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巧姨這麼著急麻慌的是當真有事,和寶來約好瞭,在村西頭那塊背人的瓜地裡見呢。

  好些日子瞭,自打和吉慶做下瞭那事兒,巧姨就再沒讓寶來沾過身子。一來是吉慶纏得緊根本倒不出空來,二來巧姨本身也不想和寶來扯扯瞭。不知道為啥,一想起寶來還會上瞭自己的身子,就隱隱的覺得會有些對不起吉慶。

  這些天,寶來暗地裡約過她好些回,巧姨總是以各種理由推掉瞭。但越推寶來卻越是纏得緊,推來推去便實在找不出理由瞭,隻好咬咬牙,定瞭今天。咋也要來個瞭斷的,這麼黑不提白不提的到底不是個事兒。

  那塊西瓜地是寶來頭幾年打村裡承包的,本是個凹地,因不好翻,四周種滿瞭玉米倒把這塊地讓瞭出來。於是給瞭寶來,寶來倒也勤快,肩挑手扒地竟然墊平瞭,漚瞭肥又深翻瞭幾遍,轉過年來倒被他侍弄的不錯。就是四周圍密密麻麻的玉米,不透個風,熱成瞭悶葫蘆。

  天已經擦瞭黑,明晃晃的月亮掛上瞭半空,巧姨就著月光在玉米地間的隴上深深淺淺地穿行,七扭八拐眼前便豁然開朗,鬱鬱蔥蔥的瓜秧撕扯著綠成瞭一片。頭茬的瓜已經采瞭一回,這一茬的秋瓜還要等到下月才熟,不過也個個的膀大腰圓,月色下油亮油亮的惹人稀罕。

  地盡頭一個高架起的瓜棚,棚裡的馬燈暈暈的亮著,月色下成群的飛蟲聚攏瞭這唯一的光亮上下翻飛。

  寶來正等得心焦,影綽綽見有人影打那邊閃出來,知道是巧姨,忙下瞭瓜棚,引著路帶巧姨過來。巧姨走瞭幾步卻不動瞭,扭捏著說傢裡還有沒做完的事,說幾句話就回去的。寶來哪能就這樣讓巧姨走,連拉硬拽的還是進瞭瓜棚。巧姨也知道不會這麼容易打發,一路走來,也不時的想起和寶來這些年的牽牽扯扯,健步如飛的兩腿間,竟又有些潮潤。來都來瞭,索性由瞭他去。

  瓜棚裡四面透光,倒也不會比外面更加悶熱。巧姨彎著腰剛坐在裡面鋪就的葦席上,便被寶來從後面一把抱住,褲腰上伸過來一隻手,胡亂地撕扯她的腰帶。巧姨一邊扭動著身子,推搡著寶來,手卻摸下去,幫著他打開瞭褲子的紐扣,卻再不讓他往下拽,就那麼松著,一截白嫩的肚皮暄呼呼的鼓出來,昏黃的油燈下格外誘人。

  寶來的一隻手便順著褲腰伸進去,挑開褲衩的松緊帶,火熱的手掌像蛇一樣附上瞭巧姨下身濃密的毛叢。巧姨不由得一顫,跪在鋪上的大腿下意識的繃緊,卻打開瞭一條縫隙。寶來的那一隻手竟也沒閑著,穿過巧姨的腋窩,大張著五指把巧姨松軟飽滿的奶子揉在手心裡,像抓住一個煊騰騰的饅頭。

  霎那間巧姨便僵硬瞭身子,嘴裡發出輕輕的哼吟,頭仰過去,無力的靠在瞭寶來的肩上。

  “有日子瞭,想不?”

  寶來噴著熱氣,在巧姨耳邊喘著說。

  “想個鬼喲。”

  巧姨嘴裡硬著,身體卻隨著寶來手指的挑動軟下來,胸脯劇烈的起伏,猶如拉開瞭風箱。

  “扯謊呢你,看你這裡,要養魚瞭。”

  寶來手指在巧姨熱乎乎的肉縫間扣弄,扒開粘在一起的肉唇,一股股粘稠的水隨著手指的捻動,鼓湧著往外冒。

  巧姨越發難耐,手反著向後身掏過去,絮絮嗦嗦地摩挲,摸到瞭鼓鼓囊囊的一處,便一把攥住:“……死人啊,知道瞭還不快點。”

  “每次都要我慢點呢,這次咋這急呢?”

  “……這次癢得緊呢……快點……”

  巧姨喘著,攥著那物件兒的手便撕扯起來,連著褲子胡亂的揉搓。

  寶來卻無動於衷,隻是兩隻手揉捏扣弄的更張狂瞭些,嘴裡嘿嘿的笑著說:“才不呢,求瞭你那麼多回,這次要讓你求我。”

  巧姨大張瞭口,隻剩下粗重的喘息,身子難耐的扭動著,下身硬往上勾挺著迎瞭寶來在縫兒裡進出的手指。寶來更加得意,湊在巧姨耳邊,輕聲的戲謔,呼出的熱氣撲打在巧姨耳廓,愈加的讓巧姨火燒火燎的癢。

  “求啊,求我就幹你。”

  巧姨的頭斷瞭似的歪向一邊,身子劇烈的抖動著,口裡迭聲的亂叫不已:“……求你瞭……個死貨……幹我…”

  嘴裡說著,兩手便哆嗦著往下褪自己的褲子,扭動瞭幾下便褪在瞭膝窩,身子往前一撲,把個磨盤似的屁股撅起在那裡,肥白豐碩的兩塊屁股蛋兒顫巍巍的抖動,中間一條黢黑的縫兒在濕潤獰亂的毛從中冒著白沫蠕動,兩片充血鼓脹得肉如沾滿瞭口水的唇,猩紅熱烈。頭卻扭回來,迷迷糊糊的眼神散亂著一股渴望,手向後伸過來,叉著五指在空氣中抓撓。

  寶來仍嘿嘿的笑,不緊不慢的解開充當著腰帶的一截麻繩,肥大的褲子散下來,裡面竟是未著寸縷。密紮紮的亂叢中一條肉蟲子猙獰的挑出來,像紫亮油光的齊眉短棍,青筋暴跳顫顫悠悠。

  巧姨恍惚中望見那根物件兒,更是難耐,膝蓋點著鋪席匍匐著後退,思量著要離那物件更近一些,手胡亂中抓到寶來疊集在在一堆的褲管,撕扯著往身上拽,屁股也扭動著想要對準,卻總是沾不著,一時間竟有些急躁焦渴:“來……給我啊……幹我……讓你幹……”

  寶來得意的挺瞭挺腰,舉手便“啪”地一下給瞭巧姨肥嫩的屁股一掌,勁兒使得足,一個紅紅的掌印便印在上面,暈暈的久久不散。巧姨措不及防,被打得哎呦一聲,卻更努力的翹起,逢迎的扭動:“快點……把雞巴弄進來……操我。”

  寶來見巧姨實在不行瞭,這才用手夾住自己,在巧姨股縫中蹭瞭兩下,沾著漿水一擰身滑瞭進去,卻像硬木樁打進瞭泛著泥漿的澤地,“咕唧”一聲竟濺出瞭星星點點。

  巧姨“嗷”的一聲,立時癱軟在鋪上,隻剩下勻不住的喘吸。

  吉慶到底是半大小子,稚嫩的物件兒還是照壯實的漢子差瞭那麼一點兒。寶來這一下來的更猛烈也更加充實,讓巧姨一時間竟有些承受不住,大張瞭口卻再也出不瞭聲兒。直到寶來送著身子來來回回的抽插起來,這才悠悠蕩蕩的回瞭神兒,嗚咽著一聲兒呻吟,飄飄忽忽的從嗓子眼深處細細的擠出來,在瓜棚中回蕩竟有些餘音繞梁。

  寶來“啪”地一下又打上去,聳著腰看自己的東西在巧姨的身體裡進出,每進出一次,翻帶出一股股的水兒,研磨成沫一圈圈套在粗壯的莖上重疊堆積,一會功夫竟如被秋霜覆蓋住的樹幹,忍不住地更使瞭力氣,說:“你個騷貨,幹起來得勁呢。”

  巧姨撅著屁股,更努力的逢迎著越發猛烈的撞擊,嘴裡念叨著:“不騷能讓你幹那麼多年?操也讓你操騷瞭。”

  “對啊,逼是越操越騷的,騷起來才更好操。”

  “你奶奶個籫的,”

  巧姨暢快的罵瞭一句,又忍不住哼瞭起來:“操啊……操出水兒來淹死你個狗操的。”

  “你這個樣兒才像個母狗,撅著腚讓俺操呢。”

  “俺就是個母狗,你操啊……有本事操啊……夾死你……”

  見巧姨這麼說,寶來蜻蜓點水般動瞭幾下,猛地用力一頂:“操死你!”

  這一下來得突然卻正好迎住瞭巧姨往後聳著的臀,啪的一下,竟嚴絲合縫棋逢對手的模樣。快活地巧姨忍不住的叫瞭一聲:“夾死你!”

  “操死你!”

  “夾死你!”

  “操出你騷水來!”

  “夾出你漎來!”

  兩個人此起彼伏的聲音就像兩個人撕扯的身子一樣,環繞著叫囂,各自更用上瞭幾分力氣,如一對頑皮的孩子嬉鬧著拔河,你上來我退後我退後你上來,拼搶中卻更加歡暢淋漓。寶來一下一下的頂,粗壯硬實的物件在潮濕泥濘中旋轉著跋涉,卻總也觸不到盡頭,巧姨也一拱一拱的迎,熱烈潤滑的孔洞挾裹著猛烈地尖銳撞擊,就像含著根燎嘴的血腸,吐魯著送出去又吸溜著吞進來,一進一出中那饞死人的香氣便洋溢在整個口裡,想咽卻又著實的舍不得。

  噼噼啪啪的撞擊聲讓簡陋的瓜棚不堪重負的有些搖曳,掛在頭頂的馬燈左搖右擺著,那飄搖遊移的昏黃混合著寶來粗重的喘息和巧姨悠悠蕩蕩的呻吟嘶吼,讓這個狹窄逼懨的窩棚一時間顯得淫靡激蕩。悶熱的空氣中彌漫著陣陣的汗酸和騷腥。

  皎潔的月亮明晃晃的掛在天際,月光暈暈的灑下來,透過千瘡百孔的瓜棚,映在癱在裡面的巧姨和寶來半裸的身上。或許是沒油瞭,又或許是經不住剛才激烈的震蕩,馬燈早已熄滅,靜靜地掛在那裡,微微的風掃過來,似乎同樣疲憊瞭,竟沒有一絲的晃動。

  巧姨的褲子還沒有提起,就那麼堆積著在腳踝,上身的褂子也撩瞭起來,中間那一截肉色在月色掩映下白晃晃的耀眼。癱軟的巧姨似乎耗盡瞭所有的力氣,當寶來咆哮著把精血射進她身體後,她便像一下子被抽出瞭脊骨,軟軟的癱瞭下去,再也爬不起來。任由衣服就那麼敞著,任由淅淅瀝瀝的臟物在腿間慢慢地溢出來,隻是拼命地喘,喘得嗓子眼發咸。

  “今天你可給勁瞭。”

  好久,巧姨才懶懶的用手指撩瞭一下擋在眼前的汗塌塌的劉海兒,有氣無力的說。

  “憋狠瞭唄。”

  寶來睜開眼睛,側頭瞟瞭一眼巧姨,手便放到巧姨鼓鼓囊囊的屁股上,抓瞭一把。

  巧姨用力的翻瞭個身,撐著炕席努力的坐起來。大腿間黏黏糊糊的難受,左右望瞭望,見一條破破爛爛飛瞭邊兒的手巾搭在一邊,忙扯過來也不管幹不幹凈,塞到下面胡亂的抹起來。擦完瞭才想起聞一聞,剛放到鼻子下面,一股汗溲味直沖腦頂,忙厭惡的順手甩瞭出去。然後又躺下,弓起身子把褲子往上提。

  “咋瞭,這就回?”

  寶來見巧姨的意思是要走,忙問。

  “回瞭,忒晚瞭。”

  巧姨收拾好,蹭著就要往外出,寶來忙問啥時候再來?巧姨這才想起,今天要有話說的。

  巧姨停下身子,卻並沒回頭,沒頭沒腦的說瞭一句:“咱倆算瞭吧。”

  寶來蹭地竄瞭起來,問:“咋瞭?”

  “沒咋,就覺得應該算瞭。”

  “咋就應該算瞭?你有人瞭?”

  巧姨回過身,看瞭一眼寶來,忙又低下頭,手在炕席破損的邊兒上捻著:“哪有人,就是覺得孩子們都大瞭,再這樣不好,傳出去咋當娘呢?”

  “咋傳得出去呢,不會讓人知道的。”

  “瞎說,哪有不透風的墻,還是算瞭吧。”

  說完,巧姨沒等寶來說話,順著梯子一跳便下瞭地,任寶來在後面緊著嗓喚,卻再沒回頭,一溜煙的消失在盡頭的小徑深處。

  望著消失的巧姨,寶來懊惱的呼出口氣,狠狠一拳砸在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