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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論劍

  秋至!

  『青雲門』十年一度的『論劍大會』如期在這一天舉辦,身為首徒的高達早早來青雲山腰間處的『論劍臺』,這裡占地近百畝之廣的空曠之地,乃是『青雲門』發生大事,召集所有弟子聚集的地方,平日間也是各脈弟子們相約切磋武藝的地方,可以說是青雲山練武場。

  『論劍大會』這樣的大盛會,自然也是在這裡面舉行,前段時間高達受鞭刑養傷的緣故,沒能參加擂臺的建設,與按照北鬥七星擺設七脈專屬客座的事情,因而這天他很早就來到這裡與一眾師弟們,佈置最後的事項,一直忙到瞭中午時分。

  隨著山頂『天樞宮』的鐘聲響起來,七脈的弟子也紛紛放下手中功課,在各脈長老的帶領下來前往『論劍臺』,高達領著一眾師弟們前往恭迎,率先進入演武臺的『天樞宮』一脈,青雲真人領著林動,帶著一群門人來到高達面前。

  青雲真人十分滿意會場搭設,同時也對著高達的傷這麼快好瞭有些奇怪,但還是點點瞭頭:「達兒,你幹得不錯,什麼事情交給你來我放心吧!」

  高達臉上有些掛不起,他隻是早上才過來幫忙的,前十多天一直在『天璣宮』的大床上躺著的呢,這樣明顯是摘桃子他幹不來,而且一眾的師弟們的心裡也有不好印象隻得說道:「掌門師伯,誤會瞭。這並不是我的功勞,而是一眾師弟的功勞,我今天早上才過來幫忙的。」

  「嗯?達兒,很好,很好!」青雲真人滿意地點點頭,高達這樣不貪功的行為甚是讓他滿意,轉對高達身後的一眾弟子門人說道:「你們的功勞,本座會隻記在心裡,會讓各脈長老加賞諸位的。」

  「此乃弟子們的本份,不敢貪功!」一眾弟子齊聲回應,心裡卻樂開瞭花,對大師兄早上前才來幫忙,皆以為他想摘桃子,現在看來是自己等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瞭,對高達這位大師兄實在慚愧不已。

  青雲真人微微點頭,便領著弟子門向『天樞』方位的座席而去,高達擡頭起來,剛好看到林動從身邊經過,他連忙伸手將其拉住,輕聲說道:「抱歉瞭,這幾天沒有去看你,本來我是想去的,可是被溫柔師妹下藥,給藥瞭兩天沒去成……」

  林動微微看瞭高達一眼,神色出奇之冷談,眼神中甚至還帶瞭一絲的恨意,再無昔日的友誼之情,他一手甩開高達的手,冷冷地說道:「大師兄,不必道歉,師門禁地,怎可輕闖!」

  高達聽出林動的語話中的冷談,對自己似乎還有一種莫名的恨意,這是他練成『劍二十一』後獨有心靈第六感,再次抓住林動的衣袖急道:「林師弟,是不是我做瞭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如果有,我會你道歉。」

  林動想瞭一下,他始終無法忘那晚,他悄悄潛出『封劍臺』去到『天璣宮』的一幕,在大師兄的房間裡,他也知道那事並不能怪大師兄,偏偏他卻無法面對高達,用力甩開高達的手:「我現在不知道稱呼你什麼,呵呵……」

  高達急道:「我倒底做錯瞭什麼?」

  「……」林動沒有回答,隻是輕輕地搖搖瞭頭,跟著大隊進入座席之中,留下一臉不解高達呆立原地。可高達能當選為『青雲門』首徒,孰輕孰重仍是分得清,很快收拾心情,迎接接下來的六脈人員。

  第二個進來的青石真人一脈進來,青石真人眼睛雖看不見,但武者的感應才讓他發現高達的傷勢已經康復瞭,他並沒有多言,隻是微微點瞭頭,便領著眾弟子過去。

  隻有淩驚羽望著高達時,眼神中有些不解,在他的記憶中昨天溫柔對他說,她已經給高達下藥瞭,為何高達現在還是一副龍精虎猛的樣子,難道下藥失敗瞭,他是不是知道瞭什麼,懷這個念頭,忐忑不安隨著隊伍而去。

  高達冷冷地哼一聲,心裡拿定主意要在大會上要好好落下這個師徒弟的臉,好讓溫柔投入自己懷內。下面進來的餘下『天璣』、『玉衡』、『天權』三脈進場,各脈之主大部分都驚異高達的傷勢好得太快,似乎蕭真人的計劃落空瞭,但除瞭蕭真人外,大部分對他露出友善之意,可偏偏『玉衡宮』的百草真人,態度出乎意料對他極其之冷淡,甚至還是一臉氣憤的神色,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幽怨。

  這讓高達很是摸不著頭腦,今天是怎麼瞭這不順啊?原本三個應該跟自己非常親近的人,今天都不約而同對自己產生憤恨之色,這是怎麼會回來啊?難道自己欺騙百草師叔一事被發現瞭,可又不對啊,如果真的被發現,此刻自己早就被抓拿起來瞭。而且百草師叔看自己的眼神,更像是一個妻子被丈夫欺騙的幽怨,他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瞭。

  然而還不是讓高達最驚悚的事,最讓他感覺害怕與驚悚的事,而是『天權宮』玉書真人此次身邊還帶著一個年輕的宮裝少婦,這名少婦竟然是那日在禁相遇的蘇茹,最可怕的她竟然是以妻子之禮跟在玉書真人身邊,高達一時間望著他兩人,完全不知怎麼回事。

  玉書真人見高達等一眾弟子,呆呆地望著自己夫婦兩人,呵呵一笑:「茹兒,是師叔的妻子,傢族長輩給師叔安排的婚事,是三年前的事啦!由於一些原因,師叔並沒有對外公佈,一直讓其待在傢中,所以你們不認識也不奇怪。也不要用這種目光看師叔,師叔平日雖然做事有點不按禮法,可絕對不會做出勾引良傢婦女事情的,你們不要這樣驚訝的目光看師叔啊!」

  「這個女人是玉書師叔的妻子,豈不就是我的長輩瞭?哪我不是幹下逆倫之事!」高達原本心中還抱著有一絲僥幸,現在玉書真人親口明確兩人關系,隻如一盤冷水從頭倒下來,直把高達澆個透心涼,緩緩看瞭蘇茹一眼,對方面上卻沒有半點驚慌,而一副神情若然用著長輩的語氣,向眾弟子問好,眼神看到高達,微微一笑,沒有言語,可在她的眼神中卻是充滿玩味,像是在說:你還敢來玩我嗎?

  「這位師嬸,好美啊!」

  「前段時間曾聽人說,五師叔的俗傢妻子過來瞭,原來是真事啊!」

  「果然郎才女貌,也隻有這麼漂亮的師嬸才配上我們的玉書真人啊!」

  …… …… ……

  「蕩婦,淫娃蕩婦!」高達聽著身後一眾師弟的驚嘆,心裡更是邪火如熾,經過連連奸瞭兩位嶽母的經驗之後,他雖然害怕,可心裡卻有一種莫名刺激感,尤其看到她現在這種勾人媚態,心裡更是一團邪火熱烈燃燒著,覺得奸淫這些長輩的女性實在太興奮瞭,腦海裡情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些與他有過關系長輩來,李茉,雲韻,百草師叔,最後面畫定格百草師叔身上,憶起那茂密森林裡的那片處女膜,忍不住有瞭一絲沖動。

  然而沖動剛起,高達腦海中又憶起瞭百草真人那張悲泣痛哭的神色,那一日自己第一次碰到她的小穴,她哭瞭,哭得是那麼的傷心,哭得讓高達是那麼的痛心,一下子讓高達心中的邪火漸漸熄下去,內疚之意再次浮湧上來。

  「大師兄!」

  一聲熟悉的女聲,讓高達稍稍清醒過來時,玉書真人早領著蘇茹進入屬於『天權』一脈座席之上,而當下正是『搖光』一脈的水月真人領著路氏姐妹帶著一眾門人進來,水月真人看到高達一股發呆的樣子,完全沒有半點恭迎自己的意思,心中怒意微生,恨烏及屋,冷哼一聲,招呼也不打一個,領著眾人直往『搖光』座席位置而去。

  路雪看得師尊生氣瞭,高達卻仍在發呆之中,不禁輕叫瞭一聲,方使得高達回過來神來,卻已是為時以晚,隻得對路雪聳聳肩表示沒事,路雪隻得搖搖頭跟上隊伍,水月真人與蕭真人有矛盾在『青雲門』裡眾所周知的事,本來她就對高達印象不好,現在恐怕更加不好瞭,路雪心裡一直希望師尊能對高達態度好點,隻是一直都沒有進展,心情很煩啊!

  心情煩的並不止路雪一人,高達也同情好不到哪裡去,接二連三遇到煩心事,所有好心情也沒有瞭,渾渾愕愕地隨著大流,回到歸屬的『天璣』一脈座席之上坐下來,連掌門師伯青雲真人開幕致詞,半個也沒有聽進去,甚至連大會舉瞭一半也沒有發覺,直至現場『天樞』一脈爆發出熱烈高呼,為林動大聲喝彩才回過神來。

  「是林動上臺瞭啊!」高達回過神來,稍稍收拾瞭下心情,玉書師叔沒有向自己發難,即說明蘇茹那淫婦沒有將醜事說出來,又有什麼好怕的。有瞭先前與諸多放蕩女子相處的經驗,高達也隱隱明白一些女性心理,大部分的女性對風月之事並沒有多大抗拒的,隻是不壞其聲譽就行瞭,現在自己最要緊的應是弄清楚林動為什麼與自己不和。

  『論劍大會』參賽人數非常之多,按照以往的慣例都是舉行七日,前四日決出八名最強之人,後三日便是依次決出最強的魁首,不管那一脈的弟子獲得魁首,都在會『青雲門』裡獲得至高的榮譽,甚至還可能進七脈七老中某人的入室弟子。

  重利必有勇夫,參賽之人自然多,每位參賽者每天平均有好幾場的比武,這樣需要的不單是劍法上的修為,還要有渾厚上乘的內功修為方可,不然打幾場苦戰下來沒瞭力氣,如何能算在眾人中脫穎而出呢?

  林動現在已經是打第三場比武瞭,他的第一對手是『搖光宮』裡一個十八左右的師妹,叫做黃依雯,長得非常美麗,美中不足的是她是個啞巴,將『搖光』一脈獨有『雪花神劍』,耍得十分的好看,配上『搖光』一脈專屬內功『媧皇靖靈決』,將整個擂臺舞成一片冰天雪地,可在林動面前,她就真的是個師妹,林動連劍也不出,僅僅在四十息左右,就被林動瞅準劍路中的破綻,抓住手臂輕輕地拋下擂臺外。

  為瞭避免同門比武之間,出現不必要血腥,掉下擂臺外也當戰敗處理,啞女就這樣被就樣落敗瞭。一眾長老們無不點頭,林動的劍法上的悟性在『青雲門』裡可以說是出最高的,僅僅憑著對劍的領悟,就看穿對手劍路中破綻,輕松取勝,同樣還保全自身實力消耗與隱藏,已經具有高手氣質瞭。

  接下來上場的是一位噸位奇大的胖子,叫林子聰,功夫較之啞女強上不少,乃『天權』一脈裡新進的一位門人,使的是一套『青雲門』七脈皆具備的基本入門劍法,但他在劍上悟性極高,即使是一套入門劍法,在他手上卻使出另一種天地。

  一連十四招基本劍路,在出劍的時機與用法,速度,力量都用得極其巧妙,達到瞭以拙勝巧之勢,使讓林動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首度在戰中出劍,甚至還用上『聖靈劍法』,還要用上三招方徹底將其擊敗。

  由於兩者實力過大,這樣的比武在一眾弟子輩眼中並沒有精彩之處,像路氏姐妹,溫柔之類弟子看得快要睡著瞭,反倒是七脈長老一輩看得精精有味,因為他們想都在大會中為本脈吸引新鮮血液,其中玉書真人更是高興,這個林子聰大大長瞭他的臉,興高彩烈之下,妙語橫生,把妻子蘇茹逗得笑過不停……

  接下來林動又贏瞭幾場比武,基本上結束今日他的所有要應對比武,在『天樞宮』一脈眾師兄弟們的歡呼聲中,林動回到他們之中,高達也很想上前去跟他慶祝幾下,無奈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那裡得罪瞭他,隻得怎罷。

  後面又有數位比較強的弟子上臺,連贏瞭數場比武,尤其是淩驚羽他以極其高端優雅方式贏瞭數場比武,引得無數師妹尖呼喝彩,看來溫柔那日所言他與不少師妹有染,此言非虛啊。

  又等瞭老半天,總算輪到身為首徒的高達上臺瞭,他做不到像淩驚羽那樣用盛氣淩人手段打敗師弟,他盡量在比武中以溫和手法應戰,並且在比武指點對方幾下,這樣的做法讓七脈長老們很滿意。

  在高達打敗第五位弟子後,最後一位弟子登場,竟是當日對高達行鞭刑的張凡,可能是新進弟子的關系,他的性格似乎很弱軟,一上擂臺之上連頭也不敢擡,膽怯怯地說:「師弟見過大師兄,大師兄,對不起,師弟不是想冒犯你的。!」

  「小凡……還這個樣子,會被別人欺負的……」高達左看下,右看下,看到他還是這樣的軟弱有些來氣,在養傷的這段時間裡張凡師弟沒少來照顧高達,每次高達都對他說要大膽一些,自己不是什麼吃人的怪物,不用害怕,沒想今日他有勇氣走上擂臺,卻仍是這一副模樣:「你既然上擂臺瞭,還怎麼懦弱,你到底來幹什麼的!」

  「哦,也是……」張凡醒悟過來,忙改口,「大師兄,今日小凡是來挑戰的大師兄,還望大師兄指教。」

  「哦哦……哈哈……好好,快出招吧!」高達雖然強忍著笑意,但這個小師弟實太逗人瞭。

  「哦!」張凡努力地深吸瞭幾口氣,使自己緊張的心情稍稍平復一些,「大師兄,這些日子師弟跟宮裡的宋吳鄭何四位師兄學瞭一套『躺屍劍法』,學不是很好,還請大師兄不要見笑啊!」

  第一招:落泥招大姐,馬命風小小!

  「這是什麼?」高達一陣驚愕,聽到張凡叫出的招式,他隱隱覺得是『天權』一脈玉書真人自創的一套劍法『唐詩劍法』,是他年輕時飽讀詩書時,有感於前人的詩詞中對山川風景描述而驚嘆,便以此為意創下這套劍法,其招式可用五個字包含,那就是『雄、險、幽、奇、絕』!

  所修練者若能將此五字渾然一體,便可達到出神入化,鬼神莫測的最高境界,乃一套曠世劍招,當年玉書真人便是憑著此一套劍法,在『天權』一脈中一嗚驚人,年紀輕輕就成為瞭『天權』一脈的長老,後來此套『唐詩劍法』便成為瞭『天權』一脈的專屬劍法。

  高達以前曾領教過,卻又覺得不像。隻見張凡拔劍而出,舉劍橫掃,高舉於天,擺出一個羅漢托塔之姿,深心運起內功,在記憶中四位師兄教他這一招時,說過此招乃是遠程劍氣攻擊,自己現在內功修為不高,做不到立刻發出劍氣,需要積聚內功,蓄氣發力,這樣他才將此招威力發揮出來。

  「嘿嘿……」張凡邊蓄氣邊腦中幻想出高達被巨大劍氣打退從而露出的樣子,臉上露出瞭一絲得意之色!半晌後,發現有些不對勁,他蓄瞭半天的氣,卻沒感覺得眾師兄說的那樣,有龐大劍氣逼人而寒的感覺,豪光刺眼等等種種招式設定也沒不見蹤跡,不由低頭望上去,劍身並沒有也沒出現劍氣成形之態。

  「這是怎麼回會事?」張凡不解,他完全按照眾師兄所教給他心法,眼觀鼻,耳觀心,寧神化虛,聚虛凝實,隻道用力不夠,再使狠勁,這次真的有氣瞭,不過,是放出一個屁。

  高達忙以手掩鼻:「師弟,你在幹什麼啊,真惡心!」

  張凡有些慌張地說道:「我在發劍氣,這是『躺屍劍法』,眾師兄們是這樣教我的,大師兄你再等一下!」

  「劍氣?這才是……」高達看他一身架勢,就知道他一身功力修為尚淺,而且他為人這麼懦弱,肯定是被師兄們欺騙瞭,『青雲門』七脈上下數千人之多,每一位長老是不可能親自教導每一個人的,長老們會讓一些年長的師兄攜帶新人,而這些師兄優劣有別,不乏以戲弄新人為樂的存在,小凡師弟估計是被宋吳鄭何四位師兄捉弄瞭,隨手發瞭一記掌氣過去。

  「掌勁!不用怕」高達內功修為極強,隨手一掌拍出,破風之聲大作,甚至還能肉眼看空中行走時產生的波動璉綺,張凡一陣害怕,急忙撤手轉招,喝道,「看我的『道經』心法中『風中敗絮』,化消一切掌氣內勁。」

  張凡雙手握拳納腰間,吞氣吐納,完全不作架擋,任何掌戲打在其身上,隻聽見一聲慘叫聲:「啊……好疼啊!」 整個人被打飛老遠。

  「這是誰胡亂教你的武功?」高達初聽張凡大叫『道經』時,還真有一絲期待的,畢竟『大極玄清道』、『道經』、『媧皇靖靈功』是『青雲門』三大奇功,雖然『太極玄清道』在江湖上名頭雖比兩功更加響亮,但兩功在功效上,並不比『太清玄清道』差到哪裡去,在其他一些方面甚至還比『太極玄道清』要強,尤其是『道經』中卸勁禦氣之法,猶在其之上。

  隻是一個人一生時間有限,修練一門高深內功心法很有可能會耗盡一生的時間,所以『青雲門』有規定一眾弟子隻能修練一門功法,以免貪多嚼不爛,反而到頭來一事無成,而且『太極玄清道』更是隻有各脈長老入室弟子能學。

  高達自幼就是蕭真人唯一的弟子,這個入室弟子非他莫屬,早早便與『道經』無緣瞭,因而他非常向往其他兩種內功心法,年幼時曾向溫柔問及過,在溫柔口中得知『媧皇靖靈功』是專屬女子所修練的,男子是無法修練的,即使是女子,修練『媧皇靖靈功』對體質也有很高的要求,最好就是具有『純陰體質』的女子修練,例如水月真人。

  溫柔沒有這樣的『純陰體質』,因而她所修練的是『道經』心法,隻是『玉衡』一脈不以武功見長,多以練習奇術見長,溫柔的『道經』內功心法一直都沒有多大進展,反倒在下毒用藥方面專精,加上她那古怪的性子,高達哪敢拿她來當靶子,當張凡叫出『風中敗絮』這一招時,他還真希望張凡能卸勁成功,不想結果卻這樣,他真的生氣瞭。

  「不關師兄們的事,是我學藝不精,是我的不好。」張凡強忍痛楚從地上站起來,像要證明自己學藝不精與四位師兄無關,持劍照著高達狂攻過去,劍招與『唐詩劍法』似是非是,一套上乘劍法給他耍成瞭四不像。

  「春眠不洗腳,處處蚊子咬。」

  「床上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舉頭望明月,低頭撕褲襠。」

  「飯角讓粽臭,一官拜馬猴。」

  一連四式『唐詩劍法』,張凡不但使成個四不像,甚至連劍式名字都喊錯瞭,這已經不是他的資質悟性的問題瞭,是他沒讀過書,記錯瞭招式名字?不過,即使他不識字,可教他的師兄們絕對不可能不識字。隻能說明是他們不想教張,僅僅敷衍瞭事,或者故意教錯。

  高達手一揚,劍不鞘,橫舉一擋,震退張凡:「小凡,『唐詩劍法』根本不是這樣的,在瞎叫什麼?」

  張凡奇怪地說道:「大師兄,四位師兄們沒有教我『唐詩劍法』,這套是『躺屍劍法』,四位師兄說這套劍法威力無窮,劍一出鞘,必有死傷,故而名為『躺屍劍法』!大師兄,小心,留神瞭。」

  「『躺屍劍法』?本真人有這麼俗氣嗎?」這下不但高達怒瞭,就連『天權宮』的玉書真人也怒瞭,收張凡為徒乃出於朋友所托,初見張凡時他就發現其不是什麼練武材料,並沒有多放在心裡,收在其門下讓其成為『天權』一脈之名的弟子,也算對起朋友瞭,便將其交由宋吳鄭何四位徒弟教導,誰到張凡竟然學瞭這麼東西,狠狠地瞪瞭宋吳鄭何四位徒弟一眼。

  臺下宋吳鄭何四位人狠不得把頭埋進沙子裡,他們明明隻是想戲弄一下張凡,所以並沒有認真教其劍法,甚至在教其『唐詩劍法』時故意說錯瞭口決或招式名稱,誰想到這個傻小子還當真瞭,他們也沒有太在意,誰想到這小子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張揚出來,有這麼傻的人嗎。

  這小子一定是故意的,四人現在回想起來,張凡這個小子並非什麼不識字之人,相反他的墨水並不少。根本不可能不知道口決中的唐詩的錯誤,他明知是錯誤的,卻在擂臺上當所有門人展露出來。沒錯,他是會被人譏笑,笑他傻。但受到最大傷害反而是他們四人,教導無方,欺淩師弟,欺上瞞下,日後他們可沒臉再在青雲門待瞭,好深的心機啊!

  ……  ……  ……

  高達面對張凡的這般攻擊,直是搖頭嘆氣,把臉別到一邊,腳步前跨側身,兩人錯身而過,輕擡下腳,就把張凡拌倒在地上。「還沒有完的。」能挨一記掌勁而沒事的張凡,這種普通摔擊對他當然沒啥作用,他在地上一滾馬上爬起來,一個撲向高達。

  「這樣的鬧劇也是時候結束瞭。」經過一翻較量,高達已知對方根底,不想讓他再在擂臺上出醜,瞅準滿是破綻欺步上前,學著林動般抓住其手腕,高舉空中掄著如大風車旋一圈,脫手就將他拋下擂臺去。

  「咦!」不想把對方在空中掄轉一圈,竟拋不掉對方,低頭一看方發現,張凡雙眼閉緊渾身發抖,手中的長劍不翼而飛,雙手正緊緊抱著自己手臂,而且還用嘴緊緊地咬著自己衣袖不放,口水弄得整個胳膊都是,他無語道:「小凡,你弄臟我的衣服瞭。」

  張凡口齒不清地說:「不放,放瞭我就飛出去瞭。」此話一出,惹得場上所有人哄堂大笑。

  「好吧!」高達無奈地點點頭,轉用溫柔地語氣說道:「我不甩你瞭,放手吧,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一大堆的師弟師妹看著呢。」這話很管用,張凡立刻松開高達手腕,跳到地上膽怯怯地望著高達,尤其是被他口水弄濕的衣服,他覺得這次自己得罪瞭大師兄啦。

  此時,『天權』一脈所屬的座席上,宋吳鄭何四人再也看下去,張凡在擂臺上越是丟臉,他們日後在『天權』一脈中的日子就越難過,玉書真人定然不給他們好果子吃,一眾師兄弟們也會鄙視他們,認為他們欺霸新人師弟,沒有一點身為師兄的氣度。

  宋大勇大聲喝道:「張凡,還不從擂臺上滾下來,你嫌丟人還不夠麼?」

  張凡臉色頓時剎白,臉上充滿瞭委屈之色,轉對宋大勇膽怯怯地說道:「宋師兄,是小凡的錯,是小凡學藝不精,讓你丟臉瞭。」

  何大義也跳起來:「知道,還不滾下來!」

  看著宋何兩人對張凡指指罵罵,張凡被兩人的喝罵直壓得不斷後退,眼看就要跌出擂臺外。高達也是一肚子的氣,身為首徒的他,清楚七脈各自為政,他沒有資格去幹涉『天權』一脈的私事,但是他就看不順眼張凡這樣懦弱,看不順眼宋何等人如此斯淩新人,大聲喝「沒魄力,不英雄。你是要做一輩子懦夫,還是要做一刻鐘的英雄。」

  張凡微微一愕,轉向高達,一雙眼神中充滿一絲期盼,使得高達熱血上湧,也顧不得什麼禁忌瞭:「你來這裡參加『論劍大會』目的是什麼,就是印證自己,超越自我,而不是為瞭你的師兄,而是為瞭自己!『論劍大會』十年一次,所有的青雲弟子一生隻有一次這樣的機會。難道你連打完一場比武的勇氣都沒有,做個縮頭烏龜灰溜溜地任人取笑地跑去。就算自己隻能堅持5招,哪也是5招真男人,無愧於自己。」」

  被高達一喝,張凡回過神來:「5招真男人……」眼神中緩緩有瞭一絲火熱,高達話讓他有如醍醐灌頂,轉首望向臺下的自己四位師兄,在他們的眼中都對自己充滿瞭憤怒與鄙視,再望瞭下高達,心中無由一暖,「沒錯,幾位師兄看輕自己,自己就這樣下去的話,豈不會日後更被他人所看輕。」

  「張凡,還不下來,你還嫌丟人不夠嗎?」那邊高宋幾人已經等到火冒三丈瞭,如果不是顧忌會場上各脈長老皆在,他們早就沖上去將其扯下來,張凡越是在上面待得久,他們往後的日子就越難挨瞭。

  「十年一次!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個十年,我要戰到底!」張凡仰天大喝,話音一落,整個會場的人隻覺眼前仿佛豪光乍眼,大有狗眼被閃瞎瞭一般。

  「怎麼可能?」高達失聲說道,眼前張凡氣勢徒變,身上那股怯弱之形全消,反而有一股讓人望然生畏的感覺!

  …… …… ……

  「砰」

  一聲巨響,張凡第十三次被高達打趴在地上,這一次他再也無力站起來,但他的臉上充滿瞭笑意,因為這一次他盡力瞭,用盡自己平生所學挑戰那個『青雲門』年輕一輩弟子中那至高的存在,高達大師兄,他不但沒有看不輕自己,反而全力與自己比武,縱然自己每一次都沒法接下大師兄的一招,但他能感覺得到大師兄對自己尊重,雖敗猶榮。

  高達望著被人用擔架擡下的張凡,暗中甩瞭下有些酸麻的右臂,這小子身子也太硬瞭,自己每次破招傷他,皆以劍面拍擊為主,但不知為何每次拍擊到在他的身上,都感得其身體非常之堅硬,隱隱中似有一股異力在抗衡自己,到最後這股異力還強行反震自己,這就是『道經』嗎?

  擔架架住張凡回到『天權』宮處,一眾平日間被宋高何四人欺壓的弟子們,紛紛圍上來用著敬佩的目光望著他,他今天真是英雄啊,居然敢違抗這四位師兄的命令。

  玉書真人也過來看瞭張凡一眼,發現其隻是脫力而已,高達並沒有下重手,便開聲說道:「小凡,你做得不錯,下去好好休養,為師改日親自教你武功,絕對不會出現什麼『飯角讓粽臭,一官拜馬猴』的『躺屍劍法』的。」

  張凡咽哽地說道:「師尊,我……我……」

  玉書真人用手輕輕在其胸前一按,一股柔和的真氣註入其體內,使張凡全身暖洋洋的受用無窮,柔聲說道:「不用說瞭,為師都知道瞭,為師會處理的,你先下去吧!」說罷,揮手讓門人將張凡擡瞭下去,然後神情一冷,轉對宋高四人冷冷說道:「明日開始,後山菜地就讓你們四個包住瞭。」

  「是的,師尊!」宋高等四人哭喪著臉應道,此次張凡在擂臺這樣一鬧,他們已經沒有任何臉面反駁這個決定瞭,現在他們隻能在心裡暗罵張凡,但如果他們看到張凡被擡走時,聽到他們被發配後山菜地,嘴角處露出一絲得意詭笑,他們肯定會被活生生氣死的。

  經過張凡這一個鬧劇之後,『論劍大會』繼續,接下來上臺的路氏姐妹,她們都各自擊敗數個對手,拿到瞭開門紅,讓接連在擂臺上戰敗的『搖光』一脈大大出瞭一口氣,水月真人的臉上也多瞭幾分笑容。

  …… …… ……

  大會就這樣一直持續到瞭傍晚結束,在第一日的比武各脈都有傑出弟子爭光,總算是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各脈弟子也在自己的長老帶領下有秩序地離場,高達本想追上林動問個清楚,無奈身為首徒的他有太多的事需要處理,例如一眾弟子離開後,現在留下的各種垃圾需要他領人清理。

  「唉!總算瞭收拾得七七八八瞭。」

  幾千人聚集在一起產生的垃圾何其之多,高達領著十幾名師弟忙瞭足足將近一個時辰方快收拾完,最後他走到最後『天樞』座席最高處,居高往下一望,會場清理得已經差不多瞭,僅僅剩『搖光』座席上還些許垃圾,十幾名師弟正在那裡收拾,高達總算可以偷瞭些小鬧,一股屁股坐下來。

  正當高達在喘息間,把頭一歪,卻見一道宮裝靚麗身形正端坐在旁邊,正用著一種火熱的眼神望著他,嚇瞭他一大跳,轉首四望,發現眾師弟正忙得熱火朝天,沒人留意這裡,壓低聲線說道:「蘇姑娘,不是應該是師嬸……你……你……怎麼在這裡!」

  蘇茹輕輕一笑,挪著身子坐到瞭高達身邊:「我在這裡等你很久瞭,一直在看你指揮師弟們打掃會場,你太過認真沒有留意罷瞭。」

  「別坐太近,你是我的師嬸!」高達心驚大吃一驚,再次轉首四望,欲抽離身子與其保持距離。

  「怎麼?現在你知道我是你師嬸啦!」蘇茹卻是突然發難,一把抓住高達的襠部,隔著衣搓褲子弄起高達的肉棒起來:「前天你的膽子可大著呢,把人傢奸得都走不動路瞭。」

  「哎喲……」高達忍不住倒抽幾口冷氣,這位師嬸的技巧太歷害瞭,僅僅肉棒被抓住,不急不慢的輕微套弄,卻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快感,爽得他幾乎呻吟出聲來,大肉棒迅速擡起頭來,將褲子高高頂起來,急辯說道:「那是因為你沒告訴我你的身份,反而穿著一身姑娘的打扮,說自己的傢人是任平生,這不能怪我。」

  蘇茹繼續玩弄著高達的肉棒,笑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玉書師叔,當年回傢參加科舉時用的俗名就是任平生嗎?」

  「我……我……」高達一下子無言以對,身為晚輩的他可沒有過多去查問長輩之事,自打高達入門那天起,他對玉書真人的稱呼就是一直叫『玉書師叔』,哪裡知道會知道玉書真人的俗名,蕭真人等長輩們也沒有跟他提起過。

  「怎麼?怕瞭嗎?」蘇茹狠狠地抓住高達的命根子,五隻玉指緊緊收勒擠壓著肉棒,爽得高達咬牙切齒強忍著,不讓自己發聲,饒有興趣說道:「當初是誰說自己不怕死的,原來也是個無膽匪類。」

  蘇茹動作雖是放蕩淫穢,但語氣中卻充滿瞭對高達的鄙視,那是一種眼前的人根本不是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刺激到高達熱血沖腦:「你這個淫婦都不怕瞭,我有什麼好怕,操你瞭一次也是操瞭,操多幾次又何妨。」

  「好膽氣,師嬸喜歡,給你獎賞!」蘇茹臉上頓時眉開眼笑,竟然俯身下來趴在高達的胯間,伸手脫下高達的褲子,將那根巨大肉棒放出來,開始慢慢地親吻著,高達的腦袋都要炸瞭。蘇茹嫵媚地看瞭他一眼,輕啟朱口將龜頭含住時,那種溫暖、濕潤、溫柔的包圍上來的感覺實在太美妙瞭,美妙得讓人不知道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師嬸,下面有很多的師弟啊!」隨著蘇茹的吞吐的速度越來越快,高達心裡又驚又怕,他完全沒想到蘇茹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給他口交,下面有這麼多的師弟,要是被人發現瞭,他們就真的死定瞭。但心裡卻又升起另一種感覺,那種感覺很奇怪,心跳一直是一種很高的頻率,呼吸不痛快,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在這股怪異的感覺刺激下,高達甚至有些想大叫起來,讓一眾師弟們都來看看有這樣一位美女在給自己吃肉棒,而且這位美女還是他們的師嬸,玉書真人的妻子,高達的心開始有些狂亂瞭,他忍不住伸出雙手抓著蘇茹的腦袋來回擺動,將她性感的櫻桃小嘴當成小穴抽插起來。

  蘇茹擡起眼簾幽怨地看瞭他一眼,靈活的舌頭也忙碌地亂抵亂舐,當高達開始緩慢地抽插起她的嘴巴時,發出瞭一連串咿晤相悶哼聲,那聽起來像是異常痛苦的呻吟,恰好與她甘美的神情形成詭異的對比。

  「大師兄,我們已經收拾完瞭,現在可以離開瞭吧!」一眾師弟們收拾完最後的垃圾後,齊齊聚在『天樞』座席下方,由於高達身處高位,跟前一排又排的椅子隔阻,加上天色已黑,壓根沒有看到高達身前的狀況。

  高達望瞭一眼趴在胯間努力吃著自己肉棒的蘇茹,又望瞭一眼下面的師弟們,心中說不出害怕與刺激,用著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沒事瞭,大傢先回去吧,我還檢查一下再回去。」

  「嗯,大師兄,你的聲音怎麼瞭?」

  「沒什麼事,可能是有些口幹瞭,師弟們先回去吃晚飯吧!大師兄,隨後就來瞭。」

  「好吧!」一眾師弟們忙碌瞭一天,飯尚且沒有吃,也沒有多少疑問,向高達行禮之後便離去。

  「你這個淫婦,我操死你瞭!」高達看到一眾師弟們完全離去後,他的情緒也達到瞭頂點,猛烈一頂,無情地將他的龜頭整個撞入瞭人妻少婦蘇茹的喉管裡,馬眼大開,一股熱炙的陽精噴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