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幕下,蘇州城外的一處秘密莊園。

  脫胎換骨的慕容墨正在宴款客人,席間他摟著慕容九在大廳之內當眾白日渲淫,慕容九衣衫不整地坐在慕容墨懷內,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膚,挺拔柔軟的酥胸,修長的美腿與嬌挺的玉臀完全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裡。

  這使得的慕容九非常之害羞,臉如赤金埋首在慕容墨懷內,她很想斥責慕容墨這等荒唐行為,但是練成‘道心種魔大法’的慕容墨,對女人有著一種無法言語的魅力。使得她無法拒絕其荒唐要求,而且這樣在其他男人的目光中交合,心中竟有一種莫名刺激。

  “啊啊……墨郎……你輕點……別這樣……嗯嗯……”

  慕容九在江湖上也算難得一見的美女,如此赤身裸體在前,在場慕容墨的男性心腹們縱使對慕容墨忠心耿耿,仍忍不住偷偷瞧上數眼,看著嬌挺的玉臀在上下起伏,一根粗黑的肉棒在粉紅的小縫中進進出出,真是讓人血氣翻沸。

  死使蕭潛一臉黑氣地坐在下席,眼光隻是微微看瞭一下荒唐的慕容墨說道:“恭喜慕容兄‘脫胎大法’大成,雄風遠勝當年啊。”

  “哈哈……”慕容墨哈哈大笑,一邊操著慕容九,一邊拿起一碗酒大口大口喝下去:“這還多得寧王殿下所贈的諸多奇藥,再配上茶山毒後的妙手才功成。”

  蕭潛微微一笑:“既然慕容兄知道寧王殿下在此事居功至偉,但是我們相約之事,慕容兄似乎不太用心。”

  “我並沒有忘記約定,你也知道任雲濤那老匹夫四大世傢殺得血流成河,上官信與歐陽英兩位老弟都身死瞭,想再次掌控四大世傢頗有難度。”慕容墨用力狠狠頂瞭幾下,碩大的肉棒頂進慕容九的子宮之中,頂得慕容九大翻白眼,欲仙欲死。

  蕭潛說道:“慕容兄,你是想打退堂鼓?現在是不是太遲瞭。”

  慕容墨正色道:“蕭兄,你的話中有話,我們之間合作隻是相助寧王殿下,但是得有個前提,就是寧王殿下展現出他有能力之時,我才會相助於他。”

  蕭潛說道:“寧王的實力不容置疑,隻是慕容兄也得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慕容墨笑道:“是不是我沒有價值瞭,蕭兄就會當場將我擊殺。”話音一落,宴會上的所有人神情一冷,紛紛轉目向蕭潛。

  蕭潛感受到無窮的殺氣,那是一種死亡的壓迫感,比起以往任何一刻都強,冷冷一笑:“慕容兄,說笑瞭,我隻是寧王的一介手下,是否有價值豈是我能評價的?”

  慕容墨說道:“蕭兄,你的圖謀咱們心照不宣,你真心要屈於人下嗎?”

  蕭潛說道:“慕容兄,無須挑撥。擔誤瞭寧王殿下之事,對你我皆無好處。”

  緊接著,宴會上氣氛為之一冷,一股濃濃死亡氣味籠罩而下。

  慕容墨笑道:“非也,此事寧王不利,卻對我等利大於弊,你可想過寧王一旦真的能成事,你我還有利用的價值麼?呵呵……”

  “嗯……”蕭潛心中一凜,‘潛欲’與寧王合作本來就心懷鬼胎,最終還是會走向反目,倘若真讓寧王成大事,‘潛欲’豈不是為他人作嫁衣裳?可他仍是面不露色:“價值多少,在於自己,而非他人。”說罷,也不理會便離開。

  宴席上的眾人也不攔阻他,在其離去後,那股死亡的煞氣也消去,宴會的氣氛也為之一松。煞星離去,慕容九的警惕之心也放下來,如今的她才不過是十九歲,正值花樣年華思春的少女,現在坐在她的仰慕已久慕容墨大腿上,當眾淫亂,無比刺激。

  她努力擺動身體,搖動纖細蠻腰,把慕容墨的大肉棒盡量吞沒,發出饑渴的呻吟聲,一雙玉手不停撕扯著男人的衣物,沉迷在無盡的淫樂之中。

  此刻的慕容墨已是返老還童,早改昔日衰老之恣,此時可是一個昂藏六尺的大漢子,劍目眉星,說多威武有多威武。一身橫練肌肉的大手抱著慕容九的纖纖玉腰,肌肉賁漲,像是要爆炸一樣,古銅色的肌膚,配合俊美的面龐,絕對是陽剛型的大帥哥。

  “啊!啊!!我的好墨郎,你幹死我啦,快!快!哇啊啊啊……好痛快!好舒服啊呀……!”慕容九仍不斷在上下搖動蠻腰,淫水源源不絕流出,多得連椅子下的地上都濕瞭一大片。

  “真是滑不溜手啊……”慕容墨張開嘴巴舔咬眼前晃動玉乳,而沾滿香汗的肌膚,爽滑之極,一口咬下去經常滑出,使得他用更大的力,弄得慕容九叫痛。

  聽著慕容九的淫叫聲,慕容墨再加勁,伸手去用陰柔巧勁輕握乳房底部,輕輕把它托起。在左一邊的乳頭被舌頭強烈的跳動刺激之下,連帶右乳頭都佇立起來,慕容墨用手指柔柔轉動這小小的乳頭,突然又使勁把整個奶奶拉長起來,帶給慕容九各種不同的刺激!

  “墨郎,九兒愛死你瞭,別這樣玩弄人傢的身體嘛~~人傢會受不瞭的!”

  “呵,是嗎?”

  “啊!九兒才不要!!溫柔一點啊……”

  慕容墨邪笑瞭一下,慕容九立即大喜,在這幾個月淫亂的生活,她知道情郎又有新心思來折磨自己,因為這往往隻會令自己更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所以她反而滿心期待的。

  隻見慕容墨突然把慕容九整人拔起,翻轉過來,像小狗般操著慕容九的菊穴。

  操後門這一著對慕容九來說並不新鮮,在自己被開苞的那晚,慕容墨就把她三穴全奪走瞭。可是,現在她是面對著眼前這麼男人的目光下被操著菊穴,雪白的玉乳在瘋狂擺動之姿,完全被其他男人看光,令她覺得十分羞恥。

  可是慕容九卻慢慢地投入在這種被觀看的快感之中,上面那張粉紅性感的小嘴說不要,下面那張嘴卻在眾人註視的目光下,淫水卻流得比以往多出十倍!

  慕容墨也看到慕容九的興奮,便抱著慕容九的大腿,將她如同嬰兒灑尿般抱起來,還將她的一雙玉腿大大分開,兩腿間的風光一下子暴露在男人們的視線之中。受得慕容九大受刺激,小穴不停抽搐著,一股淫水噴射而出,空氣中充斥著一份淫亂氣息!

  慕容墨忽然俯其耳邊說瞭一句,慕容九雙目緊閉起來,十分不情願地叫出來:“我……人傢的小穴覺得好癢喔,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來插插我啊!?”說完玉臉上紅透,眼睛都不敢掙開。

  慕容墨聽罷,發狠使勁把肉棒抽送入慕容九的小屁眼,可是之前她的前面小穴已經被操得快將高潮,在慕容墨大力頂撞之下,身子一前一後甩動著,淫水更是如灑水飛濺,好不淫蕩!

  慕容九的淫叫隻是為助興,在場中的人都是慕容墨的心腹,那敢造次,大部分都自覺地將臉別開,同時輕手輕腳離場。

  佑大的客廳中就隻剩下慕容兩人,偏偏在這個時候就有一名色膽包天的人潛進來,他正是‘千面郎君’的花道常,此人貪好女色,跟慕容墨更是有著莫逆之交。

  聽聞慕容九的淫叫,他露出會心的淫笑,一下子脫下褲子挺著那根粗黑的肉棒,悄手悄腳地來兩人交合前方,大肉棒那個小穴隻有一寸的距離,淫蕩的小穴像感應前方巨物,淫水濺灑得更厲害。

  然而慕容九還是閉著眼睛,一邊說著慕容墨教的淫話助興:“啊!好棒!好棒,快點,好哥哥,快點來插我,九兒前面的小穴真的很痕好想被大雞巴大力大力的操啊!!”

  突然,慕容墨大力一抽送,慕容九向前一傾,花道常的大肉棒一下子就碰到慕容九的粉嫩小穴上,赤紅幼黑龜頭才剛感受到慕容九小穴淫水的滋潤,便順勢用力一頂,一下子直紮盡根而沒!

  “痛……”慕容九尖叫一聲,花道常的肉棒可比慕容墨大上好多,縱然被慕容墨開發這麼久,仍是是一陣脹痛難忍,尤其是後面菊穴還被慕容墨粗魯的抽插著,痛得她猛地一張開眼:“我要殺瞭你!”

  花道常早有準備飛快地制住她的丹田,氣海兩處大穴,暫時封住她一身武功,淫笑道:“這可是慕容姑娘要求的,我隻是如你願!”

  慕容九又氣又惱:“畜生快拔出來,不然,我要殺瞭你……”

  “好好!我拔出來……”花道常緩緩抽出肉棒,可到一半又插瞭進來,如數次配合著後面慕容墨的抽插,直把慕容九插得心如墮入宇宙穹蒼之中漫遊般暢!

  “快點抽出來……墨郎,快幫下我……”

  “哈哈……九兒,這隻是一種情趣,很快你就會愛上這種感覺,你不是多次偷看我跟他操傅月影嗎?你在夢中還多次叫著要操自己兩個穴呢?剛才你早就發現他靠近過來,故意裝不知道,不就是為瞭親身嘗試一下?……”

  ‘道心種魔大法’大功之成,已是魔心深種,為人處事早違背人理,同時回復青春的慕容墨,深感垂老的可怕,年輕就應及時行樂,紙醉金迷,玩弄女人,尋歡作樂才是主要,對這種兩男玩一女並不反感,甚至大為感受興趣。縱然他如此離經叛道,卻又有一種無窮的領導魅力,讓女人們著魔般追隨。

  自己所發春夢與小九九被揭穿,慕容九一陣臉紅,其實以她武功,花道常的靠近早已察覺,隻是不知道為何她覺得很刺激,很想嘗試一下,這樣的淫蕩改變連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自己還是那個心高氣傲的慕容九?

  其實這並不是慕容九天性淫蕩,隻是‘道心種魔大法’的與女性有無法言語影響力下,還長期與慕容墨淫亂行為潛移默化之下,思春的她對性愛的渴求極大,多次偷看慕容墨與花道常操弄傅月影,對花道常那根巨物也是好奇。

  “你們壞死瞭……”

  慕容九的無力嬌嗔,使得慕容墨與花道常放肆淫笑,兩人以高超技巧合力操弄著,很快就把慕容九操得快感連連。

  “啊啊!好爽喔……人傢的兩個穴穴同時被操啦,好舒服喔!墨郎,我很愛你喔!快一點~~啊!再快一點,要高潮瞭,要高潮瞭!!!!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人如癡如醉交歡將近半時辰,慕容墨也到瞭高潮,精液在慕容九的菊穴中爆發,滿盈流在地上,慕容九的前穴被一股強而有力精液沖擊,熾熱激流刺激著花心,整個人像是要爆開一般……

  “啊!”突然溫存的三人中發出一聲慘叫之聲,花道常按住鮮血直流的右手從慕容九身上跳開,憤怒的罵道:“你這個賤人啊,敢傷老子,我殺瞭你……”

  原來高潮過後,慕容九從情欲中回過神,看到花道常還抱著自己,一陣惡心之極,便用‘塵界絲’欲將其殺掉。雖說‘塵界絲’無聲無息,但花道常也非一般高手,再加上兩人肌膚相貼,她一動殺意就讓他發現。

  不過,塵界絲貴為武林中最神秘暗器之一,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避開的,花道常仍是被割掉一根手指,還在手臂上劃出一個大口子,鮮血不停地往外流下,這個慕容九剛剛還把她操得爽翻天,現在翻臉不認人,他怒瞭。

  慕容墨卻突然轟出一股掌力,將沖上前的花道常震退,開口道:“別靠前瞭,不然你就會身首兩處。”

  花道常冷靜下來,定眼一看,隻見在微光之下,一極細的細絲在空中微光。

  “塵界絲。”花道常打瞭個冷震,要不慕容墨剛剛出手,自己此時已經去見‘極樂教’的先祖,他額堂上冷汗如雨,看著眼前滿是譏笑的慕容九,隻覺此女心如蛇蠍,再看慕容墨的臉色,便知道其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哼,走著瞧。總有一天會把操服你的!”

  花道常放瞭一句狠話,撿起地上斷指飛快離開,得趕快去找傅月影將斷指接上,要是當初被漂渺時遇到傅月影該多好啊。

  花道常離開去後,慕容墨一把將慕容按趴在大腿上,大手用力拍打那嬌挺玉臀,淫笑地罵道:“真是狠心腸的小妖精,剛剛被操時的還叫哥哥,怎麼轉眼就要他命瞭。”

  玉臀被拍打,火辣的痛疼中帶著強烈的快感,慕容九嬌哼道:“九兒隻愛墨郎一個,墨郎讓九兒被別的男人操可以,但他必須死。”

  慕容墨又狠狠地拍打幾下,使得兩個肉穴裡的陽精嘩嘩流出來,直弄濕瞭他的大腿:“這個老東西還有用處,我還需要他去幫我做一件事。讓你給他玩玩,也隻是為瞭順利把‘魔種’種到他身上。”

  原來慕容墨是要花道常去幹一件大事,而花道常貪花好色,一旦去派出執行任務,面對敵人的花花世界恐怕會叛變,為此他需要有一道保險。而這道保險正是‘道心種魔大法’中的‘他心魔種’。

  ‘他心魔種’具有操制他人意志,可以讓受種者完美無條件執行自己的交代,成為一個具有自我意識的傀儡。隻是花道常並非常人若按尋常之法種‘魔種’的話,恐怕會被反撲,因而隻能通過慕容九來轉嫁到身上去,利用花道常貪花好色這一點,在極樂高潮中一點點將‘魔種’種植。

  慕容九不解道:“到底是什麼事,非要他做不可,九兒也可以的。”

  慕容墨笑道:“男人的事,你就別過問瞭。總知等會你跟他道歉,給他點甜頭。”

  慕容九嗔道:“剛剛我傷瞭他,他不恨死我才怪,墨郎就忍心九兒被他玩弄嗎?”

  慕容墨冷哼一聲:“你是我的女人,他敢為難你,我絕對會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上。”

  慕容九說道:“有這話九兒就放心,但是事成之後,必須讓九兒親手殺掉他,九兒要將他身的肉一塊塊割下來……”

  “哈哈……可以……”慕容墨哈哈大笑:“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這個丫頭這麼心腸狠毒,我喜歡啊……”

  ………………   ………………   ………………

  蘇州燕子塢!

  自那日任雲濤在此大肆屠殺群雄之後,武林人士就將這一場屠殺稱為‘龍劫’,因為當日任雲濤使用朝庭皇室武學‘明神武典’,這是皇室之人才能學的武功,同時‘龍劫’一詞暗示著朝庭對武林下手瞭。

  因而驚動瞭朝庭,這明顯是居心不良之人欲挑動朝庭與武林的對立,雖說朝庭並不怕武林人士,但也不能容忍別人如此陷害。而且這個任雲濤的武功也太強瞭,要那日不安好心想搞個大新聞,潛入大內刺殺,這成功率可很高啊。

  先下手為強,這個幕後黑手朝庭非除不可!

  於是乎,案發地的慕容府就被朝庭派出以三大神捕為首帶領著大隊官兵查封起來,借口保護現場證據以防被破壞,就把慕容府老老少少幾百口人全部趕走到鄉下去,一日未破案,一日不解封。

  明面上這是查案,保護現場。但不少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朝庭借機打壓削弱四大世傢,四大世傢在神州大地上皆是一方梟雄,尤其是慕容傢當代還出瞭一個慕容墨,以他的威望足以拉起一支義軍瞭,能叫朝庭不打壓嗎?

  果不真出其然,在數萬的軍隊大勢壓逼之下,慕容明選擇屈服,他帶母親與一傢老小搬離慕容府,遷往鄉下而去。

  在封鎖慕容府之後,三大神捕進行瞭一個多月調查後,查不出什麼,大軍也撤回去,但就是不讓慕容傢的搬回來,甚至連任雲濤鑄成那道屍體也清理,就一直就讓它立著,像是在警告武林人士,再在江湖亂搞,這就可能是你的下場。

  這一日,入春之後的第一場春雨降下來,許久未曾見到的雨絲,灑落在殘破的慕容府宅上,彷若上天也想藉著雨水,來清洗這片土地過多的殺戮和血腥。

  刮風,下雨,再加上雷電交加,氣候可謂惡劣之至。傾盆的雨水,讓隻要是正常的人,也不會有在這種天氣出門的意願。可是在慕容傢內聳立的屍柱旁,卻偏偏出現瞭一個無視於滂泊大雨的“他”!

  “他”穿著一件破爛不堪的衣服,散發飛揚,遮住瞭臉上大部份的五官,隻有一雙修長的眼睛,卻散發著血紅色的赤光,粗重的呼吸,聽來像是地獄惡鬼的喘息。

  愈接近屍柱,令人作嘔的屍臭味就愈濃厚,雨水混著已經發黑的血水,流到地上。在屍柱之上,依稀可見亡者被扭曲成一團的臉孔,彷若在控訴死亡的突來與殘酷。

  “他”走到屍柱前,伸出一雙被雨水打得濕透的手,輕輕撫著屍柱的外壁,以類似尖器摩擦、令人聽瞭頭皮發麻的聲音道:“你們一定死得很不瞑目吧……不過沒有關系,你們的怨念和仇恨,都將由我來接收,來!成為我的血和肉,永遠和我合為一體吧!”

  說罷,“他”竟張開雙臂,以擁抱的姿勢,整個人都貼到屍柱上面去,這個惡心不過的舉動,對“他”而言竟像是一種無比舒服的享受,從屍柱上冒出的陣陣黑氣,“他”便大口大口的吸吞下去。

  “嘎……好舒服啊!我感覺得到,你們的恐懼與不甘,憤怒與憎恨,我的‘天地藏魔’,就是需要這種負面的感情。來吧!再多給我一些死亡之氣瞭!”

  說著令人心寒的話語,看來“他”似乎是在藉著屍柱內的死氣練功,而“他”

  口中的‘天地藏魔’又是什麼邪門的功夫瞭?難道是像‘九死邪功’一樣的武功?

  這一點問題,另一個一直在旁觀看的高手也很有興趣知道:“好熟悉的練功方式,這是‘九死邪功’?”

  “他”聞言一震,觸電般轉身過來,盯著五丈之外,那個一直就在看著,而“他”卻沒有發現到的另一個這個人。

  那個能避過“他”耳目的高手,一雙精光閃閃的利目,卻透露瞭其擁有深厚內力在傾盆大雨中,身子卻沒有沾到一點水漬,雨水打到來人的身邊,便被無形的氣勁反彈開去,這等功力在江湖也屬鳳毛麟角。

  ‘他’一眼認出來人身份:“是你,當日潛欲邪人,寧財臣?”

  來人濃眉一皺,沉沉的聲調傳過去道:“你這樣子……我好在哪裡見過?不過,不重要認出我身份的人都該死。”

  此人正是當日與高達一行相遇的潛欲邪人寧財臣,上次天諭出手相救後,便一直追隨在天諭左右。此次正是奉天諭之命,前來探查死使的行蹤,卻聽聞慕容府宅的屍柱一直未除,便想來此地吸納死氣以增功力,不想卻遇到同道中人。

  “他”發出一陣如玻璃碎裂,清洌、空洞的笑聲道:“呵呵呵……!連我的樣子都想不起來瞭嗎?是你的記性退步,還是我真的改變瞭太多呢?”

  寧財臣臉色一變,像終於打開記憶之屜的道:“你是當日??跟在高達身邊的那個林動,呵呵……想不到所謂的名門正派也練這種魔功?”

  “他”終於抬起頭來,邪魅英俊的臉孔上有著熟悉的五官,昔日的俊秀如今已被陰森邪氣所取代。這幾個月以來,在他身上倒底曾經發生過什麼事?使他有瞭這麼天翻地覆的改變瞭?

  林動看著自己的雙手,沉沉冷笑道:“變?我倒不覺得我有什麼改變啊!我現在的樣子,才是我本來該有的面貌,這才是正宗的青雲武學!”

  寧財臣笑道:“我現在很想知道所謂的武林正派,知道一個青雲高足在藉著屍氣,修練邪門功夫會是何等的驚喜。”

  林動桀桀怪笑道:“那是你見識淺薄,當然不能理解我‘天地藏魔’的深奧之處,不過沒關系,因為死人是不會開口說話的。”

  “想要殺人滅口?”寧財臣沉聲冷笑道:“乳臭未幹的小子,你真的邪氣十足啊!不如加入我們‘潛欲’,我保你在玄女大人面前獲得高位,從此有享受不盡的美女與財富,比你當個青雲高足不知好多少倍。”

  林動笑道:“權色引誘,你以為我會在乎?還是讓我看看傳說中的‘九死邪功’是否能保你不死。”話音剛落,淒厲的殺氣和陰森的鬼氣,就如同有生命的把寧財臣重重包圍,而這樣的殺氣就在告訴寧財臣,他絕對不是在說笑啊!

  而被林動挑釁的寧財臣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招降不過是欺敵之計,想趁對方松械給予致命一擊,現在既然對方不上當,那就強殺之,他對自己的‘九死邪功’充滿自信。

  “不識抬舉!臭小子,本來看在你我同練邪功的份想留你狗命,卻不想你這般愛惜,可不要後悔!”

  “羅裡羅嗦……寧財臣,你當日戰我大師兄時的狂態呢?怎麼?怕瞭嗎?現在下跪磕頭,我會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飄渺無定的說話,配合林動此刻的來勢,就給寧財臣一種對方是鬼非人的感覺,也讓他暗自心驚,青雲門的武功他不是沒見識過,當日與高達的遭遇,他已經大致瞭解青雲劍法的套路。

  卻不成想,林動當下的武功路數會變得如此邪門瞭?身法有如魅,完全不似活人該有之姿,使得他心頭一震!

  “砰!”一聲響,寧財臣拿地上的一道破敗門,勁力急震,門身就隻剩一條長長門板。隨即寧財臣大喝一聲,其音甚至蓋過雷霆風雨之聲,就當天地隻剩下瞭寧財臣的喝聲之時,他揚手一動,以門框當棍一掃而出。

  九死邪功大成的他,不管手裡拿著什麼都遠勝神兵利器,這一掍的威力驚天動地,此等功力就算連“天諭”也為之贊嘆不已。而且跟在天諭身邊,一直看著‘天諭’為一個男人撫琴奏樂,他忍瞭一肚子的火,現在終於有個可發泄對象瞭。

  濃烈的死氣遠勝此地之死氣,全被壓縮集中在門板之上,現在就算用神兵也難斷,寧財臣氣勢陡升,人如猛虎出柵,大步跨前,向林動當頭砸下。

  行傢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換成是以前的林動,接這一招的後果多少也要受傷而回,但是現在的他已經脫胎換骨瞭,“入魔”後的林動,實力絕對不會在他的對手之下!

  林動雙掌合什,漆黑如墨的氣團,在他體外四周緩緩凝聚,但卻無一絲壓迫威力可言,反而是一種渾沌虛無的乏力感,讓人生起不想抗衡的感覺。

  ‘天地藏魔’第一重天,我思故我在!

  寧財臣強者無懼,他絕對自信這一擊斃掉對方,林動不甘示弱,也迎掌硬拼!

  “蓬!”

  寧財臣身子劇震,林動的虛無死氣,竟能將自己的九死邪氣完全吸收掉,反轉的破入自己體內,使自己生起一種“人生至此,可以休矣”的乏力感。以他的意志之堅,也差點想要放棄一切抵抗,任憑敵人將自己處置,不由大驚失色,幸而他仍保有靈臺一點空明,當機立斷下,立刻抽身飛退。

  林動亦被寧財臣的棍勁沖得經脈一滯,無法把握這大好良機追擊,雖然如此,交手的第一回合已是他占上風,足證林動的什麼‘天地藏魔’絕對不容小覷啊!

  寧財臣落回地面,舍下門框,化掌為爪,拿出真正的實力,一前一後的護在自己胸前,如臨大敵的眼神,證明他已重新認真看待林動這個對手。林動長笑道:“‘潛欲’邪人難道就隻有這點能耐嗎?當日的狂態?真是太讓我失望瞭!”

  寧財臣深深的吸瞭一口氣,冷冷道:“要說大話,也要等你勝過我之後。”

  林動笑道:“你錯瞭,寧財臣,我不是要勝過你,而是要殺瞭你啊!”

  身形一動,殺招又來瞭。人影橫空,林動捏指為劍,一式‘劍一’刺出,明明就在寧財臣眼前,但卻帶著一種非現實的虛無矛盾,以足以殺死人的溫柔,不帶半點風聲的斬至後者身前。

  九死陰風爪!

  寧財臣大喝一聲,雙爪扭旋擊出,帶出兩股陰風死氣,分左右夾擊的射向林動,後者冷笑一聲,去勢陡變,身子像失去重量般往上飄升,避過氣柱來勢,跟著便發動一套包含掌、指、肩、肘、膝、足,綿密連串的攻勢,彷若他的整個身體變得瞭劍,他就是一把劍,一把隻為嗜人血肉的魔劍!

  寧財臣見招拆招,卻愈擋愈是心驚,即使是當日的高達與玄極。也沒有這種如林動所使用這般詭異邪門的招式的壓迫,完全無法估計對方的下一步會如何走,他的‘九死陰風爪’法一向大開大閹,剛猛無匹,取勝隻在頃刻之間,直到今日對上林動的‘魔劍’,才算是遇上瞭天敵。

  “砰砰”!密集的雨水,來到兩人身旁,像是被一股股巨力轟擊,飛濺四散開去,絲毫接近不瞭戰圈。

  寧財臣畢竟是‘欲潛’新生一代少有強者,雖處下風,卻絲毫不露亂象,一對漆黑利爪舞得水泄不通,就算是“神君”任雲濤親臨,也休想在一時三刻內將他打倒。

  林動見收拾不瞭寧財臣,招式再變,凌空翻身變得頭下腳上,四肢收縮,滾地葫蘆般向寧財臣“滾”過來。看著滑稽可笑,但卻是完全避開瞭寧財臣‘九死陰風爪’所有殺著,妙不可言!

  面對林動的怪招層出不窮,讓寧財臣幾乎窮於應付,怒意一起,不理他有什麼花樣,也要把眼前的敵人轟下來再說,怒喝一聲,功力提至頂峰,爪勁化為兩道怒嘯破空的黑龍,向林動當胸襲至。

  林動長嘯一聲,就以跪立的姿勢在地上,兩掌交叉一分,如剪刀一般向上一剪,正好架在寧財臣的雙爪上。

  “啪!”寧財臣身子一震,饒是他早有準備,仍被林動的詭異死氣帶亂自身‘九死邪氣’,掠為己用,整個身子像被掏空瞭一般,飄飄蕩蕩,說有多難受就多難受,心頭一陣燥亂,幾乎要走火入魔。

  寧財臣強忍體內的不適,雙手用力下一壓,將其壓趴在地上,反手一轉一掃,終於擊中林動的胸膛,宛出四道深可見骨傷口。

  同一時間,林動也一腳也踢在在寧財臣的小肚,鋒芒劍氣破體而入,兩敗俱傷。

  “哇!”兩人同時被對方的勁力轟飛開去,落在地上爬不起來,血水混合著雨水,象征著這場戰役的慘烈。

  “咳……!沒想到練成‘天地藏魔’的我,還會落到如此狼狽的地步,‘潛欲’邪人果然是一個難得的好對手啊!”林動一邊咳著血水,一邊自水灘中緩緩站起,鮮紅的赤目透出狠厲殺意,望著亦是擺定姿勢的寧財臣。

  寧財臣隻覺得被‘天敵’註視一般,體內的‘九死邪氣’竟然也如一隻老鼠遇著貓般,竟然無法發揮全力,此等詭異之姿讓他生出退意:“再打下去,隻有同歸於盡而已,真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走到這個地步嗎……?”

  林動笑道:“你對取勝已失去信心,那就會更快喪命在我的手上。”

  寧財臣沉聲道:“你不是我要殺的對象,相反你還有可能成為同道之人,沒必要跟你拼個你死我活。但你一定要找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林動獰笑道:“無謂再多說廢話瞭,待我來把你的生命終結吧!”

  漆黑的死氣團再度凝聚在兩掌間,他的恢復能力實在驚人啊!

  “比我的‘九死邪功’還邪門,不妙!”寧財臣心裡暗暗叫苦,卻又深知對戰中不露膽怯之色,不然九死一生。他抹去嘴角逸出的一縷血絲,仰天長嘯道:“好!來吧!”

  “當當?!”

  劍拔弩張間,一陣幽幽琵琶琴聲傳來,打破瞭生死一瞬的氣氛。

  林動身子一震,這琴聲竟然能引得自己血氣沸騰,一身死氣破體而出。

  “高手!”林動露出難得一見的狼狽窘態,怒哼一聲,身子飛退,轉眼間便去得無影無蹤。

  強敵一去,寧財臣似乎也失去支持的動力,再也支撐不住跌在地上。

  ………………  ………………  ………………

  天諭!

  她撐著一隻水藍色紙傘,娉婷美體像看似弱不禁風的嬌態,面紗下朱唇輕啟,以止不住的訝異道:“想不到今天竟然遇到青雲魔宗的‘無上魔劍’?更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是由一個仙宗弟子所使。”

  寧財臣耗損極其嚴重,現在連搖頭也相當勉強,但還是他還是對‘天諭’放走林動感到不解:“玄女大人,為何對此子留手,剛才玄女大人要殺他輕而易舉。”

  天諭笑道:“我為何要殺他,殺瞭此子,我對他就不好交代瞭。”

  寧財臣滿是妒意說道:“玄女大人,你先是救瞭高達,現在又放過林動,是不是有什麼計劃。希望能明示屬下,以免日後屬下誤傷他們”

  天諭細心地把紙傘空間分出一半給後者,帶著幾分復雜的感情,眼波流轉問道:“沒有什麼計劃,你不需要在意,如果想殺他們,就去殺他們吧”

  寧財臣的心臟急震數分,望瞭天諭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道:“屬下,不敢……”

  天諭輕輕一笑:“不敢,便好!”隨即在懷內拿出一封信遞給他:“你設法將此信送到高達手裡,他人現在人在杭州!”

  寧財臣一陣氣血沖頂,但他很快又冷靜下來:“屬下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