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段時間的吉慶,愜意歡快,像下運河的水打著旋翻著浪跳躍著流向遠方。

  那天巧姨又找瞭他,說瞭大巧的事兒。吉慶這才意識到女孩子的小性兒,想想大巧兒那委委屈屈的俏臉,不由得便有些懊悔,找瞭個時候便過去哄瞭大巧兒。

  大巧兒本也不是那種心眼窄成針鼻兒的閨女,見吉慶實心眼地來賠不是,便也煙消雲散,更用瞭心思把個吉慶伺候得暈暈乎乎,那感覺倒和巧姨大腳的滋味兒有瞭不同,吉慶不免更是沾沾自喜。

  大腳這裡自不必說,娘兩個白日裡和往常一樣娘親子孝,到夜裡卻鉆瞭一個被窩,鬼哭狼嚎地折騰到大半夜。大腳慢慢地更是松瞭心,炕上那點事兒越發的從容歡暢,當初隱在心裡的那一點兒負擔,早就被一陣緊似一陣的快活弄得沒瞭蹤影。倒像個剛結婚的新媳婦兒,頭腳吉慶出瞭門,後腳大腳便開始心癢,一門心思地盼瞭日頭趕緊地落下,好和吉慶早早地滾上炕。

  可惜,好景不長,眼瞅著到瞭年根兒,長貴回來瞭。

  盡管當初是爹鼓弄著吉慶有瞭這樣的心思,但當爹真地回瞭傢,吉慶卻還是覺得不是那麼回子事兒,悄悄地和娘說瞭,大腳也有些別扭,便商量好瞭這段日子消消停停的。反正過瞭年,長貴還要走上幾天,好日子還長著呢。

  然而沒過一天,當半夜裡吉慶聽娘在堂屋裡嘩嘩啦啦地尿尿聲,還是忍不住地將門打開,卻正迎瞭大腳也在往這邊望著的一雙眼。娘倆個像是一對發瞭春的貓,登時就抱在瞭一起,撕扯著上瞭炕。隻是,將這種歡會進行的短促一些小心瞭一些,恐怕讓睡在那屋裡的長貴知曉。

  可是小心瞭沒兩天,長貴到底還是知道瞭。

  那是個有著半邊月亮的夜裡,長貴一覺醒來,迷迷糊糊的覺著大腳起瞭身又悉悉索索地出瞭屋。開始以為去外面解手,轉個身正要接著睡,卻意外的聽到對面吉慶的屋門開瞭一下。要在以往長貴根本就不會往心裡去,但這天卻鬼使神差的用瞭心。他很快就聽出瞭這聲響不正常。平日裡吉慶起夜時那門響得幹脆,隻有短短的一聲“吱扭”;而這回的聲響卻是輕輕慢慢,像個八歲的小孩在推動一個大磨盤。長貴的腦袋裡“嗡”地一響,便騰地坐起瞭身,趿拉著鞋順著門縫兒往對面屋裡看。

  他看見,吉慶那扇開瞭一道窄縫兒的房門,又輕輕慢慢地關上瞭。

  毀瞭毀瞭,這娘倆個真得不著調瞭。長貴在心裡說。按說長貴當初也不是頭腦一時的發熱,翻過來掉過去地想瞭好幾天,還是覺得讓吉慶弄瞭他娘好。不管咋地肉爛在瞭自傢的鍋裡,肥水也是澆瞭自傢的田,咋也比見天兒的提防著大腳往外面跑要好得多。但說是一出做又是一出,冷不丁地真到瞭眼前兒,這長貴的心裡還真像打碎瞭五味瓶,啥味兒都有。出門在外的這些日子,長貴也不是沒想過,但每次想起這些,長貴卻是難免天人交戰一番。一面希望著真得如他所想的那樣,趁他不在娘兩個成瞭好事,弄個眼不見心不煩;但更多的還是希望這種事情最好別發生。再咋說,娘和兒子睡瞭是真真地亂瞭倫常,這事兒要是讓別人知道瞭,一傢三口可沒臉做人瞭。到最後,那長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怎樣瞭,每日裡翻來覆去地嘀咕,又是懊悔又是彷徨那受得煎熬竟一點不比別人少。

  現在,啥也來不及想瞭,人傢還真就弄上瞭。

  聽聽去,或許是自己猜錯瞭呢。長貴摸索著穿上瞭衣裳,也輕輕慢慢開瞭房門。

  東屋的房門和西屋的一樣,門上面留瞭鍁板大小的窗戶。長貴本想搬瞭板凳爬上去看,可見那上面黑咕隆咚便打消瞭念頭,摸到門邊矮下身子,把一隻耳朵貼緊瞭房門。

  別看長貴傢夥不是那麼好使,但耳朵卻是靈的,剛貼上去就把屋裡的動靜聽瞭個清清楚楚。隻是片刻,他胸中那顆逐漸衰老的心臟卻像當年生龍活虎的時候一樣,突突地急跳起來。他是第一次聽人傢的窗戶根兒,沒想到男女弄這種事兒竟是個這樣的動靜。除瞭睡炕的響動,還有男人充滿力量的低聲吼叫,還有女人洋溢著幸福的連聲呻吟,以及肉體碰撞在一起發出的“啪啪”聲兒和那種“咕唧咕唧”的水聲兒……這些聲音他從沒做為一個旁觀者用心去聽過,他短而又短的性愛經歷遙遠模糊,剩下的日子,卻隻是靠著一隻手和舌頭延續著對大腳來說味同嚼蠟的性事。這當中他沒有感覺,更多的是一種忐忑惶恐和賠瞭小心的兢兢業業,即使這樣,仍不免隔三差五的被大腳冷言冷語。做為男人,那意氣風發的馳騁竟已經過去瞭十幾年,他幾乎都忘記瞭當初在大腳身上時是怎樣的一幅場景,而今天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卻著實的讓他震驚。就像一個在沙漠裡跋涉多年的老人,在行將就木的時候發現瞭一塊綠洲,忍不住要駐足觀賞心迷神醉!

  屋裡的動靜小瞭些,長貴恐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更緊地貼瞭耳朵。

  他聽見大腳悠悠蕩蕩地哼瞭一聲兒,像被勾回瞭魂兒一樣,然後低聲地嘀咕瞭一句什麼。吉慶問瞭一句:“咋瞭?到瞭?”

  這才聽見大腳慵慵懶懶地說:“到瞭,可還是沒夠。”

  吉慶說:“我還沒到呢,娘再幫我弄弄吧。”

  然後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又聽大腳說:“今個慶兒咋弄瞭那麼長?”

  吉慶說:“忍著呢,怕娘不舒服。”

  大腳說:“慶兒真好,知道疼人呢。”

  然後是一陣囫圇地吐魯聲兒,半天,才聽見大腳又說瞭話:“今天你咋這麼硬?個還大瞭。”

  吉慶嘿嘿地笑,說:“操得舒服唄,娘呢,舒服麼?”

  “舒服,越來越舒服瞭。”

  停瞭一會,又說:“娘又癢癢瞭呢,再弄一回吧。”

  吉慶嘻嘻的笑道:“娘咋總是癢癢呢,這是個什麼逼啊?”

  大腳也笑瞭,說:“你說是啥逼,騷逼唄。天天的就想著讓慶兒操呢。”

  長貴聽著屋裡娘倆個的淫聲浪語,就像心口裡被人擂瞭一拳,又像喝瞭半斤燒刀子。眼瞅著血就湧上瞭額頭,呼哧帶喘地就癱軟瞭身子,讓他的身子重重地坐在瞭地上,又一歪,撞上瞭門框。這一撞之後,屋裡的動靜立馬停住瞭。

  長貴這才記起瞭自己的身份,沒來由得一陣子臉紅。想再聽上一會兒,卻又怕大腳會突然的出來,隻好悄摸兒地回瞭自己的屋。

  第二天一早,他見到大腳的第一眼就發現瞭她滿臉掩飾不住的羞意。然而,長貴該幹啥還是幹啥,就像夜裡面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隔天的夜裡,長貴又聽見瞭大腳躡手躡腳地下瞭炕,又聽見瞭對面屋的門聲仍輕輕慢慢地開合。而他,又神使鬼差地摸到瞭堂屋傾聽瞭母子兩個行歡的整個過程。

  在以後的日子裡,長貴竟對這事兒上瞭癮。每到晚上,雖然早早地躺下卻無法馬上入睡,老是支楞著耳朵聽著身旁的動靜。一旦發現大腳起瞭身,便像個夜遊神似的跟瞭過去。大腳和吉慶的幽會也不是每天,總是隔三差五的才有上一回。這種間隔甚至讓長貴有瞭一種不滿足和一種期盼。有幾次他因困乏睡去,再聽到的聲音已是大腳重又上瞭炕,他便懊悔的不行。

  其實,對他的窺視大腳和吉慶早已經發覺,發覺之後並沒見他阻止和斥責,知道當初他說出的話竟是真的,又見他每次都在門外偷聽,便也將長貴的內心窺明瞭七八分。

  開始還有些不得勁,老覺著黑暗裡的那雙眼睛虎視眈眈地冒著亮光。後來習慣瞭,兩個人竟從中體會出瞭樂趣,在炕上折騰著漸漸不把他當作瞭妨礙,相反卻將其當做瞭欲火的助燃劑,自覺地把動作弄得更大聲音弄得更響。在一天晚上,母子倆更是拉亮瞭燈,活生生的把兩具翻來覆去的光身子觸目驚心地擺在瞭長貴的眼前。他們知道那屋門上面有一個足以讓長貴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窗戶。也是借瞭這第一次亮起的燈光,讓長貴見識瞭自己最親的兩個人在炕上抵死纏綿的視覺形象,見識瞭吉慶生龍活虎而又十分奇特的動作以及大腳對這些動作的熱烈回應。那天他再也舍不得走開,他甚至希望他們兩個就這樣一直地幹下去讓他一直看下去。屋裡的那一對母子,大概是知道窗戶上有這麼一個窺者,竟然在做著做著一起往他這方向看過來,大有為他進行表演的味道。發現瞭這點長貴有些不好意思瞭,他悄悄地摸回自己屋裡並不平靜地躺下,手揉搓著自己軟塌塌的玩意兒心不甘情不願地睡過去。

  在以後的許多個夜晚,那張小窗便常常是一邊亮著燈,一邊是被玻璃濾過的燈光照得黃黃一張胡子拉碴的臉。

  而屋裡面的母子兩個,卻搜腸刮肚地想著該用個什麼新的姿勢讓兩個人更快活一點。

  吉慶幹女人的法子都是巧姨教的,現學現賣,仗瞭自個年輕的身子竟從不知道個累。大腳的認識有限,好在本能的需求讓她知道該怎樣會更舒坦,兒子也頂事,任她索要無度竟沒有一絲疲倦。娘倆從炕上折騰到地上,又從地上撕扯著倒在瞭炕上,一時間屋裡面嗷嗷亂叫不絕於耳,把個長貴在外面看得抓耳撓腮。

  莊戶人的日子就像個大車輪子一般,慢悠悠地轉啊轉啊,轉到“年”這個地方便格外艱澀。人們都說,盼年盼年到瞭年卻到瞭坎,過這個坎的時候,所有人便都瞪起瞭眼咬緊瞭牙。終於,“咯噔”一下,那輪子碾過去瞭,人們都松瞭一口氣,睜瞭眼睛打量一下:哦,又到瞭新的一年瞭!

  吉慶覺出瞭今年的不同尋常。這不同尋常就在於:他成瞭個操過逼的男人!在莊戶人傢,過瞭十六歲便成瞭人,便要幫襯著傢裡幹活瞭。而不管長到幾歲,隻有娶到媳婦的男人才真得是傢裡面的頂門杠,大人們有什麼事,要叫著一起來商量瞭。

  雖然吉慶還沒娶上個媳婦,但操過瞭女人的逼,而且還不止一個,這讓吉慶在心裡面把自己當成瞭男人,一個真正的男人。既然變成瞭男人,就不能再像往年那樣,傢裡大事小事都由娘來拿主意,自己隻是學磨道裡的驢隻聽吆喝瞭。在年前年後悠閑著的日子裡,盡管花插著在三個女人身上忙活,但一到學校,望著品學兼優的同學,望著老師,他總是坐立不安,覺得愧對瞭天上的老天爺。他想,男人是應該把力氣用在學習上用在土地上,而不能把力氣總是用在女人身上。盡管巧姨風騷入骨,大巧兒伶俐可人,而娘又是那麼善解人意,在她們的身上讓吉慶體會瞭各式各樣的美妙滋味兒,但說到底那事兒不頂吃不頂喝。吃的喝的要靠自己去掙。而且,娘和爹操勞瞭半生,巧姨一傢子女人也需要照顧,吉慶自覺地感到自己的肩膀上擔子會更重,他要把兩傢子人擔起來,這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再說瞭,早晚要娶大巧兒,娶媳婦要蓋新房要把以後的日子過得更加熨帖,這都需要錢,而掙更多的錢就要靠自己的本事去抓撓。書上常說:知識改變命運。不過吉慶有自知之名,這輩子靠學習改變命運是不可能瞭。他比不得二巧兒,二巧兒天生就是學習的命,門門功課在全校都是拔尖的。但吉慶自認為腦子還好使,還有著一膀子力氣。吉慶深信,憑著這些,咋也要掙出個諾大的傢業來。讓爹娘享享清福,讓巧姨娘兒幾個也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

  大年三十,一傢人包瞭香噴噴的守歲餃子,圍著堆滿瞭好吃食的炕桌熱氣騰騰地坐瞭。大腳開瞭一瓶長貴帶回的酒,給三個人都滿上。要是往年從沒想過要給吉慶喝酒的,但今年似乎真的不一樣瞭,大腳想都沒想就自然地給吉慶到瞭一盅,長貴也覺得理所當然。

  一頓飯吃得溫馨吃得和諧,三口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拉著傢常,回憶著以往的日子勾勒著今後的生活。聽著爹媽計劃著明年該怎樣幹,吉慶時不時地插上幾句,還給爹出瞭幾個不錯的主意,讓長貴也很是高興,念叨著這慶兒還真是大瞭。大腳也含情脈脈的攏瞭吉慶,隔一會兒就悄悄地在下面捻上一把。

  這是吉慶第一次參與到傢裡面的事情,越說越是興奮,最後索性敞開瞭心扉,告訴大腳和長貴:等初中畢瞭業就不打算上瞭。

  長貴沒說什麼,悶聲不響地喝酒吃菜,大腳乍一聽便有些詫異,皺著眉頭不願意。吉慶喝瞭口酒,細細地跟娘掰扯,說得竟有幾分道理。也是,吉慶就不是個念書的料,空長瞭個聰明的腦袋但死活塌不下心來坐在教室裡,考上五門倒有四門是常年的不及格。湊合著初中畢業,那好高中可是萬萬考不上的,可不上好高中對莊戶人來說意義還真就不大瞭。一個農村孩子,又不指望著學歷,與其在普通學校裡耗著不如在傢裡幹點活兒。

  聽吉慶說著說著,大腳也不吭聲瞭,便和長貴你來我往地喝著,不一會兒,兩瓶酒就見瞭底。

  屋裡的座鐘鐺鐺地敲響瞭12點,村子裡面炸雷一樣的鞭炮聲連成瞭一片。不時的有鉆天猴競相竄上夜空,帶著嗖嗖的尖叫在黑漆漆的半空中爆出朵朵地火花。街道上的孩子,歡笑著提著燈籠跑來跑去,在各傢門口停瞭,看著大人們挑瞭滿掛的鞭噼裡啪啦地炸響,等響過之後,還沒容硝煙散盡,便哄笑著擠上去尋找著那些還沒燃盡的啞炮,然後又一哄而散往另一傢跑去。

  一個年,最快活的竟是這些孩子。

  吉慶也挑瞭一掛鞭在門口放瞭,插好大門回瞭屋,卻發現爹早就歪在炕梢,醉成瞭一團打起瞭胡嚕。而娘也是俏臉緋紅眼角掩飾不住的醉態,暈暈乎乎倚靠在被垛上。

  吉慶收拾瞭飯桌,又爬到炕上給爹鋪瞭被褥,拉扯著蓋好被子,又回身喚娘。

  大腳聽見吉慶的輕喚,睜瞭迷離的眼看瞭吉慶,嘻嘻地笑,卻不挪身招瞭手讓吉慶過來。還沒等吉慶蹭到身邊,便一把抱瞭,撅著撲滿酒氣的嘴唇親瞭上去,大著舌頭說:“寶貝兒慶兒,來,伺候娘睡覺!”

  吉慶嬉皮笑臉地在娘懷裡捏瞭一把,摟著娘躺好,幫娘一個一個地解棉襖上的扣子,又湊在娘耳邊說:“娘都喝多瞭,咋還忘不瞭犯騷呢。”

  大腳格格地笑,掐瞭吉慶臉蛋兒一把:“喝多瞭咋啦,喝多瞭騷得更來勁!要不你試試?”

  說完便解自己的褲帶,引著吉慶的手往裡面摸,問:“摸著瞭麼?摸著瞭麼?”

  吉慶冰涼的手伸進娘的大腿根兒,立時便沾瞭滿手滑膩膩的水兒,嘿嘿笑著說:“摸著瞭摸著瞭。”

  “摸著啥啦?”

  “娘的騷水唄。”

  吉慶伸瞭指頭,在濕潤的肉縫兒中摳著,那水兒竟是越摳越多,沒多大功夫便把個褲襠浸得精濕。

  大腳被吉慶弄得早就把身子扭成瞭幾節,哼哼唧唧地就把褲子褪到瞭腳踝,隨便從旁邊扯瞭條被蓋瞭上來,便催著吉慶進來。吉慶回頭看瞭看爹,爹仍是閉著眼睛吧唧著嘴睡得山響,想扯熄瞭燈,又想起大年夜的不興關燈,一時間到不知道如何是好瞭。

  大腳等瞭半天見吉慶還在炕上磨嘰,便有些著惱,看他瞻前顧後的模樣,說:“快啊,磨磨蹭蹭地幹啥呢?”

  吉慶指瞭指長貴:“我爹在呢。”

  “怕啥,又不是沒看過。”

  大腳撩著被,露出光溜溜豐滿的肚皮誘惑著吉慶。吉慶一想也是,便不再顧忌,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衣服脫光,吸吸溜溜地鉆進瞭大腳的被窩。

  大腳把吉慶抱在懷裡,攤開奶子讓吉慶抓著揉搓,手伸下去攥住吉慶的傢夥上上下下地擼動,嘴裡說著:“大年夜的,咱娘倆好好地玩兒一場,就當守歲瞭。”

  “中,就怕娘不行呢。”

  吉慶拱到大腳的懷裡,張嘴把一側的奶頭含瞭進去,用舌頭裹住瞭絲絲拉拉地吸,吸得大腳激靈一下,迭聲地說:“咋不行咋不行,看誰不行呢。”

  說完便閉瞭眼睛,挺著身子享受著吉慶從上到下地忙活,等吉慶的頭埋在瞭自己的兩腿之間,終於忍不住“啊”地一聲叫瞭出來,嘴裡連連的說著:“你個狗東西你個狗東西,要把你娘玩死瞭呢……”

  嘴裡罵著,手卻更緊地按著吉慶的頭,把他緊緊地按在自己的下面,兩條腿早就蹬開瞭被子,大敞四開地高高地揚著。那吉慶倒像個啃著草皮的山羊,任由底下山崩地裂一般的聳動,那舌頭卻似被萬能膠沾瞭,竟咬在那個地界兒紋絲不動。大腳癲狂的越是厲害吉慶舔吸的越發起勁兒,把個大腳弄得忽忽悠悠地上到瞭天又忽忽悠悠地跌下瞭地,嘴裡隻剩下一聲兒高似一聲兒地叫,嚇得吉慶忙掩瞭娘的口。

  “怕……怕啥啊,讓娘叫讓娘叫……你娘憋死瞭都。”

  大腳一把撥拉開吉慶的手,抓著吉慶的肩膀頭子喊著。就覺得身子裡的那股火越燒越旺,烤得她口幹舌燥渾身顫栗。

  大腳用胳膊支瞭半截身子,探瞭頭去看,見吉慶伸著舌頭像他那個沒用的爹一樣,在自己的那地方上上下下地掃弄著,每弄一下心裡面就猶如被鉤子勾瞭忍不住地哆嗦一下,越看越是驚心,終於忍不住地哀求:“慶兒……別弄瞭,進來……娘要你進來……娘讓你操!”

  說完,山一樣地倒下去,扒著自己的兩條光腿,把那條濕乎乎亮閃閃的肉縫顫顫巍巍地劈在吉慶眼前。

  要是平日,吉慶總也要再耗上一段時候。吉慶喜歡看娘那副被欲火燒得五饑六受的模樣,那個樣子簡直就是變瞭個人,倒像前街那條發瞭情的母狗,低聲地嘶吼著翻著通紅濕潤的陰門,見著公狗就撅瞭腚等著來交配。這時候的娘活脫脫那幅模樣,甚至比它還要急上幾分。每次等到這時候,吉慶總要調笑幾下,不急不慌地逗應著娘披頭散發地嗷嗷直叫,這時候的娘就不要個臉瞭,啥話都敢說。吉慶就像高高在上的皇上,而娘就如俯首帖耳的奴才,讓她幹啥就幹啥。隻要吉慶的雞巴插進去,讓她喝瞭吉慶的尿估計也是二話不說。吉慶享受這個過程,就像那站在枝頭的畫眉,平日裡耀武揚威啾啾鳴叫對誰都不屑一顧的,一旦被吉慶攥在瞭手心,就立馬低眉順眼俯首帖耳一般。

  可今天不行,躺在旁邊的爹還是讓吉慶心有餘悸。雖然好多日子爹都在窗戶外看著他們,但畢竟還隔著層玻璃。可現在就在身邊,那呼嚕聲震耳欲聾的似乎在提醒著吉慶雀占瞭鳩巢一般,咋看咋覺得別扭。吉慶想著趕緊完事吧,不然一會兒爹被娘地叫喚弄醒瞭就不好看瞭。

  想到這,吉慶抬起瞭頭,顧不得擦一下滿臉的騷水,挺瞭粗大的傢夥就要往裡捅,沒想到,卻被娘又攔住瞭。

  “先別……蹭蹭……”

  大腳努力地用肘撐起上身,手伸下去捏瞭吉慶熱乎乎的玩意兒,把個紫紅紫紅的頭兒卻對準瞭自己那鯰魚嘴般蠕動的兩片肉唇:“……慶兒,別急呢……給娘再蹭蹭……”

  吉慶沒想到這種時候瞭娘還有心玩這個,撲哧一下倒笑瞭:“不是娘催著讓進去麼,咋瞭?又不急瞭?”

  “……急呢急呢……先蹭蹭先蹭蹭……”

  大腳皺著眉拼瞭老命壓著那股子邪火,央告著吉慶,心裡哭著喊著渴望著吉慶的那個熱辣辣粗大的傢夥趕緊的把自己塞滿,但她更喜歡把這段時間再延長那麼一會兒。就好比啃一塊骨頭,上去一口肥肉倒沒瞭意思,就得費勁巴拉轉著圈地找啊啃啊,那股子香氣總是勾著逗著,最後總算咬上那麼一塊肉,吃起來那才叫香!就像現在一樣,眼瞅著吉慶的那個東西就在自己這裡蹭著碾著,看著自己的那個肉窟窿裡一汩汩地冒瞭白漿,渾身上下就像鉆進瞭一萬隻螞蟻,在骨頭縫裡鉆進鉆出撓啊搔啊熬死人般的癢癢。等終於受不瞭瞭,最後再那麼一桶,那一下才捅得你魂兒都出瞭竅,通體的那麼舒坦,就好像一下子成瞭神仙一樣。自己熬瞭那多年,做夢都盼著有這麼個傢夥見天兒的讓自己個快活,總算有瞭,咋地也要好好地享受一番。

  大腳舒舒服服地躺下,掰著兩條肥白粉嫩地大腿,哼哼唧唧的等著,感受著那股子火熱前前後後地碾壓研磨,身體如篩瞭糠般哆嗦著,一個激靈又連著一個激靈:“……不行瞭不行瞭……忒舒坦忒舒坦瞭……慶兒啊,你咋那會弄啊……”

  大腳無法抑制地又叫瞭出來,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大冷的天裡渾身上下竟沒覺出一點的寒氣,就覺得心裡的那股火越燒越旺蹦著高往上竄著,估摸著就要把自己燒成瞭灰的時候,終於喊瞭出來:“慶兒啊……來……操啊……操你娘的逼……進來進來,娘不中瞭……逼裡癢啊……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