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沒什麼,太激動而失態瞭而已,算瞭,不和你一個小輩一般見識……你現在在哪兒?”嶽母那邊停頓瞭許久後,終於回微信過來瞭。不過語句很短,不是我預想中的長篇大論,我不由得微微一愣。因為我感覺不正常啊,嶽母這就認錯瞭?似乎不符合嶽母強勢跋扈的性格啊?不過我也沒有多想,莫名的心煩意亂,就不再給嶽母回信息。同時我決定,如果嶽母再煩我,就直接把她屏蔽瞭算瞭。

  我開始躺在炕上,此時真的懷念溫暖的感覺,和這裡相比,我警局的宿舍已經算是豪華套房瞭,這裡真的不是人呆的地方,隻怪現在太晚瞭,要不然就直接去上山。這一夜,我抱著三叔的臭被子,躺在冰冷的炕上縮成瞭一團,但我根本睡不著,太累太累瞭。這一夜對於我來說,十分的漫長,可以算的上是一分一秒數著過來的。到瞭早上,我早早的就起來瞭,因為我不想起來的村民看到我。

  我拿起行李和背包,之後向著山上走去,不過在路過村裡小賣部的時候,我猶豫瞭許久還是進去買瞭一些必備的生活用品和食物,沒有辦法,我總不能在山上野外生存啊,我也要吃東西的。好在小賣部的人和我們原本也不太近,所以沒有太多的交流。背著自己的雙肩包,向著山上一步步走去,此時的場景和我當年背井離鄉一模一樣。今天的天氣還是不錯的,也算是陽光明媚。

  到瞭山上,我進入瞭我父母墳墓所在的樹林裡,也算是枝繁葉茂。隻是看到樹林裡的一草一木,我的腦海中又不由得想起昨晚在樹林看到的一幕幕,袁媛和三叔盡情的做愛,把我完全刨除腦後,我感覺這完全是對我的羞辱,想到昨天白天還在微微的欣慰和沾沾自喜,真的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大傻逼。

  我坐在媽媽的墳前,給墳前擺上瞭一些供品,之後坐在墳前開始吃東西,我一邊吃著一邊和父母的墳墓說道,說著說著眼淚就流瞭下來,眼淚流進瞭嘴裡,原本甜甜的面包,此時頓時變得咸咸的。但我還是慢慢的吃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都說頭上三尺有神明,好人有好報,但是為什麼這麼多的壞人和惡人沒有得到應該有的懲罰?就像三叔、袁媛還有嶽母,他們就不應該有懲罰嗎?如果我父母在天有靈,會不幫助我懲罰他們嗎?哎……世界上哪兒有鬼啊?真理都是給強者定的……

  沒一會,我的手機微信響瞭,在這裡還有信號,真的讓我有些意外。我不由得看瞭一下還剩半格電的手機,結果發現是嶽母發來的,此時已經是早上瞭,我不由得冷笑瞭一下,嶽母現在還有什麼樣的手段呢?我不由得打開瞭微信對話框:

  “我和袁媛說,你臨時有案子需要緊急處理,所以手機靜默離開瞭……千萬別……”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我冷笑不已,這個時候還想著掩蓋,不過不是為瞭我掩蓋,隻是為瞭她的寶貝女兒。反正一會手機就沒有電瞭,這個山上也沒有充電的地方,等手機沒電之後,也就是我與世隔絕之時。

  我沒有給嶽母回信,在父母的墳前休息瞭一會後,我就把行李和背包放在這裡,之後向著山下走去。我父母的墳墓在後山,所以我來的時候需要翻過山的最高峰,而這側下山的話,是到鎮裡的路,我準備去采購一些東西。之後我就開始瞭在鎮裡和山上的往返之路,我買瞭塑料佈和帳篷等一些野外生存必備的用具、工具,還有一些食物。之後我就開始忙碌起來,搭帳篷,生火做飯等等,好在不遠處有一座山泉水,雖然水不多,但是我一個人用還是可以的,清甜可口,在這裡生存也算是一種不錯的體驗。一來可以讓自己靜心,二來靠自己動手,也可以讓自己忙碌充實起來,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時間就一天天的過著,我此時不由得想到,袁媛和三叔此時在哪兒呢?還在景區吧?也或許是換瞭一個景區,此時倆人仿佛正在度蜜月,過著兩人的二人世界,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或許袁媛的陰道中又承載瞭三叔不少的精液吧?自從袁媛和三叔發生關系以來,袁媛和三叔倆人都變得年輕瞭,或許是因為心情好,心情舒暢,倆人每天都是精神煥發。而我卻與倆人相反,白頭發多瞭很多,為此袁媛還心疼的要給我買藥物,還要給我染發等等,但都被我拒絕瞭。他還以為是因為工作壓力大,殊不知這些都是她和三叔帶來的。我剛三十多歲,此時弄的跟四十歲老大爺差不多。

  我的手機早就沒有電而關機瞭,任何人都聯系不到我瞭,不過此時我的心卻很平靜,終於沒有人來煩我瞭。袁媛、嶽母、警局還有那些所謂的朋友,他們都找不到我。以前的自己或許就是在意的太多瞭,讓自己疲憊不堪,現在自己等於舍棄瞭一切,雖然這麼做是在逃避,也很窩囊,但是我卻隻想這樣,每天安安靜靜,讓自己冷靜下來。等自己真正的調整過來後,我才能夠尋找到答案,否則我繼續下去,我不瘋瞭才怪呢。

  每天我做飯,洗漱,之後去采集一些野果和野菜,給自己弄一點純天然的藥膳,同時偶爾也會到鎮裡去逛逛,每天簡單的過著,很充實。大部分的時候,我會爬到山頂上,之後遠眺著景色,各個村落和土地都盡收我的眼底。看著山下遠處車來車往,還有出門走動的人們,到瞭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也會去看一眼萬傢燈火,吹吹山頂的寒風,讓自己冷靜下來。也有很多時候,我會坐在父母的墳前和父母說話,同時給他們的墳墓重新修葺一下,把周圍圈出來瞭以一塊空地。

  直到五天後,我到瞭傍晚,又坐在山頂上看著夕陽落下,之後村裡亮起瞭燈光,偶爾傳來的犬吠聲,自己就抱著膝蓋在那裡發呆。我腦海中還是會不由自主的響起袁媛和三叔,如果說自己真的不在乎是不可能的,每每想到袁媛和三叔的樣子,自己就隻能在這裡孤獨的傷感,也不知道袁媛有沒有察覺到什麼,她心中有恐懼和害怕嗎?她難道就沒有感覺到我的離開十分的不正常嗎?或許感覺到瞭,但後來又感覺不到瞭,因為嶽母的三寸不爛之舌可不是蓋的,死人都能說活瞭。

  或許她早已經找好瞭對策和說辭,“幫助”我把這件事情給掩蓋瞭過去。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微微一笑,我不由得抬頭看向瞭村落,但是耳邊隱隱傳來瞭熟悉的轟鳴聲。此時我坐在下風向,村落在上風向,所以聲音傳過來,我還是隱隱能夠聽到的。這個聲音是一輛車子引擎的聲音,我不由得順著聲音看瞭過去,結果看到一臺車子順著村莊的南北道快速的向著村裡駛來。聽著聲音就是一臺路虎的車子,是袁媛和三叔嗎?難道說倆人知道我在哪兒?來接我來瞭嗎?不過隨後我不由得微微搖瞭搖頭,興奮感剛升起又回落,倆人是來給三叔整理東西的,畢竟這也是這次出行的目的之一,來的時候因為要旅遊,所以沒有整理,現在應該是旅遊結束瞭回來整理瞭。

  五天,倆人竟然回來瞭,也就是說倆人在我離開後,還在一起玩瞭五天,我無法想象倆人親密的面對面吃飯,之後一起遊山玩水,到瞭晚上回到賓館,之後盤腸大戰,盡情的交媾著。難道我是看錯瞭嗎?此時我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還要這麼在乎,我攥著拳頭向著山下跑去,此時夜路很黑,山路崎嶇,我不知道摸爬滾打摔瞭多少個跟頭,向著山下走去。那臺路虎路過村莊的時候轉彎瞭,之後向著村裡駛去,而且就是三叔破房子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