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後,夏涼國成瞭回首中的殘陽古道,兩道劍影禦風而去,消散在斜暉之中。
林玄言盤膝坐在劍上,衣帶臨風,越往高遠處便越是疏寒,冷風吹開眉目,很是寒涼。裴語涵與陸嘉靜一前一後站在另一柄劍上,目光向著層雲之下眺望。
如今已經入秋,山野之中翠黃相疊,紅綠交暉,鋪成一片斑斕錦繡,如徐徐展開的江山畫卷。
山川河樹,縹緲雲海,兩劍南去。
一路上,三人聊得最多的便是軒轅王朝未來的走勢,妖族沉寂瞭千年,發兵幾乎成瞭必然,隻是不知何時發作。陸嘉靜與裴語涵揣測的是邵神韻的心思,覺得大約在五年十年之後,而林玄言覺得很大可能就在今年。
兩人很是不解,但是林玄言沒有解釋,因為他知道,決定北域走向的,很有可能不是那位名滿天下的妖尊,而是那個不為人知的小妖道士。
而且人族的現狀堪憂,修行者在一百年前便有瞭青黃不接的跡象,邊陲將士再悍不畏死也無法彌補修行之間的差距。
而這種修行界的頹勢是從浮嶼禁令百傢道法開始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而那些反抗的聲音卻都被鎮壓下去瞭。
所幸浮嶼做的不是太絕,除瞭劍道之外,其他道法基本也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那些道法隨你如何修煉,都無法成為正統,登堂入室。
而反觀妖族,即使無法修行,也具有天生的體魄優勢。而妖族一旦修行,其同境之下往往比人族修士的戰力要高出一境,極難對付。
而那些高權者也心知肚明,浮嶼絕不會放任妖族吞並人族,而浮嶼又是所有修行精英的聚集之地,再加上日復一日吸取人間氣運,其力量即使是妖族也得卻步。
夜幕來臨之後,他們停在瞭一座小城的客棧。
陸嘉靜獨自去沐浴更衣,林玄言忽然想起瞭什麼,把裴語涵拉到瞭一邊。
裴語涵見師父一臉嚴肅的神情,也正襟危坐。林玄言語重心長道:“陸姐姐雖然以前欺負過你,但是如今大傢生死患難,你也要對她好一點呀。”
裴語涵先是愣瞭一下,接著故作震驚,一臉訝然道:“師父!你看瞭她的屁股呀?”
“……”林玄言無言以對。
裴語涵忍不住噗嗤一聲笑瞭起來,笑的花枝亂顫。
林玄言伸手敲瞭敲她的額頭。
夜色濃鬱,天上星鬥分明。
陸嘉靜推開房門,卻發現他們師徒二人不在其中,心中不禁冷哼。也懶得去尋找他們,陸嘉靜直接睡下。
而房頂上,裴語涵和林玄言並肩坐在屋脊上,靜默地看著月亮。
今夜的月亮很圓,像是詩文中的冰輪和銀盤,流光似水銀瀉地,千萬傢的屋簷上覆滿銀霜。
大風忽起,天上層雲流動,看上去如月穿行其中。
“語涵,此次我們回去,可能會很兇險,甚至比這次北域之行更加兇險。”林玄言道。
裴語涵道:“沒關系,反正也把你撿回來瞭,死瞭也沒什麼遺憾瞭。”
林玄言微笑著搖頭:“修行路上死生最大,而且這麼大的磨難都過去瞭,哪有那麼容易死呢?”
裴語涵道:“天下風雨飄搖,這不是才是我們的機會麼?”
林玄言道:“可風雨之後未必會有霞虹。”
裴語涵道:“彩虹隻是美麗,對於生活沒有哪怕一點的意義。風雨之後,塵埃滌盡,萬物一新,這才是意義。”
林玄言笑著點頭:“嗯。就看這場雨下得多大瞭。”
裴語涵忽然眼光熾熱,“師父,我相信的,將來總有一天,你會境界恢復,甚至更勝從前,那時候便可號令天下開爐造劍,盛年重回。您再懸劍浮嶼,將天上那座釣魚臺重新打回人間。何其壯麗?”
林玄言苦笑道:“你可真敢想呀。”
裴語涵反問道:“我想的難道不是你想的麼?”
林玄言沒有回答,隻是抬頭看著月亮,裴語涵也跟著看。
都說明月如鏡,可是其間映照的,卻從不是人間。所以你到底在看哪裡呢?
裴語涵側著身子依偎在林玄言的懷裡,睡眼迷蒙。
林玄言忽然輕聲呢喃道:“歲月常相似否?”
裴語涵半夢半醒:“紅塵一葉扁舟。”
今夜月光如水,遠近的墻上盡是玉蘭花斑駁的樹影。
第二日,他們回到瞭軒轅王朝,禦劍直奔承君城。
承君城的十三座金身鬼將還未修復完善,護城大陣亦是損傷嚴重。但是他們還是選擇在城門口停瞭下來,他們終究不是邵神韻那般前來示威。
入城之後,他們並未刻意遮掩容貌,許多修行中人很快便認出瞭他們,在遠處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炸開瞭鍋一般。三人置若罔聞。
於是這一日,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入瞭清暮宮的殿門。
清暮宮雖已清閑半年,但是那些仆役還是會前來日日打掃。
秋涼之後滿地落葉,陸嘉靜推開大門之時,有些仆役正在清掃,有些小婢則在一邊旁若無人地磕著瓜子。
陸嘉靜進門之後,所有人都愣瞭片刻,緊接著才反應過來發生瞭什麼,紛紛放下手中的東西,跪在兩側,那些磕著瓜子的小婢更是戰戰兢兢,散開裙擺遮住一地的瓜子殼,頭也不敢抬。
眾人齊聲道:“恭迎陸宮主回宮。”
陸嘉靜平靜地走過石道,看著那些熟悉而安靜的素雅高樓和眾星捧月般的大殿,終於有些瞭傷懷。
…… ……
“為什麼今天又是面皮?天天吃面皮你吃不吐啊?”俞小塘看著碗裡那一碗白花花的面皮,向著趙念質問道。
趙念問:“師姐是覺得不好吃?”
俞小塘道:“讓你天天吃山珍海味你也會吃膩的,更何況是面皮,整整七天瞭,你就不能買點其他東西?”
趙念解釋道:“畢竟這傢面皮店是新開張的,人傢剛剛來此地,多照顧下生意讓他們落實瞭腳跟也是好事。”
俞小塘怔瞭怔,接著一副恍然的表情:“賣面皮的該不會是個小姑娘吧?”
趙念微微一愣,“師姐你怎麼知道?”
俞小塘用力拍瞭下他的腦袋,“是你傻還是我傻呀?”
趙念有些心虛,解釋道:“那是個小姑娘,叫桃子,比我們都小,還帶著個目盲的老父親,據說是回來看親的,多不容易呀,師姐也常說要行善積德,所以你吃的每一條面皮都是德行呀。”
俞小塘震驚道:“你怎麼變得這麼伶牙俐齒瞭?是不是被鐘華那小子教壞瞭?真是近墨者黑。”
趙念道:“我覺得鐘華人挺好的,師姐其實不用這麼抵觸呀。”
俞小塘痛心疾首道:“你果然是被帶壞瞭,你知道師姐最痛恨哪種人麼?就是那種仗著長輩有權有勢便為所欲為的人,就像這個鐘華,不就因為自己是摧雲城的少主,有錢,就覺得誰都得依著他一樣,他要是還敢來找我,我見他一次打他一次。”
趙念見俞小塘一臉兇巴巴的神情,沒敢接話。
俞小塘深吸瞭一口氣,緩和瞭下情緒,道:“既然那個小姑娘這麼不容易,那你以後繼續買就是瞭,師姐狠狠心就吃瞭。”
趙念笑瞭起來,忽然想起瞭一個問題,“對瞭,師姐你喜歡什麼樣的呀?師弟那樣的麼?”
俞小塘聞言大怒,一把把坐在身邊的趙念推遠,憤然道:“不許得寸進尺!”
說完覺得不是很解氣,又掄起拳頭對著趙念一頓亂打,趙念連連討饒。
等到泄憤之後,俞小塘左手支著下巴開始吃面皮。
趙念問:“小塘你想師父麼?”
俞小塘道:“廢話。”
趙念又問:“那你想師父多一點還是師弟多一點?”
俞小塘手一用力,筷子一下夾斷瞭一根面條:“你想死?”
趙念連忙改口道:“其實我是想問,如果我們等不到他們回來瞭怎麼辦?”
俞小塘問:“什麼意思?”
趙念道:“葉傢有可能不能待瞭。”
俞小塘想瞭想,有些明白瞭他的意思,灑然道:“沒關系,那我們去闖蕩江湖就是瞭。一直等到師父回來。反正我們劍術也不差,自保應該還可以吧。”
趙念點點頭:“但願。”
城門之外,一棟裝飾極為氣派的宅子裡,鐘華攤開瞭一本書,書中夾著一張紙,他用細木桿的毛筆在紙上寫字,落筆很輕。
忽然門開瞭,他不急不緩地將前面的書頁翻去,遮住瞭這張紙。
他起身,對著來者行瞭個禮:“張醫師早呀。”
那位被稱作張醫師的老者看瞭眼桌上的書,笑問道:“怎麼少主有此閑情逸致看書?”
鐘華道:“這書講的不錯,我一時興起,寫寫批註。哦對瞭,最近我的傷已經沒什麼大礙瞭。”
張醫師捋瞭捋胡子,沉聲道:“你也真是,與一個劍宗的小丫頭拗什麼氣?你還是早些回摧雲城吧,別到時候讓你那幾個弟弟妹妹上來,得不償失。”
鐘華道:“我花完我爹給的錢就回去。”
張醫生本想點點頭,但是忽然一想不太對勁,這小子最近一段日子那般省吃儉用,花完錢估計都得好一會兒,不禁問道:“你不會對那個小丫頭動瞭真感情瞭吧?那丫頭雖然有點姿色,但是對於你鐘華來說再找一個差不多的有什麼難的?”
鐘華笑著搖頭:“哪有動什麼感情,不過是出來玩玩散散心,覺得她有點意思而已。而且她是劍宗的,劍宗的路隻會越走越絕,我沒必要去連累自己。再說瞭,我被她這麼揍瞭一頓,而我們鐘傢本就是做生意起傢,不占點便宜再回去豈不是血本無歸,讓其他人看笑話?”
張醫師這才欣慰地點點頭:“你能這麼想自然最好,隻是你確實耽擱太久瞭。實在不行我幫你找點人手?把那個小姑娘給擄過來?”
鐘華看瞭他一眼,打趣道:“你行醫之人不應該懸壺濟世麼?怎麼能有這般思想?”
張醫師無奈道:“還不是替少主擔心麼?這要是老傢主怪罪下來,我可擔待不起啊。”
鐘華擺瞭擺手,道:“不必瞭不必瞭,這樣做沒意思,而且她現在可是在葉傢,也不值得為瞭此事與葉傢交惡。”
張醫師沉吟片刻,道:“其實葉傢……”
鐘華打斷道:“別說瞭,我自有打算,將來我成瞭摧雲城城主自然不會虧待你。”
張醫師這才笑著點頭附和。
等到他出瞭門,鐘華才再次攤開書,蘸筆拂紙開始寫字。寫完之後他輕輕吹幹墨水,系在窗口一隻白鴿的腳上。
白鴿振翅而飛,鐘華一直看著白鴿消失的身影,神色陰鬱。
…… ……
層層血紅色的紗賬輕輕漾起,玉簾疏扶,火紅的燈籠暈開層簾的影子,像是盈盈的水。
而其間走出的男子同樣面色如玉,衣衫半敞,顯得尤為風流。
蘇鈴殊站在門口,瞳孔之間許多血絲,她站在那廂房的門口,眼睜睜地看著那紅綃垂掩的床榻不停振動,其間男女交媾的婉轉呻吟哀啼也時不時婉轉而出,到瞭激烈之處更是猶如兩軍對壘,聲嘶力竭,一浪高過一浪,聽得人目眩神迷。
雖然蘇鈴殊曾經偷看過許多次林玄言和陸嘉靜的歡愛,但是此刻情況絕不相同,說起來甚至有些怪誕。
她正在眼睜睜地看著別人強暴自己!或者說那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自己。
這是一種強烈的觀感刺激,雖然有紅紗遮蔽視線,但是其間男女的身影清晰可見,尤其是那女子極其曼妙有致的身段,透過紅紗看到的綽約身影,顯得更加誘人,而那淫詞艷句更是清脆猶如仙語。
即使蘇鈴殊身為一個女子,她此刻也有些開始動情。
她死死攥緊著自己的雙手,貝齒緊咬,一直等到瞭殷仰衣衫不整地從其間走出。
殷仰直接坐在桌邊,銀壺之間抖澆出一註酒,一飲而盡。
他斜目看瞭一眼滿臉恨意的蘇鈴殊,尋釁道:“如何?小妹妹對這房中妙事可能還不甚理解,需要我多給你上幾課嗎?”
蘇鈴殊怒道:“滾。”
此時夏淺斟恰好從其間走出,僅僅是簡單地用裙裾裹住瞭自己,根本遮掩不住春色,那一雙筆挺雪白的美腿自群縫露出,她雙手抓住胸前的衣衫,而那傲人的胸脯隨著手的無意擠壓,更是美乳四溢。她看到屋中忽然多出的少女,不由大吃一驚。
“這……這是……”夏淺斟投去詢問的眼神。
殷仰解釋道:“這是我妹妹,我這妹妹啊,平時總不願離遠我,所以今天也帶在瞭這邊,夏姑娘不會介意吧?”
夏淺斟欲言又止,最後嬌滴滴道:“妾身哪敢介意。”
“夏姑娘不僅身子銷魂,沒想到還這般善解人意。”
夏淺斟低下頭,羞紅瞭臉,乖巧道:“妾身哪敢違抗公子。”
這時殷仰毫無預兆地掀開自己的衣衫,露出瞭那根昂首而立的陽根,夏淺斟見他忽然如此,不由大吃一驚,投去詢問的眼神。
殷仰淡淡道:“含著。”
夏淺斟滿臉霞紅,為難地看瞭蘇鈴殊一眼,“公子……”
殷仰重復道:“你不是說不敢違抗我麼?含著。”
夏淺斟猶豫瞭片刻,最後還是緩緩跪下,素手輕輕握住瞭陽具底部,檀口輕啟,緩緩含上瞭那根肉棒,一手扶著殷仰的大腿,傾吐不定。
這位曾經的神王宮聖女,如今在這個世界裡名滿天下的花魁,就這樣跪下身下,含著肉棒,那本該驚為天人的側靨更顯妖艷。
殷仰閉著眼,輕輕享受著夏淺斟的口舌功夫。
“你今日不是第一次麼,為何如此嫻熟?”
夏淺斟含著肉棒,含糊道:“妾身心誠意切,所作所為自然也就誠心。”
殷仰忽然一下子踹開瞭身下佳人,霍然起身,扯去瞭夏淺斟身上僅有的衣物,將她按在地上,掰開雙腿,陽具直接插入那玉穴之中。
夏淺斟發出一聲啼哭般的哀吟。
以前她何等身份,如今她紆尊降貴給人口交已經實屬不易,此人竟然還在外人面前如此作踐自己?下身被一下子塞滿,快感洶湧來臨之前,她幾欲淚下。
殷仰道:“這便是給你的懲罰。你欺騙我的懲罰。”
夏淺斟一邊承受著鞭撻,一邊哼哼唧唧道:“淺斟何時欺騙公子瞭?”
殷仰扯起她的身子,用力拍瞭一下她的胸口,將豐挺的乳肉被打得不停晃動,“你還敢不說實話?”
夏淺斟痛呼瞭一聲,隨著殷仰的抽插不停哀吟。
殷仰道:“你要是再不說實話,我就把這廂房門打開,給樓下那些人也看看你夏花魁的模樣。”
夏淺斟大驚,剛想說話,殷仰卻加大瞭抽插的速度,一陣強烈的感覺泉水般湧上心頭。身子仿佛敏感瞭許多倍,隻要輕輕觸碰便會高潮連連。
而殷仰自身卻不喜不悲,身子也保持在一種極其玄妙的狀態。他的抽插看似極慢,但是在夏淺斟的心湖上,卻是下起瞭一陣狂風暴雨,沒有片刻,她的心神便已失守,揚起脖子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浪叫,於此同時她的腰肢不停地聳動,聳動的幅度和頻率也越來越大,隨著抽插之間,臀浪翻滾,啪啪的響聲猶如魔音繞耳。
而殷仰輕撫過夏淺斟雪白的脖頸,繞過光滑的腋下,握住瞭夏淺斟微紅的乳峰,極有節奏地揉著她的胸口,本就極其敏感的身子一下子更加酥軟。
“啊……公子……公子輕一些。”夏淺斟櫻唇吐氣如蘭,開始輕聲求饒。
陽具在玉穴口進進出出,淫水四濺,上下翻飛。與此同時殷仰的手指侵略過她的全身,對著許多部位或輕或重地揉搓,而那些部位又恰恰是夏淺斟身上最敏感的地方。
一聲聲銷魂嬌啼聲如泣如訴,夏淺斟身子被挑弄得不停抽搐,呼吸也越發急促雜亂,聲音分不清是痛苦還是歡愉。
最後她竟然也情不自禁地挺動下身迎合,仿佛恨不得與人合二為一。
殷仰抽插得極其有節奏感,惹得身下美人秀發飛瀑般甩動,更是螓首亂搖,再沒有什麼矜持。
而一想到身下美人曾經是某位的未婚妻,連他都產生瞭許多興奮之意,法隨心動,他的身邊仿佛又展開瞭無數黑白的琴弦,隨著每一記的撩動,都能將夏淺斟刺激得放聲淫叫。連那圓隆的嬌臀也被沖撞得一片緋紅。夏淺斟更是香汗淋漓,發絲黏在雪白的側臉上,顯得無比淒美。
殷仰忽然發力,整根沒入其中,周身弦線不停顫動,好似共鳴。
夏淺斟再也承受不住,檀口張開,香舌吐露,在一記悠長的浪啼聲中,玉穴痙攣般僅僅收縮,隨著腰肢的幾番迅速抽動,下身閘門大開,淫水瀉瞭滿地。
殷仰拔出肉棒,牽扯出許多水絲。他站瞭起來,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她。
夏淺斟軟綿綿地趴在地上,沒有瞭一絲力氣,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隻好怯生生道:“妾身說就是瞭,以前曾經有幾個紈絝子弟來聽曲子,非要妾身的身子,我拗之不過,最後隻好讓步,用嘴幫他們一個一個地含過去。之後他們還來過幾次……我其他地方絕沒有被碰過,請公子饒恕。”
說完之後,她本以為殷仰會就此震怒,她甚至依舊做好瞭下跪求饒任他處置的準備瞭。
但殷仰隻是淡淡地點點頭,看瞭一眼本來滿臉怒容的蘇鈴殊,此刻蘇鈴殊再次看到這張熟悉的臉,目睹瞭方才發生的一切,她卻已然平靜瞭許多。
她知道殷仰不過是想刺激自己,讓自己心神失守。
她靜靜地看著夏淺斟的臉。
那張臉不似此刻的自己這般清稚,顯得成熟而艷麗。夏淺斟穿著花紋繁復,剪裁合適的衣裙,將窈窕的身段更襯得風情萬種,旖旎動人。
這便是自己長大後的樣子麼?
殷仰看著蘇鈴殊,笑問道:“妹妹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和這位姐姐說說?如果有,我可以暫時回避一下。”
蘇鈴殊秀眉蹙起,抿嘴不言。
她本來就一直想要找辦法偷偷和夏淺斟說話,哪怕隻是一兩句。但是這是殷仰的世界,她知道她不可能做到。
但是如今殷仰主動讓自己和她說話,這話外之意便是,我給你機會,我看你如何能掙脫開我的局!
夏淺斟半躺在地上,一身狼藉,梨花帶雨,看著很是可憐。
蘇鈴殊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和夏姐姐說兩句,你回避一下。”
殷仰神色有些意外,轉而灑然一笑,道:“請便。但是我隻給你半柱香的時間。”說著他向前跨瞭一步,便消失在瞭房屋之中。
他知道,蘇鈴殊沒有點亮那朵道心蓮花,那麼她便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喚醒夏淺斟。但是他依舊害怕變數,所以他再消失之後的片刻,便出現在瞭房間門口。竊聽她們的談話。
屋中隻剩下蘇鈴殊和夏淺斟兩個人。
蘇鈴殊忽然笑瞭,她隻覺得命運如此奇妙,自己和她之間,雖然面對面看著,但是仿佛隔著一座時間的長河。
夏淺斟躺在地上,下身粉艷的玉肉處流淌著白色的濁液,看著淫靡而惹人憐惜。
而殷仰消失的一剎那,蘇鈴殊看著夏淺斟的眼睛,用極快的速度毫不猶豫地說出瞭三個字。
話音一落,殷仰便出現在門口,還未等他聽些什麼,蘇鈴殊直接打開瞭門。問道:“你讓我看這些,目的隻是想刺激我麼?你殷仰應該不至於這般蠢吧?”
殷仰看瞭她一眼,又看瞭屋內的夏淺斟一眼,一切如常。不由輕笑道:“這就放棄瞭?”
蘇鈴殊道:“就算我真的叫醒瞭她又能怎麼樣呢?”
殷仰道:“其實你應該猜到瞭,我帶你來見她,不過隻是想看看生死交征秘術到底有多奇妙。”
生死交征秘術便是夏淺斟分出神魂註入皮囊,創造出蘇鈴殊的秘法。
接著殷仰失望地搖瞭搖頭:“沒想到這門秘法連神意想通都做不到,那還有什麼意義?創造出另一個人,而那個人卻已經不是自己,造這個秘法的人,一定是個瘋子。”
蘇鈴殊道:“你有什麼資格說其他人?你走的道也不過是小道罷瞭。”
殷仰灑然一笑,不置可否,他伸出手指對著虛空輕輕一點,周圍的一切瞬間破碎組合。
此刻他們置身在一處軍營之外,黃沙滿地。
殷仰看瞭一眼此刻已經變成身披鎧甲,手握長槍英姿颯爽的軍娘的夏淺斟,微微一笑:“本來還想帶你多看幾幅的,現在想想也沒什麼必要瞭。”
蘇鈴殊看著夏淺斟,似乎已經知道接下來她會面臨什麼瞭,她有些於心不忍,別過頭,問:“那你要做什麼?”
殷仰道:“放心,我對你這小姑娘的身子沒什麼興趣。走,我帶你去北域上空看看。”
“北域?”
殷仰道:“北域有個女妖怪,自以為天下無敵,想要動一動這天下的格局。不想去看看?”
蘇鈴殊問:“你想阻攔?”
殷仰大笑道:“我攔什麼?我要做的,不過是等人來與我談談仙平令的條件。”
…… ……
北域一統經歷瞭近五十年的時間,即使是邵神韻,也覺得有些倦瞭。
本該再等兩年修生養息,但是有些人已經不願等瞭,邵神韻則是覺得,等不等這兩年也沒太大區別。
界望山下,妖軍排兵佈陣,連成黑壓壓的一片,看上去蔚為壯觀。
而今天,那一襲紅裙卻沒有出現在界望山的妖尊宮中。
在北域的某處洞窟之外,一道血紅的身影忽然落下,邵神韻靜靜地凝視著幽深的洞府,隨著她的凝視,洞窟之間終年不散的霧氣也頃刻消散,陰暗也同樣散去,邵神韻緩緩走入洞窟之中,洞窟最深處,趴著一隻毛色火紅的老狐貍。
“怎麼樣瞭?”邵神韻冷冷道:“我給瞭你兩年時間。”
那是一隻母狐貍,她看到邵神韻,顯然很是畏懼,兩年前,邵神韻一下子斬去她的兩尾,使得她修為大跌,在她已經決心必死之時,邵神韻卻放過瞭她,給瞭她一個條件。
如今兩年之約已至,那隻毛色紅火的母狐貍變幻出人形,恭敬道:“見過妖尊大人。”
接著她對著洞窟深處發出瞭一聲怪異的叫聲。接著一個穿著樸素的小裙子,身材很是瘦小的小女孩走瞭出來,小女孩腦袋兩側還露著毛絨絨的豎耳,看著有些可愛。
小女孩對著老狐貍怯生生道:“娘……”
老狐貍道:“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麼?”
小狐妖點點頭。
邵神韻看瞭小女孩一眼,走到她的身邊,摸瞭摸她的頭,問道:“藏得住你的狐貍尾巴麼?”
小狐妖鼓起勇氣用力點頭。
邵神韻伸出自己的袖子,淡淡道:“那跟我走吧。”
小狐妖抓起她的衣袖,邁著碎步子,隨著她走出洞府。離開之前,她又回望瞭一眼洞窟,滿是不舍。
三日之後,妖族發兵,妖軍宛如潮水一般向著人族推進。
而與此同時,那個皇城事變之後便一蹶不振的三皇子忽然聯合起一眾勢力開始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