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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自己房間,陸安輕輕舒瞭口氣,一下子撲倒在床,想著明天怎麼幫陸婉瑜把事情辦下來,剛剛想的入神,手機就滴滴響瞭兩下,把他從沉思中喚醒。

  他從身上摸出手機,漫不經心的看瞭看手機屏幕,見是楚香怡的號,陸安一下子坐瞭起來,翻開短信,上面寫著:“陸安,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和發短信瞭,咱們就這麼斷瞭吧!”

  陸安一下子就皺起瞭眉頭,趕緊回復道:“香怡姐,你到底怎麼瞭!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呢?怎麼突然就說出這些話,我接受不瞭!”

  “呵呵,……”楚香怡先發過來一個笑聲,接著便是無數的省略號,陸安知道這是她在冷笑。

  “香怡姐,你總得給我個解釋?難道咱們就這麼糊裡糊塗的結束瞭?你當初怎麼說的,你不是說,找到機會,還要帶我去見你老公的,然後你跟他斷瞭!”

  陸安發瞭這條短信之後,那邊過瞭好幾分鐘才回復道:“你真這麼天真?我們就是玩玩而已,你何必這麼認真,再說,如果你去見我老公,用什麼身份,你搞瞭他老婆,給他呆瞭綠帽子,你能硬氣的站在他面前嘛?”

  見到楚香怡的這條短信,陸安握著手機沉默下來,楚香怡說的對,自己拿什麼身份去面對他丈夫,奸夫亦或者小三?

  陸安無奈的笑瞭,笑的很苦澀!假如楚香怡就這麼從他的生活中消失,陸安心裡會很痛,就如當初李麗的背叛一樣,會覺得失去瞭最寶貴的東西,對於李麗,他最多的是憤怒,但是沒有恨,也恨不起來,因為這是社會的現實,最多在心裡多出一份倔強,他要證明給李麗看,他不比那些官二代差!

  所以現在楚香怡的話,讓陸安又有瞭當初那種悲傷失落的情緒,他坐在床邊,手裡緊緊的握著手機,心裡異常的難受。

  而此時的楚香怡,她身穿白色的大襯衣,露出潔白光滑的大腿,雙腿彎曲的坐在鋪有咖啡色地毯的地面上,手裡握著一個小巧的粉紅手機,一雙漂亮的丹鳳眼裡閃現一絲黯然。

  她雙眼靜靜的凝視著落地窗外,那萬千閃爍的五彩霓虹,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響,見手機沒有回復,知道陸安此時可能也和她一樣難受,但是楚香怡也迫不得已,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她要保護陸安,現在的陸安在他丈夫面前就如同一條小蟲,隨時都可以捏死整垮!

  楚香怡將手機拿瞭起來,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掙紮之色,她雪白的貝齒緊緊的咬著紅艷如血的下唇,盯著屏幕看瞭半天,才下狠心的再次發給陸安一條短信……

  陸安低著頭一臉的頹廢,手裡的手機再次響瞭兩下,他趕緊拿瞭起來,翻看一看,楚香怡發來的信息上面寫著:“咱們就當是做瞭一場美妙的夢,夢醒之後一切都破滅瞭,回歸現實吧,希望你以後能過的幸福,相互刪瞭號碼,從此就這麼斷瞭吧!”

  陸安對著這一串字看瞭很久後才抬起頭,臉上露出從沒有過的毅然,又鄭重的回瞭過去:“不,這不是夢,我們的相遇和相識這都是註定瞭得,即使你不承認也沒有,從我們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起,你把你最寶貴的東西給瞭我,而我卻把我的靈魂融合到瞭你的身體裡,咱們這輩子都斷不瞭,我不會再讓愛從我手中流逝,絕不!”

  一大堆的煽情話發過去,陸安本以為楚香怡會感動的稀裡啪啦,淚花橫流,沒想到的是,等瞭半天,楚香怡竟然連一個字符都沒有給發過來,陸安就有些鬱悶,不知道楚香怡不回應是什麼意思,真就這麼和自己決裂瞭?

  陸安總覺得這件事情透露著稀奇古怪。不說楚香怡和他這段時間沒有吵架,即便是以前起瞭爭執,惹的楚香怡生氣瞭,楚香怡也不會說出以後不聯系的話,陸安心裡有些煩悶的開始猜測各種有可能的情況,難道是楚香怡遇到新歡瞭?

  想到這裡,陸安啞然失笑瞭,他和楚香怡相處瞭半年多,對於楚香怡的人品陸安是絕對信任的。

  又等瞭一會,見手機仍然沒有反應,陸安就將手機扔到床頭邊,接著將自己給扒瞭個精光,光著屁股跑到浴室去洗澡。

  ……

  第二天一大早,陸安就被陸婉瑜喊醒,洗刷完畢後吃瞭早點,陸安就開著車子載著陸婉瑜朝著公司駛去。

  車子開到公司大門口,停車後,在陸婉瑜的帶領下,陸安走進瞭這個陸婉瑜一手創辦起來的公司。

  一路上,公司所有員工看到陸婉瑜眼裡都是充滿瞭敬畏的和她打招呼,目光再轉向陸安的時候,他們眼中都會充滿疑惑,這個年輕的男子會是誰,怎麼會和陸總走到一起。

  一路上,陸安就如同猴一般的被公司員工看在眼裡,進瞭陸婉瑜的辦公室,陸安就鬱悶的坐在陸婉瑜的位置上,翻白眼的說道:“姐,什麼情況啊,怎麼公司的員工看我跟看耍猴的一般?我長的有那麼奇特嘛?”

  陸婉瑜聽瞭陸安的話,嘴角揚起一個漂亮的弧度,然後還真的仔細打量瞭陸安兩眼,才輕聲說道:“很好啊,長的沒什麼問呢。”

  “噔噔”兩姐弟正說著,陸婉瑜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瞭,然後子啊征得陸婉瑜同意後,走進來一個女秘書對陸婉瑜說道:“陸總,那個張總又來送花瞭,說要見你,被保安攔在瞭樓下,你要不要見。”

  “不見。”陸婉瑜直接幹脆的說。

  “好的。”說著,女秘書就退瞭出去。

  “等等,你告訴他說我不在公司。”陸婉瑜想瞭想,感覺直接拒絕太傷人至尊瞭,子啊女秘書臨走前又改瞭口。

  “好的,陸總。”女秘書仍然隻是這兩個字,說著就退瞭出去,然後把門給關好。

  “姐,這個女秘書說的張總誰呀。”女秘書一走,陸安就好奇的問瞭起來。

  “一個無聊的追求者,天天在下面送花。”

  聽到陸婉瑜這樣說,陸安就打趣瞭她幾句,見陸婉瑜這方面的興致不高,直接問起瞭正事,說道:“姐,把你說的那個項目的文件拿給我看看。”

  “恩,好的。”陸婉瑜答應一聲,就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瞭個號碼,和裡面的人說瞭幾句然後掛瞭電話。

  片刻,陸婉瑜的房間就被人敲響,一個管理模樣的女孩就拿著一堆文件走瞭進來,說道“陸總,這是您要的文件!”

  “小安,就是這個文件,你看吧!”陸婉瑜輕聲說著,將女孩手上的文件接過遞給陸安。

  “好的,姐,”陸安就笑瞇瞇的答應一聲接過瞭文件。將幾頁文件翻看一遍後,大致的知曉裡面存在的問題,就抬起頭看著陸婉瑜問道:“姐,老城區那片土地開發就存在著建設局開個證明,證明這塊地非歷史文化產業就可以瞭?”

  “嗯!”陸婉瑜輕哼一聲,接著說道:“老城區那一片有很多老居民,他們不想搬遷走,就說自己的房子是經歷瞭多少年代有歷史研究價值的古老房屋,無論我們賠償多高的價錢他們都不肯遷移,反正就是抓著他們的房子年代久遠,具有歷史性,如果拆遷就等於破壞文物!這點對我們來說還確實有些麻煩,而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讓建設局開這個證明,證明那片的房子隻不是破舊瞭些,並不存在歷史考驗性!”

  聽瞭陸婉瑜的講解,陸安就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後繼續問道:“那麼他們的房子是真具備這些條件,還是想當釘子戶,隻是不肯搬走找的借口?”

  陸安問完話,陸婉瑜就解釋道:“小安,這件事情當時是我派人負責去辦的,我們請瞭專業人士過去看過,那裡的房子建造年份還不超過五十年不再歷史建築的范圍之內,是屬於可以拆遷的房子,城市要發展,周邊的破舊房子必然是要拆掉重新建造的。”

  陸安聽瞭點點頭,笑著說道:“恩,隻要咱們不做違法的事情,和老百姓協調好,不強拆就行瞭,至於建設局的證明我去幫忙弄吧。”

  陸婉瑜憂慮的走到陸安身邊,悄聲說道:“你自己親自去辦不妥吧,影響多不好!”

  陸安搖瞭搖頭,說道:“沒事,我自己會註意的,我想辦法讓別人幫忙來辦這件事情,這些你就不需要擔憂瞭。”

  陸安說著,心裡卻在物色人選起來,他現在在市裡認識的人也不太多,腦海裡思索一陣子後,他想到瞭以前同在秘書科的老張,老張現在是於方江的秘書,辦起這件事是小事一樁。

  隻是陸安剛才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翻出老張的電話號碼,馬上又有些猶豫瞭。

  他自從離開市委秘書科以來,已經好幾個月沒和老張聯系瞭,現在有事情瞭才突然想到他這麼一號人,然後找他幫忙,這樣似乎有些不太地道。

  不過就在陸安思考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接著,剛才那個女秘書再次走瞭進來,對陸婉瑜尊敬的說道:“陸總,會議時間到瞭。”說著嗎,她目光靈動的瞥瞭陸安一眼,頓瞭頓,然後問陸婉瑜說道:“您看,會議要不要推後?”

  “不用!”陸婉瑜搖瞭搖頭,“你先去會議室準備一下吧,我馬上就到。”

  女秘書答應一聲,走瞭出去,陸婉瑜就扭頭對陸安說道:“小安,你先到公司裡面隨便轉轉,我有個很重要的會議!開完會在陪你。”

  陸安點瞭點頭,笑著說道:“姐,你去忙吧,我下午也還有點事情,晚上下班我來接你。”

  說著,陸安就和陸婉瑜告辭,剛走出公司大門,隻見一輛很拉風的深紅色的寶馬轎跑停在公司的大門口,一個年輕的男子身子懶散的靠在寶馬車上,目光盯著公司裡來往的人群,一臉的鬱悶。

  陸安見那男子的模樣,估計他就是女秘書說的那個追求陸婉瑜的張總瞭,於是就走上前去打量著那男子,出聲問道:“兄弟怎麼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

  男子瞥瞭陸安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管你什麼事,該幹嘛幹嘛去,少煩我!”

  陸安笑著搖瞭搖頭,一副悠閑模樣的說道:“追求陸總的吧?”

  男子聽陸安這麼一問,頓時一臉警惕的看著陸安,“你也是?”

  “不、不,我不是”陸安搖瞭搖頭,看著年輕的男子說道:“你還是死瞭這個心吧,陸總年輕漂亮又是留美高學歷,怎麼可能看上你,而且她是不會隨便喜歡別的男人的。”

  年輕男子聽陸安這麼一說便來瞭氣,站直瞭身子,挺胸說道:“你小子這話是什麼意思,瞧不起哥們?她陸總的確是有本事,但是哥們也不會比她差!”

  “噢?”陸安故作疑惑的再次將年輕男子全身上下打量一番,才出聲道:“那我倒要聽聽兄弟你有什麼傲人的身世,能和陸總相比!”

  年輕男子不屑的看瞭陸安一眼,撇嘴說道:“我什麼身世為什麼要跟你說,你這人是不是閑的沒事,瞎打聽什麼!”

  陸安似笑非笑的看著年輕男子,出聲說道:“好吧,算我多事,不過,以後你可別後悔!”說著話,陸安轉身就走。

  那男子倒是被陸安的話給說愣瞭一下,隨即他醒悟過來,趕緊上前一步攔住陸安,然後笑瞇瞇的問道:“兄弟、兄弟,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認識陸總嘛?”

  陸安白瞭男子一眼,“你覺得呢,不認識我跟你廢什麼話!”

  男子一聽頓時大喜,趕緊從身上拿出煙,遞給陸安一根,然後殷勤的幫陸安點上,一臉歉意的說道:“兄弟,剛才真是對不住瞭,我的話你可別放在心上。你和陸婉瑜是什麼關系,你是她下屬嘛?”

  陸安悠然的吸瞭口煙,然後笑瞇瞇的搖瞭搖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是——她——弟——弟。”

  “啊?”年輕男子張大瞭嘴巴,瞪大瞭眼睛,一臉誇張的看著陸安,半響才回過神,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嘿嘿,兄弟,真是沒想到啊,你竟然是陸婉瑜的弟弟,果然和你姐一樣,你姐貌美如花,而你也是一表人才啊,想請不如偶遇,要不咱們去喝一杯怎麼樣?”

  “現在嘛?”陸安臉上看似苦笑著問道,但是眼神深處,卻是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笑意。

  “對,就現在!”年輕男子將陸安推上車,然後說道:“兄弟,我在市裡開瞭個夜總會,咱過去喝兩杯,有些事情想向你請教請教!”

  陸安驚訝的看瞭坐在駕駛位置上的年輕男子一眼,想到他的身份,開個夜總會也沒什麼,陸安暗自釋然瞭,剛才第一眼看見男子時,陸安就認出瞭他的身份,雖然長的沒什麼特別,但是陸安和於方江出席一次政府活動時,見過這男人一次,當時於方江專門給陸安提到過,這個男人是雲山市幾個副市長中除瞭常務副市長劉東外,最有實力的張副市長傢的公子,名叫張宗禮,所以陸安對他算是記憶猶新。

  “現在才三點多鐘,喝酒會不會有些不合適?”陸安抬手,看瞭看腕表,出聲說道。

  張宗禮大大咧咧的擺瞭擺手,啟動車子,說道:“沒事,自傢的店,什麼時候喝都合適!”

  張宗禮說著,將車子開到一傢叫‘午夜男女’的夜總會門口,然後笑瞇瞇的將陸安領瞭進去,在經理的帶領下,兩人進瞭一個豪華的包廂。

  然後張宗禮曖昧的在經理耳邊輕輕嘀咕幾句,經理答應一聲,恭敬的退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