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寧王府很好找,長安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它的所在。
公道自在人心,建寧王平常做的事,百姓們都看在眼裡,一聽我們打探建寧王府,立即就有人自告奮勇給我們領路。
剛剛抵達王府門口,就見李錟匆匆的向外趕來。
“大哥!”
“老弟!”
說話間,我和他的手緊緊的握在瞭一起。
李錟也是剛剛得到消息,正準備帶人去尋他們,卻剛好在門口碰上,見他及時趕到,心中總算是松瞭口氣。
他還沒來得及從幸慶中清醒過來,卻見從他身後的超大豪華馬車中陸續走出一群人來,一群美麗絕倫的女人。
“這,這是……”李錟抬手指著我的身後,略微有些結巴的道。他不是震驚這些女人的美麗,雖然她們每一個都足以讓他驚嘆,而是他看出這些女人都與他的妹夫關系非同一般,盡管他們並沒有一個親昵的動作,但那神情舉止卻是那麼明顯。
“這些,這些都是你弟妹。”
饒是我平時臉皮再厚,此刻在李錟面前也不禁有些不自在。
雖然李錟先前就有那種覺悟,但此刻聽到我親口承認,還是不由目瞪口呆,沒想到金陵一別不過才短短月餘,他竟有瞭這麼多女人,而且每個似乎都不在青璇之下。
“拜見大哥。”
除瞭清影和怡君,就連天香和解語都對著李錟輕輕的一福。
“免……免禮……”
看著眼前這些個國色天香的女子俱都對自己盈盈一拜,李錟終於接受瞭現實,心中不由無奈的一嘆,同時也不由有些羨慕這老弟深厚的福緣。
我逐一為李錟介紹諸女,越到最後,他越是心驚,沒想到那些耳熟能詳的女人現在竟都成瞭一傢人。
李錟為瞭安置我們,竟挪出瞭整整一個大院,然而我們搬進去之後卻並沒有覺得有多空曠。
李錟是已成傢的王爺,他在長安自是有自己的王府,而青璇卻是待字閨中,所以還在住在太子府中。
一連幾天,我都沒有得到李亨的召見。依我的脾氣,我才不會理會他是不是太子,但他卻是李錟、惜惜和青璇的父親,我就不能不忍下對付常人的手腕。
又一個夜晚來臨,我終於再也不能像平常那樣靜下來,今天是我心裡最後的底線,他再不見我,那我就去見他,此時也顧不瞭什麼其他。
我收拾好東西,剛縱身躍上房頂,便聽到一個嬌媚的聲音,“我說得沒錯吧,咱們相公今晚一定會出去偷香竊玉。”
我眼中不由一下翻白,一聽那聲音,我看也不看就知道那是誰。
果然,隻說話間,華天香和花解語便笑意盈盈的來到瞭我的身旁。
看著她們那不懷好意的笑容,我心中不由一陣發毛,“你們,你們想做什麼?”
天香倒是不會做出什麼讓我為難的事來,讓我擔心的是站在她身邊的那花妖精。不管她再怎麼變,都改變不瞭她那妖女的本質,她天生就不是一個按牌理出牌的人,她下一刻想做什麼,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做什麼?我不是說瞭嘛,我們就是想看看相公怎麼去勾引那個小郡主。”
花解語毫不掩飾的道。
“你……”
我不由氣結,狠狠的瞪瞭她一眼,惡狠狠的道,“你個花妖精別得意,看我一會完事瞭怎麼收拾你。”
花解語卻是一點也不怕我的威脅,反而微微的挺瞭一下胸脯,那黑紗下的傲人雙峰頓時一顫一顫,壯觀的景象好不誘人,那勾魂攝魄的雙眼更是充滿挑逗,“解語可是一直等著的呢,相公要是想收拾解語,隨時都可以。”
看著這難纏的花妖精,我再也說不出話來,解語總是這般讓人又愛又恨,哭笑不得。
“解語!可別耽誤瞭夫君的正事。”
見解語越來越不叫話,華天香柳眉一蹙,輕輕的責備道。
若換瞭旁人,花解語肯定不會理會他,但唯獨這華姐姐,讓她是打心眼的敬佩,然而至於究竟是為什麼,她卻是說不上來。
“你呀,就這麼去太子府,怎麼也不給姐妹們打聲招呼?”
隻是聽著她的聲音,我就能真切的感受到她那種濃濃的關懷,那種被人在意的感覺讓我心神俱醉,伸手輕輕的摟過她們的柳腰,笑道:“也不是什麼危險的地方,你們何須這麼緊張。”
華天香那雙亮麗的美麗呈現出一絲從未有過的哀怨,“你呀,還是不懂姐妹們的心,你這麼一個人出去,我們姐妹能放心得下嗎?”
我心中湧起一股濃濃的暖流,攬著她們大步向前,“那娘子們就陪為夫一行,也給你們相公當一回護花使者。”
說罷,放聲大笑。
“去!總沒個正經!”
李亨還在他的書房看著書。
“你終於來瞭。”
他沒有抬頭,燈光下卻從窗前映出一道修長的影子。
他早已吩咐過下人不要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此時的沒有人通報就膽敢直接闖入他府中的人屈指可數,而這麼迫不及待的就隻有一個。
“太子殿下久等瞭。”
他是李錟的父親,我應該喊他伯父,他是青璇的父親,我又應該稱他嶽父,然而那都不是他和我期待的,此刻也隻有太子殿下四個字更符合我們的身份,我們能談的不是感情而是交易。
“你很有本事啊!到長安的第一天就讓楊傢的人哭喊著進宮去告禦狀。”
李亨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我淡淡的道。
我同樣淡淡一笑,“我有本事的不是讓楊傢的人告狀,而是那小公主現在還對我念念不忘吧?”
李亨雙目陡地射出一道奇光,沉聲道:“我警告你,不要打廣平的主意,否則……”
“我也警告你,不要拿青璇打主意,否則後果會比你想的還嚴重。”
我沒等他說完,就接過他的話冷聲道。
“好小子,果然有脾氣,不愧是夢杳的徒弟!”
出乎意料,李亨並沒有生氣,眼中反而生出一絲贊賞。
“殿下引我來,不會就是為瞭這幾句話吧?”
如果我猜得不差,從他打算將青璇嫁出去的時候起,他就在算計著我,他認定瞭我為瞭青璇一定會來長安,而這也確實是我的致命之處。
“當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