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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陸安那樣說,王占奎也不攔那男人瞭,讓那男人打通電話後,隻聽他憤聲喊道:“爸,我在外面的酒吧被縣局的王局長給堵住瞭,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瞭些什麼,囂張男皺著眉頭,一臉的憋屈卻又不敢插話,半響才說道:“我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是讓一個女人無緣無故的扇瞭一巴掌,所以就想著教訓教訓她,不知怎麼的把那個王局長給招來瞭。”

  電話那頭男人又說瞭些什麼,囂張男鬱悶的嗯瞭一聲,然後將電話遞給王占奎,態度散漫的出聲說道:“王局長,李縣長要和你說話?”

  “李縣長?”王占奎愣瞭一下,問道:“是李高陽李縣長?”

  “是的。”囂張男神色變的有些得意起來,王占奎看瞭陸安一眼後,將電話接瞭過去,然後瞇著眼、態度不卑不亢的道:“李縣長,你好啊,我是縣局的王占奎。”

  “哦,王局長你好,我是李高陽……”

  兩人一番對話,不知李高陽說瞭些什麼,王占奎就微微蹙眉輕聲說道:“李縣長,你的愛子恐怕還得去局裡接受調查,剛才如果我再來晚一點他就把陸縣長給打瞭,他指示幾個社會上的混子想要對陸縣長進行人身攻擊,這可不是小事啊。”

  李高陽聽王占奎一口一個陸縣長,便不由的蹙起瞭眉,疑惑的問道:“你說的是陸安縣長?”

  王占奎輕輕恩瞭一聲,電話那頭的李高陽就輕輕嘆瞭口氣道:“好的,我知道瞭,你把電話給陸縣長,我和他說兩句。”

  “李縣長,我是陸安!”陸安拿過電話,貼在耳邊後帶著一絲不悅的出聲道。

  “陸縣長,剛才聽王局長說你差點被犬子誤傷,真是抱歉,你沒事吧?”李高陽此時站在書房,嘴裡和陸安道著歉,眉頭卻是扭到瞭一起。

  陸安回應的說道:“我到沒事,不過王局長再來晚一點,我恐怕就被你的愛子打進醫院去瞭。”

  李高陽聽瞭陸安的話,知道陸安還在氣頭上,就故作生氣的將自己兒子怒罵一頓,接著輕聲笑著道:“陸縣長,愛子年紀還小,你看讓他給你道個歉,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次就算瞭,你看行嗎?”

  陸安毫不猶豫的沉聲說道:“李縣長,這個事情我不能答應你,你沒看你兒子剛才有多囂張,仿佛龍泉縣他就是土皇帝似的,還有,真正的受害者不是我,我也沒權利把他就這麼放瞭,這得真正的受害人點頭答應才行。”

  “這……”李高陽沒有想到陸安口氣如此硬,竟然絲毫不給自己面子,頓時心裡氣結,但是想想是自己兒子的錯,而且雖然兩人都是副縣長,陸安卻是常務的……

  想著這些,李高陽也不想和陸安爭執,便嘆瞭口氣,出聲說道:“那成吧,既然陸縣長都這麼說瞭,我也就不再說什麼,我兒子李成飛確實有些太不讓人省心瞭,讓他吃點虧對他也沒什麼壞處。”

  陸安嗯瞭一聲,沒有再接李高陽的話,就把電話還給瞭他的兒子李成飛。

  李成飛準備在和李高陽說幾句,手機剛貼到耳邊便聽到瞭裡面的忙音。

  “這就談完瞭?”李成飛疑惑的想,他剛才也從幾人的對話中大概的知道瞭陸安的身份,瞧見陸安雖然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卻和父親官職相仿,心裡頓時震驚不已,剛才的囂張氣焰頓時就沒瞭影蹤,暗自嘆息自己倒黴後,壓低瞭聲音,對陸安問道:“我父親和你商量的怎麼樣?我可以走瞭嗎?”

  陸安冷聲一笑,“恐怕不行!你的所作所為已經構成瞭犯罪,綁架、強搶婦女,這些事情都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解決的,必須跟警察回局裡接受調查,你的父親也是這個意思。”

  “怎麼可能,我父親怎麼可能讓我去局裡接受調查!”李成飛紅著眼想要反抗,但瞧見自己父親都沒辦法說服陸安,想來陸安的手段恐怕不必自己父親差,他頓時便泄瞭氣一般,望著陸安,眼中竟是祈求之色。

  陸安將目光看向別處不予理會,王占奎就擺手示意跟自己來的警察將李成飛和張老三幾名大漢給帶瞭出去。

  人群散去後,王占奎就對蘇柔問道:“剛才聽陸縣長說,你是政府招待所的蘇經理吧?”

  蘇柔整理瞭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頭發,苦著臉,輕輕點頭。

  王占奎就溫和的說道:“蘇經理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去一趟吧,做個筆錄,把剛才的事情和我講講。”

  蘇柔抬手看瞭看腕表,就有些猶豫起來,陸安見瞭就趕緊說道:“我陪你去一趟吧,你隻要王局長做個筆錄就成瞭,耽擱不瞭多少時間。”

  “那好吧!謝謝陸縣長。”蘇柔輕輕瞅瞭陸安一眼,點頭答應下來。

  陸安又轉頭和趙蕓芝交代幾聲後,大傢便一起走出瞭酒吧。

  將李成飛幾人扣押,蘇柔做瞭簡單的筆錄之後,便和陸安離開出警局。

  在路邊攔瞭輛車子,陸安讓蘇柔坐進去,就笑著對蘇柔說道:“今天受驚瞭,回去瞭早點休息。”

  蘇柔坐在瞭後排位置,見陸安不上車,就問道:“你不回招待所?”

  陸安笑著說道:“回去啊,你先回傢,我再攔一輛車就是瞭。”

  蘇柔搖頭的說道:“我今天不回去瞭,晚上到招待所休息,快上來吧。”

  “這樣啊!”陸安點瞭點頭,蘇柔就給他讓瞭個位置,讓他坐在自己旁邊。

  坐在車中兩人各自想著心事,見蘇柔低頭表情有些頹廢,陸安就關心的問道:“蘇經理,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煩心?”

  蘇柔抬起頭,勉強的笑瞭笑,輕聲說道:“不是呢,最近事情太多,心裡有些難受。”

  陸安點上一支煙幽幽瞭抽瞭一口,然後感嘆的說道:“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何必總想一些難受的事情,開心也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為什麼不想些開心的事情,而且女人經常愁眉苦臉很容易變老的。”

  蘇柔苦澀的笑瞭笑,不知道如何開口說自己傢的事情,自己在陸安眼中隻是個外人罷瞭,到嘴邊的訴苦話語被蘇柔跟咽瞭回去,說道“陸縣長說的對,我現在心情好多瞭,今天還真要謝謝你幫忙,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要是真被那些人抓瞭去,可真……”想到剛才那些場景,蘇柔渾身不由自主的打瞭個寒顫,一陣後怕。

  陸安就笑著搖頭表示不用客氣,然後問道“不過,蘇經理,大晚上,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酒吧喝酒,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單獨進酒吧還真是有些危險。”

  蘇柔勉強一笑,幽幽的說道:“心裡苦悶,沒人陪我喝酒,當然隻有我一個人去瞭。“

  “你老公呢,他為什麼沒陪你?”陸安疑惑的問道。

  蘇柔臉色黯然的說道:“別提瞭,其實我就是因為和他吵架才跑瞭出來,一個人感覺難受,才不知覺的進瞭酒吧,然後發生那些倒黴的事情,哎……”蘇柔蹙眉的輕輕嘆氣。

  陸安將車窗搖瞭下去,把手裡的煙蒂扔出窗外,接著安慰的說道:“別放在心上,夫妻嘛,總不是床頭吵架床尾和,我覺得啊,你們女同志肚量應該放大一些,不要動不動就離傢出走嘛,這麼晚瞭,你老公得多擔心。”

  蘇柔苦笑的搖頭,拿白皙的手指摸瞭摸肩頭的秀發,輕聲嘆息的說道:“如果他能稍微關心我一下,也不至於會吵得如此厲害,陸縣長你不知道我們的情況,所以說話有失公允。”

  陸安哈哈笑瞭兩聲,將蘇柔的話給揭瞭過去,不再提此事,雖然他不知道蘇柔和她丈夫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但是作為別人傢的事情,陸安沒那麼多閑心去過問,也不想過問,畢竟他們之間並不熟悉。

  到瞭政府招待所,兩人相繼走進大廳,陸安和蘇柔打瞭聲招呼後,就邁著步子回瞭自己的房間。

  蘇柔在前臺又折騰瞭一會兒才踏著高跟鞋,‘噔噔噔’的朝著二樓款款走去。

  陸安回到房間後就將衣服給脫瞭精光,重新放水洗瞭個澡後躺在床上,拿出手機給陸婉瑜打電話,煲電話粥,來龍泉縣的半個月,陸安基本上每隔一天都會給陸婉瑜打個電話,兩人的關系漸漸變的越來越曖昧起來,雖然陸婉瑜還是有些過不瞭心裡那關,但是在陸安厚臉皮的攻勢下,陸婉瑜也漸漸的默認他的曖昧話語。

  “姐,再親一下,就晚安咯。”電話尾聲,陸安輕聲笑瞇瞇的對陸婉瑜說道。

  陸婉瑜穿著白色蕾絲睡衣,慵懶的半躺在床上,俏紅著臉,輕輕一笑後,調皮般的道:“親你個大頭鬼,趕緊睡覺啦,明天還要上班呢!”

  嘟嘟嘟……

  “那你親……”陸安話還沒說完,電話裡面便傳來忙音,“害羞瞭?看來離成功越來越近瞭。”陸安嘿嘿笑瞭笑,想著能得到陸婉瑜,他心裡就異常興奮,將電話放在瞭床頭,正準備關燈睡覺,這時,臥室的房門被輕輕敲響。

  敲門聲很輕柔,仿佛帶著午夜的誘惑陸安如同透視眼一般的想,外面定是個嬌柔的美人兒。

  輕柔的敲門聲依舊持續著,陸安翻身下床,隨手將床邊的浴巾給披在身上後,穿著拖鞋走到屋前將門打開。

  果如陸安所料,門口,蘇柔身子慵懶的靠在墻邊,抿嘴含笑的註視著他。

  蘇柔此時已經洗過澡,不過由於今天從傢裡離傢出走,所以隨身沒帶換洗的衣物,隻好又將身上的黑色緊身短裙穿上,不過,唯一不同的就是她那修長美腿上的肉色絲襪已經被她剝瞭下去,白皙修長筆直的美腿完全露在空氣中,顯得那麼刺眼,而她腳下那可愛的腳趾上塗瞭黑色發亮的指甲油,看上去及其誘人。

  陸安見瞭蘇柔的這一雙要命的修長美腿,不由得有些發懵。

  “我可以進去嗎?”蘇柔的話語打斷瞭陸安的遐想,見她笑瞇瞇的晃瞭晃手裡的兩瓶葡萄酒,亂就有些猶豫起來。

  “還是不要瞭吧!”雖然愛美人,但是陸安不認為此刻是個憐愛佳人的好時機。

  陸安的話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蘇柔也不管陸安願不願意,踏著她那雙粉紅高跟鞋,在陸安詫異的目光下,款款的擠過他身邊走瞭進去。

  “你這……”陸安剛準備責怪蘇柔,卻偶然瞥見蘇柔兩瓶紅酒中,其中的一瓶已經被喝掉瞭一半,想來在來自己這邊以前,她一人已經自斟自飲瞭半天,估摸著她此刻心情極為不佳,否則也不會如此。

  雖然走到沙發邊,緩緩的坐瞭下去,然後笑瞇瞇的繞手道:“陸縣長,過來啊,過來喝酒……”

  陸安此刻才註意到蘇柔漂亮的臉頰上有著兩抹酡紅,而那眼神,更是夾雜著一些迷離之意,若是在平時,蘇柔斷然不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真是酒能壯膽啊。

  陸安苦笑一聲,將房門給帶上,然後朝著蘇柔走瞭過去。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更要命的還是一個美艷的熟婦近在眼前,幻想著有些不該發生的事情,讓陸安心裡有些火熱起來,呼吸不由得有些不勻稱。

  “咳咳,那個……蘇經理你少喝點,都醉瞭。”陸安尷尬的朝蘇柔美腿上瞅瞭一眼,提醒的說道。

  蘇柔雙腿很隨意的並在一起,躬腰伸手拿起茶幾上的水杯,朝著裡面倒瞭兩杯紅酒,然後輕聲說道:“我酒量大著呢,怎麼可能喝醉,陸縣長,你就陪我喝兩杯吧,剛才自己一個人喝悶酒太沒意思,就想著找你喝來著。”

  陸安坐到她身邊,然後伸手接過她遞來的酒,放在鼻子邊上聞瞭聞,笑著問道:“剛才在酒吧還沒喝好?”

  蘇柔就鬱悶的搖頭道:“哎,酒吧裡哪喝到酒瞭,還沒上酒呢,就被那些臭男人給闖瞭進來,差點還出瞭事,真夠鬱悶的。”

  說著話,她紅唇親啟,微微抿瞭口酒後,接著說道:“不過我很好奇,陸縣長怎麼也會出現在那種場合,而且那麼湊巧的在我有難的時候出現瞭,你說這像英雄救美麼?”說完,蘇柔忍不住捂嘴咯咯笑瞭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胸口那被白色襯衣緊緊繃著的雙峰,在雖然身子起伏間顫顫巍巍,看上去極其蕩漾人心。

  被蘇柔這麼一問,陸安竟是有些無從回答,隻好尷尬的笑瞭笑,隨口說是巧合。

  蘇柔也不管陸安怎麼回答,隻是拿起杯子,伸到他面前,笑著說道:“來,咱喝酒,今天辛虧陸縣長救瞭我,否則我可真要慘瞭,這杯酒我敬你。”

  見蘇柔揚起雪白的脖子一口將半杯紅酒喝完,陸安微微皺眉,出聲提醒道:“別喝那麼急,會醉的。”

  蘇柔不以為意的搖瞭搖頭,輕笑著說道:“放心好啦,我酒量大著呢,就這點紅酒都能喝醉,我也就別混瞭。”

  “該你瞭,我都已經喝幹凈瞭。”蘇柔伸手指著陸安杯子的紅酒,說道。

  陸安苦笑瞭一下,然後喝瞭一口酒放下杯子,蘇柔有些不滿的撇嘴道:“陸縣長你真不痛快,我一個女人和你喝酒,我第一杯都給幹瞭,你就喝這麼一小口,瞧不起我嗎?”

  陸安擺手說道:“蘇經理,我明天還得上班呢,這酒啊,隻能淺嘗,不能喝多的。”

  “成,隨你吧,反正也沒想和你拼酒,隻是覺得一個人喝就很悶,就想著找你說說話。”蘇柔又給自己倒上一杯,抿瞭一口後,沉默起來。

  陸安翹著二郎腿,點上一支煙輕輕抽瞭一口,吐出淡淡的煙霧,朝著蘇柔打量一眼,然後出聲問道:“為什麼酗酒?和你老公有關嗎?!”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所以陸安便八卦的詢問起來。

  蘇柔此刻顯然是有些醉意的,聽瞭陸安的問話,她臉上有些黯然,然後輕輕嗯瞭一聲,說道:“他讓我有些傷心,我為他付出瞭百分之百的心,而他卻從沒真正愛過我,還總是猜忌我,說我行為不軌,陸縣長,你來說說,我一個女人容易嗎我,在外面得撐著這個招待所,看政府領導的臉色,回瞭傢還得伺候他,生怕他不高興,你說我都做到這個份上瞭,為什麼他還是不能感動一下,還總是挑三揀四!”

  陸安沒想到蘇柔表面看上去大大咧咧,總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在人前人後喜笑顏開,可真看到她真實一面的時候,又感覺她顯得很脆弱,很需要男人保護的樣子,尤其是她有些醉意,微微蹙眉,愁苦著臉的時候,看上去那麼的楚楚可憐,惹人心生憐愛之心。

  陸安一時間有些怦然心動,想將她擁入懷裡好好愛憐一番,不過這種可怕的沖動很快被他給壓制下去,對於自己沒有把握瞭解的女人,陸安不敢輕易染指。

  想開口安慰,陸安卻又不知如何開口,這種夫妻間的事情,他到不怎麼好勸說。

  瞧見蘇柔又是一口將一杯紅酒給灌進瞭喉嚨,陸安就微微蹙眉的說道:“蘇經理,別這麼喝酒,生活總是坎坷的,你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應該明白這些,出瞭問題就想辦法去解決,何必自己折磨自己呢。”

  蘇柔抬頭,眼神迷離的看瞭陸安一眼,接著聲音軟軟糯糯的輕聲道:“陸縣長,你不懂,真因為我經歷瞭太多,所以很累,遇到這種事情感覺很痛苦,假如我不是一個人支撐著這一切,他不滿意我,打我或者罵我,也許我都不會這麼難受……”

  陸安此刻完全理解蘇柔的感受,聽她這麼一說,就輕輕嘆息一聲,然後理解的點頭,沉默的端起杯子將自己杯裡的酒給仰頭喝盡。

  雖然見瞭就掩嘴咯咯笑瞭起來,一臉狡黠的打量著陸安道:“陸縣長,不是說明天上班不能這麼喝嗎,怎麼突然想開瞭?”

  陸安放下杯子,笑著道:“你都說的這麼慘瞭,我再不陪你多喝幾杯,還是個男人嗎?!”

  ……

  陸安和蘇柔喝著,而在另一邊,被王占奎抓進去的李成飛的父親李光遠卻緊皺著眉頭,手裡夾著煙,在書房躊躇半響,心裡總是揪著心,想想自己唯一的兒子,平時總是含在嘴裡怕化瞭,捧在手裡怕碎瞭的溺愛著,現在讓他到班房裡受罪,老來得子的李高陽又怎麼能忍心。

  而他已經躺下的張秀華這會兒也披著衣服走進瞭書房,抹著眼淚,哭哭啼啼的說道:“高陽,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把咱們兒子弄出來,他從小就沒吃過苦,現在讓他蹲大獄,他怎麼受的瞭,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李高陽本來就有些心煩意亂,此時聽瞭張秀華抱怨的話,他更加煩悶起來,將手裡燒完瞭的煙塞進煙灰缸,一臉不耐煩的說道:“弄出來,弄出來,我怎麼弄出來,這混小子早就該受到教訓瞭,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混,能不出事麼,我早就跟你說過,給我好好看著那混小子,你呢,你是怎麼做的,慈母多敗兒啊,如果不是你這麼的溺愛他,他又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副沒有出息的鬼樣子,現在跟我跑過來哭哭啼啼的有什麼用!”

  張秀華聽瞭李高陽斥責的話,頓時氣結,寒著臉,一臉怒氣的道:“李高陽,你現在知道教訓我瞭,你好意思說我,你呢,你自己有盡到當父親的責任瞭?整天沒事就是工作工作,除瞭工作,你能不能關心一下傢庭,如果你當初多用點功夫在兒子上身,他現在也不至於天天瞎混,你好意思說我,你要不要臉瞭,反正我今天不管,你如果不把兒子弄出來,我和你沒完。”

  “沒完?”李高陽瞪大瞭眼睛,怒聲道:“你想怎麼樣?”

  張秀華毫不示弱的瞪著眼睛,惡聲說道:“你敢不把兒子救出來,我就去和你離婚,李高陽你不要忘瞭,當初是怎麼混上副縣長位置的,如果當初不是娶瞭我,我父親助你一臂之力,你現在恐怕還在農村當個窮酸的教書先生,你能有今天都是我父親的幫助,你心裡沒數嗎?!”

  被提及這些往事,李高陽就有些吃味起來,張秀華說的沒錯,當初如果不是娶瞭鎮委書記的女兒也就是張秀華,被調到瞭政府工作,此刻的他指不定還在農村教書呢。

  “秀華,我剛才也是一時氣急,才說出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成飛也是我的兒子,他出瞭事情難道我這個做父親的不急嗎,我現在不正在想辦法嗎,你一直催我也沒用啊,更何況他這次得罪的人身份可不簡單,萬一搞不好可真是後顧不堪設想啊!”李高陽擔憂的解釋道。

  張秀華擦著眼淚問道:“我們兒子到底惹到什麼人瞭,連你都這麼為難?”

  李高陽唉聲嘆氣的說道:“這個死小子也不知道抽什麼瘋,跑到酒吧,差點把常務副縣長陸安給打瞭,如果不是公安局的同志去的及時,恐怕亂此刻已經躺在醫院,還好他沒有傷到陸安,這個事情還有回旋的餘地,你現在不要再吵我瞭,讓我多想些辦法。”

  “好吧,我不吵你,但是你一定要把咱們兒子弄出來啊。”張秀華邊朝外走,邊囑咐的說道。

  李高陽臉色緩和的點瞭點頭,房門被張秀華帶上,他才輕輕籲瞭口氣,然後坐回皮椅上,低頭思索一會兒後,摸出桌邊的手機,猶豫瞭一下,便咬牙給吳大寶撥瞭過去,此刻就算打擾瞭吳大寶休息,讓他生氣瞭。李高陽也管不瞭那麼多,現在恐怕隻要吳大寶能夠鎮住陸安,讓陸安放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