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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柔得瞭陸安的答復,再加上平時對陸安的打聽,知道陸安是個言而有信的人,就高興的回傢去瞭。

  打開門後,瞧見客廳的燈光還亮著,自己丈夫李光遠卻沒有看電視也沒有看報紙,就那樣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什麼也不幹,低著頭沉默的抽著煙,表情看起來極其嚴肅。

  蘇柔將房門輕輕帶上,然後走到李光遠身邊輕聲問道:“光遠,怎麼還沒休息?”

  聽瞭蘇柔的話,李光遠冷著臉,一臉氣勢洶洶模樣的質問道:“我睡得著嗎,你為什麼回來這麼晚,老實告訴我,你外面是不是有人瞭,如果真有人瞭,你告訴我一聲,我不拖累你,不用這麼虛偽的一邊說愛我一邊和別的男人鬼混,這綠帽子我他媽戴不起。”

  聽李光遠如此傷人的話語,蘇柔心裡一痛,強忍著不讓眼淚滑落出來,她還是忍氣吞聲的說道:“光遠,你說什麼呢,怎麼會突然覺得我在外面有人,我每天忙著招待所裡的事情,累的快趴下瞭,就算你不理解我,也總不能懷疑我啊。”

  “忙?你能忙什麼,難道招待所就沒有工作人員瞭,什麼事情都得你來做,你說你累趴瞭,我看你他媽是累趴在別的男人那裡瞭吧。”李光遠恨聲罵道。

  蘇柔表情一滯,沒想到李光遠會說出這種話來,頓時有些慍怒的道:“光遠,你怎麼這麼話說,我……”

  “滾!我他媽不想聽到你的聲音。”李光遠氣憤的一下子將茶幾上的茶杯給掀翻在地,‘嘭’的一聲響起,玻璃茶杯摔的碎裂,茶水濺落的到處都是。

  蘇柔被李光遠的舉動嚇瞭一跳,趕緊躲的遠瞭些,臉上緊張的道:“你別沖動好嗎,這樣對你的病情不好,你如果說我有出軌行為,你指出來,我們可以當面對峙,發悶氣有什麼用。”

  李光遠恨聲道:“對峙,還有什麼好對峙的,現在外面的人都在傳言,說你把領導伺候的好,才在招待所做這麼久,無風不起浪,你敢說你和縣政府的一些官員們沒關系,你瞧瞧你,穿成什麼樣子瞭,裙子穿的這麼短,你給誰看呢?”李光遠氣憤的指著蘇柔性感短裙,“穿這麼露,難道不是為瞭勾男人?!”

  因為李光遠傷人的話,蘇柔氣憤的胸口上下起伏的厲害,她表情不再想剛才那般溫柔,臉上變的很冷起來,“李光遠,你有沒有良心,你摸著你的胸口說說看,你病瞭的這幾年來,不去工作,是不是我養著你,天天伺候著你,我每天在外面忙的暈頭轉向,為瞭什麼?還不是為瞭我們這個傢,你不支持我也就算瞭,還拖我的後退和我吵架,你說你是不是個男人,我當初真是瞎瞭眼,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小心眼的男人。”

  李光遠聽蘇柔這麼說,不僅不怒,反而仰頭哈哈大笑瞭起來,半響他才聽下笑,冷眼望著蘇柔說道:“露出你的狐貍尾巴瞭?我就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嫌我是你的負擔、累贅,今天終於親口承認瞭,可以啊,你如果覺得別的男人好,大可以跟別的男人走,隻要你說離婚,老子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你這女人,老子早就受夠瞭!”

  “是嗎,好,很好!”蘇柔眼淚嘩嘩的流瞭出來,目光寒冷的看著李光遠,咬牙切齒的道:“你別後悔。”說完,她扭頭別走,嘭的一聲將房門重重帶上瞭。

  ……

  夜晚,風有些涼,蘇柔漫步於縣城街道,心裡說不出起淒涼,自己辛辛苦苦的打拼,在外面受瞭委屈也肚子忍受,從來不再李光遠面前抱怨,沒到他不但不理解自己,反而出言侮辱,這讓蘇柔覺得心裡很傷心,對李光遠更多的失望。

  自從三年前李光遠得瞭心肌梗塞病之後,便沒有再去上班,一直呆在傢裡,靠著蘇柔養活,蘇柔白天要去招待所忙前忙後,晚上回瞭傢還得給李光遠做飯吃,這些勞累她都能忍下來,既然嫁給瞭李光遠,那麼蘇柔覺得有義務照顧好他,但是前提是李光遠能夠理解自己,關心自己。

  今天的事情,讓蘇柔覺得極其委屈,在外被領導燒繞,在傢還要被李光遠懷疑,此刻她覺得自己活著太累,心裡負擔也太大,感覺整個人生仿佛失去瞭意義。

  一陣涼風吹過,蘇柔身子哆嗦瞭一下,瞧見不遠處一傢酒吧,便情不自禁的朝酒吧方向走去。

  “嗨,美女,要不要賞個臉,一起進去喝兩杯?”剛走到酒吧門口,一個長相斯文,衣著合體的男人臉上露出溫和笑容的攔住蘇柔,很紳士般的詢問道。

  蘇柔此時心情煩悶看都沒看那男人一眼,直徑朝著酒吧裡面走去。

  男人見蘇柔沒有理會自己,頓時覺得臉上無光,臉上微微難看後,便又再次煥發笑容的跟在蘇柔身邊,腆著臉問道:“美女,你是一個人來酒吧嗎?要喝酒我可以陪你的,等一下酒費我來出。”

  蘇柔停下腳步,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厭惡的蹙眉道:“滾開,別來煩我!你以為我自己喝不起酒?”

  見蘇柔對自己這般態度,養尊處優慣瞭的男子感覺極其氣憤,臉上立馬就變的難看起來,罵咧咧的道:“你這小表子讓誰滾呢?跟他媽誰裝純,穿的這副模樣,別說你不是出來做的,給老子開個價,隻要你敢開口老子就出的起,今天非睡你瞭這小表子不可。”

  今天晚上,已經是第三個人因為自己的衣服而說事,此刻蘇柔聽見男人污言的話,頓時寒著臉,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清脆響聲,蘇柔那漂亮的巴掌,一下子扇在瞭男子的臉上,映出一個紅紅的印記來,他不可思議的瞪著蘇柔,見蘇柔理都沒理會自己,直徑朝裡面走去,男子的目光頓時變的陰毒起來。

  “你這該死的小表子,看老子今天整不死你。”男子陰毒的咒罵一句,沒學潑皮無賴上去給蘇柔打一頓,而出濤出瞭手機按通一個號碼,沒過多久,電話接通,男子沉著臉,出聲說道:“三哥,喊幾個小兄弟到武城路這邊的酒吧來,有個小表子……”

  ……

  而陸安,在蘇柔離開後他早早就睡下,最近事情太多,讓他感覺有些疲倦,剛躺上床瞇著眼睛就要睡著的時候,床頭櫃的手機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他一個激靈,一下子從床上坐瞭起來,心裡莫名的一慌,半響才回過神,見床頭櫃的手機依然頑強的想著,才鬱悶的嘆瞭口氣,俯身拿過手機見是趙蕓芝打來的,想到這麼晚打電話來一定是有些急事,趕緊接通問道:“蕓芝阿姨,這麼急,發生什麼事瞭?”

  電話那頭,趙蕓芝聲音輕柔卻帶著焦急的語調道:“小安,你快到酒吧來一趟,有人在這裡鬧事,再來晚點恐怕要出事瞭。”

  陸安聽瞭就趕緊問道:“具體的什麼情況?”

  趙蕓芝急切的說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就是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將一個女人給抓起來瞭,恐怕要對她不利,你趕緊過來,如果出瞭事情,酒吧恐怕就很難再開下去。”

  “尼瑪。”陸安一聽頓時火冒三丈的說“蕓芝阿姨,你別急,我這就過來看看到底哪個王八犢子找事。”說完,他掛斷瞭趙蕓芝的電話,將衣服穿好後,順手給王占奎給撥瞭個電話過去。

  王占奎晚上喝完酒後回去後好不容易有興致和自己媳婦嘿咻一次,剛剛進入狀態,想控制著持久一點,枕頭下面的手機突然響起,他嚇的一個激靈,就那樣交代瞭。

  “媽的。”王占奎煩悶的低吼一聲,伸手拿起電話就要將這個打電話的罪魁禍首給大罵一頓,“他媽的誰呀……”

  “老王,趕緊出警到酒吧來一趟,酒吧有人鬧事。”說完,不待王占奎說話,陸安便掛斷瞭電話,急急忙忙出門。

  王占奎一聽是陸安的聲音,看瞭看電話號碼,苦笑一下,幸虧剛才罵陸安的話陸安沒聽見,否則到時候陸陸安揪自己的小辮子就不好玩瞭。

  無奈,王占奎起身就去穿衣服,他的媳婦躺在床上,一臉不爽的出聲道:“老王,大晚上幹什麼去啊,剛才都沒幾下就完瞭,你成心逗弄我呢?把我弄的不上不下就不管瞭?”

  王占奎穿上褲子,翻著白眼道:“我能有什麼辦法,陸縣長打電話讓我出警,難道我還賴在床上,別抱怨瞭,明天再給你補上就是,你先睡覺吧,我可能要晚些回來。”

  霧中來客的老婆鬱悶的將被子蓋住頭,輕聲在被窩嘀咕道:“這種事情還能推遲補上,真是混蛋。”

  ……

  陸安出瞭招待所,順手在街邊攔瞭一輛出租車直接到瞭酒吧門口,邁著步子走進酒吧,此時酒吧裡變的有些混亂,一些人三三兩兩的慌忙朝著酒吧外面走去。

  瞧見陸安,酒吧的保安人員趕緊上前道:“陸哥,你來瞭,趕緊想想辦法,趙經理剛才打瞭電話報警,縣公安局說瞭出警,可是到現在還沒來,你說這該怎麼辦。”

  陸安拍瞭拍保安的肩膀,囑咐的說道:“這事情我來處理,你把持續維持好,別讓顧客慌亂,出現踩踏現象,我進去看看。”

  保安點頭,趕緊答應一聲,他不知道陸安是什麼身份,隻是隱約知道陸安很有本事,連公安局局長都和陸安稱兄道弟,所以心頭的石頭也算落下瞭些,萬一真出瞭事,他這個保安隊長也脫不瞭幹系。

  陸安邁著步子走過舞池,朝著包廂方向走去,隻見一個中包周圍站瞭不少看熱鬧的人,陸安擠瞭進去,瞧見趙蕓芝正在和幾個中年男人對峙。

  瞧見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拽著一名漂亮女子的頭發要向外走,趙蕓芝伸手攔住他們的去路,怒聲道:“你們想幹什麼,放開她。”

  幾名彪形大漢瞧見趙蕓芝長的漂亮嫵媚,就迷迷的朝著她身上打量,其中一個帶頭的盯著趙蕓芝挺拔的山峰,輕佻的說道:“小娘子的,攔大爺的去路是不是找不痛快呀,趕緊閃開,否則等會大爺連你一起給收拾瞭。”

  趙蕓芝毫無懼色的怒聲斥責道:“你們趕緊把她給放瞭,在我的地方,我不會讓你們胡來。”

  帶頭的男子愣瞭一下,朝著趙蕓芝全身上下打量一番後,問道:“這酒吧是你開的?”

  趙蕓芝板著臉點頭道:“有什麼事情好好說,你這麼蠻幹,以後我們酒吧還怎麼做生意,顧客還能相信我們嗎,請你放瞭這位女士,有什麼事情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帶頭的男人雖然知道這傢酒吧的老板有些後臺,但是想想剛才給自己打電話的男人在縣裡也是沒人敢得罪的,於是就硬著脖子道:“我不會為難你,我隻是需要帶走這個女人,他得罪瞭我的一個朋友,我必須得給我朋友一個交代。”

  說著話,男人讓小弟松開揪著女子頭發的手,然後一把捏住她的胳膊,惡狠狠的瞪著眼睛大聲道:“你說,是自覺的跟我們走,還是讓我使用暴力將你整個半死再拖出去,哥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張老三是誰,敢不聽老子的話,老子折磨死你。”

  女子被男子捏的痛呼一聲,目光不經意瞥到人群中趕來的陸安,頓時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般,眼睛一亮,大聲喊道:“陸縣長,快……快救我……”

  陸安看清楚女子的臉也是一愣,發現被男人抓住的女子竟然是政府招待所的蘇柔,聽到蘇柔的呼叫聲,他沉著臉,擠開眾人,目光嚴肅的走動幾人中間,斥責的說道:“你們是幹什麼的,趕緊放開蘇經理。”

  幾人瞧見又一個不怕死的站瞭出來英雄救美,頓時就朝著陸安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瞧見他雖然衣服還算得體,到像個剛大學畢業的愣頭青,於是帶頭的那個彪形大漢就瞇著眼道:“你小子想英雄救美,你覺得你夠格麼?”

  陸安沒有理會那人的話,而是反問道:“你說蘇經理得罪你一個朋友瞭,敢問,你朋友叫什麼名字?”

  叫張老三的男人輕蔑一笑,惡聲說道:“尼瑪比的你滾不滾,我那朋友的名字也是你能打聽的?媽的,今天誰敢攔老子的路,老子連他一起收拾瞭。”

  陸安沒有理會那個張老三,但是也沒給他們讓路,隻是皺眉對著蘇柔問道:“蘇經理,發生什麼事情瞭,他剛才說你惹瞭他一個朋友,他說的那人是誰?”

  蘇柔也是一臉不解的搖頭,思索一下突然想起來剛才在酒吧門口有個男人和自己搭訕,說些侮辱自己的話被自己扇瞭一耳光,想到肯定是那個男人,蘇柔趕緊環視周圍一圈。

  在一個角落裡,蘇柔瞧見剛才那個男人,正一臉陰森的望著自己,此刻有陸安在,蘇柔到不是很擔心自己出危險,頓時就指著被自己扇耳光的男人對陸安道:“陸縣長,是他,肯定是他找的這些人,剛才我們在酒吧門口發生瞭沖突,立馬就有人來找的麻煩,一定是他!”

  那男人囂張管瞭,即便被發現他也無所謂,隻是輕笑瞭笑,從人群中走瞭出來,雙手叉腰,挑釁的說道:“對,就是我找人收拾的你,你能把我怎麼樣?在這龍泉縣還沒誰敢=動我一下,你這小表子膽子倒不小,敢打老子耳光,今天不給你這小表子上上課,以後老子怎麼還有面子再龍泉縣混,哥幾個,甭跟他們廢話,人給我帶走!”

  “想走?”陸安輕聲一笑,陰沉著臉對男子說道:“如果今天讓你就這麼在我眼皮子低下將人帶走瞭,我也不用在龍泉縣混瞭,今天不管你是誰,想將人從這裡帶走,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哦,是嗎?你小子口氣還挺硬,不知道等會將你打的如喪傢犬你還能不能這麼嘴硬。”那男人說著,指著陸安對張老三幾個道:“哥幾個給找小子松松皮,讓他知道英雄救美也得看是什麼人!”

  趙蕓芝見瞭頓時一慌,趕緊攔在瞭陸安前面,然後寒著俏臉,怒聲道:“你們這些混蛋知道他是誰嗎,今天你們敢亂來,就等著進牢房吧。”

  “我管他是誰!”張老三兇神惡煞的上前去正準備給陸安先來上一腳,腿剛剛伸起來,人群後面猛的有人大喝一聲道:“麻痹的,給老子住手,張老三,你娘的是不是想將牢底坐穿!”

  聽到這一聲大喝,張老三停下動作朝著來人望去,見是王占奎,他臉上一下子變的蒼白,頓時嚇傻瞭眼,哆嗦的道:“王……王局長好!”

  這時候王占奎身後的幾名警察也走瞭進來,王占奎走上前去,看瞭陸安一眼,輕聲問道:“兄弟,你沒事吧?”

  陸安寒著臉,沉聲道:“在來晚一點就有事瞭。”

  王占奎從沒見陸安如此生氣,頓時就直接走到張老三面前,伸手便是狠狠的給他來瞭一耳光,啪的一聲大響,剛才還囂張不可一世的張老三臉上立馬出現一個血紅的掌印,王占奎就這麼直接給瞭他一下,他卻低著頭不敢吭一聲。

  喊張老三過來的那個男人瞧見情況不對,就站瞭出來,詢問的道:“你是縣局的王局長?”

  “廢你娘的話!”王占奎看都不看這男人,伸手就是先送上一巴掌。

  男子慘呼一聲,捂著臉,氣憤的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他管你娘的是誰,就算是縣長的兒子犯瞭事,老子照樣抽!”

  事情越鬧越大,被王占奎扇瞭耳光的囂張男當下便拿出手機,按瞭個號碼撥瞭過去,王占奎本來要上前組織卻被陸安給攔瞭下來,沉聲道:“讓他打,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依仗的又是誰,能在龍泉縣橫行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