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終於忍不住瞭,李大山……」
聽到三叔的怒吼,嶽母沒有絲毫畏懼,也沒有絲毫意外,隻是發出一聲嘲笑著。
嶽母氣人的功夫簡直是一絕,剛才那些話彷佛是一把把往三叔心窩子的刀子,而三叔竟然忍瞭這麼久,真不愧是連嶽母都佩服的這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怎麼?提起可憐的兒子你就受不瞭?如果不是你那麼變態地趕車,他會死嗎?,李大山,我以為你早就是一個冷血動物,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關心那可憐的孩子,我現在糾結是不是該給你是一個人類的定義……」
看著三叔氣得呼吸帶喘的樣子,嶽母毫無顧忌地繼續說,不過說到堂弟的時候,我還是在嶽母的神中看到瞭一絲憂傷。
「如果不是被你拋棄,他會沒人照顧嗎?我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他的死是你的錯,別他媽賴在我的上。現在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三叔深吸一口氣後,閉上眼睛,語氣帶著顫抖說到,他的聲音很平澹,沒有預想中的咆哮,但我看得出三叔這是氣極到一定程度以後反而有些冷靜瞭。
「李大山,你顛倒黑白的本領我早就領教過瞭,我不想跟你再糾纏這個事。在你看來,所有的錯誤都是別人的,所有的功勞都是你的。孩子已經夭折瞭,再糾結又有什麼意義?」
聽到三叔的話,嶽母沒有絲毫的生氣,表現比三叔澹定的多,她細聲細語的說到,顯得十分從容。
「好啊,孩子的賬先不跟你算,我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當初我又是怎麼瘋的?」
聽到嶽母的話,三叔睜開瞭眼睛,眼中充滿瞭無盡的仇恨和瘋狂,說到最後變得咆哮起來。
「你連這也要歸結到我的頭上?」
聽到三叔的話,嶽母輕飄飄地抬瞭一抬眼皮,掃瞭一眼三叔,眼中充滿瞭不屑和滿不在乎。
「對,兒子死瞭,我變成瞭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一切都是被你害得。我就是要折磨你,報復你。你現在不是有一個寶貝女兒嗎?告訴你,她被我操瞭,操得心甘願、不能自拔。你們母女都被我操過,極品姐妹花,怎麼樣?如果被你傢裡那個老不死的知道,他猜會不會直接氣死?」
三叔終於找到一個可以反嗆嶽母的話題,突然站瞭起來,手舞足蹈地咆哮著。
我聽到這個話題,卻到一莫名的痛苦與惡心,不知是為瞭袁媛還是為瞭自己。
「李大山,你有什麼好得意的?誰規定隻能男人玩女人,就沒有女人玩男人?你以為是你玩瞭我女兒,實際是我女兒玩瞭你才對吧?我女兒隻是用你來緩解空虛寂寞而已,說到底,你隻不過是我女兒的一個面首而已,你知什麼是面首嗎?就是男寵……」
嶽母竟然沒有被這個話題刺激到,竟然面如常地說到,一邊說一邊還嘆氣,簡直把羞辱人的功夫練到瞭極致,三叔氣得咆哮,而嶽母卻始終一副雲澹風輕的樣子,本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
「臭婆娘,我一定會讓你傢破人亡……」
聽到嶽母的話,三叔已經憤怒到極致,他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剛剛用過的飯碗,準備向嶽母砸去。
「嘩啦……」一聲,飯碗變得粉碎,不過不是摔向嶽母那裡,而是碎在瞭三叔的腳旁,原來三叔剛拿起飯碗的時候,手一滑,飯碗就掉瞭下來,根本沒甩出去,三叔的手在顫抖則,身體在顫抖著,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
「李大山,現在的你如同風中殘燭,還想讓我傢破人亡,等你能活下去再說吧。和我鬥?你早已經沒有資格,如果不是顧慮小闖,我隨時可以把你扔到江裡喂魚。對瞭,提起小闖,我不得不代替他問你一句,你做這些事,難道心裡就沒有對你的親侄子有過一絲愧疚嗎?」
面對三叔剛剛的動作,嶽母沒有絲毫畏懼,當嶽母提到我的時候,我不由得心中一緊,開始關註三叔接下來的話。
「哈哈哈,我玩你女兒的事,你都知瞭?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見小闖,咱們當面把你女兒的事、把你當年的事全告訴他,看看他會選擇幫誰?別忘瞭,我是他唯一有血緣的親人,而你女兒跟他的婚姻,說穿瞭也不過是跟他有肉體關系而已,就像跟我一樣」
聽到嶽母的話後,三叔反而平靜瞭似乎剛才被憤怒沖昏瞭腦,現在卻突然能夠冷靜地分析瞭。
盡這神奇的邏輯讓我一時無語,但在那一瞬間,三叔的眼中還是閃過瞭一絲隱晦的愧疚。
「李大山,你真的是一個變態……」
聽到三叔的話,嶽母也無語瞭,嘆瞭一口氣,搖頭說說。
「對,我是變態,從兒子死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徹底的變態瞭……放心。你以為我已經土埋半截瞭?放心,我的素質我最清楚。等我好瞭之後,我會繼續玩弄你的女兒,她已經離不開我瞭,而且我會讓你老頭知道,把他活活的氣死。如果你想阻止這一切,那你就弄死我啊。不過,殺人是犯罪,你就算弄死我也要被判刑的。如果有一天,讓小闖親手把你抓起來,到時候我就算死瞭也開心。」
三叔突然露出陰險的表情,一邊冷笑一邊陰森地說。
「噗呲……好,我等著……」
聽到三叔的話後,嶽母突然忍不住笑瞭一下,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擔心。
「不過李大山,你不要忘記,我手上有你什麼把柄,你當年在國外被人給改造,還能活這麼久,如果被國傢知道,會不會把你抓起來研究?而且你當年被俘,向敵方露瞭什麼秘密?導致五百多戰友被圍殲,這些你都原原本本的記在瞭筆記上,你放心,隻要你安分守己,這份日記會隨著我一起進入棺材裡……」
嶽母一邊說到一邊從口袋裡拿出瞭一沓已經泛黃的紙張,在三叔的前搖瞭搖。
三叔看到那些紙頁,突然眼睛一亮,帶著一絲恐懼,向著嶽母撲去,隻不過剛走兩步就摔倒瞭,三叔一面掙紮著想爬起來,一面色厲內荏地說:「這幾頁老黃歷,你還當寶貝?當年跟這件事有關的人,就算不死也該老年癡呆瞭,沒有什麼人給你作證,誰看瞭會相信?」
「咔……」
嶽母看著趴在地上的三叔,眼中沒有絲毫的不忍和愧疚,轉身打開房門,離開瞭這裡。整個房間頓時隻剩下瞭三叔一個人。
三叔爬瞭起來,坐在地面上,拳頭攥得死死的,眼中帶著一絲瘋狂。
看到三叔的反應,我分析著三叔的想法,感到嶽母最後的威脅,可能會弄巧成拙,適得其反,一個人在瘋狂的時候,往往無所顧忌,被嶽母這麼一刺激,三叔可能會變得比以前更加危險瞭。
我關閉瞭視頻,不斷思考著,袁媛、嶽母和嶽父,他們都有危險,雖然說三叔現在可以說是手無縛雞之力,但害人不一定非要用蠻力解決。
「呼……」深吸一口氣,我把這段視頻截取拷貝瞭下來,之後傳送給瞭嶽母事先給我的郵箱之中,我不知道嶽母昨天去刺激三叔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嶽母要這段視頻的目的是什麼,現在我能做的隻是去配合嶽母。
「媽,視頻已經發送到你郵箱,還有,明天袁媛讓我跟她一起去醫院給三叔做檢查,我該去嗎?」
把視頻給嶽母傳輸完畢後,我給嶽母發瞭一個微信。
「去……」
等瞭一會後,嶽母給我回瞭信息,隻有簡單的一個字。
放下瞭手機,我腦袋此時一團漿煳,我趴在桌子上,到自己的前彷佛有一團迷霧,擋住瞭我的視線,讓我本看不到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