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行如盲無杖,內觀照性分,舉足低且饅,踏實方更進。步步皆如此,時時戒急行。世路忙中錯,緩步保平安。住如臨崖馬,亦如到岸舟。回光急返照……。得止宜知止,留神守空谷。立定勿傾斜,形端身自固……

  耳目隨心靜,止水與明鏡。事物任紛紛,現在皆究竟。坐如邱山重,端直肅容儀。閉口深藏舌,出入息與鼻。息息歸元海,氣足神自裕。…………臥如箕形曲,左右隨其宜。兩膝常參差,兩足如鉤鉅……”

  “以上乃洗髓經‘行住坐臥篇第五’的心法,你現在記熟它,平日依此心法行動,如有不解,請到我信上的地址處,我會為你解惑十次……”

  高達將心法默記心中,在確認心法無疑後說道:“狄兄,雖說剛才我對你有所扶持,但恩情遠不夠讓你傳我這一招!”

  狄武笑道:“其實這是高兄的心境與武功有所下降瞭,沒有發現剛才那些殺手中仍有一名高手潛伏於暗處,我故意呼來你,那人忌旦你高兄之威名,猶豫間並沒有動手。而我剛才是真的昏迷瞭,若他動手,我命休矣!”

  高達心神一凜,這個狄武不安好心:“呵呵,看來我還是我江湖上的威名夠響,嚇住瞭殺手。”

  狄武說道:“劍二十一,劍界中傳說的巔峰之招,當今天下沒人敢輕視。”

  高達冷冷一笑:“卻被人拿來狐假虎威!”

  狄武說道:“但你也沒有虧!”

  高達:“哼……這樣對你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處?”

  狄武想瞭一下,便道:“好處?當然有!毀天滅地劍二十三,傳說中不存於世的劍招,是否能撼動我的不敗神話,直是令人期侍。”

  “你……這叫養虎為患嗎?”

  “是不是虎,還得看高兄的造化,現在的高兄倒像一隻病貓為多。”

  “哈哈……”高達哈哈一笑:“天下間的高手何止千萬,要敗你的人更是多如牛毛,你真想嘗試失敗的滋味,何不去挑戰前幾個月在慕容傢造下‘龍劫’那位魔王。”

  狄武微微點頭:“神君任雲濤,確實是當今武林最強的高手。”

  高達微微一愕,他並不知道造下‘龍劫’的武林高手是何人,說這話也不過嘲諷下狄武,因為當日‘龍劫’之時,狄武可是在慕容傢作客的,但卻沒有聽到他出手的傳言。

  沒想到當下竟從他嘴裡知道魔王的姓名,神君任雲濤?他是誰啊?高達聽都沒有聽過啊!

  狄武又說道:“那一日我本想與他過上數招,卻不成想讓我看到她瞭,她命垂一線,我隻好先救她瞭。”說著,摸瞭下滿頭的白發,似是懷念。

  高達也說出他心中疑惑:“雖說你剛才受到瞭暗算,但你的耗損之大遠超所受之傷,我明顯能感覺到你大為衰老瞭。”

  狄武笑道:“為瞭她,值得!如果換著高兄,想必也會為她如此吧!”

  高達搖搖頭,表示反對:“聽狄兄的口氣,此女似乎不是你的發妻狄段氏?”

  狄武說道:“高兄,你這些長相都可以三妻四妾,難道在下這個江湖‘絕草譜’的狀元不可以嗎?”

  “‘絕草譜’,那不過是無聊者搞的,你也當真……”高兄忍不住吼道,隨即尷尬一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神君任雲濤到底是何方神聖?”

  狄武沒有正面回答:“神君任雲濤,他與你必有一段因果,到時你便知……”

  “我的因果?”

  “沒錯,高兄遲早會對上他的……他也將是高兄未來一個大劫,青雲門之劫,神州武林之劫!”

  高兄神色微變:“狄兄,似乎知道很多?”

  “天機不可泄露,因緣際會間,高兄自會明白……”狄武目光如鋒,掃瞭一下高達,讓後者隻感有一把實質利刃直刺進心窩裡。

  高兄運功驅去這讓人不適之感,冷笑道:“如果將來真如狄兄所言,出現大劫,狄兄在此劫中將會擔任何角色?”

  “哈哈……”狄武哈哈一笑,身形晃動,縱身一躍,凌空消失。

  “‘凌空逝影’?這一手輕功比離恨閣的‘凌空逝影’更勝數籌,這個狄武到底是來頭?算瞭,還是回去與朱姐姐匯合!”確認狄武離開後,高達也沒興趣再逗留。

  ………………   ………………   ………………

  當高達趕回客棧之時,發現朱竹清已經客棧焦急等候多時,一見到他回來就撲進他懷內,聲音嗚咽道:“高郎,你到哪裡去瞭,擔心死我瞭。”

  高達心中陣陣暖暖,輕撫著她的玉背說道:“沒事的,隻是在回來的路上的遇到瞭一點小麻煩。”

  “師姐,你看我沒騙你吧。是你的情郎故意跑開,不是師妹要害你們不能團聚的。”

  高達這時候才發現房間有第三人的存在,那女子化作灰他也能認出來,正是把自己誆騙到樹林裡,還把他埋在土裡的樓雪衣。高達一見到就火冒三丈高,最可惱的是她現在還一副笑嘻嘻的樣子。

  朱竹清察覺到高達的情緒波動,不待其發話,就對樓雪衣喝道:“你給我出去!”

  樓雪衣見朱竹清發怒,收斂瞭笑意,退瞭出去。

  樓雪衣出去後,高達與朱竹清細語溫存一翻後,便互訴起各自情況起來,朱竹清聽聞高達被狄武拉進爭之中,起初是臉露出恨色,後面聽聞狄武為瞭報恩教瞭高達一篇‘洗髓經’來報恩,臉上立刻升一股狂喜:“‘洗髓經’?傳說中少林寺乃達摩祖師所創,擁有取天地創他之效,說不定真能治好高郎的傷。”

  高達並沒有多大歡喜,說道:“這個‘洗髓經’的心法非常簡單,實在難以想像狄武一身武功來源於此經。”

  朱竹清說道:“傳聞中狄武精通少林寺七十二技中的六十三項,而少林寺的每項絕技都是相斥,一旦修練過多的絕技便會積累業傷在身上,所以少林寺中能練成十門以上絕技的人都是得道高僧。狄武能練成六十三門,想必這‘洗髓經’居功至偉,或者這門‘洗髓經’並非武功,他才自信能醫好你身上的傷。”

  高達說道:“希望如此……”轉眼望到房間破破爛爛的,想到朱竹清剛說瞭昨晚有人前來襲擊他們,樓雪衣並沒有騙他,心下一陣不安:“好娘子,這個地方我們不能呆瞭,得換一個地方。”

  朱竹清想瞭一下,作出一個決定:“既然如此,我們隻能去找我義姐瞭。”

  …………  …………  …………

  在江湖上,能讓朱竹清叫姐姐的人,隻有一個,林雁兒。

  “衙門?”樓雪衣第一個跳出來,發出不滿的聲音:“師姐,你說的安全地方,不會是這裡吧。”

  朱竹清走前一步,說道:“我的義姐便是三大神捕中的女神捕,林雁兒,整個江湖上那些黑惡勢力唯一不敢惹的勢力,隻有在這裡,高郎才有安全的地方靜修與療傷。”

  高達看著衙門入口,渾身隻覺得一陣不舒服,他乃江湖人士,自幼就被師門教導要與朝庭遠離,當下朱竹清竟帶著他來向朝庭求庇護,著實讓他有點接受不住瞭。

  朱竹清出言安慰:“高郎,林雁兒乃我金蘭之交,她並不會幹涉我們之事。”

  高達笑瞭一下,說道:“放心。娘子我相信你,而且我覺得有些事應該借助官府的力量。”

  朱竹清一愕:“高郎的意思是?”

  高達輕輕一笑:“此地乃是慕容傢的地盤,他們身在暗處,我們是鬥不過他的。”

  樓雪衣叫道:“姐夫是想禍水東引,驅虎吞狼,真是高招!”

  朱竹清淡淡說道:“我當然明白高郎的意思,隻是它不是虎,是一條惡‘龍’!”

  ………………   ………………   ………………

  蘇州城外,藥廬。

  林動一大清早便從凌府出來,跟雲韻翻雲覆雨一翻之後整個人神清氣爽,幾個月以來所積壓的壓力一掃而空。

  他輕扣草廬的門,他這次前來是為瞭洛丹醫治他所練功給帶來的副作用,在他初修練此門武功時身體就出現瞭一些問題,那時洛丹便勸過他不要繼續練下去,但他經不起誘惑,還強行修練下來。

  今天,他練功數個月,功力大進,還一舉打敗當日讓大師兄也感到棘手‘潛欲’妖人寧財臣也栽在他手上,但是身體上的隱患卻越來越嚴重。

  “砰砰!”

  輕扣數下後,草廬內毫無反應,林動心中本能地生出一股不安之感,他緩緩閉上眼睛,在氣息交感之下,他感應到草廬有一名女性存在,卻一直沒有移動的跡像,若非能感應到生氣的存在,林動還以為是一具屍體。

  林動輕輕用力一推門,兩片房門打開,廬裡的一張太師椅上,洛丹正坐在上一雙美目大大地睜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恐怖的色彩。

  林動問道:“你怎麼瞭?”

  洛丹依然沒有回答,隻是眼珠不停地轉。

  “你?在玩什麼?”林動左右顧視一翻,沒發現什麼,便提腳往屋裡走進去。

  洛丹此時眼神露出極度的害怕之色,索性緊緊閉上去。

  “哼!”林動也在足尖落地的瞬間,眼神聚變,一身邪氣四溢,劍氣縱橫間,隻聞空中從傳來一聲聲輕脆的響聲,空中白光點點,竟是一道道肉眼幾乎看不到細線。

  洛丹忙睜開眼睛,面露喜色,但她依然不說一話,看來是被人點瞭要穴。來人竟然能將渾身是毒的洛丹制住,還沒有中毒,佈下陷阱埋伏,足見其恐怖。

  “賤人,給我滾出來!”林動手一抄,扯下一扇門板砸向草廬屋頂。

  ‘絲絲’一陣刺耳摩擦聲響,門板在空中就碎成數段,勢頭去盡,掉瞭下來。

  林動也不慌,早在意料之中,他又連發數道劍氣過去,把屋頂射穿幾個大洞,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個人影。

  “嗯!?”林動神情嚴厲起來,深知眼前的對手與尋常武林高手不同,什麼閃轉騰挪都會招至致命傷害,他隻能是不變應萬變。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林動保持著剛才的動作一動也不動,似是入定僧者一般。

  坐在屋中的洛丹,隻感空氣漸漸凝固,氣氛極度壓抑,她的心跳暴跳加速,仿佛要從胸口跳出來。她心裡後悔不已,對自己的毒藥過份自信,竟然信瞭那個女人的話幫其看病,不成想對方竟有避毒之物,被其趁機所制。

  就在洛丹惱悔之際,戰鬥已有瞭變化,空氣中生出一道閃光直襲林動而去。

  林動身不動,形不變,氣自發,劍氣與閃光在空中交遇,這一次卻沒有像剛才那樣將其擊斷,閃光在空中一偏,紮到地上。

  暗處之人,一擊不成,數擊再來。空中數道閃光亮起來,更快更密更詭異。

  林動開始變得凝重起來,連發數道劍氣過去,卻是無功而返,閃光仿佛像有自我意識一般,在空中飛舞,全部避開劍氣。

  林動知道對方的暗器乃江湖一絕,這一次對方已經埋伏好,自己絕難像上一次那樣出奇不意勝她,隻得打醒十二精神來。隻是空中閃光又如精靈般,在他四周飛舞盤饒,大半天才攻擊他一次。

  “不好!中計……”時間一長,林動總算發現瞭對方的圖謀,在陽光之下,那一道道細線已在他四周縱橫交錯組成一層層密密麻麻絲網!

  一隻蒼蠅在細絲間飛過,一瞬間被切割數塊,當場身亡!如此鋒利細絲,已經林動身一寸的空間封鎖起來,林動動作隻要稍微大一點,便有分屍之危。

  “哈哈……林動,這一次你還有什麼翻天的手段……”這個時間,一道白衣倩影飄落,一位白衣蒙面女子俏生生立於其生前。

  對方雖然蒙著臉,林動卻是一眼認出對方是誰,這個女人不就是幾個月前自己初練‘天地藏魔’前來暗殺的女人麼?他冷笑一聲:“手下敗將,你認為這樣就能殺我?”

  蒙面女子恨恨地說道:“上次是你走瞭狗屎運,這一次你必定會變成一堆爛肉,然後拿去喂狗。”說罷,素手輕揚,大拇指向下一壓,隻見數道細絲聚於其指尖之間,圍在林動四周的細絲立刻收攏,欲將林動切成碎片。

  “這樣就想殺我,你把我看得太輕瞭!”林動不甘坐以待斃,飽提內元,將自身功力提到極限,無窮的死氣與劍氣在其身上化出一層堅固鎧甲,護著自己不被細絲切成碎片。

  “哼,我看你撐多少久。”蒙面女子加劇施壓力度,細絲不斷切破林動的護身真氣,一點一點地切入肉中。

  “呵呵……天真……”林動低吟一聲冷笑,他的雙眼竟然變成赤紅之色,頭發也在瞬間華白:“破體無形劍氣!”

  隨即,在蒙面女子右側處,生出一團陰森氣息,一股漆黑色劍氣破空而出,其勢驚天動地,直奪蒙面女子首芨。

  蒙面女子大吃一驚,如果自己再次加把勁確實能將林動切成碎片,可以是自己也會被這道劍氣軟首,同歸於盡。

  權衡之下,蒙面女子還是放棄將林動切成碎片的沖動,抽身後退,在自己身上佈下層層細絲來攔截劍氣。可是‘破體無形劍氣’之強,卻是破開開層層阻攔,其勢不減。無奈之下,蒙面女子隻好祭出‘寒冰烈火功’強擋此招,整個人被轟出草廬外。

  林動也趁這個機會,再次施出‘破體無形劍氣’將身邊所有細絲全斬斷,隻是‘破體無形劍氣’乃是‘天地藏魔’中的絕招,連翻施展之下,大耗他的內元,使得他汗流滿面,氣喘如牛。

  偏偏危機卻不曾離去,蒙面女子身如鬼魅般掠入,一隻玉手在真氣的加持下,不是利刃,卻勝過利刃,縱是巖石也能削斷,直插林動咽喉而來。林動欲躲不及,則捏指作劍,同指對方咽喉而去,來個同歸於盡。

  眼看草廬中將多出兩具死屍,洛丹突然大叫起來:“你們就算不為瞭自己著想,也要為你們的孩子的著想!”

  原來兩人這一翻生死之戰全部落在旁邊的洛丹眼中,直把洛丹看得心驚膽戰,以她的角度來說,她很希望林動能打贏蒙面女子,但卻不希望林動殺瞭她,更不希望兩人打到同歸於盡的地步。

  這一翻話,使得激戰的兩人同時一震,手底下不由自主收勁,終在雙方頸前一寸之處同時收手,但凌利的劍氣仍劃破瞭兩人皮膚,蒙面女子的蒙面巾更是一分二,露出那樣美麗的臉孔!

  她竟是慕容九!

  林動對於這張臉並不意外,他對洛丹的話卻是萬份著緊,他震驚地問道:“洛神醫,你說什麼?你是這個女人有瞭我孩子。怎麼可能,我才跟她有過一次。”

  洛丹沒好氣說道:“當日,我已經叫瞭你別強奸她,可你偏不聽。今天她來找我把脈,脈像是喜脈,剛好三個月,日子完全對上瞭。”

  林動惱道:“你別騙我,上兩個月你才跟我說,我吸納死氣練功,損傷人道,雖能人道,卻已經無法使女人懷孕的。”

  洛丹無語道:“你現在知道怕瞭?”

  原來在三個月前,慕容墨發現林動並不與水月真人在一起尋找高達,而是躲在洛丹草廬處練功。他立刻喜上心頭,自高達與林動闖進他的練功密間,他已經明白自己的秘密外泄,林動等人之所以不曾公佈,是因為缺乏實質證據,說出來也沒有多少人信。

  但為瞭保險,還是應殺人滅口為重,隻是水月真人等一直在明面上,慕容墨若派人暗殺,恐怕全適得其反。現在林動洛單,真是天賜良機,他派出慕容九前來暗殺,在慕容墨的眼中林動的武功遠不及慕容九,派慕容九已經殺雞用牛刀。

  事情也如慕容墨猜想一般,林動在此時雖然得到‘天地藏魔’之法,可是剛開始修練時卻出現身體不適,他向洛丹求助時得知,是他吸納瞭死氣與自身的陽氣相沖所至,大量死氣殺死瞭他身體內的精子,若再強行深練,將會終生不育。

  不過,並非沒有回頭的機會,林動隻要停止練魔功,洛丹再配以藥物就能將其治愈。

  林動面若死灰,好不容易有瞭變強的機會,卻是絕後為代價,一時間他難以決擇,終日悶悶不樂。

  洛丹見林動不再練魔功,隻道他作出取舍,好言安慰之幾句,便外出為其采藥。正好慕容九前來暗殺,不消十餘招便將林動逼入絕境。隻想不到的是,這樣反而促使瞭林動下定決心練習魔功,使出瞭魔功,出奇不意之下擊敗瞭慕容九。

  由於林動氣惱慕容九差點瞭要他的命,氣憤之下便強奸瞭慕容九,一連三天的日夜奸淫,不但將慕容九的三穴全插瞭,還用陽精將其灌個滿滿的。

  尋常女子被這樣奸淫三天,不死也會精神失常,但是慕容九一身功力深厚,還被慕容墨調教過,面對這樣奸淫,還口硬非常,經常出言嘲諷林動不行,氣得林動就要出手殺瞭她。

  就在此時,洛丹趕瞭回來,及時制止瞭林動殺手,使得慕容九保住一命。慕容九也在此時突然發難,一下子掙脫禁固,原來這三天奸淫中她在暗中積聚功力,一掌震傷林動後,便逃出瞭生天。

  此役之後,林動更加堅定瞭練魔功的想法,連自己連活下來的能力都沒有,還談什麼後代,他便義無反顧地開始修練魔功,為瞭避開洛丹的阻止,甚至消失一段時間,到處流浪,在亂葬崗這些地方度日,把自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隨著魔功越強,林動對有後的念頭就越淡,隻是想不到原以為將要絕後的他,此刻竟然聽聞自己有後,一時間讓他無從適應。

  慕容九趁林動失神之際,飛快掠出瞭草廬外:“林動,你記住,我還會再回來找你算賬的。”

  “臭婆娘……”林動殺意聚起,本能想追殺過去,可是望著她的背影,又停瞭下來。

  洛丹沒好氣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林動狠狠地瞪瞭她一眼,可還是過去幫她解開穴道,推宮活血,讓其恢復行動力,不熱不冷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洛丹白瞭他一眼:“可能是你祖上積下陰德吧!”

  林動怒哼一聲:“我強奸她的時事,她並不是處女,孩子不一定是我的種。”

  洛丹說道:“慕容墨練的乃‘道心種魔大法’,這種武功大成的話同樣會絕後的。”

  林動一愕…………

  ………………    ………………    ………………

  太湖,畫舫上!

  久別重逢的姐妹,再加上喜獲愛郎的消息,讓張墨桐歡喜得不得瞭,邀請她上船的是正是趙嘉仁之女趙薇,一上船後就沾著趙薇不放,李茉見狀沒好氣,待雨停之後,便先行回凌府。

  沒有傢長在身邊,兩人就像脫瞭籠瞭的鳥,玩得很歡樂,趙薇拉著張墨桐一同沐浴後,洗去連日勞累氣味,換上一身幹凈的紗衣後,兩女便坐在畫舫上看著江景,春夏秋冬四香靜立在旁邊伺候著。

  張墨桐笑道:“薇姐,你怎麼也來瞭。”

  趙薇笑道:“還不是為瞭你,江湖上近來發生這樣的大事,姐姐也擔心你的安危,便趁著這個阿爹有一批貨要送到江南的機會,我便偷偷溜出來找你瞭。同時也為瞭阿爹,探聽一下李姨與你情況。”

  張墨桐笑道:“人傢和娘親過得很好,張伯伯近來過得可好。”

  趙薇嗔罵:“你這丫頭連我阿爹都放不過,你是做我娘?”

  張墨桐恍然大悟般說道:“這也不錯,薇姐,來叫聲娘親。”

  “卒,你的……”趙薇啐瞭她一口,兩女又鬧在一起。

  此時,一名漆黑的高壯男子捧一箱畫卷進來,在兩女前面放下,然後靜立於旁邊,不發一言。

  張墨桐認出這是趙薇所購的昆侖奴,當日的巨棒可是把她震撼到,忍不住朝他那裡瞅瞭一下,卻發現那昆侖奴雙眼卻死死盯著自己胸部,讓她極其自豪地將胸部向上抬下,使得原本更洶湧更兇猛,看得昆侖奴眼珠都快掉出來。

  趙薇看瞭兩人暖味,啐一口:“小丫頭,要不要嘗下他。”

  張墨桐嗔道:“長得這麼醜,人傢才不喜歡。”

  趙薇指身前主畫卷對張墨桐說道:“打開來看看。”

  張墨桐依言打開,發現裡面是一卷卷畫卷,這時其四香也湊過來,議論紛紛。

  在好奇心之下,各拿起一卷打開,裡面竟是春宮圖,最讓人吃驚的是,圖裡的人物竟是四英與張墨桐,畫筆栩栩如生與真人無疑。

  四香吃驚不已,繼續翻看其他畫卷,全部都是川中四英與張墨桐的以前歡愛情場,有在樹林,有在馬車裡,有在涼亭裡,還有張墨桐給他們口交,肛交,雙插,三穴真開的場面,人物神態細節畫得靈活靈現,有如身臨其景一般。

  在風月之間流傳這樣一句話:處在交合之中女人是最漂亮的!這話真是一點不假,圖中處於交合中的張墨桐,不但美妙的身姿曲線完全展現出來瞭,還有神態動作都維妙似,這樣一幅美麗的畫卷隻要看一眼,都會在大傢心中留下瞭深深烙印,讓人在數年之後想起來都感覺回味無窮。

  張墨桐害羞不已:“姐姐,這就是你上次讓那個畫師畫的畫?那畫師什麼來頭啊,畫得好厲害啊!”

  趙薇笑著點點頭:“自然!是為瞭留下女子最美麗的一幕,這些圖是我自是請來名筆操手!當日妹妹走得勿忙,這些畫又沒有婊好,沒來得及給妹妹,現在姐姐全給你送來瞭,這可是唐伯虎的親筆。”

  張墨桐驚訝道:“哪個傢夥就是唐伯虎?就是那個科舉作弊卻沒有被砍頭的唐伯虎?”

  趙薇挽瞭一下秀發說道:“是不是很驚訝,傳聞中不仕權貴的儒生,沒想到會是一個以畫春宮圖為生的落魄子弟吧?”

  張墨桐點點頭,趙薇摸著張墨桐小腦袋說道:“幻滅是成長的開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張墨桐甩動著小腦袋:“別摸人傢的頭,人傢已經不是小孩瞭!”

  “在姐姐面前你就是個小孩子。”趙薇一把摟住在懷內,兩女又戲鬧起來,打翻瞭前桌,畫卷散得一地都是,裡面各色春宮圖活靈活現,無一不刺激著兩女的欲火。

  趙薇把張墨桐一隻腳托起來放到鼻端嗅瞭一下,張墨桐因為剛洗瞭澡不久,腳上還殘留著各式花香,趙薇悠悠說:“軻與太子遊東宮池,軻拾瓦投蛙,太子捧金丸進之。又共乘千裡馬,軻曰‘千裡馬肝美’,即殺馬進肝。太子與樊將軍置酒於華陽臺,出美人能鼓琴,軻曰‘好手也’,斷以玉盤盛之。軻曰:太子遇軻甚厚。是也。”

  張墨桐怒道:“姐姐,是想斬下人傢這一雙足?你敢的,人傢毒死你。”

  趙薇把張墨桐的腳趾逐一舐過,然後又放入口中吸啜:“哈哈,我才舍不得,斬瞭下來,過幾天就爛瞭,讓它長在你身上才是保養。”

  張墨桐舒服得嬌吟起來:“趙薇別舔瞭,你弄得人傢很癢。”

  趙薇聽到便答她說:“癢,是桐妹的小穴癢瞭吧?”說著,把自己一隻腳伸進張墨桐的裙內摩擦著那個剛剛清洗過的小穴,張墨桐跟她娘親一樣是水蜜桃,趙薇的腳趾很快便沾滿瞭她的淫水。

  “來幫姐姐舔一下!”

  趙薇把沾滿淫水的腳湊到張墨桐的小嘴前,張墨桐立時張開小嘴去迎接,嗅到一陣陣自己淫水的騷味與花香,“薇姐,你的腳真香?”情不自禁地便在趙薇的腳趾上舐弄起來,舔得興處,還咬起來。

  倆女就這樣互相愛憐瞭對方的一雙玉足一會後,趙薇便爬過去伏在張墨桐身上和她來瞭一個熱吻,趙薇在吻著張墨桐時趁機伸手在她的小穴上摸瞭幾把,見張墨桐已浪水直流,便向她道:“好妹妹,讓姐姐得到你好嗎?”

  張墨桐被趙薇弄的是在是欲火如焚,卻也被逗樂說“薇姐,咱們都是女兒傢,你怎麼得人傢?”

  趙薇“咯”的一笑,不知從那裡拿出瞭一個雙頭的玉質棒狀物體,說:“看這個,雙頭龍!”

  “這是什麼東西,這麼像男人的雞巴?”張墨桐發出一聲驚呼,這個雙頭龍足有一尺半,像極瞭男人性肉棒,在兩頭的龜頭上還步滿瞭顆粒。

  趙薇把雙頭龍的一端塞到瞭自己的小穴中說:“當年姐姐可是用這個得到花染衣喲,現在姐姐來瞭!”

  說完,腰間便用力向前一挺,由於張墨桐小穴內淫水已十分充足,隻聽“滋”的一響,連著趙薇下體的雙頭龍已進入瞭張墨桐體內,張墨桐嬌吟一聲道:“呀……趙薇哥哥好利害……噢……插到妹妹花心瞭……”

  昆侖奴在旁邊終忍不住開口,用純正漢話說道:“兩位小姐,奴才這裡有一根真實大的雞巴,不用豈不可惜。”

  趙薇說道:“誰叫你長得醜呢,哈哈!”邊說邊挺動腰肢抽插起張墨桐來,慢慢地,原來是趙薇以男性的身份在奸淫張墨桐,但因為雙頭龍的另一端尚插在趙薇體內,張墨桐又在趙薇每一次深入時挺起小屁股迎接,令到趙薇的小穴亦受著極大的刺激,兩女便一同呻吟起來,動作也越來越快……

  昆侖奴聽著兩女呻吟,欲念急升,他脫下褲子挺粗大的雞巴走到趙薇身後,按住趙薇的後腰說:“小姐,你行行好,奴才真的忍不住瞭!”說罷,把雞巴頂在趙薇美麗的菊門上用力的插入,由於張墨桐水漬極多,早已把趙薇的下體弄濕,所以並不困難的就插進瞭趙薇的菊花中。

  “死奴才,敢這樣玩你的主子,不怕我把剁成肉泥喂狗……啊啊……”趙薇叫喊著扭動腰肢,感受屁眼中真實的雞巴在抽動和小穴中假雞巴的頂磨。

  “哦……好啊……好舒服……就算主人懲罰奴才……哦……我喜歡……”昆侖奴得隴望蜀,他手腳極長,隔著趙薇把張墨桐的玉足抓在手裡把玩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張開瞭嘴咬住張墨桐的玉足的腳趾,下體用力的頂插……

  張墨桐嬌笑著站起來說:“薇姐,人傢不要這個黑炭的傢夥弄人傢,把他趕開。”

  趙薇享受著兩穴被填滿的快感,欲仙欲死一樣,笑道:“桐妹,這是一根好雞巴,你試過之後會上癮的。”

  張墨桐眼神流轉,這幾個月以來她一直在尋找高達,並沒有嘗過男人的味道,現在聞著昆侖奴身傳過來使得她神暈目眩:“隻能走後面,不能走前面。”

  “聽到沒有”趙薇一聳肩把昆侖奴頂倒在地上,白他一眼,然後抱張墨桐在地上打瞭一個滾,兩女就調轉體位,張墨桐那雙碩大巨乳垂落在她臉上,特別是兩顆乳頭沾滿汗液與體香,讓趙薇忍不住一口咬住一隻吸吮起來,最後幾乎將大半乳肉含在嘴裡又舐又啜。

  張墨桐吸食著淫液浪叫著:“……姐……薇姐……哦……哦……你舔得好厲害啊……”

  看著前面張墨桐玉臀在面前晃來晃去,昆侖奴馬上翻身上巴,把那根碩大雞巴對準張墨桐的菊花,借著淫水緩慢地向內磨擦著,並把手指放到張墨桐的小嘴,讓張墨桐給他舔吮,把玩香舌起來。

  過瞭一會兒,昆侖奴發現張墨桐的註意力轉移,想差不多夠時間,就握著大雞巴在張墨桐小穴沾滿淫液,使勁插入,大雞巴盡根而沒,淫水被抽動的雞巴帶進瞭菊穴裡,隨著在雞巴抽動發出“咕唧……咕唧……”的響聲。

  張墨桐浪叫起來:“哦……天啊……哦……爽……哦……兩個雞巴同時插真過癮啊……哦……薇姐……薇姐……使勁插我……哦……哦……哦……哦……”

  趙薇一邊笑,一邊用力往上頂插:“桐妹,這麼騷,是不是好久沒試過男人瞭。”

  張墨桐說道:“薇姐,啊啊……你又取笑人傢瞭,人傢的高大哥快回來瞭……人傢天天有大雞巴啊……”

  昆侖奴在後面配著趙薇的抽插,享受著張墨桐緊湊菊穴,聽到這話,立刻哭喪著臉:“張小姐,你不要奴才瞭嗎?”

  張墨桐白瞭他一眼:“你有什麼好的,人傢為什麼要你,你敢過份越界,小心變成一堆爛肉……”

  “好,奴才不敢,不敢……”昆侖奴嘴上說不敢,胯間卻用足力氣操弄,他的動作極大,不但讓張墨桐快感連連,同時也最底下的趙薇也爽快之極。

  一時間兩人欲仙欲死,放蕩的淫叫之聲,在畫舫上回傳出,回蕩在平靜的太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