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①

  諸葛木瓜心中一震,不可思議地看著王麗莉問道:“你和他……”

  王麗莉沒有註意到他的異樣,兀自繼續在他耳旁低聲呢喃道:“我從他看女人的 眼光一眼就看出來他的性取好怪異,本來對他敬而遠之的,誰想到他那天趁著我 酒醉,用絲襪綁住瞭我用強,我叫天 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

  說著說著,王麗莉終於發現他眼神裡的驚詫,才想 起來千萬不要當著懷裡的男人說起另外一個男人的床事,她趕緊停頓瞭一下,不 愧是明星媽媽,也不免想起來這些年培養女兒懷玉霏走紅的艱辛歷程,萬般酸楚 湧上心頭,不禁悲從中來,美目含淚,喘息一聲呢喃道,“我雖然離婚之後有些 放縱自己,可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啊……如龍,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我看不起我自己,也不敢看不起你啊!你盡管芳心,我的保證仍然有效,很快 會讓你傢懷玉霏和鄒倩冰聯袂出演玄武公司的一部大制作的。”

  諸葛木瓜嘴裡說 著,身體卻已放松瞭下來。

  諸葛木瓜全然沒有瞭欲火,雖然他不是那種追求完美的偏執狂,可是聽見王麗莉 如此心平氣和地說起和其他男人的床事,他也不禁有些惡心,看著眼前這個衣著 打扮身份氣質都那麼高傲雅致的貴夫人,居然和那些大導演,大富商真的有著千 絲萬縷的曖昧關系,雖然她離婚之後獨自把女兒養大,又走上星光大道,十分辛 苦,可是,也不能成為她如此放縱自己的理由啊!

  “如龍,我……”

  王麗莉感覺到瞭他的變化,知道自己的話讓他心生芥蒂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也是身處其中,無可奈何啊!”

  諸葛木瓜拍瞭拍王麗 莉的柔肩,嘆息著說道,“好像風擺浮萍,隨波逐流,一個女人帶大女兒,還幫 著女兒走上璀璨的星光大道,個中酸楚,不足與外人道啊!其實,你還是很令人 佩服的女強人啊!”

  “如龍……”

  王麗莉本來以為他會厭惡惡心自己,甚至認為 自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貨,卻沒有想 到他會說出如此的話語來,體貼入微善解人意的恐怕連她自己都想不到說不出, 她飽受風雨的身心都開始顫抖,感激無比心悅誠服深情無限地看瞭他一眼,不禁 從心裡哭泣起來,淚水順著心靈的傷口流淌滿溢,隻好強忍著感動和悲傷,捂著 嘴勉強壓抑住哭聲,踉踉蹌蹌地跑瞭出去。

  諸葛木瓜知道她跑回臥室會撲到床上大哭一場,一個下午也未必出來瞭,見眾人 不約而同都詫異地看著他,隻好攤攤手解釋道:“可能剛才轉圈轉暈瞭,她有點 不舒服,休息一會就好瞭。”

  他搖搖頭隻好坐到沙發上喝咖啡,他感覺王麗莉有些心理變態,她滿心在想著戲 弄捉弄玩弄男人,卻不知道男人何嘗不想玩弄她呢?很多時候,她都是在被那些 大導演大富豪玩弄,隻不過她自己用玩弄男人來安慰自己受傷的身心罷瞭。

  鄭板橋說:難得糊塗,實為至理明言啊!普通老百姓艱難的生活著,命運都掌握 在官員和職能部門的手中,連很多政策法規都沒有知情權,無法不糊塗;其實, 所謂的上流人士又何嘗不困擾於林林總總的潛規則之中,很多時候也不得不糊塗 啊!演藝界有潛規則,體育界有潛規則,官場仕途也有潛規則,就是商界又何嘗 沒有潛規則?三鹿事件不就是一個現成的實例嗎?

  同樣的,王麗莉也是潛規則的受害者,隻不過是更加吃人於無形的娛樂圈潛規則 罷瞭,就是因為有那麼多的潛規則,社會財富壟斷在極少數人手中,而大多數人 卻在遭受著潛規則的蠶食鯨吞,剝削 掠奪,小到個人,大到國傢甚至世界,那隻看不見的手——潛規則無處不在,無 時不在,美國的次貸危機,經濟危機,又何嘗不是潛規則在起作用呢?

  “白先生,年輕有為,才華出眾,海總很看重你哦!”

  陸曲雲端著長輩的架子 ,慈祥溫和地笑道,看來剛才海威龍沒有少和他說起這個白如龍的事情。

  “陸教授過獎瞭!”

  諸葛木瓜隻好謙虛一二地笑道,“陸教授德高望重,聲名 顯赫,學富五車,才高八鬥,我們上海的大師級人物,以後還請陸教授多多提攜 呢!”

  “好說好說!”

  陸曲雲笑容可掬地說道,“有海總這棵梧桐樹,正好引來鳳凰, 文的也好,武的也罷,我們都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說著伸手在他手背上輕輕 拍瞭兩下,諸葛木瓜胳膊上起瞭一層雞皮疙瘩,暗道海威龍什麼話都和他說,看 來此人和海威龍的關系非同一般,難道他和海威龍還有業務往來嗎?

  不管他和海威龍關系如何,白吃白胖胖,斯斯文文,頭發梳得油亮,下巴刮得溜 光,渾身散發著男士高檔香水的香味,肌膚雪白,手指纖細修長,說話的時候還 喜歡有意無意地伸出蘭花指,卻配上額頭和眼角的皺紋,男不男,女不女,老不 老,少不少的,諸葛木瓜看著都頭疼,仿佛看見瞭《倩女幽魂》裡面的姥姥一樣 ,不知道這個陸曲雲是不是和宮傢父子一路的同道中人?害得向依蘭獨守空閨, 孤獨寂寞,結婚這些年未有所出,真是可憐瞭那麼一位萬種心目中的美女戲曲演 唱傢明珠暗投,落入瞭陸曲雲這片泥沼之中。

  諸葛木瓜本來不喜陸曲雲的為人,如今更是受不瞭他的 陰柔之氣,趕緊找個借口起身道:“ 我對陸夫人仰慕已久,可否邀請跳個舞呢?”

  “當然可以瞭。”

  陸曲雲攤開手大方地笑道,“無論什麼時候,她的戲曲粉絲 總是無處不在的,比我的文學粉絲多瞭去瞭。我都有些嫉妒啊!”

  向依蘭見這個白如龍邀請自己,有點羞澀,心裡惴惴,又見丈夫陸曲雲故作大 方地把她推瞭出去,也不好拒絕,隻得跟隨著他步入舞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