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二巧兒哭著說出瞭心裡話,吉慶好幾天都迷迷糊糊的。
雖說是娘和巧姨曾經一廂情願地把他和二巧兒扯到瞭一塊兒,但吉慶卻從沒把那些玩笑話當真。從小到大,吉慶一直把這個每天黏在他屁股後面的黃毛丫頭當做妹妹,也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和她談婚論嫁。
心思沒到那兒,便從始至終地隔瞭一堵墻,冷不丁地聽瞭二巧兒一說,卻著實的亂瞭。要說長相,姐倆其實差不多,大巧兒艷麗,二巧兒清秀。隻是大巧兒年長一些,發育的早,該突出的地方渾圓豐滿,該纖細的部位柔軟玲瓏,再加上與生俱來的一股子媚氣,早早的便吸引瞭吉慶。那乖巧的二巧兒,便再也入不瞭吉慶的眼。
可是,二巧兒對自己的喜歡竟不是僅僅局限於兄妹感情,遲鈍的吉慶卻萬萬沒有想到。
以後的關系咋處呢?這倒讓吉慶一時的犯瞭愁。
好幾天,吉慶都下意識地躲著二巧兒,至於巧姨那院兒,也再不敢去瞭。那巧姨和大巧兒,也隻好尋瞭各種理由,頻頻地過來串門兒,逢上沒人註意,便悉悉索索地互相勾搭一番。大巧兒還好,畢竟名正言順地可以和吉慶打情罵俏,苦就苦瞭巧姨,心裡面春情蕩漾表面上還要裝作波瀾不驚,每次見瞭吉慶心口都是「撲通撲通」地小鹿亂撞,恨不得一口吞瞭吉慶,臉上卻還要強做出另一幅表情。
回回都是興趣盎然地來瞭,垂頭喪氣地回去,天天把個褲襠都弄得潮乎乎的,說不出來的一股子難受。
這一年的春天來得格外的早,剛剛過瞭四九,陣陣帶著清新泥土芳香的暖風,便緩緩地拂過瞭下運河平原。河堤上已經有嫩嫩的葦芽兒不甘寂寞地鉆瞭出來,睜開惺松的睡眼,鉆舒展著嫩綠的葦錐,星星點點地在枯黃沉悶的土堤上抹瞭薄薄的一層盎然。封凍的下運河不知不覺地也開始掙脫堅固冰冷的冰層,細細地聽去,隱隱的有「咔咔」爆裂聲此起彼伏地響起。
吉慶的心情隨著第一股春風的拂面也瞬間變得蕩漾瞭起來,不僅僅是因為萬物的復蘇,另一個重要的原因卻是因為二巧兒住瞭校。
二巧和吉慶這一撥兒孩子,今年正好是要中考的關鍵學期,剛剛開學,像二巧兒這種學習好的,早早的就單開瞭一班,集合瞭全校的精兵強將把這幫孩子盯得緊緊的,孩子們於是每天都披星戴月地早出晚歸。像吉慶那幫平日裡就沒個心思學習的,學校裡也就幹脆放瞭羊,象征性的督促一下,好歹盼著這些孩子畢瞭業,也算盡瞭人事。快班裡那些離傢遠的早早地就住瞭校,一來楊傢窪距離學校不遠不進,二來進進出出有伴兒大人們也不擔心。二巧兒不提,巧姨也樂得省上幾個錢兒。
沒成想,開學沒幾個禮拜,二巧兒便提出瞭住校。剛剛開口,那巧姨還沒聽明白是咋回事兒,大巧兒竟少有的和二巧兒站在瞭一堆兒,恨不得舉瞭腳丫子贊成。那雀躍興奮的勁頭兒,少不瞭又挨瞭二巧兒好一陣子冷嘲熱諷。
想瞭一下,巧姨也明白瞭閨女的心思,估計著二巧兒也打算著弄個眼不見心不煩。這些日子二巧兒每天陰沉個臉,說話也是夾槍裹棒的,巧姨早就看出來老閨女心裡的那些鬱悶。但男男女女的事情,本就像漁網,挑來揀去還是亂七八糟,何況還有那麼多說不出口的隱秘,更是讓巧姨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索性便糊塗到底。
大巧兒那歡欣鼓舞的勁頭兒倒也提醒瞭巧姨,權衡瞭一下輕重得失,咬瞭咬牙,從箱子底翻出瞭一些錢,湊瞭湊交給瞭二巧兒。
鋪蓋卷是巧姨喊瞭吉慶順便幫著搬到學校的,一路上,吉慶扛著包裹在前面走的匆忙,二巧兒不聲不響地緊緊攆在身後,直到學校門口,兩個人竟誰也沒說上一句話。
吉慶是怕瞭,也不知道要說個啥,反正是存瞭送瘟神的心思,早早地把小祖宗送到學校就算完事大吉。那二巧兒卻有滿肚子話想要對吉慶說呢,但看他那副蔫頭耷腦的德行,陡然的又是一陣怨氣。
進瞭宿舍,看著吉慶手忙腳亂的幫著她鋪好被褥,又看著他急匆匆地想走,二巧兒終於忍不住,瞪瞭吉慶一眼:「這回美瞭吧?」
「美……美啥?」
吉慶納悶地問。
「沒有我這礙眼的唄,還不美?」
「說啥呢你,走瞭。」
吉慶心裡發慌,扭頭就往外走,走到門口聽到背後二巧兒高高的一嗓子:「我告訴你,早晚你得後悔!」
吉慶沒答話,頭也不回地跑瞭個沒影兒。
這天放學,從二巧兒她們班經過,吉慶遠遠地看見二巧兒坐在教室裡,纖細的身影孤單而又落寞,心裡面突如其來的一陣子異樣。那感覺說不出道不明,吉慶就好像五臟六腑被人挖瞭一下似的,空澇澇的一股子惆悵。
同村的一幫孩子大呼小叫著結伴同行,吉慶心事重重的慢慢地被甩瞭下來,一個人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微微的風順著枯黃的田地上掃過來,溫馨潤暖夾雜著清新的草香。整個大地似乎被這緩緩的春風叫醒,像個慵懶的老人慢慢地睜開惺忪的睡眼,抖抖僵硬瞭一冬的身子,便有瞭若隱若現的鮮嫩肌膚。萬物重現生機,但在吉慶的心裡,卻莫名其妙地牽牽扯扯。
吉慶不知道自己這是咋瞭,二巧兒住瞭學校按理說是件讓他輕松的事情,但心裡面卻沒來由得翻騰,翻騰得他就像突然的吃瞭一個幹冷的饅頭,噎在嗓子眼兒裡,堵得他順不過氣來。
吉慶長長地做瞭一個深呼吸,貪婪地吸進這滿世界的清香,又徹底的把心裡的一股子怏氣吐出來,似乎覺得舒服瞭一點兒。
身後一串清脆的車鈴聲響起,吉慶扭頭去看,一個婀娜的身影騎在車子上笑盈盈地沖他飛過來,是大巧兒。
「咋走得這麼慢?等我呢?」
大巧兒慢下來停在吉慶身邊,騎坐在橫梁上。
看見大巧兒嫣然媚笑的一張臉,吉慶的心情陡然開朗瞭起來,回身接過車把,招呼著大巧兒下來。大巧兒翩身下瞭車子,又遞給吉慶,等他騎上瞭,又躍身竄上後座,胳膊環住吉慶的腰,緊緊地把自己貼在吉慶背上,心滿意足的一陣愜意,竟「格格」一笑。
「笑啥呢你?」
吉慶問。
「沒啥,騎累瞭,坐著舒服唄,」
大巧兒鼓悠著身子把自己放好,又說:「看我妹啦?弄好瞭?」
「那還弄不好?宿舍都是現成的,鋪蓋卷一鋪就行瞭唄。」
「哦,」
大巧兒若有所思:「也不知道還缺啥不,學校有地兒吃飯?」
「有食堂。」
吉慶無所謂的說瞭一句,又數落她:「你咋就操不夠的心呢,在傢也沒見你那麼關心你妹。」
大巧兒輕輕地在後面打瞭一下,一種心事似乎被吉慶說中瞭。
很多的時候,覺得妹妹在傢裡晃來晃去地的確有些礙眼,但突然的不在瞭,或多或少的卻有些抱歉。大巧兒沒認為是因為妹妹要好好的學習,卻在歡欣之餘,隱隱得覺得是因為自己和吉慶的原因逼走瞭妹妹。
大巧兒清楚地知道妹妹的心思,但愛情是自私的,已經和娘一起分享瞭,卻再不願把妹妹也扯進來。
妹妹將來是有遠大前程的,大巧兒不像妹妹有那麼多的理想,也沒妹妹那麼大本事,她隻是希望過上幾年就和吉慶結婚,好好地過日子,掙上一些錢孝敬娘把妹妹供上大學。莊稼人,還求個啥呢?這不是挺好?
每每想起這些,大巧兒的心總會酥酥的軟軟的,靠近吉慶厚實的背嗅著吉慶微微的汗味兒,大巧兒更是覺得從沒有的踏實和滿足。
兩人一車飛馳進村子的時候,傢傢戶戶已經冒起瞭裊裊的炊煙。大腳正端瞭一盆水潑在街上,抬頭見他們回來,便遠遠地招呼瞭一聲兒。
吃飯的時候,大腳順嘴又問瞭二巧兒,嘮嘮叨叨地問瞭個仔細,吃得好不好啊睡得安不安穩?事無巨細地碎碎念瞭半天,把個吉慶煩得夠嗆,飯碗一頓,撩開瞭臉子。擱以往,吉慶甩臉子給她看,那大腳二話不說一巴掌就糊過去瞭,可如今早已不同往日,大腳卻停住瞭口,把剩下的話生生地又憋瞭回去。停瞭一會兒,卻還是忍不住,嘟囔著說:「問問都不行?咋說那也跟我閨女差不多呢,要不是大巧兒插瞭一杠子,死活得讓你娶瞭二巧兒。」
吉慶瞥瞭下嘴:「你想娶就娶?人傢也得願意呢,人傢要考縣裡一中呢,將來是大學的坯子,到時候還看得上我?」
大腳還真沒想到這些,被吉慶一說,似乎才意識到事情沒準兒還真是那樣,想瞭一會兒終於釋然,竟又覺得大巧兒和吉慶的事情,還真就挺好,這才又喜形於色起來,卻還是從兜裡掏出一些錢,塞在吉慶手裡,囑咐著他明日裡到學校交給二巧兒。
「上學忒苦,別再虧瞭嘴!」
大腳說。
「你們都咋瞭,二巧兒在傢時都跟沒看著似的,一不在傢,又誰都惦記著瞭。」
吉慶掖瞭錢,扒拉瞭兩口飯。
「哪能一樣?那二巧兒就是疼人!這要是早些年,死活我得跟你巧姨換。」
大腳笑著說。
「那現在換唄,我願意,就怕娘舍不得瞭。」
吉慶沖大腳擠瞭擠眼,一臉的壞笑,把個大腳笑得立時臊瞭個大紅臉,探過身子就要去擰,嘴裡還硬著:「我有啥舍不得的,現在不還是跟給瞭她一樣兒?」
吉慶扭著身子躲著大腳,嘿嘿地笑著,緊著把碗裡的飯吃完,放下碗筷起瞭身,一回頭,卻見巧姨從外面扭搭扭搭地走瞭進來。
「打老遠就聽見你們娘倆兒笑,吃個飯也那麼高興?」
巧姨進屋,抄個板凳坐下,盈盈地笑著。
「吃飯不高興那還哭啊?」
大腳又問:「吃啦?」
「吃啦,就剩我們兩個瞭,好湊合。」
扭頭看見吉慶還站在那裡,說:「大巧兒叫你呢,說有事兒。」
吉慶答應瞭一聲兒,歡蹦亂跳地跑出瞭門。大腳看著吉慶的背影兒瞬間就消失瞭,氣得直嘬牙花子:「嘿,真是兒大不由娘瞭,媳婦兒一叫,比啥都管用!」
巧姨被大腳說得話逗起瞭一陣浪笑,掩瞭口花枝亂顫的模樣兒。大腳又扭臉瞪瞭巧姨一眼:「你這個當丈母娘的也新鮮,別人傢都是攔著掩著怕出事兒,你倒好,沒事兒還往一塊兒拽。」
「出事兒才好呢,就勢就訛上你瞭,甩你都甩不瞭。」
巧姨笑著說。
「行,那你就等著吧,你這個姥姥我看快當上瞭。」
一說這個,巧姨卻來瞭精神兒,拽著板凳兒湊近瞭大腳:「我告訴你吧,這事兒啊得試,萬一要是不好使呢,那不……」
話沒說完,突然意識到犯瞭忌諱,恨不得抽上自己幾個嘴巴,忙一臉訕笑,尷尬著瞅著大腳。
大腳倒沒覺得咋地,反正也知道巧姨這人,一向是有口無心的德行,卻還是繃瞭臉瞪著她:「撕瞭你那張臭嘴!這是當娘該說的話?」
巧姨討好地笑著,和大腳湊得更近:「我可不是說長貴啊,長貴那是遭瞭事兒,不一樣。不過話說回來,我說的沒錯呢,咱傢村裡那二迷糊的閨女不就是這樣,過門兒一年不就離瞭。」
「你知道人傢是為這事兒離的?」
大腳問:「不說是因為那男人不著調麼?」
「且,騙鬼吧,也就你信那套磕兒。」
巧姨撇著個嘴,一臉的不屑:「是二迷糊閨女親口跟我說的,說那男的天生來的就不行,秧子貨!」
「真得啊?」
大腳也聽得新鮮,一臉驚奇的看著巧姨。
「可不麼,真事兒!」
巧姨信誓旦旦地說,話頭一轉又說起瞭吉慶:「我告訴你啊,可別問去。大巧兒說瞭,慶兒還行,是個小爺們兒。」
巧姨話頭兒轉得突然,大腳一時沒緩過悶兒來,問:「啥?慶兒啥行?」
巧姨掩瞭口「吃吃」地笑,搡瞭大腳一把:「你裝什麼傻啊,那事兒啊。」
大腳這才清楚她指的是啥,忙「啊」瞭一聲兒,羞臊地扯瞭巧姨去擰她的臉:「你個沒羞沒臊的玩意兒,這事兒你也問得出口?不要個臉瞭你!」
巧姨「格格」笑著躲閃,姐倆個立時在堂屋裡嬉笑著扭做瞭一團,鬧瞭半天,兩個人終於累瞭,喘著粗氣重又坐下來,大腳還在笑罵著巧姨。
「你個挨刀的,你真問啦?」
大腳說。
「問瞭啊,那咋瞭?當娘的不該關心一下?」
巧姨說得理直氣壯。
「那大巧兒咋說的?」
大腳一臉的新鮮,好奇地問。
「開始還不好意思呢,反正就是說吉慶挺能的,是個棒勞力呢。」
巧姨大言不慚地說。其實吉慶行不行,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可她萬萬萬沒想到,對面的大腳,知道得竟不比她少上一點兒。
兩個女人各自心知肚明的,卻你來我往地打起瞭啞謎。
「我看你這個騷貨純粹是憋的,哪有娘問自己閨女這種事兒的?那大巧兒剛多大?還沒出門子呢,你也問得出口?沒羞沒臊的玩意兒!」
大腳一邊收拾著飯桌一邊數數落落地繼續說著巧姨。那巧姨仍是一臉的滿不在乎,抓起一條抹佈擦著桌子,又把它立在一邊,小聲兒地嘟囔:「問問咋瞭?又不跟她搶。」
大腳扭臉盯瞭巧姨一眼,啐瞭她一口:「越說越沒個形兒瞭,你跟誰搶啊!搶誰啊你!」
巧姨忙轉臉隨手找瞭個活兒,訕訕地笑:「我能搶啥呀,就那麼一說唄。」
「我告訴你啊,大巧兒和慶兒的事兒,跟我這樂樂嘴兒就完瞭,別到外面瞎咧咧去!」
大腳囑咐著:「大巧兒還是個閨女呢,讓她咋出門呢。」
「你廢話呢,那是我閨女我還不知道?不就是跟你說著玩兒麼。」
「你這個臭嘴那還有瞭準兒?」
大腳說完頓瞭一頓,突然又問:「寶來呢,你倆還好麼?」
「誰?寶來?」
巧姨一愣,不知道大腳為啥突然地想起瞭他,撇瞭撇嘴說:「別說他瞭!想起來就惡心!」
自從頭年夏天西瓜地那一回,巧姨再沒和寶來牽扯。人前人後地遇見,巧姨全當做沒事兒一樣,那寶來自是不甘,偷偷地找瞭她幾回。巧姨的一張利嘴把個緣由說得冠冕堂皇,無非是孩子們大瞭,萬一撞破或者風言風語地傳出去,實在是難做人。盡管有些牽強,卻也合理。那寶來仍不死心,又來過幾次,都被她冷言冷語地攆瞭。估摸著寶來見她一幅決絕的模樣兒不是假的,也就死瞭心,反正再也沒找過她。巧姨也樂得清閑,每天就一門心思地惦記著吉慶,偶爾想起和寶來的那段兒亂七八糟的事兒,竟開始一陣陣的反胃。
大腳看著巧姨,調笑著她:「現在說惡心瞭?也不知道是誰,躺在炕上那騷勁兒,夠十五個人看半拉月的。」
「誒呀別說瞭,牙磣!」
巧姨不堪地揮著手,惶惶地把大腳往廂房裡推。大腳好不容易抓到瞭巧姨的痛處自是不輕易放手,坐在炕上還張瞭嘴不依不饒的,被巧姨伸手上去捂住:「不許說瞭!再說急瞭噢!」
大腳憋不住地笑:「好好好,不說瞭不說瞭。」
巧姨這才撤瞭手,蹁腿也坐在炕頭,順手拿起一件大腳沒做完的縫紉活兒,翹瞭指頭一針一線地縫起來。
「我看你啊,還就是憋得!一說上這事兒,看你眉飛色舞的樣兒吧。」
大腳說:「早晚我削個木頭橛子,把你那個騷窟窿給堵上,看你還來不來勁兒。」
巧姨又是一陣子浪笑:「快別說我瞭,你不也閑著呢麼,先把你自個堵上吧。」
「我可沒你那麼騷。」
大腳白瞭巧姨一眼,心裡卻突然的得意洋洋,心說:你咋就知道我閑著呢?好的不得瞭呢。心裡想著,哪裡敢把話撂出來,可臉上卻自然而然的飛起瞭一抹紅暈,竟是滿副的媚態。
那巧姨又被大腳扯瞭話頭兒,立刻來瞭精神兒,擰著屁股湊過來:「你說,長貴那時候是不是挺棒的啊?這玩意兒遺傳不?」
「你咋又來瞭?還沒完瞭呢你。」
大腳給瞭巧姨一個白眼:「不知道!忘瞭!」
「說真的呢,大巧兒說慶兒不得瞭呢,每回都折騰得她要命。」
巧姨瞪大瞭眼說完,抬瞭頭望著窗外,掩飾不住的一臉向往,似乎在自言自語:「這丫頭,比咱們姐倆有福,恣兒著呢。」
嘴裡念叨著,想起瞭吉慶在炕上那股子生龍活虎的樣子,下身一熱,立刻又有潮乎乎的東西忍不住地溢出來,恨不得立刻就回瞭傢,抱上吉慶狠狠地解解饑渴。
大腳看著比親姊妹還要好的巧姨,沒來由得心裡一酸,著實地開始有些痛惜起來。都是可憐巴巴的人呢,可自己卻幫不上啥忙,想起這些,大腳竟開始一陣一陣的難受起來。
那邊兒老姐倆兒拿吉慶扯著閑篇兒,這邊的吉慶早就摟瞭大巧兒滾進瞭被窩兒。
或許是因為大腳的緣故,吉慶來巧姨傢的次數開始變得不如以往那麼頻繁。
後來又加上二巧兒的從中作梗,現在更是屈指可數。巧姨沉得住氣,大巧兒卻每天心裡像是揣瞭隻兔子,惶惶地坐立不安。巧姨看在眼裡,有時候便安慰上幾句。
勸上一回好上幾天,過些日子又不行瞭,私下裡總是問巧姨:吉慶為啥不來瞭?
是不是不稀罕她瞭?於是巧姨隻好又說上幾句寬心的話,最後看沒啥效果,索性支上瞭招兒。小聲兒地避瞭二巧兒,悄悄地總結瞭所有做為女人的經驗,一樁一件地講給閨女聽。大巧兒也就聽瞭個囫圇,但還是死死記住瞭一句:在炕上讓男人上瞭癮,他就離不開你。這麼一說,大巧兒就明白瞭。
這些日子每次忍不住去找瞭吉慶,兩個人也窸窸窣窣地避瞭大腳關在屋裡熱乎一會兒。吉慶啥也不怕,呼哧呼哧地在她身上面弄。被壓得死死的大巧兒卻不知道咋回事,本能地害怕。每次吉慶剛剛來瞭精神兒,大巧兒在下邊一邊支愣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兒,一邊不住口地就開始催問:行瞭吧?行瞭吧?每次不是弄得吉慶興趣索然就是草草收兵。即使早先在自己傢弄,心裡雖然坦然卻還是放不開,那種閨女傢固有的羞澀,時不時地會冒出來。在炕上那股子勁頭,照比著自己的娘,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現在經巧姨這麼一提醒,大巧兒這才明白,男人心裡想得,終究和女人不一樣。在外面,自傢女人和陌生男人多說一句話都不行,可到瞭自傢炕上,卻總盼著自己的女人是這個世界上最浪的那一個。娘說得沒錯呢:男人就是聞著騷味兒才來的,把他熏迷糊瞭,那才是正理兒。自己和吉慶的事情八字才剛剛有瞭一撇,那麼長日子,不和他處好怎麼能行?
於是,這邊二巧兒剛剛給騰出瞭地界兒,大巧兒就有些按捺不住瞭,鼓搗著巧姨把吉慶喊瞭來。
剛打瞭立春,距離真正轉暖還有不少日子,空氣中卻仍是滿屋的冷冽。大巧兒卻早早地脫瞭棉衣,一件夾襖一襲小衫,微微地敞瞭領口,露出脖頸處一抹白皙粉嫩,讓一對小小巧巧的奶子若隱若現若實若虛。
吉慶來瞭後,還故作無事地在大巧兒裡看墻上貼著的連環年畫,不時地品頭論足侃侃而談一番,轉臉瞥見坐在炕頭的大巧兒,那一雙眼便再沒回到墻上去。
他轉過身,伸出手去,一步步走上前,隔著小衫便擒住瞭那一對黑脖白身的小鴿子。摩挲一會兒,將大巧兒的襯衫一掀,將自己的身子一矮,那張熱烘烘的嘴便銜瞭上去。而此時的大巧兒已經酥軟如飴,輕哼瞭一聲兒,不知不覺地躺倒在炕上。
吉慶在上面喘著粗氣對付著大巧兒那一對奶子,躺在身下的大巧兒心裡面卻一遍遍地回想著娘教給的招數。可腦子裡亂糟糟的,娘教得那些伺候男人的招數竟跑得無影無蹤。
吉慶不知道大巧兒這個時候竟然還想著那些,早就不管不顧地把大巧兒的衣服扣子齊刷刷捻開,唰地分向兩邊。大巧兒的半截身子立時像洗得幹幹凈凈的嫩藕,白生生地攤在瞭炕上。吉慶又立起身子,三下兩下脫瞭衣服,順手扯瞭被子囫圇地蓋在兩個人身上,像老鷹撲食一般鋪天蓋地地就壓瞭下來,正迎瞭大巧兒微微開啟的一張香噴噴的小嘴,濕濕潤潤地就嘬在瞭一處。那兩條舌頭活脫脫像一對歡蹦亂跳的泥鰍,輾轉著滋滋有聲地糾纏在瞭一起。
吉慶的手湊瞭上來,碾壓著在大巧兒的一對彈性十足的奶子上來來回回地揉捏著。那兩粒奶頭卜卜愣愣在吉慶叉開的指縫兒中忽隱忽現,像飄在水面上網魚的浮子。沒幾下,把個大巧兒就揉搓得不成瞭個人型兒。吉慶卻趴在大巧兒耳邊還在問著:舒服麼?舒服麼?那大巧兒哪裡還說出話來,哆哆嗦嗦隻剩下點頭。
兩腿之間似乎也熱得不堪,不知不覺便分開兩邊,吉慶順勢又掏瞭下去,手指一捻,卻是滿手的滑滑膩膩。
「出水兒瞭。」
吉慶小聲地在大巧兒耳邊念瞭一句,噴出的熱氣像燒開瞭的茶壺嘴,蒸得大巧兒一顫,卻說不出來的歡暢,終於強忍著說出話來:「流吧,流吧,讓它流……」
吉慶嘿嘿一笑,指頭繼續靈活地在那裡上上下下地捻著,像個掏溝的耙子。
越捻那裡卻越是流得稀裡嘩啦,大巧兒的叫聲也越是急促纏綿。那些水兒似乎把大巧兒所有的精氣神都帶走瞭,酸酸軟軟的大巧兒暈暈忽忽的幾乎像站在瞭雲端,被吉慶的手指摳著磨著便上氣不接下氣瞭。大巧兒禁不住有些懊惱,剛剛還想著這次主動一點兒,把娘教給的那些都用上,沒成想就這麼地前功盡棄瞭,到瞭自己仍像個案板上的肉,除瞭哆嗦著哼叫,竟再沒個法子。
大巧兒忽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本應該是要變著法兒伺候自己男人的,可回回卻隻讓吉慶一個人忙忙活活,自己倒成瞭那個坐享其成的。大巧兒躺在那裡還在胡思亂想著,卻聽見吉慶忽然說:「巧姨在就好瞭,讓她幫你舔。」
話音未落,大巧兒一下子就又不行瞭。不由自主地高高地叫瞭一聲兒,吉慶的話就像在一堆柴火上又澆瞭一瓢油。
大巧兒又想起瞭那天晚上荒唐得匪夷所思的事兒。那天她真是撞瞭鬼瞭,看見娘和吉慶在炕上折騰得熱火朝天,咋就冷不丁得就上來瞭一股子邪勁兒呢,竟鬼使神差地加入瞭進去。那天的大巧兒從始至終都迷迷糊糊地,就像被人灌瞭迷魂湯,徹徹底底地變瞭一個人。那個夜裡,大巧兒感覺著自己就像個瘋子,把個臉皮徹徹底底地撕瞭個精光,一門心思的就想著讓吉慶把他那玩意兒一遍又一遍深深地插進她身子裡,讓她一聲聲兒地扯瞭嗓子喊個痛快。轉天醒過來,想起那些荒唐事,大巧兒羞得恨不得一腦袋紮進灶坑裡,心裡哆哆嗦嗦地忐忑瞭好久,就怕吉慶嫌瞭她騷出瞭邊兒,再也不稀罕她瞭。可私下裡,每每想起這些,卻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和刺激。好幾次夜深人靜身子受不瞭的時候,大巧兒偷摸著自己弄自己,腦子裡過得全是那天的情景,一想起來立刻就不行瞭。
好像聽娘說過,男人稀罕那調調兒。其實,大巧兒也稀罕那調調兒。
恰好這麼關鍵的時候,這個天殺的吉慶咋就冷不丁地又提起瞭這事兒,這可讓大巧兒著實的有些受不瞭瞭。
「對啊……讓娘舔……娘呢,叫她啊……」
大巧兒忽然意識到今天二巧兒不在呢,突然地一陣子輕松。娘說瞭,女人在炕上就要騷浪,今天的大巧兒卻真想徹徹底底的騷上一回。
「你娘不在啊,咋整?」
「那我們慢慢弄,等她。」
說完,大巧兒冷不丁的生出一股子蠻力,竟抱著吉慶滾瞭一圈,翻到瞭吉慶身上,努瞭粉紅的嘴唇噴著熱氣,小雞啄米樣地在吉慶身上來來回回地親。
吉慶舒舒服服地躺在那裡,手捧瞭大巧兒的頭,順勢往下面推。那大巧兒便順著吉慶的身子從上到下地親瞭下來,停在吉慶的大腿中間。那一根棒槌似的東西青筋暴跳地豎在那裡,像亂糟糟雜草叢中豎起的一根旗桿。大巧兒似乎被這個東西晃瞭眼,一雙水汪汪的媚眼瞇成瞭一條縫兒,迷離的眼神散亂卻又熱烈。雙手顫顫地捧瞭它,湊到嘴邊,伸瞭粉嫩的舌頭輕輕地觸瞭一下,卻又像是被燙著瞭,瞬間又縮瞭回去。不一會兒,卻又伸出來,仍是謹小慎微地舔一下,又回去。
來來回回地這樣試探瞭半天,突然像下定瞭決心一般,口一張,那東西「滋溜」一下便被她吞進瞭半截。
吉慶冷不丁地好似被電打瞭,「啊」地一聲兒,身子不由自主地彈瞭一下。
「咋瞭慶兒,不舒服?」
可能吉慶的反應過於激烈,大巧兒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瞭什麼,忙不迭地問。
「舒服舒服,接著弄!」
吉慶剛享受瞭一下,忙不住口地催。
大巧兒於是又把一張俏臉埋下,認認真真地開始對付著吉慶那個物件兒。大巧兒畢竟生澀,口含得緊,兩排牙齒不時地會在吉慶稚嫩敏感的地方劃過,每每這時,吉慶總會有些不適,但隨即而來的卻更多的是一陣陣瘙癢快活。吉慶忍不住連聲地悶哼,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兒看,看自己黑黝黝泛著亮光兒的物件在大巧兒地口中進進出出。時不時的,那大巧兒還會學著吉慶的樣子,把那玩意兒吐出來,抬頭問:「舒服麼?」
吉慶連忙點頭。大巧兒又問:「我騷麼?」
吉慶急忙說「騷」。大巧兒還問:「喜歡麼?」
吉慶接著點頭。於是大巧兒更是賣力,人來瘋一樣,把吉慶的那個東西竟當成瞭一根舍不得吃凈的冰棍兒,上上下下輾轉反側地舔瞭吸,吸完瞭又舔,「吐魯吐魯」地聲音在寂靜的屋子裡竟是分外刺耳。
正當大巧兒弓個身子趴在吉慶下面忘情地舔吸之時,吉慶卻隱隱地感到一絲清新陰冷的風嗖過來。下意識地瞥向門邊,卻見草草掩住的門竟微微啟開瞭一條縫兒,一張緋紅妖嬈的臉半隱半現,眼睛瞪得溜圓,緊緊地盯進來。吉慶嚇瞭一跳,仔細看去,分明是巧姨。
巧姨回來有上一會兒瞭。剛剛和大腳表面上親親熱熱地扯著閑篇兒,那心卻早就隨著吉慶飛回瞭傢,屁股更像是坐在瞭麥芒上。好不容易估摸著時間差不多瞭,又心不在焉地和大腳說上幾句,匆匆忙忙地抬腿就要走。臨走時,大腳還在戲謔地笑話她:這時候回去是要去聽墻角?巧姨忙說不回傢,要去前街二嬸傢拿篩面的蘿。話雖這樣說,出瞭門看前後無人,捯著碎步閃身就進瞭自傢的院子。
進瞭屋側耳去聽,那東廂房裡果然熱鬧非凡。有吉慶呼哧呼哧地喘氣聲,還有大巧兒纏纏綿綿地婉轉低吟,不時地兩人還在竊竊私語。巧姨忙湊過去,輕推瞭門,順著縫隙往裡瞅。正看見大巧兒撅著屁股趴在吉慶身上,下身還穿著薄薄地襯褲,上身地小衫卻松松地敞著,露瞭半個白生生的膀子。吉慶卻脫得光光,一根漲得通紅的東西觸目驚心地立在那裡,在巧姨眼裡,竟像根兒饞死人的肉腸子。
巧姨受不得這些,立時就覺得血往上湧心如鹿撞,連步子都邁得有些輕輕飄飄瞭。那大腿之間熱烘烘地泛起瞭潮氣,又像是被葦子苗兒掃瞭一下,說不出地瘙癢。
吉慶張口要叫,巧姨忙豎起手指擋在嘴邊讓他禁聲,然後躡手躡腳的進來,卻蹲在瞭炕頭,眼前正是大巧兒鼓鼓悠悠翹在那裡的屁股。
吉慶偷摸地一笑,憋著嘴看巧姨要幹些啥。
大巧兒仍在聚精會神地把玩著吉慶,越弄越是情不自禁,三兩下把自己的褂子扯下扔在一邊,又拽瞭被胡亂地搭在兩個人身上,自己卻隻蓋瞭一半,剩下個屁股仍露在外面。像個受驚的鴕鳥,顧瞭頭卻顧不瞭腚,隻看見被子裡一個腦袋在吉慶的下身上上下下地動。那吉慶倒時不時地像被咬到瞭痛處,間或地一抽一抽,臉上卻看不到一絲的難受,滿面的銷魂模樣兒,一聲聲哼叫伴著粗重地喘息,說不出地歡暢。
巧姨更是受不瞭,憋瞭很久的邪火一股股地往上拱,便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來著急麻慌地解著棉襖地扣子。上衣還沒脫下來任它敞著,那手卻又性急地去解腰帶。棉褲襯褲加上褲頭兒本是層層疊疊套著的,竟讓她三下並作兩下一把就褪瞭個幹凈,兩條光腿剛從褲管裡抽出來,旋風一樣扭身就上瞭炕。嘴裡還跌跌地念叨著受不瞭瞭受不瞭瞭,身子卻已經鉆進瞭被子,捧瞭吉慶的臉伸瞭舌頭不管不顧地就親瞭上去。
吉慶還好,卻把大巧兒給驚著瞭。
大巧兒正弄著,黑不隆咚地卻看見一條白花花的大腿從旁邊伸瞭進來,嚇得她猛地撩開瞭被,一眼竟看見瞭娘,也不知道啥時候上來的,正和吉慶兩個人樓做一團親得滋滋有聲。
大巧兒張著一張濕乎乎的嘴叫瞭一聲兒「娘」,巧姨卻來不及招呼,隻是伸瞭手沖她揮瞭兩下,那意思是讓她繼續,她自己卻仍舊和吉慶你來我往地碾壓著。
大巧兒索性不去管瞭,又縮回被裡,埋瞭頭把吉慶的東西重新放在口裡,耳朵卻豎著,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娘倆兒熱熱鬧鬧,哼哼唧唧的,巧姨地呻吟悠揚吉慶地哼叫沉悶,一高一低交相輝映份外淫靡,聽得大巧兒越發地情不自禁,好幾次迷迷糊糊地差點一口把吉慶的玩意兒咬住。翹起的股溝之間也愈加潮潤,薄薄的襯褲慢慢地竟洇出瞭一塊濕漬。
漆黑的被桶裡越來越熱,悶成瞭葫蘆,大巧兒粗重地喘息間幾乎窒息,索性一把掀開被子,一邊張瞭嘴吞咽著一邊抬眼看著娘和吉慶。兩個人卻已經松開,娘正托著松松軟軟地奶子,晃蕩著棗一樣兒的奶頭送到吉慶嘴邊。吉慶立時像個餓極瞭的娃娃,張嘴就銜上瞭,鼓瞭腮幫子嘬得用力,把個娘弄得「啊」地一聲兒,身子哆嗦個不停。
大巧兒看在眼裡,忽地就覺得自己一下子沒來由得饑渴,下身就像爬進瞭螞蟻癢得不行。忙吐瞭口裡的東西,伸手到自己兩腿之間,隔瞭褲子扣扣索索地捻瞭起來,卻越捻越是瘙癢。吉慶躺在那裡好像覺察瞭,身子挺瞭兩下,豎在那裡的東西晃晃悠悠地點頭,大巧兒忙又一把攥住,囫圇地吃進嘴裡,另一隻手就和著把自己的襯褲褪下來。
巧姨一隻手托著奶子讓吉慶親著,哆哆嗦嗦地看見大巧兒脫著衣服,忙掉瞭身子,倒掛著一對吊鐘似的奶子垂在吉慶頭上,臉卻朝著大巧兒的方向,伸手去拽大巧兒。大巧兒嘴卻舍不得放開吞著的物件兒,隻好蹭著往這邊挪轉著身子,然後蹁腿上來跨坐在吉慶胸脯上,還沒坐穩,屁股蛋兒卻被巧姨兩手托住瞭,捧到瞭自己的嘴邊。還沒等大巧兒醒過悶兒,濕乎乎熱烘烘地私處便被娘的舌頭卷住,像送到嘴邊的一碗熱湯面,踢哩吐嚕地連湯帶水上下地舔瞭起來。那大巧兒「嗷」地一嗓子,暢快地恨不得蹦瞭起來,嘴裡早沒功夫含著吉慶,隻剩下一聲緊似一聲地叫喚。那身子伏在上面酥軟的沒瞭力氣,一下子趴在瞭吉慶的兩腿之間,屁股卻被娘托著仍高高地翹著。
吉慶躺在下面看瞭個真著,大巧兒兩腿之間毛發稀疏,那條肉縫兒越發顯得粉嫩肥白,兩片肉唇隱隱地翻出來,淅淅瀝瀝粘著白沫,又被巧姨靈活的舌尖掃瞭,牽牽扯扯閃著光亮。那巧姨的舌頭恰如一條肉蟲,在那條縫隙中捻磨著,一會兒從上到下地滑過來一會兒卻又探進半截蜻蜓點水般在洞口掠過,那洞口處便被引出越來越多的汁水,堆積著緩緩地漫成晶晶盈盈的一汪白漿。
大巧兒的聲音幾乎變成瞭哭腔,嗚嗚咽咽地喊著:「娘啊……娘啊……」
卻更用力地把屁股撅著,努力地送到巧姨嘴邊。
巧姨舔一會兒便問上一句:「巧兒,得勁麼?」
大巧兒便嘶啞著嗓子「嗯嗯嗯」地點頭。巧姨又問吉慶:「慶兒,巧兒騷麼?」
吉慶揉著巧姨的奶子也「嗯嗯嗯」地點頭。於是巧姨更賣力地在大巧兒那裡舔著,卻伸瞭手指豎在吉慶眼前,顫著音兒問他:「慶兒,看姨的指頭,像啥?像雞巴麼?」
吉慶哪裡還容得去想像還是不像,隻會點頭應承。巧姨卻已經撤瞭嘴,把指頭捻向瞭大巧兒濕淋淋的那地兒,在陰門處挖瞭一抹白漿,又輕輕緩緩地在肉縫兒處暈開。暈到縫隙上端的地方卻停住瞭。那裡有一粒肉丘,紅紅地腫脹著,巧姨的手指便在上面碾壓。
那大巧兒像突然地被誰掐瞭一把嫩肉,筋骨也像被突然拽瞭,上身一下子彈瞭起來,一個姿勢就那麼僵在瞭那裡,口裡的一聲「娘啊」竟叫得撕心裂肺。巧姨卻並不停手,繼續捻得飛快。此時的大巧兒,幾乎要瘋瞭,不住口地哼著喊著,看似煎熬卻還是把個屁股死死地撅在那裡,竟是舍不得離開半分。
吉慶看得眼熱,伸瞭手死死地抓住巧姨的奶子,揉搓瞭一會兒卻還嫌不過癮,又開始往上托巧姨的身子。巧姨順著吉慶的那股勁,一點一點地把身子往上拔,吉慶的手也順勢滑下來,撫摸著巧姨微微隆起的肚子,又往下觸到鬱鬱蔥蔥的一叢毛發。最後巧姨便跨坐在瞭吉慶的頭上,兩股分得開開,黑黢黢毛茸茸的下身豁然晾在吉慶眼前,吉慶稍一探頭便含瞭個滿滿實實,稍一停頓便「吸溜吸溜」地刮瞭起來。這一下差點讓巧姨把持不住,幾乎一個趔趄趴在大巧兒翹在眼前的屁股上,忙手忙腳亂地撐住,嘴裡還是忍不住地哼瞭起來。那邊大巧兒正爽快地沒夠兒,見娘突然地停瞭,忙連聲地催:「快啊!快啊!別停!」
巧姨急忙定住神兒,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把手指又放到瞭大巧兒的陰戶上,這次卻不再捻瞭,直接就捅瞭進去,一根蔥一樣的指頭立時沒瞭半截兒,杵得大巧兒「呀」地一聲兒,嘴裡卻叫瞭聲好:「對!對!就這樣兒!就這樣兒!別停,別停啊娘……」
那巧姨卻喊瞭吉慶來看:「看啊慶兒,姨的指頭像個雞巴麼?姨用指頭肏呢?」
吉慶忙縮瞭頭看,正看見巧姨豎瞭指頭在那條滑滑膩膩地縫中進進出出,那指頭上裹瞭一層黏黏糊糊,抽出來亮閃閃的像糊瞭一手的香油,每一次抽動便發出「咕唧咕唧」的聲音,倒真像個男人的物件兒在弄著那事兒,隻是更細一點卻有著另一種異樣的刺激。
吉慶情不自禁地喘息加重,嘴裡念叨著:「肏啊,肏啊,肏這個騷屄!」
巧姨啪地一聲兒,在大巧兒的屁股上摑瞭一掌:「聽見瞭麼?慶兒讓娘肏呢,肏你這個騷屄!」
說完,動作越發迅疾,把個大巧兒弄得叫成瞭一串兒,上身軟軟地伏在吉慶的腿上,雙手卻環過來,扒著自己的屁股,把那條縫兒敞得更開,似乎是讓吉慶看得更加清楚一樣。
「肏吧……肏吧……我就是騷屄!讓你們肏!我是個小騷屄……娘啊……是個老騷屄……肏吧,可勁兒地肏……」
說著說著,那大巧兒竟是越說越是興奮,最後那聲音竟和著暢快地叫聲連成瞭一串,突然冷不丁地又高瞭起來:「不行瞭不行瞭,來瞭來瞭來瞭……啊……」
嘴裡還沒喊完,卻好像再也無法承受這一連串地刺激,整個身子一下子就癱軟瞭下去,像甩上瞭岸的一條鯰魚,大口地喘著粗氣卻還在不時地抽搐。
巧姨見大巧兒泄瞭身子,自己也有些難以抑制,渾身的邪火燒得得越來越旺,一邊沉瞭身子把個下身仍放在吉慶口邊磨著,一邊拉扯著大巧兒。那大巧兒倒是知情識趣,見娘來扯,愣是拼瞭最後的一點子力氣,把自己軟軟地身子從吉慶身上翻下來。吉慶那根剛剛還被大巧兒掩在身子下面的東西,立刻卜卜愣愣地甩出來,昂揚地立在那裡,像根兒迎風搖曳得蒲棒,孤孤零零卻讓人心驚膽顫。
巧姨立時眼前一亮,「哎呦」一聲兒說瞭句「我的寶貝兒誒」,往前匍匐著爬瞭幾下,讓那根兒蒲棒從自己的身子下碾過。也來不及再去掉轉身子,聳著個肥嘟嘟的屁股背對著吉慶,一隻手從自己的胯下伸過來扶住瞭,對準瞭地界兒就往下坐。「滋溜」一下,吉慶眼瞅著自己那玩意兒就像棍子捅進瞭長蟲窩,熱烘烘地連根帶梢兒吞瞭個沒頭沒尾。舒服得吉慶就像凍瞭三天冷不丁喝瞭口酸辣湯,從骨頭縫兒裡都透著一股子暢快。那巧姨更別說,一身豐腴的白肉像打瞭擺子,扒著炕沿顫顫微微地就是個哆嗦,卻還沒忘瞭抽動,豐滿的屁股停瞭一下就鼓鼓悠悠地蠕動瞭起來,一時間,肉和肉撞在一起的「啪啪」聲想個不停,中間卻還夾雜著巧姨早已岔瞭音兒地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