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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混沌

  時光流轉。

  還是午夜,還是下著雨的夜晚。雙溪村的每個人,一如既往早早就躺在瞭床上。山間的夜晚多寒氣,因此早睡成瞭這裡人的習俗。隻是最近讓人有些奇怪的是,進來來那個山崖深處已經許久沒有人住的房屋,總是在半夜發出一陣陣燈光。甚至在裡面還會出現一陣陣女人的哀嘆聲。那個被人荒廢的老宅鬧鬼的消息,很快就在村子裡不脛而走。

  於是乎,就有那麼一些好事的青年會在半夜裡想要摸進那個房屋,看一看裡面的「女鬼」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比如說今晚村東頭那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彭三,今晚就約瞭幾個夥伴一起,想要去那個「鬼屋」看看。

  然而事到臨瞭,這一群混球卻都放瞭鴿子,不是肚子痛,就是腿抽經。隻有跟彭三住的最近的雷虎子被他從被窩裡強行叫瞭起來。相比起鬼屋裡的秘密,這個一輩子還沒碰過女人手的楞小子,更想去看看這女鬼是什麼樣子。

  那個「鬼屋」,是鎮上一戶老人傢的祖宅,彭三隻知道那個大屋子叫王傢老宅。這個地方,一直是一個神秘去除。說這裡沒人住吧,每年似乎又有一些人去修繕一下這裡的環境,說有人住吧,又常年看不到人出來。

  「三哥,我說,這裡這麼冷,我們要不要先回去加個衣服吧。」雷虎子的聲音有些哆嗦。

  「廢什麼話,你小子是不是慫瞭?看你那個尿性。」彭三知道雷虎子從小雖然最聽他的話,卻也是最膽小的一個。於是想要連拉帶拽的把雷虎子往那個房子走去。這個雷虎子雖然名字聽起來五大三粗的,但自幼其實身子骨挺弱,他平時用一隻手,就可以把這雷虎子連拉帶拽走。

  然而這一次,他卻發現這雷虎子腳上就像生瞭根一樣,無論自己手上怎麼用力完全一動不動。彭三心理有些不爽,正想像以往一樣在雷虎子的屁股上踹上一腳,結果卻發現此時雷虎子正擡起一隻手,失魂落魄的指著他身後的方向。

  彭三急忙轉過頭去,順著雷虎子手指的方向。而很快,他就明白雷虎子發呆的原因。剎那之間,他就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澆瞭個遍一樣,整個人都在原地僵住瞭。順著雷虎子的手指方向,遠方房屋上出現瞭一個陰森森「女鬼」。

  這是一個白衣女鬼,披頭散發的站房頂長滿瞭青苔的瓦上。而且不光如此,女鬼腳下還散發著一種詭異的紅光。就好像是剛從烈火焚燒的地獄裡面爬出來一樣,在緩慢的看著自己轉著圈。

  而更加要命的是,這個女鬼竟然有兩張臉,這兩張白慘慘的臉上雖然五官健全,卻好像是被人用刀在上面像劈柴一樣亂砍過一樣。看著看著,這個女鬼的一隻鼻子竟然就這麼慢慢的從臉上滑落下來,剩下瞭一團血紅色的鮮肉。

  「三……三哥……我們快走吧……」雷虎子顫抖著聲音說道。

  「好……好……」此時的彭三,聲音也同樣哆嗦著。其實在雷虎子開口之前,他就已經想要跑瞭,隻是他發現,他的雙腳就像是長在瞭地上一樣,一動不動。

  「是鬼,一定是女鬼,隻有女鬼在能飛那麼高,還能在那種瓦上站住。」彭三看瞭雷虎子一眼,哆嗦著說道:「虎子,我……我好像是被鬼壓身瞭,動不瞭……快幫幫我……啊……」

  「幫你……幫你什麼?」雷虎子的聲音同樣的充滿瞭恐懼。

  「幫我推下……推下我身子,或者是踢我的大腿一下都行……要……要快。」

  彭三說完這句話後,立即發出瞭一生慘叫,腳上突然冒出的劇烈傷痛,讓他終於恢復瞭知覺。慘叫過後,彭三卻並沒有抱怨為什麼雷虎子會抄起一根撿來的棍子重重的在他的腿上打瞭一棍子。而是連滾帶爬的跟雷虎子一起跑遠瞭去。而就在同一時間,一股帶著強烈臊臭的熱流快速的從彭三的下體噴射而出。然而咽下,彭三已經顧不上這一點瞭,他隻是知道,自己從女鬼的手下逃瞭命。而很快,整個雙溪鎮都知道瞭,彭三在王傢老宅見瞭鬼,一個白衣散發的雙面女鬼。

  然而恐怕彭三抓破瞭腦袋也想不到的是,此時把他嚇得肝膽俱裂的那個女鬼,正捂著嘴在咯咯咯的笑著看他。等他一直跑的沒影瞭,那個女鬼才小心翼翼的從房頂上順著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梯子來到瞭地面。

  「妹妹,你又幹嘛瞭,老去嚇唬這裡的鄉裡幹嘛。」本來這個女鬼一直還笑嘻嘻的,但聽瞭這背後的聲音,立即收起瞭笑意,扭頭緊張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我也是怕他們影響到爺休息嘛,所以才這樣。我總不能對這裡的鄉裡動粗吧,到時候恐怕你更覺得我惹事瞭。」

  那個說話的女人沒有再說話,隻是無奈的嘆息瞭一聲,才將披頭散發的「女鬼」拉進瞭屋子,用手將那個女鬼腦後的假面撕瞭下去。她當然知道這個雙面鬼是假的,但不得不說剛才看到面前女孩的樣子,連她自己都被嚇一跳。

  不過,更讓人驚訝的俄式,倘若你看到瞭這一幕,你會發現正在對話的這兩個女子竟然看上去從五官到形貌都一模一樣,就好像是照著彼此復制出來的一樣。隻是其中那個裝扮成女鬼的女子,臉上的調皮跟稚氣要更重一點。而身穿正常女子居傢時喜歡穿的那種寬松綠衣的另外一人,無論氣質還是儀態中,流露出瞭一分的沈穩。

  剛才的少女,用面粉做瞭一張假面去嚇唬村民的方式雖然不妥,但的確如同她所說,這是讓村民們不打擾她們的最好的辦法。女子本來還想要再嘮叨那個裝扮成女鬼女子幾句,然而,已經到瞭嘴邊的話咽,卻被她突然咽瞭回去。就在幾乎相同的時候,一股滾燙的眼淚,突然抑制不住的從眼眶裡面湧瞭出來。身邊那個本來還在準備等著她數落的女子註意到她的變化後,也立即帶著不可思議的眼神轉過頭去,然後,哇的一聲也哭瞭出來。

  當我睜開眼睛看到到山間小屋的一切時,我原以為我已經身處在瞭幽冥地獄之中。因為這裡的濕冷跟陰暗,實在是太像是我想象中的幽冥瞭。尤其是空氣中帶著的一絲腐壞的氣味,讓我覺得這裡似乎就有酆都鬼獄的一切。有死亡,也有黑暗,隻是有一點,在幽冥之中,絕對不會有一樣東西。就是一對叫陳鳳,陳菲的孿生姐妹,正在你的面前流著熱淚。

  「爺……你終於醒瞭……」這一次,先從極端情緒中回過神來的,反而是妹妹陳菲。我雖然已經從床上坐瞭起來,但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我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兩個少女趴在我胸口哭泣時的溫度,這種熱淚劃過身體的感覺,是讓我唯一感到自己活著的證明。

  眩暈,空洞,我過瞭好一陣,才勉強想起眼前這個臉上塗滿瞭白色粉末,又被眼淚弄成瞭一個大花臉的女孩是怎麼把我弄到這裡的。

  「我昏迷瞭多久瞭?」我的嗓子裡,感覺到一種如同剛從火焰中拿出來的刀子在切割的灼燒感。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個字,卻說得異常吃力。

  「二十多天瞭。」陳鳳總算也回過神來,將我扶回瞭床上躺著說道:「先生你的身體現在還是太虛弱瞭,你快休息。妹妹,去給先生端碗水來。」這個小丫頭,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伶俐,總是能知道我要什麼,想什麼。所以,當我躺會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的時候,她也默默的坐在我身邊,嘆瞭一口氣。

  「蘇彤怎麼樣瞭?」

  陳鳳沒有回到,而是先接過陳菲手中的水,往我的嘴裡用勺子一勺一勺的喂著。其實,我也不需要她回答,因為慢慢的,我的腦海中已經能回憶起那天發生的一切。

  那一日,我在歌樂山的秘密監獄裡被徐飛施用瞭銀針刺頂的刑罰,然後又被他找來的那個妓女給我下瞭催命符。就在危機的關頭,一陣劇烈的震動將我掀翻在瞭地上。我身後的墻體,發生瞭一陣劇烈的爆炸,整耳欲聾的爆炸跟接踵而至的氣浪,幾乎讓我整個人都要窒息。而就在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面前隻剩下一身勁裝的陳鳳姐妹,蘇彤,還有倒在瞭她們槍下的那個妓女。

  我不知道她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這已經是我唯一的生存希望。我隻是記得,當時我已經渾身失去瞭知覺,也幸虧這陳鳳姐妹從小是在軍營裡長大,才讓她們有力氣扛著我快速離開瞭那個魔窟。

  整個過程中,我隻有意識,卻沒有絲毫動彈的力氣。我就像是一個活死人一樣,看著三個女人利用地形一次次的阻擊瞭追尋而來的衛兵。也是在當時,我終於見識到瞭這陳鳳姐妹在軍營裡學來的本事,然而那一段經歷,卻成為瞭我最深邃的夢魘。由於增援的人越來越多,加上我失去瞭行動能力,於是我們慢慢落入瞭追兵的包圍。不光如此,在一次次的短暫交火中,我們的彈藥也幾乎消耗殆盡。隨著一記冷槍射中瞭陳鳳的肩膀,我們再一次陷入瞭絕境。

  我閉上眼睛,沒有再說一個字,隻是眼淚,同樣突然抑制不住的從眼眶裡翻滾而出。也許在那一瞬間,我才理解,一個女人到底會為瞭一個自己深愛的男人,變得有多勇敢。也許當蘇彤選擇獨自面對流產後的生活壓力的時候,我還沒有完全體會到女人的內心。然而,當最終蘇彤做出那個選擇之後,我終於明白,我到底欠瞭這個女人多少。

  蘇彤死瞭,她是換上瞭我的衣服,然後引開瞭追兵,給我們爭取到瞭最後一個突圍的機會。就在陳鳳給蘇彤用手電發瞭一個脫險的信號後,已經被十幾名衛兵逼到懸崖的女人,選擇跳入瞭身後的萬丈深淵。留下的……隻有一具找不回來的冰冷屍體,還有一個關於前江北警察局副局長張義已經跳崖傳說。

  內疚,悔恨,復仇,詛咒,無數的負面情緒在我內心不斷交織的同時,我感受到更多的,是一種絕望,一種就像是螞蟻看到瞭大山一樣的絕望。我曾經以為,自己在整個案件中就算不是操盤手,也是一個可以左右逢源之人。然而最後,我發現自己就像是李琛那個可憐蟲一樣,從一開始就被多方利用。甚至包括林茵夢,劉忻媛這些女人,都是在利用我。

  然而,知道瞭這一切,我又能做什麼呢?此時經歷過那種刑罰,雖然我九死一生撿回瞭一條命,然而極度虛弱的體質,讓我要再拿起槍都成瞭一種虛妄。更何況,失去瞭江北警察局副局長的身份,我在山城什麼也不是。別說調查案件瞭,就算是要找人報仇,都沒有機會接近那些在山城執掌中樞的人。

  徐飛隻是一顆棋子,他背後那一群人才是讓我感受到絕望的存在。這樣一個組織,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存在,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盤算瞭。

  「爺,喝點粥吧……」陳鳳在我身邊沈默瞭很久才說道:「我已經讓妹妹準備車瞭,等你喝完粥水,我們就搬到山裡我們安排好的一個小屋,住在這裡難免會有走漏風聲的危險。」

  我沒有說話,似乎作為一個廢人,我已經隻能聽從這兩姐妹的擺佈瞭。甚至連她們曾經是阿虎豢養的侍女這一點,都無法去計較。我無心關心她們的立場,就算她們此時為瞭避免我可能對阿虎存有報復之心而要殺我,我也不會有絲毫反抗,也做不瞭反抗。

  也許山城的殊死一搏,她們已經用自己的行動宣告瞭她們對於自己未來的抉擇,但此時,她們對我是好也好,是歹也罷,已經不重要瞭。

  閃電,伴隨著雷聲同樣在吞噬著山城的黑夜,在象征著山城最富有的財富所在的曹金山的府邸裡,那種聲色犬馬的生活卻依然在持續。一眾快活坊新送來的妓女正一字排開趴在床上等著他輪流享受,這是他破例讓妓女來到自己奢華的住所。而服用過瞭一大碗蟲草湯的他,今晚也格外的勇武。已經有三個女子被他送上瞭高潮,現在他正在嘗試第四次。

  今天曹金山心情很好,因為他終於打贏瞭自己人生中最關鍵的一仗。就在幾周前,山水莊園的那一場動亂幾乎將他置入死地。如果不是他安插在警隊的徐飛,恐怕此時他早已經被張義出賣。

  自從二十年前,自己最信任的小弟出賣瞭自己後,曹金山就牢牢記住瞭兩件事情。第一,就是自己的背上有一道被兄弟捅的刀傷,第二,就是永遠要堤防跟自己走得近的人。於是,他讓徐飛殺瞭張義,又讓自己的人滅口瞭徐飛。此時雖然煙雲十一式已經完全失去瞭蹤跡,但和衷社那邊卻好像並沒有計較這個事情,反而又拋來瞭新的橄欖枝。

  就在兩個小時之前,南京方面的特派專員來瞭電話,決定將未來幾年在山城多種重要物資的銷售權交給他。而他當然知道,這是和衷社多方運作的結果。雖然目前和衷社下一步要做什麼他還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又熬過瞭一個鬼門關。

  劉傢已經決定退出山城的生意,他此時就像是一個無上的勝利者一樣恣意的在女人的身體上發泄著,甚至都不用再去顧及此事自己那個原配妻子作何感想。此時他正扶著自己有些紅腫的下體,想要占有自己身下這個第四個未經人事的女子,然而跟前幾個主動迎合他的妓女不同的是,這個女子似乎對他的行為很抗拒。就算雙腿已經被他強行分開,女子還是拼命的躲避著他的下體的侵犯。

  曹金山喜歡這種抗拒的女子,因為這樣會讓他雄性的征服感得到最大的滿足。就像是前段時間他征服馮半丁的女兒一樣,每每遇到這樣的女子,他會顯得比尋常的男人更加耐心,也更有技巧。

  隻有真正懂得如何去享受性愛的人,才會明白床第之間的極致體驗,是需要兩個人的內心通過不斷的磨合而達到一種水乳交融的最佳狀態。曹金山喜歡性愛,當然懂得如何去挑逗起女人的性欲。因此,他用跟她的肥大的身軀並不太匹配的靈活的舌頭,在不斷掙紮的女人身體上如同蜻蜓點水一樣靈活的遊走著。甚至是女人臀間那些常人不齒觸碰的地方,曹金山也沒有放過。那種夾雜著身體咋青春期時分泌出來的帶著腥味的液體,對他來說卻是隻有處女才會有的獨特芳香。

  在此之前恐怕任何人也不會想到,為瞭激發女人的性欲,曹金山這個富甲天下的老爺也會用自己的舌頭去舔舐女人們的下體。也當然不會有人會想到,曹金山早就練就瞭一種隻要用兩根指頭就會讓女人屈服的本事。

  然而今天晚上,曹金山卻對面前的女人沒有太多的耐性。他覺得眼前的女人正在掃他的興。在嘗試瞭幾次都沒有成功刺破女人的禁忌之地後,曹金山的心中突然一股無名火起,伸出手中中的在女人的臉上扇瞭一巴掌。

  「啪!」在一旁的三個妓女看到曹金山動怒,立時已經嚇傻瞭,瑟瑟發抖的看著曹金山用力的揪著女子的頭發,然後掰開她緊閉的雙唇想要把自己的下體插進去。幾個妓女看到這一幕,隻是在心頭呼天搶地的祈求眼前這個不識擡舉的女子好好用她們已經練習瞭無數次的口舌技法來滿足曹金山。因為她們都知道,得罪瞭曹金山是什麼後果。

  隻是唯一慶幸的是,在她們的調教過程中,鴇母一直誇贊眼前這個女人的口舌技術是最好的。聽鴇母說過,這個女人隻需要用幾分鐘的時間,就讓他們妓院裡條件最好的龜奴們繳械投降。因此,曾幾何時被她們在心中暗暗不屑的一點,此時反而成瞭她們心中的期盼。

  果然,在周圍的妓女驚慌的表情下,女人很快證明瞭這一點。曹金山腫脹的肉在女人的手中重新蘇醒過來,而終於,看到瞭這一幕的其他幾個女人,就像是看到瞭重生的希望一樣,甚至她們想用自己最好的語言,去誇贊這個正在用雙手撫弄曹金山胯下兩顆肉丸的女人。

  女人靈巧的舌頭,就像是一條靈活的小蛇一樣順著男人的肉棒在不斷的爬行。從馬眼上的那一道開合的縫隙,到紅的有些發紫的龜頭,再到肉棒深處漆黑的那一塊肌膚。女人舌頭每次經過,都留下瞭一片晶瑩剔透的光澤。雖然隻是簡單的幾個動作,但其他幾個女人立即明白鴇母給她們說的那番話的意思。此時的少女,正在用舌頭保住自己的牙齒,讓女人在給男人品簫的過程中不產生任何唇齒的摩擦感。而這種技巧,甚至連她們的鴇母都不會。

  然而,這也僅僅隻是開始而已。當女人終於張開嘴吞下瞭曹金山的龜頭,開始晃動著自己的秀發不斷在男人胯下前後搖動時。曹金山臉上的滿足的表情,終於讓周圍的女人放心下來。然後也知趣的爬到曹金山的身後,開始用自己肥大的雙乳按摩著曹金山的雙臂跟脊背。甚至其中還有個女人,帶著一種如同學徒的眼神看著女人,似乎想要去學習一下女人到底怎麼才能讓曹金山如此的舒服。

  曹金山對女人也很滿意,伸手在女人的後腦拍瞭拍。嬌小玲瓏的臉龐,讓他的下體顯得更加碩大。而更加難得的是,女人在整個過程中不光沒有用牙碰到一次他的肉棒,而且甚至還一直在用舌頭挑逗著他胯下的每一根神經。這樣的快感持續瞭很久,甚至已經遠遠超過瞭以往別的女人能夠承受的這種高速品簫的的時間。曹金身甚至覺得是否給女人開苞已經不重要瞭,在女人嬌小的嘴裡射精,甚至是一種更加難得的享受。

  然而就在這時,最可怕的一幕卻發生瞭。當曹金山正扶著女人的頭,想要把女人的嘴當成下體一樣完成最後的沖刺時,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雙目忽然圓睜,然後用力的咬瞭下去。撕心裂肺的嚎叫,從曹金山的嘴裡發出來。當曹金山把下體從女人嘴裡抽出來的時候,曹金山心中的怒火已經無比的熾熱。縱然女人最終因為自己內心天生的怯懦,並沒有真正的將曹金山的命根子咬壞。但銀牙留下的一排齒痕和一點點的擦傷,已經足夠讓曹金山有理由從床頭拿出配槍,當著幾個女人的面射入瞭到女人的頭顱。

  接下來的幾分鐘,那三個妓女體會到瞭什麼叫惡魔的憤怒。連同明子在內,今天晚上所有有關的人員都在曹金山面前被一群彪形大漢輪流毒打。尤其是明子,被曹金山用一根粗大的檀木拐杖盡然直接砸斷瞭一條腿。骨骼的形變,讓腿上的肌肉已經幾乎成為瞭一層連接的皮囊。這幾個嘴角帶血的女人,就像是看著一個魔鬼一樣看著發瞭瘋一般的曹金山。而曹金山,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似乎那些挨打的聲音,成瞭他耳中唯一能夠解恨的旋律。

  隻是,就連曹金山身邊最親近的小弟也沒有察覺的是。就在男人肆無忌怠的享受著這種發泄的快感時,嘴角,竟然露出瞭一絲不易察覺的苦笑。

  而同樣的苦笑,也出現在山城南邊的那一所在風雨中屹立瞭幾代人的劉傢老宅裡。劉忻媛已經很久沒有醉酒瞭,在這個名利圈長大的她,從小就練就瞭一身的酒桌功夫。她曾經在蓉城的一個酒會上喝倒瞭十三個男人,其中一個還是軍隊中酒量有些名頭的人物。

  她能喝酒,但是不嗜酒。然而自從那一夜山水莊園的夜宴之後,劉忻媛的仆人就開始發現,這個一向精明能幹的大小姐開始喜歡喝酒瞭,而且是一喝就醉。從那時起到現在的時間,她好像已經忘瞭劉傢現在的處境一樣,除瞭偶爾去參加一下傢庭會議以外,甚至是蓉城軍械廠的生意她都沒有太放在心上。

  即使是醉酒,女人依然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優雅。臉頰緋紅的劉忻媛每天喝酒會選擇在一個固定的時間,面對夜幕,她會給自己來上一滿杯紅酒,獨自對著蠟燭慢慢的喝。等酒喝完,女人也醉瞭。慢慢的站起身子,然後躺到瞭床上。

  然而劉忻媛卻並沒有睡著,其實她的內心,比誰都清醒。她之所以要每天都表現出這種醉態,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她心中的仿徨少一點。山水莊園的夜宴,她本來也是被邀請者之一。為此,她甚至還準別瞭最美的禮服跟首飾。從小在劉傢長大的女人,這樣的場合經歷得並不算少。隻是這一次,她知道,那個男人也會參加。

  劉忻媛嘆瞭口氣,從自己的床頭拿出瞭一個小冊子,裡面夾在著一張簡單的信紙。那是在一個月前,她獨自躺在病床上心煩意亂的時候畫下來的一張男人的畫像。雖然一直沒有經歷過男人的感情,但在社會上漂浮多年的女人,當然能讀懂每次跟男人說起自己的大嫂時,男人眼裡流出的那一絲異樣的興奮。

  倘若這件事情發生在以前,她一定會對男人的這種行為產生鄙夷。甚至她會拔槍抵著男人的下體告訴男人,隻要他敢再對林茵夢有非分之想,就會開槍打爆他的命根子。

  但是這一次,女人卻是心亂如麻。從那日在小屋裡第一次見到已經被自己好友提起過很多次的男人開始,劉忻媛就開始有瞭一種感覺。那個在自己心中已經勾畫瞭很多年的屬於自己的男人的影子,開始變得清晰起來。就如同每個女孩子都會在心中暗自揣摩那個會成為自己新的生命的一部分一樣,即使是拿管慣瞭槍的女人,也不例外。

  冰冷已久的心,瞬間進入瞭一種魔怔。當時劉忻媛覺得自己就像是瘋瞭一樣,竟然暗中吩咐阿虎的那一對侍女姐妹,將有催情作用的藥物加在林茵夢的飲水中。女人這樣做既是想滿足男人內心的欲望,讓他能夠有更多的理由來到劉傢。但同時也是在試探男人,看他是否能抵擋得住別的女人的誘惑。

  因此,當男人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帶著明顯是在過度性愛之後才會有的紅潤而虛弱的表情時,劉忻媛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崩塌瞭。那個要男人拋棄未婚妻的說法不過隻是一種無異於自爆似的表白,叱吒風雲的劉傢大小姐,竟然慢慢陷入瞭內心感情的漩渦。

  淚水濕潤瞭劉忻媛的眼角,她最近每次看到男人的這張畫像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隻要這件事情一瞭,自己就想方設法要擁有那個在他生命中不過才出現瞭一個月,卻已經在他內心存在瞭很多年影子的男人。

  然而,一封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書信,卻幾乎將她的美夢完全擊碎。時間就在男人從蓉城回來的第二天,心神不寧的她幾次想要給男人打電話,為前一天自己說的要破壞對方跟自己未婚妻的婚姻道歉。但她的身份,她那讓很多男人都不敢正眼看的高貴身份,卻一直讓這個大小姐不願意對男人做出絲毫的妥協。

  結果就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桌子上竟然多瞭一封書信,用一種她完全沒任何感知的方式出現在瞭她的面前。也是那一封神秘的書信,讓她從頭到腳都感受到一種如同刺骨的寒意之後,自己的一肚子小女生一樣的柔情,化成瞭冷靜。

  絕對的冷靜。

  也許隻有她才能明白肩負這種冷靜到底需要承受什麼樣的痛苦,尤其是明知道男人是別有用心,她還會選擇去赴那天晚上的約會時的心情。如果沒有那一封書信,她原本會很享受那天晚上的一切,如果男人真的對她心猿意馬的話,她定然會將男人帶到自己最喜歡的那個旅店。包下最豪華的一個房間,讓自己的初夜發生在最美好的時間。

  然而她知道,男人的行為隻是一個計劃,自己也是男人計劃中的一部分。那晚的紅酒很好,她卻沾杯就醉。飯桌上粗野而短暫的激情,女人隻是把他當成瞭一個夢,一個虛幻的夢。如今,男人的夢醒瞭,自己還依然在夢中,端著那日男人選下的紅酒,一次次的回憶起那一個本不值得回憶的夜晚。

  當她對自己的二哥說出要將傢族中掌握的煙雲十一式一起拿去展出的時候,她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然而她沒的選擇,因為就算自己不這麼做,男人也會有其他的方法。然而如果自己這麼做瞭,無異於是在將男人推向瞭萬丈深淵。隻是,她心中已經計算好,就算瞭男人跌入瞭深淵,她也要給男人墊上一點。

  因此,她不得不委屈自己的身份,去找上唯一能信任的,也是另外一個被男人所傷害的那個女警察。雖然同樣在槍火中長大,但是將男人從歌樂山的那個秘密關押基地救出來的任務,卻隻能落在蘇彤跟那一對孿生姐妹身上。隻是這一次,她等到瞭被救援而出的男人,卻沒有等到蘇彤歸來。

  推己及人的痛苦,對男人復雜的感情,還有對蘇彤的歉疚,這些情緒一直在這幾天折磨著這個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來整個傢族的女人。而現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那對已經失去瞭聯系十幾天的姐妹,傳來男人的消息。

  因此,直到剛才,當陳鳳給她打來瞭男人蘇醒的電話後,女人終於覺得,自己能如釋重負的松一口氣,而剩下的,就是看那一件東西,是否真的能再次喚醒男人的雄心和對未知真相的渴求。然而女人也知道,經歷瞭這樣的事情,又有幾個人能重新振作起來呢?

  經歷過瞭這場劫難,女人發現,自己的一切心思已經完全落在瞭男人的身上。如果此時有什麼辦法能讓男人重新振作起來,就算是讓她經歷非人的淩辱她也不回介意。然而,從剛才陳鳳的電話裡,她已經能感受到,雖然男人的身體蘇醒瞭,魂,卻依然沈睡著。

  此時女人的猜測沒錯,黃粱一夢醒後的淒涼,讓我整個人如同行屍走肉一樣。還是那一輛就在十幾天前才去過蓉城的汽車,汽車裡同樣還有那一對孿生姐妹花。但此時的我,已經不是當時那個意氣風發的副局長瞭。一切對我來說,已經失去瞭意義,名譽,地位,甚至是性命。我甚至已經無暇去想以後的日子要如何對待這一對講我從魔窟中救走的姐妹。就算這兩人此時要離我而去,我也不會有任何遺憾跟眷戀。

  壓抑的空氣,充斥在這個狹小的空間,就連一向如同百靈一般鬧騰的陳菲,此時也一言不發。一路上,我並沒有問她們兩要將我帶去什麼地方,現如今任何的地方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然而,當汽車最終順著山路來到瞭一個修建得十分精致的西洋教堂時,我還是對這個隱匿在山中的神秘去處終於產生瞭一絲興趣。

  「先生,這裡是一位故人經營的一個在山間的秘密辦事處。」陳鳳沒有說這個人是誰,我也不想問。不過顯然,這個教堂並非是用來禱告的,雖然教堂中央的十字架依然保持如新,但從四周墻壁上不易察覺的那幾處彈孔上,我也看得出來,這裡定不是什麼善地。指不定這裡以前還有多少人死在這裡。

  「為什麼帶我來這裡,」我終於忍不問瞭陳鳳一聲。姐妹兩將我帶進瞭教堂的裡屋,我卻沒有按照她們的安排躺在那張整潔的床上休息,而是一個人來到窗邊,獨自的看著窗外的夜雨。

  「因為這裡是一個很好的修養地方。」陳鳳給我送上瞭一杯熱藥湯,而顯然她的話隻說瞭一半。隻是在我接過藥碗後,她先是打開瞭自己隨身的木箱,從裡面拿出瞭一樣東西後,才繼續說道:「而且,這裡還有一樣東西要給先生。」

  「這是什麼?」陳鳳遞給我的,是一個精致的木盒子。我隻覺得這木盒子的構造有些眼熟,竟然有點像是那日在榮縣拿到的那個鳳巧爺留下的的木盒子。

  「是遺物。」

  「鳳巧爺的遺物?」

  陳鳳卻搖瞭搖頭說道:「這是蘇彤姐姐留下來的東西,她吩咐我們一定要讓你自己看裡面的東西。」

  木匣很冰冷,宛如此時已經魂歸陰曹的女人的棺木一樣。此時女人已經死瞭接近一個月瞭,連帶著肚子中那個未能出生的嬰兒,以及對我的無盡怨念。雖然陳鳳刻意回避著我的追問,但從那足足有百米的懸崖上掉入暗礁重生的河裡,恐怕要找回蘇彤的屍體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我打開瞭木匣,然而內心卻沒有原本以為中的那種對女人的愧疚和悔恨。此時已經對生命充滿瞭麻木的我,已經失去瞭對疼痛的感知。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告訴我,我需要用自殺的方式來向蘇彤贖罪,那我定然會毫不猶豫的拿起手槍打穿自己的頭顱。心痛到極致的麻木,恐怕就連潛藏在我體內那個曾經看慣瞭生死的警察局副局長的靈魂,也從沒體會過。

  然而,我還是打開瞭那個木匣。在這個昂貴而精致的盒子裡,卻隻是放著一個廉價的牛皮筆記本。借著手電筒微弱的燈光,我無力地從這個已經有些褪色的筆記本的字裡行間中尋找著,找尋著蘇彤講這個東西留給我的原因。

  我並非希冀就這樣就能贏回那些失去的東西,隻是不想違背蘇彤留給我的最後一個遺願。娟秀的字體每一個都很清晰,然而從字跡中也看得出,手書的人並非蘇彤。這是一個女子的日記本,記錄著一個女大學生的每天的事情。雖然女子的文筆不錯,但那些簡單而重復的生活記錄顯然對我來說毫無意義。然而,這種枯燥的抗拒很快就被日記後面的內容撕碎。

  這個日記本開始的時間,民國九年,地點從山城的江北女子學校開始。當我看到這一條信息的時候,我就像是一個已經跌入瞭地獄最深處的鬼混,突然發現眼前出現瞭一個繩梯一樣。

  我飛快的在文字中尋找著我的答案,時間,地點,都將線索指向瞭一個人,一個倘若要解開塵封多年的秘密至關重要的人。果然,當少女剛入學的前幾個月的生活快速在我眼前掠過後,我終於找到瞭這個主角自己的名字——王雪琳。

  一個三十年前兇殺案中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可能知道一切事情開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