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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外面響起敲門聲,陸安剛洗完澡,還沒來得及擦拭身子上的水,他趕緊穿上浴袍,掛著空擋便走瞭出去,將門打開,隻見一個身著性感,略有姿色的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門口,臉上媚意連連,笑容如玫瑰花般艷麗。

  陸安朝著蘇柔身上打量一番,而後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找錯房間瞭?”

  “沒有錯,陸縣長,我是來找您的。”蘇柔聲音輕柔的答道,見陸安仍有疑惑,便有繼續道:“我是招待所的經理,姓蘇名柔,陸縣長,我可以進去坐坐嗎?”

  陸安猶豫一下,暗自納悶這招待所的經理大晚上,穿的如此性感,跑到自己的房間來幹什麼,如果讓別人看見,自己穿著浴袍讓她進去,那還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瞭。

  想到這裡,陸安就歉意的笑瞭笑,出聲說道:“蘇經理有什麼事情嗎?如果有事情要談,明天咱們再約時間吧,大晚上的,有些不方便!”

  蘇柔雖然長的還算漂亮,身材高挑,穿上開叉的性感小旗袍露出兩條修長的美腿,倒的確有些誘人的資本,但陸安不是發‘情的狗,看見漂亮女人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撲上去,在漂亮的女人,陸安得先探清她的動機是否單純。

  此刻陸安雖然覺得眼前這個嫵媚的蘇柔很誘惑人,但是他卻不打算讓這個女人進他的房間。

  不為別的,就為頭頂的烏沙,他也得步步為營,小心行事。女人,駕馭的好,便是紅顏知己,駕馭不好,便是紅顏禍水。

  瞧見陸安似乎並沒有讓自己進去的意思,而且神色間有些警惕自己,蘇柔心裡咯噔一下,暗自想道,壞瞭,陸縣長不會是以為自己有什麼別的企圖吧……

  也怪自己太過心切的想見他一面,反而沒考慮到他的感受,自己深更半夜,穿的又太過暴露,怎麼能不讓他誤會自己有什麼企圖。

  這樣想來,蘇柔心裡有些氣自己愚蠢,同時,她也小小的鬱悶瞭一把,縣政府的那些頭頭腦腦們哪個見瞭自己不是雙眼泛光,充滿瞭欲望,隻有眼前這個年輕的小縣長,除瞭開門時象征性的打量自己幾眼以後,其他時候根本看都不看自己一眼,這讓蘇柔一直以美貌而驕傲的心裡未免有些失落起來,同時那股內在的優越感在陸安面前變得卑微起來。

  “那個……陸縣長,真是抱歉,今天是我太唐突瞭,本想著給你匯報些工作,既然您不方便,那我下次再來,不打擾您休息瞭。”蘇柔面色有些難看,尷尬的偷偷瞥瞭陸安一眼後,輕輕一笑,轉身朝著一樓大廳走去。

  陸安望著她衣著暴露的身姿,微微蹙眉,暗自揣摩她來的目的,如果她是為瞭向自己示好,想要色誘自己的話,大沒必要就這麼一走瞭之,一般這種女人會想方設法的先混進去後,在使出自己誘惑男人的手段也許她真是有什麼事情要匯報呢?

  拒絕漂亮女人始終是件不爽的事情!陸安瞧見她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道,苦苦一笑,輕輕將房門給帶上。

  “真是倒黴,事情怎麼弄成這樣瞭,以後陸安會不會故意提防著我?”蘇柔越想越覺得鬱悶,走到大廳,那名站在收銀臺的女服務員喊瞭她好幾聲她都沒回過神,愣神的朝著招待所外走去。

  失魂落魄的坐回自己的夏利車中,蘇柔發瞭會呆後,剛啟動車子,粉色的手機便滴滴響瞭兩聲,她拿起來看瞭一條未讀短信:“蘇柔,我提的意見你考慮的如何?隻要你做我的情人,好處少不瞭你的,你承包的政府招待所合同可是要到期瞭,如果想繼續承包,那麼……”

  蘇柔緊蹙著眉頭將短信看完,胸口起伏的厲害,她氣憤的將手機丟到一旁,心酸與委屈襲上心頭,她一個沒忍住,趴在方向盤上低聲抽泣起來,半響後,俏麗的臉蛋上掛著淚滴的躬腰撿起手機,強忍著怒罵對方的沖動,回復一條短信:“別逼我,讓我再考慮考慮!”

  “好的,我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

  而在另一邊,王敏毓的傢裡,她老公張啟波扶著醉酒的她回傢,將她放在床上安頓好後,剛放好水準備去洗澡,這時候手機不合時宜的想瞭起來,張啟波將手機拿出來看瞭一下,頓時臉色微微一變,將洗手間的房門給緊緊關上後才接通,捂著嘴巴,低聲責怪道:“不是和你說過嗎,不要隨便打我電話,如果暴露瞭,我們兩個都得倒黴。”

  對面那頭,女子聲音嫵媚的輕聲道:“可是我想你瞭,要不你現在過來吧,我買瞭很多你喜歡的情趣內衣和制服,我穿給你看唄。”

  張啟波微微蹙眉,猶豫瞭一下,嘆氣道;“還是算瞭吧,今天太晚瞭,不方便出去。”

  “被你那警花媳婦纏住瞭?”電話那頭,女子酸溜溜的問道。

  張啟波笑瞭笑,輕聲說道:“沒有,她晚上喝醉瞭,這會兒正睡著瞭,就是太晚瞭,過來不方便,這樣吧,我等著兩天有時間瞭,就去看你。”

  “好吧!”女子乖巧般的答應一聲。

  張啟波又說道:“還有啊,以後別主動給我打電話,你知道的,以你現在的身份打電話給我,如果讓吳書記知道,我們兩個都沒好果子吃,你乖些,知道嗎!”

  “那好吧,可是,如果我真想你怎麼辦?”女子可憐兮兮的問道。

  張啟波頗為頭疼的皺著眉頭,想瞭一會兒後,出聲說道:“要不這樣吧,過兩天我去辦個新號碼,這個號就咱們兩個知道,你有什麼事情就發短信到這個號碼上,我沒隔一天看一次,怎麼樣?”

  “怎麼感覺和特務會面一樣。”女子咯咯嬌笑幾聲,接著便幽幽嘆氣道:“真想離開那個老頭子,跟著你,一直在你身邊。”

  張啟波聽女子如此說,頓時嚇瞭一大跳,趕緊輕聲撫恤的說道:“美月,別說這種胡話,你就安心的待在吳書記身邊,等以後他退下去瞭,你再離開他,在這期間你可以賺夠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何必跟在我身邊呢,我給不瞭你任何承諾的,過幾年吳書記內退瞭,你就找個對你好的人嫁瞭吧。”

  “我不要什麼對我好的人,我就要你,起波,你不會是不想要我瞭吧?!”女子聲音突然變冷的問道。

  張啟波不由得打瞭個寒顫,知道她性子變化多端,容易做些極端的事情,於是趕緊解釋的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你怎麼聽不出好壞呢,我這不是為你好嗎,想讓你有個好的歸宿!”

  “鬼話,你們男人我還不知道,就是想吃完瞭抹嘴就走,你根本不想對我負責,是不是?”

  張啟波心裡暗自罵瞭聲婊子,然後敷衍的笑著道:“沒有的事情,既然你不同意我說的,那我們以後再商量這件事情,先不談這個瞭。”

  女子一副不依不饒的說道:“反正我不管,讓我離開你,不可能!你也別想就這麼摔瞭我。”

  “我再說一遍,我沒這個意思!”張啟波也是火瞭,瞪著眼睛,提高瞭音量,憤然說道。

  女子見張啟波陳祥瑞真要發火,就軟瞭下去,聲音軟軟糯糯的嬌聲道:“好吧,起波,我相信你,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哦!”

  “不會的!”張啟波掛斷電話,胸口起伏的厲害,站在鏡子面前,望著鏡子中的自己,他心裡充滿瞭怒火,緊緊的捏著手機,咬牙切齒的道:“一個被無數人玩過的表子,讓我負責,負責你媽……!”

  洗完澡,張啟波回到房間,望著熟睡的王敏毓,他內心充滿瞭負罪感,王敏毓已經是個很合格的妻子瞭,自己還這樣對她,真是不應該啊。

  張啟波幽幽的嘆瞭口氣,靜靜的坐在床邊,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沉默的抽起瞭煙。

  ……

  第二天一早,是陸安正式上班第一天,他早早起來洗漱一番,然後穿好瞭正裝,夾著公文包走出房間,剛走到招待所大廳,一臉無精打采站在吧臺旁邊的女服務員瞧見陸安,頓時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她邁著步子走到陸安身邊,喊住陸安,一臉恭敬的對陸安說道:“陸縣長早上好!”

  “好,好!”陸安笑瞇瞇的點頭,準備出門,女服務員趕緊喊道:“陸縣長,早餐已經為你準備好瞭,您要吃一點嗎?”

  陸安停下腳步,微微一愣,“為我準備瞭早晨?”

  女服務員臉上帶著局促笑容的輕聲說道:“是啊,以後我負責陸縣長的生活起居,陸縣長有什麼想吃的,都可以告訴我,我為您準備。”

  陸安笑著擺瞭擺手,說道:“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一個人很隨意的,就不麻煩你瞭。”

  女服務員趕緊擺手說道:“不麻煩,不麻煩,為領導服務是我的榮幸。”

  陸安見女服務員如此熱情,不好拒絕,於是就笑著點頭道:“好吧,謝謝你的早餐,我就吃一點吧。”

  女服務員高興的答應一聲,然後趕緊跑到廚房,讓廚房端來瞭小米粥、油條,榨菜之類的東西送到陸安面前,悻悻的說道:“我擅自做主,讓廚房做瞭些清淡的,不知道陸縣長喜不喜歡。”說完,她一臉緊張的望著陸安。

  陸安拿起勺子,吃瞭口小米粥,然後笑著點頭贊嘆道:“做的很好,早上嘛,就應該吃這個,你這小姑娘還挺細心,叫什麼名字啊?”

  女服務員心裡激動不已,趕緊答復道:“陸縣長,謝謝你的誇獎,我叫吳彤麗。”

  “吳彤麗。”陸安點瞭點頭,笑瞇瞇的說道:“你這姑娘挺機靈,以後我生活中有什麼困難可就找你咯。”

  吳彤麗高興的點頭,仿佛昨晚蘇柔說的領班加薪的日子不遠瞭一般,高興道:“陸縣長,您放心,我一定會細心的照料您的生活,請您放心!”

  陸安將小米粥吃飯,然後擦瞭擦嘴,輕聲的說道:“你不用這麼緊張,以後說話也別您、您的叫瞭,聽著蠻別扭,咱們就想同輩一樣輕松交談就成瞭,能做到嗎?如果不能做到,那我就不找你料理生活瞭,這樣你受罪,我也跟著別扭。”

  吳彤麗猶豫瞭一下,尷尬的笑瞭笑,露出潔白的牙齒來,“成,我聽您……”見陸安瞪眼,吳彤麗馬上改口:“我聽你的。”

  陸安笑著點頭道:“這才對嘛,好瞭,你工作吧,我也得上班瞭,謝謝你的早點。”

  迎著陸安出大廳後,吳彤麗一臉開心,哼著小曲的回到瞭吧臺,沒過多久經理蘇柔一身靚裝打扮的走瞭進來,來到吳彤麗身邊,問道:“早上看見陸縣長沒?”

  吳彤麗笑著道:“嗯,看見瞭,還給他準備瞭早點。”

  蘇柔笑著問道:“那他吃瞭沒?”

  吳彤麗興奮的點頭,一臉得意的說道:“吃瞭,還誇獎我瞭呢,說以後讓我料理他的生活。”

  蘇柔一聽,頓時便高興起來,贊嘆的說道:“你這小丫頭還挺機靈,好好幹,領班的位置一定留給你。”

  而陸安,到瞭縣政府,在秘書科一名女秘書的帶領下,進瞭自己的辦公室,女秘書夾著文件夾,笑瞇瞇的問道:“陸縣長,這些辦公用品全給您換瞭新的,您看看有哪裡不滿意,我在給您調整!”

  陸安環視一周,見設施還算齊全,便笑著說道:“辛苦你瞭,辦公室擺設的很好,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女秘書露出甜甜的笑容,輕聲說道:“那陸縣長您忙吧,有什麼瑣碎的事情可以找我,我是秘書一科的小秦。”

  “小秦是吧?好的,你也去忙吧,辛苦你瞭。”陸安笑瞇瞇的點頭。

  秦秘書說瞭聲不麻煩,然後恭敬的退瞭出去。

  陸安將公文包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坐在皮椅上拿著辦公桌前的文件翻看起來,一份文件引起瞭他的註意。

  這是一個大橋鎮申請資金的文件,理由是更換大橋鎮鎮小學的護欄設施。

  這讓陸安微微蹙眉,自己半年多前在大橋鎮當副鎮長時,才給大橋鎮小學申請瞭一筆費用,才短短半年,又得更換,陸安頓時感覺裡面肯定有些貓膩,於是先將這份文件單獨放在一旁,繼續看別的文件。

  沒過多久,縣長陳必禮笑瞇瞇的敲門走瞭進來,見陸安低頭看文件,便出聲問道:“陸縣長,工作還習慣嗎?”

  陸安抬起頭,見是陳必禮,便笑著站瞭起來,拿煙遞給陳必禮說道:“幹工作嘛,不適應也得學著適應,陳縣長也是才來,有什麼感覺?”

  陳必禮苦笑瞭一下,示意兩人坐在沙發上,點上煙抽瞭一口,然後輕輕嘆氣的說道:“龍泉縣的工作不好開展啊!”

  “噢?怎麼說?”陸安疑惑的問道。

  陳必禮吐雲吐霧間,瞇著眼說道:“龍泉縣的縣長不好當啊,尤其是我這種外來戶縣長更是不好當。”

  說道這裡,他壓低瞭聲音,皺眉道:“吳書記在龍泉縣經營多年,龍泉縣的大小事務都被他一手掌控著,我想幹點事情,卻還得經他同意,他如果不同意,常委會上必定被否決掉,你說我這個縣長幹的窩不窩囊。”

  見陳必禮滿肚子的苦水不停的抱怨,陸安不便說什麼,就笑著開解道:“陳縣長多慮瞭吧,幹工作嗎,難免有意見不和的,但是縣長和書記的大步調還是一致的,陳縣長的目的是將龍泉縣的經濟發展起來,吳書記同樣也是如此,隻要是對龍泉縣發展有益的,我相信吳書記必然不會因為一些個人原因而做出什麼有損城市發展的事情來。”

  陳必禮見陸安說話既不偏袒自己,也不偏袒吳大寶,說話中規中矩滴水不漏,頓時心裡就有些失落,陸安現在可謂是他唯一能夠拉攏的戰友,如果陸安也被吳大寶給拉攏過去,那麼陳必禮可以想象,未來被架空的日子有多悲催。

  被調來龍泉縣後,陳必禮是清晰的感受到瞭吳大寶的專政,任何事情都得他來把關,這讓他這個縣長感覺極其窩囊,心裡也暗自有些氣憤,卻也無可奈何。

  陳必禮心裡清楚陸安現在肯定是不會那麼明確的就表態幫襯哪一邊,自己雖然有些被動,但是也不能逼的陸安太緊,否則,將他給逼到吳大寶那邊去瞭才叫得不償失。

  想明白後,陳必禮對著陸安笑瞭笑,嘆息的說道:“陸縣長說的有理啊,不過受制於人始終是件讓人鬱悶的事情,現在就先不談這些瞭,不過還是希望陸縣長以後多幫襯一下我,咱們共同把縣裡的經濟給搞上去。”

  陸安輕輕點頭,笑著道:“做為常務副縣長,我的職責就是輔佐陳縣長,這點您放心吧!”

  陳必禮哈哈笑瞭笑,拍著陸安的肩膀道:“希望咱們以後合作愉快,陸縣長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你瞭。”

  將陳必禮送出去後,陸安坐回皮椅,微微蹙眉的想,看來陳必禮是和吳大寶已經交上火瞭,這陳必禮才來沒幾天怎麼就不懂得韜光養虛的道理呢。

  陸安來龍泉縣之前便做好瞭思想準備,肯定是不會站在吳大寶那邊,原因無二,吳大寶以前是前市長吳華強的人,吳華強倒瞭以後,現在又是倒像瞭新市長劉東,而自己和於方江的關系擺在那裡,所以陸安斷然是不能和吳大寶走到一起的。

  之所以現在沒急著跟陳必禮表態,是因為陸安還在等待一個成熟的時機,現在最聰明的做法就是站在中間,隻要戰火不牽扯到自己身上,那麼和稀泥還是很有用處的。

  在辦公室批示瞭一天的文件,下班後,陸安徒步走到縣城的大街上,望著人來人往的茫茫人海,心裡竟然生出一絲悵然之情,想起上午看到的有關大橋鎮申請資金的報告,陸安便拿出手機給很久沒聯系的馬超撥瞭個電話過去。

  陸安在卸任副鎮長的時候,讓馬超接手瞭自己的事情,那麼現在這個申請資金的報告應該出自馬超的手,而馬超又是知道自己當初給大橋鎮小學申請過一筆資金,他現在再次重復申請,這讓陸安開始有些為他擔憂起來,難道馬超也參加到瞭其中的貓膩當中。

  不過陸安又有些奇怪,自己到龍泉縣任常務副縣長的事情,任職文件已經下發各個鄉鎮,大橋鎮政府應該都知道瞭才對,為什麼馬超沒給自己打個電話?

  電話滴滴幾聲後接通後,陸安笑著說道:“馬哥,最近過的可好啊?”

  聽到陸安的聲音,馬超在電話那頭高興的說道:“陸兄弟,你都好久沒聯系哥哥瞭,太不厚道瞭。”

  陸安笑瞭笑,此時也沒和他敘舊的心情,便開口問道:“馬哥,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馬超鬱悶的嘆氣道:“自從你走之後,哥哥快被趙鐵柱那老混蛋給欺壓死瞭,現在正在鄉下調研呢。”

  怪不得馬超沒給自己電話,原來是去鄉下瞭,應該不知道自己來龍泉縣的事情。陸安心裡暗自想著,然後對電話中的馬超開口道:“馬哥,我又調回龍泉縣瞭。”

  “啊?”馬超以為自己聽錯瞭,詫異的叫瞭一聲後,興奮的問道:“兄弟,你沒騙哥哥吧?”

  陸安苦笑的說道:“這事用的著騙你嗎?”

  電話那頭馬超悻悻的笑瞭笑,陸安又繼續道:“你和嫂子過的還好嗎?”

  對於卓雅,陸安無時無刻都在想念著,那靚麗的倩影,不染雜質的美眸,和美婦特有的溫順,都讓他魂牽夢繞。

  陸安心裡很後悔,酒後無德居然把卓雅給強行按倒瞭,這是他這麼多年來唯一一件心有遺憾的事情。

  而馬超聽到陸安問卓雅,微微愣瞭一下後,苦笑著答道:“我們到沒有什麼好不好,日子嗎,不都是平淡中慢慢渡過去,隻不過……”說道這裡,馬超停頓下來。

  陸安就微微蹙眉的問道:“隻不過什麼?”

  馬超苦笑瞭笑,“兄弟,不滿你說,自從你離開大橋鎮,我接手你的事務後,趙鐵柱個老狗變本加厲的刁難我啊,以前你在的時候,他哪敢如此囂張!這次又用一個毫無相關的理由,讓我盯著太陽到鄉下調研,哎……”馬超鬱悶的嘆瞭口氣。

  陸安點上一支煙,輕輕抽瞭一口,站在道路旁邊有些愣神,直到一輛出租車鳴笛的聲音,將他喚醒後,他才徒步繼續漫無目的的向前方走著,而在著期間,馬超一直靜靜的將手機貼在耳邊,等著陸安的下文。

  陸安輕嘆瞭口氣後,出聲說道:“這件事情先放到一邊吧,我會幫你想辦法,現在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見陸安語氣嚴肅,馬超心裡一緊,有些心虛的說道:“陸兄弟,你……你要問什麼?”

  馬超語氣淡然的道:“今天我在辦公室看到一個關於大橋鎮鎮小學防護欄桿的資金申請報告,是不是出自你手?”

  被陸安這麼一問,馬超突然才想起這茬來,頓時額頭上冷汗嘩嘩的往下流,此刻他正站在農村一個磚砌的兩層小樓的屋簷下面,一邊擦著汗,一邊在心裡叫苦不已,被陸安這麼問起,他又不能裝作沒聽見,隻好悻悻的心虛道:“陸兄弟,你聽我說啊,事情是這樣的,那個其實我……我……”

  馬超想破腦袋也不知道怎麼圓這個慌,誰會想到這個時候陸安突然調瞭回來,當初陸安申請的那筆款項是出自葉雅的手,馬超本以為葉雅和陸安都不在瞭,所以存有僥幸的心理,沒想到的是,陸安這個當事人又回來瞭,而且剛好接手瞭這件事情。

  見馬超說話結結巴巴,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陸安心理大概有底瞭,於是正色的說道:“馬哥,我們之間還有藏著掖著,我希望你再沒犯錯誤之前能夠如實相告,否則以後後果會很嚴重的。”

  馬超聽瞭陸安的話,拉攏著腦袋,低聲道:“好吧,陸兄弟,哥承認,這件事情的確是我辦的,我一時有些貪心,所以就……”

  陸安打斷瞭馬超的話,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幫你壓下去,就當沒看見過,那個申請資金的報告我也會銷毀,以後這種事情不要再做瞭,為瞭一點蠅頭小利,值得嗎?”

  “哎!”馬超幽幽嘆瞭口氣,望著日落的夕陽,瞇著眼睛,臉上有些難看的說道:“陸兄弟,這次謝謝你瞭,我差點就范瞭大錯誤,如果被查出來,我以前的努力就付之東流瞭,每次都讓你給我擦屁古,做哥的真是羞愧啊。”

  聽馬超這麼說,陸安又感覺自己對馬超有些愧疚,畢竟卓雅被自己……

  這樣想著,陸安語氣溫和瞭許多,輕聲說道:“馬哥,人總是會犯錯誤的嗎,隻要及時醒悟還是好同志,對瞭,有時間瞭到縣裡來,咱們哥兩個喝上幾杯。”

  “成!”馬超輕輕答應一聲,感激的說道:“過幾天調研回來瞭我就去縣裡,到時請你喝酒。”

  “那我等你!”陸安咧嘴笑瞭笑,然後頓瞭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道:“馬哥,好久沒見到嫂子瞭,幫我問聲好啊!”

  馬超笑著說道:“你怎麼不自己打給你嫂子?怎麼你們之間鬧矛盾瞭,每次我和她提起你,她也是悶不做聲!”

  聽馬超這麼說,陸安心裡一突,怕馬超看出端倪,趕緊解釋道:“沒有鬧矛盾,隻是打電話瞭,不知道和嫂子說什麼,你幫我帶問聲好就行瞭,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不聊瞭。”

  馬超笑著答應一聲,掛斷電話後,悶悶的抽瞭一根煙後,拿著手裡的草帽帶著頭上,然後朝著鄉間小路走去。皺著眉頭一陣思索後,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翻出一個號碼撥瞭過去,電話滴滴響瞭兩聲後,一個嬌媚甜膩的聲音響起:“阿超,是不是想我瞭!”

  馬超嘴唇蠕動一下,鬱悶的道:“李梅,事情辦砸瞭!”

  此時被喊做李梅的女子,正赤著身子躺在床上,在她旁邊睡著一個年過五十的男人,那男人笑瞇瞇的朝李梅豐碩的雙峰上瞭捏兩把,這可把李梅嚇瞭一大跳,趕緊捂著電話,對男人道:“九慶,別亂動,馬超那傢夥正個我打電話呢。”

  鎮小校長劉九慶瞇著眼笑瞭笑,不再亂來,李梅也調整好呼吸後,才有對著電話媚意十足的說道:“阿超,什麼事情辦砸瞭啊?”

  馬超幽幽嘆瞭口氣,出聲道:“你讓我幫學校申請的那筆資金的事情,被上面的領導發現問題瞭,所以這件事情泡湯瞭!”

  “啊?”李梅聽瞭馬超的話,頓時怪叫一聲,心虛的問道:“阿超,上面的領導有沒有調查此事,不會牽扯到我吧?”

  馬超笑瞭笑,“這到不會,那領導是我一哥們,最近才調回縣裡,他已經將此事壓下去瞭,不過,這件申請資金的事情也算是泡湯瞭。”

  李梅看瞭旁邊的劉九慶一眼,見劉九慶露出詢問的目光,她搖瞭搖頭,然後繼續對電話裡的馬超道:“辦砸瞭也沒辦法瞭,隻要你人不出事就行,剛才真是嚇瞭我一大跳。”

  “嗯,幸虧這次是我哥們發現,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下次這種事情不能再做瞭。”馬超笑瞭笑,一臉曖昧的問道:“梅兒,想我瞭吧?”

  李梅看瞭看劉九慶,尷尬的道:“想,當然想!”

  “過幾天從鄉下回來瞭,我去找你,到時候咱們在玩一次制服……”馬超想起每次和李梅的瘋狂,心裡就火熱不已,下身不由得微微抬起頭顱來。

  李梅捂嘴咯咯笑瞭笑,媚聲道:“不要,竟想著做不要臉的事情。”

  “那你願不願意!”馬超摸瞭下自己半硬的玩意,心裡癢癢的問道。

  “哼,看你表現咯!”李梅玩弄著手指,慵懶的笑著道。

  “表現,什麼表現,你說的床上表現嗎?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厲害!”馬超一臉調笑的說道。

  “去去去,每次說的很英勇……呀……”李梅話還沒說話,就被一旁,聽的不耐煩的劉九慶襲擊瞭最敏感的地帶。

  聽到這媚意的低叫,馬超蹙著眉頭問道:“你怎麼呢?”

  李梅趕緊瞪著眼睛拍開劉九慶不老實的手,然後笑著輕聲道:“剛才踩到一個蟑螂,嚇死人傢瞭。”

  馬超眉頭松弛下來,笑著道:“一個蟑螂而已,怕什麼啊。”

  李梅悻悻笑瞭笑,“女孩子都怕蟑螂嘛,喲,對瞭,阿超,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呢,先不聊瞭。”說完,李梅急急忙忙掛斷瞭電話。

  “死鬼,鬧什麼鬧啊,被馬超發現怎麼辦!”李梅嬌嗔的在劉九慶胸口上輕輕拍瞭一下,媚聲說道。

  劉九慶笑瞇瞇的道:“發現就發現瞭唄,我見不得你在我面前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對瞭,剛才馬超說什麼事情搞砸瞭”

  李梅扯著被子蓋住自己雪白的雙峰,然後輕聲說道:“申請資金的事情砸瞭。”

  劉九慶趕緊坐瞭起來,瞪著眼睛問道:“怎麼砸瞭,不會有事吧?”

  李梅笑著道:“誰知道他這傻子怎麼辦砸瞭,他說瞭。這是沒被別人發現,就他一個在縣裡當官的兄弟知道,已經將事壓下去瞭。”

  “縣裡當官的兄弟?”劉九慶皺著眉頭想瞭想,怎麼也想不出馬超在縣裡有什麼關系,就問道:“他說沒說他兄弟是誰?”

  李梅搖瞭搖頭,“剛才沒來得及問,你一直搗亂,我怎麼問的過來!”

  “管他是誰呢!”劉九慶笑瞭笑,臉上露出一臉銀穢的說“剛才那小子是不是問你,他床上功夫厲不厲害?”

  李梅捂嘴咯咯笑瞭起來,“怎麼,你想和他比比?”

  劉九慶一把掀開被子,望著李梅白嫩苗條的身子,以及糾纏在一起的漂亮美腿,暗自哽咽一下喉嚨後,豪氣的笑著道:“比就比,我可是老而彌堅!這一點你可是知道的。”說完,他找準瞭位置,一點點的硬擠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