情異常之低落。

  走在太湖邊上,花染衣望著滾滾的太湖之水,淚水忍不住流瞭出來,對湖面大聲叫道:“高大哥,你在哪裡啊!回答我啊!嗚嗚……”

  水月真人頭也不回,怒道:“別哭瞭,把眼淚抹掉。高達,還沒死,你就哭,是不是在咒他死啊?”

  花染衣抽泣道:“我一直不相信,但是為什麼到現在還找不到。”

  水月真人停下腳步來,靜靜地看著花染衣痛罵,她心裡非常之難受,她很想哭,但是她不能,她的身份就註定瞭她不能當眾對高達表露感情。這個時候她十分羨慕花染衣,大傢都是被同一個男人玩弄過,至少花染衣能光明正大為他哭,而她隻能默默忍受。

  “哪是因為你隻在這裡哭泣,而是不盡力尋找。或許正因你的哭泣停頓,這耽誤片刻,高達就失去救助的機會。”

  被水月真人這一喝,花染衣抹去淚水:“我知錯瞭,師叔!我這就去找高大哥,不找高大哥,我絕不會再掉一滴眼淚。”

  “嗯,放心,高師侄一定會沒事的。”

  水月真人安慰瞭幾句衣染衣幾句後,繼續起程尋找,走瞭幾步,花染衣忽然覺得有一段異常殺意將自己鎖定,這股殺意太熟悉瞭,正是當日見到狄武時惹來殺身之禍,她遍體生寒。

  “哼!”

  一聲冷哼,驅散瞭花染衣身寒意,水月真人將其護身後,冷眼掃視著太湖上漂蕩的一葉輕舟。

  花染衣也趁機運功調息,穩定心神,她努力聚集目力望向那個對她充滿殺意的女人,縱使不敵,她也要知道是誰在想殺自己,長什麼樣子。

  輕舟上,沒有船夫,沒有劃漿,隻有一名白衣蒙面女子依坐在其上,花染衣的視線總是無法完整地落到她身上,在她身前有著一片似有若無的光暈,使得花染衣的目光沒法集中註視,也無法長時間凝視。

  花染衣震驚不已,她知道這是那女子利用自身深厚內功,在自己四周凝出一片水氣,使得陽光反射,從而影響到旁人的視線。雖說理論很簡單,但是過程需要內力的消耗,沒有一甲子以上的內功修為根本做不到。能擁如此修為的高手,放眼整個武林也屬鳳毛麟角。

  水月真人輕嘆:“何方高人,為何對本座的後輩充滿殺意。”

  輕舟上的女子嗔笑一聲:“我殺人需要理由?如果前輩非要一個的話,那就是看她不順眼。”

  花染衣說道:“你這個人真是不可理喻,我跟狄武沒有瓜葛,隻是去求他相救一人。你這麼恨他身邊的女人,為什麼不去殺他的結發妻子。難道你面對她,連把男人搶過來的勇氣都沒有,隻敢將氣灑在無辜人的身上。”

  “住嘴!我的事,豈輪到你多舌。”

  一聲疾喝,太湖水面頓時狂風大作,湖面卷起陣陣波濤拍打湖邊,掀起驚天水花灑向水月真人兩女,水花飽含無窮勁力,若被拍實,不死,也得重傷。

  “放肆!”水月真人也是一聲疾喝,平地生起一股勁風將水花吹回來:“我本以為有什麼恩怨,是否能化解一翻,現在是你看來是你無端生事,我饒不瞭你。”

  “你做得到?”

  輕舟上的女人語音一寒,太湖湖面頓時氣溫聚降,寒冷之氣瞬間將輕舟至湖邊上的水面結成一片堅冰,那女人自輕舟上站起來,踏著冰面緩緩走過來。

  這時花染衣才看清這女子相貌,縱使花染衣身為女人,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美女,不得不驚嘆一句,真漂亮!

  水月真人卻是眼神聚斂,全身真氣運行巔峰,因為她知道眼前這位不知來路的女人,其實力之強冠絕天下,不在自己之下,她唯有全力以赴,方有勝算。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之際,忽然一道紅芒掃至,將湖面的冰封一分而二,從而阻礙白衣女人前進腳步。

  水月真人驚愕:“這是‘紅爐點雪’!是離恨閣是無心師姐!”

  白衣女子對這突如其來的驚世一劍,並沒有放在眼內,隻是淡淡說道:“劍仙一劍,可越今古!想不到今日又遇到傳說中‘劍仙’!”

  她口中的‘劍仙’,並非指劍藝攀越凡界的登峰的劍者。江湖上自從‘兵器譜’細分之後,所有劍者皆以其劍獲名號。至於像什麼劍神,劍魔,劍鬼之類皆練劍者行事方式給的另類化名,是帶有捧殺或詆毀之意。

  ‘兵器譜’講公平公正排兵器強弱,不想成有心人的工具,因而‘劍神’、‘劍魔’一類外號是不認的,因而導致江湖上稱‘劍神’之類的人有很多,大傢也沒有當一回事,畢竟含金量還得看‘兵器譜’。

  然而偏偏就有例外,那便是‘劍仙’一字,兵器譜是承認,因為‘仙’一字是以性別而配的,現今江湖上的‘劍仙’就是‘離恨閣’的無心師太!

  ‘劍仙’即是最強劍術的美貌女性!‘仙’一字嘛!一個女人若長成歪瓜裂棗也敢叫‘仙’,就像當年以無心師太爭取‘劍仙’的頭號對手水紅石,僅僅因為在姿色稍稍差一籌,從而名落孫山。

  當下出手阻止兩女正是‘劍仙’無心師太,她現在童顏鶴發,身穿著素衣麻佈,一副出傢人的打扮,驚若天人的姿色毫不遜色在場的美女,更難得其身上有著一股似有若無的仙氣,渾身聖潔無瑕,讓人無法用淫穢之心去觀看。

  水月真人向其問好:“無心師姐,咱們差不多快有十年不見瞭,想到師姐仙氣不減當年。”

  無心師太微微稽首,眼睛卻一直不離開白衣女子身上半分:“水月師妹,你亦一樣,一別十年,你的性子依然那樣沖動。”

  水月真人說道:“不過是教訓下一個不知禮數的晚輩而己。”

  無心師太說道:“水月師妹,希望你能賣我一個人情,此女乃故人之後,請交由貧道處理。”

  水月真人看瞭白衣女子一眼,又看瞭無心師太一眼,也想知道無心師太分別這十年間,武功進展到何種地步,便想應下來。

  卻不成想,輕舟上的白衣女子卻率先笑道:“兩位老前輩,還是一起上吧,不然都會死在晚輩手上的。”

  水月真人臉色一變,正想動作,卻被無心師太攔住:“小丫頭,你的脾氣跟你母親真是一模一樣。”

  白衣女子冷冷一笑:“你認為我做不到嗎?”

  穹蒼寶鑒-冰罡凝血勁!

  臘月寒風卷起,湖面上的堅冰被一股莫名異力攝起,在空中飛舞盤旋,化作一條冰龍直撲三人而去,這一次她的目標竟然是挑戰三女。卻見無心師太劍鞘微動,一道劍氣疾射而出,無招無式,卻是正中冰勁最弱之處,隔阻對方的真氣遙控,整條冰龍登時粉身碎骨。

  無心師太說道:“我與水紅石之約還有半年,你此時動手隻怕會引她不悅吧!”

  白衣女子神情一凜,隨即冷笑一聲,背轉身子去,輕舟無力自動,漸行漸遠:“你畢竟是娘親要親自殺的人,姑且留你一命,好好珍惜你餘下不多的生命吧!”

  白衣女子離去後,無心師太與水月真人寒宣幾句後,花染衣知兩人有要事說,便很識時務地跟在兩人身後三丈後。

  無心師太悄聲說道:“看來水月師妹心想事成,找到意中人瞭。”

  “何解?”水月真人不明所以。

  無心師太說道:“因為師妹已不是處子之身瞭。”

  水月真人臉色一紅,尷尬地說道:“師姐,切莫胡言。”

  無心師太淡淡說道:“有什麼尷尬的,我也不是,因緣之事,男歡女愛,皆是天性,你不是出傢人,不必強行壓抑。”

  水月真人頭帶黑線,忙轉移話題:“不知師姐,可否知道剛才那女子的來歷。”

  無心師太說道:“她乃天劍老人的師妹水紅石之女。”

  水月真人大吃一驚:“水紅石,當年與師姐爭取‘劍仙’之名‘碎心劍’水紅石?她不是被你打敗,羞憤自殺瞭?”

  水月真人雖說與無心師太同輩相稱,但實際是其搖光一脈之主身份,實際年紀是比無心師太小上一輪,加上三大派之間皆以師姐妹相稱,這方呼無心師太一聲‘師姐’。因而對於當年無心師太成名之戰也隻是有所耳聞,從未親眼見證過。

  無心師太停瞭下來,對著水月真人拔開衣襟,欺霜塞雪似是遭天妒般耀眼,可在上面卻是有一道深深傷痕,嚴重破壞其美感。

  水月真人驚道:“師姐,這傷?”

  無心師太將衣襟拉起來:“沒錯,正是與水紅石比劍所留。”

  水月真人不相信道:“這樣劍傷,若是當年所留,師姐你應早失去戰鬥力,勝利者應是她才對。”

  無心師太說道:“當年我小勝她一招,不想她在我收劍後,突施暗襲,我被其刺傷,她則被我劃傷的臉孔毀容,她臉容被毀,心神似瘋魔逃離瞭現場,自此之後再也沒有出現在江湖之上,直到一年前她方派人聯系我,要與我一雪當年毀容之仇,向我宣戰之人正是她的女兒。”

  水月真人說道:“這樣說來水紅石當年是由自取瞭,她有什麼臉報仇?”

  無心師太擔心說道:“我對水紅石並不害怕,相反她的女兒卻讓我覺得無比的恐怖,她的女兒的武功說位列當世之最也不為過,從她的言語談話間,並非善類,恐將對武林不利,我這方下山參加這次武林大會。”

  水月真人心想:你是害怕你再打敗水紅石,她女兒遷怒離恨閣吧。不過,這種誅心之話,水月真人並沒有說出來,隻是說道:“三大派雖然甚少來往,但是在大事大非之前,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正當兩人談話間,一騎快馬朝著三人奔來,正是凌府的傢丁。

  ……………………………………

  杭州城內,一座豪華的住宅,此時燈火通明。

  這裡曾是城內一位富豪的祖宅,幾個月前三大神捕前來杭州,在清查衙內的陣年舊案之時,發現其與官府勾結迫害一方,便將其辦瞭,主犯殺人償命,次犯則充軍遼東,傢產被典賣賠償,因而這裡就成瞭佟林夫婦暫居之地。

  朱竹清望著高達被林雁兒帶入房間裡,她有些擔心道:“姐姐的催眠術真的可以高達忘記心中的心魔?”

  佟林在旁邊安慰說道:“不能,雁兒的催眠術隻是暗示高賢弟不去想那件事,盡量減輕癥狀,並非真正治好他的心魔,最後還需靠他自己。”

  原來在白天眾人商定好,要讓慕容墨詐死變真死,從而避免更大的株連,隻是慕容墨武功驚人,佟林等人也沒自信心勝過他,為此高達必須盡快恢復戰力,雖有‘洗髓經’第五篇的心法,但遠水救不瞭近火。

  最後還是林雁兒提意給高達催眠,讓短時間忘卻心魔,恢復一定程度實力。

  雖說大傢以親戚相稱,可佟林夫婦終是朝庭中人,難保不會做什麼手腳,隻是事在緊迫,隻能兵行險著瞭。

  樓雪衣忙瞭一天,雙眼直打困說道:“好瞭,師姐,你慢慢在這裡等你的情郎,我回房睡覺瞭。”

  在樓雪衣離開後,朱竹清在門外來來去去走瞭好幾圈,她的心情基本上飛進房內裡,附在高達的身上瞭。

  佟林見狀說道:“賢妹,你這樣在外面等也不是辦法,咱們進入書房裡等吧,外面風大。”

  朱竹清點點頭答應下來,兩人便進旁邊的書房去。一進去,朱竹清便看到書房內擺滿瞭各式各樣卷宗,堆積如山高,在房間落腳之處都沒有瞭。而且有些卷宗上更是發黃發黴瞭,一股黴臭味充斥鼻間。

  佟林忙上前將卷宗說道:“這些都杭州城積壓下舊案,我平日間就翻來看看,能不能將它們破瞭。”

  朱竹清問道:“不知姐夫破瞭多少宗?”

  佟林指瞭下旁邊一堆卷宗,說道:“這些是破瞭的。”

  朱竹清數瞭一下,發現差不多有三百多卷,心裡不禁佩服道:“姐夫,這等為國為民,方是真正的大俠。”

  佟林笑道:“比起賢妹率領群俠抗倭,姐夫這一點小事不算什麼?”說罷,他又在房間內點艾草,驅除黴臭之味。

  有共同通的話題,兩人間談話也變活絡起來,而且佟林身為神捕之首,對談話拉關系非常有技巧,話題大多都在抗倭,為民除害之上,很快就搏得瞭朱竹清的好感,兩人都有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到後來朱竹清更是自告奮勇能幫佟林破案,隻是奈何實力有限,翻瞭很多份宗卷都看不出頭緒。佟林隻好讓她先看看自己已經破瞭的案卷,讓她照葫畫瓢有個破案頭緒先。

  朱竹清一連翻看好多卷宗,裡面案情之發展讓她乍舌不已,如果是自己當官的話一定會做個糊塗官的,同時對佟林的佩服更上一層樓。

  正當她拿起另一卷案宗觀看,臉上忽然一紅,原來這是一宗采花案,是近來在江湖小名氣的采花賊,在這一帶犯好幾件案,這隻是其中一件案卷裡記載他采花的過程,隻是不知為何,記錄都非常之仔細,裡面有受害人由拒抗,到被挑逗到高朝,然後勾搭的詳細經過,僅然已是一本桃花艷文。

  朱竹清忙將卷宗合上,用眼睛瞟瞭一下佟林,發現對方也已經正聚精會神翻看案卷,心裡舒瞭一口氣。朱竹清很想把這卷案宗放下,隻是內容寫得實在太刺激瞭,她被丁劍調教,嘗過各種性愛,唯獨強奸卻沒有試過,這裡案卷裡所寫是真的?

  好奇大起的她,忍不住細看起來,這一看朱竹清便被完全吸引住,看完一卷後,欲罷不能,連續把後面幾件案卷全看完瞭。那起伏離奇的過程讓人拍案叫絕,讓朱竹清欲罷不能,她完全將其自己代卷案中受害者裡。

  仿佛自己就是那個被淫賊奸淫的受害者,玉乳,菊穴,小穴全部在淫賊玩弄中,迎來那欲仙欲死的高朝,陰精一股又一股地狂泄出來。想著想著,朱竹清隻覺得玉乳發脹難受,胯間的小穴都忍不住濕瞭。

  當她欲看最後一卷時,卻發現它在佟林手中,而且他不知何時脫下褲子,正在套弄著那根七寸多長此時正玩味地望著自己。朱竹清大吃一驚,倒退幾步撞翻不少案卷,人也差一點跌倒在地上,佟林及明從身後將她一把抱住,這才避免她出醜。

  可是佟林這一抱,雙手卻盡在朱竹清身上敏感部位上,如右手環在抱其胸部,五指更是抓在一隻豐乳上,並且用力抓捏,那感覺讓朱竹清直覺得爽;而他左手按她的小腹上,竟然借勢往下探。

  朱竹清連忙把雙腿並攏,冷聲說道:“姐夫,快你放開我,不然我對你不客氣。”

  佟林在朱竹清耳珠輕吐一口熱氣:“賢妹,其實你也是一位風流嬌娃吧!”

  “胡說八道!”被丁劍調教過極度敏感的身體,使得朱竹清渾身酸軟,她努力地奮起真氣,想給佟林一記耳光。

  佟林是什麼人?三大神捕之首,觀人察色可是他的看傢本領,他搶先用力地在朱竹清發硬的玉乳上用力一抓!

  佟林忍不住發生嬌啼:“啊……不要這麼用力……”那聲音真是銷魂蝕骨。

  聽得佟林的三魂不見七魄,他用力地抱著朱竹清,讓其難以掙紮,同時把堅硬灼熱的龜頭,強行頂入朱竹清的臀溝,佟林的小腹則緊緊地從後面壓在朱竹清豐盈肉感的雙臀上。

  「姐夫,你下流……」久經欲海的朱竹清立刻知道,背後的佟林正開始用他的肉棒在頂她。透過薄薄的長裙,她能清晰感受到粗大,堅硬,燙人的火熱,能清晰得出的龜頭的形狀!

  以前‘豬馬雙怪’就喜歡用這個姿勢玩弄,他們的肉棒極長,即使是後入不能盡根,也能她欲仙欲死,而且這個姿勢,朱竹清還很喜歡,女人是喜歡大,但‘豬馬雙怪’的也太大瞭。

  雖說這個姿勢朱竹清喜歡,但是對象卻不一樣,‘豬馬雙怪’那純粹是肉欲,而且好感不賴。可這個佟林卻是第一次見面,壓根不瞭解,高達還在旁,自己若輕易給他,豈不是讓人看輕瞭。

  已經沖到口邊的吶喊,僵在朱竹清的喉嚨深處,因為佟林在聽她耳邊輕說語,咽瞭回去:“賢妹與雁兒在逍遙島上的事,為兄早就知道瞭。”

  “什麼?”朱竹清頓時面色一陣慘白,在逍遙島上荒唐之事可她最怕讓外人知道的,尤其是讓高達知道:“姐夫,你在說什麼?小妹,有些聽不懂瞭。”

  佟林說道:“賢妹,你以為為兄在威脅你嗎?那你就大錯特錯瞭,這是可是雁兒親口告訴我的,你知道那天我聽完之後,興奮到不得瞭,每天發夢都想著你。”

  這一下,輪到朱竹清奇怪瞭,願以為佟林是在事後調查知道,沒想到居然是林雁兒親口告訴他,他為什麼不生氣,他不應該是暴跳如雷的嗎?要殺人,維護男人的尊嚴的?

  佟林又說道:“說出來,不怕賢妹恥笑,別為兄平日高高在上,其實為兄有一個嗜好,那就是喜歡淫婦、蕩婦。看心愛的女人與其他人交合,越淫蕩越興奮,比我親自操女人都要興奮。其實雁兒這麼淫蕩都是為瞭我,是我要求她這樣做的。”

  朱竹清整個人蒙住瞭,雖說一米養百樣人,但這種喜歡看老婆被人淫辱的男人,也太罕有吧。但心裡卻對佟林好感大增,他很像丁劍,能讓她放開心懷地享受女人快樂,面對這種人她覺得自己不需要偽裝。

  佟林見朱竹清呆住瞭,便加大瞭的進犯的力度,一把將朱竹清長裙撩起來,左手按朱竹清的裡褲上,發現上面的濕跡,興奮之極,一把將裡褲扯爛扯掉。這一樣來,他將自己的肉棒毫無保留地擠入那豐滿、彈力十足的豐臂中。

  “夠瞭……不要瞭……姐夫,你不是說不威脅賢妹嗎?”心砰砰地亂跳,全身都沒有瞭力氣,朱竹清一身傲人的武功竟然一點提不起來。

  充滿彈性的嫩肉抵不住堅挺的沖擊,陌生的肉棒無恥地一寸寸擠入朱竹清死命夾緊的雙腿之間。而且朱竹清還驚奇發現,佟林的肉棒竟然向上翹起,形成一個彎刀般的角度,龜頭已經緊緊地頂住朱竹清小穴口之處。

  朱竹清感覺著佟林那粗大的龜頭幾乎是直接頂著自己的風流小穴上在摩擦。

  這種火辣挑逗,朱竹清的心砰砰亂跳,想反抗卻使不出一點力氣。粗大的龜頭來回左右頂擠摩擦嫩肉,像要給朱竹清足夠的機會體味這無法逃避的羞恥。

  “雖然不如高郎的大,卻很硬啊!插進來,肯定很爽……”突然想到這個念頭,朱竹清自己也吃瞭一驚。高達正隔壁接受治療,自己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

  但這樣想的時候,心中卻升一股另類刺激感,一絲熱浪從朱竹清的下腹升起,被粗大滾燙的龜頭緊緊壓頂的蜜唇,也不自主地收縮瞭一下。

  佟林也久經欲海之人,他豈會不知道女人心思:“還不是因為太喜歡賢妹瞭,你知道嗎?今天得知你的到來,我的心都飛出來瞭,這是上天在可憐為兄對賢妹的相思。能與賢妹共享魚水之樂,為兄就算短十年命也願意。”

  朱竹清心裡一陣傲然,嘴上卻說道:“你騙人?什麼喜歡淫妻嗜好,你不過是為瞭得到我,說來騙人情話而己,你肯定在心裡看輕我。”

  “為兄發誓這一切都是真的。”佟林竟然急瞭起來,停止對朱竹清的侵犯,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書房內走來走去。

  朱竹清得以喘息,努力地壓制自己的欲望,心裡不停想高達,好象又恢復瞭一點力氣。

  佟林突然說道:“我有證據,你跟我來!”說著不由分說地把朱竹清拉著內房走,來到一道墻前,他扯下墻上的掛畫,隻見在一人高處的墻上有一個小洞。

  朱竹清奇道:“這是什麼?”

  佟林笑道:“你上前看看就明白瞭。”

  朱竹清大是不解,但是還上前湊眼一瞅,在小洞的另一邊是林雁兒治療高達的密室,以小洞的方向正好將房間內的一切看在眼內。

  裡面的景象直讓朱竹清的心臟一下子跳到瞭口裡,她看到的並不是林雁兒治療的情景,而是兩人渾身赤裸地糾纏在一起,奸夫淫婦,勾搭成奸!

  隻見大床上,林雁兒握著高達肥碩的陰囊、粗大的肉棒,看著他散發出濃濃男人氣息的赤紅龜頭,張開紅潤的小口,她重重地含住瞭他的龜頭,滑嫩、香軟的舌尖,放肆地裹弄著他的馬口。

  林雁兒的眼眸閃爍著迷蒙、貪婪的春情,似恨不得一口將它吞下。高達竟是感到瞭有別於直接進入女性小穴的快感,臉上升起另一種極致到無與倫比的——銷魂之態。

  林雁兒貪婪地吮吸著他的肉棒、卵蛋,狂嗅著其間散發出的,他雖然健美強悍,卻依然散發著濃烈的大男孩清香,發出急不可耐的嬌澀鼻息。同時,將自己美胯移到瞭他的臉上。

  高達迅速捕捉到這個清晰的信號,一口就吻在那片黑森林中,靈活的舌頭在叢林中,準備找到那一粒飽滿的粉嫩櫻桃,瘋狂卻又不適溫柔舔弄起來!

  “唔……好弟弟,你好厲害啊……好會舔啊……是不是經常舔義妹啊……啊”

  林雁兒扭動著身子,不停呻吟,不停滑膩的手指握住男人的肉棒,並狂掃他碩大的陰囊。

  高達內心似是有愧:“好姐姐,別說她好嗎,我們好好享受一下。”

  “好,聽賢弟的……”林雁兒小嘴如蜻蜓點水般地,快速套弄著他的肉棒。

  於是乎,比賽似地,兩舔吸、撕攪著彼此的私處,心裡都隻有一個念頭,就讓對方先達到高潮!

  朱竹清看到高達將林雁兒擺成母狗姿勢後,從後面插進去,用力抽插,把林雁兒操得欲仙欲死。她氣奮之極,自己在這邊抗拒姐夫,這邊自己的義姐竟然引勾自己的未婚夫。最可氣的是自己還為高達堅守,高達卻輕易地從瞭別的女人。

  佟林這時俯首過來,從後面緊緊擁著朱竹清,舔弄她的耳珠說道:“這個地方是我特意鉆的,就是為瞭看雁兒與其他男人偷情,你知道嗎?我現在看到多興奮,賢弟的雞巴好大啊,你看雁兒被操得多爽啊!”

  朱竹清不解道:“姐夫,真的不介意?”

  佟林說道:“我哪裡介意瞭,我高興還不及呢?你知道嗎?雁兒在嫁給我之前,本來就是風流兒,嫁給我後循規蹈矩,再也沒有笑過,在得知我這個嗜好後,她高興之極,你看她高興的樣子,是那麼發自真心,沒有半點壓抑。”

  “哼!”朱竹清忽然有點羨慕起林雁兒來,但對林雁兒勾引自己未婚夫還是有些介懷。

  “賢妹,為兄好興奮,忍不住瞭!”

  朱竹清立刻發現不妥,原來佟林再次把朱竹清的長裙撩到瞭腰上。佟林的粗大肉棒和朱竹清股溝再次接觸瞭。朱竹清覺得自己的雙腿內側和蜜唇的嫩肉,彷佛要被燙化瞭一樣,從朱竹清的下腹擴散開來,就像接受高達的愛撫般。

  佟林把朱竹清緊緊地壓在墻壁上,一邊用身體摩擦著朱竹清飽滿肉感的背後曲線,一邊用小腹緊緊固定住朱竹清的豐臀。同時趁機用左腿的膝蓋擠進朱竹清的雙腿間,右腿也緊跟著插入朱竹清雙腿之間,兩膝用力一頂。

  朱竹清「呀」的一聲,兩腿已被大大地分開,這下朱竹清已經被壓制成彷佛正被佟林從背後插入交合的姿勢。佟林的肉棒直接頂壓在朱竹清已成開放之勢的蜜唇上,粗大灼熱的龜頭無恥地撩撥著朱竹清濕滑的蜜唇。

  「不要這樣,姐夫!」朱竹清努力著把腰部向前,試圖把蜜唇從佟林的硬挺燙熱的龜頭上逃開,可是這樣的動作卻是有氣無力,直撩人心窩。

  “賢妹,你不要的話,就推開為兄啊……”

  佟林深吸瞭一口氣,扶住瞭她飽滿的玉臀,挺腰一頂,龜頭擠開蜜唇的保護進入她溫熱潮濕的小穴,頂得特別的深,佟林幾乎頂到瞭盡頭,龜頭抵在她小穴深處的子宮口上,那裡有一股神奇的吸力包裹著肉棒,較之妻子有著另類的舒服。

  “啊……”

  朱竹清滿足的一聲長嘆,雙眼角處流下淚水,也不知是興奮過頭,還是因為高達在對面!

  女性心思,知道可不能給女性什麼思考的機會,要用實力將這美麗的女俠征服,這樣才能保持日後的情人關系!想到這立刻不作停留,雙手扶著她飽滿的美臀,開始慢慢的抽送起來。

  “嗯嗯……”朱竹清激動得臉上全是燙紅,不過也害怕被高達聽到聲音,始終緊咬著下唇不敢發出半點聲響。

  “沒事的,賢妹,放心叫吧!這房間隔音的……”

  佟林發現朱竹清的小穴裡越來越濕,有瞭滋潤抽插起來更加的順暢,於是便加快力度操弄,小腹與豐滿的臀肉撞在一起,發出‘啪啪’聲響過不停。誓要把這位嬌娃操得浪叫起來,在妻子訴說中,他可對朱竹清浪叫聲向往已久。

  朱竹清偏偏不叫,她一邊全程不留地看著對面,對面房間裡林雁兒正騎在高達身上,如同一位女騎士在降伏駁馬一般,身子上下起伏不息,眼神也望著小洞方向,目光與朱竹清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流露出一股得意的神色。

  “她發現瞭我?姐夫說的是真的……”朱竹清升起一股刺激感,全身劇烈的痙攣起來,她嬌嫩的喘息變成瞭壓抑的“嗯嗯”聲,似乎很痛苦的咬著如白藕般細嫩的手,留下瞭細紅的牙印!

  花徑甬道劇烈的收縮著,佟林立刻敏感的意識到朱竹清今天第一次的高潮就要來瞭,馬上抱住瞭她的腰,下身狠狠地抽送起來。

  “啊……快、快一點……”

  朱竹清也放開瞭,瘋狂地搖著頭,一頭長發也妖冶的散瞭開來,說不出的美感,欲仙欲死的快感將她的身體乃至靈魂都送到瞭極樂之境,一股陰精急噴而出。

  佟林也馬上停下瞭動作,讓她能好好的品味這美妙的滋味,同時也享受著她滾燙的陰精,低下頭來,親吻著她已經佈滿汗珠的玉頸,雙手繞前隔著衣服的捏著小乳頭,淫笑著問:“賢妹,舒服嗎?”

  “嗯……”朱竹清本能的應瞭一聲,但一想到自己竟與第一次見面的姐夫勾搭成奸,不由得臉色一紅,但這時候已經分不清是羞紅還是情動的潮紅。

  佟林得意的笑瞭笑,伸手將朱竹清腰帶解開:“舒服就好,為兄今晚還有好多手段要讓賢妹嘗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