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那臺路虎沒有立刻駛向三叔的破房子,而是停在瞭村子中間位置的十字路口旁邊,那裡是我們的小廣場,晚上的時候人很多。大傢吃飽喝足後,回到那個小廣場跳舞,健身,或者一起聊聊張傢長,李傢短,而那臺路虎就聽到瞭那個小廣場。此時的時間是剛剛吃過晚飯不久,所以那個小廣場上的人很多。此時為瞭不打草驚蛇,我在村後的那道土路上行走著,這條路平時很少有人走,一般都是農忙和秋收的時候走拖拉機的時候用的。
雖然此時是晚上瞭,但是小廣場旁邊的電線桿上有一盞巨大的水銀燈,所以把整個小廣場照射的和白天一樣,我很快就看到瞭小廣場上的情況。隻見那臺路虎停在小廣場旁邊,三叔此時穿著油光水滑的站在小廣場上,磕磕巴巴的和村裡的鄉親父老一起聊天。以前這些村民都經常拿三叔開涮,甚至都戲弄他,瞧不起他。可如今,村裡人都圍瞭過來,對三叔一臉巴結奉承的醜陋嘴臉。這也是我一直不太愛回村子的原因,因為村裡的人給我印象都極壞,有奶就是娘的的一群人而已。
嘰嘰喳喳的,我沒有聽到具體的話語,隻是那些人圍在三叔跟前,三叔其實已經恢復瞭,隻不過正在裝傻充愣而已,不過那隻是在我面前,在這些人面前,三叔說話的姿態很高,揚著脖子,說話牛氣沖天,底氣十足。最最重要的是,袁媛此時也下車瞭,她此時的穿著也改變瞭,一身白色的皮草大衣,腳上穿著白色的皮靴。英姿颯爽,又顯得雍容華貴。此時的袁媛站在路虎的前方,細腰靠著路虎的車頭,雙手插在皮草大衣的兜裡,就站在三叔的身後。村裡人看著袁媛,似乎也再向著她打招呼,而袁媛也露出微笑和他們回應聊著什麼。
此時的我就站在遠處的村後路口,此時這裡沒有燈光,我身上的衣服也烏七八黑,臟的不得瞭,所以根本沒有人發現我。此時我看著幾天未見的袁媛,說實話,五天瞭,心中沒有惦記過她那是騙人的,想她嗎?她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腦海中縈繞,不單單是思念,還有她帶給我的痛,此時看著她雍容華貴、英姿颯爽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更酸更痛瞭。五天過去瞭,袁媛的氣色很好,甚至比以前都要好,雪白的皮膚,隨風飄蕩的秀發,完全配得上“絕世美女”這四個字。這五天時間裡,她不知道得到瞭三叔精液多少次的澆灌,性欲得到瞭滿足,讓她和三叔都紅光滿面,而我則在山上荒野求生,弄的像個野人一樣。
而三叔完全是一幅“榮歸故裡”的姿態,在村民面前出盡瞭風頭,而袁媛此時就仿佛是三叔的妻子,安安靜靜的等在三叔的背後,是三叔背後的小女人,給足瞭三叔的面子。此時看著袁媛和三叔在村民面前絲毫的不顧及,我不由得露出一絲冷笑。其實我知道,袁媛和三叔此時在村民的面前,哪有膽子暴露倆人的真實關系?雖然我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但是三叔肯定會說自己的侄子在城裡怎麼怎麼有錢,自己的侄媳婦袁媛又怎麼怎麼的照顧他等等,還給他買新衣服,帶他出來旅遊等等。雖然在顯擺袁媛對他的孝心,其實他和袁媛的內心裡都在炫耀倆人的愛情,隻是無法明說罷瞭。
以前袁媛和我回農村的時候,她對於村裡人都比較冷淡的,因為我也給她灌輸過村裡人不好的思想,所以以前回來,她很少理會村裡人。但是這次不同,她竟然和村裡人微笑著說話,而這一切隻因為這次帶她回來的不是我,而是三叔……此時我真的想揚天大笑,看著倆人的嘴臉,如果不是有村民在跟前,我真的想沖過去質問倆人一下,也讓倆人看看我現在落魄的樣子。但是我不能,如果我現在沖過去說破,憑借我們村民的傳播功能,不弄得上新聞上報紙才怪,而且還會彎曲事實,沒準比現在的情況還要嚴重的多。
此時,袁媛和三叔還在和村民聊著,那些羨慕甚至嫉妒的村民可能不知道,眼前的三叔已經把後面那位傾國傾城的侄媳婦給操過無數次瞭。可惜這件事情隻能保密,不能明說,否則三叔一定可以唾沫橫飛,和這些村民大吹特吹,或許這就是三叔唯一的遺憾吧。如果說出來,還不得讓那些村民羨慕死,不過光是袁媛陪著他買衣服,帶他旅遊等等,就已經讓村民羨慕不已瞭。
沒一會,我看到三叔開始和村民擺手說再見,而袁媛也伸出自己的玉手和村民打招呼說再見,之後三叔就上瞭路虎的副駕駛,而袁媛則上瞭路虎的正駕駛,之後打開瞭車燈,在一幫村民的羨慕下,路虎向著村子的另一端駛去,那裡也就是三叔老房子所在。此時我不由得再次跑動起來,順著村後的土路,三叔的老房子就位於這條土路的旁邊,三叔的老房子在村裡的西北角,我這條是村北路,而路虎駛向村裡西段。
此時我在土路上狂奔,村裡的路很窄,而且轉彎的地方也很窄,路虎這麼龐大的車身根本跑不快的,但是任憑我在土路上狂奔的飛快,已經把我累的氣喘籲籲,甚至口水都流出來瞭,我還是追不上與我隻有兩道之隔的路虎。反而我摔瞭好幾個跟頭,弄得全身都是泥土,甚至我的手都摔破瞭,有血液流瞭出來,感覺兩個手掌火辣辣的疼痛啊。但這些我都不顧及,一直跑到瞭三叔老房子的後面,而袁媛和三叔的路虎車也是比我早到沒一會。三叔此時走到瞭院子裡,打開瞭傢裡那個已經破破爛爛的木柵欄,之後指揮著袁媛的路虎往院子裡倒車。
我此時站在三叔老房子的後面菜園子裡,身後就是路邊的樹木,菜園子已經荒廢瞭,還剩下以前種過的玉米秸稈,不過玉米被摘走瞭,隻有玉米秸稈已經幹癟的立在園子裡。此時我站在這些秸稈的中間,三叔此時站在院子裡,我倆距離隻有幾十米,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三叔的臉。隻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三叔臉上的皮膚似乎好瞭很多很多,原本那些小疙瘩,甚至小凹坑,此時都不見瞭。雖然說三叔現在皮膚仍然比較黝黑,也不見得比平常人好,但是和他以前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啊。
三叔此時穿著高領的衣服,把脖子兩邊的肉瘤蓋住瞭,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個普通人。或許是有瞭自信,此時看起來就是一個雷厲風行、充滿陽剛之氣的中年男子,十分的穩重、成熟、有氣質、有男人味。拋開其他的地方,都拿三叔在所有的中年男人相比,三叔此時的氣質完全可以說是上等的。
隨著路虎引擎聲的熄滅,一切都安靜瞭下來,車燈關瞭,三叔主動上前去打開車門,袁媛慢慢從路虎車上下來。此時跟前沒有其他人,三叔伸出自己的手,袁媛一手抓著車門的扶手,一手搭在瞭三叔的手上,之後腳踩踏板慢慢的下車。
三叔此時就是一個十分有禮貌的紳士,而袁媛就是他眼中的公主。隨著車門的關閉,三叔和袁媛向著房子門口走去,走到瞭房子跟前的時候,三叔突然停止瞭腳步,之後抬頭看著這個破房子,一動不動,眼中不知道在想著什麼。此時我就在後菜園子裡,站在玉米秸稈裡,離倆人隻有不到三十米的距離。
袁媛似乎也感覺到瞭什麼,一動不動的站在三叔的旁邊,看著那個老房子,似乎也想到瞭什麼,她不由得轉頭看向三叔,眼中帶著一絲安慰和心痛,之後捏住瞭三叔的手,不為人所察覺輕輕搖晃瞭一下三叔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