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屋內還一片漆黑。我夢見瞭惠,她全身赤裸,雪白的脖頸上戴著黑色的狗項圈,粗大的鐵狗鏈閃閃發光,狗鏈懸浮在空中,似乎是被人牽著,但卻看不見牽狗鏈的人。
惠則跪在地上賣力的為一個站著的男人口交。男人身材壯碩,雙手垂立,眼睛盯著惠的面部,嘴裡嚴厲訓斥著惠。從後面看去,惠的背部臀部佈滿瞭鞭打後的醒目紅痕。
應該是這個夢刺激我醒來,醒來時陰莖已經是勃起聳立。真不知惠現在怎麼樣瞭?是還在我嶽母手裡監押著,還是回瞭傢?從青給的短信看,她母親一定是過來瞭!她母親把她領回去瞭?
我自己都覺得我自己奇怪,在此事中我居然一點都沒想到鑰!從人倫和法律的角度講,鑰是我結發的妻子啊!而我居然沒有一點人倫的概念,看來「虐戀」已經深入我的骨髓——我直感這「畸形的戀」可能是以後我無法擺脫的心結!
我本來和鑰結婚,就有對她「淫妻」的計畫,現在這些許「愧疚」的心情,讓我感到我很虛偽。
但愧疚的感覺,也並非出自刻意,是出於天然的理性審判。總之,我感覺有些亂——我想也許我這個人不在迷亂中昇華,就會在迷亂中毀滅吧。
惦念惠安危的思緒越來越重,使我越來越不安,以致使我焦躁起來。我已經全無睡意。我打開我的手機,時間是3點43分。沒有收到青的任何短信!
我裸身起來,盤腿坐在床上。勃起腫大的陰莖以與腹部30。47° 夾角的位置,斜指向空中!昨天手淫激射瞭兩次,今天依然「鋼槍不倒」——看來「綠」的感覺,真是世上最強烈的刺激——雖然我的「綠」還不算純正的「綠」。
我把床頭櫃上的筆記型電腦放在我的膝頭,啟動Windows系統。惠在QQ裡也沒有任何留言——那灰色的QQ頭像如死瞭一般沉寂著。
看來最簡潔最有效的辦法是直接詢問青。我給青寫好短信,在發送的剎那,「我的哥啊,現在是幾點啊,能不能有點城府啊!」。看來隻有漫長的等待瞭!我關閉筆記型電腦,又躺在床上,不知不覺又進入瞭夢鄉。
天亮醒來,我已無心上班。我和等我接班的同事串瞭大班,這樣我可以有六天的休息時間瞭。
又艱難的等到8點41分,我把已經寫好的短信,發給瞭青。青很快回瞭短信:「半夜就醒瞭吧,挨到現在才問也真不容易!」我幾乎是屏住瞭呼吸,但青卻避重就輕,沒瞭下文。
又是漫長的等待……
青終於來瞭短信:「那賤貨昨天就被她媽領走瞭!她母親是不可能再讓你聯系她的,你死心吧!」
緊接又是一條短信:「你自己都泥菩薩過河,還擔心那小賤貨呢!」
我沉默瞭四分鐘,發瞭一條自認為很睿智的短信:「你為什麼幫我?」
「我有幫你嗎?」青回。
我又靜默瞭一分鐘,回:「我知道瞭。」
我按約定時間提前半個小時來到咖啡店。像眾多眼前的事物一樣,有些事物你似乎找不到它的主題——可能如果你不上升到哲學思辨的高度的話——假如有哲學這玩意的話。比如這間咖啡屋的名字。
這傢咖啡屋的一面門正對南面,門上面是巨大的門匾,門匾大到讓人感到門有點小,但我能看出這傢咖啡屋的門高度甚至比平常傢居門要大一號。整個門匾是紫色的,有些近似傳統傢俱的紫檀色。上面正中書「咖啡屋」三個美術大字,漢字的下面是小於美術漢字三個字型大小的美術體英文,一串英文美術體的佈局好像是仰躺沉醉在男性臂彎裡的中世紀金發美女。
「咖啡屋」三個字的後面是小兩號的「坊間」二字。我真不知這傢咖啡店是叫「咖啡屋坊間」,還是叫「坊間咖啡屋」,猶如我腦海裡浮現出的各種沒有主題的思想念頭裡的其中一個念頭。而且我懷疑那串英文似乎不是翻譯重復這咖啡屋的名字,也許是什麼咖啡的英文吧,但不得而知,因為我對英文絲毫不懂。
這傢咖啡屋在城中稍離開鬧市區的澗水街快到盡頭,往左即將斜岔入藍月路,與藍月路交接處的東北一角——猶如水流即將岔入分支而在旁形成的回旋之處,也如人的身體和手臂相接而形成的腋窩處,赫然便見這間咖啡店的南面正門門臉,咖啡店是開放式的三面開門,從南、東,西面都有門進入。牌匾下面的門墻是淺醬色的仿磚裝飾,正中是九宮格一樣雪白色的門,格內鑲嵌著也是白色的微透光但不透人影的說不上什麼材質的東西。
我推開九宮格一樣白色的門,進入咖啡屋。
屋裡的空調冷氣立刻溫柔的撲面包裹過來,使人感到清爽舒適。我環顧四周,是規模很大的咖啡屋啊!足有三百五十平米,是呈南北長東西短的長方形占地結構。
渾厚的高級音響裡放著藍調佈魯斯《yousurelookswell》,歌手Sondreserche慵懶的聲音好像輕易就打開瞭古老時光機器的厚重之門,已逝去的流光從時光之門裡優遊返出——原來故去的時光既不神秘也不唐突。
咖啡屋的店主似乎想把中西兩方的裝飾佈局及意境都體現出來。靠北面墻是吧臺,另外三面墻兩米處用粉紅色的薄紗遮隔起來——我想應該是柔和的粉紅色燈光透過薄紗,使我誤以為薄紗是粉紅色。薄紗隔成的隔間裡放置著中國老式的四人組紫檀色咖啡桌椅,這隔紗和紫檀色桌椅讓我聯想起《金瓶梅》裡的拔步床和床的帷幔——興奮突然在我的下腹深處微微一動。
屋內的中間地帶則星羅棋佈的擺放著歐式白色、灰色、紅色的咖啡桌椅和沙發。這些歐式風格的桌椅和三面靠墻的中式隔間並不相接,而是在相鄰處留出瞭寬敞的過道。屋的棚頂用白色的小燈裝飾成星星微微閃爍的深邃夜空,浩瀚的夜空模擬得很好,明知是假,依然覺得置身於繁星之下——雖然咖啡屋的外面是麗日當空的白晝。
我不得不承認青選的相見地點非常不錯,感覺安靜而神秘,悄悄的神秘感讓人悄悄的興奮。為表示我是做錯事那個人,所以提前半個小時來到這約好的咖啡屋——總不能讓青提前到等我。
我沒有往裡去,靠門就近在中式薄紗隔間坐下。這時一個隨意挽著袖子穿白色格子襯衣,黑色短裙的女生從北面過道輕輕走過來進入隔間,輕柔的問我:「請問先生您幾位?想喝點什麼?」
「兩位,她還沒到。一會再點喝的,好嗎?」我微笑著回答。
「好的,先生。那您先安坐,一會您的朋友來瞭,我再過來聽您吩咐。」很有專業素養的回答。
我說:「好的,那您先忙!」。
音樂換成瞭古箏曲《漢宮秋月》。我從座位上站起來又環顧瞭一下四周,發現店內此時的上座率能達百分之三十。
我坐下來強制自己安靜的沉浸在《漢宮秋月》舒緩的節奏裡——以此平復自己的不安甚至是有些許恐懼的心裡。青與我電話裡相約時,她語調柔和平靜——她應該不會找我麻煩吧。我這樣安慰著自己。如果是在出租房裡,就著這不安的心情,我又能擼上一發。
離約定時間還差三分鐘時,我看見青從咖啡屋的偏北西門走進來。她反戴雪白色的棒球帽,身著黑色吊帶不束腰的超短裙,手裡隻拿著白色的手機。她把黑色墨鏡往額頭帽邊一推,剛要環視屋內,便被吧臺穿灰色職業西裝制服的女孩興奮的用手招呼過去。
我看見青在吧臺外面和女孩熱情攀談起來。那女孩給青倒瞭一杯不知飲料還是什麼東西,青接過嘗瞭一口,然後一飲而盡。倆人又說瞭幾句話,青回身環視四周,我立刻站起,沖她擺瞭擺手,青微笑回手示意她看見瞭我。
那女孩又給青倒瞭一杯,青就端著酒杯,旁若無人的從東面過道向我的隔間走過來。
吧臺裡的女孩把腰彎下,好像累瞭似的兩臂肘撐桌雙掌架起臉,從青後面目光直勾勾的欣賞著青搖曳多姿的步伐。
相信沒幾個客人,進屋就端著高腳杯走向咖啡桌,青卻好不以為然,似乎是理所當然。她一手齊胸端著酒杯,另一隻手拿著白色的智能手機,輕盈的向我這裡走來。
由於右手端著酒杯不動,左手自然甩開去——好像是士兵正步走的擺臂,這樣柔軟的腰肢,在不束腰的裙擺裡更明顯的自然扭動起來。
這不加渲染的自然流露出的身姿和步伐,把附近看到她的目光全部吸引過去。她卻完全沒有註意到有人看她——與其說她沒有註意到別人的目光,不如說她本來就是不在乎別人眼光的天性。
她在動感中流露出的女性特有的身姿和步伐,又被她的硬朗和挺拔打瞭折扣,或者說她的硬朗和挺拔統治瞭她作為女性的嬌軟,抑或者二者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而硬朗是領導——這三種,一瞬間我選「完美融合而硬朗是領導」這一種。
她一直微笑著盯著我,像是欣賞著做錯事調皮孩子的目光。我們進入薄紗隔間落座後,她在微笑的目光裡又加入瞭瞋怨和戲謔的表情元素,依然旁若無人的盯著我看。青坐下便翹起二郎腿,好像故意顯擺似的把穿著Gianvi to Rossi女士黑色高跟涼鞋的腳放在我面前,青穿的涼鞋居然和惠穿的涼鞋是一個牌子一個樣式,隻是顏色不同!(惠的那雙涼鞋是我命令她買的,主要調教時穿)。青的腳趾塗著紅色的蔻丹甲油,配合前腳掌細帶交叉綁式高跟涼鞋異常引人註目。青足部的誘惑比她姐姐尤過之,白皙秀潤,豐腴柔嫩。
我迷惑以青的硬朗性格和挺拔的身姿居然配有這樣一雙柔美的腳!鄰座看見她望著我的表情,都以為我倆是百分百的情侶。
我這時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這時剛才挽著袖子的女服務生又走過來,問我倆喝什麼。服務生的問話方才打斷青盯著我的目光——青似乎用瞭勁才從專註我的目光裡抽出神來。青把燦爛的笑顏轉給這個女孩,顯然青認識這個女孩:「老規矩,小林。」
「我要一杯橙汁。」我對女孩說。
「這是高級咖啡屋啊,我的哥哥!兩杯藍山咖啡。」青不容我分說。
「你餓不?點點兒吃的?」青問。
「我不餓。」
「好,那就兩杯藍山。」青微笑著對女孩說。
「二位稍等,馬上就來咖啡。」女孩和青對視一笑,走出隔間。
青又恢復瞭戲謔的微笑,盯著我的臉說:「真看不出,你是個壞傢夥呀!」
我不敢正視青的目光,眼睛望向桌子上她拿來的那杯酒。
我足足沉默瞭15秒。
在這沉默中,青把黑色的威古氏太陽鏡從額頭摘下,輕輕放在咖啡桌上,然後又摘下白色的MLB棒球帽,端端正正放在咖啡桌的一角,再把太陽鏡腿折疊起來,然後把太陽鏡放在棒球帽的帽簷上。她做這些時,好像我並不存在一樣。
「你常來這裡?」我問。
青看著我嚴厲的說:「不準轉移話題!」然後她又嗔怒埋怨似的對我一笑:「店主是我鐵哥們哦!這咖啡屋怎麼樣?」
我說:「非常不錯!剛才給你倒酒那個?」
「是啊。對啦,你嘗嘗這雞尾酒,是她新學實驗成功的!」
說著她把那杯酒端給我。
「你來吧,你知道我喝不瞭酒的。」我用手指托住酒杯底座,用手腕返推給青。
青忽然變臉:「讓你嘗你就嘗,怎這磨嘰?你蹂躪小姑娘那勁哪去瞭?」她臉一冷不高興的看著我。
見她不高興,我隻好接過酒杯。高腳杯裡是淡淡的淺茶色但透明的液體,上面浮著一枚大個櫻桃,顏色和她鮮紅的唇膏一樣——我有種櫻桃是被她喝酒時用嘴唇染紅的錯覺。我在青的盯視下被迫嘗瞭一口,說實話味道確實很特別,裡面酒的味道讓位給裡面淡酸且微澀的味道,回味起來很綿厚。
「這就對瞭,你要記住你是個犯過錯誤的人,所以你要聽話。」青看我喝下瞭酒,眼睛忽然洋溢出慈愛的微笑——真令人琢磨不定的個性。
我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望著青的臉。她是標準的鵝蛋臉,兩頰豐滿,顯示著她的健康和朝氣。我觀察到青的兩眼角極其特別,眼角細長微微上揚,幾乎延伸到鬢角,即使是笑意盈盈,那細長眼角也讓人隱隱感到殺氣。我想青捉摸不定的個性一定和這長相有關,「人心不同各如其面」嘛!
青忽然語調正經而嚴肅:「離婚是避免不瞭!我母親那關是過不去的!當時她的心臟病都被你氣犯瞭!」
我隻能沉默,不知應該說什麼。
陷入片刻的沉默後,我問:「心臟沒事吧?現在好瞭嗎?」
「沒事瞭。要是有事,你得負全責!」
「嗯。我也想到離婚這個結果瞭。你姐姐知道瞭嗎?」
「打算等她培訓回來後告訴她。」
「我姐姐知道必須和你離婚,估計得傷心死,你這壞蛋!她愛你深入骨髓!」
「我知道,是我錯瞭……」我心虛地說。
青睜大眼睛,目光直刺我的眼睛:「撒謊!真知道錯瞭嗎?」
「確實知錯瞭,我不應該傷害她,她很單純的。」
「真不知你使瞭什麼手段,讓我姐這樣死心塌地的愛你!」
我忽然幽默道:「可能是我魅力太強瞭吧!」
青果然一下子笑瞭:「不要臉!你就吹吧。估計你是流氓的關系,俗話不是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嗎!」
「你為什麼幫我?你不記恨我?我覺得你應該會讓我身敗名裂才對!」我沖口而出積攢瞭多天的疑問。
青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想身敗名裂嗎?讓你身敗名裂太簡單太容易瞭!你老老實實回答我,不許撒謊。鑰和惠,你到底愛誰?到底舍不得誰?」
我沉默起來——我到底怎樣回答呢?如果我撒謊,以青的聰明一定會看穿!如果我說實話,青會不會瞬間翻臉?我在沉默後的一瞬間做出瞭正確的選擇。
「我舍不得惠,更愛惠!」我老老實實的回答。
「她知道你愛她嗎?」完全出乎我的意料,青語氣非常淡然的問。
「她不知。」
青也沉默瞭片刻。
「我也想到瞭你這樣回答。」青依然面無表情。
「你為什麼幫我?」我看著青的眼睛,再次發問。
青忽然上揚右嘴角微微一笑:「非得要知道答案?」她像個慈母對兒子說話那樣,目光柔和但又堅定告訴我:「這是軍事機密,不能告訴你!」
她見我表情失望,柔和的對我說:「以後有機會會告訴你的。」
「你很有手段啊,那小丫頭一問三不知,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頭上,對你可是忠心不二啊!」青微笑著戲謔著對我說。
「你們沒有打她為難她吧?」
「怎麼?擔心她瞭?你看我母親是出手打人的人嗎?」
「那倒是……」
「不過我能放過她嗎?我是誰啊!我把她打個鼻青臉腫,已經破相瞭,估計嫁不瞭人啦!」
「是真的嗎?」我的心一緊,幾乎跳出嗓眼。
「當然是真的,你看我像撒謊的人嗎?」青完全是一本正經的表情——真的不像撒謊。
「鼻青臉腫?我記得你們聯系瞭她母親啊!」
「嗯,不錯,是聯系瞭她母親。她母親看到她被打成這樣,嚇壞瞭,也急壞瞭!我告訴她母親,是你把她打成這樣的!」
「你這不是故意陷害我嗎!惠也說是我打的?」
「所以說你有手段啊,惠說是她自己願意讓你打的哦!所有一切她都為你開脫!至於她具體是怎麼和她母親解釋的,我就不知道瞭。母女相見,要說心裡話時,我就故意避開瞭,我還是知趣的。」
「她母親來瞭,她也一直綁著?」
「那當然,我怎能破壞你偉大的藝術傑作呢。這也是鐵的證據,讓她母親看看,你們是怎麼搞破鞋的!」青告訴我這些時,一臉面無表情的嚴肅,但銳利的目光直刺我的眼睛——看不出她有絲毫撒謊的痕跡。
「就連你插在她陰部的透明震動棒都沒拿下來!」青抖動瞭兩下頭,惡惡的幸災樂禍的看著我。好像我的痛苦是她快樂的源泉。我忽然感覺在她平靜敘述時,我的生殖器不知什麼時勃起瞭,當然隔著咖啡桌,青是不可能觀察到的。在她的壓迫和羞辱下,我突然有瞭快感——我有種被青扒光衣服的感覺。
我的心幾乎提到瞭嗓子眼,我已經全身出汗——幸虧我的頭臉不容易出汗!我的陰莖也勃起到最大程度——我處在瞭既痛苦難受又享受著陰莖勃起快感的奇妙漩渦,有種無力反抗但又不得不反抗的極其難過的掙紮感覺。一瞬間我猛然感到,我是真愛惠的,她的安危完全能夠牽動我最隱秘的魂魄——而聽說惠遭受羞辱和苦難,我又有種奇妙的快感!
多日來的懸念終於全部解開!但我現在隻能保持沉默,我直感到我在沉默裡會發生變化——就像周星馳的電影《功夫》裡,最後被火雲邪神痛打,他全身纏滿紗佈,然後在沉默和安靜中一定會破繭蛻變一樣——我身上畢竟流淌著S的本質血液。
「其實我也是愛你姐姐的,不能說一點不愛。她對性愛癡狂上癮,每天都要。尤其對我的生殖器,簡直是癡迷——當然這都是我引導調教出來的。我插在惠陰部的震動棒其實是你姐姐的——是我給她買的禮物。」我也面無表情,語氣平靜的對青說。
「是嗎?」青一點沒表現出驚訝,不置可否的吐出倆字。
「是的。你姐姐走之前最後一次用完那震動棒,沒等她清洗,我就用安全套套上收起冷藏瞭」。
「那是為什麼呢?」青微皺著眉,眼睛仔細盯著酒杯裡的茶色液體,似乎想從酒杯裡找出關於液體的某些真相。
「我是這樣認為的,震動棒帶著你姐姐的液體,再插入惠的私處,二人就聯系成共同侍奉過我的姐妹瞭!」
「你果然是個變態的傢夥,嗯。那又怎麼樣呢?」她把目光從研究酒杯轉像我。
「本來我就有妻妾同床,三人同床的計畫!」我也幸災樂禍的看著青。
「嗯,不錯的計畫,但你實現瞭嗎?」青輕蔑的看著我。
我避開青的問題,表演出絲毫沒受她影響的表情,繼續我對「計畫」的描述:「還有3P、多P計畫!」
「說來聽聽,什麼是放仨屁、放多屁?」非常奇怪,青一點沒有反感討厭,但依然面無表情。
「讓你姐姐接受多人輪番性愛啊,以她的個性,她會極其喜歡的。我和你姐姐兩人,再加一個男性或另外兩個男性共同和你姐姐做愛,這叫3P;兩個以上的男性和她做愛,這叫多P」我加重語氣一本正經的解釋給青,好像給她上課一樣。「從我是她丈夫角度而言,這個術語叫『淫妻』!」。我盡量不用粗俗的字眼,但又把意思清晰傳遞給青。
青聽瞭我的侃侃而談,面無表情。
可怕的沉默忽然在我和青之間漫散開來。她似乎在側耳傾聽咖啡屋裡播放的宗次郎的陶笛曲《故鄉的原風景》。沉默好像是我和青人為制作出的一種新的化學物質,而我們之前的對話,則是生成「沉默」的另外兩種化學物質。
「你這是在向我宣戰嗎?」青打破沉默,望著我語調平靜的問。
是啊,我說這些幹什麼呢?我像個小孩子似的鬥什麼氣呢?而我那各種「P計畫」,不過是我的意淫而已。拿臆想的幻景去發泄惠被暴打的怨氣?這樣做有意義嗎?如果我是青,看見有個陌生赤裸的女性躺在親姐姐的床上,我也會暴跳如雷的!
何況事情敗露後,青一直站在我這邊,幫我避開她母親的狂風暴雨!我這是怎麼瞭?怎麼忽然耍起小孩子脾氣瞭呢?用意淫的沒有實現的計畫去和已經被暴打的惠的事實去宣戰——我已經輸瞭哎!
我忽然對我的沖動後悔不已——我這樣會失去一個盟友——一個心照不宣的盟友——而得罪這個盟友會讓我聲名狼藉!
「不是宣戰……也許是我太在乎惠瞭。聽你說惠已經破瞭相,我心裡非常不安,也忽然很著急。」我坦誠的說——我覺得現在隻有坦誠才能補救剛才的冒失。
「嘿嘿!」青帶著惡意微笑著——好像她知道惠是我的寶貝,所以把她打得鼻青臉腫。
「她確實值得你不安,她是個很不錯的女孩,非常不錯!是個非常不錯的賤貨!」青若有所思,說這話時眼睛望著她前面虛無的空氣,深情專註,自言自語——好像我不存在一樣。
青馬上回過神望著我,表情嚴肅對我說:「我其實不希望你和鑰離婚,是我的真心話。但你這次必須得離婚瞭,我母親是不可能原諒你的!而且她要讓你凈身出戶!你應該有個心裡準備。」
「凈身出戶?」我問。
「嗯!」青直視我。
「好,我現在就答應你,凈身出戶!」
「痛快,是個爺們!看來你不隻會玩弄女性。」青臉上堆起明亮的微笑,贊許著說。
「我母親不是在乎我姐姐這點傢產,她是想出你傷害她寶貝女兒的惡氣。」
「我明白。但我傷害瞭你姐姐,難道你不記恨我?」
「女人有時不就是用來傷害的嗎?」她表情一變,似乎因為我聽不懂她這句話而恨我似的迅速白瞭我一眼——我真是如墜五裡霧,讀不懂她這句話,也讀不懂她奇怪的表情。
女人真是難以看懂的生物!相對於男人,我認為天下最大的謎題是——女人。我時常覺得男人和女人是由一物變現而來,換句話說,男女是同根的,但又轉化為不同的兩性,這樣就會既熟悉又陌生,正是這種矛盾,所以使男女各自產生迷亂——不單純是性的迷亂,還有善惡是非的種種迷亂。
尤其是青,越來越讓我有神秘感!
「好,就這樣。鑰回來,我會聯系你。」
「我記得我那天是鎖好瞭門的,你們是怎麼進到屋裡發現惠的?」
「如果是我發現的那女孩,還有這麼多事嗎?鑰臨走時把鑰匙忘在我母親那瞭。我母親惦念你,給你送魚去瞭。她萬沒想到你這樣讓她傷心!她覺得你是騙子!」
「你覺得我是騙子嗎?」
這時青的手機來瞭短信。她低頭看短信,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青站起身來:「我還有點事忙,得走瞭。」
我發現她穿的與惠一樣款式的高跟涼鞋也是小一號的,由於是站著,涼鞋細帶緊貼著白皙的腳背,有被緊緊捆縛的感覺。
「你的鞋有些小!」
她沖我揚起左腳,在我面前左右隨意晃動腳腕,涼鞋裡小巧白皙的足隨著晃動而柔軟的左右歪斜,紅色的蔻丹腳趾像星星一樣閃爍著微光:「我喜歡腳被緊緊勒住的感覺,嘿嘿!」她又馬上撤回腳,一個箭步跨出隔間,筆直的雙腿像守規矩似的向著吧臺並立站好,然後對著吧臺揮瞭揮手,然後回身對我說:「你先走,我去吧臺結帳。另外……」她遲疑瞭一下,「隻是離婚而已,別的你不用擔心什麼……OK!老太太的工作我來做……以後不許對我撒謊,還妻妾同床!你看你那小樣!」
我說我結帳吧。青說她結帳,正好和吧臺的朋友還有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