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高這時也吼得累瞭,脖子歪在椅子上面,去看窗外的夜色。這個時候,正是月上柳梢頭之際,也正是小情人們約會的最沮馨時刻瞭吧?天幕之上,一彎新月芽兒剛剛自東邊的山頂上冒出來,靜寂的夜仿佛被冷冷的月光凝固瞭一樣。雞不叫, 狗不咬,馬不奔牛不跑。隻有山溝溝裡頭和遠處的田裡偶爾還有蛙叫聲。
劉高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倦意襲來,竟然打起噸來瞭。樊玉嬌還在專心地開著車,而楊蕓卻是越來越坐立不安瞭,她隻覺渾身的不自在,就是有一種摸不著撓不到的癢,令她開始忍不住地去掐自己的大腿,而她的臉上竟然開始發熱,仿佛發燒一樣。
“大嫂!這座位上到底是什麼水啊?怎麼我覺得很不對勁呢?不會是什麼藥水吧?”楊蕓終於還是忍不住地問 樊玉嬌起來。
樊玉嬌轉頭看瞭楊蕓一眼,奇怪地問道:“怎麼?有什麼不對勁嗎?我看見的是礦泉水啊!你覺得不舒服瞭?”
“我看一定不是水那麼簡單,我覺得很不對勁,告訴我,這水是誰倒在座位上的?”
“這個……下午從縣城裡回來時是三嬸娘周小梅坐的啊,水也是她不小心倒在座位上的。我看到明明是一瓶娃哈哈礦泉水嘛!”
“周小梅灑的?那個老不正經的妖精?”楊蕓心裡嗡地一聲,怔住瞭。
關於周小梅,是眾所周知的村裡面很不正經的女人,勾搭過的男人很多,而且聽說她經常喜歡用一些藥物來刺激。周小梅的老公何貴是個徹頭徹尾的軟蛋,完全地對周小梅言聽計從的,周小梅在傢裡給他戴瞭不知多少頂綠帽子,可是他還是在外面打工,得瞭錢乖乖地往傢裡寄。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他自己又矮又醜,那方面根本就無法滿足周小梅,逢年過節回傢,在床上他都被周小梅奴馭著,喂不飽周小梅,怕得他都往外面躲,對周小梅都產生恐懼瞭。
周小梅初時在村裡勾搭男人的時候,何貴也不是沒有發過火,可是被周小梅在床上幾番奴馭下來,他便隻有投降的份。再加周小梅拿離婚來威脅他,說如果她吃不飽,而又不能偷吃的話,就要離婚。又矮又醜何貴生怕自己再也討不到媳婦,哪敢和周小梅離婚?權衡利害之下,最後何貴隻好對周小梅在村裡的放肆睜一隻眼閉隻眼,裝著不知道瞭。
對於周小梅這樣的女人,楊蕓更是視為最卑賤的人渣,如果真的是周小梅將那些刺激性的藥不小心灑在瞭座位上,而自己又不小心沾上瞭,那可真是倒瞭大黴瞭。要怪周小梅嗎?自己拿不出證據來說明是周小梅在陰謀害自己,她隻是不小心把水倒在瞭座位上,可是並沒有用什麼詭計迫使自己坐上去啊。
現在好瞭,就算是周小梅將藥水灑在瞭座位上,也沒法說她是有預謀的。而自己進車裡,本來可以不坐那個副駕座的,這都怨劉高,如果不是劉高坐在後面的話,她也不會坐到副駕座上來。
楊蕓想到這裡,隻好心裡一邊罵周小梅下賤,一邊回轉過身來狠狠瞪著劉高,恨不把把劉高生吃瞭。可是劉高這時正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睡他的大覺呢,鼾聲都慢慢地響瞭起來。她真想拿一盆水狠狠地潑上去。
“蕓妹!你是不是懷疑周小梅灑在座位上的不是水,而是她經常使用的藥?”樊玉嬌問道。
“我想一定是的,不然我現在身體怎麼這麼癢啊?”楊蕓此刻可是滿臉的潮紅,身子也都開始發熱起來。
“啊!?那現在可怎麼辦?”樊玉嬌這時將車子都停下來瞭,關切地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大嫂,你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解除我身上的癢嗎?好難受啊……有沒有什麼藥可 以幫我的啊?”楊蕓都快哭出來瞭。
“這……這種藥我從來都沒碰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消解啊!我看看能不能盡快趕到縣城,到縣城的藥店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解除的藥吧?”
“現在到縣城來要多久啊?我真的渾身難受死瞭!大嫂……求求你開快點啊!”
樊玉嬌啟起車子,憂慮地說:“蕓妹,你再忍半個小時吧,天黑,開得再快也要半個小時才能到縣城啊。”
“那快點開啊!我……我真的好難受啊!”楊蕓的腦袋都快要被燒糊塗瞭,急促地催著樊玉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