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有些凝重。
姐姐看著我,忽然開口道:「馮兄,你的傷口……」
這時我才意識到,菊部正在隱隱作痛。意識到什麼的小巫女向我猛撲瞭過來。原本安靜的休息室,忽然亂做瞭一團。
蕓姐三人出門去瞭,把空間留給我和小巫女。
「哥哥,你的血已經把內褲染紅瞭。」小巫女咬牙切齒道。
我忍住菊部的疼痛,強笑道:「像不像是大姨夫來瞭?哈哈哈哈……」
我幹笑瞭幾聲,卻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迎來小巫女附和的笑。回頭一看,她雙眼噙著委屈的淚花,盯著我的屁股。
「別哭啊……」我有些慌瞭,分辨到,「其實我不是很疼……所以一直沒有感覺到。」
小巫女一言不發,鐵青著臉轉身就走。不知道是去找姐姐的麻煩,還是找小梵的麻煩。我趕緊從床上爬起。忍著疼跑到門口,被小巫女惡狠狠地一瞪眼,然後「砰」的一聲把我關在瞭房中。
門沒有鎖,但是我沒有傻到這時候去觸女朋友的黴頭。我知道,她是在心疼我的傷。
沒辦法,隻能讓姐姐來面對這局面瞭。
不多時,姐姐便帶著小雨打開瞭門,將我押上車,回傢換藥。
「馮兄,我們商量瞭,你這次傷口裂開,終歸是因為小梵,所以明天開始讓她來照顧你。」姐姐說。
等到姐妹倆出瞭門,我才會回過味兒來。
小梵現在的狀態,不適合回學校,更不適合教學。讓她來照顧我,其實是在分散她的註意力,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
順便,也沖淡她的負罪感,讓她不要那麼愧疚。
這應該是姐姐的安排。她總能照顧到最多人的感受,想到多全其美的辦法。
直到深夜我才等來農旭的電話。之前我數次撥號,那邊都是無人接聽。
「禿頭怪,終於下班瞭嗎?」我說。
「是啊,死胖子,打瞭這麼多電話,不知道哥哥很忙嗎?」農旭輕松地聲音從那頭傳來。
「別廢話瞭,快說說,白天那事有什麼蹊蹺?」我急切問道。
「這事,真挺復雜。如果深查下去,估計會拔出蘿卜帶著泥。」農旭沈聲道。
「那就查啊。當街拐賣女大學生,還有王法嗎?」我說。
「果然,你還是那個婦女之友死胖子,見不得女生受委屈。」
我臉上一紅,好在農旭在那頭看不到。
「我這是對你有信心,上次的事,不就是你查出來的嗎?後來升職加薪進瞭重案組不是嗎?」我說。
「上次,呵呵。」農旭笑道,「好吧,我這邊的事情差不多瞭。我抓緊些,下個月中旬回來。好好跟這群雜碎鬥鬥法。」
「啊。他們不是幾個猥瑣小毛賊嗎?」我疑惑道。
「他們可不簡單。而且,也不止這一夥人。」農旭冷笑道,「把女大學生打包賣出去,給上面的人享用嗎,權財色交易齊瞭。而且,上面的估計來頭不小,已經有電話達到陽陽那邊去施壓瞭。」
「啊?被抓瞭個正著還能抵賴不成?」我驚訝道。
「哼哼,他們一口咬定是起瞭口角糾紛,這個罪怎麼定?畢竟他們沒真刀真槍的上啊。好在陽陽豁出去故意受瞭些傷,給他們按瞭個襲警的罪名,再加上現場找到的浸瞭七氟烷的紗佈,這才能把他們按死在裡面。」
冷汗順著腦門邊留下,我沒想到幾個小毛賊,居然來頭不小。
「他們用這種方法害瞭很多人瞭。先把人騙到室內,然後迷暈,拍照拍視頻,強奸,或者直接賣出去。等受害人行瞭,面對的是高官巨賈,還有自己不堪的視頻,她們能怎麼辦?那些主動銷案的女大學生,大部分都成瞭情婦,或者幹脆開始做皮肉生意。少數的不願屈服,但也隻能忍氣吞聲,再也掀不起半點風浪。」農旭說。
「這群畜生!」我咬著自己的後槽牙,道。
「死胖子,你放心,陽陽上頭也有人,她這次使瞭苦肉計,事情不會這麼算瞭。老師已經答應我,這案子立定瞭。這群人渣,一個都跑不掉。」
「那樣最好。好在還有你們這樣的警察在,我才對法制還有那麼些期待。」我嘆氣道。
「又憤青瞭不是?」農旭笑道,「好好保護身邊的人吧。壞人總會遭報應的,但是受傷的好人卻很難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