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重數。
花園幽徑,碧水小湖。
湖上小橋兩旁,楊柳青青,一陣微風吹過,柔柳如煙,伴風起舞,和煦的清風飽含著清新的花香,讓人倍感舒服。
沿湖而下,幽徑盡頭,柳蔭之下,花簇之間,一飄渺別致的閣樓靜臥清風之中。
這便是“夜來香”最神秘之地,那位神秘老板秦仙兒的居所。
金陵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夜來香”有位絕色老板秦仙兒,然而諾大的金陵卻是沒有一人見過她,這位傳說中的絕色美人也僅止於傳說而已。這便是她的高明之處,無人不知,卻無一人目睹。
“嘩”那一道幕簾應聲而開,映出一張俏麗的臉龐,淺笑盈盈,幾縷垂髫垂在香肩兩旁,一身淺綠色的衣裳將她小巧玲瓏的身體隱藏得恰到好處,她便是秦仙兒的貼身侍女心雨。
“公子,你‘幹姐姐’可在樓上等你很久瞭呢!”
她故意強調那幹姐姐三字,清秀的眸子絲毫不掩藏那幸災樂禍的戲謔,也隻有她傢主子才有本事讓這個不老實的傢夥安分得像小貓一樣。
對這位名義上的幹姐姐,我是又愛又怕,到金陵這麼多天,就是她的“夜來香”我也來過好幾次,就是不敢前來拜訪她,她的手腕令我不寒而栗,她整治我的方法比花妖精不知要“惡毒”多少倍!
對她未卜先知的本事,我已見怪不怪,在她身上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會覺得有任何稀奇。
我獨自登上二樓,心雨卻是在下面沒有跟上來。
雖然已不是第一次步入她的閨房,然而每次都是一樣,一旦進入她的房間就再也無暇打量裡面的佈置,離開之後也不會留下絲毫印象。
因為隻那一眼,那潔白如雪的羅帳和帳中那曼妙纖細、起伏有致的白影便會完全吸引任何人的整個靈魂。
那是一襲天絲羅帳,用天上冰蠶絲精制而成,再加上秀榻上潔白的被褥,形成一片純白,沒有半點瑕疵,也沒有一分裝飾圖案。
羅帳低垂,白紗中一道曼妙多姿的人影斜依床頭,優雅自得,羅帳遮住瞭她的容顏,隻是從細縫中隱約現出那精致得無與倫比的輪廓,同樣一襲雪衣,讓人分不清那是她的衣裳、羅帳抑或是虛幻的朦朧。
唯一的異色便是那亮可鑒人的黑絲,在頭上輕輕的挽成一個美麗的高髻盤雲,橫插一隻白玉簪,花雕做工極其精美,上面的花蕊連發絲般的細縫處都雕刻出來,波紋裝的雙髻,如煙如紗。
“小風到金陵都這麼些日子瞭,怎麼也不來向姐姐請安呢?”
她檀口輕啟,有如九天仙樂,沖擊著聽覺的神經,那悅耳的聲音比這世上最美妙的音樂都好聽百倍。
我走到床前,掀開羅帳。
白裡透粉的瓜子臉上,一雙黑白分明、波光粼粼的美目閃爍,如雲似霧,似虛似幻。
粉黛未施,任何胭脂水粉在她都臉上都是一種玷污,小巧堅挺的瑤鼻下,兩片如櫻朱唇嬌艷欲滴,瑩瑩生光的嬌顏隱隱現出兩個幾不可見的梨渦。
身段曼妙,白衣熠熠,有若凌波仙子,飄渺出塵。
那是絕對的完美,如飲醇酒,使人為之沉醉。
雖不是第一次見她,但每一次都一樣,那飄逸若仙的絕世風華,就是天宮仙女,定也不及她之萬一。
“小風,來給姐姐按摩一下。”
她嬌軀微微一轉,躺在床上,這一移動,那晶瑩剔透,如流水暖玉的赤足頓露瞭出來。
她螓首枕在玉枕之上,面色恬靜,美目微閉,就似沉沉睡去瞭一般。
暗中卻是在觀察這個幹弟弟,自那一次作弄瞭他之後,他便一直規規矩矩,她故意誘惑,就是想看看這個弟弟,想摸卻不敢摸,想吃自己,卻又吃不下的精彩表現,那種感覺讓她異常刺激。
我手心一涼,渾身出瞭一身冷汗。
我忘不瞭這個幹姐姐的由來,那似就在昨天。
第一次見她的場景依然歷歷在目,也如今天一樣,我為她按摩,從香肩,粉背,到纖腰,但最後終受不瞭她那白紗下微微隆起的圓臀散發著的無與倫比的誘惑,忍不住輕輕一拂。
就為這一拂,也不知她用瞭什麼手段,竟讓我不能人道!不論我使用何種辦法,分身就如沉睡的小蟲,毫無反應。直到她威逼利誘、理所當然的成為我姐姐之後,才為我解除禁制,而那已是半月之後。
我不敢想象,若再受不瞭她的誘惑、有一絲冒犯,她再度出手,永不解禁,那我的人生還有何意義!
“怎麼?不聽姐姐的話瞭嗎?”
她螓首微微抬起,美目微張,那半睡半醒嬌慵散懶的風情讓我心神一蕩,那帶著一絲嫵媚的聲音讓我分身不由奮然勃起,而我卻分明聽到她話中的那一絲隱藏著的威脅。
看到我緊張不安的表現,她眼中不由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幾乎忍不住要笑出來,忙將螓首埋在枕上。
我屏住呼吸,竭力控制心神,伸手握住她的香肩,不由一顫,在我接觸過的女人中,沒有一個的肌膚能有她的滑膩、柔軟。
香肩,粉背,一路向下,直到纖腰,我把眼神移開,不讓自己看她那魅力無可抵擋的豐臀,目光一移開,她那一雙玲瓏如白冰巧玉的赤足卻赫然浮現眼中。
好美!隻覺眼前一片眩暈,不由重重的咽下口水,呆呆的看著那無可挑剔的玉足,欲火燃燒,分身愈發膨脹。
我發覺自己已不再受思維的控制,突然撲倒在她的腳下,一把捉住她的玉足,捧在手心,吻瞭下去,雙手摸挲著她極具手感纖足,更不滿足的一直向上撫摸她竹筍般鮮嫩的小腿,不知不覺間我已爬在她秀榻上,她潔白的羅裙偶爾張合,透過那一絲縫隙,我甚至清楚的看到她那雙腿間的那一抹白色的絲綢。
她那沒和任何男人有過任何接觸的身子猛地一顫,沒想到一向畏她如虎的我居然如此大膽!驀地轉過身來,幽幽道:“小風不怕姐姐生氣瞭嗎?”
說話間美目不由一掃我下體,給我警示。
此時我已完全沉浸在她的美麗中,忘記瞭她恐怖的手腕,撲倒在她柔弱無骨的嬌軀上,吻著她雪白的頸項,撫著她那無可挑剔的臉蛋,癡癡道:“為瞭姐姐,小風就是死都不怕!姐姐,你好美,真的好美!和師傅一樣美麗。”
大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大肆活動,逐漸向上,妄圖攻占她秀挺的酥胸。
她眼中寒光一閃,輕輕道:“小風快起來,要不姐姐真要生氣瞭。”
那淡淡的一句話卻如辰暮薄鐘,在我耳畔形成一股巨響,有若雷鳴。
我驀地一驚,突然清醒過來,不由倒吸瞭一口涼氣,面色蒼白,不知道這次面對的是怎樣的懲罰,“姐姐!我看到我的楚楚可憐,她原先升起的那一絲怒火不由煙消雲散,心中不由暗自一嘆,“難道我真是作繭自縛嗎?”
淺淺一笑,如含苞百合,輕輕道:“說吧,有什麼事要姐姐幫忙?我就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見她沒有追究的意思,我不由大大的松瞭口氣,臉上露出最親切的笑容,討好道:“姐姐,你這兒不是人手不夠嗎?我給你找瞭些人來,功夫都還不錯,讓他們守門站崗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姐姐你說呢?”
秦仙兒不由婉爾一笑,白瞭我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你這麼關心姐姐的安全?不管你打什麼主意,這份情姐姐承瞭,一會你帶他們來吧,我讓心雨去安排他們。”
“姐姐。”
我不由欲言又止。
“什麼事?”
她看著我的目光滿是笑意,然而我卻有種看到黃鼠狼給雞拜年的錯覺。
我可憐兮兮的哀求道:“姐姐,你可不可以不再對我下那個禁制?那樣我也好安心的好好孝順你,你看我在你身邊總得提醒吊膽的,就是有那個心,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秦仙兒伸出纖纖玉指,掐指算道:“你那美人兒師傅回蜀山去瞭,小姨子夫人又回瞭長安,除瞭這兩個,你現在也沒別的女人,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你一個?反正有和沒有也沒有什麼區別!”
“救命啊!”
我尖叫一聲,直接從窗戶跳瞭出去,“姐姐饒瞭我。”
對這個姐姐,我還是有多遠跑多遠吧!花妖精和她比起來,對我簡直是太仁慈瞭!
秦仙兒看著我消失的背影,不由輕輕一笑,低頭喃呢道:“和夢杳妹妹的這個徒弟玩,也蠻有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