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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把她也帶到墳墓裡

  事已至此,曲海山似乎也豁出去瞭,他看著曲扒皮,說:“我和小媽發生這樣的事,難道不應該嗎?我們今年都十八歲,她就該是我的媳婦啊,在你沒娶她之前,我就已經喜歡她瞭,就想讓她做媳婦瞭,你當初就該把她娶給我做媳婦,可是你卻先下手瞭,你都一個五十歲的人瞭,娶一個十八歲的媳婦,這不是糟踐人嗎?你娶也就娶瞭,可是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男人瞭,你還把著幹啥?你就該把她讓給我,我們才是般配的!”

  曲海山把自己一直憋在心裡的怨氣都發泄出曲扒皮聽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更加惱羞成怒,沖著傢緞道:“繼續打,給我往死裡打!”

  傢丁又開始狠狠地抽著曲海山,不一會兒,身上的衣服就被抽成一條一條的瞭,露出的身體上滿是鞭痕。但曲海山也真裘,竟然咬著牙一聲不吭。

  曲扒皮知道也不能打死他們,又抽瞭一陣子,就命令傢丁把曲海山和信大美都放下來。曲扒皮目光裡依舊是紅彤彤的火氣,看著曲海山,說:“小子,你想讓我把信大美讓給你啊?你做夢去吧,今生今世你都別想瞭,她永遠都是我曲扒皮的女人,她永遠是你的媽,這回你該明白瞭吧?”

  曲海山也在絕望中憤怒,說:“你活著的時候,她或許是,可是你死瞭以後,她就會是我的女人的!”

  曲扒皮的眼睛裡放射著兇惡的光,冷森森地叫道:“嘿嘿,她生死都是我的女人,等我死瞭那一天,我也會把她也帶到墳墓裡去的,來生她還是我的女人M算你到來生,她也還是你的後媽,你就別做夢瞭!”

  信大美的身體頓時就是一陣顫抖,臉色慘白地看著曲扒皮。 她不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會是怎樣的?

  曲海山也驚怵瞭片刻,說:“你以為你做得到嗎?隻要我活著,就不會讓你那樣做的!”

  曲扒皮一陣怪笑:“小子,你覺得你以後還是這個院子裡的少爺瞭嗎?你以為我還會讓你留在這個院子裡繼續作孽嗎?以後啊,曲傢大院裡的一切都與你沒任何關系瞭!”

  曲海山驚愕地望著他,叫道:“你這是啥意思?”

  曲扒皮眼睛裡放射出一道冰冷的光,掃視著曲海山和信大美,說:“發生瞭這樣的畜生事兒,這個傢裡已經不能允許你們兩個的同時存在瞭,你們兩個必須有一個離開這裡!”

  信大美心裡一陣攪動,她想瞭一會兒,看著曲扒皮,說:“老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離開的應該是我,你就寫休書休瞭我吧,我願意離開!”

  信大美知道,曲海山一旦被逐出曲傢大院,那一切就沒戲瞭。

  曲扒皮一陣陰冷的獰笑:“你想離開?有那麼便宜嗎?我會讓你因禍得福嗎?你忘記我剛才說過的話瞭吧?你生是我曲傢的人,死是我曲傢的鬼,你這一輩子啊,就別夢想著離開曲傢大院瞭!”

  信大美的身體又是一陣戰栗,說:“我求求你瞭,放過我吧,你這樣折磨我,有意思嗎?反正你也不需要女人瞭!”

  曲扒皮惡狠狠地說:“這就是對你背叛我懲罰!”

  然後他又看著曲海山說,“既然她不能離開,那隻有你離開這裡瞭,以後我們的一切關系都不存在瞭,你和曲傢沒任何關系瞭。你今天就做好準備吧,明天啊,我不想在這個院子裡見到你身影瞭!”

  就在這時,在周寡婦那裡快活完瞭回來的劉旺,正誠惶誠恐地跑進來,見屋裡的情形,立刻嚇得差點休克過去。曲扒皮已經從信大美的供述裡知道這個女才被他們收買瞭,此刻見到劉旺,簡直是怒火升騰,他命令兩個傢丁,把劉旺吊起來,抽二百鞭子。二百鞭子過後,血肉模糊的劉旺已經昏死過去,曲扒皮又吩咐傢丁把他扔到街上去,以後不許他再來曲傢做事瞭。

  曲扒皮又對剛才那兩個傢丁吩咐說:“以後你們兩個就負責看管太太,你們一個守著門口,一個守著後窗,她在院子裡行動你們都要跟著,不能讓她出這個院子半步,如果你們敢像劉旺那樣蒙騙我,那我對你們的處罰要比他要嚴重,我會活活打死你們的,自己照亮著辦吧!”

  兩個傢侗忙保證說:“老爺,我們一定會看好太太的!”

  曲海山想到自己就要離開曲傢,以後就成為一個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心裡感到無限的恐懼,但他抱著一線希望,那就是爹是在氣頭上才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許不會真的讓他離開,下午的時候,他又找到曲扒皮,開始可憐巴巴地求他爹瞭。可是曲扒皮的態度卻是很堅決,說:“你求我也沒有用,我不能允許一個畜生在我身邊的,說不定哪天會有更操蛋的事情發生,你今天是在這個院子裡的最後一天,明天你就必須離開,你賴著不走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瞭,我有的是辦法!”

  曲海山似乎徹底絕望瞭,他知道爹已經毅然決然想不要他瞭。當天夜裡他在炕上翻來覆去地折騰著。一種絕望和恐慌讓他突然有瞭一個無毒不丈夫的想法:老傢夥,既然你這樣絕情,那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瞭。又想瞭很久,他悄悄地爬起來,溜出門去,在柴房裡找到一根細繩子,又悄悄地來到爹和信大美的門前,在門外聽瞭一會兒,好像爹和信大美都睡瞭。由於晚上曲扒皮在屋子裡,晚上都沒有站崗的。

  曲海山拉瞭一下門,竟然拉開瞭,他悄悄地溜進去,又在裡面房門前聽瞭一會兒,就又去推裡屋的房門,竟然也沒有插,真是天助我也!曲海山心跳的厲害,他盡量平息著,強迫自己去想爹怎樣對自己那樣狠毒的樣子。他心裡狠狠地想,把這個老東西送上西天,自己就如願以償瞭,即得到財產,又得到美人。

  炕上睡著兩個人,當然是爹和小媽瞭。他一步一步地挪到炕沿邊,兩個枕頭上枕是兩個人的頭,借著朦朧的月色,他辨析出炕頭的那個就是曲扒皮。曲海山平息瞭一下狂跳的心,顫抖著手,把手裡的細繩子套向曲扒皮的脖子。就在他想用力勒的時候,突然曲扒皮一骨碌身,就脫離瞭他的繩索,曲扒皮立刻起身,大叫道:“快來人!”

  房門哐地一聲開瞭,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四五個傢丁來,同時撲向曲海山。曲海山心裡一陣驚怵,看來老傢夥早有準備瞭。但一切已經來不及瞭,他已經被四五個傢丁給摁倒在地上瞭。不一會,屋裡就亮起瞭蠟燭的光。信大美也被這意外的情況驚得目瞪口呆,當她知道曲海山是要勒死曲扒皮而被埋伏瞭,頓覺曲海山已經兇多吉少瞭,就哭著叫道:“海山,你咋這樣魯莽!”

  曲扒皮滿眼兇光,看著被摁在地上的曲海山,冷凝著聲音說:“小子,我已經預料到你會對我下手瞭。這讓我已經很痛心瞭。說實話,如果沒有今天晚上的你這個兇殘的舉動,我還沒下定決心真的讓你離開傢裡。可是,現在你已經讓我看到瞭你的畜生本質,那就不僅僅是驅逐你出門這麼便宜瞭!”

  之後,他就向傢丁吩咐道:“把他捆起來,連夜就扔到月亮泡子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