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沒有開燈,我居然沒有發現,在漆黑的角落裡,一直藏著一個人。
究竟安莫染是一直沒有離開,還是後來她又偷偷潛入的教室,不管是哪種情況,我都渾然不覺,但可以肯定的是,剛才我和張苡瑜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被她看在瞭眼裡瞭。
她從黑暗之中走出,猶如幽幽谷底一朵盛開的花朵,美麗的令人心驚,窈窕的身材,大約170左右的身高,酥胸挺拔,腰肢卻盈盈一握,端正到無可挑剔的五官,在淡淡的陰影下,是渾然天成的憂鬱氣質,略顯蒼白的櫻唇,冰冷的雙眸,從骨子裡散發出的疏遠,明明安靜的佇立在眼前,卻讓人感覺她彷佛遠在千裡。
她,就是清茗學院的冰山校花,安莫染。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真人,說實話,遠比照片上更加漂亮,屈居校花榜末尾絕對是委屈她瞭,至少可以和安知水不相上下,如果她能笑一笑,還可以更上一個臺階。
我緩緩說道:「沒想到你居然還沒有離開。」
安莫染走到離我大概一米的距離停下,掃視瞭一下我,大概我隻穿著內褲的模樣讓她有些不適,她微微皺瞭鄒眉頭,淡淡的說道:「我當然離開瞭一會兒,不然白依山怎麼會離開,我是在張苡瑜說『依山救我』的時候,從後門進來的,可是似乎你們都太投入瞭,所以沒有註意到我。」
什麼我太投入瞭,明明是你就和個幽靈一樣,我有點慶幸,如果安莫染進來後,不是躲到角落,而是直接到我背後捅一刀,恐怕我早已經一命嗚呼。
我開門見山的問道:「你重新回來想幹什麼?」
安莫染說道:「當然是為瞭看看講臺下面除瞭張苡瑜,究竟還有誰?」
我有點不明白,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阻止白毛,不然我和張苡瑜當時就暴露在白毛眼下瞭,或者說,你不僅僅想要拆散她和白毛,你一個人回來,是想要抓住張苡瑜的把柄。」
安莫染解釋道:「從一進到這間教室,我就察覺到教室裡可能有人,本來我也以為隻是一對偷情的小情侶,直到那一聲咳嗽,我才聽出,下面躲著的居然是張苡瑜,那麼捂著她嘴巴的人,究竟是誰呢?這個秘密暫時不適合讓白依山知道,所以我才特意折回來,一看究竟。」
我問道:「你似乎對張苡瑜很瞭解?那一聲咳嗽並不清晰,連她的正牌男友白毛都聽不出,你居然可以立馬分辨出來。」
安莫染說道:「當然,我不僅對張苡瑜很瞭解,我對你也很瞭解,你叫陳曉,是白依山的室友之一,身高一米七四,血型A型,大一時候拿過一次獎學金……」
「夠瞭夠瞭。」我打斷安莫染的話,說道:「我活瞭十九年,連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什麼血型,沒想到這世上居然有一個我從沒見過女生知道,說實話,讓我還有點感動呢。」
安莫染說道:「這沒有什麼,你的血型並不是秘密,很多地方都可以隨便查到,白依山的三個室友我都做過調查,其中對你的調查最多。」
我感到一絲寒意,在我不知道的背後,居然有人,甚至有可能是一個組織,在對我悄悄做著調查。
為瞭掩飾我的不安,我打趣道:「因為我長的比較帥嗎?你還有沒有調查出什麼,最好是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大秘密,比如什麼我其實有著驚天身世,或者逆天的血脈之類的。」
安莫染搖搖頭,說道:「沒有,羅索琿和李路悠的出身都有著不凡之處,隻有你是個很普通的人,為什麼你會和他們成為室友,所以我做瞭很多調查,結果判定,這隻是單純的巧合,你十九年的生命,並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我笑著說道:「那不好意思瞭,似乎讓你浪費資源瞭。」
安莫染淡淡的說道:「獲取一百條情報,隻要有一條是有價值的,那麼為這一百條情報付出的代價就都是值得的。而且我對你的判斷明顯存在失誤,如果你真的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可能把張苡瑜當成一條母狗一樣溜,據我所知,白依山連他這位女朋友的手都沒牽過,而你,居然敢如此糟踐這位張傢公主,看張苡瑜那一身痕跡,就知道她被你折騰不輕,全身上下,應該隻剩下後庭沒有被你玩過瞭。」
我內心越發不安,這個女人哪裡是什麼冰山,還傳聞她不解風情,對男女之間的性事一無所知,像她名字一樣,純的一塵莫染。
現在看來,安莫染根本是對自己的情緒控制到瞭極點,正常女人,在提到母狗後庭這些羞辱女性詞語,至少語調也會有點變化,可是她說起來,就像隻是聊天氣一樣平常,沒有一絲波瀾。
這個女人比我想像的更加可怕。
我不動神色的說道:「那你呢,恐怕也不是普通學生吧,你身上的秘密遠比我要多,你很擅長潛入,註意力和觀察力異常敏銳,到處搜集調查情報,大概是殺手或者間諜一類的職業吧。」
我本以為安莫染會否認,沒想到她直接承認瞭,淡淡的說道:「你猜的沒錯,學生隻是我的表面身份,我既是一名間諜,也是一名殺手。」
我忍不住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做白毛的女朋友?而且還讓所有人都認為,你是真的愛他。」
安莫染說道:「我做他的女朋友,當然也是有目的的,這個男人隻是表面聰明而已,我隨便演演戲,他就認為我真的愛上他瞭。」
我追問道:「什麼目的。」
安莫染說道:「有很多目的,比如他白傢大少的身份,可以給我提供很多便利,他這個人雖然有些蠢,可也能幫我辦不少事情,當然最主要的是,我要從他身上拿到一樣東西,可是我發現,其實那樣東西,沒有在他身上,這不得不說,也是我犯得一個嚴重錯誤。」
我本來隻是隨口問問這些問題,沒想到安莫染居然全部回答瞭,難道她這個間諜的嘴巴這麼不牢靠嗎?就不怕我事後說出去,除非說,她根本沒打算讓我離開這間教室。
我心裡忐忑不安,我的武功雖然提升很多,可是這個安莫染的實力深淺難辨,憑她能讓我渾然不覺潛入教室的步伐,真動起手來,我大概率不是她的對手。
似乎是察覺到瞭我內心的憂慮,安莫染說道:「你放心好瞭,你的這些問題我都是自願回答的,我沒有對你殺人滅口的打算。」
我稍微安心,但這也可能是安莫染故意這麼說,畢竟兵不厭詐,我並沒有完全放松警惕,繼續問道:「對瞭,剛剛白毛說,他幫你辦瞭一件事,你答應把身體交給他,他究竟幫你辦瞭什麼事情。」
安莫染說道:「這件事情還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你放心,我並沒有打算把身體交給他,我隻是準備除掉他,現在他這個人已經有些多餘瞭。」
我脫口而出:「什麼,你是準備殺瞭白毛。」
殺一個人都無法讓安莫染語氣有絲毫變化,而且還是她的男朋友,她淡淡的說道:「沒錯,可是你們破壞瞭我的計劃,所以隻好讓他多活一天。」
一個朝夕相處瞭一年多的室友,得知他將要被人殺死,我心裡像堵瞭一塊大石頭,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雖然因為張苡瑜,我對白毛的恨意越來越強烈,可是實際上我和他之間並沒有恩怨,我們的關系還不錯,相處的一直很不錯。
我突然有些同情白毛,他的三個女朋友都被我上瞭,今晚,他興奮的和安莫染來到教室,以為等待他的是一場無邊的艷福,其實卻是一場死亡的陷阱。
還有安莫染和白毛說的那句,明天你會得到你該得到的,白毛大概以為他會得到的是安莫染的身體,可其實安莫染的意思是,他該得到的是,悲慘的死去。
安莫染說道:「你看起來有些不忍心,我告訴你,白毛在背後說的一些話,對你的態度並不好,所以你大可不必內疚,而且你不是喜歡張苡瑜嗎,白毛死瞭,對你也算一件好事吧。」
原來白毛在背後一直看不起我嗎,得知這一點,我並沒有多麼奇怪,其實我自己,平時和每個人都和睦相處,背後也沒少損人,像他這樣的高富帥,看不起我簡直太正常瞭。
可是就因為這樣,就看著他去死嗎?我始終覺得難以接受,他雖然花心,可是並沒有什麼罪過。
我盯著安莫染,無法理解的問道:「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我和白毛是室友,你就不怕我把你的計劃告訴白毛嗎?你應該知道,我沒有理由看著他去死。」
安莫染說道:「因為我發現,我找的合作人錯瞭,所以我需要換個合作夥伴,而你,是我選擇的新夥伴。」
我凝重的問道:「為什麼選擇我,你不是調查的很清楚,早就判斷我隻是個普通人嗎?你是個間諜,我能給你什麼幫助。」
安莫染說道:「第一,你很聰明,遠比白毛要聰明,第二,你很有野心,不像白依山,滿腦子隻有女人,當然,這樣的人很多,不是我看上你的理由,最重要的是,我在找的東西在你身上。」
安莫染繼續說道:「你才是我真正要尋找的人,作為和我合作的報酬,我會給你難以想像的回報,除掉白依山後,他的一切都是你的,張苡瑜自然就是你的,白依山的其她兩個女朋友,喬希兒和齊夢妮都會是你的,他們傢的雲思集團,隻要你瞧得上,也可以做為禮物送給你。」
我沒有理會安莫染的誘惑,隻是在思考著,我身上究竟有什麼,是安莫染在尋找的東西,是什麼東西,她一開始打算去白毛那兒找,結果沒找到,現在又認為我身上有。
安莫染輕笑瞭一下,瞬間整個人的氣質發生瞭翻天覆地的改變,先前的她猶如一尊冰塊雕刻出來的冰山美人,沒有任何表情。
現在的她臉上寫著笑意,嘴角上揚,雙目猶如一泓清泉,根本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我的神經,想要將這個絕色美女推倒在地上,好好享用蹂躪她的身體,將精液射滿她絕色的臉龐。
在我錯愕的眼神中,安莫染褪掉全身上下的衣物,將完美的身材曲線完全裸露在我的眼裡,令我慾望又上升瞭不止一個層面。
她朝前走瞭幾步,完全不在乎我同樣近乎全裸的身子,主動抱著我的脖子,胸前那對飽滿的酥胸緊貼在我的胸口,小嘴貼在我的耳朵上,若有若無的用嬌嫩的嘴唇摩擦我的耳垂,吐氣如蘭的說道。
「隻要你想要,我身體也可以送給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