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裡大門緊鎖。我剛要掏鑰匙開門,卻又停瞭下來。
陽光猛烈得有點誇張,把影子狠狠地按在鐵門上。我像書中的浮摩斯一般,對那些細微的細節有著天然的直覺。我盯著它怔瞭半晌,卻再沒勇氣去開那扇門。胡同裡一片死寂,連隻麻雀都沒有。我把耳朵貼到門縫上,同樣一片死寂。
我從旁邊又翻瞭進去。
花盆被碼到瞭陽臺一角,隻剩光禿禿的幾把土。已經不知道偷窺瞭多少次瞭,但大白天在傢裡貌似還不曾遇見過。心裡這麼想著,然而就在下一秒,當瞥見停在院子裡的綠色嘉陵時,一襲巨大的陰影便迅猛地掠過大腦溝壑。緩緩走下樓梯,我腿都在發抖。陽光折在雨搭上,五光十色,炫目得有些過分。這就是一九九八年的初秋傍晚,真是不可思議。
我站在樓梯口,那熟悉的聲音傳來時,我竟又平靜下來。伴著「吱嘎吱嘎」,「啪啪」聲清脆而有節奏,女人的呻吟更像是嗚咽,模模糊糊的,時有時無。窗簾半拉,隻能看見她的一隻腳在男人的腰間兀自搖曳。白嫩的腳底板在腳趾的松放間不時鋪延開幾道光滑的褶皺,腳心通紅,像一朵委屈的花。節奏越來越快,在姨父的喘息中,母親的哼聲越發清晰而急促。我能看到那快速抖動的床單花邊兒,像深海中的波濤,又似變幻莫測的水簾。終於,隨著母親一聲顫抖的長吟,腳趾緊緊糾結到瞭一起。
「給我幹嘛?」
母親的聲音很怪異,顯得有些低沉無力,但不是因為疲憊造成的,更像是某種混雜著迷茫的看不見希望的低沉。
「你的情況我還不知道嗎……靠你那點工資,這一傢子怕是不夠。」
「嘖,你不是說我天天讓你操,也得操個兩三年嗎?我錢都沒還清,你還給錢我?」
母親低沉的聲音又帶著悲愴。
「我樂意給。你要不要?」
母親沒瞭音。我不由自主地停瞭下來。玻璃上映著藍天綠瓦,連前院的房子都傾斜著趴在上面,像下一秒就要倒掉。我看到四條小腿。母親似乎側臥著,白皙光潔的小腿間插入一條黑毛腿,突兀得讓人驚訝。而兩隻大腳橫亙在圓潤如玉的小腳旁,更是荒唐得離譜。不知是不是錯覺,床好像在輕輕晃動。
姨父那天和我說過,他控制人的辦法就是讓對方需要「他」。毫無疑問,母親需要錢。而姨父也有錢。
我的手伸向褲兜,兜裡有一張老人頭,在那些屌逼裡我算得上是有錢人瞭,但這不過是姨父那天在診所裡塞給我的營養費中的一張。這時候屋裡又傳來「林林那身板子,才初三都快抵得上大人咯,他的營養可少不瞭………」
「陸永平你到底想說什麼。」
「嘿,別這麼冷淡,我這不是為你好嗎……」姨父笑呵呵的。一時沒瞭聲響。
我開始有些暈眩起來,明明躲在陰影裡,卻像被曬得中暑瞭。
「什麼條件?」
母親將某種東西丟到瞭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
「我不說你也知道的。」
母親不說話。突然啪啪兩聲,床「吱嘎」一聲響,傳來一絲「哦」的低吟。緊接著又是啪啪啪,母親悶哼連連:「啊哦……神經病啊你。」
姨父停下來,笑笑:「我妹兒這強勁兒真是夠勁。」
「你那錢的來路……我不想要。」母親聲音緊繃繃的。
「錢就是錢嘛,就你們搞教育的就是喜歡把事情搞得那麼復雜……」
「你遲到會被逮去坐牢。」
「這個你倒放100 萬個心。」
姨父加大馬力,床劇烈地搖動起來。十幾下後,他又停下:「來吧,鳳蘭,哥受不瞭瞭。」
「你又幹嘛——」在母親的輕呼中,姨父已經把她扶瞭起來。我能看到他們蜷縮的腿。接著,姨父像個大蛤蟆一樣出現在我的視野中。他在床頭跪下,撈住母親雙腿,似有一抹黑色在我眼前一晃——母親重又躺瞭下去。姨父嘖瞭一聲,愣瞭好一會兒。然後他拍拍母親的腿,跳下瞭床,胯下碩大的傢夥像個鐵錘,在落體運動中連蹦瞭幾蹦。其時,隻要他抬起頭——哪怕再不經意地往窗外掃一眼——就能看見我。可惜沒有。或者他根本不在意。他直接轉身,弓起背,再次把母親扶瞭起來。
母親顯得有些生氣:「你屁事兒真多。」
說不好為什麼,當母親整個出現在眼前時我大吃一驚。我腦袋裡嗡嗡作響。
母親長發及腰,烏黑蓬松,一身白肉卻緞子般緊致。半圓形的乳房尚在微微顫動,乳頭挺立其上,像是嚙齒動物憤怒的招子,但此時上面正夾著兩個晾衣服的木夾子,隨著那對招子的顫動而晃動著。她雙臂撐著床,一條大白腿斜搭在黑幽幽的毛腿上,比十月的陽光還要耀眼。烏雲般的秀發輕垂臉頰,我隻能看到母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鼻尖。
「抱緊嘍。」姨父伸手在胯間擺弄瞭一下,就托住母親柳腰站瞭起來。伴著一聲驚呼,下意識地,她兩臂前伸,環住瞭姨父的脖子。
「快放我下來,你又幹啥?!」母親扭動雙腿,欲向下滑,卻被姨父死死箍住。他嘿嘿兩聲,抱著她轉瞭半圈。明晃晃的白雲下,母親濃眉緊蹙,朱唇輕啟,嘴巴張成一個半圓,似要驚叫出來。一剎那,我以為她看見瞭我。但母親隻是發出一聲貓兒似的低吟。她長腿夾著姨父的腰,還真像一隻攀在樹上的母貓,連乳房都被擠成兩個圓餅。我環顧四周,一片頹唐之色。唯獨太陽還是那樣明亮,令人不堪忍受。
就這一眨眼功夫,兩人消失得無影無蹤。隱隱聽到幾聲劈啪脆響,母親急吼吼地:「陸永平你瘋瞭,快放我下來!」
疑惑間,他們已經出現在客廳。雖然隻是穿過瞭一道門,但不知為何,我總覺得這是老天爺在變一個大魔術。
「到底幹啥啊你?」母親扭動著身體,俏臉通紅,長發濕漉漉的,「快放我下來,聽到沒?!別出去……」
客廳門關著,但通過狹長的側窗剛好把兩人盡收眼底。姨父啞巴一樣悶聲不吭,在客廳中央轉瞭半圈,才把母親放到瞭沙發上。
隔著七八米遠,我也能瞧見他脊梁上一片通紅,而淋漓大汗正潮水般湧過。不等母親兩腿放下,姨父就扶著腿彎,把它們掰瞭起來。然後他壓低身子,順手在胯間擼瞭幾下,便腰部一沉。母親深陷在沙發裡,伴著一聲悶哼,兩腿徒勞地掙紮著。「快放開我,有病吧你!」
她聲音脆生生的,衍射出一種草綠色的惱怒。而姨父是隻悶聲不響的蛤蟆,兩手撐著沙發,毛腿緊繃,開始挺動腰部。一時間,黑瘦的屁股像兩個鐵球,兇狠地砸向沙發上的肥白大肉臀。他動作緩慢,卻有條不紊。每伴著啪的一聲巨響,肥膩的白肉便波濤滾滾,似有一抹瑩白亮光婆娑著鋪延開來。姨父的喘息幾不可聞,母親的嗓間卻溢出一種絕望而驚訝的顫抖聲,像是一股氣流正通過喉嚨被猛烈地擠壓出來。除瞭嗷嗷嗷,她再說不出一句話。猙獰的陽具像個鐵梨,反復耕耘著蒼茫雪野上的肥沃黑土。很快,似有泉水泂泂流出,連拍擊聲都染上瞭濕氣。沙發腿蹭在地上,不時吱嚀作響,令人抓狂。
姨父越搞越順手,他甚至借著沙發的彈性,一頓三顫。母親的聲音變得低沉,卻越發抑揚頓挫。突然她死死勾住姨父的脊梁,喉嚨裡沒瞭聲音,隻剩下模糊而急促的喘息。姨父快速而猛烈地砸瞭幾下,迅速抽出。他不得不拽住母親的一隻手。就這一霎那,母親發出一種瘦削而嘶啞的長吟,似有空氣在喉嚨裡炸裂,迸發出無數細小碎片。與此同時她小腹篩糠般挺瞭挺,股間似乎噴出一道液體。那麼遠,在岔開的黑毛腿間一閃就沒瞭影。我懷疑那是自己的錯覺。然而緊接著又是一道。過於平直的拋物線,算不上漂亮。再來一道。母親整個人都癱到瞭沙發上,全身閃爍著一層溫潤的水光,像是預先凝結瞭這個十月傍晚的所有甘露。姨父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我發現他屁股上都爬滿瞭黑毛。半晌,他在沙發上坐下,托住母親耷拉在地上的腿,放到瞭自己身上。
「咋樣?爽不爽?」姨父來回摩挲著母親的小腿。回答他的隻有輕喘。他又叫瞭幾聲「鳳蘭」。母親雙目緊閉,平靜得如一潭死水,隻有身體尚在微微起伏。那簇簇濕發纏繞著臉頰、脖頸、鎖骨乃至乳房,也緊緊纏住瞭我。姨父也不說話,起身去抱母親,一陣劈啪響後又坐回沙發上。母親兩腿岔開,騎在黑毛腿上,細腰被姨父死死箍住。她無言地掙紮瞭幾下,就撐住沙發不再動。一道瘦長的陽光傾瀉而下,直至點亮屋角的水族箱。裡面紅通通的,像是盛瞭一缸發酵的尿。我說不好那裡還有沒有活魚。隻記得那會兒母親頭發真長啊,也不分叉,如一襲黑亮的瀑佈奔騰而下,在髖骨上激起一湍心形的尾巴。
瀑佈下的胴體瑩白健美,像猛然暴露在天光下的水生生物。兩年後當我聽到許巍的《水妖》時,腦海中浮現的就是彼時的母親。發怔間傳來「啵啵」兩聲,有點滑稽,這種聲音應且僅應出現在動畫片中。母親不滿地嘖瞭一聲,姨父卻呵呵笑:「鳳蘭,你奶子真好。」然後他長呼一口氣:「再來?」
屋裡兩人大汗淋漓。如果他們願意,就能透過窗戶欣賞到同樣大汗淋漓的我。
姨父騰出一隻手,托住沉甸甸的大白屁股,用力顛動起來。母親「啊」的一聲嬌吟,接著悶哼連連,再接著就隻剩嗚嗚嗚瞭。長發亂舞之際,隻聽「啪」的一聲脆響,連沙發墊的悉索聲都消失不見。這時座鐘響瞭,一連敲瞭五下。緩慢,低沉,悠長。兩人雕塑般一動不動。
待餘音消散,母親說:「再這樣滾蛋。」屋裡靜得可怕,仿佛有一枚枚鐵釘從她口中射出,在凝固的空氣中穿梭而過。我這才想起自己是來喝水的。許久,姨父說:「好好好。」他聲音硬邦邦的,像腰間別瞭根棍子。很快,他又動瞭起來。隻有「嘰咕嘰咕」聲,異常刺耳,讓人恍若行走在乾涸的河床上。姨父高高支起,再輕輕放下。嘰咕嘰咕也越發響亮。
我不由想起淤泥中的泥鰍。猝不及防,母親噗哧一聲笑瞭出來。她生生憋住,但馬上——像是冰川下的小河,笑聲再次流淌而出,輕快而綿長。她笑瞭好一會兒,連腰都直不起來,整個上半身都隔著姨父伏在瞭沙發背上。我能看到她晃蕩中的閃亮黑發,腰間綻開的皮膚皺褶如一朵汗水澆灌的蘭花。姨父不得不停下來。
他的半張臉都籠罩在飛瀑下,露出的一隻小眼正越過母親肩膀直愣愣地盯著空氣中的某一點。突然,他說:「你個騷貨讓你笑。」像是鑼鑔在敲擊,他聲音都火星點點。不等我反應過來,屋裡已啪啪大作。母親猛然揚起頭,死死攥住瞭姨父肩膀:「啊……說……誰呢……你。」姨父索性捧住兩個屁股蛋,開始大力抽插。直到母親猛拍肩膀,他才停瞭下來。
一陣喘息過後,母親說:「盡說些糟踐人的話。」
姨父隻是笑笑,仰頭把自己陷在沙發中。兀地,他說:「喬禿頭沒再操蛋吧。」
母親的聲音細碎清脆:「有的事兒不用你管,你動靜鬧那麼大,讓我在學校咋辦?」
姨父撇撇嘴:「堵瞭他傢幾次門,都讓這孫子給溜瞭。哥跑到學校也是沒法子嘛。」
母親沒接茬,半晌才說:「把人揍成那樣,你胳膊倒好得挺快。」
「誰說好瞭,還疼著呢,」姨父抬抬左臂,呵呵笑著,「也怪哥流年不利,搞個喬禿頭都能把胳膊折瞭。」
「你下面不是一堆打手嗎?」
「這事兒得自己上才有意思。」
「瞎逞強。」
母親不再說話。姨父又挺動起來。他撩起長發,輕撫著母親的脊背,下身的動作逐漸加快。母親左手搭在姨父肩頭,右手撐著沙發背,俏臉輕揚,溢出絲絲呻吟。她豐滿的大白腿蜷縮著,兩個肥碩的屁股蛋像註水的氣球,在啪啪聲中一顛三晃,波瀾重重。也不知過瞭多久,姨父猛地停瞭下來。興許是慣性,母親又兀自輕晃瞭好幾下。
然後她挺直脊梁,大腿都繃瞭起來。姨父拍拍肥臀,笑著說:「繼續啊。」母親呸瞭一聲,臉撇過一邊。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來,她輕晃著腦袋:「你在這兒,沙發墊都得洗。」
姨父沒說話,而是一把抱緊母親,整張臉幾乎都埋在豐乳間,嘴裡發出一種莫名其妙的呢喃。像是和尚念經,又像是嬰兒撒嬌。
母親似是有些不知所措,接連拍瞭他好幾下:「剛忘說瞭,前陣子林林去養豬場瞭。」
姨父這才抬起頭:「咋瞭?」
母親沒吭聲。
姨父揉著大肉臀,說:「去瞭就去瞭,那裡又沒啥見不得人的。」
「你……我怕他看出什麼來。」
「都上著鎖呢。哎!我說你就是多心。」
「他遲早會發現的。」
母親突然嘆瞭口氣,然後那飽滿的臀丘就挨瞭姨父一巴掌,「啪——!」的一聲後,母親抬高瞭屁股。
「你就是喜歡在這個時候說掃興的話。」姨父一把掰開大屁股,開始快速聳動。我隱隱能看到茂盛的毛發和殷紅的肉,卻又那麼模糊,像是頭腦中的幻覺。母親「嗷」地一聲驚呼,又壓低聲音,輕輕吟叫起來。長發飛舞間,她露出一道誘人的脊溝,塌陷著的柳腰像一彎精弓,使得肥臀格外突出,飽滿得令人發指。
太陽浸出一絲血紅時,母親又一次顫抖著趴在姨父身上。我感到渾身黏糊糊的,像是被澆上瞭一層瀝青。不遠街口就有個鹵肉作坊,幼年時我老愛看人給豬拔毛。伴著皮開肉綻的爽快,豬的靈魂像是得到瞭一次洗禮。我卻被釘在院子裡,連呼吸都那麼困難。後來姨父把母親抱起,重又走向臥室。在門口,他把母親抵在掛歷上,猛幹瞭好一陣。母親像隻樹懶,把姨父緊緊抱住,擱在肩頭的俏臉紅霞飛舞。
至今我記得夕陽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蓋瞭人類所有的喜怒哀樂,那麼近,又那麼遙遠。還有那幅舊掛歷,上面立著三個解放軍戰士,最左邊的陸軍頗有幾分地包天嫌疑。母親經常開玩笑說:「看見瞭吧,地包天也能當模特!」可我分明又記得,他們不是抵著掛歷,而是抵在側窗上。米色窗簾掀起半拉,我隻能看到母親光滑的脊背和肥白的肉臀。圓潤的臀肉在玻璃上被一次次地壓扁,氤氳間留下一個模糊而雪白的印跡。一剎那,我以為冬天到瞭。
當臥室的呻吟越發高亢之際,我感覺到口乾舌燥,我從來沒有這麼口渴過,以致於我立刻就回到瞭自己的房間裡,拿起茶壺的水就往嘴裡倒,水柱搖擺著的,一部分落入喉中,一部分撞擊再下巴或腮幫,讓我感覺自己像武俠片中的江湖豪客在喝酒。
脫掉濕瞭一大片的衣服,我光著身子坐於床上,望著窗外玫瑰色的天空,感覺自己融入瞭夕陽中。
那是個永生難忘的傍晚,夕陽燃燒,雲霞似血。在電影裡,這樣的景色一般意味著要有大事發生。
回想起來,發現人總以為自己是清醒的,實際上人是很容易被操縱的。一閃而過的念頭,不經意的回眸,輕微的觸碰,甚至那明媚的陽光或者低沉的烏雲。無數的細微不可察覺的東西交織在一起,讓你自以為是地做出瞭某些決定。
我背靠著門站瞭許久。起初還能看到自己的影子,後來屋裡就暗淡下來。我側耳傾聽,一片死寂,連街上的喧囂都沒能如約而至。躺到床上,我閉上眼,頓覺天旋地轉。有那麼一會兒我感到自己懸浮在空氣中,似乎撲棱幾下胳膊就會沖破屋頂,升入夜空。再後來,空氣變得粘稠,周遭忽明忽暗。我發現自己在鄉道上狂奔。瘦長的樹影宛若跳躍著的藤條,不斷抽在身上。
我跑過橋頭,在大街小巷裡七彎八繞後,總算到瞭傢門口。氣喘籲籲地,我走進院子。母親從廚房出來,問我吃飯沒。我說沒。她說那快來。灶上煮鱉一樣,也不知燉著什麼。飄香陣陣中,我垂涎三尺。母親卻突然悶哼一聲。我這才發現她撅著雪白大屁股,坐在一個男人胯上。背景一片模糊,隻有耀眼的白臀無聲地抖動著。那波波肉浪像是拍在我的臉上。我叫瞭聲媽,她扭過臉來,張張嘴,卻是兩聲顫抖的嬌吟。接著啪啪脆響,男人笑出聲來,像是火車隆隆駛過。那條狹長的疤又在蠢蠢欲動。我放眼廚房,空無一物,連灶臺都消失不見。心急火燎地沖向臥室,一陣翻箱倒櫃,我終於在床鋪下摸到那把彈簧刀。它竟裹在一條內褲裡。
我小心取出,湊到鼻尖嗅瞭嗅。冰冷依舊,卻揮發出一股濃烈的騷味。這無疑令人尷尬而惱火,但我還是別無選擇地彈出瞭刀刃。鏘的一聲,屋裡一片亮堂。那瞬間射出的白光如一道暴戾的閃電,又似一縷清爽的晚風。喘息著睜開眼,我早已大汗淋漓。月光清涼如水,在地上澆出半扇紗窗。我感到褲襠濕漉漉的,就伸手摸瞭摸。之後,肚子就叫瞭起來。喉嚨裡是一片灼熱,連頭上的傷口都在隱隱跳動。我從床上坐起。除瞭梧桐偶爾的沙沙低語,院子裡沒有任何響動。
然而,剛開門我就看到瞭姨父。
他赤身裸體地站在院子裡,眼巴巴地望著月亮。那毛茸茸的肚子像個發光的葫蘆,反射著一種隱秘的叢林力量。其時他兩臂下垂,上身前傾,脖子梗得老長,宛若一隻撲瞭銀粉的猩猩。我眼皮一下就跳瞭起來。就這一霎那,他轉過頭來。至今我記得那張臉如同被月亮傾倒瞭一層火山灰,朦朧中隻有一雙小眼兀自閃爍著。唯一有自主意識的大概就是嘴裡的煙,瞬間就短去瞭一大截。
我似乎聽見天空響起瞭一聲悶雷,昂或是我內心擂起的戰鼓,掌心一陣麻癢,腳步卻沒有任何停頓。從他身邊經過時,我感覺姨父是尊雕塑。所有房間都黑燈瞎火,院子裡銀白一片,像老天爺摁下的一張白板。沒有母親的動靜。我徑直進瞭廚房。
開瞭燈我便對著水管猛灌一通。櫥櫃裡放著瞭多久。隻記得在我狼吞虎咽時,右側墻上老有個巨大黑影在輕輕搖曳。他或許連屁都沒放一個,又或許發出過幾個擬聲詞,再不就絮叨瞭些無關緊要的雞毛蒜皮。而我,隻是埋頭苦幹。我太餓瞭。大汗涔涔中,褐色糖漿順嘴而下,甚至淌到手上,再滴落缸裡。我把手指都吮得乾乾凈凈。
等我吐著舌頭從搪瓷缸上抬起頭,姨父又進來瞭。這次他套瞭件白襯衣,沒系扣子。說不好為什麼,當這個大肚皮再次暴露在燈光下時,我多少有些驚訝。
我老覺得屋裡有兩個姨父,以至於不得不扭頭確認瞭一番。這次他走到我身邊才停下來,單手撐墻,擺出一副西部牛仔的姿勢。我發現他穿著父親的涼拖。
「咋不說話?」
這話不過是一個由頭,沒有任何意義。
我忘瞭在哪本武俠小說看到的,刀一定要有鞘,有鞘的刀才是完整的刀,刀的意義就是藏在鞘裡,等待被釋放的那一刻。我還在另外一本書看到大致一樣意思的話:沉默是懦夫的外衣,卻是勇者厚實的刀背。
我沒搭理他,又捏起一個煎餅。我還是餓。我說服自己:畢竟中午隻吃瞭份盒飯。
「你腦袋不要緊瞭吧。」姨父乾笑著在我身旁矮凳上坐下。真的是矮凳,很矮,相當矮,以至於他需要仰起臉來看我。於是他就仰起瞭臉:「泡面最好不要吃,還有這油炸食品。特別是你這種情況。」他指瞭指腦袋:「對傷口不好。」
我走瞭出去,今晚的月亮很圓,然而是個無星的夜晚。
「我怎麼感覺你今天怪怪的。」姨父跟瞭出來,一副擔憂的模樣,「怕不是留下瞭什麼後遺癥吧,要不姨父帶你去省城醫院看看。」他上身挺得筆直,兩手搭攏在膝上,看起來像個憨厚的和尚。
我終於明白瞭那種感覺從何而來。那是一種極度的煩躁而被強迫進入的寧靜,平靜的湖面下,是滾動的巖漿,在凝結,又爆裂。
他把自己當作我的父親瞭!
我終於找到瞭內心不安的來由。
「你看你,有這樣瞭。姨父以為已經和你……達成瞭某些共識,哎………有時姨父挺羨慕你的。」
羨慕我什麼?有個被妹夫圈養的母親?
「傢傢有本難念的經,」姨父像是沒有聽見,兀自把矮凳往後挪瞭挪,重又坐下,「林林啊,姨父知道你媽在你心裡份量重。」
我臉上登時大火燎原,硬邦邦的目光在廚房環視一圈後定格到瞭門外。我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於是就張瞭張嘴。我說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這很正常,真的正常啊林林。誰沒年輕過啊,青春期嘛,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那也是……」姨父支吾半晌沒瞭音。
銀色的院子像張豆腐皮,被竹門簾切成條條細帶。我瞅瞭一會兒,覺得眼都要花瞭,隻好坐瞭下來。我咬瞭口油煎。
「林林。」
我又咬瞭口油煎,胳膊支在桌楞上,總算踏實瞭點。
「宏峰他奶奶那時候也是啊,那叫一個俊,自然不如鳳蘭,不如你媽。但在我眼裡,別看崽子一大溜瞭都,在我眼裡……」姨父磕磕巴巴,欲言又止。我忍不住瞟瞭一眼。他低著頭,腦門亮晶晶的。
「姨父早早沒瞭爹,寡婦門前是非多嘛,你也知道。」他抬起頭,正好撞上我的目光,就笑瞭笑。完瞭又從兜裡摸瞭支煙,拍拍我,要火機。我搖瞭搖頭。他起身在灶上點著,噴瞭兩口煙,又指指我的腦袋。我愣愣地看著,一時有些恍惚。老實說,我無法想像姨父他媽年輕時怎麼個俊俏法。
「我也不知道為啥想要對你說這些。你委屈我知道,姨父太能理解瞭。」他擺擺手,轉身走瞭出去。
姨父站在月光下,岔著腿,像被什麼硬拽到那兒似的。不一會兒,他又走瞭進來。「那會兒老五」他在矮凳上坐下,揚揚臉,「就宏峰他小姑,還沒斷奶,他奶奶就每天垂著個奶子在眼前晃。那會兒生活條件太差,傢裡又窮,你姨父瘦得跟草雞似的,整天就計較著一個事兒,就是,咋填飽肚子。白面饃都是弟弟妹妹吃,我從沒吃過。別說白面饃瞭,有窩窩頭就不錯瞭。所以說啊,你們現在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姨父笑瞭笑,跟刀割似的。我低頭瞅著手裡的半個煎餅,突然就渴得要命。「這吃個奶也是事兒,老四三歲多瞭,看見妹妹吃,也要搶,不給吃就哭。他奶也沒法子啊,熬不過就讓他啜兩口,這一啜老三又不樂意瞭。這屄蛋子兒七八歲瞭都,我就上去揍他,不等巴掌落下他就哭,這一哭我媽也跟著哭。後來她乾脆往碗裡擠兩嘴,誰喝著就喝著。」
姨父嘆口氣,掐滅煙頭,依舊垂著腦袋。「有次我給公社割豬草回來,一眼就瞥到灶臺上的奶。也就個碗底吧,但那個香啊,滿屋子都是那個味兒。我沒忍住,端起碗就是咕咚一聲,啊,完瞭又把碗底舔得乾乾凈凈。他奶從裡屋出來正好瞅見。」姨父頓瞭頓,接著說:「我哪還有臉啊,轉身就跑瞭出去。這一跑就是老遠,深半夜才回瞭傢。他奶倒跟沒事兒人一樣,從沒提過這茬。後來碗裡的奶明顯多瞭,我卻再沒碰過。」那晚的空氣海綿般饑渴,搞得人嗓子裡直冒火。時不時地,我就要瞥一眼水龍頭。
「其實也偷嘗過兩次,沒敢多喝吧,寧肯最後倒掉。」姨父笑笑,抹瞭把臉。他聲音明晃晃的,讓我想起月下的梧桐葉子。「老三老四也就鬧個古怪,後來都不喝瞭。我看那個大奶子晃來晃去,說實話,這麼多年,從小到大這麼多年,第一次心裡發癢。癢到癢到有時候晚上睡不著覺。唉,就這麼有天晚上我偷偷摸上他奶的床,去喝奶,她就假裝不知道。我還自作聰明瞭好一陣。這事兒一發不可收拾,直到有次她說,小平啊,你這樣老五就不夠瞭。我又羞又急,就說,老臭包能喝,我為啥不能喝。他奶就不說話瞭。你想這奶能有多少,這麼連著幾次,哪還有啊。老五吸不出奶,哇哇哭。他奶哭,我也哭。」說著姨父撇過臉或許是盯著門外半晌沒吭聲。
周遭靜得有點誇張,我隻好輕咳瞭兩聲。姨父卻不為所動。在我猶豫著要不要起身喝口水時,他終於把臉拿瞭回來。「後來,」他說,「後來」語調一轉,他突然拍拍我:「你還聽不聽」我不置可否。「那給姨父倒點水去。」
我的憤怒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瞭。那會我還不懂,有些事情,你那一次沒能完全,就再也不會完成瞭。
我猶豫半晌還是站瞭起來。等我倒水回來,姨父手裡已經捏瞭個油煎。此種局面讓我顯得十分被動。於是,我又返回給自己倒瞭點水。
就接在搪瓷缸裡,很快泛起一層油花。姨父油煎下肚才開瞭口。他說:「真雞巴燙。」我說:「啊」他說:「水啊。」我晃著搪瓷缸不再說話。「後來後來說到哪兒瞭,後來我忍瞭幾天,心裡又開始發癢。最後還是摸他奶床上瞭,一個禮拜啜一次吧,有時候就幹含著,也不吸。他奶再沒提過這茬。當然男女那點事兒我早懂瞭。老臭包到傢裡送白面我又不是沒碰到過,傻子都知道他圖個啥。」我問他老臭包是誰。姨父哼瞭聲,淡淡道:「就一補鞋的唄,打小凍壞瞭腿,娶不著媳婦,論輩份還得管我叫叔,後來在平河洗澡淹死他娘瞭。」
他眼裡閃過某種奇異的光芒,帶著某種異樣的快意。說完他端起杯子抿瞭口,於是水汽就哈在他腦門上,使後者愈加閃亮。我不由把搪瓷缸晃得快瞭。
姨父卻不再說話。他放下杯子,瞅瞅我。「完瞭?」我聲音細細的,像被人捏住喉嚨硬擠出來似的。「那可不,你還想聽啥」姨父笑瞭笑。我哦瞭一聲,就垂下瞭頭。水汽嫋嫋,裹著絲榨菜味,拂在臉上油乎乎的。我忍不住喝瞭一口,燙得差點把搪瓷缸扔掉。有那麼一剎那我覺得舌頭都熟瞭。我不得不把它吐出來,像狗那樣哈著氣。就在這時,姨父的聲音再次響起:「後來不知不覺就跟他奶奶有瞭那事兒。就是那事兒。很自然,我也不知道該咋說,她連反抗都沒有。剛開始還怕懷上,那年頭也沒有什麼避孕套,提心吊膽,呵呵,後來計劃生育搞下來,全村結紮,媽個屄的,連寡婦都沒放過。這倒方便瞭我,幾乎每天都要折騰,直到廠裡送我去讀夜校。」說這話時他始終低著頭,那張長臉埋在陰影中,額頭上的汗水洶湧得如同十月的大雨。我愣瞭好一會兒,輕輕地把搪瓷缸放回桌上,卻咚得一聲巨響。
缸裡的熱水躍出來,濺在臉上,絲絲冰涼。
好一陣沒人說話。這不是個好現象。無論如何,總要有人說點什麼。於是我就張瞭張嘴,我說:「唉。」我感到嗓子眼裡臥瞭條蛇。姨父掃瞭我一眼,又垂下瞭頭。他也說瞭聲唉。於是窗外就刮起瞭風,梧桐的沙沙低語也爬瞭進來。
半晌,姨父抬起頭他已經挺直腰桿,銜上瞭一支煙死死盯著我。那樣的目光我至今難忘,像水泥釘鉆進墻裡時邊緣脫落的灰渣。他張張嘴,又把煙夾到手裡:「這事兒姨夫隻給你說過,可不許亂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又拈起瞭一隻油煎。「以前姨父給你說的」姨父把煙銜到嘴裡。
「啥?」我飛快地鼓動腮幫子。
「其實啊……,女人沒你想的那麼純潔,神聖……當然男人也是。這個世界……怎麼說呢?在我看來,這個世界存在著很多世界……你找不到門,那些世界就不歡迎你,你也不喜歡它們……但,但一旦你進去瞭,就沒那麼容易出來瞭。」
這些話他說得斷斷續續的,看起來就像喝醉瞭在說醉話一眼。
他咬著過濾嘴,摸瞭摸口袋,再次把煙拿回手裡:「想不想搞你媽?」他甕聲甕氣的,肚子湧出一襲明亮的波浪,看起來無比柔軟,讓人忍不住想踹一腳。
於是我就踹瞭一腳。我感到頭發都豎瞭起來。姨父倒地的動作和剛才並無二致,讓我產生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但他輕蔑一笑便把我從錯置的時空中揪瞭出來:「你跟我差不多,就是沒我的膽罷瞭。」我躥上去,一把掐住瞭他的脖子。我想告訴他「再雞巴胡說,老子宰瞭你」,卻一個字都崩不出來,隻覺得滿手油膩,恍若握著一條狡猾的巨蟒。半隻油煎順著他的脖子溜過衣領,滑到瞭肚子上。姨父臉紅瞭,卻笑得越發燦爛。我松開手,一屁股跌回椅子上,大口喘氣。
十六那晚月光亮得嚇人。我站在院子裡,捏著一隻油煎,不時揚起脖子啜上一口。
等姨父進去後,我仿佛才終於想起瞭母親。父母臥室亮起橘色的床頭燈,透過窗簾的部分變成瞭粉紅色,像一張一闔的昆蟲復眼。偶爾一襲陰影戳上窗簾,我就心裡一緊。我不知道姨父在幹什麼。月光澆在樹上,激起一縷清涼的風,連梧桐的影子都流動起來。除此以外,天地之間再沒任何聲響。姨父很快就出來瞭。他叉著腰站在我面前,望瞭眼月亮,小聲說:「你知道姨父那次跑到哪兒?」
我沒吭聲。「平河大壩上。那天也是大月亮,我在壩上躺瞭好久。」姨父撓撓肚皮,又指瞭指月亮,似乎還想說點什麼。就在這時,臥室傳來母親的聲音。起先很朦朧,突然變得尖利,然後她急吼吼地叫瞭聲「陸永平」。聲音很快低下來,卻如同腳下的影子一樣清晰。我心裡咯噔一下,月光似乎亮瞭。
「姨父之前在衛生所和你說過,讓姨父來幫幫你吧。」
又是一個沒有星星的夜晚,空氣中凝聚著某種壓抑的燥熱,要是班長在這裡,一定能說出一堆諸如什麼熱帶低氣壓之類的話,但我隻知道,雲壓得很低,而那雨一直沒能落下來。
我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窗外。就在剛剛,母親推門進來,很快又關門出去,我在關門後扭過頭來,母親的身影在窗前走過,沒多久又再一次走過,我又扭過頭去,緊緊閉上眼睛,一動不動。門又被打開,又被關上。
然後我就呆看著那窗外的黑暗一直到那隱約的車輪碾壓沙石發出的囁囁聲,才從床上翻瞭起來。
我躲藏在露臺的陰影中,母親穿著一件我從未見過的、白色的、薄絲睡衣走進大院,在那院子那盞行將就木的鎢絲燈照映下,睡衣地下的胴體幾乎清晰可見——睡衣下面沒有穿任何內衣。
母親開門,姨父那矮胖的身子擠進門來,他光著上身,衣服搭在肩膀上,露出那肚臍眼長滿黑毛的肚腩,下身穿瞭一條寬松的花短褲。
他一進來,趁著母親關門的時候,居然朝我這邊揮瞭揮手,仿佛他那眼睛有夜視功能,能穿透黑暗看到躲在陰影裡的我。很快那隻手就轉移到瞭母親的肥臀上。
母親身子劇烈地一個擺動,一聲驚呼脫口而出,很快就自己捂住瞭嘴巴。我看得分明,姨父左手摟著母親的腰肢,右手居然掀起那緊緊遮住屁股下沿的睡裙,把中指捅進瞭母親的臀瓣中。那個位置,應該是母親的菊蕾。
「你瘋瞭——!」
母親低聲地喊道,身子扭瞭幾下,沒掙脫,居然就此放棄瞭,一臉難受地任由姨父的手指在她的臀瓣裡插弄著。
「嗯……別……我們進房吧……唔……」
母親哀求著,姨父又弄瞭幾下才松手。
關門的聲音傳來,大約過瞭5 分鐘,我才躡手躡腳下瞭樓梯,然後貓著身子來到瞭母親房間的窗邊。
姨父站在床邊,肥手握著母親一隻圓潤飽滿的奶子在搓弄著。母親側身半背對著我,雙腿岔開跪在床上,那件淫穢的睡衣不知何時脫掉瞭,掛在床尾,她赤身裸體,一邊被姨父玩弄著奶子,雙手在自己的胯部活動著。
她的腦袋上,綁著一條黑色的佈帶,在後腦勺中間綁瞭個節。
母親的眼睛被蒙住瞭。姨父對我說的話立刻在腦子裡炸響,我不由屏住瞭呼吸。
姨父往我這邊看過來,昏暗的燈光下他那醜陋的胖臉露出一絲得意的淫笑,喊瞭一聲母親的名字「鳳蘭」,同時手指捏著母親的乳頭,拉扯瞭起來。
「疼……你放開。」
這種情況下母親的聲音卻是波瀾不驚。伴著幾絲吱嚀和痛哼,她又冷冰冰地補充一句:「你快點。」
「你急什麼,林林和舒雅你下瞭藥沒?」
「……,下瞭。」
「那不就得瞭,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好玩呢,老子還特地大白天睡瞭一覺養精蓄銳,今天我們玩些刺激一點的。」
「你能不能……別搞這些變態的東西……啊——!你……你幹什麼?陸永平……啊……你………」
說著話,姨父卻一把將母親按在床上,不知道從哪裡拿出瞭一條皮帶,不是綁褲腰的皮帶,而是一條像繩子一樣的帶子,三兩下把母親的手縛在瞭腦後的床頭欄上。那個木雕欄桿我記憶猶新,黃白相間,兩側飛舞著碩大的喜字,中間盛開著幾朵鏤空的什麼花。母親的手腕暴露在陰影中,潔白得刺目。我一眼就看到瞭母親的腋窩。
稀疏的毛發卷曲而細長,隱隱分泌著一絲委屈和不安。
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一股熱血串上瞭我的腦袋,我滿臉發燙,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羞辱,又或者某種邪惡的想像……
遭遇到這樣的對待,之前一直變現得平靜的母親又有些掙紮起來。橘色的光籠罩著白嫩的臂膀和溫潤的臉頰,她輕咬嘴唇,像條翻塘的白魚。乳房必然會抖動,小腹也會起褶子。姨夫不知道說瞭句什麼話,他說得很輕我聽不見,但母親卻立刻安靜下來,無聲地喘息著。
然後我呆呆地看著他走到我面前把門打開,再回到床邊。期間我呆呆地站在門沿,直到他招手讓我進去,我才僵硬著肢體緩緩地走瞭進去。
「陸永平,你到底想幹什麼?」
母親在這時候問瞭一句,但姨夫沒有搭理她,他繼續把玩著母親那飽滿的奶子,我看到母親的乳頭已經翹立瞭起來,像一顆紫黑色的提子。
一直等我走到床尾,姨夫才放開瞭母親的奶子,他拍打瞭一下母親的大腿,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冷冰冰的「把腿分開。」
於是我看到瞭那抹在腦海中浮現過無數次的肉。
茂密的陰毛下,肥厚的兩片肉唇緊夾著偏向一側,隱隱迸發出一道灰蒙蒙的亮光。瞬間,空氣在我身邊凝結住瞭,我一動不動,眼睛再也挪不開。
在母親分開雙腿後,姨夫俯下身子,雙手居然抓住瞭母親那兩片肥厚的肉唇,左右扯開,黑褐色中,一抹反射著水光的嫩紅裸露在我面前。母親發出瞭一聲低沉的呻吟,我則伸手捂住瞭自己的嘴巴,生怕不受控制的喊叫出來。
我盯著那輕微蠕動的肉洞,感覺自己的鼻子聞到瞭一股刺鼻又醉人的腥味。
姨父將一隻短粗的手指插進瞭那肉洞裡,一邊勾挖著,一邊用淫賤的聲音說道:「姐,我要來咯。」
母親壓低聲音:「真你媽變態,快給我放開。」
姨父嘆口氣:「我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你們兩姐妹都被我收瞭……」
「我妹真是瞎瞭眼。」
沒等姨夫說完,母親就嗆到,姨夫卻嘿嘿一笑。「你妹可不瞎,她看上的是我的錢,隻不過現在後悔瞭罷瞭……」
「你少來吧!那會她還是個學生,要不是她被你誘騙弄大瞭她的肚子,她至於早早輟學嫁給你……」
「我們是你情我願……」
姨夫一隻手指在母親的逼穴裡挖著,另外一隻手也沒閑著,再次捏起母親的黑提子扯弄瞭起來。
「疼,你快給我放開。」母親一邊疼叫著,又不敢掙紮「反正現在你傢的事兒咋也輪不到我來操心。」
「嘿,你們姐妹倆都是嘴巴硬,但我有的是降服妖精的法寶。」
姨夫說著,停下瞭手,他的褲子早就脫瞭下來,那根和他身材完全不匹配的大雞巴雄赳赳地在肚腩下挺立著。他在桌子上拿起一個萬金油的小鐵盒,向著我揚瞭揚,一臉有好戲看的表情。然後他揭開蓋子,用手指甲在裡面挑出瞭一小塊白色的藥膏,塞進瞭母親的肉穴裡,然後手指在裡面攪拌著,似乎是想要把藥膏在裡面塗抹均勻。
「陸永平你——!我說過如果你再,啊——!」
被蒙住眼睛的母親並沒看到那小鐵盒,但她的身體似乎記得。母親銀牙一咬,低哼瞭一聲,身子又打起來擺子,但很快又安定瞭下來。
緊接著光著身子的姨夫爬到瞭床上,他把母親那修長白皙的雙腿架在瞭肩膀上,雙手環抱著母親的大腿,腰肢突然往前猛地一下挺動。
母親發出「啊!」一聲短促的尖叫,那聲音像夜鶯一樣清脆,她很快就咬住瞭下唇,不過隨著姨夫的撞擊,不斷有「唔唔唔」的呻吟從裡面擠出來。
我一動不動的,即使我站的位置被姨夫遮擋瞭一半的視線,我能看到母親左邊的奶子在不斷地甩動著,還有被綁著黑佈的頭顱向後仰去,那雪白的脖子上隆起的喉管看起來異常的性感。
在一聲悠長的嘆息中,母親小腹挺瞭挺,長腿無力地攤開,在床鋪上擊出沉悶的聲響。我發現即便到瞭秋天,人們還是愛出汗。每個人都大汗淋漓,真是不可思議。其次我發現母親的內褲掉在地上,就在我腳下。它並沒有泛出什麼光,卻散發著濃烈的腥臊味。?我覺得每一口呼吸都那麼沉重。從鼻間滾出,再砸到腳上。
姨父沖我招手時,我還是沒有動,而是默默盯著他。姨父笑瞭笑,下身突然加快瞭挺動,母親很快就壓抑不住地叫喊瞭起來,那聲音像是痛叫,又像是哭泣。很快一聲鶯啼,母親的身子高高挺起,抖動著,又癱軟瞭下去。
這些聲音想把利劍一樣刺在我心裡,之前姨父示意我脫掉褲子,我搖瞭搖頭,但現在我似乎聽到瞭母親的呼喚,於是我就脫下瞭褲子。
當我彎腰把腳從褲腿抽出來時,不知道為什麼,我的註意力突然被地上那條暗紅色的內褲吸引去過去瞭,我低頭將底褲撿起來,濕漉漉的。我從不知道母親有一條這麼好看的內褲,我提到鼻子前深吸瞭一口,一股濃烈的腥臊氣撲鼻而來。
姨父看到我脫下瞭褲子,露出瞭邪惡的笑容,他的大雞巴已經從母親的逼穴裡拔出。母親並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就站在床邊看著她,全身赤裸的她保持著雙腿大張的淫蕩姿勢,說:「繼續啊……不要停……好難受啊……你要操就快點操………」
我明知道她是說給姨父聽的,但看到她岔開著腿露著那濕漉漉的穴口對著我,我感覺她就是對我說的。肯定是。我在心裡說服自己。
姨父在把玩母親的奶子,看到我將底褲放下後,他的手就順著母親的肚皮往下抹去,在逗弄瞭兩下母親那兩片泛著水光的肥厚陰唇後,掰開瞭它。
濃密的陰毛肆意鋪張著,剛剛被蹂躪完兩片肥厚的肉唇像被迫展開的蝴蝶翅膀,其間鮮紅的嫩肉吐著水光,像新鮮的蚌肉,蠕動著。
我口乾舌燥,喉管湧動著,但什麼也沒吞下去。
發愣間,母親開口瞭。她喘著粗氣說:「別光看瞭……好難受……插進來吧……」
母親再一次呼喚我。
我張張嘴,姨父卻發出瞭聲音:「別著急啊。」他滿頭大汗,把母親往床沿移瞭移,然後手掌在那團蚌肉上肉搓瞭搓,把它掰得更開瞭。母親不滿地扭扭身子,嘆瞭口氣。她身下墊瞭條毛毯,遍佈漩渦狀紋路。
「咋瞭?」「你就愛搞這些變態玩意」「你快點唄。」
我深吸瞭一口氣,盯著母親輕啟的嘴唇爬上瞭床,扶著肉棒對準那往外冒水的玉蚌,下身奮力一戳。「幹嘛呀你?」母親哼一聲,梗起脖子,目光穿透黑佈直刺而來。姨父也抬起頭,汗滴危險地晃瞭晃。我不由心慌意亂,低下頭又是一戳。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一張小嘴。母親哦地一聲低吟,腦袋落回枕間,頸側濕發尚在輕輕擺動。姨父撤回右手,左手還按在母親大腿上。他再次抬起頭,那坨巨大的汗滴終於落下來,砸在健美白肉上,振聾發聵。我這才感到自己被一團溫熱包圍,險些叫出聲來。母親神經質地彈瞭彈腿,叫道:「陸永平!」
姨父盯著母親,嗯瞭一聲。我僵立著,呼吸卻越發急促。「神經病。」母親僵硬地扭扭身子,飽滿的雙乳抖瞭抖。她甚至笑瞭笑,雙唇展開一道柔美的弧度,卻又迅速收攏。我支棱著雙手也不知道往哪放,隻好撐在母親身側,屁股也跟著挺動起來。
在我抽插瞭8~9 下的時候,「誰?」母親尖叫一聲,上身都弓瞭起來,聲音旋即壓低:「搞啥啊?陸永平?」
那聲音中的恐慌是我前所未見的。
可能因為雞巴的尺寸讓母親發現瞭不一樣的地方,母親的聲音顫抖瞭起來,身子也跟著輕微地顫抖著。我無法深究內中的緣由,隻感到下身一團濕滑,不由開始加快速度。離母親那麼近,我幾乎能看清她臉上的絨毛。
「陸永平?」乳房抖動得越發厲害,不斷有陰影被拍擊得四下退散。光滑的乳暈像猛然睜開的眼睛,突兀的乳頭死死盯著我。這讓我煩躁莫名,隻好俯身咬住瞭它。綿軟卻又堅硬,我忍不住啜出聲來。「林林?」母親悶哼一聲,整個身子都挺直瞭。我死死攥住兩個乳房,側過臉直喘氣,胯部的動作卻沒有停止。肌膚下的青色脈絡在我眼前不斷放大,猶如源源不絕的地下河流。
姨父突然撿起我丟在床邊的那條沾滿瞭母親浪水的紅底褲,直接塞進瞭母親的嘴巴裡,母親發出唔唔唔得聲音,掙紮越發厲害瞭,但皮帶把她綁得死死的,隻能讓木床吱呀吱呀地響著。
我揉搓著母親的大奶子,我大力地抓弄著,仿佛在揉面團,我的腰肢挺動著下身越插越快。
母親繼續發出嗚嗚的聲音,身體抖動著,卻不是因為高潮,因為我看到蒙住她眼睛的黑佈已經被她的眼淚浸透瞭。
沒多久,亂倫帶來的強烈禁忌感讓我迅速地攀到瞭頂點,我那時候想要把肉棒抽出來,姨父卻按著我的後背,我也想不瞭那麼多,本能地把肉棒往更深的地方捅進去,在裡面激烈地發射瞭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後來是怎麼下的床,我隻知道自己一下來就跌坐瞭在地上,然後看著姨夫又爬上瞭床將他那根粗大的東西就著我射進去的精液,再次插進瞭母親的逼穴裡操瞭起來。這一次母親沒有再說什麼話,甚至連呻吟也沒有。
一直到到姨父也在母親的穴裡射瞭一炮,過瞭大概4~5 分鐘,母親才帶著哭腔地說道:「陸永平你這個畜生!你……你會遭報應的!」
母親嘴巴裡咒駡著,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響,被人推開瞭。
母親身軀一震,知道有外人進來瞭,她此時渾身赤裸,房間裡自己的妹夫也光著身子,這樣的情景要是被別人看到瞭……,她驚慌地「誰?陸永平你真的瘋瞭嗎?」
我也是嚇得魂飛魄散,扭過頭看去,卻是之前帶我去若蘭姐傢的「光頭」。他肩膀上扛著一個女人走進來。那女人穿著被撕扯過的襯衣和破裙,裸露出的肌膚能看到一道道明顯的被抽打過的痕跡,那皮開肉綻的傷口已經結瞭痂。女人被繩子綁瞭個結實,頭上套著一個奇怪的皮頭套,皮頭套將整個腦袋包住,僅餘兩鼻孔露出,所以看不出是誰。
她的脖子套著一個栓狗的項圈,項圈上還連著一根拇指粗的鎖鏈。
我被嚇壞瞭,我靠著衣櫃坐在地板上,眼睜睜地看著光頭將女人放在地上後,走過來抓瞭兩把母親的奶子,母親動也不敢動,她也分不清到底是進來的人還是陸永平在摸她。
光頭扯瞭扯母親的乳頭後,又摸向母親得胯下,姨父也不阻止,站在旁邊面無表情地看著光頭將手指插進母親的穴裡勾挖瞭幾下。沾著淫水的手指抽出來後,光頭望向姨父,姨父搖瞭搖頭,光頭就向姨父揮揮手轉身走瞭,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話。
我感到自己難以呼吸。我應該有火焰在胸腔燃燒的,我有拳頭,或者還可以加上一把武器。然而那團火焰像是在剛剛已經從我的雞巴射瞭出去。看到自己的母親被另外一個人污辱,但此情此景,我頹然地發現自從答應姨父對母親做出這樣獸行的自己,已經沒有瞭憤怒的立場。
姨父在光頭走後,走到我身邊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不想讓你媽知道你操瞭她的話,就乖乖的別出聲,要是沒玩夠,你姨媽在那邊。還是,你還想再玩一下你母親?」
聽到「姨媽」這兩個字,我的心一顫,如墜深谷。那女人居然是張鳳棠!
姨父拍打瞭一下我的臉,從新讓我的註意力回到他身上:「今天過後,我們就有瞭過命的交情瞭。你和這賤貨的事情我知道。但姨父不怪你。」我的耳朵嗡嗡作響,一陣眩暈感冒起,母親的房間似乎在搖晃著。
姨父指著姨媽說道:「這賤貨以後就送給你瞭,你姨父這麼多年也操膩瞭,你喜歡的話,可以像對李若蘭那樣對她,你想咋整就咋整。」
「門打開瞭,讓姨父領著你去看看這新世界。」
像是某些邪教教主說的話。我已經沒法說話,姨父嘿嘿一笑,就回到綁著母親的床上,拍瞭拍母親的臀部說道:「鳳蘭,把腿分開。」
母親胸脯還在劇烈地起伏著,顯然還沒平靜下來,她沒理會姨父的要求,反問道:「那是誰?剛是不是有人進來瞭?怎麼辦?陸永平……」
「聽話,別再羅羅嗦嗦的。」姨父沒有回答母親,他換瞭一種冰冷的口吻,我記得以前聽到過這樣的語氣,那是姨父在施展他的咒語。
姨父對母親說道「我放開你的手,但你別扯掉眼罩。聽著,我是認真的。」
不知道姨父在母親的耳邊說瞭什麼,母親的雙手被松開後,果然不敢去拉下眼罩,隻是互相揉弄著被捆綁的地方,她此時有點像受到驚嚇的鵪鶉,再不復平時的淡然。
「我要弄你那騷眼兒瞭。」
母親猶豫瞭下,可能意識到房間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姨父卻是冷笑瞭一聲:「瞧你那模樣,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別人操瞭,所以說你們女人就是虛偽,戴著頭套被幾根雞巴操都無所謂,露著臉就矜持瞭起來瞭?快點……別讓我再催一次瞭。」
什麼?媽媽除瞭姨父還被別人操過?
聽到姨父的話我的腦子簡直被雷劈瞭一樣,也不等我反應過來,母親卻是身軀一顫,卻順從地動瞭起來。她再一次像之前我看到過的那般,將雙腳置於腦後,整個身體對折瞭起來,然後雙手將早已抬離床面的肥臀的兩隻臀瓣左右分開。
我終於知道騷眼兒是什麼瞭,就是母親的屁眼兒。
甚至不用姨父吩咐,母親就伸手在自己那狼狽不堪得逼穴裡摸瞭一把浪水精液,塗抹在自己的屁眼上,權當潤滑液作用。
姨父先是將雞巴插進母親的蜜穴裡,得到瞭足夠的潤滑後就抵住瞭母親因為掰開而露出瞭小圓孔的屁眼上,這一次姨父粗壯的雞巴隻是挺瞭兩次就整根沒入瞭母親的屁眼裡,而母親僅僅是悶哼瞭一聲。
想來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那裡早已經被姨父操瞭不知道多少次瞭。
想到這裡,我感覺到極度的失落,我的憤怒不再隻是來源於姨父的暴行,更多居然是憤恨母親的不爭。
「你看,這樣乖乖的多好,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什麼貞烈的純潔熟婦瞭?今晚不教訓教訓你你都忘瞭自己骨底子裡是什麼樣的賤貨。」
那邊姨父猛烈地抽插起來,而母親哭著否認說道:「嗚……我不是……是你逼我的……是那些藥……」然而她嘴巴上那麼說著,一邊撅著屁股屁眼挨操的同時,一邊空出的手還放置於陰穴上自慰著,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名廉價的娼妓一般。
「少廢話瞭,鳳蘭,再給哥介紹一下你的騷眼兒。」
「不!我不要……」
「你又不聽話瞭。那好吧,那我就再叫那幾個老相好來,讓他們看看他們魂牽夢繞的身體上到底長著一副什麼樣的臉孔。」
「不——!你不可以!我……我說……」母親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吼「這是……這是張鳳蘭的屁眼,它長在我的……騷逼下面,它……它不但能……排泄……還能……還能被雞巴操……,曾經它是……嬌嫩的……粉色,被操多瞭,就操成瞭……褐色瞭……」母親斷斷續續地說著,但我聽出來她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說瞭。突然間,我的愧疚之意消失精光,我從地板上站瞭起來。
「這就對瞭嘛。鳳蘭,我早就告訴過你,你要接受你的兩種身份,一種是端莊的賢妻良母,但在床上脫光瞭衣服的時候,你就是個下賤的婊子。」姨父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停止瞭撞擊,將那根大雞巴從母親的屁眼裡拔瞭出來:「來,招呼下我的好朋友。別擔心,他是外地來的,不認識你。他就要出國留學定居國外瞭,以後你們也沒啥見面的可能。」
姨父若無其事地說著慌,然後從床上下來瞭,母親在終於確認瞭房間裡的確有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身軀又止不住地顫抖起來,那原本就雪白的胴體,此時更是血色全無,即使在橘黃色的燈光下也異常的蒼白。
我原以為母親還保留著起碼的尊嚴,即使在姨父的口中聽到她已經被不同的人上過之後。然而讓我失望的是,母親並沒有任何反抗的表現,她維持著那個淫蕩的姿勢,某程度就是順從瞭姨父的安排。
怒火在我心中升騰起來,我感到瞭一種被背叛的憤怒。即使最先背叛的人是我。
我爬上床去,雙手握著母親那柔軟的腰肢,硬的發疼的肉棒先是插進瞭母親的穴裡狠狠地插瞭十來下,再拔出來對準那還沒合上口子的菊蕾,此時挨得那麼近瞭,我才仔細地看清楚母親的肛蕾,和若蘭姐不一樣,母親的肛蕾皺褶的痕跡比較淡瞭,一圈發腫般的紅肉還粘連著姨父剛剛操弄產生的白漿,我的怒火更盛,肉棒毫不猶豫地捅瞭進去。
「啪啪啪——!」肉體撞擊的聲音再小小的房間回蕩著。在同一天裡,我同時操進瞭母親前後兩個洞裡,而且還將會操進第三個洞。
姨父在旁邊也沒閑著,他拉起母親的一隻手給他的雞巴打飛機,一邊玩著母親的奶子一邊在語言上繼續摧毀著母親所剩不多的自尊:「爽不爽啊?」「爽……」「那裡爽啊?」「啊……鳳蘭的屁眼……」「怎麼爽瞭?」「啊……嗯……被雞巴操得好爽啊……」
我奮力地抽插著,我不太明白母親說著這些下賤的話,但她的臉分明扭曲瞭在一起,充滿瞭悲傷和痛苦……
人真的可以這麼分裂的嘛?
抱著這樣的思緒,我在母親的屁眼裡猛烈的發射瞭,我的腹部緊緊地貼緊母親的肥臀,用盡全身的力氣將肉棒頂到最深處,像是要把所有的憤怒傷心不甘嫉妒全都射出去一般。
又過瞭十幾分鐘,我將完全沒有擦拭過的肉棒,再一次塞進瞭母親的嘴巴裡。
夜不斷地深沉下去,外面的黑暗在這無月的夜晚吞噬瞭一切,母親那亮著燈的房間在這黑暗的大海中搖晃起來,最後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