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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和林敏兒閑聊幾句,掛斷瞭電話,陸安回房間洗瞭個熱水澡,換瞭身幹凈的行頭,便開著車朝著雲山酒店開去。

  到瞭雲山酒店,陸安從車子裡走下來,鎖上瞭車門,手裡拿著西服,邁著四方步朝著大堂裡面走去。

  “陸兄弟,你這車子不錯嘛!”此時,也是恰巧停好車子的張宗禮朝著陸安喊瞭一聲,手指頭上拿著寶馬轎跑的車鑰匙,一邊晃動,一邊笑瞇瞇的盯著於方江送陸安的別克贊嘆的說道:“你這車子配置好啊,動力充沛,外形大氣漂亮,和女孩子車震也夠寬敞!嘖嘖,不錯,不錯!”

  陸安從西服口袋裡拿出煙,遞給張宗禮一根,然後朝著他嬌小的紅色寶馬上瞅瞭一眼,打趣的說道:“和你的比起來差遠瞭,你這車子外形拉風,能迷倒不少女孩子,是哄女孩子的不二法寶啊!”

  張宗禮低頭將煙點上,邊跟著陸安朝酒店走,邊瞇著眼笑道:“這你還真說對瞭,哥們不是吹牛,這車鑰匙隨便往女孩子前面晃晃,他媽的,那些女孩子就雙眼冒金光,恨不得立馬張開腿,讓你……”

  “誒,說話文明點!”陸安打斷瞭張宗禮的話,沒好氣道:“我今天喊你來可是請教做生意的事情,不是讓你教我怎麼騙女孩子,而且,你夜總會裡面那麼多漂亮的姑娘,我相信你都用過瞭吧!別再出來殘害祖國的花朵兒瞭!”

  張宗禮悻悻一笑,抽瞭口煙,吧唧著嘴巴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夜總會的那些妞雖說也有漂亮的,但是即便再美味的菜吃的久瞭也能淡出個鳥來,就像是美味的蛋糕,你吃一次兩次不會膩,讓你吃個十次八次你還不吐?所以,適當的時候出去覓食,換點別的口味吃,不是更好!”

  陸安苦笑著搖瞭搖頭,沒有再接他的話茬。然後在一名身穿旗袍的女服務員的帶領下,兩人進瞭陸安訂好瞭的紫香閣包廂,見裡面空無一人,張宗禮疑惑道:“就我們兩個人?”

  “當然不是!”陸安話音剛落,包廂的房門再次被推開,兩名身材高挑、衣著靚麗、風姿卓越的俏佳人踏著高跟鞋,款款走瞭進來。

  “陸陸婉瑜?”張宗禮本來已經很隨意的坐在瞭沙發上舒服的翹著二郎腿,聽見有人推門進來,他隨意的扭頭瞅去,猛的見到自己朝思夜想的夢中情人陸婉瑜,頓時他‘嘩’的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滿臉緊張的手腳不知往哪裡放!

  “陸安,你真不像話,怎麼不提前告訴我,你姐也要來,早知道你姐也過來,我回去換一身帥氣的行頭啊。”張宗禮微微皺眉的輕拽瞭一下陸安的衣角小聲的抱怨,他哭喪著臉偷偷瞥瞭一臉冷漠的陸婉瑜一眼,摸瞭摸已經幾天沒洗油膩膩的臟發,心裡那個鬱悶啊,恨不得直接從三樓包廂跳下去,摔死得瞭。好不容易能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近距離接觸一次,沒想到自己卻弄出個三炮進城務工的模樣來!

  張宗禮在心裡將那三個無辜的牌友宗祖十八代罵瞭個體無完膚,如果不是他們昨天晚上喊著打麻將,自己也不至於熬一個通宵,衣服沒換、頭發沒洗,因為熬夜皮膚還變的蠟黃,所以此刻的張宗禮隻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酒菜上齊後,陸安將自己調回市裡的消息告訴瞭陸婉瑜,陸婉瑜還沒有說什麼,充當她秘書的陸婉雪到是馬上高興的笑瞭起來,嘰嘰喳喳的和陸安說個不停。

  和陸婉雪說著終於告一段落,陸安見張宗禮一直低著頭吃菜,就笑瞇瞇的問道:“怎麼這會變安靜瞭?不像你的性子啊!”

  “嘿嘿!”張宗禮尷尬的笑瞭笑,接著小心翼翼的瞥瞭坐在陸安旁邊優雅知性的陸婉瑜一眼,說道:“安靜點好,安靜點好,我喜歡安靜!”

  陸安又好氣又好笑的白瞭張宗禮一眼,說道:“見到我姐,慫成這樣?”

  “那有啊!”張宗禮面色一窘,接著就不服氣的挺瞭挺胸,說道:“我隻不過是……隻不過是……”

  “得瞭,你別解釋瞭。”陸安笑瞇瞇的打斷瞭張宗禮,對著三人說道:“咱們現在談一下正事吧,給你們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副市長的公子,張宗禮!”陸安指著張宗禮,向陸婉瑜和陸婉雪做著介紹。

  然後又對張宗禮介紹起陸婉瑜和陸婉雪來,說道:“這是我姐陸婉瑜,想必張兄弟你認識瞭,我就不作介紹瞭。”

  “認識!認識!”張宗禮趕緊笑著點頭。

  看到張宗禮的搞笑模樣,陸安又笑著指著陸婉瑜道:“這位是我妹妹陸婉雪,暫時兼著我姐的秘書,以後跑關系的事情,就由她交給你!而你要做的就是將公司需要打點的地方打點妥當,我們會按照項目的大小,給你適量的分成。當初我們商量好瞭,你沒意見吧?”

  “當然沒問題。不過那個……”張宗禮不好意思的撓瞭撓頭,對陸安說道:“不過那個是不是在公司給我安排個職位,否則我以什麼名義幫著公司打點關系?”

  “這個是應該的。”陸安扭頭看著陸婉瑜,問道:“姐,公司有什麼閑職位嘛?隨便給他一個,反正相當於掛職!”

  陸婉瑜輕輕蹙著柳眉,思索一下,淡然說道:“公司職位安排比較滿,婉雪都隻能兼著我秘書,要不這樣吧,給他按個掛職副經理。”

  陸安點瞭點頭,笑著說道:“姐,今天下午我打電話讓你把上次的那個文件帶來,帶來瞭沒有。?”

  “嗯,帶來瞭!”沒等陸婉瑜說話,拿著文件夾一副真是秘書的模樣的陸婉雪馬上把文件遞給瞭陸安。

  陸安接過來看瞭一眼,然後順手遞給瞭張宗禮,說道:“這個東西你拿回去看一下,大概的瞭解裡面的情況,去跑關系的時候心裡好有個數,這個項目你要做的便是找到建設局,將裡面的一個非歷史文物的城區老房的證明給辦下來,這樣咱們才能順利的合法的去開發那一片地!”

  張宗禮聽瞭陸安的話,就低頭翻看著文件,雖然他整體看起來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但是真正遇到正經事的時候,絲毫不會馬虎,畢竟在他父親那裡耳濡目染多年,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不能做,他還是分的很清楚。

  大致的看完材料,張宗禮就微微蹙起瞭眉頭,疑惑的問道:“這個證明開下來肯定沒問題,不過那片地會不會真是具有歷史考究價值的老房子!如果真是那樣,我把這個合同開下來,以後有關部門追究起來,我可不好交差!”

  陸安笑著拍瞭拍張宗禮的肩膀,接著對著陸婉瑜一伸手。

  陸婉瑜會意,馬上又叫瞭一下陸婉雪,然後陸婉雪馬上又從包裡拿出另一份文件交道陸安手中,“看吧,這是咱們公司專門請的專傢,去那片區域考察過的證明,證明顯示,那片地並非什麼具有歷史考研價值,隻是當地一些老居民不想搬遷,編出來的謊言罷瞭!”

  張宗禮疑惑的接過,一目十行的看完後,點瞭點頭,笑著說道:“那成,這個建設局的杜局長我來搞定!”

  “不光是要搞定這個杜局長,咱公司開發這片地,雖然資金足夠,不過為瞭安全起見,咱們不能將公司的資金套進去瞭,必須留一部分流動資金做周轉,所以,你還得去銀行幫忙帶一筆款項。”

  “這個也沒問題,好幾個銀行行長和我關系都不錯,不過得貸多少資金,太龐大可能他們會偷偷告訴我父親,所以……”張宗禮尷尬的笑瞭笑。

  陸安點瞭根煙,輕輕吸瞭一口,接著笑著道:“不多,也就一千萬!”

  “那成,一千萬在我承受范圍之類!”

  將公司的事情商量完後,陸安將陸婉瑜和陸婉雪先支走,然後又專門向張宗禮請教瞭關於開酒吧的一些事情。

  張宗禮就很老道的舉瞭些例子,開酒吧最主要是找好地段,然後和當地局子裡的人打點好關系,還得給酒吧找一些看場子的保安,當然所謂的保安就是請當地有名的混混!普通保安肯定是鎮不住場面!

  張宗禮亂七八糟講瞭一大堆,其實歸結起來,開酒吧就得有關系!

  和張宗禮聊完這些,陸安安奈不住這傢夥的邀請,又和他出去桑拿按摩瞭一翻,等陸安回到傢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

  將客廳的燈打開,見陸婉瑜穿著睡裙躺在沙發上,懷裡抱著一個紫色的抱枕,舒舒服服的睡瞭過去,陸安輕手輕腳的換上瞭拖鞋,走到她身邊微微蹲瞭下去,望著她絕美精致的臉龐。

  好似有感應一般,陸婉瑜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瞭一下,她緩緩睜開眼眸,見陸安正柔情的盯著自己,心裡頓時就覺得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來,猶如小鹿亂撞似的。

  “回來啦!”陸婉瑜淺笑一下,將抱著放到一旁,緩緩坐瞭起來。

  “嗯,姐,你怎麼在沙發上睡著瞭,萬一著涼怎麼辦,婉雪呢!”陸安站立起來,挨到陸婉瑜身邊坐下。

  “婉雪睡瞭,我睡不著,就等你來著,誰知道睡過去瞭。”陸婉瑜臉龐微紅,伸出白嫩的小腿穿上拖鞋走到餐桌前,取出微波爐裡熱騰騰的牛奶,端到陸安面前輕聲說道:“我煮瞭牛奶,你把它喝瞭吧,晚上可以睡的舒服些!”

  “好的!”陸安笑瞇瞇的接過,一口口喝瞭起來,見陸婉瑜盯著自己喝牛奶,便贊嘆的點頭道:“真好喝,姐,你對我真好!”

  陸婉瑜面若桃花,眉眼舒展,聽到陸安的誇獎,臉龐帶著不經意的淺笑,“我是你姐,當然會對你好!”

  陸安把牛奶喝光,將杯子放在茶幾上後,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婉瑜,問道:“姐,如果你不是我姐,是不是就不會對我好瞭?”

  陸婉瑜聞言,愣瞭一下,見陸安笑的詭異,她臉龐先是一紅,接著一臉認真的點瞭點頭,說道:“嗯,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才懶得理你!”

  陸婉瑜說出如此‘俏皮’的話,頓時讓陸安心頭一熱,再看陸婉瑜俏麗身姿,知性優美的臉蛋時,他心裡就不那麼淡定自若瞭,那絲對陸婉瑜的情愫再次冒瞭出來,而且比以前來是多麼的清晰,陸安清楚的感覺到瞭,原來他內心深處真的對陸婉瑜是有男女之情的,而且是那麼的深刻。

  “姐,我不想讓你當我姐!我們又沒有血緣關系!”陸安突然直視陸婉瑜的雙眼,炙熱的說道。

  陸婉瑜避開瞭陸安的目光,臉色淡然問道:“那你想怎麼樣?”

  陸安一步步的逼近陸婉瑜,直到能聞見她身上淡淡的芳香,才停瞭下來,彎著腰子啊陸婉瑜的耳畔輕聲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後我娶你做我的老婆!”

  “胡說八道!”陸婉瑜聽瞭陸安在自己耳畔的耳語,明顯不能表現的再像以前那麼淡然,她微微向著後面退瞭兩步,表情有些煩悶的輕聲呵斥道:“不要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如果讓外人聽見,你以後就不用在仕途上混瞭!你知道這話帶來的後果嘛!即便咱們沒有血緣關系,但在法律上,我們就是姐弟,這是改變不瞭得,你知道嘛!”

  陸安還要說什麼,陸婉瑜立馬打斷瞭,轉身便朝邊朝臥室走邊說道:“以後別再說這些無聊的話瞭,我累瞭,先去休息,你也早點睡吧!”

  陸婉瑜的語言很淡然,卻吐露出一股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