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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各位讀者,交稿如此拖沓,再次感謝各位喜歡小文的朋友。7和8本是一文,但是由於抽不出時間隻好拆開發,但是8一定會在元旦前發出。另外本文不會太監。
提前祝大傢2011年快樂!***********************************
小富婆
秋風掃落葉,轉眼日子過得飛快,從海南回來已大半年,這段時間,我集中註意力和何飛解決拆遷招標,馬騰上跳下竄的和一廠談合作,吸引瞭很多人的眼光,John則回到瞭美國述職忽悠老外。事情都在預計的發展中,隻有菲兒這裡的變化最讓人意外。
一句話,菲兒變成小富婆瞭。
事情是這樣的:菲兒的雜志社。這間雜志社最早是省文化廳的三產,當時社長老劉帶著文化廳下來的三個人一手建起,一直做社長,也風光過,但是奈何我們這個省的容量不如一線城市,所以這幾年有些走下坡路,老劉這廝居然出瞭險招,發揮瞭菲兒,使得雜志社起死回生,銷量直線上漲,同時開辟瞭更多八卦、娛樂的副刊,結果犧牲瞭我老婆、幸福瞭雜志社。
好戲才剛剛開始,這時老劉急流勇退,進過和省文化廳、省國資委協商,加上雜志社本身不是什麼肥肉,和文化廳也沒什麼關系,就通過股權變革徹底變成瞭集體所有制企業;緊接著送上門傻子,北京的一個文化傳播公司泛亞,高價收瞭雜志社,當然這也是老劉暗中操作,真是手段高明。
雜志社賣瞭,雖然大傢沒有大賺,但是有股份的老員工也不枉這麼多年為雜志社賣命,菲兒「勞苦功高人」小有收獲,手裡的股份賣瞭七位數,自己一高興買瞭輛Mini Cooper,以小富婆自居。
菲兒雖然有女人愛慕虛榮的天性,但是一向不看重錢財,所以婚後我們也有一段清貧的日子,但也隨遇而安。結果現在錢自己找上門來瞭,受益最多的當然就是老劉和三個創始人瞭,然後除瞭財務經理,兩個回到瞭文化廳。
後來的事情發展讓人出人意料,老劉則去瞭市文化局,降級使用,大傢都說泛亞是老劉找來的,勞苦功高結果招人紅眼,被貶瞭,大傢一陣惋惜。可是大傢安慰的話還沒想好,市文化局老局長馬上要退,其他兩個副局都是副處級,老劉本身是正處級,加上副局長主持工作,三個月後就把「副」字去瞭。
一個月後的市常委會,經過市領導提議、常委會通過,又給老劉加瞭一頂市長助理的帽子,就這樣老劉從一個文化商人搖身一變居然成瞭政客,不久一紙公文,由文化局搬到瞭市政府大樓,做瞭主管文化的副市長。
雜志社的人驚得滿地找眼鏡,不僅僅是老狐貍,這要放在資本市場絕對一條大鱷魚啊,名利雙收。我也不由暗挑大指,高人有時就在我們身邊,老劉真是小看瞭他瞭,原來是隻老狐貍,不僅僅是老狐貍精,把一個破雜志社的平臺玩得風生水起,所以人往往總是哀嘆自己機會不好、運氣不好,可是真的有幾個人把自己有的平臺玩得透透的?
偉人總是將自己已有的資源發揮到極致,曹操就是一個小青年,把首都城管隊玩得當朝一品都禮讓三分,法國大革命時那個20歲的炮兵上尉,幾門大炮就轟成瞭陸軍少將,還有井岡山上的那股被當權者稱為「流寇」的隊伍。
話題扯遠瞭。這時菲兒甜美的聲音拉回我的思緒:「老公,你知道老劉前段時間瘋瞭一樣沖銷量,把我都拖下水做什麼模特,原來是為瞭賣個好價錢。這隻老狐貍,真狡猾,我和財務的高大姐偷偷算過,這次他賺錢最多。」
菲兒貓在沙發上,端著牛奶,和我閑聊。她紮一個馬尾,穿著寬松的睡衣,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可愛的腳趾頭排在一起,我們在吃早餐。
「以後不要和財務算這個帳瞭,不是老劉,你們這些人哪能賺到這些錢?」我喝瞭一口橙汁,看著她:「不過菲兒你是付出……」我本來想說代價,但是心裡擔心菲兒發現我知道她和熊放的事情,就改口:「我們菲兒是付出努力的,應得的。」
菲兒開心的笑瞭,大眼睛明亮地看著我:「是呀!人傢現在不是劉社長瞭,是劉局長,不對,是劉副市長呢!馬三立的相聲不是叫連升三級麼?」
「呵呵,這個劉恒不簡單呢!以前小看他瞭。」我似乎在說給自己聽:「沒想到我們菲兒比我先致富瞭。」
我笑看著菲兒,菲兒沒有穿內衣,睡衣上凸出兩點,顯得很性感,我盯著吞下一口口水。菲兒走過來環著我的脖子,做一個認真的表情,嘟著嘴說道:「青松同志,以後我可以養你。」
我攔腰抱住她,頭埋在她胸前的柔軟中,隔著紫色絲綢的睡衣,一股淡淡的體香鉆入我的鼻孔,我摩挲著。菲兒的胸最是敏感,很快感覺到她的兩個小豆豆堅挺的站瞭起來,我隔著衣服含住一個。菲兒嬌笑著把我推開,看表喊著要遲到瞭,就去梳洗打扮,逃走瞭。
「現在你都是總編瞭,還怕遲到啊?」我問道。
「今天投資方的團隊要過來,我們第一次見面會。」菲兒精心給自己化妝。
總算收拾好瞭,一起下樓,菲兒走向她的Mini Cooper,菲兒紮一個幹練的馬尾,穿黑色西褲,包裹出修長的大腿,顯得很有肉感;臀部很圓,裡面穿件白色的高領毛衣,外面是灰色的大衣,黑色高跟鞋很亮,顯得精明而端莊,鉆進自己的車裡,向我拋個媚眼兒,開車走瞭。
菲兒來到辦公室,快9點瞭,秘書來提醒:「陸總,北京泛亞文化的人十點到,大傢都按照前面準備會的做瞭安排。」
菲兒面無表情,點點頭:「好的。」然後進瞭辦公室。
很快,秘書端進來一杯咖啡,輕輕推出去。這時電話響瞭。
「你好。」
「小陸啊?我老劉。」
「劉社長,您好,您聲音還是這麼洪亮。」菲兒甜甜的喊瞭一聲:「不對,現在該叫您劉副市長瞭。」
「哈哈,還是叫老劉顯得親切。」劉恒笑得很爽朗,顯然美女的吹捧讓他很受用:「小陸,今天泛亞的人要來,你要好好談,他們是當初我引入的,作為本市文化領域突破的一個案例,你要好好配合。」
「這些方案當時都談好瞭,我們不會輕易變的。」
「嗯。」劉恒靠在圈椅上,聽著菲兒綿軟溫婉的聲音,腦子浮現起她的音容笑貌,豐滿的胸型、結實渾圓的臀部、修長的大腿,這個美女人妻,真是有味道啊!可惜從來沒有看到衣服裡面是什麼樣子,不由得吞瞭口口水,穩住心神繼續說道:「主要是人事方面,他們是大股東,投資方,肯定要有自己的經營思路,人員安排,你和一些骨幹要配合,你們都還有股份,他們是給你們打工的麼,下面的人要是有什麼想法,你要安撫。」
「明白,老領導都打招呼瞭,我一定配合泛亞。」菲兒爽快的說。
「好,小陸是聰明人,有時間來看看老領導啊!我還是懷念在雜志社一起打拼的日子。我還有個會,先這樣。」
「好的,不打擾您瞭。」
菲兒掛瞭電話才想:怎麼成瞭我打擾他瞭?明明是他打給我的嘛!
那一邊,老劉卻久久不願意放下電話,似乎還在回味菲兒銀鈴般的聲音,不由想到要是這麼悅耳的聲音,如果是在床上發出又會是何等的銷魂?菲兒是自己一手招進雜志社的,眼看著從一個青澀的大學生一步步出落得風情萬種的職場精英,青春洋溢中又女人味兒十足。這就是已婚少婦的味道,懂得體貼男人,端莊中透著一股媚,經歷男女之事,又不失女人的嬌羞,這就是少婦,讓人欲罷不能的少婦啊!
這時老劉的心裡飄出一絲情緒,飄散在心裡,細細地品味,有一股酸澀的味道。是的,自己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終於打拼出今天這個局面,應該說是萬事如意瞭,隻有這個陸羽菲是自己內心的遺憾,在自己的腦海中早已無數次狠狠地操弄過她。
記憶中夏日裡她身穿單薄衣衫,緊繃的屁股、走起路來微顫的酥乳,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中,內心就升騰出一股無名之火;菲兒從自己身邊走過,或者來自己辦公室匯報之後離開,自己都要深吸一口氣,捕捉菲兒帶過的香風,每次深深地吸進來,總要細細體味,哪些是香水味道,哪些是菲兒的體味,久久回味一番。
看著菲兒經歷婚姻的洗禮,臀愈發豐滿翹立,胸愈發豐滿挺拔,腰肢柔軟、皮膚細膩,更加重自己的慾望。婚後的菲兒比之從前更加性感,服飾上更有女人味,每次看到總恨不得「嗷」的撲上去,撕爛她的衣衫,把她生吞活剝瞭,有幾次自己實在按捺不住,就徑直躲進衛生間自行解決。
在一次出差中,菲兒和自己被廣告商灌瞭不少酒,菲兒粉臉嬌艷欲滴,簡直就是侍兒扶起嬌無力,自己看著不由呆瞭。扶著菲兒回到房間,已經抑制不住,但是最後還是戰勝慾望,偷偷拿走一條菲兒的內褲,是條紅色的透明內褲,這個外表清純的女孩居然穿這麼淫蕩的內褲,回去套在塵根上發泄,後來自己一遍遍聞著上面的味道自慰。現在這條內褲還在自己辦公桌的保險櫃裡。
這些年,自己為瞭維護形象,不得不壓下內心的慾火,雖然有過幾次機會下手,可是一方面考慮自己的形象,另一方面顧忌青松,這個臭小子天天可以享用菲兒的肉體、品嚐她兩腿間的腥臊,我卻隻能品味一條內褲。
這個青松雖然是個律師,可以在不多的接觸中可以感覺到有股氣質,憑自己多年的經驗,這不是個好惹的主,所以一直隱藏著自己的慾望,現在終於可以無需顧忌瞭,卻離開菲兒好遠,遺憾啊!
『我一定要把這個尤物壓在身下!』劉恒暗暗發誓,然後撥通秘書的電話:「我要打個重要的電話,暫時不要打擾我。」然後去櫃子裡取出菲兒的內褲……
菲兒這裡剛掛電話,這時門響瞭,秘書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大捧花,很漂亮的,外面那些女孩子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眼光。
秘書打趣道:「陸總和老公很膩呢!還送花。」
「去,好好做事。」菲兒很開心,吩咐把花放在自己辦公室。
看著卡片上沒有名字,隻寫著「王總已經會用電腦瞭」,不由莞爾一笑,浮現出那張嬉皮笑臉的面龐來,不由想起碧海藍天的海南和那個曖昧的夜晚,如果不是大傢認識,也許是個經典的酒吧邂逅呢!沒想到還送花給自己,看來婚姻並沒有消磨自己的魅力,反而更讓自己有味道呢!不禁暗自竊喜,又暗自譴責:陸羽菲啊陸羽菲,你都是嫁人的人瞭,還胡思亂想。
可是女人天生就是喜歡幻想,無論美醜的女孩都有一個小公主情結,希望所有人都愛她、寵她、呵護她。又想到身子被他給看到瞭,一張俏臉不由得滾燙起來,不由又是一陣想入非非。
這時秘書進來提醒,泛亞的客人到瞭,菲兒收好心神,和己方成員來到會議室。
進到會議室,不由得呆住瞭,對面陣營裡赫然坐著一位老朋友,不是別人,正是在酒店凌辱過自己的熊放!腦子「嗡嗡」直響,不知道發生瞭什麼,會議內容也沒有詳細地聽,隻知道熊放現在是泛亞的創意總監,以後會把握公司的制作宣傳方面,原來的團隊要讓出經營權,管些後勤、行政的雜事,而原來的老人也被奪權。大夥兒沒有像老劉擔心的那樣有太多情緒,畢竟拿人錢財,嘴短,也樂得清閑。
回到辦公室,菲兒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想給青松打個電話,可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趕忙掛斷。不過熊放的表現很奇怪,幾次給自己遞上諂媚的笑容,發言的時候也一口一個陸總,似乎他很顧忌自己。難道怕自己報警?可當初自己沒有反抗,事情過去這麼久也無從報起啊!真是很奇怪。
這時電話響瞭,又是老劉詢問會談的結果,然後提到晚上要和泛亞的老總、老劉一起吃個飯。自己想想副市長打來電話,面子當然要給瞭,就答應下來。
給青松電話說晚上要和老劉、泛亞的人吃飯,不回傢瞭,不過這陣子大傢都很忙。
「好的,老婆,我也正好有個飯局,這樣我要先吃飯就去接你?」青松說。
「再說吧,誰知道你啥時候完事。」菲兒說:「我先完就先回傢瞭。」
「好的,玩得高興。」青松說。
「玩什麼玩,老劉、泛亞的老總是倆老男人。」菲兒心想自己一肚子委屈無處訴說,老公還說風涼話,就遷怒老公,沒好氣的說:「要玩也是玩你老婆。」
「哈哈!看來老婆大人還是喜歡年輕的帥小夥,倆老男人不夠折騰。」青松在電話這頭調侃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身材曼妙、青春洋溢的妻子的裸體與兩個大腹便便、身材走形的老男人糾纏在一起的樣子,一種異樣的刺激竄出來,刺激得自己的小弟居然有瞭反應。
「菲兒別生氣,開玩笑的。怎麼感覺你不是很開心,是不是受瞭委屈?」
「嗯。」菲兒覺得很憋屈,眼珠一轉便和青松說:「有個人,就是上次給我拍照的熊放,他來做創意總監,主管題材。我不喜歡他,以後做同事瞭,怎麼相處?」
「哦?我們菲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瞭?你不是一向都是熱心腸麼?」青松說:「沒關系,要是菲兒不喜歡他,老公打他屁股。」
「唉,跟你也說不清楚,不理你瞭!」聽瞭老公玩笑式的寬慰,菲兒放松下來,畢竟自那之後熊放看到自己都躲得遠遠的,即使見瞭也是一副諂媚的樣子,便說:「我開工瞭,晚上會晚點。」
「好的。」青松掛瞭電話,隨即撥通石鷹的電話:「晚上6點,涮羊肉。」
涮羊肉
一向少言寡語的石鷹「噢」然後就掛瞭電話。青松掛瞭電話,看著窗外陰雲密佈,天空中幾絲雪花,似乎一場大雪就要降臨。
果然到瞭傍晚,大雪漫天,青松搭公車來到瞭城鄉結合部,繞繞彎彎的來到一條胡同裡,這裡住著一戶人傢,獨門獨院。拍門而去,一個健碩的中年婦女開門,看到青松,爽朗的笑瞭,大喊著:「小松來瞭!」然後對著青松說:「石頭也剛到。」
這時一條精瘦的漢子出來,稀疏的頭發、稀疏的眉毛,左眉骨上一條疤痕到左眼瞼,一雙小眼睛,一瘸一拐的走到我面前,咧嘴一笑便走到院子的角屋裡拉出一隻肥羊,邊拉邊說:「這是隻一歲的羯羊,聽說你們要來我特意留下的。」細長的手指一翻,一柄精巧的小刀魔術一樣的變出來。
我停下步伐,註視著他,此刻石鷹也踱步出來,站在我身邊一起看著。這個瘦男子以眼角瞟瞭我們一眼,深吸一口氣,小眼睛忽然流光溢彩,彷佛即將登場的演員一樣,放倒羊,手中小刀上下翻飛,找部位、下刀、放血、去皮,一氣呵成,呼吸平穩,身上冒出陣陣白氣。
我們也看得入神,傳說中的庖丁,這一刻伴隨著漫天飛雪來到這個小小院落裡這個殘疾的漢子身上,有幸目睹這一精彩的場景是我的幸事,身上落瞭雪也沒有察覺。健碩婦人也不打擾我們,默默燒炭、架鍋、調料,配菜,銅火鍋開始冒氣,羊也正好骨肉分離。
隻見這漢子,分別在後腿內側、背脊兩側、脖子後面,剔瞭肋骨的腰窩、後臀分別取下一塊肉來,紅白相間,冒著熱氣。他朝我我們咧嘴一笑:「涮羊肉要取一至兩歲的羯羊最為美味,現在黃瓜條、上腦、裡脊、筋肉、磨襠俱全,幾位裡邊請吧!」
「好!」我和石鷹鼓掌:「小李飛刀也就這樣瞭。」
「見笑,我這荒廢瞭荒廢瞭。」瘦漢子乾笑幾聲。
健壯婦人放下手中活,警惕的站起來遠遠地吼道:「吃槍子兒的,什麼荒廢不荒廢,你牢飯沒吃夠啊?」
我和石鷹馬上附和:「對對,嫂子說得對,惜福惜福啊!」
漢子笑道:「我知道,知道。」然後用手捶捶腿,說道:「就是變天氣,腿痛。」說罷,眼睛中一股陰霾閃出,手中小刀好像毒蛇的毒牙一樣發出白光。這個殺羊的普通漢子,瞬間浮出一股戾氣,寒意彌漫整個小院,瞬間又消失瞭,變回瞭那個普通的漢子,小刀又變成普通的廚具,我和石鷹卻被那股短暫的殺氣激得打一個寒戰。
漢子笑瞭笑:「是啊,惜福。」然後瘸著腿走向後廚,我們也回到屋裡,跺跺腳,拍去雪,盤腿上炕。
這時窗外風聲更緊,「嗚嗚」如鬼哭,雪也更密,四下安靜,屋裡火鍋冒著熱氣。瘦漢子進瞭屋來,手裡端著一盆熱水,盆裡有一個白錫壺,「剛燙的老白乾。」然後給大傢倒酒。
黃澄澄的銅火鍋,裡面木炭紅彤彤的,幾盤羊肉紅白相間,已經切成薄片,綠色的配菜、一盤花生米,我們推杯換盞,大吃起來。婦人調的料雖不上講究,但是吃起來格外香,幾盤肉、一壺酒很快下肚,婦人在一邊默默填上。
石鷹愜意的靠在一邊,點上一支煙,瞇縫著眼說道:「大雪涮羊肉,」我也一抹嘴,放下筷子接道:「寒夜兄弟酒,」然後我們一起笑看著瘦漢子,他邊嚼著嘴裡的肉,臉不知是酒還是憋得通紅,冒出一句:「喝死算球!」我們三人哈哈大笑,端起碗來一碰,同時說道:「喝死算球!」大笑中一飲而盡。
大傢開始說些當年的趣味,大笑著、喝著,很快三壺白乾見底,恰到好處。青松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啊,下次大雪我們再聚。」
石鷹舌頭發直:「喝死算球,老瞭,要是當年,我一個人就得喝三壺。」
我們附和著:「喝死算球!」然後跌跌撞撞走出小院。婦人早已攔瞭出租車,我和石鷹上瞭車,瘦漢子消失在迷宮一樣的胡同裡。
快到石鷹的小區,我們提前下車,這也是石鷹的老習慣。
石鷹說道:「好久沒這麼高興瞭。」
「是啊!」
「什麼事?」
「熊放到雜志社瞭。」
「有意思。」
「是啊!」
「嗯,我看看。」
「好。」
然後快到石鷹樓下,他突然問我:「小何怎麼樣?」
「不錯,上手很快。」
「嗯,我老瞭。」
「不,時候未到,時候一到,刀也要出鞘。」
石鷹定定的看著我,然後點點頭:「走好。」我點頭,打車回傢。
老劉到傢回到傢裡,菲兒還沒有回來。
菲兒這嬌艷的女子適合散養,而不是圈養,否則在嬌艷的花朵也會因為營養單一而凋謝,那個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所以我一向不是很刻意管自己的妻子。
我換瞭衣服,泡一壺普洱,坐在沙發上醒酒。這時門口一陣雜亂的腳步,開門的聲音,菲兒攙扶著老劉進到屋裡,菲兒臉紅撲撲的,看來也沒少喝。
看到我在,老劉穩瞭穩心神說:「小青在傢啊?不好意思,讓菲兒應酬這麼晚,我特意送回來。」
「呵呵,劉市長坐,我剛泡瞭普洱。我也剛回來,一起醒醒酒?」
「好啊!」老劉一屁股坐進沙發裡,嚐瞭一下說道:「好茶!」
一起聊些當年做雜志社的事情,還有我怎麼認識菲兒種種,也許是酒精也許是氛圍,老劉變得很感性,說起為官的不易、人前風光人後的委屈,情緒變得很激動,打電話叫司機把車裡的酒拿上來,然後讓他先回,居然又要和我喝酒,我推脫不勝酒力,隻好小酌,菲兒也陪著。
一瓶茅臺被老劉自己大口喝著,我也是第一次見識老劉的酒量。老劉有些醉意,說他這麼些年一個人苦苦支撐,老婆身體不好一直在國外做陪讀,一個人多麼寂寞,舌頭越來越大,最後語無倫次起來,拉著菲兒的手不知道說些什麼,菲兒隻是應著。最後我也酒勁兒上來,靠在沙發上,最後菲兒又打電話叫來司機才總算把他送走。
總算消停瞭,我們躺在床上,菲兒疲憊地說:「老男人感性起來一點也不性感。」
「哦?那老男人性感,是不是就勾起陸美女的性趣瞭?」
「討厭,沒正經!」菲兒臉紅瞭:「老劉老婆身體一直不好,在北京陪小孩讀書,這麼多年老劉一個人,確實難熬啊!」
「哈哈,那菲兒就幫幫他唄!我看他拉著你的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兩腿之間也。」我的手滑過菲兒的光滑的背脊,用力捏瞭捏菲兒豐滿的屁股,腦海中浮現出老劉發福的身體趴在菲兒兩腿之間,激發瞭我變態的情趣,下身居然有瞭反應。
「討厭,你胡說什麼呢!」菲兒嬌嗔道,似乎感到瞭我的變化,臉發燙,用手抓住我的小弟,調皮地看著我:「你真是個變態佬,光聽自己老婆和別人就興奮,說是不是每次把我送到馬騰床上,你都比自己上還興奮啊?」
「就是,我就是變態佬,就喜歡別的男人玩菲兒,就喜歡菲兒蕩,菲兒越蕩我越喜歡。」
菲兒噘著小嘴,故作生氣說:「好,那我就陪陪老劉,看你舍不舍得。」
「隻要菲兒高興,我就舍得,就怕老劉經不住你折騰啊!」我哈哈一笑。
菲兒輕捶我,嘴上雖然調笑,可是心裡卻泛起瞭漣漪。都說權力是男人的春藥,過去老劉一直是唯唯諾諾,苦苦支撐著雜志社,自己對他更多是一種長輩、前輩的感情;現在的劉恒位高權重,被人前呼後擁,女人通過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所以尤其當這個平時被人逢迎吹噓的市長,私下裡在自己面前非但沒有一絲架子,還有些許童趣和諂媚,臺面上格外尊重自己的意見,而大傢看到市長大人都這麼重視自己,別人更不敢瞧不起自己,那種女人的虛榮的到空前的滿足,尤其是今天劉恒表現得如此脆弱,原來也有孤獨柔弱的也激發瞭自己母性。
菲兒和青松之前也有過經歷,自從遇到青松後,感覺到瞭青松的愛和包容,自己也愈發愛青松,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婚姻,但是青松特殊的愛好將自己推向一個陌生的領域,自從和馬騰有過肌膚之親後,那種完全沒有負擔的性愛讓自己格外放松。
女人天生的生理結構其實和男人大大不同,自然界雄性的交配必然伴隨大量的爭鬥而且也是非常危險的,所以要求雄性必須盡快完成交媾,更多的播撒自己的種子;而雌性全無這種負擔,因此可以經歷數次生理高潮,所以女人天性淫蕩並不是一個貶義詞,而是一個中性詞,是說女人可以多次高潮是有生理基礎的。
因此和馬騰乃至熊放的遭遇讓自己身心放開,而青松的體諒、包容甚至樂在其中也讓自己全無負擔,可以說心門打開瞭,而且收不回來瞭。雖然自己服飾、衣著盡量職業化保守,可是走路時扭臀、遇到帥哥時說話的強調、眼神都發生瞭變化,這種變化讓自己害怕也讓自己興奮。此刻手裡攥著老公的小弟弟,可以閉上眼幻想著這是劉恒的塵根,幻想它侵犯自己身體的情形,不由一股淫液流出。
青松的手指沒有停下,繼續騷擾著老婆的敏感地帶,指尖掃過肉縫是,粘上瞭黏液,青松品嚐瞭下後,知道老婆動情瞭,也知道老婆對劉恒有瞭想法,故意不去「滅火」,心想讓老婆這股火燒得再旺些才好,就藉口酒醉翻身睡瞭。
菲兒本想雲雨一番,結果老公睡瞭,也心疼老公身體,但是這種事情就是越壓抑越旺盛,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得渾身瘙癢,就去撫弄,手指掃過乳峰,覺得欲罷不能,又擔心老公發現害羞。但是內心慾望實在太過強烈,右手好像不聽自己指揮一樣,自己爬瞭下去,穿過茂密的森林,鉆到已是清泉一樣的山谷裡,找到那處奇癢,輕輕撫弄。
一會快感襲來,又不敢大聲呻吟,隻好咬住下嘴唇,右手指越來越快,左手不停撥弄乳頭,清泉不停地湧入,不覺地一隻手指探入深谷中尋找更癢的神秘,臉色已經漲得通紅,腰肢扭來扭曲,修長的大腿緊緊夾住,膝蓋相抵,兩條小腿外翻,腦海中閃過老公青松、馬騰,又覺得熊放在背後侵犯自己。
忽而老劉趴在自己身上,可仔細一看,那張壞壞的臉分明是John。自己真是越來越放蕩瞭,放蕩就放蕩吧!我就是好淫,我就是想要男人,想要,好想要,彷佛自己是暴風雨中的一頁扁舟,一浪高過一浪,狂風大作,自己卻格外激蕩……
終於扁舟在一個浪頭上達到瞭巔峰,「啊」瞭一聲,兩腿躺平,一股白漿湧出,大口地喘著氣。青松夢囈的問怎麼瞭,菲兒壓低著聲音說做惡夢,腦海裡清醒許多,暗罵自己變得好壞,然後起身去衛生間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