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仇蹤
“哈哈,說出來鐘兄勿怪!本是前日在花海與鐘兄見過後,隻覺得就此一別如黃鶴,著實可惜的緊。我在東京,王孫貴族、酒肉朋友交得也海去瞭,卻從未見過如賢伉儷這般風采的人物,滿心想交為摯友,隻怕你們腦著那些鄉巴佬下人,他日到瞭東京也不會相見。這才連夜尋瞭你們必經之路侯著,隻望再見著你們加深友情。哪料想……”
高文瑞說著撇瞭撇嘴:“這杜呆子出來辦個差,總惦記著撈點功勞,硬說你們騎的馬、帶的獸都不是江湖之人用得起之物,形跡可疑,必是外邦豪傑來探軍情,死強著一定要先捉拿下甄別。我也拿他沒轍,隻有陪著鐘兄一起等他甄別吧!反正我對賢伉儷一見傾慕,絕對相信你們說的句句是實。”
“謝高公子信任!如此說來真是大誤會瞭。隻為傢師十多年前救過遇險的蠻王,鐘某才有幸與公主結為連理,這三匹馬都是她的嫁妝,虎豹是她自小養大的寵物。沒想到竟成禍端!”
也是啊!我們這樣的行頭太招搖顯眼,那南宮玫想找我們不也容易的很嗎?看來武尊門素行簡樸至少也有可匿行蹤的道理啊!可如今也不能把這些寶馬、靈獸扔瞭呀!
我陷入沈思,高文瑞就去吹捧月兒的神功,從說起在京師見過什麼飛升的仙道起,話題轉瞭東京的繁華世界,口若懸河、吐沫橫飛,直把個京城說得和天堂一般,侃得公主一副恨不得即刻就要飛去的架勢。月兒恬靜可人,嘴角掛著禮貌的微笑,偶爾對些名流權貴的軼事似乎很有興趣。
“有個小吏想和太師掛上點邊,變著法兒終於娶到瞭太師府後廚包子竈上的一個廚娘為妾,心想這下一箭雙雕啊,不僅沾瞭邊還能吃到太師品的包子瞭。哪知道他的新夫人告訴他,她在包子房隻管切蔥絲,連薑絲都不許沾手,遑論調餡、和面、包包子幾十個專人的活計瞭!哈哈……”
看著這位高衙內兩眼放光、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的虛浮勁心中有氣,他真是來找我煮酒論友?還是來美女面前臭顯擺來瞭?
月兒和他聊那些京中人物有何用?還是看看眼前這個狗官怎麼對付才是正事兒呀!
我不禁插話道:“這觀察使是很大的官嗎?高公子和杜大人肯定也是至交,才一同遠赴西南辦差?”
“觀察使大概三品?還是從二品……嗨,我對這些官場之事不感興趣!和這杜公才更不熟,好像他原不過是個胥吏,因為替楊公公出瞭一個什麼索民田契法的主意,得瞭公公歡心,才破格提拔上來。我跟他出來是為躲個事兒,由乾爹安排的。”
他開始說楊公公我還當是國公,後來才聽出應該是個太監,這大宋的太監一高興就能把小吏提到三品?大國氣派?前朝史書好像說宦官一幹政就出事……
“高公子有個太尉親爹還不夠,要認乾爹呀?”
月兒好像熟的可以揶揄這位衙內瞭。
“想在京城混得自在,傢父的身份可不夠罩的呢,你們猜,誰有資格當我義父?哦對,你們江湖俠士一般隻關註誰武功高而不是誰官大權大?嘿嘿,高某義父乃宣和殿大學士蔡攸也……”
他再說什麼我已經聽不見瞭……菜油……菜油——如雷貫耳,又似極其飄渺……悚然全身寒毛皆立,恍如一根冰錐自頭頂直插入心——父母在懸崖邊絕別時蒼白的面容、如火的眼睛……淒厲的最後遺言:“為兒,記住大仇人的名字——菜油~菜筋~菜油~菜筋~”……這個七年前澆在我心底,燙出最痛苦的血泡的菜油,難道就是他說的這個大學士?
“夫君身體不舒服?說過忌諱喝酒的嘛~一沾酒就……你臉色好白,手好涼啊!”
月兒的柔指捏住我的手,一邊幫忙遮掩,一邊關切地望著我。
鎮靜!鎮靜!不能露出破綻!不能打草驚蛇!名字發音相近的人多,未必就是這個大學士。假如他這個乾爹真的就是害死我全傢的大仇人……我該高興!終於知道仇人的行蹤瞭!既然是比太尉還大的官,隻有冷靜、鎮定、周密、耐心才能報仇!
饒是我拼命地鎮靜著自己,還是過瞭差不多半個時辰才能裝出若無其事地開口。
“不好意思!沾酒就全身發冷僵硬,這下你該相信我們忌諱飲酒也不是假話瞭!”
“哦~哦,那我讓他們上些好茶來!”
“好,把茶代酒亦言歡。我們江湖人雖不問政事,但喜歡聽故事,曾聽說咱大宋有個辦案非常厲害的清官叫包拯,曾任龍圖閣大學士呢,有高公子義父官大嗎?”
“呵,有這麼個人,早死瞭,故事倒是傳得神乎其神。至於官職嘛~你們說,是閣子大還是宮殿大?”
“當然是宮殿大”“著瞭,龍圖閣是辦理京畿政務的地兒,包拯是開封府尹參與京畿政務,頂天才拔到龍圖閣大學士。宣和殿是皇上決定國事的地兒,宣和殿大學士就是成天和皇上一起處理國事的主,你們說誰大?不過,入宣和殿前,乾爹好像也當過龍圖閣大學士。”
“哦,那真是失敬瞭!恭喜公子得如此靠山啊!”
“嗨~高某為何至今不去圖功名啊?自幼看著這些官們長大的,高處不勝寒啊!唉,我既有心交賢伉儷為友,今兒就推心置腹瞭!傢嚴能保一品之職多不容易啊,就因為他老師是那位蘇軾,而蘇軾當年呢,和司馬光關系不錯,司馬光和王安石是對頭,我那乾爹的爹蔡京蔡太師是王安石的學生,當年司馬光把王安石整滅火後,我這幹爺爺曾想改投司馬光派,結果貼冷屁股上瞭,能不留下恨嗎?如今一手遮天瞭,自然要變著法地整司馬光的元佑黨人,傢嚴雖不是元佑黨派中人,隻因沾瞭蘇東坡的衣角,不透過我想著法兒地和蔡傢近乎,早不知被貶到哪兒去瞭!行瞭,這事兒你們聽完可務必爛肚子裡啊!”
這小子被月兒一句“失敬、恭喜”還真就掏瞭心窩子!本來這些彎彎繞的官場糾葛我沒興趣,但他說他乾爹的爹叫什麼……蔡京……菜筋!
我又不能說話瞭!極悲與狂喜交織在一起,就如冰與火在周身攪動……
“奇怪,太師、大學士好像很大學問,爺倆起名字怎麼能叫菜筋、菜油的!”
公主悲天憫人地晃著腦袋嘀咕。
“哈哈……祝融公主真是天真得可愛,不是筋骨的筋,是京城的京,不是菜油的油,是……三國大謀士荀攸的攸。以後千萬別亂說這二老的名諱啊!要掉腦袋的!”
肯定沒錯瞭!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我這牢坐的太值瞭!
(二)唐突
“月兒,我找到我的仇傢瞭!讓我傢破人亡的仇人就是……”
我周身冰涼地躺下好久,好不容易等到那個高衙內走瞭,我抓住月兒的手顫抖得厲害。月兒趕緊做瞭一個小聲的手勢,我才勉力壓低瞭話音:“就是蔡攸、蔡京父子!”
“以前,聽夫君說爹娘是死於山賊盜匪……難道是他們勾結指使?”
“我不知道,我對當時發生的事腦子還是很亂,我隻清晰地想起爹娘死前讓我記住的仇人是菜油、菜筋,現在看來,肯定就是蔡攸和蔡京父子瞭……月兒,這個迷我一定要揭曉,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鐘郎,你的大仇就是我們的大仇,我一定幫你報此血仇!但蔡京父子現在朝廷權焰喧天,他們惡事做盡,害人無數,想殺他報仇的人必不在少數,之所以能囂張至今肯定極難下手,所以我們萬不可沖動一時,夫君明白嗎?”
月兒捧著我的手放在她的唇邊,柔嫩中的力量、呼吸與共的溫暖和堅定的話語逐漸讓我鎮靜下來。
“嗯,我對當時的記憶還沒恢復,我要搞清楚一切來龍去脈,我爹娘死得太慘,我不能簡單地暗殺瞭仇人,我要讓仇人死得更痛苦!”……
“這個高衙內倒是可以利用來接近蔡京父子……”
不再歇止的氣血翻湧中,忽然感覺天見憐我,給我一個完成生命目標的好機會。
“唉,天下想巴結、接近蔡傢的人如過江之鯽,這高公子與蔡攸不過是權貴互相利用的關系,隻怕借不上什麼力。總之,汴梁,我們是肯定要去的!他官再大,防備再嚴也終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月兒秀眉深鎖,星眸有絲憂慮,但更多堅定。
這晚,我好像一直魘在那個噩夢中,是夢嗎?我甚至能提醒自己去搜尋官服人物的痕跡!可惜,還是碎片,醒來後,混沌一片,回憶瞭半天,怎麼也想不起有一絲官員印記在其中……難道是爹娘將我們遷任途中遭劫之恨算到發出調令的上司賬上?
不會,爹娘都是那麼慈祥、仁愛、寬宏之人,即便是受到冤屈而遭貶放,也不會將山賊之罪嫁接到別人身上。況且,一路上……我偎在娘溫柔的臂彎中,聽爹興致勃勃給我們講解沿途山水古跡,還說我們要去的襄陽是個有很多傳奇故事的地方,是諸葛亮的故鄉,是關羽的戰場……沒什麼含怨遭貶的跡象啊?
能讓爹娘自盡前叮囑年幼兒子牢記的仇人不可能是間接、牽強的!難道是蔡氏父子化妝成土匪?那他還得具備能逃出師父劍下狂殺的武功呢!
高文瑞又來獻殷勤的時候,我從贊揚其乾爹、幹爺爺父子雙傑開始,旁敲側擊地瞭解嫌兇們的身世。
他倒以為我對這些權貴很景仰,不吝口水,滔滔不絕。可惜這小子對一切非時下銅臭之事都一知半解,純屬誇誇其談之輩。
說瞭半天也隻知道蔡京為官三朝,如今快奔七十瞭。儀表出眾,書法冠絕數百年,蘇軾、米沛都低頭,文采卓越,詩詞文章皆錦繡。但幾年前徽宗皇帝登基後,曾把他貶到杭州當寓公。倒是其子蔡攸倒深得徽宗歡喜,迅速從一個管錢帳的小官一路飛升到皇帝身邊的親信重臣。
蔡京重新做官是不是父憑子貴不好說,但重新入京卻是因左右二丞相互鬥,韓左相拉他入京幫忙整右相曾佈,沒想到皇上忽對神宗皇帝推王安石變法很感興趣,滿朝隻有蔡京一人對當年故典盡皆熟悉,皇上一高興,倒把左右兩相都罷免瞭,由他蔡某一人全兼。高衙內記得這段,是因左相韓忠彥為此被傳為笑柄。
如果這些是線索的話,我又陷入絕地瞭——那群如狼似虎的惡賊中,肯定沒有文人形象的。即便易容……蔡京當時也六十多瞭,又是高官,又是名才子、大文豪的,裝成土匪跑到那麼偏遠的深山裡去奸淫擄掠?再說,這父子按高衙內所說是不會武功的呀……難道爹娘說的菜油、菜筋另有同名之人?同時兩個名字都同音?不會那麼巧合吧?……
“杜大人傳話,唐門公子已到府衙,著鐘大為前去相見!”
天色已近黃昏,陽光卻如初升!
“哎~大人傳令隻說見鐘大為,我隻能帶他一人出牢會見。”
牢丁攔住雀躍同行的雙妻。
我朝嬌妻們笑瞭一下,管它是層層傳令有誤還是姓杜的沒說清楚,反正一時三刻的事兒,冰釋誤會瞭就來接她們。
“真是~還要在這臭地方多待一會!算瞭,高公子,你接著講”豐亨豫大“還有什麼稀奇事兒?”
月兒撅瞭一下小嘴,又攔著要跟我一起出去的高衙內聊那皇宮什麼“豐亨豫大”的鋪張計畫。女人就是喜歡奢華的物事!
邁進都府大堂,除兩排軍士外,果有幾個武人裝束的大漢,杜公才坐在臺案後,笑容滿面地看著我進來。
“鐘少俠,這幾位就是唐門派來接你們的,你們認識嗎?”
我走到為首一位面容精悍的俠士跟前一抱拳:“武尊門下三……”
手腕被鐵鉗一般的大手抓住,沒必要這麼親熱吧!
我的愣神與閃念間,人影晃動,兩手已被反擰,雙腿亦被壓著反關節,在劇痛中被抱離地面。
(三)就縛
“幹什麼!”
手腳全被反關節擒拿的我剛怒吼瞭一聲,就發現手腳已被精鋼箍牢牢固定在木架上。接著,嘴被佈團牢牢塞住。
“別著急,你很快會知道原因的。”
杜公才笑瞇瞇地迎著我唯一能發送出去的烈焰目光,又對那牢卒吩咐道:“去把那兩位鐘夫人帶來吧!”
……聽到瞭公主略帶奶氣的嬌笑、幾個人腳步聲接近堂外,雖然他們又將一個棉墊緊緊捂在我臉上,我還是拼命晃動著,期望鼻子發出的吭聲能避過棉墊傳出去——老婆,我們上當瞭,別進來!快跑啊!感到幾把尖銳的鋒刃透過衣衫,割刺到我竭盡全力掙紮挺動的脖頸和前胸。
“鐘兄我們來瞭!”
高文瑞在快到門前時高喊瞭一聲,又低聲說瞭句:“鐘夫人請先進,我去如廁,馬上回來!”
“呀~我們也~在牢裡憋半天瞭,公子請勿見笑~”月兒羞媚的話音中,腳步聲又遠去。
我呼出一口氣,停下掙動。月兒聲音雖低,卻能讓廳內最裡端的我都聽清瞭,簡直是用到內勁發出這這有失端莊的言語!她在向我傳遞……看來,隻帶我一人離去就已經引起月兒警覺……而一見美女就興奮的高衙內忽然那麼避忌男女地放棄單獨與她倆說話機會可以稱之反常,聰明的月兒早將他當人質瞭!
各有一個人質,看我與太尉之子誰命更值!奇怪——那狗官一副輕松神態,看來是他沒判斷出高衙內的處境?……晚霞映照月兒的嬌顏粉紅如醉,在帶著高衙內入門,閃亮星眸看到我的瞬間,一條衣帶飛點他胸前,另一條卷住瞭他的長脖子。
“杜大人,心計下得很深呀,可惜,外子的命好像不如高公子嬌貴呦~杜大人還是放開我傢外子,有話好商量嘛~”月兒話音嬌美,目光看到我胸前時,倏地一變,看來我胸頸劃傷處出血瞭,急怒中,我自己竟未察覺。
“鐘夫人還是放開高公子束手就縛,避免罪加一等吧。”
沒想到這狗官竟然不顧高衙內安危,仿佛胸有成竹地不緊不慢說道:“本官知道你武藝高強,你還有可能同時制住我等,所以我已下令,隻要你不受縛,這些武林高手就對尊夫刀劍齊下,本官拼個兩敗俱傷,誓死不會放縱賊人!”
世上真有這樣顛倒黑白,賊喊捉賊到瞭大義凜然程度的人!
“但是~本官以為,我們還用不著走此下策之步。本官之所以要給你們上綁,是因為唐門回話說不認識叫鐘大為的,武尊門也不在大宋地界。而你們也承認她是蠻王公主,所以,你們必是敵國奸細,但你們的身份不比江洋大盜,隻要受縛伏法,不僅不是死罪,待我朝與貴國交涉後,相信會圓滿解決。所以,我相信你們不會自尋死路的。”
多嘴惹禍的芙兒此刻雙手撫胸,雙眸緊張地亂轉。外面隆隆的人聲,無數甲兵圍住瞭大堂。
“大人差矣!首先,我們是大宋良民,蠻王女兒嫁入我們鐘傢,也就成為漢人的媳婦。其次,您說的唐門回話,我敢保證不是唐宇親口所說。我們如何就必是敵國奸細瞭?這兩天我們隨時都可以打出牢房,而且還有這位高公子做人質,我們都乖乖守信地在牢裡等著,如今也可以繼續這樣等到唐宇公子親自來接我們,何必非枷刑具?”
愛妻的伶牙俐齒終於用到正地方瞭!
“哦~你去唐門求證,不是叫唐宇的回的話嗎?”
杜公才瞟著一名小校模樣的軍官問道。
“這……大人催促快去快回,我們隻問瞭一個唐門主事的,至於這個唐公子是否就是她說的唐宇倒沒註意。”
“可隻有唐宇與我門師兄熟識,也會知道我們的名字。隻要他來說明,我們百分百不是奸細。”
“老杜,你還是在派人去等他們說的那個人吧!這不是開玩笑的!”
高衙內臉色憋得像豬肝,喘著大氣叫嚷。
“好吧,我可以再派人去求證。但你們必須同意暫作重犯就縛,否則,若唐宇也說不認識你們,憑你們的武功,我們再想擒獲就代價太大瞭。”
“我要求見韓將軍,由他作保並親自派人找唐宇,我們才同意受縛。”
月兒果然也沒被他冠冕堂皇的說辭所迷惑!
“韓世忠擒賊有功,調任別處瞭!”……
“還用韓將軍作什麼保?這裡是軍府衙門,這幾位又是播州府的總捕頭,這麼多軍政官員在此,本官還能騙你不成!”
寂靜……各色目光都瞅向背著如血霞光的高佻美女。月兒看瞭幾眼公主,似在猶豫!卷在高文瑞咽喉的絲帶有些松。
不能松開人質!快跑啊老婆!狗官下那麼大心機非綁瞭我們,卻說的這麼冠冕堂皇,肯定是為掩人耳目啊!我萬分焦急地晃著頭部,感到瞭頸間、胸前被劃傷的刀口流出鮮血。
月兒看到瞭我搖頭,又讓套住高文瑞脖子的絲帶活蛇一般纏緊瞭,可我身上的血跡卻仿佛瞬間染紅瞭她的秀目!
“你們馬上給我丈夫上藥!我就……束手受縛!”
月兒咬著牙,一字一頓。
“聽到我姐姐話沒有?趕快給我們夫郎上藥止血!不然……你們會後悔活著的!”
“哈哈,好~給鐘犯上金瘡藥!二位夫人不愧是武林高手、蠻王公主,夠爽快!有勇氣!本官佩服!”
“唔~~~”我瘋狂擺頭。眼睜睜看著月兒解開高文瑞穴道後,被幾個捕頭用極其熟練的擒拿手法,固定在和我一樣的X型木架上!對公主,卻隻牢牢反剪瞭手臂,仿佛知道她隻會隔空撓癢癢。
杜公才翻著眼皮,捻著稀疏的短須,仿佛想起瞭什麼:“對瞭,萬一那位唐宇不在唐門,幾天都過不來?嗯~你們幾個帶上一隊人馬,準備兩個大籠子,與公主去趟城外,還有兩個畜牲也該收監,那也有可能是傳遞情報的證物。蠻公主殿下,你也不希望在你們出來之前,你散放的寵物被獵人射殺瞭吧?”
他為什麼連二獸都不放過?憤怒的心忽然一沈,仿佛陷入一個黑暗的絕境,他費盡心機非要困縛我們,感覺全無道理,越讓人想不明白就越可能是個大陰謀!汗出如漿,咽喉發咸。
(四)舊案
“哈哈哈……”
杜公才見公主順從地去召收二獸瞭,才發出極度得意的奸笑:“諸位,給瞭我們回話的也是唐門公子,很可能就是那個唐宇,而此三人這兩天沒跑,是想從高公子口中套取更多情報罷瞭,這都在本官預料之內,將計就計,高公子為穩住他們,孤膽近敵,虛與委蛇,忠勇可嘉!你們說,本官設計綁瞭他們,處置的可妥當?”
“杜大人為國盡忠,計擒敵奸,措施得力,真大功一件!”
這奸賊狗官真是為瞭貪功?
“嗯……”
杜公才在一片馬屁聲中清瞭清嗓子,慨然正色道:“吾將即刻寫奏章將此案上報朝廷。這幾個敵國奸細武功高強,黨羽眾多。來啊,押入匪首秘牢,由京師來的隨員親自看管!周邊要設多道防線嚴加警戒,嚴禁外人包括本路官兵靠近密牢,以防內奸協助逃脫。違令擅入者格殺勿論。隻待朝廷批示下來後,押赴京城。有走漏消息者嚴懲不貸!”
“屬下遵命!”……
“唉~鐘兄,你們賢伉儷可千萬不要怪高某啊!”
這廝與那杜狗官設下這套連環毒計,把我夫妻上到專對付江洋大盜的刑具上,關押到這假山下秘設的地牢裡,還不知將受怎樣生死兩難的折磨,他還說不要怪他?虧他能說得出口!
不用看也能感受到我們眼神的憤怒、鄙夷、和殺氣吧?高文瑞有些緊張地搓著手,踱瞭幾圈終於拉出審問臺後的椅子坐瞭上去。
“事到如今,我就說實話吧,這事真的不怪我!花海偶遇,二位鐘夫人真個令我神魂顛倒,高某承認寡人有疾,寡人好色,這不是錯吧?聖人有言”食色性也“嘛,何況鐘夫人的美麗姿容、天仙氣質,用傾國傾城、國色天香這些詞都難表萬一,我當時還能起身搭話,實是全當拜見仙子臨凡的勁頭瞭!”
月兒面如寒冰,望著別處,對他這番瘋狂贊美恍未聽覺。
“可我除瞭心馳神往,又能如何,莫說你們一看就是仙俠風采,可望不可及,就算高某有能力搶奪霸占,時下也是不敢啊!”……
“不瞞你們說,去年晚秋時候,我看上瞭一位美人,雖已是人婦模樣但也著實美貌動人……唉,我要早見過鐘夫人,當時就不會那麼情難自控瞭!現在想來,美則美矣,若論起身材……”
這廝說著,眼光開始放肆地落在月兒被固定成大字的挺拔修長美體上滑動。仿佛要看透衣衫,喉結不時竄動,氣得我終於暴喝出來:“看什麼!你有屁快放!”
爆雷之聲太大、太突然,不僅這該死的高衙內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甚至連月兒都一驚。
“哎呀鐘兄,你這就發怒!高某不過是在後悔呢,好傢夥,這一嗓子,趕上那賊和尚瞭!”
高文瑞嘟囔著坐穩瞭身子,歪著頭又嘆道:“嗨!我後悔啥,沒那事,我又如何能來此地,又如何有緣見到這樣絕世的天仙美人!”
“鐘兄怎麼還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好好~我接著說,我就忍不住上去搭搭腔,想留個芳名住址什麼的,以後也有個念想,哪知那美人冷著臉一言不發,一點面子都不給我,我的弟兄們惱瞭,就說不留名不讓走。正僵持著,人傢丈夫領個胖大和尚來,將我的弟兄一頓暴打,要不是那丈夫還算懂禮攔著,那賊和尚一拳……這麼大個的鐵拳頭啊,我腦袋非癟瞭不可!”
那廝說到驚魂處,不覺比劃瞭個盤缽大的手勢。真可惜,要是那丈夫沒攔著,讓那鐵拳打下去,我們或者就沒這場大難瞭!
“原來,她丈夫就是傢父軍中的槍棒總教頭,名叫林沖。據說一把鋼槍萬人敵,別號豹子頭,為八十萬禁軍所敬服,我也早有耳聞。所以,雖然對那林夫人難免朝思夜想,原也無奈。誰知這事被林沖的副教頭陸謙知道後,主動找上門來幫我獻上一計,催著開封府拿瞭林沖買兇傷人的罪責,將他發配邊遠。然後找一具女屍做個上吊自盡的現場,將美人偷綁瞭送來,我終於得到她瞭!”
隱隱覺得嗓子眼裡直冒苦水!勇冠三軍的將官妻子這廝都霸占,何況我……
“誰知陸謙這傢夥搭上我的線,如願擠掉林沖,當上正教頭後,心裡就是不踏實,對我說,那林沖聲名在外,再打仗時哪個大帥想起他來再啟用瞭,極可能立下赫赫戰功,那時還朝為妻報仇……我說,那我沒招時隻能實話實說都是你的主意瞭!這廝嚇得第二天就偷偷跑去要害死林沖。結果,把整個草料場都燒瞭也沒燒死林沖,反被林沖殺瞭!”
解氣!這廝也是怕林沖報仇,跑這麼遠避難來瞭?
“陸謙死瞭,草料場燒瞭,軍方的查究我當然不在乎,偏那林沖一怒投瞭梁山水寇,攻城拔寨、驚州掠縣,到底被皇上知道瞭軍中出瞭這麼厲害的反叛,下旨調查林沖反叛因由。這下傢父怎也罩不住瞭,隻告訴我,可能救我一命的唯有我義父瞭。我隻有跑到義父那裡去坦白,連帶……戰利品上交嘍,好在義父對那美人兒甚感滿意,這才答應幫忙,又安排我隨杜大人辦差避避風頭。你們說,剛惹瞭龍顏大怒的捅天大禍,高某色心再大,哪還有因色犯案的膽兒啊!這些細情,老杜也不知道,可我跟你們道得這麼明瞭,隻為證明對抓捕你們這事確實與我無關,你們千萬別記恨高某!”
轟然之間,我心狂跳——那蔡攸果然是個奸佞無比的好色之徒!得到一個被淫辱的美麗人妻就敢瞞天過海、擺平聖旨調查的驚天大案……那他當年也肯定敢犯下對我傢的滔天罪惡呀!
“你能把這麼大把柄的隱秘告訴我們,看來我們夫婦是不可能出得牢籠瞭,怎還如此在意我們是否記恨呢?”
月兒的星眸冷冷地盯著高文瑞的臉,隻怕他任何虛晃的眼神都逃不掉瞭。
(五)貪佞
“第一次遇到你們,我眼裡、心裡不過見到瞭絕色美人的意外驚喜。可杜大人不愧是官場中打滾的人才,他眼裡看到的可就多瞭!”
高文瑞說到這裡,眼珠在我和月兒身上打轉:“我說瞭,你們可千萬別把我賣出去啊!”
“你可以什麼都不說!”
月兒竟將臉轉向另一邊,看也不看他瞭。
“好!隻要你們不怪我,我就全說!這老杜也看到瞭美女,說鐘夫人這樣的絕色,若是帶回京城,獻給宣和殿裡的大人們,別說我義父,就算楊公公看著瞭也會喜歡得不得瞭呢!而皇宮大建”豐亨豫大“正到處搜尋奇花怪石、珍禽異獸,這兩隻白虎黑豹要是送進去,肯定龍顏大悅,記大功一件瞭。至於你們的馬,他也識得是罕見寶馬,那童公公喜歡帶兵打仗,正要和西夏開戰,送給他當戰馬,絕是大禮一份。這樣,連同皇上,宣和殿中八成的人物都要領他的盛情瞭!”
一切都明白瞭!這是人的世道嗎?隻因老婆漂亮、有點寶物,平白地就必然傢破人亡,被搶掠殆盡?唯一用不上並應當消滅的就是我瞭!
不——我不能死!我不能在剛剛知道害死父母的大仇人時就這樣枉死瞭!
上方鐵門響起,兩個軍校押著公主回來瞭,杜公才一步三搖地跟在後面。
“喂,我的武功又不好,幹嘛把我也綁架子上!小心我氣起來……”
“對不住瞭!假如有一個能活動的,背手也可能打開別人的刑具,我們奉命行事而已!”
“算瞭妹妹,我們一傢人有難同當,犯不著和他們使氣。”……看來,你們會在唐門來人之前就把人馬秘密押送東京瞭!軍校走瞭,鐵門山響,我雖昂然鎮靜姿態,其實,心已在血淚交流瞭,因為月兒“一傢人有難同當”的話……我還能和愛妻們同當幾天呢?
我盯著這個將我夫妻送上重刑架的大宋觀察使——身材單薄、略顯文弱,五官尋常,怒與不怒都自威不起來,所以,他很在乎官威,進得門來便端坐在案臺正位上……這麼個鳥人怎就把歷經危難而高度警惕的月兒和我都算計到死路上去瞭?
因為坐騎稀罕、老婆漂亮就通通成瞭他媚上行賄的禮品瞭!
明白瞭——一路上,風姬夠毒夠狠,也算為主盡責;高升泰老謀深算,但在一逞己欲中,尚兼顧著些黎民社稷,多少講點信義。我們自幼灌輸的意識就是大宋繼承先秦、漢唐聖賢衣缽,每個漢人引以自豪的就是泱泱中華,詩書文明、忠孝仁信、禮義之邦。
可這位大宋差官山路上擦肩而過的一瞥就敢將人妻、人財視為晉獻寶物,於光天化日之下,巍巍公堂之上顛倒是非、陰謀陷害、巧取豪奪手段卑鄙、毒辣、狡猾至此……簡直前所未聞、匪夷所思!難怪方入故土,陶醉鄉情中的我們防不勝防啊!
嗯,嵌在他平易近人臉上的小眼睛總是詭譎而微現卑怯地不停轉動,隻看他的眼睛會聯想到……最不近人的老鼠——對,慈眉鼠目是他的特徵,是不是如此矛盾特徵的碩鼠就會一反鼠目寸光而鼠目遠大起來?
此刻,鼠目與那高衙內的色眼一起以癩蛤蟆的眼神,流連著鎖在木架上的獵物,黛眉緊蹙與紅唇嘟起各具千秋的兩隻粉妝玉琢的天鵝。
感受到宛如蛤蟆口水一般黏糊糊目光,月兒深邃的星眸轉向那兩隻狗賊時難掩鄙視。
“杜大人是要一直這樣鎖著我們解往汴梁瞭?”
月兒隱藏憤怒、秉持機智冷靜、言行優雅的能力著實值得我學習!不露聲色地把假惺惺裝好人的狽賣瞭出去,杜貪狼聞言很不滿地瞟瞭一眼衙內……用離間計挑起他倆狗咬狗,創造逃脫的機遇未嘗不是妙招!
“哦~多有失禮!無奈貴俠侶武藝超群,不得不防啊!不過,飲食、排解自有人伺候著,就是讓下官親自侍奉也再所不辭!再所不辭!嘎嘎……”
月兒的臉倏地緋紅,我的頭忽地漲大……難道這些個狗賊還要看著我的絕色嬌妻大小便!
“杜大人要將民婦送禮,可謂貪者千慮,必有一失,這點高公子都想到瞭,大人不會沒想到吧?”
對啊!那浪蕩公子對如置砧板上,惟任人宰割的我們反而不惜出賣同夥以示討好……應該是有極其顧忌的所在!
“呵呵,本官當然想到這一層瞭——將二夫人引見給上上貴人,以二夫人的天仙姿色,必然受寵萬分,若你們對我心存芥蒂,在上面吹枕邊風,日後倒反成杜某自掘墳墓瞭不是?所以,杜某也是萬分躊躇,想過兩天兩夜才敢出手哇!”
“其實,杜大人過濾瞭,您敬奉當朝權貴的孝心也無可厚非,我們夫妻也非小肚雞腸,馬和獸你盡拿去邀功請賞,而將我夫妻開釋,我們保證不找後賬,一切疑難不就迎刃而解瞭嗎?”
“不行!誰敢搶我的黑白紅寶寶,我就……”
公主哪裡體會得月兒的緩兵之計!杏眼圓瞪,大發瞭一半雌威,被我的眼神頂噎回去瞭。自打被假唐門的人擒拿後,我的眼神肯定瞪誰都夠嚇人的?
“你看,小夫人也不同意這個方案吧!其實,怎麼能說搶呢?知道你們是始出師門剛下山來,哪裡知道東京的繁華!嘗聞東京的繁華,又怎知那豪門中的富貴?而以二位夫人的天香國色~又豈陷於富貴豪門籠中鳥?終當成那皇桐枝頭彩鳳凰!當今皇上要享受的豐亨豫大,才建個開頭,便已是人間仙境,史無前例。杜某其實是要薦賢佳麗前往人間天堂之路,隻有坐享於豐亨豫大之中,才對得起二位夫人的絕代風華呀!隻要你們見識到那裡,保管不會怪罪杜某今日的失禮瞭!”
“你當天下人盡如你這狗官一般為榮華富貴而喪心病狂得不知廉恥嗎?”
我怒極而笑、忍無可忍的出口後,慨然無懼瞭。也不會為上當而自責瞭。喪心病狂!對,就這詞才能概括這個陰謀的一切根本,作為正常人,我們能料判到瘋子的想法嗎?
“哈哈……鐘少俠,百官之中高某隻是個小人物,揣摩迎合上意不過為生存糊口爾。愛極瞭美人、奇物,絕會贊賞杜某此舉的是宣和殿上走動之人,你剛才罵的話完全構成瞭辱朝廷、污蔑聖上的大不敬之罪!哦……”
這廝給我蓋棺定論瞭一個不赦死罪後,忽地轉頭對高衙內說道:“高公子,下官認為鐘犯這番大不敬之言實因年少氣盛、口無遮攔,若報上去難逃個死罪,某~於心不忍啊!高公子的意思……”
“這~我與鐘兄一見如故,哪能落井下石!杜大人放心,今兒這話你老兄不究,高某自當沒聽見。”
天!在這看不到青天的地方,人命人性就可以如此泯滅,是非黑白就可以如此顛倒嗎?
“杜大人無須討這些口舌上的便宜,賣這樣虛妄的人情!你要押解我姐妹上京,到底將如何對待我們相公?讓我們背著如此刑架又如何押解?”
月兒冷冷地揭瞭他們無恥老底。
“賢伉儷少年夫妻正是情熱之時,我怎忍心讓你們夫妻就此別離?自然是一同上京瞭。至於入京後你們能否再見面,就要看二位夫人的表現瞭!至於途中,也請放心,轉運軍資的大箱車很大,我會盡量讓他們把車內鋪設得舒服一些,哪能讓貴夫人遭罪呢!”
“那,民婦多謝杜大人善待瞭!”
“好說!隻要二位夫人勿怪下官為朝廷和皇上竭心盡忠之意便好!”
說話間,鐵門再響,幾個隨從模樣的人送來瞭飄香的飯菜。
“這一番折騰就過瞭飯時,二位夫人相比餓瞭,為表杜某心意,下官親自喂食伺候!”
“免瞭,杜大人,你若想送進京的不是兩具餓死的屍體,隻有兩個法子,一,放松我們的手臂,二,派丫鬟婢女來伺候。”
月兒斬釘截鐵。
“鐘夫人真是烈性啊!看來,要想使你們不記恨杜某,真要按高公子說的法子,先去去烈性瞭!”
“哎~杜大人,我不過酒後說起過有個三貞九烈的美人,在我身邊兩個月瞭還尋死覓活的,還是我乾爹有妙法,沒過一天就服服帖帖瞭。這怎能說是我給你出瞭法子對付鐘少俠夫婦呢?”
他能為霸占別人美妻能陷害軍中猛將,此刻再辯解,也註定是狼狽為奸後的掩耳盜鈴!還真的是狼狽為“奸”!
“嗯,正如高公子所言,杜某失口,隻是受到這個故事的啟發。現在情勢所迫,美人們鬧絕食,真要餓壞瞭,如何向上邊交代?惟有借鑒公子的這個故事讓人傢消消火氣瞭,茲事體大,還請見多識廣的高公子親自演示秘訣為佳呀。”
“這個……”
高文瑞眼睛放瞭幾下光,又故作沉吟道:“鐘兄,識時務者為俊傑……”
“住口!誰和你稱兄道弟?你們還配當人?”
雖已預感到愛妻們又將面對卑鄙下流的淫辱,可讓這兩個下作小人得逞……這可不是當初我們計擒內奸的短暫屈辱!前所未有的羞憤和將失去愛妻,永陷牢籠的絕望撞擊著我的所有的心神感知。
“哎~我隻是想勸你們自己保重身體,該吃飯吃飯,你怎罵人?好,我還不管瞭,狗咬呂洞賓,看誰不是人啦!”
說著,這廝還作勢氣憤地抬腿往外走。
“哼哼,在甲秀樓信誓旦旦要陪我們拘押,當晚卻不見蹤影,就是勾搭同盟密商陰謀去瞭吧?沒有你高衙內欺男霸女的經驗,這位杜大人隻怕還真有顧忌,我們夫君有罵錯你嗎?飯我們當然要吃,隻是看到你們在這裡就沒胃口,不敢松開我們的手,便讓牢子把飯端來便罷!”
月兒一針見血道。
“鐘夫人果然對我們成見極深啊!我們不好好伺候好你們,還真成惹火燒身瞭!”
杜公才說著,端起碗筷就湊過去,挑瞭一筷飯往月兒紅唇送去,愛妻鄙棄地扭轉頭。
“唉,怎麼能這樣!”
狗官裝模作樣嘆息著,無比耐心地摸捏起雙峰隆起的酥胸上灑落的飯粒。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嗯~好香……”
無恥的侵犯讓愛妻的面色倏變,筆墨難描的精美臉頰在咬牙,忽然轉過頭,星光四射的秀目幽若夜空。
“杜大人,你知道為什麼自古各朝都奈何不得江湖武林嗎?”
“哦~~下官心中眼中都隻有朝廷!”
“如果杜大人不明白江湖之事,民婦可以告訴你,自古邪不勝正,江湖的主流文掌道義,武冠眾生,門派傳承,精誠團結。所以自古俠道與朝廷既相安又互助,想剿滅武林者也無一成功。今亦如此,我們的功力你見識過瞭,非比尋常女人好對付吧?所以,你們那些欺男霸女的路數對我們沒用,你把我們交給權貴是引火自焚,而這樣關押著甚至陰謀殺害的話,我們親如一傢的師傅、師伯、師叔、師兄們會饒瞭你嗎?他們的武功可比我們厲害太多瞭!我能視你的百千軍兵為無物,他們想殺你,你便躲進皇宮也難逃嘢~何必呢?江湖立足最講言而有信,隻要大人懸崖勒馬放瞭我們,我們既往不咎今日之事,隻當誤會,杜大人意下如何?”
妙哉!回到大宋後,雖然月兒處處表現夫唱婦隨,但心智口才畢竟是我永遠也企及不瞭的,關鍵時刻,還看嬌妻啊!想著她大張旗鼓、憑空編出一大群師伯師叔,聽得二賊臉都變瞭的情景,不禁莞爾……
(六)鈴鐺
“嗯~”……黛眉深蹙的額頭上佈滿細細的汗珠,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凝漲緋紅,被鋼環固定的嬌軀也因為汗濕裙衫的貼裹而曲線盡顯。
“咿~姐姐我癢得受不瞭瞭!該死的壞蛋塞的什麼東西?壞死瞭!”
公主修長大腿的肌肉在濕裹的紅裙下面顫動。
“妹妹深呼吸,盡量放松……這東西不會象魔蜂王漿那樣有遺癥,咬牙忍住,或許……可以忍到有人來救我們。不能讓這些豬狗不如的傢夥得逞!”
月兒鼓勵著公主,我心疼她自己恐怕比公主更難過,不僅美腿、纖腰扭顫、起伏曼妙、性感的小腹都在抽動——她的體質可比常人敏感多瞭啊!
“嗯!”
公主努力點點頭,大口喘息幾下,忽然又一激靈:“可、可是一放松……噓噓就馬上要憋不住瞭!怎麼辦啊?”
“嗯~芙兒妹妹,忍不住就尿吧!趁那些壞人都不在。”
“不~要~啊~~人傢才不穿著尿濕的裙子挺在這兒呢!噝哈~”我真的要瘋瞭!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但這種死亡大概都是落陷阱裡或心不甘情不願的。我現在終於知道——有的人為升官發財、飛黃騰達簡直是視死如歸、無所畏懼!
杜公才和高文瑞被月兒一番話嚇得呆瞭半晌,扔下一句“唐傢來證明之前你們還是朝廷欽犯”後,狼狽為“奸”改狼狽逃竄,當時我這個開心……快被氣炸的肚子都恢復點食欲感覺瞭!
獄卒過瞭差不多一個時辰才進來,先是蠻橫地把飯塞進我肚子,當時覺得先喂食我好歹算男尊女卑呢。誰知他們是想把所有精神用去“伺候”我老婆!
從他們習慣性諂媚的笑臉、動作,輕浮又油滑的語調、言詞……能是獄卒的脾性?
對瞭,那狗官說過,除瞭京城隨從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邊。
“真香!你聞到瞭嗎?”
“嗯,真是花樣的大美人兒啊!”
“我說二哥,美人咱也見過些個,可頭一回見到這麼美的!你說皇上在全國選的那些妃子們有這麼漂亮嗎?”
“應該~沒有吧?要是宮裡的都這麼漂亮,皇上就是吃仙藥頂著~怕也無暇出來吃野食瞭吧?”
“我說也是!這樣的美人男人看一眼就想抱著肏一輩子,嘿嘿……不知那個迷住當今聖上的李師師是不是也這般美法?”
兩個狗一樣嗅著鼻子的奴才越說越不像話,賊眼越貼越近愛妻的嬌軀,褲襠明顯突起一個尖蓬,氣得月兒粉面漲紅,乾脆扭頭不張嘴瞭。芙兒沒聽懂他們的話,倒仍沒心沒肺地有食欲,還忽然冒出一句:“李師師是誰啊?”
好像對除非月兒之外有與她比美的很介意!
“嘿嘿,那可是連聖上都寵著的名窯姐兒,那排場,非驚天人物連她面都見不著,小夫人若也學她樣……伺候過您就是我們莫大榮幸瞭!嘎嘎……”
“妹妹別理他們,他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不錯~要是能伺候在夫人身邊,小的們做狗也願意!嘿嘿,您不吃飯瞭是不是噎著瞭?小的馬上伺候您喝湯……”
月兒雙唇與雙目同時緊閉,湯汁哪裡灌得進去!
“哎呦,不好意思!怎把湯撒到仙子身上瞭!”
狗賊說著,放瞭湯碗去拂拭……那是擦拭嗎?根本就是揩油!什麼鳥人帶什麼樣狗!連這輕薄女人的招都……作為奴才,怎敢如此調戲主子都不敢隨便招惹的人?不是那杜、高二賊被嚇出去之後,又商量出什麼卑鄙毒計?
“好傢夥!連這裡都比尋常女人彈多瞭!天仙美人兒真是哪兒都妙絕啊!”
一隻淫手抓摸得愛妻豐胸上蓓蕾凸顯,另一個見狀緊著忙也去喂公主喝湯,好在那丫頭耳聞目睹還知隨機應變,喝得一滴都沒灑落。月兒恨恨地瞪著假獄卒,不得已也隻得張口喝湯。現在知道,這還是最卑鄙的陰謀手段,快半夜時,這兩個狗奴才拎進桶來問要不要解手。
由別人解開褲帶小便很別扭,但什麼好漢也不能讓尿憋死吧?我尿瞭一半猛然想起——愛妻們也要由他們解帶露出胯間……還得和我一樣叉腿站立著小便……毛骨悚然!
“您二位夫人真的沒尿?”
“這地牢如此嚴密,我們手無寸鐵還能跑瞭不成?放開她們的手腳,你們滾出去鎖好門!”
他們瞅著被固定成大字形的愛妻沒完沒瞭地問是否小便的語氣和表情……我無法不抓狂。
“傢有傢規,國有國法,坐牢就有坐牢的規矩。你當你是皇上呢?想咋的就咋的!”
這狗說著甩過來的目光就像我是個白癡!
另一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陰陽怪氣地說:“你們真不尿,可別怪我們伺候不周啦?牢裡可不許隨地撒尿,為防止重犯弄臟牢房,看守睡覺前得給你們塞上。”
塞什麼?
我怒發沖冠與驚恐的目光中,兩個狗賊從懷裡取出不知什麼物事,分別湊月兒和芙兒身前,將手從裙擺下向上伸,於女子的胯間羞處鼓搗起來……嬌妻驚叫、怒斥、無謂地掙紮,兩個傢夥興奮得色眼放光、帳篷高支,另一隻手在愛妻掙動的美腿圓臀間放肆遊走,哪有半分困倦!
“住手!滾!混蛋!……”
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咆哮些什麼!本來還算光滑的鋼箍將我的手腕、腳脖子硌得斷瞭一般的疼,當然那也是在他倆走瞭之後我才感覺到的。
還以為那兩個色膽包天的狗奴才是被我驚天動地的怒吼嚇跑的,現在才知道他倆是在雙妻的羞秘肉腔內塞進瞭很“可怕”的東西,我們還是沒能逃脫下流無恥的陰謀!
“月兒,芙兒,你們怎麼瞭?他們做瞭什麼?”
“唔~是……是兩個鈴鐺,啊呀~不好啦~它它它在穴穴裡跳哎!嗯~”“鈴鐺?”
我忽然想起那些牛鬼蛇神的奇怪禮物中有兩對橢圓的金銀物事,但那是金燦燦、閃亮亮的,剛才二賊從懷中掏出的,大概也是這種東西,隻是沒那麼精致名貴?
“妹妹,癢也忍耐著別……別夾動,那壞東西肯定是有點微動就跳動的。”
月兒眉頭微蹙、面色桃紅地提醒道。
“可是,它動起來瞭,我……我不夾~穴穴也自己在動啊!嗯~好癢!呀~姐姐,怎麼辦啊?”
“嗯,這鈴鐺中有滾珠,動瞭才滾動,妹妹,註意力離開下身啦,就……想想我們在地牢裡的苦,或者,不斷背背佛功口訣,隻要身子靜止,就應該不動也不癢瞭。”
“好,聽姐姐的,我試試。”
看著秀睫低垂,面容漸現寧靜之美的雙妻,心中狂躁的怒氣也略平減瞭些……那兩個奸賊隻有這點伎倆瞭嗎?若唐宇真的來瞭,能救我們脫離虎口嗎?
沒過多久我就知道又估計得過於樂觀瞭——他們故意讓愛妻們喝瞭很多湯水,再使她們羞於小便,想憋尿就不可能不收縮下體肌肉,秘肉一動……那鈴鐺肯定動起來,越來越癢,陰穴自然反應越來越強,鈴鐺也就愈滾愈烈……
“呀~~芙兒實在受不瞭!啊~~要夫郎抱抱!插入芙兒吧~~哪怕一下就好~”看來,此物能讓女子癢不可耐,但又達不到高潮,此刻的好處是不至於讓嬌妻與泄身一起瀉出尿來。但這樣的折磨又能讓人忍受多久呢?
聰慧過人的月兒此刻也一籌莫展瞭,憑她那些眼花繚亂的玄功雜技或許能讓裙子飄翻起來,貼身的褻衣也解脫不瞭啊。再說,她大概也不會隻顧自己尿出來輕松,讓芙兒一個人苦忍遭罪……長時間的憤怒和絕望的痛苦使我昏昏沉沉起來。
“啊——————”一聲尖厲的長嘯讓我激靈清醒。
(七)銅盆
是公主苦悶至極中的爆發!
四十年佛門功力用尖叫表達出來很可怕,雖因不會獅子吼,沒把人震昏過去,但足以造成耳鳴並穿透牢門響徹夜空瞭!
果然過不久,唏哩嘩啦鐵門打開,兩個假牢頭真潑皮衣衫不整地晃瞭進來。
“什麼事?什麼事?”
“殺人瞭?”
“死奴才,去找個女人來……伺候我們!”
“嗨,你當你是大宋公主呢?”
“啊~~”另一個打瞭一個吞天吐地的大哈欠:“奶奶的,這軍中要是有女人,至於想著你們,卻隻能打手銃才睡著啊!”
“嘎嘎……老五還是年輕火力足啊!你好像打瞭兩通吧?”
“當然!這個兩個閉月羞花的大美人兒……那個不值得射一回啊?”
“嘿嘿……”
“嘎嘎……”
兩個狗賊淫褻地笑得前仰後合。連公主都聽明白他們說的什麼意思瞭,二女本來就緋紅到玉頸的香汗嬌容羞怒萬分,酥胸氣得波濤洶湧。
“呸呸呸,去把那姓杜的狗官叫來,姑奶奶要和他說話!”
愛妻的半月媚目瞪得幾如滿月瞭,星光中閃爍的羞憤……若得自由那日,肯定夠這兩個狗賊受的!
“對不起瞭美人兒!太陽還沒出來呢,小的個不敢去擾瞭大人的好夢找挨駡!”
“你怕挨駡就不怕死嗎?那狗官都怕我們將來收拾他,才讓你們當替罪~狗,你倆當真不知死活?”
我咬牙切齒道。
“好好,我們去叫,至於大人來不來我們可不管瞭!”……滾落的香汗、婉轉的悶吟使每刻時間在我心中都顯得異常緩慢。好像過瞭一年,也可能是一個時辰?杜公才才姍姍在兩個奴才跟隨下踱瞭進來。
“不知二位夫人找下官前來有何吩咐?”
一副謙恭嘴臉下,望著面如芙蓉、汗濕鬢發、衣沾胴體,曲線畢呈,連腹下隆起成熟蜜桃都春光隱泄的絕色人妻,鼠目瞬息多變,賊光萬丈。
“杜大人,女犯自應由女卒押管,你若繼續讓這些…狗男人來羞辱我們……”
愛妻竭力強自鎮定地說瞭這些,禁不住咬住抖動的櫻唇,瞇成彎月,冰火齊射目光足以說明一切瞭。
“這個…下官確無良策,軍無女卒,軍機重地更不能強征婦女入內呀!哦,或許唐傢馬上就有人來,我一定立即開釋諸位。”
“你放開我!我現在就要尿尿~”公主尖叫,經過一夜雙重折磨,再怎麼失言、失態也無從責怪瞭。
“快服侍蠻公主方便!”
杜公才跑著調地命令那兩個奴才。
“遵命~”兩個奴才撒腿往外……這回端來的是個銅盆,阿二上前高高地掀起公主火紅色絲裙,露出異常修美、隻罩著小衣的大腿,那火紅色小絹衣下部很大的一片三角形濕跡,呈半透明深紅色將嬌妻陰部凸凹勾勒殆盡……老五端盆置於美腿之間,湊近瞭嬌妻下體猛抽鼻子,聽得杜公才咳嗽瞭一聲,又趕緊半跪著來瞭個舉盆齊眉。該死!他這是怕當瞭狗官的視線!
阿二將公主紅裙的裙擺掐在窈窕的腰間,騰出一隻手顫抖著將濡濕的紅絹小衣歪扯到一邊,火鳳纖毛下,飽滿潤膩、嬌美如玉、花蜜黏涎的秘處暴露在四個男人眼前。秘縫半開、花瓣漲紅、晶瑩的肉蕾漲吐,暴露出青春女體被淫欲折磨到興奮已極的糜景。
“唔……”
我悶哼一聲是忍住洶湧噴發的一口胸中血,那三人哼出來……不僅是賊眼看到麗人胯間美景發呆發直,還大口地狂嗅那撲面而來的媚肉體香。
“嗯~~”淫靡不堪的下體暴露在狗賊目光中的公主極度羞急下,嬌美的小腹、漲紅的唇瓣起伏蠕動,作出無謂的掙紮後“嘩~啦啦……”
淡黃的水箭自花縫上端激射而出。
一片玉珠撒銅盆的聲音可比大雨傾盆來得驚天動地!月兒超凡美麗的芳容被這“巨響”震得痛苦地扭曲……他們換成銅盆簡直是無恥至極的陰謀,是最大限度地折磨同樣“災情”嚴重但誓不低頭的月兒啊!
“唔~~”剛剛舒展瞭一下眉頭的公主又發出嬌哼,鳳眉緊蹙、秀睫閃動、櫻唇微張,柔指握拳,大腿內側修美的肌肉緊張拉伸,珠落銅盤聲音斷斷續續時急時緩……她能反應到她排泄的舒爽是建立在姐姐劇烈痛苦之上?張合的花唇嫩蕊處,時隱時現銅黃色金屬圓頭……啊——是她松弛瞭緊張瞭數個時辰的陰肌後,那一對該死的鈴鐺也要脫出!
笨丫頭!正好一並擠出來就是瞭,怎麼還那麼努力地夾回去?
杜狗賊的喉結隨著珠落銅盤的急緩而攢動……有朝一日我一定用尿把這詭計多端的老賊唚死!明白瞭——芙兒穴內塞的那兩個鈴鐺一直刺激得女體激蕩在高潮前夕……這種激昂狀態下讓蜜穴擺脫異物的空虛當然也是無法忍受的,所以芙兒……唉!總比被這些狗賊的陽物塞進去強!
不對——這狗賊能僅僅滿足於過眼癮嗎?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都不可能忍受持續興奮刺激而始終咫尺之遙不能高潮的折磨……他在等待我的新婚嬌妻們求他插入!女人在主動哀求瞭賊人們用淫棍插入自己,獲得高潮的快樂後就會喪失恨意?背德的肉欲將取代堅貞信念、綱常倫理?像他們提到的那個林沖的夫人那樣從節烈貞婦到順服淫辱……不——內心強烈的憤怒與不安——不僅因為將要發生在我們夫妻身心上的凌辱,而且痛苦被扯向瞭遙遠的黑暗……
(八)解鈴
“姐姐,我…實在受不瞭瞭~鐘郎,芙兒要…”
小嬌妻越來越性感的翹臀美胯似搖似挺,眉眼、唇形、面色甚至吐氣、嬌聲無不春情無限,整個一勾魂浪媚的魔女,哪還有那個天真無暇小天使的影子。可此時此刻,那無比強大的媚惑勾起的欲火隻會助燃無能為力的我怒火迸發,無法言語,若不是藏氣早如自然反應一般適時啟動……那我早不知被氣死多少回瞭!
“芙妹妹,盡量想些別的事情吧……實在不行,就想法把它擠出來,我原隻怕那幫狗奴才發現瞭,再撿回來……那~可臟死瞭。”
“唔~可這樣忍著,人傢都快要~瘋瞭呀!”
“實在不行,那還是把這鬼東西擠出來吧!他們,應該還不敢對咱們太用強。”
會如月兒分析的那樣嗎?剛才芙兒尿完還盯著赤裸美體愣神的狗賊們,被月兒咬牙切齒的一句“你們可以滾出去瞭”真就乖乖走瞭。大概,他們也知道練武之人身體和意志都比常人強,所以很有“耐心”繼續等待淫機?芙兒能忍到他們走後才發出嬌吟撒嬌,卻忘瞭月兒此刻比她還多受著一重折磨啊!
“嗯~~不行呀,越用力擠,越跳得厲害…我……芙兒全身都酸麻瞭。”
散發著濃鬱芳香的汗水從愛妻嬌美的鼻尖、下巴、鬢邊滴落……月兒要不是體質特殊,腹下肌體異常發達,肯定早忍不住憋尿與淫具的雙重折磨瞭。可這樣忍著豈是長久之計!
“月兒,這樣一直忍著肯定不行,你想個辦法解決吧。即使……”
我深呼吸好幾口,平抑著胸中熊熊憤懣才說出話來,本想說即使再次失身,也別把身體折磨壞瞭,但一想到天仙美妻要失身這兩個卑猥小人……一口氣就又堵在胸中。
“鐘郎,我~絕不讓這兩個該死的狗賊得逞,過會也教妹妹一門功法。現在……你先把眼睛閉上嘛!”
什麼事還要我閉上眼睛?
“不許偷看哦!”
我更想知道她要幹什麼瞭!朦朧的眼縫勉強可見月兒也閉目凝神起來,曼妙的腰腹在起伏……
“噗”的細微斷裂聲後,被固定瞭腳倮的雙膝努力並攏,隨著一聲裂帛嘶響,雙膝復原,一片帶濕跡的白絹飄落於地。月兒掙裂瞭小衣幹嘛?
愛妻幻魅的美目再次睜開,瞟過來探查的目光帶著羞澀,汗濕的裙擺無風飄飛起來,直到她用俏美的下巴夾住,欺霜賽雪、瑩潤如玉的赤裸下體和美腿任心情壞到極點的我也恍然忘記假裝閉眼瞭!何況那豐腴光嫩、性感誘人的陰部被內裡之物刺激得嬌花綻放、蜜汁晶瑩的裙下風光更加迤邐。美妙的蠻腰擰向牢門方向……
“嘩啦啦……”水箭從挺漲的肉蕾下、張翕的縫瓣間劃瞭一道金虹射向牢門邊的木桶。
難怪她連丈夫都不讓偷看呢——一個超凡美麗、高傲脫俗的美女叉腿站立、遠射放尿!著實是羞死人的異景呢!尤其那夢幻星眸發現這一切都被我瞪大的眼睛看個真切後羞澀到哀怨的動人色彩!
“夫君不聽話!人傢……”
月兒羞得咬住櫻紅的下唇,卻仍未放下裙擺。
“夫郎不知羞!”
公主經鼻子撅小嘴替月兒不忿。
“我……我是你們相公,怕什麼嘛。”
我嘴硬心虛,不過心頭總算放下半塊石頭。
“再不理他!妹妹,我數一二三,像用力小便一樣讓那東西出來,記住,要甩到前面去……我先來,你看著姐姐的樣子。一~二~三!”
“叮當”月兒無比美妙的下體向前一拱,兩個濕淋淋的怪鈴伴著數滴水花,倏地從顫動的粉瓣中激射向審問臺方向,滾動進案下不見瞭。我的天仙月兒好老婆就是厲害!
公主努力瞭兩次,才擠出一個,又因裙子擋著,堪堪落於身前。
“出來一個另一個就不難,先全身放松、放松,讓它滑落到穴口附近再用力……”
月兒對公主永遠都有耐心。
“當啷”我的心頭也驟然輕松瞭不少。
“可是,姐姐,掉在這裡,他們一進來就看到瞭!”
“你手腕、手指可以動,用六脈劍氣把它們推到桌子下面去。”
“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這個不能著急,你小心對準瞭推。一會姐姐再教你一個小法術。”……
“你轉告姓杜的狗官,如果不放松鐵鏈讓我們能自己吃飯,我們寧願餓死,也別以為我們死瞭他還能賣什麼好,那二獸是公主自小養大的,見不到主人他們就是猛獸中的猛獸,至於那三匹馬~呵呵,如果我們有個三長兩短,他連自己的項上人頭都保不住,還能保住什麼?”
“哦……夏女俠您息怒,我們保證一字不落地立刻回稟給大人。”
那兩個狗奴才忙不迭地跑去報信瞭。此刻,我們絕食有兩天瞭,這兩個奴才昨天僅僅有個巴掌紅印的半邊臉都青腫瞭起來,說話已經口齒不清瞭。
那天晚上他們氣急敗壞地來“探查”那些鈴鐺情況時還喜不自禁,流著口水再次一逞色爪……很快,神情就和見瞭鬼似的瞭。我知道月兒把鎖扉閉戶的功夫也教會瞭芙兒,他們的連手指也伸不到嬌妻體內瞭。
不過憤怒還是壓過瞭開心,這兩個狗賊居然撩起愛妻的裙子仔細觀察……研討起來!雖不信兩大美人自稱石女的話,嘀咕著那天明明放進去瞭……大概開始沒敢把這匪夷所思的情況如實匯報,後來覺著躲不過,無奈說瞭,臉上那大巴掌印卻不知是姓杜的還是姓高的賞的。
嬌妻們又堅定絕食瞭一天,他們的左臉也就變得青腫無匹瞭……大宋的上層狗賊就是圖安逸啊,扇著順手就隻可一邊掄吶?
把行事不力的奴才打成這樣,說明杜、高二賊急火攻心瞭,倒還能耐住性子,始終不與我們照面……難道,他們的卑鄙手段還沒用盡,還沒到最後的狗急跳墻時?……將穿過硬木架的鎖鏈放到頭,雙手就能寬松到手指相碰,可以自主端碗吃飯瞭。
“好像不對勁”勝利來的容易瞭些,盡管是絕食兩天才取得的。
“夫君覺得…這飯裡有問題?”
月兒望向我的目光中大有欣慰之意。
慚愧!我應該從莫名的不安中早想到他們一計不成,再生淫計該是什麼!
“他們會在飯裡下春藥!那我們…還得再繼續絕食瞭!”
“嘻嘻,鐘郎想不想看那兩個狗奴才右邊臉也腫起來?”
“咯咯……好耶~姐姐,就讓他倆徹底變豬頭!”
有四十年功力的人就是不一樣瞭哦!公主餓瞭兩天不僅沒叫苦,興致還蠻高!
“那我們就吃飯吧!”
“你們……”
嗨,我眼睛瞪那麼大幹嘛!月兒說吃得就肯定吃得……哦對瞭,連那麼可怕的魔蜂之毒都解得,還怕尋常的這些爛藥嗎?
“隻是,你們…解那魔蜂之毒都過瞭半個月瞭,還能有效嗎?是不是有點冒險?”
“嗯~妹妹都學會把……煉化在體內瞭,應該不會這麼快就無效。我猜,飯裡有藥的話也是派他倆去買的,如果無效可夠他倆好看瞭!”……
果然,兩個狗奴才磨蹭到過瞭飯時很久才來收碗,四隻狗眼不時在二女身上逡巡,走時驚慌失措,險些絆倒,下午則不時在牢門口晃悠張望、嘁嘁喳喳。
送晚飯的換瞭兩個新人。
“他倆的狗腿已被打斷瞭?”
我忍到那兩人走後才嘀咕瞭一句。
“咭~”公主笑噴一口飯:“活該!讓他們敢對我動手動腳!”
月兒的秀眉卻深鎖瞭起來:“唐傢仍無音信,狗官堅不露面,看來,他們是無論如何都要把我們解送東京瞭!”
月兒的語氣豈止是沒有喜悅!
“那又能怎樣?我們再不怕他拿什麼…壞東西弄進去瞭,拿我們也沒轍!”
芙兒還學會豪情大發瞭!
“他們狗急瞭,還能怎麼跳呢?”
(九)沖動
“稟告鐘…大俠,二位夫人,因您們前番絕食,杜大人責備小的沒有伺候周到,重重責罰瞭小的,這不,又譴各位兄弟一起來伺候三位,要求務必周到細致。”
阿二、老五兩個狗奴才的臉果然對稱瞭——右半臉不知被什麼抽的,色澤略有不同,不過,豬頭得還算圓乎,看在我們夫妻眼中卻無法開懷起來,因為他們還帶來八九個同樣青衣小帽、隨從打扮的一群狗腿子,各色眼神賊光亂掃。
“不勞各位大駕!我們習武之人隻要清凈便好,無事打擾、亂動手腳才會讓我們不快,諸位都不想像他倆那樣受責吧?”
月兒沉聲靜氣的語音中帶著強大的威煞力量,那群人中不少聞聽後臉色已然變白。
“這個…這個他們不想受罰,隻有…隻有盡心盡力…哦伺候好二位夫人。”
阿二腫臉上淌著冷汗,磕磕巴巴地還是硬撐著說瞭這話。
“哦~~是的…是的,小的們絕不敢怠慢二位夫人!”
宵小們七嘴八舌地附和著,像一群嗡嗡叫的蒼蠅。
“都別~別傻站著瞭,燒水、搬桶,伺候夫人沐浴更衣呀!”
“混蛋!滾!用不著你們!別讓我看到你們就行!”
狗急瞭,喪心病狂地遣出這麼一群狗腿子羞辱我的愛妻!我急瞭,鐵鏈嘩啦晃動……對——放松鐵鏈後,我可以拖著刑架走動,他們若敢欺辱妻子,我就帶動大木架砸他們!
月兒憂慮的目光望向我搖瞭搖頭,眼神明顯是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哦——她的手足也能活動,心智武功又高我千百倍,她必自有收拾他們的辦法。帶著這麼大的刑架當然無法入桶洗澡,或者,月兒就是想麻痹他們戒心以換取解脫木架我們就可以逃走瞭?
混蛋,他們故意搬來一個大木桶示意進不瞭窄小的牢門,(我們被鎖在厚重的刑架上是怎麼進來的?一味氣得頭暈腦漲,忘瞭當時的情形瞭)最終隻搬瞭兩個木盆進來。
“你們可以滾出去瞭!”
浴盆倒進溫水後,月兒冷冷地說道。
“嘿嘿,這個小的們可不敢,這鎖鏈不夠長,夫人沒法自己洗,還是小的們伺候夫人沐浴吧。”
“嘩啷”鎖鏈分別纏在瞭兩個傢夥的脖子上。
“不夠長嗎?我怎麼覺著夠幾個狗命那麼長呢?”
盡管這個動作使冷傲仙子高挑肉感的美體與兩個卑怯的男子緊密相貼,但絕沒有香艷的味道。
“俠…俠女饒命!服侍不好您,我們也是死,那…那還不如死在您的手裡……”
一個傢夥狗臉嚇得煞白還不忘拼命嗅著鼻子,當真是要帶著我妻體香赴黃泉的架勢,怎不氣我悶漲欲絕!
“你…你們當真不怕死?”
鎖鏈緊到瞭四隻眼睛直反白的程度。
“女俠饒命!小的們的命不值錢,死不敢抗命呢。”
其他奴才跪倒一地,哆哆嗦嗦卻無退避之意。
愛妻投過一個羞愧無奈的眼神,玉臂一閃,兩個鳥人飛跌出去。我悚然間體會到那份無奈的含義——這些傢夥並未提前將我們的鎖鏈收緊不是疏忽,背後簡直是個陰謀,應該是那個看著最不起眼的杜狗賊設下的陰險詭計——如果我們真的弄傷弄死瞭幾個衙役,他抓我們就是絕對合法、順理成章瞭!可是,我們如果放縱這些奴才繼續妄為……呀——怒氣沖得我頭大如鬥!
聰慧非凡的愛妻當然不會上他們的當,仰起秀美絕倫的花容,星眸閉合,猶如傲然迎接受難的聖女。公主忽閃著水靈的大眼睛略顯驚慌地看著這一切,恍然也反應出將會發生什麼似的學著月兒盡量合攏直立的修長美腿。
“為~為夫人寬衣~”豬頭阿二口齒不清地指揮著。
我目眥盡裂地看著各有七八隻手在胡亂地解落著嬌妻的尊嚴……替代瞭鋒利的軟劍,在愛妻白皙的柔荑中足以致武林高手死命的長綢帶被解開瞭,月白長裙的對襟立刻被扯向兩邊,絲滑的肚兜包襯出頸肩肌膚盈雪,豐滿聳顫的胸乳因受難的姿態愈加挺拔,兩點蓓蕾在絲光中微突更顯嬌俏。已無小衣庇護的嫩桃盡露,曼妙的腹部大幅起伏,透出愛妻在這些狗賊貪婪淫邪的目光下屈辱的內心是多麼激憤難平。
“醜男人!臭男人!你們敢對我無理,我…我有你們好看!到時你們求死都難!可別後悔!”
公主很不甘心地擰眉瞪著這些狗抓,嘴裡恨恨地嘟囔著,與月兒白璧無瑕所不同的不光是膚色,還有她頸間那古老圖騰墜飾的金項圈。想踢踹靠近她的傢夥,可惜不光受鎖鏈牽制,她的拳腳功夫看來與尋常女孩無異,倒使火紅褻衣半裹的豐滿玉峰在掙動中挺晃奪目,令直眉呆眼的群賊們齊齊地低呼出聲。
呆瞭片刻,七手八腳又去解肚兜、脫綢靴。我隻能這樣看著他們凌辱自己的愛妻?
“住手!如果你們敢欺辱我的妻子,我不死你們將無眼無手,我死瞭將化厲鬼讓你們生不如死!”
我的鐘鳴一般的吼聲在牢房裡鏗鏘回響,群賊的目光從絕色少婦的美體上一起轉向我,畏懼、驚恐、遲疑雜亂在一起。月兒的星眸洋溢著贊許,公主的杏眼散發出崇拜。
我自己也感到是在俯視著宵小群蟻,迸發出的不光是金鐵之音,還有濃濃的煞氣足以令周遭凝結。
冷汗流過腫豬頭臉上的痛癢而不自覺的擦拭和咧嘴破壞瞭這個凝結。
“看來這趟差是個黴差啊!”
“二哥,您見識最多,您拿主意吧……”
嗡嗡聲再起。
豬頭阿二將腫成一道縫的眼睛轉回去看瞭看羅裙半掩、酥胸挺露、春光已泄、性感無匹的女體,艱難地咽瞭口吐沫喃道:“如果…橫豎也是死!是平白地冤死還是與這兩位看一眼就想射的天仙親近親近後再死?”
各色狗眼一片亂眨,恢復瞭先前的動作……柔滑的褻衣離開瞭激動的玉體,被人湊到鼻下狂嗅幾口後塞入懷中。蹲身抱著修長美腿脫靴襪的一個傢夥非把臉埋到多日未洗的秀足上半晌才放入水中……派這些該死的狗奴才來作惡的天殺的杜狗官!高小賊!
一個閃念劃過腦海——隻要片身閃出這個牢門,在高速下以背後硬木架撞開地牢鐵門,憑我的步法,即使有鎖鏈受限也不是幾個軍丁能攔住的,隻要見到他兩個中的一個勒住脖子,足以迫使放我們逃生瞭!
雙拳緊握,收縮雙臂背起刑架運出步法……(一時的沖動、一念的後果竟讓我忽略瞭斜背起大木架肯定就抻緊瞭腳下的鎖鏈!“嘭”我直挺挺地背著上百斤的刑架面朝下摔在地上。臂肘痛徹心肺,臂骨“哢”的斷裂聲與愛妻的驚叫同時響起,然後是犬吠般的哄笑……
“夫郎,你沒事吧?”公主的嬌呼。
“鐘郎,你受傷瞭?”
難道那骨折的聲響連月兒也能聽到?
“唔~救…命…啊”兩個斷瞭脖子似的男人的聲音。
“去輕輕把木架扶起來!出去一個立刻找跌打郎中來,否則你們甭想活著出去!”
月兒叱令著,天生靈幻的嗓音第一次透著狂躁。
木架被扶起來,我疼得神思恍惚,半邊身子仿佛被一條條撕裂——左臂骨折後仍被鎖鏈吊扯起來足以讓人活活疼死瞭!
黑暗與金星同在……“我讓找郎中來,不是你們。”
恍惚中,一陣鐵門響與腳步聲,月兒冰冷的聲音想起。
“哎呀~這個…深更半夜的,哪裡找得到大夫!我們也是急切探望鐘少俠傷情啊”這個乾巴巴令人難忘的奸詐的話音讓我清醒瞭不少,是那杜狗賊!
“哎呦,怎會這樣!真是傷的不輕啊!看這冷汗出得!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嘖嘖……”
高小賊假惺惺地咂著嘴,我仿佛能看到他幸災樂禍的嘴角彎曲!
“大人在開玩笑!外面的大夫找不到,軍中豈能無軍醫!如果你們再耽擱下去,拙夫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可就魚死網破瞭!”
“哦~這個~本官原本文職,不知軍中事物,我這就去探尋,這就去……”
“嘩啦”“哎呀”“咕咚”“留下一個,如果你找不來的話……”
“哎~鐘夫人,你可別弄傷瞭高公子!本官立即去軍中找大夫。稍候片刻!”
杜公才被月兒咬牙切齒的話語嚇得匆匆而去。
月兒怎麼就能手到擒來呢!我努力睜開眼,月兒手腳四條鎖鏈拖著刑架已經平移到屋子當中,左臂鎖鏈套著高文瑞的脖子,豬頭阿二被摜坐在地上,被鎖鏈勒的時間不短,原本腫脹的豬頭變成豬肝色。
“鐘郎,你怎麼樣?傷到哪裡瞭?”
月兒幾乎在我睜眼的一霎那就發現瞭並焦急詢問著。
“沒…大礙…應該隻是…左臂骨折瞭。”
我艱難地說完,汗水流進眼睛中不得不再閉上。
“你們快去把他左臂的鎖鏈打開!”
“我們…沒鑰匙”“你們這些死豬還不快去找鑰匙!鐘…鐘夫人,勞駕別勒這麼緊行嗎?”……
“你找死!還敢亂摸!”
月兒嬌叱,我怒掙雙眼,隨著開襟長裙的飄蕩,潔白無暇的酥胸長腿時掩時露,艷光閃爍更顯得無比誘人。被鐵鏈兜頸的高文瑞歪斜著身子,右手正扶在愛妻白嫩的大腿內側……
“哎~我隻是想扶著點,總這麼斜靠著,怕夫人累著不是!沒想到……”
“找死!說!沒想到什麼?”……
(十)要脅
“求你!杜大人,趕快找大夫幫鐘郎接骨。”
月兒軟瞭語氣肯求著最可恨的仇人——他晃回來後,竟說因為長期無戰事,軍醫早都離職瞭。
“總不能擾民,把全城的人都吵醒找尋大夫吧?明日天亮再說吧。”
狗官繼續陰陽怪氣地推脫著。
“不行!斷骨耽擱瞭接駁會接不上的。隻要……隻要你找人在半個時辰內接好外子的傷,我……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
“我不用治!我全身筋骨寸斷也不能讓這個狗賊得逞!”
傾盡全力瞭,擠出來的聲音還是微弱的,雖然左臂已經被放下,依然劇痛得冷汗橫流,周身虛脫。隻有內心的悔恨強勁跳動著——沖動、妄為導致比死還痛苦的局面啊!
“看看,我說鐘少俠錚錚鐵骨,哪能在乎這點小傷呢!鐘夫人,你的承諾…本官也不敢輕信呀。”
“拙夫此刻傷痛到不清醒,民婦可是清醒的,江湖中人最重信諾,你看,我現在就放瞭高公子以表誠意。”
恍惚看到月兒放脫瞭高文瑞脖子上的鎖鏈,還……竟拉過他的頭親瞭長長一個香吻!長到那小賊要癱軟在她身上一般,雙手都伸進絲裙之內……
“高公子還怪奴傢剛才的失禮嗎?”
星眸脈脈、粉面含春、鶯聲嬌柔、玉體款擺……便知道愛妻是為救我而變招也無法忍受啊!
“不怪!不怪!”
高文瑞滿口油滑此刻被烤乾凈瞭一般張口結舌。
“奴傢身子可香?”
“豈止是香!香滑水嫩!把人魂兒都迷暈瞭!”
“杜大人,高公子作證,您可以相信我的話瞭嗎?隻要找來大夫治好外子之傷,您…想怎樣都行。”
“你們幹什麼?死人啊?你,你們幾個把口水吞回去!務必半個時辰之內找來郎中,即使全城搜遍亦不得有誤!”
“哦呵呵…鐘夫人,這下放心瞭吧?隻是夫人履諾…還是暫將鎖鏈收緊才好。”
這狗賊著實奸猾無比!剩下幾個奴才收到他眼色後,面露淫邪要上前收緊鎖鏈。
“且慢!民婦說的清楚,一切待救治瞭外子傷勢後……”
月兒說著,對上我噴火的雙眼,星眸與語音一時黯然,如嗔如怨,又似是讓我放心?又似無奈、愧歉?百轉愁腸、千般幽怨,楚楚嬌羞更顯萬種風情。
賊人垂涎欲滴,為夫肝腸寸斷……
“好說!好說!”杜公才滿臉諂笑著拉這高文瑞坐到椅子上。
“哦~你們剛才正伺候鐘夫人沐浴呢吧?繼續,繼續,哎~水都涼瞭吧?快取熱水!伺候二位鐘夫人這樣的貴人一點要盡心!本官一再囑咐,你們這些蠢材怎麼就是……”
“這些個下人粗手粗腳,要不還是小可親自侍奉夫人?”
高文瑞盯著兩大美女艷光四射的嬌軀心癢難熬到坐立不安,但見月兒粉面含霜,又不敢輕舉妄動。
“哎呀,這個衣服濕瞭貼在身上可容易害夫人們生病的,剪瞭去!剪瞭去!待到得東京,夫人什麼綾羅綢緞,就是霓裳羽衣也穿不盡啊!”
兩具受難仙子完美無瑕的胴體手足掛著精鋼的鎖鏈赤裸在幽暗的牢房,被一對對放著賊光的狗眼註視著……
“大人,郎中請到瞭!讓不讓他現在進來?”
“哦……”
兩個狗賊剛才得意忘形,根本就忘瞭還有外人會來,交互瞭幾個眼神,杜公才道:“地牢隱秘之所,外人不可進入。帶傷者具具出去診治,完事再押回來。”
原來那X形木架要二人抬著先斜過一根斜木,再反向斜過另一根。那四角鎖鏈可調整,但怎樣都是算好瞭架上之人極難自己出得牢門的。為我輕率的妄動剛才已痛悔不已瞭。
又見天光!夜空如墨,身在痛,心已碎,療不療傷又如何?命運如此多劫,前途無限黑暗,剛才那高小賊涎著臉說沒想到月兒是白虎……相書有道“白虎克夫”,難道是應驗在我和月兒身上?
呸!月兒對我情深義重!數次舍命相救,就今晚,要不是我自己輕率妄動而斷臂,愛妻救我心切……最多被幾個奴才手眼輕薄片刻,絕不會失陷杜、高二賊的詭計淫謀。
可如今……悔之無極!恨入骨髓!尤其看到那郎中的藥箱——還印著“宋軍藥用”標記。
(十一)凜然
“鐘郎,你的斷骨接好瞭嗎?”
“夫郎,你還疼嗎?”
在費力地讓我連人帶刑架一起抬過牢門的第一時刻,傳來兩位愛妻焦急的問候。
膚如凝脂帶露生香、人面桃花粉煞含羞、飽滿酥胸嬌蕾傲立、修長玉腿戴鐐叉分。
一雙嬌妻是躺倒著抬起玉頸望著我——早就發現這密牢設置是關押四人,本有四副刑架,四角都有木制X形凹槽,木架卡入凹槽便如平躺在木榻上。一直不讓我們躺下應該是為折磨我們夫妻的身心意志。可是這樣放平後,木架被卡在凹槽裡,再想起身,非外人合力抬起木架不可。
狗奴才們忙著收起兩隻浴盆,他們為絕色人妻洗浴時沒趁機羞辱?
“你們放心我沒事。隻是…不用和他們講什麼信諾!這軍中根本就有郎…啊~”該死的阿二故意讓我綁上夾板吊著的傷臂撞上門框。
“夫郎~”公主大叫:“你們再敢碰他的傷處!我要你們死……”
“鐘郎,你不用說,我明白。”
月兒搶過話頭,關切的目光變幻閃爍。轉頭望向公主:“芙妹,姐姐教過你的!”
語氣溫和,好像教育妹妹不要失禮?
“哎呀,少俠的傷需要安心靜養啊!作為人犯,我們難道還不夠仁至義盡嗎?”
杜公才陰陽怪氣地翻著白眼。我豈聽不出他的威脅之意!
“鐘兄傷勢無礙,二位夫人也沐浴清爽,大傢該安歇瞭,你們把少俠也放好,可以退下瞭。”
高小賊話音發粘,幾個奴才邪色上臉,放倒木架前,還不忘將我右手上的鎖鏈收緊,我註意到愛妻的手腳鎖鏈也都收緊瞭,好奸猾的惡賊!我的心收得比鎖鏈更緊。
奴才們退出瞭牢房,杜公才一副恍然想起的樣子拍瞭一下額頭:“哎呀,貴夫人沐浴之後,應該按摩松骨方顯服侍周到嘛!”
“軍令如山,既然大人發令下人們去休息瞭,唉,隻有大人躬親動手瞭!”
“這個…高公子見多識廣,還請示范賜教一二”“豈敢!豈敢!為鐘夫人效勞,小可自當竭盡全力,萬死不辭!”
二個圖奸人妻的狗賊一唱一和把無恥奸邪、狼狽為奸演繹得淋漓盡致。眼見著二賊淫笑著逼近玉戶大開的赤裸嬌妻……我該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
破口大駡?罵到他們惱火沖散欲火?他們惱火瞭拾掇我,愛妻為我免受傷害再哀求……什麼叫生死兩難?就是我現在的感受?
“大人,先放個水盆在側可以嗎?”
“夫人還要盥洗何處呀?”
月兒怯生生嬌語似令狗官興奮得皺臉散放紅光。我也需要一盆——接住急怒吐血!
“堂堂大宋觀察使、名門公子這般粗鄙下流言行!民婦不幸得見,惡心欲嘔矣!”
哈哈哈,我的寶貝月兒鋒睿口才終於用對地方瞭!二賊臉色瞬間紅轉綠,公主咯咯大笑,可惜我想開心地打個滾也不成!
“嘿嘿……”
杜公才隻羞惱瞭片刻,便乾笑幾聲:“為官之道,為聖上、朝廷盡忠則難免挨眾人之罵,夫人罵得文雅巧妙、別具一格,悅耳動聽也!嘎嘎嘎嘎”世上真有臉皮如此之厚的活物!
“想必杜大人坑害瞭多少百姓才爬此高位!”
“不敢當!杜某所獻索民田契之法光冀、魯、京畿三省農戶就讓朝廷多瞭數百萬庫銀,楊公公主理此差,隨便得個零頭也至少百萬。吾尚懼罵呼?”
說著令人發指的功績,鼠眼又在月兒美麗絕倫的裸體上逡巡起來。
“哈,杜大人不惜遺臭萬年也如此‘效忠’朝廷,怎又如此亟欲玷污應奉獻朝廷的女人?你不怕黎民罵聲,還不怕宣和殿中有人罵你嗎?”
美腿岔開,玉體裸裎於二賊奸視下,月眼半瞇、星眸炯炯的嬌妻散發著浩然聖潔的光芒。
“哦,這個…嫂夫人差矣!我等此舉…其實也是既為聖上也為二位夫人著想啊。”
高小賊雖在月兒的正氣前有些結巴,但還是涎著臉繼續放厥詞:“你們不知道啊,那東京城裡別說是皇上、蔡傢,就連童、楊這樣的公公府裡都美女如雲,要想成得伴龍之鳳的榮華,僅僅憑傾國傾城的花容月貌還不夠呦!”
“就是嘛,高公子才要傳授二位夫人風流勾魂手段、床上功夫秘技,下官隻是…從旁協助,搭個下手。二位鐘夫人這般國色天香,若不曉得在床上媚悅男人,實乃暴殄天物也!”
真是兩個奸佞的蠢賊!剛有一個從橫西南的帝王甘願死在我老婆身上,竟說她不懂風情!那三天……愛妻為什麼不抵抗呢?
被高氏父子夾插中,春情萬種的淫妻月兒與此刻面對杜高二賊手口並用、上下淫辱,閉目如塑,凜若冰霜的聖女月兒到底哪個才是嬌妻本色?
難道僅僅因為……從面頰到腳趾,完美無瑕的女體被兩個淫賊的口水、精污玷染。
他倆算得上淫賊嗎?欺男霸女的高衙內,那話兒好像還沒我粗呢!杜大人的杜小人皺巴巴的多說兩寸,與他的人品一樣卑劣。倒也算形神相符?
所以,任他倆從頭淫弄到腳,我妻竟似不覺?
狗官在月兒身上很受挫,才想從年少天真的芙兒身上尋求“突破”,想不到那丫不僅學得月兒冷抵抗,無處突破,表情倒不似觀音禪定——厭惡、鄙夷、撇嘴、乜眼豐富得緊,好在姓杜的臉皮比他小弟弟厚實,依然活著!
“美人兒,終於挺不下去瞭吧?”
埋頭於月兒胯間的高小賊,松開攀在豐隆乳峰上的雙手撐起身,吧嗒著舌頭盯著人妻的至秘羞處,興奮不已。
“何以見得?”
疲憊不堪、羞惱不已的杜小人伸長瞭細脖子問道。
“哎,杜大人早年娶的不也是官宦人傢的千金嗎?怎麼,沒嘗過花露的滋味?”
該死!這傢夥終於摸到瞭愛妻的“死穴”——月兒出類拔萃的大陰蒂實在是太敏感瞭!
“嘿,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原道是女人那裡隻是騷,任她河東獅吼亦不為。這兩個美人倒是香的誘人,做回狂蜂采蜜忙,又何妨?嘎嘎……”
狗賊精神一振還來瞭詩興,也俯首公主的纖絨火鳳之下,咂咂有聲。
兩對美腿不時出現瞭抖動,嬌妻淪陷在即,冰濤沒過我心!
“噢~”
(十二)對比
嚎叫的是高衙內,原來分身挫到硬木上是這般疼的!
“高公子無恙否?”
杜公才這會兒猶在拽文!“我還道阿二蠢笨撒謊,看來非也,莫說公子偉岸,杜某也頭回知道女子有這麼緊的!”
臉色鐵青的高小賊忽然把臉轉向我:“嫂子莫非處女?還是鐘兄牙簽也似?”
我不會告訴他愛妻的任何秘密,恍若未聞其問。月兒為何開始沒對那鈴鐺關門以避之,徒受折磨逾日呢?
兩種可能——芙兒當時未習閉戶之法,月兒不知妹妹能否承受,遂有難同當,思謀破解之法。再者,曾寄希望唐門早來解救,為防賊子一計不成再施毒計,先吃過小虧以周旋拖延?
“這個…想必是二位夫人今日困倦瞭,加之鐘少俠新傷,夫人心緒不佳,故未開懷。高公子,我看不如改日再……”
“大人言之有理,夫人敬請安歇!小可今日別過!少陪!少陪!”……
“月兒,芙兒……”
我是該說謝謝嗎?“整這兩個狗賊灰頭土臉,開心!”
“鐘郎,安心養好傷!你不要再招惹他們,我和妹妹會全力對付他們的。睡吧”黑暗中,月兒嬌柔的話語像溫潤的手撫平我撕裂的胸膛。
“嘻嘻,姐姐教的法兒好妙!再來一定氣死他們!”……第二天,沒到二賊再來我已經要被氣死瞭!
“嘖嘖,天仙的身子也隻能這麼滑溜水嫩瞭吧?摸一下就酥瞭半邊身子!”
“嘎,你要是摸到這水滑處,小弟弟大概就清潔溜溜瞭!嘎嘎……”
“日娘賊,我小弟也是你大哥個!粗長你差太遠,一會比比誰持久,誰先清潔溜溜?”
“比就比!你那死鳥硬起來也是蔫茄子,要是進不瞭大美人的小肉穴,你就隻能邊上看著去瞭!嘿嘿……”
“哎,我這兒可讓乳頭立起來瞭,你那還沒舔出水?”
“尻!咱這靈舌,浪水早讓咱舔冒瞭,可就是…這小屄還是連舌尖都頂不進去!”
“怪事瞭!這肉瓣都脹開得花兒一般瞭,就是找不著蕊口!”
“奶奶的,笨!換人!”
“世上竟有這麼漂亮嬌嫩、圓鼓鼓的美屄!別說肏,就瞧上一眼、香上一口死瞭也值!”
“別說!這迷死人的美屄真香…我頭都暈瞭!”……美妻玉體上,十來隻手在抓揉,私處、乳蕾、粉頸、腳趾、乃至肚臍都在下流男人的臭嘴裡!十餘根長短、粗細、黑紅不同的肉具圍繞著、顫抖著,挨擦著、挑弄著堅貞的美麗少婦……群魔亂舞!自早飯後就開始瞭。
昨夜的挫敗讓那二賊抓狂瞭!派奴才們群施淫辱,用極度挑逗刺激打擊少婦的自尊——這大概是二賊能夠想出迫我嬌妻屈服的最後絕招?
每當嬌妻鎖鏈禁錮的雙手握成顫抖的粉拳,纖腰也開始挺彎時,他們又像得瞭軍令般一齊停下所有的動作……看來那兩個狗賊最終賊心不死的還是想讓我妻忍受不瞭高潮難至的折磨,主動求歡!
在此起彼伏的污言穢語中屏氣……果然聽到牢房門外有不止一人的喘息,那二賊就站在那冷眼熱肺地瞧著這邊的荒淫情景,隻要嬌妻吐出哀求……他們當然不想被下人們拔瞭頭籌!
秀美玉足上玲瓏的腳趾在不停蜷翹,苦悶強忍的吭氣噝聲已不是飄起。全方位同時受激的敏感嬌軀還能支持多久?
“忍不得瞭!”
(好在不是女聲)“這白嫩嫩的美腳丫!就在這兒蹭蹭也爽啊!可惜不能兩隻夾著!”
一個矮小乾瘦的傢夥捂著公主的腳趾半包在他的細肉棍上挺動起來。
“哈哈,你算用對地方瞭!美人兒上邊愛的是又粗又長的傢什。”
一根黑不溜秋肥碩的雞巴在月兒俏臉上顫動敲打著。
“美女大俠,隻要睜眼瞧一眼,俺保證你能喜歡它!肯定比你那小白臉相公大多瞭。啊?不敢看是怕愛上俺的大傢夥吧?嘎嘎……”
“哎徐大個,你就真去和人傢相公比比或許她就睜眼瞭。”
“哈~好!她相公的傢夥要是沒俺一半大呢…那還要之何用?切瞭喂狗得瞭!”
“對!”
“不要~~”公主美腿一掙,嬌呼一聲。擔心我?還是因為正舔她私處的男人也轉頭看過來?
在我噴射怒火的目光下,大個子腳步猶豫瞭。眼見瞟向瞭門外,眨瞭幾眨後,又邁步過來,粗壯的大手扯住我的腰帶……焚天恨地的奇恥大辱!
好在月兒依然雙目緊閉,芙兒的目光中也隻有憤怒和擔憂。門外人影微晃。
“足足比徐大個小瞭一倍!哈哈……”
“誰帶刀瞭?”
“我去取刀!順道問問那狗吃不吃這臭玩意兒?”
(十三)金石
“你們真是活膩歪瞭!誰再侮辱我駙馬夫郎一句,我讓他後悔十八輩子!不!是後悔生出來!”
公主的嬌喝讓這幫狗奴才面面相覷。我心一熱,算沒背過氣去。
“乖乖,小美人生氣瞭也挺唬人啊!不動他也行啊,隻要你…再浪一點,別把小穴夾得那麼緊……”
“你們真是不知死的…你們主子自己不敢來得罪我們,你們就真當替死鬼?他兩個怕什麼?到瞭東京如何且不說,若鐘郎有何閃失,我們姐妹斷不獨活!公主的話信不信由你,若蠻王知道誰欺負瞭他女兒,用不著動用數萬虎狼大軍,你們聽說過蠻疆巫蠱術吧?隨便派個巫師來報仇,你們各個,連同全傢老小,都會生不如死的!話我點到這兒,你們隨便吧!”
一天不說話的月兒終於說瞭一句話,我相信連藏在門外的兩個狗賊在內,都臉兒煞白,毛骨悚然。早說啊!可能是公主的話剛提醒瞭月兒急中生智,以神秘傳說來有力阻嚇。不隻是傳說——我就真著過瞌睡蠱的道……不知傳說中異常恐怖的血幽蠱是不是真的?
“咳咳……怎麼?讓你們全心全意服侍好二位夫人,你們竟敢惹夫人生氣瞭?”
一陣咳嗽聲中牢門被推開,杜公才拉著長長的官腔踱瞭進來。
靠!愛妻一句話破瞭他穩操勝算的最後王牌,群辱誘奸的爪牙們呆若木雞麻瞭爪,他隻好現身解圍瞭。高衙內跟在後面,也沒瞭神氣活現的勁頭。
“哦~~下官本是念二位夫人在牢中這般…身子不適,讓他們來按摩按摩,鐘夫人莫要誤會嘛。”
“是呀是呀,我們正給夫人做全身按摩,就徐大個這傢夥犯瞭渾,和鐘少俠亂開玩笑。”
“是嗎?那還不把少俠的衣服穿好!姓徐的先給人傢好好道個歉,然後禁閉十天!”
“啪”這傢夥打自個耳光還真不手軟!“都是我…亂起哄,惹三位爺爺奶奶生氣,今生今世再也不敢瞭!求你們高抬貴手,繞瞭奴才吧!”
我們夫妻冷冷地看著這場拙劣的戲,懶得理睬半句。
“滾!”
杜公才朝著傻大個怒吼,大概是把失敗的怒火全發他身上瞭。眼珠轉瞭轉,又換成職業性諂媚的笑臉:“其他人按摩的手法,有沒有讓夫人們舒爽一些呢?”……
“好像還不錯!看夫人們周身粉熱,花蜜淋漓,很舒服的體征。”
高小賊漸漸恢復瞭嬉皮笑臉的淫賊相,躬身盯著我的花容美妻濕淋淋的胯間糜景。
“那~除瞭照顧好鐘氏夫婦的飲食外,你們就多為夫人們按摩按摩,隻要盡心盡力伺候好,使鐘夫人感到美爽快活,人傢怎麼會真的歸罪你們呢?”
“哦是……是!”
“還煩請高公子有空就多來指導指導這些個奴才,不要粗手粗腳,要全面、盡快提高按摩技巧呦!”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還應該加一句,犬為色狂?
杜公才走後還真不輕易露面瞭,看來,為讓兩個絕色人妻最終浸沒於淫亂欲海,他已經豁出去不在乎什麼頭籌瞭!
這些傢夥似乎多少有些顧忌,或者是被重新部署瞭計謀,再沒敢言辭放肆,但在愛妻美絕人寰的性感肉體前,忙活得更加投入瞭!
“不可思議!”
高文瑞從公主膨脹得嬌花綻放的胯間抬起身,吧嗒著想必疲累已極的舌頭嘟囔著,右手中指涎液欲滴。
“就算還沒破瓜,練過武功比常人緊,也不會兩位夫人都緊得如此邪乎,一個指尖都撬不進!”
“這小哥不會那麼幸運地一次娶倆隻能看不能幹的石女吧?”
埋首在月兒胯下的傢夥也泄氣道。
“再敢污蔑我的兩位仙嫂仔細我打你們的扳子!石女能花露泉湧嗎?”
“住口!誰和你這豬狗不如的賊子稱兄道弟!”
實在忍無可忍的怒火破口而出。
“哎呀,鐘兄怎麼還是想不開呀!要不這樣幫你們夫妻改改脾性,待到進瞭東京城…可沒人受你們這份憋啦!唉,兄弟一場,高某如今能做的也就是幫嫂子們在牢裡愉快一些。要是鐘兄也想放松一下,兄弟設法從外帶個女人來……”
“呸!”
小賊居然一副深受委屈的神情。我更懶得再和畜牲對話!
“你們的伺候法肯定還是哪裡不對路、不周到瞭……”
見我憤而轉頭,高文瑞把沾瞭公主玉戶花蜜的手指叼在嘴裡,歪頭做個很癡呆的沉思狀,不知又打什麼小鬼主意?先前他把精力和精液主要放在更成熟完美的月兒身上,但今天卻專攻芙兒。是不是發現芙兒幼稚,飽受刺激時吟喘的動靜更大,被他當作瞭薄弱環節?
“嗨,讓夫人們躺太久瞭肯定頭暈不舒服!立起來,趕緊都抬立起來!”
月兒除瞭會不自覺咬咬下唇外,對連日的淫弄連眼皮都不抬,恍若超然物外。芙兒卻在眾人的手口離開她去抬刑架時,哼瞭一聲睜開媚目。
“除瞭照剛才那樣伺候外……你別歇瞭,還沒嘗過大公主菊花的味道吧?趕緊來嘗鮮兒!”
又在公主秀足上射瞭污精歪到一邊歇氣兒的那個瘦猴聽到高衙內的招呼後,小眼重煥興奮的鼠光,跪行到芙兒身後木架下,兩隻黑抓分掰著芙兒日漸豐盈,更顯圓翹的美臀……修長玉腿間,蹲跪著脫毛的猴,卑微醜具又漸硬。赤黃的舌頭活躍於綻裂蜜桃之下咂咂有聲。
“唔~”小嬌妻張唇,胸腹一抖,我心再沉!
剛才兩個“吃奶”的傢夥這回彎點腰,就可以啃吸含咬粉櫻桃、四手合圍大饅頭瞭……那可遠比饅頭大,更比饅頭香,比饅頭柔軟,更比饅頭嬌彈。被這些豬狗不如的傢夥抓揉得變幻萬千,猶如撕扯我心萬遍!
高文瑞貼近公主身前,右手中指扣在賬裂蜜桃水縫間靡動,左手撩開嬌妻的瀑發,歪頭齒咬著精巧的耳垂,聲音細微而淫邪:“蠻王公主小嫂子,這樣是不是更舒暢美爽?”
“不是!唔~”纖合曼妙的腰腹異樣的抽動加重頻繁,被男人三根手指搓摸的下體“唧唧”泥濘聲漸漸清晰。
“壞人……不要……唔……咿~~呀~姐姐……夫郎……救我”芙兒閉著美目,長長的睫毛抖動,氣噝低啞地發出呢喃。
“我們大夥都在救你,救你不再忍得那麼辛苦,你這麼漂亮無比的公主就應該時刻享受著快活,全身放松~放松感受全身的美爽吧。”
天殺的小賊到底摸著瞭前後夾擊刺激——這個大個天使小嬌妻的軟肋!又忽然像個婆娘一般喋喋不休地低聲擾亂越見失控的芙兒心神。
如果我現在大喝一聲,應當能喚醒被肉體欲望淹沒瞭的嬌妻的意志,但是……她們強忍瞭那麼久沒泄身,肯定極度痛苦。這種精神折磨下還要保持用心施訣閉戶,再強大的精神意志力也終會被消磨殆盡。賊人陰謀不正是想用這種痛苦積累消耗愛妻的意志超過毅力極限,不強而屈人之妻!
“不要~不……不要松手……唔~~啊~~~~~”公主的嬌軀猛然繃緊,發出尖銳的叫聲,清晰地看到幾股淡白的汁液從男人屈伸的指間擠射出來!
“噢~~~啊!”
也就在那瞬間嬌妻吟聲倏變,小賊的中指……
“啊~不要~人傢不要輸給你!混蛋~壞人~”仍在高潮泄身中的芙兒竭力的掙動怎也甩不開輕巧隨動的入侵之手!
“哈~”高文瑞實在憋不住得逞的狂喜,高叫一聲又隨即收住。大概是醒到進入的不過是手指,手指離男根……還道遠而任重呢!
“慢慢放倒……慢點!慢!”
走狗們艷慕又邪淫地看著小主子深入密境的手,有些呆呵呵地將公主的刑架再次放平。瘦猴唆瞭一口嘴邊的口水,訕訕道:“還真不是石女!咋…咋樣?公子,又緊又嫩吧?”
“真是人間尤物!豈止又緊又嫩!還溫熱無比、啃咬有力、吸勁大著呢!”
“啊……”
一片驚嘆、咂舌、咽口水聲。
“名器!罕世的名器!”
伏在芙兒身側的高文瑞嘆道。
“啥名器啊?”
“公子,能讓俺們也…摸一下,名器是啥感覺?”
“這應該是十大名器中的羊腸熔道。”
不耐煩地答瞭一句,再不理奴才們似懂非懂的驚嘆和七嘴八舌地“博學多才”“學富五車”之類的馬屁,隻盯著公主芙蓉春透的羞容變化,手肘晃動漸漸加快。
“公主殿下,這樣才越來越快活瞭吧?要不要換更爽的?”
“不…不要啊~你偷襲…呀~~”“我做什麼都是為公主好哇,公主的寶貝小穴真敏感啊,又要丟瞭吧?這麼寶貝的小穴哪該空著!換個粗的會泄得更爽幾萬分。說‘要’,要個大雞巴肏你的寶貝小屄……說,不說我們就都罷手瞭?”
“不~啊~~要~就揉那裡!嗯~噝……啊~~~死瞭~”公主大叫一聲下體猛然抬起,高文瑞挺屁股迅速迎瞭上去。
罷瞭!身心一黯……受辱何分體內身外別?既受此辱,徒悲切,無如思報仇雪恨計。
拋開一種執著,再睜開雙眼時仿佛黑暗的牢房與世道都看洞明瞭些……芙兒年少,自然有些不更事,一個十幾年前的義諾締造的婚姻,在短短數十天內,情事幾轉,如今與我幾遭磨難,生死與共,其情深義重早使我不知不覺中誓不離棄地珍惜、真愛她瞭。
堅拒至此的無奈失身怎還能動我絲毫怨念!
胡謅什麼名器!芙兒最好真是神女轉世,都去領教那緊熱無比的吸力吧!吸幹你們這些狗賊方解我恨!芙兒,我愛你!
“哼!你上當瞭!扯平!”
意外地傳出芙兒得意的俏語。小寶貝沒被攻陷!反而收復瞭“失地”——狗賊狼狽如前。
“公主,求你瞭!就開一下!高某對天發誓,隻要感受一下傳說中的名器,我…滿足你們任何要求!”
“解開我們的鐐銬!立刻放我們走人!”
“這…我…肯定全力說服姓杜的照辦!”
“白癡才信你的話!你那小雞雞比手指大嗎?還要獻醜!嘔心死人瞭!”
嘿——以後誰再說公主白癡我可他拼命!
“你敢!打我一下,你死定瞭!”
芙兒杏眼圓睜也令高文瑞舉起的手掌凝住瞭,隻是他長這麼大應該也沒受過此等羞辱,那分身果然縮到和手指差不多大瞭!眾目睽睽之下,面子也讓他一時放不下手。
“高公子不相信公主的話吧?你打過試試!”
月兒平聲靜氣地慫恿起來。
“嘿嘿,小可豈敢打公主!公主言辭…哦有趣,高某隻有撓頭的份啦!”
高文瑞更不敢下手瞭,隻好撓頭解圍。
此事驗證瞭月兒先前的恐嚇非虛,後果是眾狗奴見高衙內也是怕極瞭二女惱,他們更不敢過於放肆瞭。甚至不敢“按摩”二女到瞭“緊要時刻”就收手瞭。
唉,要不是成為我骨傷換藥的條件,她們本可抗拒受辱的!悔恨無期,怒火無盡……嬌妻受辱而保全最後防線,賊似虐狂而淫計受挫,仿佛構成瞭一種平衡,漫長地煎熬著我……每天清醒地看著至愛嬌妻被一群卑猥下流坯子淫辱到忍無可忍地嬌吟、顫抖,至噴湧而出花蜜,臭嘴、爛舌、臟手、淫棍在美麗無瑕的胴體上留下片片污跡……我不入地獄誰入?
十八層阿鼻地獄!不,怒火熾焰繚繞周身煎灼透心,該是無間的煉獄!
度日如年已經四十多天瞭!為我一條無用、無力的手臂值得嗎?我寧可用周身血肉的爆炸滅亡這個世界!
“結束瞭!”
杜老賊這天陰沉著臉,踱進充滿淫欲體味的地牢,怔怔地凝視瞭片刻,冒出瞭這一句。
(十四)解押
“這車廂裡還是很憋悶啊!再委屈美人兩天,等到瞭江邊上船就不委屈在這裡瞭,嘿嘿……”
才見天光,又要進入更狹小的黑暗——提拔杜狗賊的那個楊公公收到他的密折後發來指令,立即押送我夫妻及繳獲的寶馬、靈獸入京,不得有誤。於是,我們將被這軍資大車改造的密封囚車送到黑暗的中心瞭!
狗賊小心之至地連刑架也不敢去掉,我和妻子分開瞭,被裝進不同的車箱,車門關閉前一刻,我聽到瞭猛獸的低吼——黑白二獸在為嗅到主人的氣味而歡呼!抬眼還看到那三匹寶馬噅噅地躍動著前蹄。
車廂中黑暗悶熱,輪番入車廂內看守我的阿二和老五恨恨地怨聲載道,又怕騎著馬的主子就行在車廂外,不太敢咒駡派給他們這一“艱巨”任務的杜狗官,隻有對我罵罵咧咧、橫眉豎目、不時踹我兩腳泄憤。
這種無理打罵已經不會放在我心上瞭,四十多天的羞怒折磨沒吐出來的血凝結在胸腹間已如鐵石,唯一的軟處與心跳的證明是對另一輛車廂內,堅貞雙妻的情況時刻牽系我心——這一路她們還將遭受怎樣的境遇?到瞭東京後呢?更放肆下流的淫辱……還是今生夫妻的永訣?好在車輪單調刺耳的“吱呀”顛簸,兩個倒楣看守折騰一會兒便昏昏欲睡,打罵也就停歇瞭。
偏偏我就不困,孜孜不倦地為愛妻的境地輾轉憂傷,此恨連綿無有時,愛愈深,痛更切……當夜宿營之地人聲絡繹,從對話中得知此處乃瀘州,已屬四川地面。兩個奴才忙活起來,陸續搬回七八壇酒來,又開始為我這車廂裡可以容他們存放特產好酒的空間優勢得意起來,趾高氣揚地和央求著也要放酒進來捎回傢裡的幾人大講條件。
夜深人靜,聽不到愛妻的聲音,如果二賊來到附近就該有守衛的敬禮聲,我能聽到半裡地外誰傢教訓孩子責駡和抽泣,但一直沒發現二賊的動靜。
次日天明後,才聽聞外面人聲言本地官員宴請二賊,喝到酩酊大醉。所以,今天杜大人和公子隻能坐轎子出發瞭。車軸拉長的吱呀和周圍的馬蹄聲慢反映出這很大地影響瞭行軍速度。
今夜駐地應該是個村鎮,車廂外人聲寂寥,隱隱犬吠與糞肥的氣息陣陣。壞瞭——這裡不僅沒有官員請他們喝酒,連像樣的客棧也沒有,二賊在轎子裡睡瞭一天,晚上就該來精神騷擾那邊車廂中的傾國女囚瞭……我如鯁在喉,哪裡咽得下半口飯!
“使座!”
果然,沒過半個時辰,幾丈外傳來守衛的敬禮聲。
“此地無城防營寨,你們和大隊一樣,加強周邊警戒!啊~~”狗賊冠冕堂皇地下著支走守衛的命令,隨之就打個哈欠。
“呵呵,杜兄昨夜的酒勁還沒過去呢?”
是高小賊的聲音。
“可能吧,坐轎子裡想著回京復命的事兒,也沒睡好。她們在……應該是這輛車”“鐘夫人,一路辛苦啦!怕你們如今不習慣……哦,我和公子親自來為夫人按摩解乏。”
車門關閉聲,我凝神於雙耳也隻能隱約聽到高小賊說什麼隔著衣服……直接按……然後回歸瞭寂靜,除瞭阿二的呼嚕。
月兒!芙兒!看不到愛妻的情況除瞭鬱怒又加上異常的煩躁!
“啊~”也不知是幾更瞭,敏捷地感受到是公主叫瞭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