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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淫夜

  山城的夜,因為一片突然襲來的烏雲而提前降臨。老蔡一邊開著車,一邊跟我講訴著關於蓉順商行隔壁那個佈料店的調查記錄。而聽瞭老蔡簡短的匯報後,我的心情亦如這外面的天氣一樣陰雲密佈。

  這個佈料店幕後的老板不是別人,而正是這兩天我想要調查一二的周敬堯。在蓉城的檔案裡,這個店鋪的註冊者叫柳皓,而這個柳皓,就是周敬堯的親妹夫。距檔案記錄,這個店鋪近半年過賬的流水不過幾百錢而已。因此在很長時間裡,警方也沒有註意到這個佈料店。

  然而最近蓉城發生一件事情,卻讓蓉城方面的警局也開始慢慢註意到瞭這個佈料店。在近日,蓉城的市面上出現瞭一種新款的大煙,這種大煙比起傳統的鴉片煙,勁道要更加猛烈。雖然價格比以前的大煙要貴三成,但效果卻比起以前的鴉片煙要好上一倍有餘。以至於這種大煙剛流入市場不過幾個月,就已經滲透到瞭蓉城的各大煙館,將原本的煙土幾乎要擠出市場。

  這大煙是從暹羅一帶生產的,經過廣西入境,然後走湖南從水路運到山城,再最後運送到蓉城一帶。自從南京方面開始煙土專售以來,這煙土的稅收就是政府收入的大項。然而眼下這一批既不造冊,也不納稅的煙土一旦在市面上流通。自然是因為動瞭政府最大的利益。

  經過蓉城方面的幾番調查,這一批大煙背後的賣傢線索直指這佈料店老板柳皓。這一次老蔡能這麼快的調查到線索,其實是因為蓉城方面的主動不無關系。據可靠的情報,今天晚上就有一批價值二十萬的煙土要從五寶碼頭登岸。蓉城方面,已經派專門的人到瞭山城,為瞭避免打草驚蛇,老蔡被要求秘密接待瞭這些蓉城警局的人。

  半個小時後,我們的汽車來到瞭五寶碼頭附近的一處廢棄的工廠廠房。蓉城方面一共來瞭七個人,兩輛車。為首的人是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人,叫李昂。雖然我們從未見過面,但我大致記的這個人是今年年初蓉城方面破格提拔的副局長。我曾聽說此人性格卻十分狡詐,所以一直以為他是那種一臉深沈的人。結果沒想到的是,今天一見到這個李昂,我竟然會覺得他是一個挺俊秀的男子,或者說,是柔美。

  他很白,比很多天天塗脂抹粉的女人還白。他也很瘦,比起很多天天節食減肥的女人也還瘦。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我腦子裡立即蹦出瞭兩個字「禁臠」,隻有以前傳說中那些達官貴人傢的小童子,才有這種細膩的柔美。

  「蔡隊長,我不是特地囑咐瞭你,此事絕密麼。」李昂不光是男生女相,說話也有幾分陰陽怪氣。不過顯然,他對我跟蘇彤的出現有些不滿。

  當下,我也沒有立即答話,隻是他手下的那批隨從裡面,卻有一個人是我認識的。這個人名字叫韓峰,也算是我們這行一個老資歷瞭。一見我出現,立馬將我的身份告訴瞭李昂。

  「哦,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張副局長。」聽說瞭我的身份後,此人也立即將我這個平日裡經常被人拿來跟他比較的人看瞭幾眼。雖然在警界的警銜裡,我比他要高出一級。但因為都是兩個市掛職的副局長,所以我們某種意義上隻能算是平級。此人剛任命,估計正是在春風得意的時候,因此看我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種隱約的倨傲。

  當下我也沒有跟他針鋒相對,隻是問瞭一句:「周傢的船,什麼時候到碼頭?」

  「怎麼,張局長也對此案有興趣麼?」插手別的警局負責的案件是我們這行的大忌,雖說這李昂態度傲慢,但我也不好強說什麼,隻是解說到:「不,我無意插手蓉城方面的問題。但此事正好跟我們最近調查的另外一個案件有重疊之處,我想來看看有沒有新的線索能幫到我們。李副局長放心,今晚我們隻帶瞭耳朵跟眼睛,沒有帶嘴巴。」

  「這麼說來,張局長是打算今晚來個幕後諸葛瞭?」那個韓峰見我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僵,於是打瞭個圓場道:「在山城的地盤上,張局長能出手相助,那是在好不過的瞭。」說完,哈哈的笑瞭兩聲,還暗示手下的人跟著皮笑肉不笑的附和瞭兩聲。

  不過韓峰的用意倒是清楚,他表面是在恭維我,其實是在提醒李昂。異地辦案,無論如何也不能得罪當地警方。這李昂倒也不是死倔的人,見我已經表明態度大傢各取所需,於是說道:「據我們的線人來報,這批大煙會偽裝成一批從廣西運來的茶葉,今天晚上八點,也就是一個半小時以後,在五寶碼頭登岸。我們此次前來,並不是要抓捕他們。而是要全程監控他們從山城到蓉城方面的轉銷脈絡。因此,在這個過程中的一切事情,還請張局長前後嚴加保密。」

  「這是自然,」我見對方說話語氣變軟,也給瞭對方一個臺階下道:「五寶碼頭有我絕對信得過的人在那裡,老蔡,你有聯系碼頭方面要他們配合嗎?」

  「當然,局長。」老蔡說道:「剛才我給碼頭的老楊去瞭電話,讓他給我們找瞭一些工人的服裝,然後找瞭幾個絕對隱蔽的觀察點,以方便我們暗中監視。不過,因為五寶碼頭是小碼頭,我們這一批十個人,如果都要去的話,似乎有點目標太大瞭。」

  「無妨,我跟蘇彤今天的身份隻是觀察員,所以你讓碼頭方面給我們找一個視角好的房子即可。」等我說完這句話後,李昂那邊也道:「我們此次的目的是跟蹤他們,所以在他們汽車開出來的幾個必經路口我們都要安排人監視,因此碼頭方面隻需要我跟兩個下屬即可,老韓他們會在附近的地方埋伏。」

  「如此,那是最好。事不宜遲,我們這就早做準備吧。」說完,老蔡拉開瞭車門。

  在山城,一共有十三處碼頭。其中有十處的貨物搬運,都是控制在曹金山的手上。而剩下的三處碼頭,更多還是偶爾作為客運擺渡之用。無論規模還是建制,比起那十處碼頭要小得多。而這個五寶碼頭,就是這三個小碼頭中間的一個。跟其他的碼頭相比,這裡連那些靠幫人裝貨卸貨的腿夫都沒有。也許也正是這個原因,很多見不得人的貨物到瞭山城,都會選擇從他這裡登岸。這麼多年瞭,政府方面對這些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接貨的人是什麼來路?」

  老楊是附近的片區治安負責人,也象征性的兼任著碼頭的調度工作。此人雖然是個老油子,但做事情倒也是有些分寸。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老蔡才能讓他給我們挑選觀察點。

  李昂跟兩個自己的手下,穿著上瞭碼頭工人的衣服,躲到瞭不遠處的一個地下鍋爐房。而因為蘇彤不願意穿上那些臭氣熏天衣服,我隻能帶著她躲到瞭更遠處的一個廢棄的廠房。

  「姐夫,我一直有個問題想不明白。就算是這些煙土來自暹羅,但經廣西,湖南,再走水路到山城,最後再到蓉城。這一條線路實在是過於漫長。如果單純隻是為瞭牟利,山城的有錢人可比蓉城要多上好幾倍,將這些煙土直接在山城賣,不是更容易麼?」

  「這你就不知道瞭,」我說道:「山城雖然富人多,但大多是隨著國民政府發傢的新生代企業主。他們接受西方思想跟新文化較深,對於大煙這些讓人墮落的玩意兒十分抵觸。而蓉城則不同,這裡受鄉紳文化侵蝕,好逸惡勞者多。自軍閥劉湘開始,這裡就不禁大煙。因此,雖然蓉城有錢人不如山城多,但吸食大煙的人比山城多上十倍有餘。」

  「哦,難怪以往人說,川軍兩桿槍,一桿步槍,一桿煙槍。」

  「這你倒是誤會瞭。」我說道:「大煙是昂貴之物,川軍素來收入少,裝備差。他們的煙槍抽的是那些葉子煙,以他們的收入是買不去這些大煙的。蓉城消費大煙的,大多還是那些地主傢的人。我想,李昂他們要查這大煙,應該也免不瞭跟蓉城的那些老鄉紳們打交道。好瞭,不說瞭,船來瞭。」

  說這話的時候,在遠處霧氣繚繞的江面中,緩緩駛來瞭一條馬達轟鳴的小型船。船頭有一個人拿著風燈,正在畫著圓圈。我雖然不知道碼頭的規矩,但也知道這是船舶要靠岸,通知岸邊的人的信號。然而讓我好奇的是,此處明明是空無一人,他們這信號,又是打給誰的呢?

  很快,我就得到瞭答案。當那個小船靠岸後,從床上走下來瞭一個精幹的小個子男人,身後還跟著幾個那種碼頭水手常穿服色的隨從。他們並沒有下船,而隻是站在船頭的地方四處張望著,雖然因為距離跟船上的馬達聲,讓我聽不清他們的對話。但看上去似乎他們應該是在等著什麼人,表情看上去有些不耐煩。

  按照一般的規矩來說,像這種私密貨物的押運。收獲一方都要提前到交貨的地方,負責確保交易的安全。顯然此時,因為接頭人的遲到,船上的人也開始警惕起來。

  「拔錨,退回江面。」那個小個子男人見情況有些反常,立即大聲對船上的水手吆喝瞭起來。而就在這時,從碼頭的另外一邊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汽車聲。幾兩黑色的轎車,一字型開到碼頭,然後熟練而整齊的停瞭一排。

  從汽車上走下來的這些人,清一色的都是白汗衫,紅馬褂的服裝。應該是來自某個民間社團。雖然人數不過十幾人,但看上去都是些精悍之人。見到這群人後,那個小船也放棄瞭拔錨的行為,船頭那個小個子男人,從船頭一躍而下跳到瞭碼頭。

  「姐夫…這…」

  「怎麼瞭?」蘇彤似乎發現瞭什麼不妥的地方。

  「啊,沒什麼…這個人應該就是柳皓瞭。」蘇彤悄悄的將手中一直拿著的那張李昂提供的柳皓的照片遞給瞭我。然而此時,我卻沒有功夫顧及此人,因為跟他相比,那批接應的人中間為首的人才是讓我最感道意外的。

  胡老三。

  這已經是短短幾天裡面,我第二次見到這個蓉城著名的麻匪頭子瞭。而他的出現,隨即也證明瞭我之前的隱約猜想。蓉城的這個地下大煙轉銷的網絡,跟周敬堯的買賣,那兩神秘消失的運鈔車,甚至是蓉順商行,都有著某種聯系。

  一瞬間,我的腦子裡浮現出來瞭一堆人名。周敬堯,柳皓,胡老三,這三人應該是以佈料店為掩護的蓉城地下大煙脈絡的核心人物。然而,這其中還有一個最關鍵的一點,就是在蓉城的那個綢佈店的外墻上,我們看到的那個「和衷社」的符號。

  倘若那個符號的出現,意味著眼前的這群人跟就是和衷社的人。我不禁會覺得曹金山嘴裡所說的形式詭譎的和衷社組織,十分真有他們所說的能耐。因為好像我都沒有花太多精力,就找到瞭他們的線索。

  「胡老三,你怎麼回事。以往的規矩不都是你們清好場後等著我們嗎?怎麼今天遲到瞭這麼久。」門外柳皓的言語,並沒有讓我有時間去仔細琢磨這個問題。由於胡老三等人的遲到,這個柳皓顯然是有些脾氣的。

  「哈哈,柳兄不要怪罪,今天我們有點事情耽擱瞭一下,所以晚到瞭幾分鐘。」胡老三沙啞著一個煙嗓,打著哈哈道:「而且,這個碼頭柳兄也是再熟悉不過瞭,這裡鬼影子都沒有一個那裡還有清場的必要。」二人說話的距離,離我們不過幾十步之遙,我們已經能聽得十分清晰瞭。

  「這是山城,你以為是在你們山裡,可以讓你們為所欲為。最近山城戒嚴,你們不小心一點,出瞭事情我們都沒法交代。」面對柳皓有些不依不饒的態度,胡老三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他本就是嘯聚山林的山大王,別說如此搶白瞭,就算是他的親娘,也不敢這種語氣跟他講話。若不是這番看到生意的利潤實在太大,恐怕他早就叫手下一梭子子彈給對方招呼過去瞭吧。

  「柳先生說的沒有錯。」就在胡老三想要發作的時候,身後的汽車裡突然傳來瞭一陣熟悉的聲音。而就在柳皓等人因為這個不速之客而又立即緊張起來的同時,我已經看到一身西裝革履的劉憲中,竟然就這樣鎮定自若的車上走瞭下來。

  上次見到劉憲中,已經是那日在和平旅店裡檢驗劉憲原屍體的時候瞭。這幾日雖然關於他已經開始接手劉傢事務的消息一直沒有斷過,但之前幾次跟劉傢接觸都沒有見到過他。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此時他竟然會在這裡現身。而隨著他的現身,柳皓似乎也有些差異。

  「劉憲中?」…「劉憲中先生?」

  「怎麼,你認識我?」

  柳皓似乎還沒完全回過神來,說道:「不,我隻是聽說過先生的名字,然後,我知道劉憲原老板的長相。」顯然,柳皓是從劉憲中的外貌和氣度推斷出來瞭他的身份。

  「眼力不錯。」劉憲中說道:「之前你們不是一直在好奇,在背後一直遙控著胡老三跟你們一起交易的人到底是誰嗎?現在,可以告訴你們瞭。」劉憲中的話,無異於已經承認,蓉城地下的那條大煙銷轉的線路,是他在負責經營。而對於這個消息,顯然躲在離他們更近的那個幹涸瞭的地下排水管裡的李昂跟他手下,會覺得收獲更大。

  「好瞭,別像個瓜貨一樣站著瞭,東西都送到瞭嗎?」劉憲中問道。

  「當……當然…」柳皓顯然也對劉傢的財力充滿瞭忌憚:「還是上次的量,一共兩千斤煙土,全部按量送到瞭。劉老板可以叫你們的人來過秤瞭。」

  「我不是說的這個」劉憲中打斷瞭柳皓的話說:「那件東西帶到瞭嗎?」言語之中,似乎另有所指。

  柳皓點瞭點頭,當然明白劉憲中說的東西是什麼,警惕的看瞭看四周,然後對劉憲中說道:「劉老板等一等,我現在就去給你拿。」說完,就轉身往船上走去。而就在柳皓離開的同時,劉憲中又走回汽車邊,拉開瞭另外一側的車門。

  「下來吧。」劉憲中很紳士的扶著車門,顯然裡面有著一個很重要的人物,一直是沒有露面。從劉憲中開門請手的姿勢來看,這個人應該是個女人,而且劉憲中對她似乎挺恭敬的。

  從車上下來的人,的確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雖然隻能在月光下看見一個背影,但這個背影的纖細和均勻,還有那種纖細中蘊含的讓人一瞬間心馳神往的獨特韻味,讓我的心突然一顫。我突然開始很擔心這個人會不會是劉忻媛。如果此時在劉傢還有哪個年輕女人會讓他也表現出如此的禮數,那這個人也隻可能是劉忻媛瞭。

  所幸的是,我很快人出來瞭這個女人並非劉忻媛,而是那日被劉憲中捉奸後又形成瞭聯盟的鐘玉佳。那日見到女人時,一直是看著她在床上赤身裸體的樣子。沒想到在旗袍之下,這個女人看上去竟然會跟劉忻媛有幾分的神似。

  很快,柳皓從船上回來瞭,左手還擰著一個黑色的皮箱子。見到鐘玉佳後,柳皓反而沒有剛才初見劉憲中的驚疑,而是先很自然的道瞭一聲鐘夫人好,然後才對劉憲中說道:「劉老板帶佳人前來,莫非?」

  「是,準備好註射器,我要現場驗貨。」說完,劉憲中對胡老三說道:「去看下那個屋子能不能用,我們去那裡面。」而他們所說的屋子,正是我們目前藏身的地方。所幸的是,也許是一開始的警惕,我跟蘇彤就已經選擇躲在瞭這個廢棄的小倉房角落裡的暗格裡。因此胡老三進來的時候,雖然身邊的蘇彤十分緊張的抓住瞭我的手,但其實我倒還算平靜。

  然而盡管如此,我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瞭佩槍的口袋。一旦有什麼意外情況,我隻需要拖延個個把分鐘,李昂還有遠處的老蔡他們就能趕到。

  我輕輕將蘇彤拉到瞭我的懷裡,然後小心翼翼的拉過瞭一個破舊的麻袋,將自己的身影完全隱藏起來。不過顯然,一向做事是個大老粗的胡老三,並沒有註意到角落裡的我們就急不可耐的對外面喊道:「這裡很空,進來吧。」

  而很快,劉憲中,鐘玉佳,柳皓三人,就先後走瞭進來。而柳皓的手中,果然已經準備好瞭一個註射器。

  「好瞭,開始吧。」進瞭倉庫後,胡老三立即在劉憲中的命令下,關瞭倉房的門,而柳皓已經打開瞭手中黑色的箱子,從裡面取出瞭一支玻璃瓶裝的西洋藥劑。然後熟練的用砂輪在藥劑上面劃開瞭瓶口。

  「一次用多少計量?」劉憲中說道。

  「看用途,一般的催情5毫升足夠,致幻的話要用10毫升。」柳皓一邊說著,一邊用註射器從瓶子裡抽出瞭一點藥劑說道:「你們哪位要試一試,這一次是試藥,因此註射1毫升就夠瞭。」

  「不,用10毫升。」劉憲中冷冷說瞭一句後,看瞭身邊的鐘玉佳一眼。而女人似乎也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找瞭一個木頭樁子坐下,然後自然的挽起瞭右手的衣袖,將一條白皙渾圓的胳膊露向瞭柳皓。

  「嗯…」一聲輕盈的呻吟,隨著註射器紮入女人的手臂而響起。我身邊的蘇彤,顯然對女人的反應感同身受,身上忽然微微一顫。我這才想起,雨筠是十分懼怕打針的,而蘇彤應該跟她的姐姐有同樣的恐懼。對於女人來說,懼怕這長長的鋼針刺入手臂應該是正常反應,隻是我此時其實挺好奇的是,同樣知道此時柳皓給女人註射的藥物是催情的藥物,蘇彤的心裡會怎麼想?

  「藥物要多久生效。」

  「五分鐘左右。」柳皓說完這話後,鐘琪反而先於劉憲中點瞭點頭。

  「嗯,好,那你出去吧,在門外等候。」劉憲中說完這話,又扭頭對想要跟柳皓一起離開的胡老三說道:「胡老三,你留下。」

  劉憲中說完這話後,胡老三跟鐘遇佳同時驚訝的扭過頭。而劉憲中卻沒有看著兩人,臉上露出瞭一絲詭異的微笑。

  「劉老板,我這樣做,是否有些不妥。」在胡老三說這句話的時候,此時房間裡的變化甚至讓一直很鎮靜的我都差點嘴巴張大得下巴著地。昏黃的煤油燈下,鐘玉佳已經開始有瞭反應。一臉紅暈的女人,竟然當著兩個男人的面解開瞭自己的旗袍,隔著自己的小衣用力的揉捏起自己的身體瞭。

  雖然已經知道註射藥物的作用,但我沒想到這種藥物的效果竟然如此的猛烈。我在風月場上混跡多年,自然知道那些所謂的讓貞潔烈女一吃就亂性的藥物,大多是那些寫書的人胡亂編出來的。雖說在那些妓院裡也會有各種催情的藥物,但這些藥物也不過隻是助興之用。倘若使用的人內心沒有想要性愛的想法,這些藥物就並不會什麼作用。

  然而此時女人的反應,卻出乎我的意料。雖說那日裡我也曾經見過鐘玉佳當著外人淫亂的樣子,但當時那種情況她是在劉憲中的脅迫之下,舉動多少有些演戲的成分。但此時,當女人竟然不在乎面前盯著自己身體的人是一個嘯聚山林的麻匪頭子,而是一把用力撕開自己小衣,當著男人的面用力揉捏起自己雙乳時。就連我也開始相信,這世上真的會有這種神奇的藥物。

  「三嫂,感覺怎麼樣?」顯然就連一向鎮定自若的劉憲中,也被女人表現出來的這種極度的媚態感染到。說話之間,會突然冒出一種沙啞的感覺。

  「很…很像當時的感覺…整個人就想要燃燒……起來一樣。」鐘玉佳氣喘籲籲的說道:「你……你快叫他出去一下,我要自己解決一下…要不你幫我也行…」女人的意思十分清楚,她此時必須要用自慰的方式來緩解藥物給自己帶來的難以忍受的性欲。

  而此時,胡老三正目瞪口呆的看著已經將自己上身的旗袍完全脫下的女人。雖說玩過的女人不是少數,但這些女人要麼是山野村婦,要麼是青樓女人。畢竟是下九流的人,他哪裡見過這樣出身名門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寬衣解帶。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處於山城財富巔峰的劉憲原的小老婆。這個自己平日裡連意淫一下都不敢的女人,此時竟然混身泛著潮紅地看著自己,胡老三的下體,早就膨脹得想要爆裂開瞭。

  「出去幹嘛,他身強力壯,不正好是來解一解你的藥勁嗎?」說完,劉憲中扭頭,看瞭一眼就像是聽到瞭天上神仙要下凡的消息一樣興奮的胡老三一眼,冷冷說道:「還站著幹嘛,這種機會你隻有一次,錯過瞭這輩子就不會有瞭。」

  「可是…劉…劉老板,這女人是…是孀妻,幹瞭丈夫頭七未過的孀妻,是要遭血黴的。」胡老三突然這麼一句,就連我也忍不住啞然失笑。沒想到這個殺人如麻的麻匪頭子,竟然是這麼的迷信。

  「呸,王八羔子裝什麼裝,你以為你跟那張寡婦的事情我不知道,趕快,別等久瞭女人出瞭什麼岔子…」劉憲中的話音未落,一旁的鐘玉佳竟然發出瞭一陣母獸的呻吟,一把撲到胡老三面前,用力撕扯起男人的衣服。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這個劉憲原的小老婆在我面前淫亂的樣子瞭,而巧合的是,這兩次我都是像現在這樣一般多在暗處偷窺著。這是這一次不同的是,身邊的女人從劉忻媛換成瞭蘇彤,讓我可以在看著大戲的同時,更加肆無忌憚偷偷品嘗著身邊的美味零食。

  我的右手,不老實的順著蘇彤的衣領伸到瞭女人的衣內,輕輕的摸索著女人香汗微醺的雙乳。經過這段時間我的「培養」,女人的身體已經開始產生著一些從少女到女人的轉變。雖然女人的雙乳變得更渾圓瞭,但當時處子才有的那種細軟彈棉的手感也少瞭幾分。

  而此時,蘇彤自然不會註意到我心中所想。她應該正在我的「脅迫」下,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發生的一些。在跟我的歡好美到情濃時,她也會喜歡這種女人在上面的體位。但這樣做一是為瞭讓一直沖刺的我可以休息一下,二是想從這個角度看著那個註定屬於自己的姐姐的男人被自己弄得興奮的樣子。因此,騎在我身上的蘇彤,總是會顯得溫柔而動情。

  但此時,鐘琪的表現卻跟她完全不同,騎在胡老三身上的女人,就像是騎著一匹烈馬一樣,需要不斷快速的扭動著自己渾圓的臀部來找到自己想要的節奏。狹小的倉房中,充斥著的是兩種聲音。一種是女人下體出來的噗嗤噗嗤的水聲,而另外一種聲音,竟然是來自胡老三的喉頭。

  這還是第一次,我見到一個女人竟然把男人幹得呻吟連天而自己卻竟然沒有任何的嘶喊。雖說在之前,我也嘗試過這種情欲高漲狀態下的淫蕩女人,但每每女人越是如此,我內心的好勝心也越強。所以在我的身下,還沒有女人能做到這樣的行為。

  然而此時,面對著身高馬大的胡老三,身材並不算高大,甚至有些消瘦的女人,竟然獲勝瞭。當胡老三終於發出一聲吶哈,緊緊的抓著女人胸前不斷跳動的雙乳開始混身顫抖起來的時候,女人的嘴角,竟然露出瞭一種鄙夷的神色。

  「呸,銀樣蠟槍頭。」鐘玉佳支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來,讓胡老三已經開始變軟的下體從她的體內退瞭出來。可以看出,這胡老三也有些時候沒有碰過女人瞭,此時隨著鐘玉佳下體的拔出,竟然流出瞭一大片白花花的陽精。而此時的女人,竟然沒有管自己下體還在流淌的體液,而是轉過身來看著一旁的劉憲中說道:「你要不要來試試?」淫蕩語氣中,竟然是有一絲哀求的語氣。

  「不,我嫌臟。」也不知道劉憲中說這話到底是嫌胡老三的陽精臟,還是鐘玉佳的身體臟。但說完這話之後,鐘玉佳竟然也沒有半分不悅,因為劉憲中此時已經來到瞭她的身邊,熟練的將兩根手指伸入瞭鐘琪的下體,然後開始快速的抽插起來瞭。

  而這一幕,就連我也覺得震撼不已。就算之前我有過不少的女人,但在床上始終我是高高在上的一方,而我喜歡的女人,大多也是那些羞澀嬌柔的玉女,而不是鐘玉佳這樣的淫娃。因此我用手指觸碰挑逗女人的下體是有,但卻從未如此這般用手指替代陽具給女人自慰。

  不過顯然,劉憲中對這種行為卻十分熟悉。很快,他雙指快速的動作就讓女人終於發出一種近乎刺耳的呻吟。雖然,從我的角度看過去,我並不能看清此時女人下體到底是怎麼一番光景,但單從女人懸空得幾乎就要樹立起來的雙腿的抖動,也知道此時女人是一個整麼樣的狀態。因為這種姿勢,隻有每次我把蘇彤弄到最暢快的時候,她才會做出這樣的反應。

  「當時他給你弄的時候,是不是這樣的感覺。」劉憲中的嘴裡,突然問出瞭一個讓我覺得有些意外的問題。

  「嗯…很像…」已經情迷意亂的鐘琪,隻能斷斷續續的說道:「不過,他,他的手法比你還要厲害,你,你比不上他的。」說完,本來勉力靠著雙腿支撐的女人,一下子癱軟在瞭地上,緊接著又是不斷發出那種有些刺耳的聲音。

  然而此時,我卻突然冷靜瞭下來。鐘玉佳的話讓我聽得有些疑惑,一開始,我還以為女人這樣做是在驗藥。然而當女人說出後面這句話的時候,我突然明白瞭,除瞭驗藥之外,劉憲中還在跟之前鐘玉佳的某個男人相比較。

  「劉憲原?」這是最可能的名字,但卻也是讓我突然如同心頭被人錘瞭一拳的名字。因為如果是真的,就說明這個已經死去的劉傢老爺,有著比他的弟弟還要厲害的床第間玩弄女人的手法。而這也就意味著,林茵夢沒有少被他使用過這個方式。

  然而很快,我又打消瞭這個念頭。因為鐘玉佳似乎當時跟那個男人歡好,是收到瞭這種藥物的協迫。如果是劉憲原的話,他大可不必如此。

  「這種藥物,5毫升催情,10毫升致幻。」腦海中浮現出的柳皓剛才的話,讓我很快就想到瞭一事。在鳳巧爺所遭受到的那個銀針刺頂時,就是被註入瞭一種很強的致幻藥物。再次之前,老錢嘗試過很多方法想要從鳳巧爺父女的體內提取出那種藥物的成分,然而最終因為時間過長跟血液起瞭反應,而很難判斷這種藥物的來源。隻是眼下,我們此行的目的是監視而不是抓捕,我很難去強行弄到一兩支藥物回去讓老錢化驗一下。

  而就在我腦中開始飛快盤算著這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的咚的一聲。一開始,我還以為這一聲是門外偷窺屋內春光的那些小嘍囉,不小心撞到瞭什麼東西。然而隨即而來的一聲槍響,讓我一下子緊張起來。

  「媽的,侯標,誰讓你開的槍?」柳皓憤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的時候,屋裡的幾人也立即亂作一團。劉憲中此人果然老辣,在槍聲響起的同時,已經將手指從鐘琪的體內收瞭回來,然後從腰間掏出瞭自己的配槍。而雖然胡老三之前一直被女人那句「銀樣蠟槍頭」弄的一直就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癱坐在地上,但畢竟也是在槍林彈雨中過來的,槍聲一響,立即反應過來提上瞭自己的褲子。而隻有依然在情迷意亂中的女人,此時還是一臉迷惑的看著劉憲中,就好像是還在責備,男人為什麼停止對她的侵犯的一樣,一臉的不滿足。

  「給她把衣服穿好,我出去看看。」劉憲中沈身叮囑瞭胡老三一句,然後立即拉開瞭槍栓往門口走去。而此時,我已經大致猜到瞭門外發生瞭什麼事情,顯然李昂他們的行蹤已經暴露瞭。那個有一半在地下的鍋爐房隱蔽性並不如我們這樣,隻有一層假裝是用來掩蓋水渠腐壞惡臭的木板作為掩護。我們本以為,此時是夜間,光線的問題可以增加這裡的安全性,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李昂那些人應該是被門外的柳皓一行人發現瞭。

  事情緊急,我內心甚至都顧不上對這個跟我有些針尖對麥芒的蓉城警署副局長一行人冒失行為的嘲諷,而是同樣暗暗從衣兜裡拿出瞭配槍,輕輕拉開瞭槍栓。如果確定瞭是門外確實事情暴露,那麼我隻能做出兩個選擇。要麼,就是對門外的事情視而不見。任由外面這批人把李昂三人包瞭餃子。然而這樣做,雖然我們可以保護自己的安全,但畢竟此時李昂手下還有一批人是等候在遠處,倘若被他們見到瞭我見死不救的行為,我也一樣的交不瞭差。

  但是騎虎難下的是,此時我更不能做的是亮明自己的身份。雖然以我的身份,我至少有七成把握對方見到我後不敢真的動手。但這樣一樣,無論是大煙交易還是此時劉憲中手中的那種秘密藥物的線索,都會立時中斷。甚至這段時間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因此而付諸東流。

  而更要命的是,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給我們考慮瞭。從門外的聲音來看,柳皓跟劉憲中手下的兩撥人顯然已經把李昂他們的藏匿地點圍住瞭,唯一慶幸的是,雙方此時還沒有開始交火。

  胡老三此時已經把鐘玉佳的衣服囫圇套在瞭她的身上,拉著女人講她塞回瞭汽車裡。而接著他離開倉庫時留下的那扇洞開的大門,我可以清楚的開到十幾個拿著手槍的人,此時果然正將槍口瞄準李昂他們藏身的那個水渠。隻是不知道,剛才開的那一槍,是不是有擊中李昂他們的人。

  劉憲中走到一群人中間,同樣用槍指著水渠後朗聲說道:「裡面的朋友,不管你們是何方神聖。現在我們已經把你們包圍瞭。這樣對峙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你們還是趕快現身吧,否則,我們這就一起攻進去,你們知道後果的。」然而劉憲中在說這話的時候,卻在悄悄打手勢叫手下保持克制。顯然此時水渠中平靜的狀態,讓他們也有所忌憚。

  而眼下的這一陣僵持,也終於給瞭我思考的時間。雖然時間倉促,我也勉強想到瞭一個應對方法。

  「老蔡他們剛才也應該同樣聽到瞭槍聲,此時應該趕過來。離這裡最近的一批人到這裡,最多隻需要兩分鐘。此時他們應該跟我們一樣,埋伏在這附近。」我小聲的在蘇彤的耳邊說出我的想法後,蘇彤立即明白瞭我的意思道:「隻要我們這邊槍聲一響,他們應該就會配合。我們雖然隻有四個人,但地形有利,我們應該有很大勝算。」

  「是,」我接著說道:「但是眼下,無論是對於我們還是對於蓉城那邊,都不是收網的時候。這一槍,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們不能開。眼下,我們隻有一個辦法…」

  「怎麼辦?」

  「借刀殺人。」我將頭湊到蘇彤的耳邊,簡單的說除瞭我的想法。

  其實我所料不錯,此時老蔡他們已經摸到瞭倉庫附近,手槍的準星已經瞄到瞭劉憲中這邊幾個關鍵人物的腦門。隻要他們對李昂等人有所行動,這邊就立即打算開槍。不過也幸虧這夥人中間有老蔡在,雖然平時混是混,此時他倒能保持冷靜,知道這一槍開瞭之後的後果。因此他那邊,也隻是箭在弦上,卻並沒有草率發難。

  老蔡知道,此時躲在倉庫中的我是安全的,因此面對這樣的局勢,我這邊一定會有所準備。而他們那邊,必須要等到我這邊的信號後再動手。果然,在短暫的等待之後,老蔡又聽到瞭啪啪的兩聲槍響。而短暫的緊張之後,老蔡等人發現現場並沒有任何人受傷。

  從他們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這兩槍的火光是幾乎在相同的時候從我們這邊的倉庫發出來的。毫無疑問應該是這邊我跟蘇彤選擇瞭同時動手。雖然其他人不明白這近在咫尺的偷襲為什麼會射偏,但老蔡那邊,卻仿佛看出瞭點兒意思。

  在剛才,我跟蘇彤的兩發子彈,一發從蘇彤的槍管射出,目標是胡老三手中的一盞煤油燈。而另外一發子彈是我射出的,目標直指此時柳皓手中的那口箱子。

  雖然比起煤油燈,箱子的體積要大得多。但此時我們身處黑夜之中,燈火那種明的射擊目標,顯然比木箱子要容易射擊一點。更何況,我射擊木箱子的用意並非要摧毀箱子中的藥物,而是要告誡對方我知道他們交易的關鍵物品是什麼。是以這一槍我雖然要命中木箱子,但隻能是擦著木箱子的一個角而過。

  「老韓,你有把握命中最左邊那人手中的油燈嗎?」老蔡說道:「註意不能傷人。」

  這邊韓峰畢竟也是老警察,被老蔡這樣一說,好勝之心立起,於是說道:「應該可以。」說完,拔槍瞄準瞭那盞油燈。

  「啪啪,」又是兩聲槍響。當看到場中又有兩盞油燈被射滅時,我心頭的壓力驟減。這一下,壓力來到瞭劉憲中一邊。顯然,他們已經意識到,自己此時不光已經被人包瞭湯圓,而且這些人想要他們這邊的腦袋,隻需要一瞬間。

  「老大,怎麼辦?」胡老三聲音顫抖著,小聲詢問著身邊的劉憲中。而此時劉憲中也顯然意識到瞭自己的局勢不利,一向平靜的他竟然渾身微微顫抖起來。思忖片刻之後道:「對方無意殺我們,我們可以撤退。」

  「撤退?」

  「是,」劉憲中突然聲音放大瞭一點,對著四周的人說道:「我數三聲,所有人立即把自己手中的油燈往對方的鍋爐房中扔過去,然後全速上車上船離開。註意,中間不要開槍,也不動開燈火。」

  此時,劉憲中跟柳皓手下,早已經是呆若木雞,別說讓他們照著劉憲中的話來做,就算是個小嘍囉的建議,他們也會不假思索的執行。而等到劉憲中數到三的時候,這群人雖然手忙腳亂,但還是真的將自己手中的油燈往鍋爐房扔瞭過去。

  一時間,場地中央亂做一點。人聲,腳步聲,還有汽車的馬達聲此起彼伏,所幸的是,很快這群烏合之眾,就還是從這裡現場撤走瞭。

  「還好,撿回瞭一條命。」當我們把隱藏著李昂一群人的木板打開的時候,我才發現原來剛才柳皓手下開的那一槍,已經命中瞭李昂的肩膀。沒想到的是這個男生女相的李昂,竟然也算個鐵血漢子,雖然手臂流血不止,竟然從頭至尾都沒有哼一聲。

  「隻能說幸好,這劉憲原在劉憲中的陰影下活瞭多年,到瞭這樣的關鍵時刻,他最終還是會選擇退縮。」我一邊讓老蔡的手下開車將李昂送到附近的醫院救治,一邊仔細的檢查著現場對老蔡說道:「今天這一鬧,恐怕這一條線索我們要斷上好一陣。唯一的利好是,他們還不明白我們的身份,這兩天讓你的手下外松內緊,不要阻止這批大煙流通到蓉城。」

  「嗯,真想不到,這周傢的膽子也是不小,竟然跟著劉傢這個窩囊瞭一輩子的二世祖做起這等買賣。」老蔡說著這話的時候,身旁的蘇彤突然插嘴說道:「頭,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什麼事?」

  「那日,我們不是讓和平賓館的那個老板,給我們描述過那個長期租下202房間的柴中石的樣子麼。」蘇彤有些遲疑的說道:「雖然那個老板的口供並不清晰,但關於那個柴中石的身形,說話的嗓音等描述,似乎很像剛才的一個人。」

  「對哦!」老蔡也恍然大悟般說道:「那個柴中石的外貌描述,很像這個柳皓。」

  其實在老蔡說出口之前,我已經明白瞭蘇彤的意思。如果這個柳皓就是那個柴中石的話,那麼我們幾乎可以將劉憲原一案的幕後元兇鎖定在周敬堯一黨。然而眼下,卻還有一個最重要的東西沒有明確。如果找不到這個,那一切就都是我們的猜測。

  「動機,這個才是最重要的。」我沈默瞭一會兒說道。

  「嗯,也對」,老蔡點瞭點頭。明白我的意思說道:「我可以找報社先看看有沒有這個柳皓的照片,然後讓那個老板辨認下。他們今天這一動蕩,估計也打草驚蛇瞭。頭,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要開始查周傢麼?」

  「自然是會調查的,」我說道:「不過還是跟以往一下,先幕後調查。我本來想跟著今天的交易順藤摸瓜,沒想到卻節外生枝。不過看起來,他們這次交易的重點應該是剛才那種藥物,隻可惜,剛才我們這一弄,我們也沒法留下一兩隻藥物瞭。」李昂等人走瞭後,我將在倉庫裡看到的事情簡單告訴瞭老蔡。看著柳皓手中那口箱子角上掉落下來的木屑,我心中有些遺憾。

  「頭,你看這裡。」就此時,沈默瞭一陣的蘇彤突然走到我身邊,笑嘻嘻的舉起手中的東西。那個瓶子是剛才柳皓給鐘琪所註射的藥物瓶子,竟然還剩餘瞭幾毫升。剛才槍聲一起,這些人竟然將這瓶藥物忘在瞭現場。

  「立即收好,我們馬上給老錢送過去。」看到這一幕的我,興奮得差點就要在蘇彤的臉上親吻上兩口。然而就在我一臉欣喜的看著蘇彤的時候,女人的臉色卻突然變得很難看。俏麗緋紅的臉龐,突然變得十分扭曲,而接下來,女人竟然突然彎下腰,捂著自己肚子癱倒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