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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夏蘭扶著陸安艱難的走到酒店大堂,站在吧臺旁邊的酒店經理瞧見陸安喝的爛醉,趕緊迎瞭上去,幫忙扶著陸安,對於夏蘭說道:“陸縣長沒事吧?怎麼喝成這樣瞭?”

  於夏蘭笑瞭笑,說道:“沒事,就是太高興瞭,所以喝多瞭。”

  酒店經理點瞭點頭,不知道兩人是什麼關系,也不敢亂說話,就幫著把陸安扶進瞭於夏蘭的車裡,沒多說什麼轉身回瞭酒店。

  於夏蘭本打算就在這裡開個房間,但是轉念想想,兩人在這裡吃飯,在開房的話難免被發現什麼,陸安又是官場中人,怕對陸安影響不好,才打消瞭在這裡開房的念頭。

  於夏蘭對於龍泉縣不熟,隻有一邊開車一邊尋找酒店,陸安坐在她旁邊,閉著眼睛,一副抓耳撓腮的模樣,皺著眉,嘴裡嘀咕道:“熱,好熱啊。”

  於夏蘭帶著歉意的看瞭陸安一眼,將車子停在瞭一傢快捷酒店門口,開好房間,然後扶著陸安朝著房間走去。

  房間打開,於夏蘭摟著陸安的腰身,吃力的將他小心的放在瞭床上,然後才輕輕籲瞭口氣。

  此時陸安渾身燥熱不安,血液仿佛都沸騰起來瞭一般,他用力的拽開瞭自己的白色襯衣,將襯衣扔在瞭地上,露出結實的胸膛,然後開始解自己的褲腰帶。

  於夏蘭羞紅瞭臉,趕緊轉過身子,不去看那讓她臉紅心跳的情景。

  “難受死瞭,好熱,好燙啊。”陸安申吟般的嘀咕道。

  於夏蘭有些不忍,轉過瞭身子,看著隻穿著一條內褲的陸安,渾身紅的厲害,而且某個地方男人的反應是那麼的明顯。

  於夏蘭呼吸有些急促的走瞭過去,輕輕摸瞭摸他額頭,頓時嚇瞭一大跳,“這麼燙,該不會是假藥吧?”

  於夏蘭有些慌張起來,捧著陸安的臉喊道:“陸縣長,醒醒,醒醒啊,你有沒有事?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陸安隱隱聽見有人呼喚,緊閉著的眼角微微睜開,眼神中充滿瞭茫然,但是瞬間,他的眼神中充斥著嚇人的炙熱火焰,那火辣的眼神仿佛要將身邊的於夏蘭吞噬一般。

  此時的陸安完全失去瞭意識,隻想著占有眼前的女人,沒有什麼思想,隻有原始沖動,他聽不見身邊的女人在他耳邊說什麼,隻感覺身子越來越燙,越來越燥熱,望著女人濕滴滴的紅唇一張一合,他再也無法忍受,猛的坐瞭起來,一下子將女人撲倒在瞭床上。

  於夏蘭沒有反抗,也不會反抗,因為此時的情景本來就是她設計好瞭的,不過於夏蘭見此時的陸安沒有瞭理智,怕他急不可耐將自己衣服撕爛,於是在陸安猛烈的親吻她的時候,她已經將自己的雪紡襯衣解開,扔在瞭一片,露出瞭雪白無暇的肌膚,和黑色蕾絲邊包裹的波濤洶湧。

  陸安順勢捏住兩個飽滿,嘴巴離開於夏蘭的紅唇,將頭埋進瞭那柔軟的山峰之中,拼命的亂拱,如同猛獸一般,隻想著侵略眼前的一切。

  於夏蘭貝齒緊緊的咬著紅唇,一滴眼淚順著眼角緩緩的滑落,輕聲呢喃,“這樣,也許也不錯,至少最珍貴的東西不會給一個傻子!”

  ……

  陸安醒來的時候已經臨近第二天中午,如果不是刺耳的手機音樂響起,恐怕此時他還不一定醒的過來,他感覺頭如炸裂瞭一般,腦袋有些木訥,搖瞭搖昏沉的頭,才拿出褲子裡的手機,見是肖夢晴打來的,於是趕緊接通,輕輕喂瞭一聲。

  肖夢晴在電話裡面顯然有些生氣,語氣不悅的道:“喂什麼喂,你現在在什麼地方,要走瞭都不跟我說一聲,你有沒有拿我當朋友。”

  陸安苦笑的說道:“怎麼可能不拿你當朋友,中午我請你還有幾個朋友,咱們一起吃個飯吧。也算是臨行前的餞別,以後見面的機會恐怕就少瞭。”

  “咋說的像是被發配一樣。”肖夢晴語氣緩和下來,帶著笑意的說道。

  陸安撇瞭撇嘴,說道:“本來就是發配,從封疆大吏變成瞭可有可無的職位,能不是發配嗎?”

  肖夢晴聽瞭陸安幽怨的話,幻想著陸安一副受氣瞭的小媳婦模樣,一個沒忍住咯咯笑瞭起來,陸安聽見肖夢晴幸災樂禍的歡笑,故意板著臉,不悅的說道:“幹嘛呢,笑的這麼開心,你這表現讓我很傷心知道嗎,不安慰我也就算瞭,還落井下石。”

  “好啦,好啦,我不笑就是瞭,中午我陪你多喝幾杯,然後在好好的安慰安慰你。”

  陸安一聽,頓時樂瞭,笑著說道:“怎麼個安慰法?”

  肖夢晴聽出瞭陸安話裡的意思,頓時紅著臉啐瞭姚澤一口,“沒心沒肺的,我看你的傷心難過都是假的,是不是巴不得早點離開小縣城啊?”

  此時最鬱悶的要數肖夢晴瞭,她放著市房管局的工作不幹,偏偏跑到小縣城的房管局來,為的就是陸安,沒想到調過來沒幾天,陸安又要被調走,肖夢晴在心裡鬱悶的同時,暗想,難道真的和陸安屬於無緣無份?

  很多東西都是強求不來的,肖夢晴昨天晚上一夜沒怎麼睡覺,想瞭好久,才下定決心,以後順其自然,如果有緣,最後會走到一起的,如果無緣……

  “什麼巴不得離開啊,我在這裡過的多舒服,一人之上萬人之下,被調到別的地方還能有這般權利?得瞭,現在忙著呢,中午再聊吧,我還得處理一些事情。”

  陸安剛醒來時心裡還有些疑惑沒弄明白自己到底在哪裡,此時也沒多少閑情逸致和肖夢晴說笑,和肖夢晴說瞭幾句後草草聊瞭幾句才掛斷電話。

  陸安看著陌生的房間,皺瞭皺眉,心想,“難道昨天喝醉瞭?”

  “不對!”陸安突然想起來,再暈倒前,他懷疑被下藥瞭,否則一兩的酒怎麼可能喝醉。

  “會是誰下的藥呢?”陸安掀開被子,剛準備穿褲子,突然發現床單上有一抹鮮紅,如玫瑰般綻放,陸安頓時瞪大瞭眼睛,腦袋嗡嗡作響。

  “這……”陸安不清楚此事的狀況瞭,他再次掏出手機,翻出於夏蘭的電話打瞭過去,卻發現於夏蘭的手機已經關機瞭。

  陸安虛脫般的坐在瞭床上,開始回憶串連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當時進入包間後兩人一直在談話,等菜上齊瞭陸安也沒怎麼動筷子,隻是吃瞭一口青菜而已。

  怎麼根本可能那麼巧,恰巧就是青菜裡面被下瞭藥,而且酒店方也沒必要給自己下藥,除瞭青菜以外陸安隻是喝瞭幾口酒,如果是酒店方在酒水你下的藥,那麼於夏蘭手機關機,恐怕就危險瞭,但是如果是於夏蘭下的藥,那麼她是怎麼避開自己的視線將藥下進自己酒裡的?

  “你先去洗下手把,我幫你把酒倒好。”陸安突然想起昨晚於夏蘭說過的話,當時她刻意讓自己去洗手,倒是顯得有些怪異。

  不過當時陸安並沒有想那麼多,此時想來就覺得不對勁瞭,試問誰會無聊到飯前督促別人洗手?而且兩人關系也沒有親密到督促洗手的那種程度。難道是在自己洗手的空擋下進去的?

  陸安幾乎肯定瞭這一點,一定是於夏蘭下的藥,她為什麼要給自己下藥,而且這……

  他低頭看瞭看床單上的殷紅,“難道是於夏蘭留下的?”

  陸安心情有些煩亂起來,默默的穿上衣服,默默的開門走瞭出去。

  無論怎麼樣,事情已經發生瞭,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果於夏蘭是抱著目地的,那麼她肯定會主動聯系自己……

  ……

  於夏蘭早上的時候就離開瞭,初為人婦的她感覺下身就被陸安撕裂瞭一般,失魂落魄的開車回到瞭雲山市。

  不過對於與陸安發生的一次情,於夏蘭並沒有後悔,她現在就是破罐子破摔瞭,一個馬上要嫁給傻子的女人,把第一次給瞭有點好感的男人,總比給傻子來的強。

  於夏蘭的手機昨晚被她給摔瞭,沒有人能聯系得上她,莫元凱給她打瞭無數個電話,都是關機狀態,這讓莫元凱很是揪心,他剛走出市裡的東方明珠準備到龍泉縣去找於夏蘭的時,於夏蘭的車子緩緩使瞭過來。

  莫元凱看見瞭,這才放心下來,露出笑意的朝於夏蘭走去。

  “怎麼一晚上都是關機?都快急死人瞭。”見於夏蘭走瞭出來,莫元凱趕緊迎瞭過去說道。

  於夏蘭面無表情的道:“手機丟人,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心。”

  莫元凱沒有生氣,臉上依然露出和煦的笑容,“夏蘭,你真的不必勉強自己,不想嫁就別嫁,不用理會父親的所作所為。”

  “還有,我已經和父親鬧翻瞭,現在已經離傢出走瞭。”莫元凱對於夏蘭說道。

  聽瞭莫元凱的話,於夏蘭的臉上微微動容,不過瞬間又恢復瞭淡然,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什麼時候也變的強硬起來瞭,連你爸的話都敢違背瞭,真是不可思議。”

  於夏蘭話裡充滿瞭諷刺的韻味。

  莫元凱不由得老臉一紅,確實,這麼大的人瞭,怕父親說出去有些丟人,他的所作所為不是怕父親那麼簡單,而是深深的忌憚,對於莫如龍的話他一直是言聽計從,從來不敢忤逆,這次為瞭於夏蘭他倒是敢豁出去。

  “龍泉縣的事情已經辦妥瞭,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辦,我累瞭,不想再管瞭。”於夏蘭確實有些疲倦,昨天晚上被陸安折騰的死去活來來這會兒還有點緩不過勁來。

  想起昨天晚上羞人的場景,於夏蘭嫵媚的俏臉不由得紅瞭起來,莫元凱觀察細微,發現瞭於夏蘭臉上的異常反應,就出聲關切的問道:“是不是不舒服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不是,我很好,就是有些累瞭。”於夏蘭說完,朝著東方明珠二樓的休息室走去。

  臨近中午的時候,莫如龍從公司直接開車來瞭東方明珠,面無表情的走瞭進去,環繞一周,在吧臺前面看到瞭無精打采的莫元凱,便邁著步子走瞭過去。

  這種洗浴場所一般隻有夜晚才會有生意,此時就顯的有些冷清瞭,皮鞋踩著地板磚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在這安靜的大廳顯的特別刺耳,莫元凱漫不經心的朝著來人看去,見是自己父親,他一下子從椅子上站瞭起來,臉色極其難看的說道:“你怎麼來瞭。”

  “怎麼,我來還得給你打報告不成,別忘瞭,這個地方也是我出錢辦的。”美容科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於夏蘭在不在?”

  “你要幹嘛?”莫元凱警惕的看著莫如龍問道。

  “看你這表情,應該是在這裡。”莫如龍突然笑瞭起來,“喜怒不形於色是最基本的東西,你還太嫩瞭點,要學的東西還很多,你是我兒子,所以我可以容忍你昨天對我的放肆,不過容忍也是有個限度的,我希望昨天那種事情以後不要在發生瞭,否則……”

  莫如龍冷眼的看著莫元凱,直把莫元凱盯的低下瞭頭,他才滿意的收回目光。

  “於夏蘭在二樓辦公室吧?我去看看她,你別跟著。”莫如龍說完,就朝著二樓走去,莫元凱想要從過去攔住莫如龍卻被莫如龍的兩名私人保鏢給攔瞭下來。

  “你們給我滾開。”莫元凱怒斥兩名保鏢。

  兩人卻面無表情,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莫如龍輕車熟路的走到瞭二樓的經理辦公室,沒有敲門,一下子將門給推開。

  此時於夏蘭正趴在辦公桌上睡覺,聽見動靜,她皺瞭皺眉,坐瞭起來,見是莫如龍,於夏蘭冷著臉問道:“你來幹嘛!”

  剛才莫元凱是這麼問的他,此時於夏蘭又這樣問他,這讓莫如龍有些惱火,“這是我的地方,你說我來幹嘛?”

  於夏蘭絲毫不懼莫如龍,對已一個哀莫大於心死的人來講,一個莫如龍不足以讓她畏懼,如果不是為瞭自己的母親,於夏蘭都想拿巴掌扇死眼前的這個卑鄙的小人。

  “我來就是問問你,事情考慮的怎麼樣瞭?”莫元凱語氣緩和瞭些,畢竟這件事情如果於夏蘭堅決不同意,他還得話一番功夫來讓於夏蘭妥協。

  於夏蘭無比鄙視的看瞭莫如龍一眼,冷淡的說道:“你以後好好對待我母親,你的要求我答應你,不過,如果讓我發現你以後還對我母親使用暴力,就算拼瞭我這條命,我也要讓你不好過。”

  見於夏蘭答應下來,莫如龍頓時露出喜色,對於於夏蘭威脅他的話自然過濾過去,冷哼道:“好的,隻要你聽我的話,我自然不會虧待你母親,畢竟他也是我的老婆嘛。”

  於夏蘭聽瞭莫如龍的最後一句話,頓時就覺得他如同茅廁裡的蒼蠅,讓人作惡。

  ……

  而在陸安那邊,中午陸安請瞭王敏毓,卓雅,趙蕓芝,以及肖夢晴一起吃瞭一個告別餐後,就返回市裡去瞭。

  吳虎把車子平穩的開出瞭龍泉縣,然後偷偷望瞭一眼後面喝的有些醉意的陸安,心裡充滿瞭佩服之情,剛才那四個女的,哪一個不是貌美如花,飯桌上,這四個女人遇到一起,竟然沒有上演四女爭夫的情景。

  四人中除瞭肖夢晴以外,其他三人都是有過婚史的,自然知道這輩子隻能和陸安有實無名,而肖夢晴雖然是個香噴噴的黃花大閨女,但是陸安畢竟還沒有將她禍害瞭,所以她到也懂得分寸,四人坐在一起倒是處的很和睦。

  一路無語,車子開進雲山市時吳虎輕輕喚瞭陸安一聲。

  陸安微閉的雙眼睜瞭開來,吳虎就問道:“哥,是送你回傢還是?”

  陸安伸手揉瞭揉有些漲疼的太陽穴,坐直瞭身子,說道:“先去一趟東方明珠吧,我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陸安還是打算主動找於夏蘭見一面,早上床單上的那一灘血讓陸安心神極其不安定,畢竟那是女人最珍貴的東西,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既然兩人發生瞭關系,作為男人,陸安有必要將事情搞清楚。

  東方明珠大廳,莫元凱見於夏蘭和自己父親從二樓走瞭下來,於是趕緊迎瞭上去,臉色有些難看的望著於夏蘭,說道:“夏蘭,你再考慮考慮,這可關乎到你一輩子的幸福。”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給我閉嘴。”莫如龍怒視著莫元凱,“你再給我搗亂看我怎麼收拾你。”

  莫如龍率先走在前面,於夏蘭看都沒莫元凱默默的跟在瞭莫如龍的身後。

  “夏蘭……”

  “幫我照顧我媽,謝謝瞭。”在莫元凱大聲喊於夏蘭名字的時候,於夏蘭微微轉身,聲音冷然的囑咐一句,然後走瞭出去。

  “這段時間你就在傢陪你母親,過段時間去香港瞭,恐怕就難得回來一次瞭。”莫如龍笑著對於夏蘭說道。

  於夏蘭沒有搭腔,司機見兩人走瞭出來,趕緊將車門打開,這時,陸安的車子在於夏蘭身邊停瞭下來,吳虎推開車門走到於夏蘭身邊,語氣溫和的說道:“於小姐,可不可以過來一下,陸縣長找你有些事情。”

  於夏蘭臉色微微一變,馬上又恢復過來,朝著大眾車看瞭一眼,然後語氣冷漠的說道:“不好意思,我沒空見他。”

  於夏蘭要上車,卻被吳虎攔住,“於小姐,請別讓我難做,陸縣長隻是想和你說幾句,不會耽擱你太長時間。”

  “你是幹嘛的,趕緊給我走開,別在這裡擋路。”莫如龍朝著吳虎打量一眼,然後板著臉不悅的斥責道。

  吳虎向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除瞭陸安對其他任何人都不會有好臉色,冷冷的瞥瞭莫如龍一眼,出聲道:“沒你什麼事,我找的是於小姐。”

  莫如龍警惕的望著吳虎問道:“你找她幹嘛?”

  吳虎沒有再理莫如龍,隻是靜靜的看著於夏蘭,大有你不過去,我就不讓你上車的架勢。

  莫如龍被一個小輩無視,頓時讓他大為惱火,朝著身邊兩名保鏢揮瞭揮手,冷聲道:“把這人給我趕走。”

  “最好是別逼我動手。”見兩名保鏢應聲而上,吳虎睨瞭兩人一眼,冷聲說道。

  “算瞭。”於夏蘭輕輕籲瞭口氣,然後扭身對莫如龍說道:“你先回去,我等會兒自己開車回傢。”

  “可是……”莫如龍話還沒說完於夏蘭已經跟著吳虎走向瞭一片的大眾轎車。

  “哼。”莫如龍有些氣悶,冷哼一聲,然後對著旁邊一名保鏢低聲道:“把我查查這輛車的主人,我不想在於夏蘭去港島之前出什麼差錯。”

  “陸縣長找我?”於夏蘭拉開車門坐瞭進去,臉上的淡漠漸漸消失,露出瞭一絲與以往不同的笑意。

  陸安看瞭一眼站在車外抽煙的吳虎然後笑著點頭說道:“於小姐什麼時候回來的?”

  於夏蘭一副茫然的模樣,輕聲說道:“陸縣長問這些幹嘛?我昨天晚上陪您喝完酒就回來瞭。”

  “呃?”陸安微微皺眉,然後臉上有些嚴肅起來:“為什麼我對昨天晚上的事情沒瞭映像,於小姐,我希望你不要和我玩一些幼稚的遊戲,坦白告訴我,你到底想幹嘛?”

  “陸縣長,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昨天晚上我們吃完飯就分開瞭,難道在我們分開以後又發生什麼事情瞭?”都說女人是天生的演員,此時於夏蘭迷惑的眼神,恐怕連她自己都哄騙過去瞭。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一點映像都沒有瞭,而且早上醒來的時候在賓館,我想問一下,是誰送我去的賓館?”陸安對於自己的猜測有些動搖瞭,因為他看於夏蘭的模樣似乎不像說謊,而且反過來想想於夏蘭也似乎沒有向自己獻身的動機。

  “哦,原來是這事啊”於夏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朝著陸安曖昧的笑瞭笑,低聲在他耳邊說道:“昨天晚上你喝醉瞭酒,拉著一名漂亮的服務員的手,一直不松開,最後是那個小姑娘送你走的,至於去瞭什麼地方我就不知道瞭,難道你們……”說道這裡,於夏蘭狡黠的笑瞭笑。

  陸安腦海裡嗡的一聲作響,“女服務員?”

  “難道自己和一名女服務員發生瞭關系?”陸安沒有心情陪著於夏蘭調笑,臉色有些嚴肅的問道:“你知不知道那名女服務員叫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於夏蘭嬌俏的撇瞭撇嘴,然後一副突然發現什麼的樣子,瞪大瞭美眸望著陸安,不可思議的說道:“不會吧,難道你們真的,真的……”

  陸安尷尬的咳嗽兩聲,然後一副正色模樣的說道:“別胡說八道,想到哪裡去瞭。隻是昨天確實有些迷糊瞭。”

  “現在沒什麼事情瞭,謝謝於小姐,你可以走瞭。”

  於夏蘭鋝瞭鋝額頭的發絲,一臉不高興模樣的道:“哼,陸縣長太過分瞭吧,對我呼之則來喚之則去,你把我當成什麼人瞭。”

  陸安苦笑道:“那你想怎麼樣?”

  “晚上請我吃飯。”於夏蘭臉上露出嬌俏的笑意。

  陸安不想和於夏蘭走的太近,感覺這個女人心機太重,於是搖瞭搖頭,一臉歉意的說道:“真是抱歉,晚上已經有安排瞭。今天恐怕不行。”

  “這樣啊,真可惜。”於夏蘭輕輕嘆瞭口氣,“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你瞭。”

  於夏蘭將車門打開,一條美腿先伸瞭出去,然後扭頭帶著笑意的對陸安說道:“陸縣長,咱們今天恐怕是最後一次見面瞭。以後恐怕很難再有見面的機會。”

  “哦?這是為什麼?”陸安沒有太在意,隨口問道。

  於夏蘭臉上帶著笑容,但是這笑容中充滿瞭苦澀,陸安沒有將於夏蘭說的話放在心上,自然也沒察覺到她臉上細微的變化。

  “過段時間我就要去港島瞭。”

  “去投資嘛?”

  見陸安頭來疑惑的目光,於夏蘭解釋的說道:“不是,是出嫁!”

  “哦?”陸安更加疑惑瞭,“為什麼要嫁到港島去?難道於小姐不是咱們雲山人?”

  “我當然是雲山人,難道雲山人就不能嫁給港島人?”於夏蘭臉上始終帶著笑意,“告訴你吧,我嫁給的是一個港島有錢人的兒子,很有錢,我要去做闊太太瞭,祝福我吧。”

  聽瞭於夏蘭的話,陸安這才仔細打量起於夏蘭,想從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但是她臉上除瞭動人心弦的微笑以外,似乎並沒有什麼難言之隱。

  “我臉上有花嗎?這樣看著女孩子很沒禮貌耶。”見陸安目不斜視的望著自己,於夏蘭輕輕睨瞭陸安一眼。

  “呵呵,希望你能夠幸福,我祝福你!”陸安笑瞇瞇的望著於夏蘭,心裡竟然生出一些莫名的感覺來,或者是失落,或者是惋惜……

  陸安望著於夏蘭苗條的身姿鉆進莫如龍銀色奔馳後才將目光收瞭回來,這時,在外面站著的吳虎坐進瞭車裡,然後帶著憨厚笑意的說道:“哥,我戰友約我喝酒呢,你看……”

  陸安笑著擺手道:“去吧,跟著我奔波瞭這麼久,也該好好休息幾天瞭,這幾天好好放松一下,用不瞭多久就要去省裡瞭,到時候把你那個戰友龍兵一起叫上,省裡的事情恐怕會比較復雜,到時候肯定有用得找他的地方。”

  “成,沒問題,那我走瞭哥。”

  陸安笑著拍瞭拍吳虎的肩膀,說道:“去吧。”

  吳虎推開車門,頓瞭頓,才說道:“哥你有沒有事,如果沒事一起去喝幾杯?”

  “算瞭吧。”陸安笑著擺手,“中午喝的差不多瞭,這會兒還沒緩過氣來呢,你去吧,我就不去瞭。”

  等吳虎離開後,陸安坐到瞭架勢位置,剛啟動車子,電話便響瞭起來,陸安漫不經心的拿出手機看瞭一眼號碼,見是白雅茹打來的,頓時臉上就露出喜悅來。

  陸安趕緊將車子停瞭下來,然後接通,欣喜的說道:“雅茹姐,你從省裡回來瞭?”

  “對呀,昨晚上趕回來的。”電話那頭傳來白雅茹甜甜膩膩的聲音:“安,你是不是要調去省裡工作瞭?”

  “消息還蠻靈通,是於叔告訴你的?”陸安笑瞇瞇的問道。

  白雅茹嬌俏的撇瞭撇嘴,笑瞇瞇的說道:“他啊,原則性強著呢,從不在傢裡和我談工作的事情,我是偶然聽見他和別人打電話說起你的事情才知道你要調到省裡。”

  陸安停瞭就打趣道:“於叔什麼都好,就是工作太賣力,不懂得勞逸結合,也不懂得關心體貼女人。”

  說完,陸安心裡不由得有些打鼓,這話似乎不該在白雅茹面前說,這不是挑撥於方江和白雅茹的關系嗎。

  白雅茹倒是不怎麼在意,在電話裡面輕聲笑道:“好你個陸安,竟然敢說你於叔的壞話,看我不告你的狀。”

  陸安故作一副驚恐模樣,趕緊說道:“雅茹姐,我錯瞭,您可千萬別和於叔說,讓他知道我在背後說他壞話,還不得給我小鞋穿啊。”

  聽瞭陸安的話,白雅茹捂著咯咯歡笑瞭起來,半響才止住笑,嬌哼一聲,道:“你也有怕的時候,想讓我不告狀也行,那你得賄賂我才行。”

  “成,沒問題。”陸安大手一揮,笑著道:“雅茹姐,想要什麼直接跟我說,就是天上的星星也該你摘下來。”

  “瞧你小嘴甜的。”白雅茹俏臉一熱,感覺心跳有些加快,心情倒是愉悅,就說道:“等我想到瞭在告訴你,到時候可不許賴賬,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話倒是有點和陸安打情罵俏的味道,白雅茹說出這話,就有些後悔瞭,按照於方江的關系,她可是陸安名譽上的阿姨,雖然年紀比陸安大不瞭多少,但是畢竟輩分在那裡管著,想想於方江熱衷於權利對自己的冷淡,白雅茹不由得幽幽嘆瞭口氣。

  陸安敏感的感覺到瞭白雅茹情緒的變化,就試探的問道:“雅茹姐,你咋瞭,有心事嗎?”

  “別多想,我沒事,就是突然覺得年紀大瞭,青春一去不復返。”白雅茹抿嘴笑著道。

  “雅茹姐,你看起來比我還年輕,怎麼會感覺自己年紀大呢?”陸安安慰的笑著說道:“假如我們兩人走在大街上,指不定別人就會以為你是我妹妹呢。”

  “越說越沒譜瞭。”白雅茹紅著臉啐瞭陸安一口,然後輕聲問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回來沒?”

  陸安點上一支煙,輕輕吸瞭一口,然後將車窗搖瞭下去,才笑著道:“回來瞭,雅茹姐,我現在過去找你吧?”

  白雅茹笑著道:“等會要出去和幾個朋友聚會呢。”

  “啊?”陸安鬱悶的叫瞭一聲,有些神色黯然的說道:“這麼巧啊,那改天吧。”

  “改什麼天啊。”白雅茹聽出瞭陸安話語裡的失落,見陸安如此重視自己,心裡倒是有些喜悅,“現在過來接我吧,咱們一起去。”

  “你和你朋友聚會,我去不好吧?”陸安嘴裡這麼說,臉上去露出笑容,車子再次啟動。

  “沒事,就幾個好朋友,以前的大學同學。”白雅茹輕聲解釋道。

  陸安笑著道:“那成,我這就過來接你。”

  “嗯,好的,路上註意點。”說著,白雅茹掛斷電話,然後走進瞭臥室,將自己身上的居傢連衣裙給脫瞭下去,露出穿著保守棉質白色內衣的豐韻身姿,她在鏡子前面看瞭看自己挺拔的胸部和修長的美腿。

  嫵媚的臉蛋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嘴裡輕聲道:“小安說的沒錯,我還很年輕呢。”腦海裡突然想到如果陸安看見自己這身材會不會看傻眼,這種念頭在白雅茹心裡一閃而過,但是還是讓她有些臉紅心跳,嘴裡趕緊啐道:“呸呸呸,要死啦,怎麼能讓那小子看見自己的身子。”

  “哼,你想看,門都沒有,小色狼。”白雅茹自言自語的如同個調皮的小孩子,成熟嫵媚的俏臉,帶著調皮的表情,任何一個男人見瞭都會愛煞她。

  有瞭這個遐想的開端,白雅茹開始胡思亂想起來,想起陸安第一次去自己的美容院時,對自己做出的那些無理的事情,竟然敢色急的差點強行要瞭自己,要不是自己反抗激烈,可能真的被陸安做瞭那事瞭。

  想到這些,白雅茹呼吸變的有些急促起來,雙腿也是感覺到瞭酥軟無力,“死小安,臭小安,完全就是個色胚子,你不知道我是你阿姨嗎,竟敢對我無理,哼,再有下次,我就……我就讓你當太監!”

  “噗”白雅茹自己都感覺這話有些好笑,忍不住笑噴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