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回來以後的第二周,星期三,老公回傢跟我說,阿骨達夫妻這個周末要來。

  我冷冷的“嗯”瞭一聲。“來就來唄,跟我說幹嘛?”

  “誒?你的情郎要來,咋這態度啊?”

  “別瞎說,”我瞪瞭他一眼,“是你一直惦記人傢的老婆吧?”

  “嘿嘿!那倒也未必,主要還是看老婆你的態度。你要是不讓我碰他老婆,我們就隻接待一下,陪人傢夫妻在我們這周邊的幾個有名的旅遊景點轉轉。至於阿骨達嘛,他也不會說什麼。就怕老婆你口是心非,其實心裡想人傢阿骨達。”

  別看老公一本正經,說的好像沒他什麼事似的,其實我知道:他心裡不知在打什麼壞主意。

  “我才不想他呢”我還是一句不讓的硬頂。其實腦袋裡還是不斷出現那晚的情景。

  “不對吧?”老公湊過來,臉挨著臉的的說:“聽阿骨達說,每次完事你都摟著人傢不放”

  說的我立刻臉發熱,想起那個夜晚,真的有點羞愧。但是,我真有點不想見那個女人,至於是什麼心態,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提到那個阿骨達的老婆就是心裡覺得不舒服。

  我的這些心理活動老公是體查不到的,他接著說:人傢來瞭,總要接待一下的,我說:“當然,禮尚往來嘛!你去接待吧,不要忘記給人傢準備一些禮物,價值相當最好,最好是比他送我的稍微的低一點,不要逞強炫富,讓人傢不高興。以財示弱為好。”

  “這個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老公應著。

  說這番話時,我心裡其實七上八下的特別的難受,老公就要跟別的女人做那種事情瞭。我再也沒任何理由阻止,我都這樣瞭,哪還有資格要求老公呢?

  到瞭床上,老公又要繼續這幾來天每晚必做的功課,我心裡實在是不痛快,就有點不情願的意思,老公也就沒再難為我,隻是說:“那就睡吧!”我自己心裡捉摸:今晚到是不糾纏,估計是心裡在盤算周末的事情吧。

  周六下午,老公去機場接到瞭阿骨達和他太太,直接去瞭他早就預定好的在郊外的一個度假屋,老公說:這樣的事情還是民居比較方便。

  他去接人瞭,我難得這個周末沒加班,就趁機睡瞭一會兒,又做瞭點傢務。

  看看時間快到晚飯時間瞭,就起來梳洗一下,然後把長發盤好。去衣櫃找衣服,天氣因素,不太適合長裙,短裙我又不喜歡,所以從來就沒買過,就穿日常的吧,又覺得有點不夠端莊,畢竟今天人傢阿骨達的太太來。

  選來選取,最後決定穿運動裝,白褲,白衫,屬於運動裝系列裡的禮服類,就是打完比賽上臺領獎的那種式樣,既嚴肅又活潑,唯一不滿意的就是胸部有點太誇張,走起路來像是剛剛偷瞭人傢兩隻兔子沒地兒藏,全揣懷裡瞭。

  實在沒法,又翻箱倒櫃的把以前穿過的稍微小點號碼的胸罩找出來,累的緊緊的。覺得不再那麼招眼瞭。既然運動瞭,幹脆就運動到底,穿上薄底運動鞋,

  仍然是白色。自己對著鏡子轉兩圈,對自己還算滿意。

  按照事前跟老公的約定,晚八點,我自己到瞭預定好的餐館門前。就見阿骨達和他太太正站在門口東張西望。我一下車,他就看到瞭我。因為旁邊有他太太在,也沒有馬上就跑過來,隻是用手向這個方向指給他太太看,他太太也看到我以後,夫妻兩人這才同時往我這邊走過來。

  到近前,他先跟我很有分寸的擁瞭一下,但是後面的手可沒老實,趁機拍瞭兩下我屁股。我隻好假裝沒這回事的過去和他太太擁抱一下,算是打過招呼瞭。阿骨達這才正式介紹說這是他太太,姓楊,名柳葉。

  他太太接著話頭,對我說:“就叫我柳葉好瞭”於是我們兩個女人又互相致意瞭一下。這時我老公存完汽車,也走瞭過來,先跟柳葉握瞭一下手,又跟阿格達打瞭個招呼。四個人就一起進餐廳瞭。

  人如其名,真的是楊柳細腰,走起路來風擺荷葉,尤其是淡綠色後開旗的筒裙,時隱時現的大腿內側那兩抹白,再加上那個扭扭擺擺的小屁股。走在大街上的回頭率,那也是絕對的百分百。

  四人落座,酒菜上桌,兩位同志又開始他們的形式研討,我們兩個女人說著女人們感興趣的“場面話”,我們兩人剛剛認識,而且彼此都以一種特殊的心態審視對方,所以沒有通常兩個女人之間的私房話,盡管我們應該有更多的私房話,因為我已經用過他的丈夫,今晚她也將使用我的丈夫。

  今晚這頓晚餐,最大的亮點是,柳葉大喝特喝,一個人幹掉一個大紮啤,還在男人們手裡硬搶瞭一大杯紅酒,期間阿骨達幾次攔阻都無效,估計是柳葉故意而為之,想把自己灌醉,她心裡應該清楚,今天就是來償還她老公欠下的花債的。我看著她半醉半醒的樣子,心裡有點同病相憐的感覺,心中嘆道:這又是一個聰明的女子!

  餐畢,四人出得門來,我又開始有點心慌,這次慌的不是什麼阿骨達,而是面前這個楊柳葉和我老公,我不知一會兒又會發生什麼。

  把我們兩個光屁股女人弄到一張床上?然後……?

  怎麼想也是沒頭緒,也不敢想。我自己心裡就打算找個借口自己溜號兒,先躲瞭今天再說明天。我就在後面偷偷的拉我老公,跟他說:我不想去瞭。還沒等我老公反應過來,可恨那個半醉半醒的柳葉死拉活拽的拉我跟她坐後面,我老公也一個勁的跟我使眼色讓我上車,那意思是,註意一下禮節,不要讓初次見面的楊柳葉難堪。我再看她半醉半醒的那個樣,也覺得可憐,就隻好一起上車跟他們去郊外的度假屋。

  路上她靠在我的肩上,我們兩人拉著手,感覺她的手有點冷,而且還在不經意的有點抖。就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她說自己沒事,就是喝酒喝的有點頭暈。

  這時,我自己心裡不禁在想:這又是何必呢?做丈夫的怎麼就不能體察一下做妻子的心情呢?我心裡清楚,柳葉拉上我就是給自己壯壯膽子,其實我一點都幫不瞭她,到瞭地方,跟她一樣的無助。唯一值得自我安慰的是:阿骨達對於我不再是陌生人。至於後來是個什麼場面,我還是和她一樣的不知就裡。

  風馳電掣二十幾公裡,下瞭高速路進瞭鄉間公路,慢行五公裡就來到瞭鄉間民居,這是一條小路的盡頭。老公下車開瞭鐵柵欄門,將車駛進院內。這是有幾間平房組成的一套別墅。

  剛進客廳,就看到阿骨達夫妻的小行李箱放在當道,就問我老公:“你下午就帶人傢來瞭,怎麼還沒給人安頓行李啊?”

  三個人都看著我,阿骨達搶著說:”下午嫂子沒來,我們不好安排。”

  我說:“有什麼不好安排的,阿骨達夫妻是客人,當然住主臥瞭。”說著就拿起他們的兩隻提箱,四面環顧,看哪個房間是最好的。

  這時阿骨達上前從我手裡接過他老婆那隻箱子就我往正面的那個大一點的臥室走,我也就拉著柳葉的手扶著她跟在阿骨達的後面。

  推開門進去一看,啊!還不錯誒!四柱帶床幃的那款老式大床。床尾還有絨面床凳,哦!那兒還有太妃椅,也是那種看著特豪華的那種絨面。主要是寬敞。窗戶外面就是整片的葡萄園。

  柳葉也是特喜歡這裡的一切,扭著小屁股,這裡看看那裡瞧瞧,最後高興地,竟然一個縱身就橫著身體蹦到床上去,像個小姑娘在玩蹦蹦床。弄得阿骨達都不好意思瞭,一邊替他老婆安置那些帶來的衣物,一邊小聲的嘟囔著:“行瞭,葉子,別瘋瞭,快去看看衛生間缺啥不,要缺什麼我和大哥趕緊去買。”

  柳葉是那種看著,哪兒哪兒都小,可是哪兒哪兒又都比例協調的小美女,就是一個“小號碼“的美人坯子。我看他她自顧自的床上玩,就自己出來瞭,她一邊在床上滾著還沒忘瞭招呼我:“姐,一會兒過來啊!”

  我給他們關好門,出來就看到我老公正從車裡往下搬騰帶來的飲料食品。我就忙著整理這些東西,該放哪的就放哪。

  一會兒阿骨達也過來幫忙。三個人看看整理的差不多瞭,我給他們兩人燒點水沏壺茶,我老公坐那兒品茶,阿骨達拿著他那個箱子就去瞭另外一間臥室。一會而就出來給我說:嫂子,我有件襯衣抽口的扣子掉瞭,出門時有點趕,葉子就把針線帶出來瞭 ,你看看她 光知道瘋鬧,麻煩嫂子一會兒給我縫一下吧。

  我看看我老公,我老公沖我努努嘴,那意思是你去吧!我站起來就往那個房間走,不經意間看到這兩個壞傢夥在互相弄鬼臉。我就什麼都明白瞭。再也沒看這兩人一眼,徑直就去瞭那個房間。

  推門進屋,反手關門。左手衛生間,中間一大床。對面,從屋頂垂落而下厚厚的提花佈料大窗簾。中間一大床。床上被褥枕靠一應俱全。床尾放著阿骨達說的那個手提箱。不用找什麼針線與吊紐扣的襯衣,一定都是瞎扯淡。上前搬開手提箱放到對面窗簾下的小沙發上。先進衛生間看看,不缺少什麼。出來站到床前,把自己脫個精光,又左右交替揉揉腋下被胸罩掛帶勒出的凹痕,還順手戲弄瞭幾下自己胸前的兩隻白兔子。托起左邊,踮起右邊,想起瞭上次可恨的阿骨達厚此薄彼的戲弄。不免一陣臉紅心跳。

  進到淋浴間,打開花灑沖洗身子,最後還特意蹲下身來,認真的沖洗下面,認真的有點左翻右搓,反復沖洗,用的是小包裝的濃香型沐浴液。

  其實,這一切,都是為瞭阿骨達而做。這一生,性事前的準備可以說已經沒法計算,新婚前夜是女孩的自潔,洗哪沖哪也是懵懵懂懂。婚後多年的夫妻行房前,也不是特意的為老公準備,那隻是每日上床前的一些常規洗浴。上次在阿骨達那裡心裡時,心裡完全沒有章法,特別的慌亂,是以一種即將上祭臺挨宰的心態完成洗浴過程。

  今天不是,今天很平靜,沒有慌亂,沒有驚懼,也沒有什麼有關色情的期待,什麼都沒有,非常平靜的為一個男人清理自己的性具,達到最佳的使用狀態,不對,不是狀態,準確的說應該是標準。這個力求盡力完美的心態有點類似於出門前的著裝,是“女為悅己者容”的更深層次的解讀,隻是一種女人的自尊。

  我理解的女為悅己者容,不僅僅是漂亮的外表,得體的穿著,還包括,伸縮的陰道和柔韌的子宮。今晚當然不需要子宮,子宮已經被老公打上瞭永久的烙印。今生再不出讓。但陰道,今晚是阿骨達的,他的狼牙棒將穿梭於中。

  毋庸置疑,女人都希望向異性展示最好的一面。

  洗好也沒再穿衣服,就從衛生間裡出來,悄悄拉開點臥室門,隻開一點縫隙,看到老公背著我這邊方向面墻而立,若有所思的樣子,正想退回穿衣服,隻見阿骨達從柳葉房間出來跟我老公說:“大哥,你知道那個衛生間的熱水開關在哪嗎?我找瞭半天也沒找到。”

  我老公馬上說“我知道,我給你去看看。”說著就去瞭柳葉的房間。

  就見,這時的阿骨達自己在大廳中央挺腰聳臀的跳艷舞,很是德意的樣子。

  “這兩偽君子,真是一丘之貉,換老婆就換老婆唄,還找瞭那麼多的理由,好像是一切都是偶然。就為瞭把自己的老婆送給別人。”

  我心裡罵著這兩隻鳥,就回到床前一把撩起被單,裸身鉆瞭進去。老公去柳葉那裡瞭,就不會再回來瞭,就這樣光著身子也沒有被看到的危險瞭。雖然這整個事情的始作俑者都是老公,但是,他心裡的那個底線到底在哪裡?上次摟著阿骨達睡覺是鐵板一塊的事實瞭,睡前那場纏綿想必也是隔著門縫看瞭一場大劇,

  看來,這些都是他可以接受的,也就是說,他能接受看到我在別的男人身下扭動,那麼,主動趴在阿骨達胯間給他吃棒棒呢?估計那次他沒看到。可是今天我就這樣脫光洗凈的等著阿骨達,可是就有點犯忌諱瞭。這事一定要小心觀察,不能做過頭,男人就是嘴巴上的大度,其實,比女人更小心眼。那顆所謂男人尊嚴的敏感神經可是萬萬觸碰不得的。不然玩出瞭圈,可就生生把這個傢給玩毀瞭。

  自己躺在床上胡思亂想瞭一陣,思緒慢慢的轉到阿骨達身上來。想起瞭滿是疙瘩肉的狼牙棒,疊著的兩腿中間開始鬧蟲子瞭。自己伸手揉瞭揉,奶頭也有點招蚊子的感覺,沒蚊子啊!

  翻瞭個身,趴著。還是兩腿摞著。門響,阿骨達進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