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我從來沒在心裡承認過這一點,而且你也不配」張苡瑜冰冷的說道:「另外,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你本人,你這樣的父親,真的讓我非常失望。」
「不愧是我的女兒,你的膽子真大,不過雖然我是你的父親,但並不代表我會太在乎你,你的媽媽是因為和我有一段過去,所以我才能始終耐著性子對她,可是你從未和我在一起生活過,所以一旦你觸怒我,單靠一份血緣,是無法對我有太多約束的,你明白嗎?」喬十步認真的說道。
「我明白。」張苡瑜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
「不過你放心,不管怎麼說,你始終是我的女兒,所以我會對你,會比常人多很多耐性,現在瑜瑜你可以說瞭,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情。」喬十步放緩語氣說道。
「我叫你過來,有幾個原因。」張苡瑜說道。
「什麼原因?」喬十步問道。
「第一,悟提經已經找到瞭。」張苡瑜淡淡的說道。
「哦,這真是讓我意外,當初我告訴你悟提經可以治好燕傾舞,可沒想過你們能真的找到。」喬十步註視著張苡瑜的眼睛問道:「那麼現在這本書在哪兒?」
「就在他手裡。」張苡瑜指瞭指我說道。
「你是瑜瑜的男朋友?」喬十步看瞭看我,問道。
「沒錯。」我點點頭,心底閃過一種不好的直覺,喬十步這可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啊,就連張苡瑜在他心裡都不一定有多高的地位,我這個旁人在他眼裡,更是可以隨便抹脖子的存在啊。
果然,喬十步身體突然傾斜,伸出右手一個閃電般的卡喉動作掐住我的脖子,猛然一推,就將我壓倒瞭墻壁上,幾乎要斷氣的我絲毫不敢懷疑喬十步會在下一秒扭斷我的脖子。
這突如其然的變化讓張苡瑜也猝不及防,她立馬跑過來抓住喬十步的手,可是喬十步的手是她根本無法撼動的。
「你快放手啊。」張苡瑜一張小臉上滿是焦急的神情。
「你要做什麼,你不是說過,悟提經對你沒有用的嗎?」張蕎卿也趕緊過來,可是面對喬十步這個瘋子,她也很難保證他會念舊情。
我看著張苡瑜為我焦急的出聲,我既感到感動,同時也在心裡對自己的無能感到痛恨,面對喬十步這樣的對手,任何陰謀詭計都是無效的,他實力強大,偏偏無情無義,又無所顧忌,要想戰勝他這樣的人,隻有更加強大的武力。
喬十步沒有理會張蕎卿和張苡瑜母女,他冷聲對我說道:「接下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必須要是實話,明白嗎?」
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面對死亡的威脅,被掐住脖子的我隻能艱難的呼吸,我用力的點瞭點頭。等到喬十步松開手後,我雖然有些腿腳發軟,但還是勉強站穩身子,隻是在我的眼中,閃過一絲所有人都無法察覺的陰狠神情。
死亡邊緣的經歷,讓我對這個世界的規則有瞭更深的認識,強大的人可以輕易決定別人的生命,而弱小的人就好像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喬十步,你這個可惡的傢夥,不管你有多厲害,總有一天,我會當著你的面,玩弄所有和你有關的女人的,我在心裡暗自下定決心。
「悟提經我確實不感興趣,你可以留著,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究是在哪兒得到的悟提經?因為這關系到一個我一直在尋找的人,她我而言,很重要。」喬十步的眼神越發冰冷。
「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先告訴我悟提經的真相。」我揉瞭揉被捏痛的脖子,有些呼吸不暢的說道。
「可以,不過似乎這裡的還有一個外人。」喬十步望著遊文思說道。
「你說誰是外人?」遊文思憤怒的問道,他才是這兒的男主人,喬十步闖進來他傢也就算瞭,居然還說他是外人。
「當然就是說你。」喬十步並沒有給他面子。
「喬十步,我告訴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遊文思鼓起勇氣說道,這對一個男人而言是何等大的羞辱。
「哦,我差點忘瞭,你以前是燕忘情最得意的徒弟,可就連你的師傅燕忘情都不是我的對手,還是說你覺得你已經比燕忘情要厲害些瞭,想替你師傅和我比一下?」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遊文思這個備胎居然也不平凡,他居然是燕忘情最得意的徒弟,這麼說起來,他就算是燕傾舞的師兄瞭。
「比武本來就是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縱然我不如我師傅他老人傢,而你勝過我師傅,也不代表我就一定會輸給你。」遊文思咬牙說道。
「哦,那你可以動手試一試,不過我可提醒你,因為你娶瞭張蕎卿,所以在這世上,你成瞭我最討厭的人之一。」
喬十步用一個猖狂刺耳的聲音說:「如果你輸瞭,那就是死。」
遊文思緊握著拳頭,漸漸的已經勒出血絲,額頭上也不知不覺佈滿瞭汗珠,可是他始終沒有出手。
我看到這一幕,在心裡嘆瞭一口氣,雖然我從未見過兩人出手,但我也已經看出,遊文思還沒出手就已經輸瞭,就像他說的,比武確實需要天時地利人和,可他在未戰就已心怯,認定自己會輸給喬十步,如果真打起來,又怎麼可能不輸給喬十步呢。
「既然不想比,那就滾吧。」喬十步冷酷的說道。
遊文思猶豫瞭一會兒,最終還是邁開沈重的步伐,離開瞭這個院子,看著他那一臉痛苦的表情,我都有些於心不忍。這個男人才是這兒的主人,卻被另一個男人趕瞭出去,這是何等的羞辱。
其實遊文思給我的印象不錯,剛才還和我相談甚歡,他給我的感覺還不錯,雖然隻是個胸無大志的人,但是也不失為一個可以托付終生的好男人,他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是張苡瑜的親生父親,可是這麼多年卻對張苡瑜很是照顧,盡到瞭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遠處傳來遊文思壓抑的大叫聲,這種無可奈何的悲鳴,讓我幾乎可以切身感受到他的痛苦。
「喬十步,你太過分瞭。」張蕎卿也憤怒的說道,不管怎麼說,遊文思都是她相伴二十年的丈夫,盡管她從未愛過這個男人,也未讓這個男人碰過她的身體,但二十年的相處,這個始終無怨無悔守護她的男人在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一些地位。
「好瞭,張蕎卿,要是你不願意聽,你可以跟著你的丈夫一起離開。」
「小朋友,做為你告訴我從哪兒拿到悟提經的交換,接下來,我告訴你悟提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