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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雨欲來

  “參見宮主”隨著唐夢杳步入大廳,廳內白花花的跪倒一片,隻有她一個人傲然綽立,似慢實快間如行雲流水登上主位,步履輕盈,走動間搖曳生姿,如風擺荷葉,顯得高貴而優雅。

  “免禮”唐夢杳檀口輕啟,平淡的聲音帶著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威嚴。

  眾人站起身來。

  大廳內約有七八人,都是蜀山劍派的核心,為首的是唐夢杳的兩位師姐,華天香和傅青瑤,華天香主管外事,傅青瑤主管內務,兩人可是唐夢杳的左膀右臂,派中事務一般都由兩人處理,唐夢杳也樂得清閑,她們撐起瞭蜀山劍派的半邊天空。

  華天香性格冷傲,神態清冷,一襲銀白的宮裝與光彩內涵的雪白肌膚相映成輝,白衣飄飄,有若冰女再世,艷若桃李,冷若冰霜是她最好的寫照,真是國色天香,不愧天香之名。

  傅青瑤個性沉穩,細膩溫柔,一身青衣更顯端莊秀麗,面上的線條輪廓有種古典的優雅美態,一張俏臉宜喜宜嗔,充滿成熟美女的風味,粉頸像天鵝般優美修長,形成獨具魅力的吸引力,端是個風情無限的美人兒。

  其餘幾個魁梧大漢是三堂之主,亦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都是獨當一面的高手。

  “唐忠呢?”

  唐夢杳無限優雅地坐落正中,其餘眾人分兩邊坐下。

  “回宮主,在外邊候著。”

  傅青瑤那嬌柔而穩重的聲音似乎永遠都是那麼充滿磁性,那種嫵媚而端莊的矛盾在她身上得到完美的統一。

  即使以唐夢杳的絕世風華亦不能完全掩蓋華天香和傅青瑤那無與倫比的魅力。

  唐夢杳清冷的目光望向門外,淡淡地道:“讓他進來。”

  一個形容憔悴的中年漢子被帶上大廳,他就是唐門總管唐忠,饒是蜀山劍派三女傾城之姿芳名無人不知,如今一睹也不由一呆,百聞不如一見,今日一見方知傳言不能道其萬一。

  一聲冷哼將他從驚艷中驚醒過來,心神一顫,全身冷汗淋漓。

  “唐門唐忠拜見宮主”一股無形的氣勢令他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像一塊刀俎下的魚肉,生不出一絲反抗之心。

  華天香冰冷的眼神令他不敢動彈,他不會懷疑自己隻要有一絲越軌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唐總管,貴門是什麼時候遭南詔襲擊的?”

  唐夢杳那悅耳的聲音,讓他壓力頓減,心靈露出一絲縫隙。

  “回宮主,兩天前南詔國師多摩耶率眾圍攻唐傢堡,形勢危急,門主命人保護小人突圍,向宮主求援。”

  “本門去唐門得花一天的時間,閣下以為你們唐門能堅持住三天?”

  華天香不屑一顧的語氣,表明她似乎絲毫沒將唐門放在眼中。

  唐忠對華天香是打心眼的害怕,但為瞭族人的安危卻不得不鼓足勇氣,反駁道:“憋門主事先已有準備,堅持三天應該沒有問題。”

  “好瞭,二師妹,你也不怕嚇著客人。”

  傅青瑤那絕美臉上的溫和微笑,在唐忠眼中比觀音大士還美上幾分,“依屬下之見,唐門雖為黑道巨擘,畢竟是我華夷一族,吐蕃狼子野心,南詔貿然進攻,不可不防,請宮主速速決斷。”

  唐夢杳流波一轉,眼神在唐忠身上一掃而過,那淡淡的微笑讓唐忠心底升起一絲寒意,“如大師姐所言,華師姐,就由你帶人去營救唐門吧。”

  不一會,倘大的大廳就隻剩下唐夢杳一人,陪在她身邊的隻有她那纖纖影子,此時的她眼神迷離,細膩滑潤的嘴唇發出一絲輕輕的嘆息。

  秦清把錦被往上拉瞭拉,讓它覆蓋我的身體,輕語道:“你身體還虛弱,好好休息吧,我去給你煎藥。”

  我輕輕地點瞭點頭,憶起往昔,不知有多久未曾享受過這般被人照顧的感覺,以前在山上自己要是生病瞭,照顧自己的都是三位師傅,她們應該是現在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親近的人瞭。

  自從三年前偷偷下山,便陷入瞭惜惜的溫柔陷阱,惜惜撒手塵寰後昏昏噩噩的過瞭三年,雁兒的離開方令我大夢初醒,是非得失轉眼成空,回想起來真像是南柯一夢,也希望那真隻是一場夢。

  也許師傅對我是失望得很,否則這些年來她也不會對我如此放縱。

  我此時格外想念她,卻更害怕見到她。

  他雖然眼睛盯著自己,秦清卻明白他沒有看自己,那眼神透過自己,穿過千重山,萬重水,飛得很遠,很遠。

  秦清轉過身,向火爐走去。

  隨著她腳步的移動,我的心緒方回到她的身上。

  她的裙子並未將她的腳完全掩蓋,踝骨裸露在外,露出一片欺霜賽雪的潔白,那小巧玲瓏的腳丫似噗玉一般晶瑩剔透,讓人忍不住升起一種把它握在掌中恣意把玩的沖動,裙子將她兩條纖細的玉腿掩藏,那並不小的裙子在臀部卻顯得很緊,那巨大的豐碩在它走動間巍巍顫顫,在那不堪一握的柳腰映襯下,更是萬分顯眼。

  好美!我不由從心底發出一聲贊嘆。

  從她背後依稀可見酥胸的側面,那恰如其分的隆起形成完美的曲線,烏黑的秀發如同它的主人一般顯得迷人溫婉。

  “你是大夫?”

  她嫻熟的技巧顯然是深諳其道。

  秦清回眸,嫣然一笑,“你現在才知道?”

  那百花綻放的姿態無疑是人世間最美的風景。

  我不由啞然,“那我就算明知顧問吧。”

  秦清小嘴一撇道:“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大姐,你怎麼能一竿子都打死呢,比如我,就是標準的好男人。”

  秦清瑤鼻一皺,不屑道:“好男人會被人打得躺在床上?”

  熟悉她的人絕想不到溫婉嫻靜的她竟也有如此俏皮可愛的一面。

  我微微一嘆道:“謝謝你救瞭我。”

  想象著她背著一個大男人是怎樣的一幅景象,嘴角不由浮現出一絲笑意。

  秦清笑道:“你要謝就拿出點誠意,別就那幹癟癟的幾個字。”

  “所謂再造之恩如重生父母,那我就認你做幹娘吧,也讓我以後好好孝順你老人傢。”

  我不懷好意地掃瞭掃她笑靨如花的嬌顏。

  秦清啞然,怎麼也沒想到我會用這種方法來謝她,半響才嗔道:“你怎麼那麼壞!我有那麼老嗎?”

  “那倒不是,看你的樣子說你是我小妹都沒人會不信,隻是怕某人又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想方設法地想占某人的便宜,為瞭這個世界最後一個好男人不墮落,我怎麼也得潔身自好吧。”

  秦清無奈道:“不要臉的人我見多瞭,可是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我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經過多次交鋒,在最終達成的雙邊協議中,我“屈辱”地成為她的小弟。

  望著像孩子般快樂的秦清,我感覺似乎又回到瞭有師傅在身邊的童年,那種如母似姐的親情讓我徹底開放。

  經過秦清的悉心調養一個多月後,我的傷已差不多痊愈。

  自從我可以下床走動開始,我就隨她一起給人治病,每當那個時候,她的身上似乎多瞭一層聖潔的光芒,美得令人睜不開眼睛。

  我終於明白為何憑她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怎麼會在漕幫受到如此尊重。

  漕幫位於杭州北面霧隱湖正中央的一個島上,島上漁獵耕作井然有序,好一個世外桃源。

  島嶼的正中央是居民聚居區,簡直就是一座城鎮錯落有致,井井有條,居民都是幫眾傢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每到傍晚時分,有若鬧市,熱鬧非凡。

  秦清陪在我身邊,溫柔地向我介紹這裡的風俗,那柔美恬靜的模樣,顯得那麼超塵脫俗。當我們單獨相處和有外人在旁時,她好像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一般。

  一陣酒香勾起瞭我肚裡的蛔蟲,一月不知酒味,對一個酒鬼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折磨。

  如今再見美酒,哪不令我欣喜若狂。

  我急忙沖上酒樓,還未喝酒,就隻那幽幽酒香,便不能自已。

  秦清一進酒樓,所有人都向她問好,那敬重的神色沒一絲做作,她也不嫌麻煩的一一回應。

  秦清本就是漕幫數一數二的美女,隻有幫主卓天姿可與其媲美,多年寡居守身如玉,更得人們敬重,更何況她精湛的醫術不知給大傢驅除瞭多少病魔,減少瞭多少痛苦,更難得的是她那以己及人,無私關愛,十年如一日的真誠,在大傢心中她仿佛就是天使一般純潔善良而溫柔。

  酒店老板一臉疑惑的問道:“小兄弟真要喝我這裡的酒?”

  “什麼意思?”

  “小老兒的意思是閣下既然和清姑娘熟識,怎麼還會來我這裡討酒,須知清姑娘釀的酒可是天下一絕,比小老兒的好瞭不止百倍。”

  “什麼?”

  我差點跳瞭起來,對好酒的人來說,美酒的誘惑力就像是色狼碰到美女一樣,“清姐,快帶我去拿酒啊,真是的,有好酒怎麼也不早拿出來,你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有多難受。”

  我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風風火火地向外走去。

  玉手當眾被我捉住,秦清不由大羞,掙紮道:“你先放手啊,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呢。”

  焦急之下她卻沒想到她話裡的毛病,那不是成瞭隻要沒人,你想怎麼握都行!

  酒樓眾人一堂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