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片刻的溫存過後,我還沒來得及好好體會著彌足珍貴的瞬間,白婉茹就猛地一把推開瞭我。
幾乎是使出瞭她最後的力氣,白婉茹彎下腰大口的喘息著,飽滿的胸部也因為呼吸而上下劇烈起伏。
我不解的問道:“媽,你怎麼瞭?”
白婉茹輕聲說道:“夠瞭。”
她的聲音帶著一種深沉的疲倦,內心似乎感受到瞭某種極大的恐慌。
我準備湊近過去,關心一下白婉茹:“媽……”
“我說夠瞭!”
白婉茹發出來自喉嚨的嘶吼,她神情大變,驚恐而慌張。
白婉茹的異變讓我有些不安,我愣住瞭腳步,可憐巴巴的的看著白婉茹,猶如一頭受驚的小鹿。
白婉茹的面容極具女人味道,這種醉人的熟婦風情並不是靠美麗的容貌就可以擁有的,而是必須經過歲月的浸潤才能孕育的獨特風情。
她是我相中的獵物,雖然她已經進網,但我依然全無把握。
因為她不是困於我的謊言之中,也不是被我捕獲的獵物,她是困於她自身的執念,被她的內心囚住,所以她能否掙脫,完全取決於她能夠看透自己的心結。
白婉茹在我可憐的眼神下有些不自然,她解釋道:“我們剛剛才做瞭那種事,我們卻以母子想稱,我覺得不太合適。”
我暗自松瞭口氣,帶著歉意說道:“都是我考慮不周,又冒犯瞭阿姨你。”
聽到我恢復瞭稱呼,白婉茹心中一空,她平復下混亂的心境,說道:“不是你的錯,是我的問題,剛才嚇到你瞭吧。”
我搖頭道:“隻要阿姨你沒事就好瞭。”
這時候樓梯間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是剛才白婉茹的那一聲吼叫又驚動瞭女仆。她們之前就過來看過一次,被白婉茹驅走後,並沒有掉以輕心,依舊一直註意著浴室這邊的動靜。
白婉茹臉色一變,隨手把門一關,然後把我推回瞭窗簾裡,說道:“你在裡面躲好,千萬別發出動靜。”
很快女仆們就來到瞭門口,用力敲門的同時焦急的問道:“夫人,您有什麼事嗎?剛剛好像聽到您在和誰說夠瞭。”
白婉茹平靜的說道:“嗯,是的。我剛剛在打電話,公司有些事情要處理一下,情況比較糟糕,所以沒忍住對他們發瞭火。你們繼續去忙吧,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再過來打擾瞭。”
可是女仆並沒有離開,再次確認道:“夫人,浴室裡面隻有您在嗎?”
白婉茹語氣中隱約帶點怒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是懷疑我在浴室裡藏著人嗎?”
門外立刻傳來女仆局促不安的聲音:“不是的,夫人,我們不敢,我們隻是懷疑別墅裡可能潛入瞭小偷。”
白婉茹不耐煩的說道:“怎麼可能。就算真的有小偷,我就在浴室洗澡,他未必還能藏在這裡?”
盡管面對白婉茹的呵斥,女仆依舊沒有輕易退去,而是解釋道:“夫人,您先別生氣。之前我們聽到夫人您的尖叫聲,雖然夫人您說沒事,可是我們還是不太放心,就把別墅上上下下都看瞭個邊,結果真的發現瞭點異常,正準備跟你報告,就又聽到瞭您好像在大聲發火,就先趕過來看看。”
白婉茹一顆心立馬提瞭上來,她回過頭,瞪瞭一眼藏在窗簾裡的我,明顯是在責怪我做事情不幹凈,居然被人抓住瞭把柄。
白婉茹語氣不得不稍微嚴肅點,問道:“嗯,你們發現瞭什麼?”
我也在心裡犯嘀咕,連安莫染都非常認可我,難道這幾個小丫頭能發現我留下的蛛絲馬跡?所有被我動過的東西,我都完全還原瞭,以這些女仆的水平,沒有理由會被她們看出端倪。
難道是毛衣,我思索起來,那些毛衣一件件整齊的掛在那間空蕩蕩的臥室,就像這棟別墅永恒的亡靈,日復一日,從來沒有人穿上過它們,而這些女仆平日裡都在別墅裡,毛衣上的任何細微的變化,她們隻要有心,自然都可以一眼看出。
女仆恭敬的回答道:“夫人,是這樣的,我們發現臥室裡面,您親手編織的毛衣,有被人動過的痕跡,似乎還被人穿在身上過。”
果然是這樣,這下不妙瞭,暴露瞭我的蹤跡事小,最關鍵的是,讓白婉茹知道我動過毛衣。
正常情況下,我冒險潛入白婉茹傢隻為和她道歉,在某間臥室發現很多毛衣,我頂多也就是心裡覺得有幾分怪異,絕對不可能為這些毛衣特意駐足,甚至還穿在自己身上試瞭試。
這些毛衣是白婉茹為她丟失的兒子編織的,理論上,除瞭她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些毛衣是為誰而編織。
我感到有些惴惴不安,白婉茹知道這個信息後,她會怎麼分析,她會不會懷疑我其實知道這些毛衣的特殊意義,如果再和其它事情聯系起來,她會不會猜到,我的終極目的就是為瞭假冒成她的兒子。
連空氣都凝重瞭幾分,不僅女仆在等待白婉茹的指示,我也在等待著白婉茹的反應。
可是白婉茹卻遲遲不說話,她沉默許久,直到外面女仆再次敲門催促,她才回過神來,說道:“好的,我知道瞭。”
女仆問道:“夫人,那該怎麼處理呢,如果真的是小偷,那麼他可能藏在別的地方,我們要不要通知外面的警衛?”
白婉茹淡淡的說道:“沒事,你們多心瞭,隻是我最近去清掃瞭一下毛衣積累的灰塵罷瞭。”
女仆語氣頓時輕松瞭許多,說道:“原來是這樣啊,真是把我們嚇瞭一大跳。以後如果需要打掃灰塵,夫人您安排我們去做好瞭。”
見白婉茹沒有回應,女仆又說道:“夫人,那我們就不打擾您瞭,您有什麼事情再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