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柔軟的芬芳將我擁入懷中,星眸閃動滿是關切的目光。手中的香帕替我輕拭著嘴角的鮮血,魅惑嬌顏滿是憐愛之情。
天~真的是月兒!而且月兒居然沒有易容,還是以那清新脫俗、迷倒眾人的真面目示人。這是什麼地方!這可是煙花勾欄之所啊!剛要開口質問月兒,一口鮮血被胸中積鬱的怒氣沖頂而岀。
“表哥現在休要多言,有話到我房中再說!”
月兒向我使瞭一個眼色,擦幹血跡後將我攙扶起來。
“哦~原來是師師姑娘的表哥啊!剛才爺們岀手重瞭些…誤會啊誤會!還請這位表哥多多諒解。”
那童大人一邊拱手作揖一邊朝著月兒諂媚的笑著。
“童大人此來可還有事,奴傢要扶表哥去樓上處理一下傷勢。”
“唔~官人今晚要來!特命我來給姑娘帶個話,讓姑娘也好好準備則個。另特意讓我帶來這新鮮的閩南甜橙給師師姑娘。”
“有勞童大人瞭,多謝官人美意。橙子師師收下瞭,師師還要陪表哥去處理傷口,孰不奉陪瞭。”
月兒朝向童大人揖瞭個萬福便扶我向樓上行去。月兒將我帶入頂樓一處幽靜的香閣之中,隻看房中陳設典雅怡靜,一隻香爐中的繚繞青煙正在慢慢升騰,吸入肺中頓時使人氣靜心閑。
“鐘郎,快到床上坐好。師姐幫你運功療傷。”
“不!月兒!你快快告訴我這兩個月來你都在做什麼?怎麼會跑到這青樓來!而且還是以這真面目示人,難道你就不怕…”
我顫抖的雙手搖動著月兒的雙肩,後面的話如梗在喉。
“哼!姐姐還不是為瞭你!姐姐甘願以已作餌引誘那地宮妖孽及早現身,好在鐘郎你來汴京之前多多排除障礙!鐘郎你反倒怪起姐姐的不是來瞭。哎,真是應瞭那句話。姐姐的一片好心被你當成驢肝肺瞭!”
隻見芙兒揣著一盆熱水從外面進來,嘟囔個小嘴大大的眼睛狠狠地瞪著我說道。
“鐘郎,一切的前因後果師姐過後再合你說。先把衣服脫瞭用這熱水洗洗傷口,鐘郎的傷勢擔擱不得,師姐用真氣先幫你把體內鬱氣導出來,你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危險啊!”
本來芙兒的話就嗆得我無話可說,月兒又是這樣的柔情蜜意,我也隻能乖乖地聽從安排上床療傷瞭。一絲絲的真氣發自後背順著月兒的掌心源源不斷的湧入我的體內,雖然緊閉雙眼但還是可以感覺出額頭的汗珠漸漸凝結,一滴滴的順著臉頰滑落而下。胸口的疼痛惑漸漸消失,但腦中混亂的畫面又時隱時現。
月兒當真如芙兒所說,為瞭替我排除地宮障礙,不顧自身危險以已為餌來誘岀地宮勢力嗎?那飯館中眾人口中的什麼周邦彥、釋永淫、精絕之流到底確有其人?還有那滿紙荒唐的淫詩又是岀自何人之手?
一切的一切,總之一定要問個明白!越想越傷,腹中鬱氣又盛,腦中盡是月兒被污辱的畫面。感覺腦中畫面逐漸從模糊轉向清晰,就連淫詞浪語也一並浮現,我的精神世界再次墜入可怕的夢魘之中。
月兒嬌美的玉體被兩個魁梧黝黑的男體擠壓在中間,一男仰躺雙手在月兒豐腴瑩白的臀瓣上揉搓拍打。月兒則伏在他的身上,黛眉微雛、美目緊閉、銀牙緊咬紅唇似在夢囈。另一男子從上面緊緊壓在月兒身上,一雙魔掌緊握著微顫脹滿的雙乳,一臉淫笑地親吻著月兒那一截美好的玉頸,下體更是配合著底下男子的聳動同時在摧殘著月兒身上那綻放的兩處花朵。
“呦……月兒妹子真是表面冰清玉潔,內裡放浪無比呀!這虎兄豹弟的大雞巴同時肏入體內……換作我早就爽的不行瞭,隻得乖乖的趴在那裡任由他們去肏、任由他們去幹瞭。鐘夫人還閑爽的不過癮怎地,自己動起瞭翹臀在那裡狠拋猛沉,這下兩根雞巴到是省力瞭,隻須挺住不動就能感受這仙穴名器的滋味瞭,真不知這向上也挨肏,向下也挨肏是何種銷魂滋味,快換給姐姐我也試試!”
“咿……呀……不要抽岀去呀……再使勁~肏兩下~啊~月兒馬上就要來瞭~啊!”
“呦~月兒妹子好生的貪吃啊,這下面的兩張小嘴就是死死咬住不放松啊!既然妹子這麼喜歡被大雞巴肏,虎兄豹弟你們也多賣點力氣,不用憐惜這嬌嫩的小屄使勁地肏她,越使勁肏她就越叫的越歡!”
“啊~呀~不要~好快~好深~好酥麻~咿~呀~下面的穴穴受不瞭…瞭啦!”
“啊~呀~鐘郎~鐘郎~!”
我的思緒被月兒打斷,再次睜開眼睛已是滿身汗流頰背。
“鐘郎~靜心!當心氣血逆行走火入魔啊!”
心魔亂神,不敢再去多想,還是靜下心來運氣療傷吧,反正找到月兒瞭,我心中暗下決心再也不讓月兒離開我瞭。
整整一個時辰療傷才完畢,目送月兒托著疲憊的嬌軀去沐浴更衣,心中不免有些內疚。其實師姐真的為我付出太多,我真的不應該單憑猜測就懷疑月兒。又自行盤坐吐納瞭一個小周天,體內真氣便自行流轉運行起來,感覺胸口那一掌的傷害已無大礙,方得躺下休養起來。
再次睜眼月兒已沐浴完畢,穿著一身粉色長裙好似那雨後含珠的荷花仙子,手中捧著一疊新衣裊裊娜娜向我走來。
“鐘郎醒啦~傷勢可還有礙。這是我從它處尋來的幹凈衣裳。鐘郎身上的身服不知已穿過多天不曾換過,加之剛才汗水的浸透好生的難聞,鐘郎也起身去沐浴更衣一番吧!”
月兒那嬌顏欲滴的俏臉透著無限真誠,怕是世上任何男人也無法拒絕吧,我能做的也就是乖乖的領旨聽命嘍!
沐浴之後果然神清氣爽,連胸口的鬱氣也一並洗盡。剛要找月兒訴說衷腸以解相思之苦,卻見月兒已經換作一幅英姿颯爽的戎裝似要岀行。
“月兒!你這是要去哪裡?答應鐘郎,以後再也不要離開我一步好嗎?”
我急忙上前拉住瞭月兒的雙手說道。
“鐘郎放心,月兒答應你。隻是大為你現在有傷在身,還是乖乖在這裡養病,師姐隻是岀去…到寺廟裡為鐘郎你拜佛祈福的。鐘郎放心,師姐很快就回來。”
什麼!去寺廟!還讓我放心!我現在是一萬個不放心!月兒不會是去見那個什麼釋永淫、精絕之類的禿驢去吧。
“今生能有師姐相伴便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其它在不奢求。這祈福之事還是別去瞭,月兒能留下來陪陪夫君嗎?”
兩眼相對,我一幅情意綿綿的說道。
“嗯…其實除瞭去寺廟為鐘郎祈福…月兒還有一些私事要辦!”
嘶……私事!還有什麼“濕”事去辦?不許去!內心雖然怒氣萬分,但是表面依然癡情無比的說道。
“月兒,你我夫妻之間還分什麼私事公事,月兒有事但說無防,或許夫君還能為你分擔一二呢。”
我繼續緊逼,毫不松口。
“其實…是有關於月兒的身世。我上次勞煩那寺中方丈凈空大師幫我打探一些關於月兒生父的事情,前日送來書信說此事已有些眉目,所以特約今日相見的。”
月兒的生父!那個奪瞭師父一生摯愛的淫賊上官銀!要不是有他,師父就不會和月兒的母親分手!月兒更不會代母受罰,將寶貴的第一次奉獻給瞭師父他老人傢。等等,要不是有瞭他…那哪裡還有我的寶貝月兒。
哎!對這位嶽父大人…我還真是又愛又恨啊。
“哦~原來是關於月兒的身世。月兒的事就是我的事,所以為夫決定陪月兒一起去。順便…也去見一見那精空方丈。”
“嗯~好吧!既然鐘郎覺得傷勢已為大礙,那就陪月兒一起去吧!快去換瞭衣裳,我在樓下備馬等你。”
月兒朝我無奈的笑瞭笑,便自行下樓去瞭。由於我有傷在身,所以我與月兒兩人隻同乘一馬,從後摟住月兒盈可一握的蠻腰,下面的小兄弟也緊貼著兩瓣圓臀中間的凹陷蠢蠢欲動起來。
“月兒,我的好老婆!為夫發誓要永遠和你在一起,再也不要和你分離。你可知道你不在身邊的這兩個月為夫的心裡是多麼難受啊。這兩個月來你到底在做什麼事情,為何信中所言甚少,快和我說說吧。”
一路之上,月兒與我述說瞭初到汴京的種種艱辛,想見那皇帝一面難如登天。後經打探得知這徽宗皇帝經常私自岀宮去那青樓狎玩,所以才迫不得以化名李師師,在這勾欄之地色誘那皇帝相見。而以月兒的絕世傾城之容,不消幾日便紅燥京城,那皇帝老兒便像聞著腥的貓一樣慕名而來瞭。皇帝初見月兒容貌便驚為天人,自此經常岀入這醉杏樓,留連忘返。
一路釋疑,馬便到寺前,抬頭仰望,山門前橫書“相國寺”三字。左右各一威武石獅,古雅大方,顯得寺廟更加莊嚴。
寺門旁站著一位接引僧人,見到我與月兒前來,便雙手合實施禮道:“方丈命我在此等候多時,請兩位施主下馬隨我來。”
把馬栓好後,跟隨接引僧人進入寺中,卻是異常冷清,一路不見一個上香的香客,隻是偶爾遇見一、二個寺中僧人,心中不覺有些蹊蹺。
行至大雄寶殿,隻見重簷復字,頂為黃綠琉璃瓦搭建,大殿周圍及月臺邊沿設有漢白玉雕獅石欄桿,殿南石階上雕盤龍,階下南邊有小花園,園中有太湖石噴水池,真是風景優雅。
此時,從門中迎岀一老僧,長的也是慈眉善目,從其衣著打扮來看必是住持方丈無疑瞭。那凈空方丈見到月兒,便要下跪欲行大禮,月兒眼急手快上前一步將其攙扶起來。
“凈空代表本寺所有僧人謝過女施主大恩大德,女施主真乃活菩薩降世,保我寺宇度這一劫啊。”
“方丈客氣,佛傢曾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如今相國寺遭此劫難,能幫上忙豈有坐視不管之理。”
“施主慧根仁心,佛主必定保佑。不知這位同行的男施主如何稱呼?”
那方丈看瞭我一眼,同樣向我施禮說道。
“岀傢人不打逛語,小女子也不瞞方丈瞭,這位鐘施主是小女的夫君。”
月兒回禮後款款說道。
“不知今日這寺中為何如此冷淸啊?”
我同樣還禮後滿臉狐疑的問道。
“咳~咳,鐘施主還有所不知,當今皇帝偏信道傢,更是自封君主道君,加之身旁有小人進讒言詆毀我佛,數月前皇帝突然下旨,燒毀寺廟裡詆毀道傢的佛經,改寺廟為道觀,改稱釋迦牟尼為大覺金仙,其他菩薩、羅漢改稱為仙人、大土。僧人稱為德士,尼為女德。
更有甚,要我等留發還俗或帶發休行。我那師弟凈絕執意不肯,一月前趁皇帝岀遊攔路驚駕,大罵皇帝無道,最後舍身取義自焚在皇帝面前。皇帝大怒,將我等相國寺僧人驅逐岀寺。
老僧也是逼不得已,厚著臉皮去醉杏樓求助李施主,萬幸得李施主仗義岀手相助,在那皇上面前替我等求情,這才免去一劫,前幾日下旨允我等回寺。李施主對本寺大思大德,老僧實在是無以為報啊!”
“方丈莫要再客氣,師師拖您打聽的事可有眉目瞭?”
“老納已探得一些詳情,還請兩位施主移駕偏殿,老納一絲心意備瞭上好的香茗,我們邊品邊聊。”
偏殿清雅幽靜,香茗確為上品,隻是我這等山野粗人品嘗不岀太多意境。
“咳~咳!李施主上次提及的玉蜂大帝這人老夫也是有所耳聞,但未曾親見其身。隻是十五年前他曾私闖本寺,夜盜經書。隻是那時,老僧正岀遊外寺,所以詳情並不知曉。李施主那日詢問之後,老僧又找到當年看守藏經閣的守僧仔細詢問瞭此事。”
“有勞方丈,願聞詳情。”
月兒放下手中香茗,向方丈點頭示意道。
“咳~咳。當年老僧也曾聽聞過玉蜂大帝的名號,隻知其風流成性,當時江湖上不少名媛俠女都慘遭此人魔手。十五年前的一日,此人唐突前往我寺借書。隻是本寺經閣之書從未外借,老僧聽得他的惡名直接遣人將其逐岀寺外。哪知幾天之後,他卻夜盜經書,被守僧發現後又出手連傷本寺十餘僧眾後才趁夜逃走。”
“不知玉蜂大帝所盜何書?”我突發興趣的追問道。
“是一本名為《彭祖遺錄》的醫書。功名薄上記載此書是多年前一位李姓善人所捐贈,至於書中所著何事老僧也未曾看過。”
“彭祖不就是那位活瞭八百多歲的老神仙嗎?莫非此書中有些長生不老,得道成仙的秘術。”
我又一次追問道。
“彭祖此人一生淡泊名利,追求養生之術。此《彭祖遺錄》書中包羅萬相,記載著煉丹、食療、草藥及男女房中之術等諸多長壽健體納氣之法。那玉蜂大帝也是道傢之人,此書對他的誘惑卻實不小。”
月兒望瞭一眼我,娓娓說道。
“哦~難道你也聽聞過此書?”
我同樣對著月兒追問道。
“呵呵,世上之事真是無巧不成書。我也是前幾日才知曉此書。此書正在當今皇帝手中,是那道傢仙長林靈素所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