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放風
我相信這小隊騎兵傷不瞭月兒,愛妻會在集束槍尖幾到胸前時倏然躍起,在一名騎士的櫻盔上一點,閃電般撲向綠衣女……可是,月兒在槍林沖來時並沒有飄躍而起。隻是突然消失瞭,以我兩重風雷內功的眼力也隻見一屢清煙飄過鐵騎的縫隙,而綠衣女那帶毒刃藍光的長鞭瞬間卷向空中——如果月兒是躍起的話,可不正被毒鞭卷住!恍然記起,月兒的輕功身法名清風雲月影,難道以前我隻看到她清風的一面,而此時用的才是雲月影?
皇傢騎士們還在為失去目標而目瞪口呆時,軟劍已橫在綠衣女頸前,月兒俏生生地站在賊女身後馬背上。回首嬌道:“後隊中可是太子殿下?”
驚慌失措的前隊騎士舉槍圍住月兒,卻哪敢輕舉妄動。更大一隊騎士簇擁著一騎白龍馬隨即趕到,白龍馬上玉樹臨風、錦袍加身、束發金冠閃爍耀眼,正是太子高泰明。
“啊~是玄月公主!原來你沒事,真是太好瞭!這……這是為何?”
太子看到月兒和我們似乎喜出望外,見月兒用劍逼住他的風姬,又不勝驚詫。隨即向舉槍的騎士們喝道:“把槍收瞭!不得無理!”。
“太子殿下,我等護駕鬥湖神,入城後要一齊被關入地牢活活餓死是您的旨意嗎?”月兒神色淡定,語氣平和,仿佛在說著別人的故事一般。
“什麼~怎麼可能!我對祝融、玄月二公主本已景慕萬分,又蒙你們拼死救護,誰敢不利於公主,就是我的死敵……”
他忽然住瞭口,瞪著綠衣女,臉色迅速由漲紅變得鐵青,怒叱道:“是你~瞞著我傷害公主一行,陷我於大不義?難怪……難怪你如此催我急行!你……我……”
綠衣女本來被太子憤怒的目光瞪得有些畏縮,見他到底未敢說出懲她個什麼罪,立即恢復瞭鎮靜,昂首正色道:“夏玄月夫婦身為武林之人卻勾結番幫蠻眾、刻意魅惑太子,必然圖謀不軌,我寡不敵眾,唯欲困到他們疲迷之際再行生擒審問,何錯之有?太子聖明,斷不會為美色所迷而誤父皇的安邦重托吧?”
是非顛倒得乾脆利索——這賊婦武功平平,膽氣和口才倒不可小覷啊!
“風女俠,您也是武林中人,敢問是何門派?”
月兒和顏悅色、聲音嬌美動聽。
“我是何門派沒必要告訴你。”
“您剛才說得那麼大義凜然,若是武林正派,哪有不敢報出師門以正視聽的道理?是正道中人哪有一言不發就用見血封喉暗器偷襲救命恩人的?”
月兒朗朗兩句,立時滅瞭賊女的氣焰。接著,轉頭向太子抱拳道:“殿下,蠻邦亦是您的皇土子民,她將之劃歸番邦是否分裂國、民?傢師十多年前路救蠻王而不圖報,蠻王知恩必報、仗義嫁女是勾結?她不僅假傳諭旨陷太子背負恩將仇報惡名,又將您禮賢下士之舉影射成沉迷美色,是誰圖謀不軌要亂瞭高氏江山?請太子殿下明鑒!”
“見血封喉……”
人群騷動,交頭接耳。
“她~她用那劇毒傷瞭何人?”
太子掃瞭我們一眼,似乎在找缺瞭誰。
“風女俠,您的同黨打到我身上的多枚毒鏢需要驗一下傷口嗎?您見到我時的一愣是奇怪我為什麼沒死吧?您這條鞭子上的毒是不是見血封喉還要在您自己身上試驗一下嗎?”
月兒說著,輕松取下她手中的長鞭,看來早點瞭她的穴道。
“你~中瞭劇毒?”
太子大驚色變。
“如非天佑,我們入城的當晚我就是屍體一具瞭。”
“來啊!將這毒婦拿下!待……待稟明聖上後處治。”
“誰敢碰我!”
綠衣女斷喝一聲。粉面竟然全是剛烈之色:“太子,我自會與你面見聖上!你父皇絕不會處治於我!姓夏的,有種你一劍殺瞭我!但我保證你武尊門上下將無一活口,別以為我打不過你就自以為多高明,別說我主,便我傢少主的武功也比你強過千萬倍!”
“咯咯,你有殺我之毒,可惜天無絕我之意,既然我無恙,如果也隨便殺瞭你,豈不是和你等歹毒無異?我夫君受師命隻為江湖止戰和平而行走,但你們既然要打要殺,我等自不會坐以待斃,請說出你們地宮的所在,改日我們好登門求教啊。”
月兒的口氣開始冷若冰霜。
“你……你既然知道的不少,就該知道得罪瞭我,隻要你還在大地上,就難逃一死!”
“呵呵,你對我發毒鏢時,我得罪貴宮瞭嗎?既然沒得罪也要死,我便得罪又如何?自古邪不勝正,誰怕你來!”
月兒說著,將她長鞭拋起,軟劍寒光縈繞,竟將那刀劍無奈的的軟韌之物斷成十幾段。
“劍罡……”
段正淳、太子、綠衣女都同時驚嘆出聲。
“為免你這毒物再害人,我就得罪瞭!我未受損,故不殺你,你那賊窟中的黨羽也領走吧,但如果再對我們起歹意,我就不會這般輕饒瞭!”
月兒說著,竟解瞭風姬的穴道,將她扔下馬去。
“還不快謝謝玄月公主寬仁大量!”
太子仿佛舒瞭一口氣地斥道。
綠衣女冷哼一聲,竟頭也不回地飛奔而去。
“就這麼輕易饒瞭她啊?”
公主撅起小嘴。
“至少應該讓她在我的蛇陣中爬出去!”
蘭姐也憤憤不平。
“人傢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我們受點委屈也別讓殿下為難嘛”月兒微笑如春風。
“多謝玄月公主顧念!然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此事我務稟明父皇公正裁處,給諸位一個交代。公主玉體可當真無恙?湖畔別後到底都發生瞭什麼事?”
“殿下,公主她們剛剛六天水米未進,這裡也不是說話之處……”
段兄插話。
太子沉吟片刻,命道:“立即回府!傳令廚房馬上準備各種滋補飲食!”
“可我的兩個寶寶還陷在地牢裡呢!”……
(二)溫泉
富麗堂皇的善闡王府內,燕窩羹、人參湯、銀耳蓮子粥各色珍肴擺瞭滿桌。
太子也被我們的經歷驚得神色不定,當然,那些秘事不能說。他也說瞭別後經過:原來,太子確實很擔心我們,在我們陷落地牢不久,也派出一隊人馬去湖邊尋找,卻隻找到我扔的那件濕衣服,遂以為我們全葬身蛇腹,很傷心(到底為誰傷心?那賊女時刻溫柔相伴,寸步不離,禁止外人打擾,開始還以為她是體貼太子心情憂急,現在才知道是防備太子獲得我們入城的消息。剛接到大理皇帝手諭,讓他盡快回皇城奉駕,本還想為我們做番祭奠,那風姬藉口國事要緊,力催急行,甚至一馬當先催動前隊加速,不想卻正與我們相遇。
“敢問殿下如何與這風姬相識?”
對著稀罕美食仍吃相優雅的月兒淡淡問道。
“她是一年多前,由父皇引見與我的,父皇特別叮囑要善待此女,不可厭罪。如今出瞭此事,惟盡速通報父皇為妥。”
從太子的眉頭看得出他心事重重。
“如此說來,今日小女得罪瞭風女俠,令殿下有違聖意,實在是抱歉至極矣!未免殿下在聖上那裡難以交代,小女這便與殿下一同赴京面聖可否?”
月兒這句微笑言談令我心中大驚,如我們之前猜測那樣,地宮有高人已在大理左右瞭高皇帝,此去無疑是上刀山火海、入龍潭虎穴呀!一時,所有的人都停瞭箸,緊張地看著太子和月兒的臉。我心道:如果太子要愛妻單獨與他去負荊請罪,我會拼死阻攔。
太子沉吟片刻,正色道:“我乃父皇獨子,爾等救孤於危難,有匡扶社稷之功,皆吾生死至交,我當向父皇為諸位請功。待公主將養幾日,玉體康復後,連正淳賢弟,大傢隨我一起入朝面見父皇為上。那個賤人罪不容赦,月公主放她一條生路,已顯寬仁善意,何過之有?量父皇亦無遷怪。”
這太子倒還算明事理、辯是非。大傢紛紛躬身言謝……但我心裡仍對那個大理的帝王心存猶疑,對篡位大逆之徒焉敢輕信?
月兒轉頭看著我們問道:“再休息一日,應可恢復過半,我們明日就陪太子殿下入京如何?”
我覺得當著太子的面提出反對,會顯出對他父子的疑慮,遂未吭聲,隻待與月兒獨處時再勸解。偏偏公主喝幹瞭碗中的銀耳蓮子羹,一邊抹嘴,一邊嚷道:“好耶!我還沒去過大理呢!”
恨得我直想在她圓墩墩的小屁股上狠掐一把!
“如此可就辛苦佳人瞭!明日,女眷們可乘本王的輦車出行以免勞乏。各位嘉賓飯後可去宮內天然溫泉小浴,很解乏的。對瞭,還未祝正淳賢弟喜結良緣呢!來來,大傢舉杯共祝正淳伉儷夫妻恩愛、白頭偕老!”……難以置信!太子府中竟還有如此奢華的溫泉。泉宮院中假山嶙峋,有人造飛瀑濺落。環繞山瀑的大池水波清澈、金魚成群,水邊有數座漢白玉雕塑的浣紗裸女像栩栩如生、美侖美幻。不過身材相貌雖刻意完美,卻仍比我一雙嬌妻遜色幾分……不過要是以我老婆為模,塑成裸雕立在這裡給大傢看,我可就笑不出來瞭!
我們夫妻三人被宮女引向正面的泉宮,段兄夫婦一起去左面的浴室,阿通木堅持先睡一覺再泡溫泉,原來他與蛇魔女兩人卻隻剩右邊一間浴室。
“不就是泡個溫泉嘛,我一女子都不在乎,你個大男人避諱啥!”
蘭姐拉著阿通木大義凜然地走向右室。
一個大欲女、一個“大”猛男一起下水……不“出事”才怪!唉~默祝木將軍康安!
雕梁畫棟、輕紗繚繞、溫馨氤氤、清波粼粼。偌大個溫泉池以黃玉大理石為主拼花鋪就,那種暖玉溫香又金碧輝煌的蕩漾,如不立即沉浸其中,就成要命的折磨瞭!
驚見水邊還有一人!細一看才知道是座玉雕的男人臥像。那雕像身軀魁偉,卷發如獅,高鼻闊口,不怒自威。雕功細膩比外面的裸女像更加栩栩如生。這是什麼邏輯?光屁股女人放外面,光屁股男人藏屋裡!
過來兩個宮女為我寬衣,居然彎下纖腰抓住我內褲也要脫!我躲閃叫喊她們出去,兩位玉體晶瑩奪目的嬌妻一邊手拉手淌入泉中,一邊瞧著我的狼狽相嘻嘻哈哈、樂不可支!
宮女們退下去瞭,全身放松躺在溫暖水中的舒服,比坐在木桶中自不可同日而語。
爽然半閉的眼簾中,對面兩個美愈天仙的侗體有些朦朧,但那嬌媚容顏、迷人笑語讓我渴望永遠沉浸在溫暖的愛河中……此時方知“隻羨鴛鴦不慕仙”的準確涵義啊!
公主終於沉靜下來,合眼靠在池邊養神,修長的美體在溫泉中漂浮,豐乳頂端的兩朵粉韻嬌蕾和絲滑小腹下纖纖鳳毛隨呼吸不時起伏出水面,讓我的分身也掙紮著要挺出水面出乖,趕緊抬上身將其淹沒於水下,否則定遭月兒調笑……月兒半瞇著星眸在註視著什麼?
她盯著那裸像沉思……不是在看那打磨得細膩傳神的壯碩陽具合不合比例吧?堂堂太子府邸、善闡王宮怎如此淫邪地弄個裸男像當擺設?那粗壯之物似挺非挺,若是個春閨寂寞的女子在此沐浴……難保還能遵守婦道,做出點騎像之舉……那玉石之物也能讓身體尚未復原的月兒當著丈夫的面就沉迷於粗壯的誘惑中?不知是不是溫泉滋潤的原因,月兒的仙軀看起來不僅沒受絕糧斷水的折磨,似乎是更加瑩潤光潔。
我在水中緩慢象月兒靠近,我的手在水下悄悄伸向月兒腿間,如果有比水更滑膩的痕跡……她會惱我?還是我會惱她?
“鐘郎身子不倦嗎?”
“陰謀”被發現!
“哦~看你絲毫不倦似的,在想什麼呢?”
我的手向既定目標探去……
“我在想,這位高皇帝……看來是個很自負、自戀的人。”
愛妻的聲音似乎因為我手的觸動忽然細微下來。
“你怎知這是他的玉像?”
那豐腴柔嫩處確無比水更滑膩的液跡,看來妻子關心的真不是那東西!
“王室之物,擦拭必勤,這像仍現出浸水紋,說明擺在此處很多年瞭,這間浴室顯然是王與後妃專用的,不可能放個其他男人的裸像給後妃們看,那麼此前十餘年誰是這裡的主人,這像就是誰瞭。如此大塊的玉石是稀罕寶物瞭,將寶物塑成自己,還是赤裸的,性格自是非常地為我獨尊瞭。”
“月兒,我也正擔心你去見這位高皇帝呢。”
看到公主似乎沉浸在溫泉中睡著瞭,我也壓低聲音說話:“且不論這個篡位皇帝為人如何、對咱們是何態度,就是地宮在大理還有多少高手咱也不清楚,去那裡太危險瞭!咱們還是盡早入川去中原吧。”
“可是,中原才是地宮的大本營啊。如果我們不在這偏遠之地更多地瞭解敵人,到瞭中原後,隻怕更危險呢。”
“還是師姐比我聰明啊!”
我迅速在愛妻臉上親瞭一口,溫泉浸泡下,那張芙蓉粉面比桃花嬌艷。“可是,既然要瞭解敵人,為何不拷問就把綠衣女和她手下都放瞭呢?”
“他們那等武功,一看就是小角色,問不出什麼重要東西,不如放瞭,咱還占個先禮後兵的話把。我是想會會那個慫恿和控制高氏奪位的高人,如能破瞭他們控制西南的大陰謀,可就不光是報我們幾個的地牢之仇的問題瞭!”
唉~累一個歪在肩上低聲細語、千嬌百媚的小嬌妻去考慮對付宇內最大恐怖組織。
而本大丈夫的智力、武功還都幫不上什麼忙……真說不出內心是什麼感覺。
“月兒,你武功好象高瞭不少呢?可我還是擔心你冒險。”
正說著,六個穿著輕紗的宮女走瞭進來。在池邊嫋嫋娜娜地站成一排,輕紗被風吹去一般同時脫離六個青春侗體,十二條美腿整齊而輕柔邁進水中向我們走來……眼花繚亂、尷尬萬分——別誤會!她們很美,隻有一下看到這麼多裸女,我才知道我兩個嬌妻到底有多完美……總之就是讓我對其他女人連好奇心都沒瞭,更不可能興奮!我隻是沒見過這陣仗,她們想幹嘛?
“賤婢伺候貴客沐浴~”六婢跪在水中齊聲說罷,四支小手便自脖頸而下為我搓洗起來,動作雖輕柔,指掌可沒有妻子那般細柔……哎~哪兒不用你們幫忙洗啊!女人的裸體貼在兩側,我手不敢亂動,唯有向旁邊投去求救的目光,哪知兩個老婆四隻明亮的媚眼正看著我驚恐的窘樣,幸災樂禍地笑捂瞭嘴……這還不算,連腳趾都幫我擦洗完後,還拉我出水,用絨佈拭幹我身體上的水珠後,按到一張舒適的躺椅上,本少俠這回暴光徹底啦!兩位愛妻因為服侍者都是女人,自未扭捏。
一股異香傳來,睜開緊閉的眼睛,見宮女從瓷瓶中向手裡倒出白色液體向我嘴邊伸過來。
“住手!你敢下毒?”
兩個宮女被我的大喝嚇得“噗通”一聲匍匐在地:“賤婢該死~賤婢隻是要為公子按摩解乏~”那邊公主咯咯咯地笑瞭起來:“那是暹羅產的百花精油調成的香奶,塗在身上很清爽的,我以前用過一瓶呢。”
唉~又出糗瞭!
塗抹著花油的柔指從肩頸和腳底分別開始很有技巧地按揉肌膚和穴道,被濃香包圍的身體舒服得和融化瞭似的……這些個皇室權貴真是太會享受瞭!可是,為瞭得到這樣的享受,古往今來又發生瞭多少奪權陰謀與血腥呢!我寧可不要這樣的享受,也不想去爭奪與殺戮!何況,這花香也沒有愛妻的體香更令我陶醉,這溫柔的按摩也遠沒有擁抱著嬌妻,體驗完美侗體的美妙時快活……偷眼向嬌妻望去……我的天啊!——兩位絕色大美人原本就嬌艷無比的侗體塗滿香液後瑩潤得熠熠閃光,美麗、性感得無法描述。油潤的光澤讓美妻所有的身體曲線纖毫畢現、繽紛變換,嬌蕾豪乳、嫋娜纖腰、圓隆玉臀、修長美腿、玲瓏秀足乃至平滑的腹部、豐腴的陰埠的極度誘惑再被無限擴大誇張出來。隨著按摩的需要,美絕人寰的女體不時改變姿態,但哪一種姿態都曼妙至極,尤其是誘人瘋狂的性感美腿還時曲時分……我血往鼻上湧、火向腹下行……哎呀!要是被愛妻看到我現在分身怒脹,還不誤解我是對宮女發情呢?我……尷尬萬分地瞟瞭一眼服侍我的宮女,幸虧她們並沒註意我下邊,倒似也被嬌妻的無儔美艷魅惑瞭,看向旁邊的目光有些驚奇、有些癡。
我一邊拼命壓制我的欲念,一邊防著月兒發現我的興奮,她面帶羞紅,幸好那彎月秀目一直合著,並未望向我這邊……怎麼隱隱感覺還有其他人存在似的?借著翻身的當口我再仔細掃視一便周圍,絕對沒有任何藏人之處!
令人周身通泰得昏昏欲睡的按摩持續瞭快一個時辰,終於結束瞭。聽到宮女的腳步聲漸漸遠去,我半瞇著睡眼望向嬌臃斜躺、曲線起伏、艷光四射的一雙嬌妻……趁無外人,去和她們歡愛?還是讓她們在舒爽中多睡一會兒?面對我永遠都看不夠、愛不夠的老婆,愛欲與愛惜在心中交纏交戰個無休無止、如夢似幻……恍惚間,殿門處幔簾再分,又一隊花枝招展的宮女款款走入,天~怎麼又來一群!
還要幹啥啊?
(三)大理
藍天、紅土、綠樹、繁花、奇山、怪石之間,不緊不慢地行進著一支隊伍,前後兩排盔甲齊整的鐵騎中間,是一輛八匹白色駿馬拉著的華麗車輦,騎在寶馬良駒上走在馬車前邊的幾個錦衣人就是太子、段正淳、月兒和我。
月兒在出城之後,就一直與我們並轡騎行,這使幾個男人在瑰麗多變的風光中談鋒甚健、妙語連珠、指點江山、意氣風發,恍不覺行軍的枯燥。
阿通木不僅要牽帶著公主的馬,還要不時接過黑白二獸捉回的野味。公主在車裡歇夠瞭就上馬跑過來問這問那,累一點又要回車裡躺著與苗女姐妹嘻嘻哈哈。難為阿通木隻能孤苦伶仃地跟在車後伺候。洗過溫泉後,沒發現他與蘭姐神情有異常。晚宴時,阿通木還說應連夜趕回去通報蠻王。這忠勇的老兄肯定是急於此事而堅持養精蓄銳……飯後,他才出王府大門就遇到苦藤大師。我們冒險護送走瞭六、七日無消息,那巨人嶽父急得茶飯不思,不得不把另一手臂也派來探消息。最後決定,苦藤回報平安,阿通木一直送我們出雲南。
走在前邊的我也有點不爽,不僅因騎的馬比人傢矮,最後那隊宮女送來的是太子所贈的錦袍、宮裝。月兒和公主穿上絢麗的寬袖宮裝,纖腰愈細、胸峰更隆,長長的彩帶圈垂飄曳,活脫脫一雙仙子臨凡。而送我的這件錦袍,雖說穿上也一副濁世貴公子模樣,可怎麼就覺得有點別扭呢?或許是太接近那個惡毒的綠衣女的顏色?
太子看到宮裝驚艷的愛妻後,眼神閃爍。這一路又總誇誇其談,顯擺其學識文采……較少說話的我終於忍不住敲道:“太子文武過人,又坐擁如此錦繡山河,為何至今未結佳偶,容那班居心女子覬覦身側呢?”
他都沒聽出我話中有譏,認認真真地喟然長嘆一聲:“唉~傢嚴一直要求我對各門學識、國事析判乃至行兵佈陣嚴格習掌。做這太子兩年裡更無閑暇,既無正淳弟那般瀟灑時光,又無鐘少俠的奇緣仙運,隻怕~要寂寥終生嘍!”
“殿下好說笑瞭,自古帝王無不佳麗如雲、後妃成群,豈是我等小民能及萬一!”
月兒協調著氣氛。
太子苦笑:“呵~即使當年偉大帝王不也有六宮粉黛如糞土之時嗎?”
他的意思……不是見瞭我的月兒就如唐玄宗看過兒媳楊玉環吧?
哼!就算你是盛唐大帝,我也不是李瑁那個窩囊兒子!月兒愛我不惜生命,又豈是水性楊花的楊玉環可比!硬評她為史上四大美人……不過一洗個澡都嬌無力的肥婆,容貌不好評說,身材、武功、心智又怎及月兒萬一?她可以隨人搶奪,我的月兒——誰想也是白想!……高傢世襲鄯闡,擅權經營久已,鄯闡城與大理之間,多有行宮驛站集鎮。第二天起,馬車裡就空瞭,公主和苗女姐妹都恢復如常,一同騎行,又熱鬧瞭不少。
太子見那黑白雙寶跟著行軍還能捕回各色野味,也甚覺有趣。都著斥候快馬先行送去前方驛站烹備。又對我嘆道“唉~鐘少俠攜雙美、驅靈獸遊戲江湖何等快活!真真羨煞吾矣!”
“貴身帝胄,為黎民社稷操勞,功業千秋、名垂青史、尊榮無上。哪象這江湖兇險、九死一生,剛已體味過一回,前路隻更艱難。不可同日而語,殿下玩笑過矣。”
我這一路確實無時不在憂於即將面臨的大敵,哪裡輕松快活過片刻?便晚間宿營,月兒藉口蘭姐一人寂寞,丟下我去陪人傢瞭,弄得我與公主上床後也心不定,騎馬兼程的勞頓讓公主也無力癡纏情愛,撒撒嬌、貼貼臉就抱著我胳膊睡著瞭。
山勢越來越雄偉,第五天於一高崗上,隻見遠山雄奇,山頂冰雪如懸於天地間的鉆石,閃爍著璀璨的光芒,山腳下,煙波浩淼,海市蜃樓一般遠遠隱現尖塔宏城。太子揚鞭一指;“公主請看,前面就是蒼山、洱海、大理城!”
入城後,我們被太子領進東宮,他隨即進宮面聖,半晌還沒回來。
我心惴惴,一路很註意周圍的人、事,街上的百姓對太子的馬隊經過時,都躬身伏首,不敢抬眼,從敞開的窗子有望出來的目光,在看到月兒和公主時都有些驚呆,任我怎生戒備,也沒覺出有武功高手的窺視。
月兒神情輕松地與段兄探討、品位著為我們奉上來的普餌茶,我聽著也長瞭見識。
原隻以為茶是越早采制、越新的越好,隻有這雲南的普餌茶竟是越陳越妙,這東宮奉上的已屬百年之上品瞭。我喝不出茶的好壞,隻把段兄和月兒兩人品茶時的高貴、優雅舉止學染瞭一些,也有些自得。
“這什麼東宮啊~沒有善闡王府好看、好玩!”
芙兒拉著鳳小妹東瞧西逛、嘁嘁嚓嚓,沒一刻老實時候。我不禁擺出夫綱面色斥道:“你有點公主的樣子行嗎?學你姐姐安靜一會好不好?”
“哧~不就茶道嘛~,我六歲時,苦藤大師就教我啦~應該是這樣的……”
說著跪坐在旁邊擺有暖爐茶具的幾案後,有板有眼地比畫起來,不知是不是容貌、身材與纖纖玉指太出眾的原因,比剛才宮女的動作優美中更見高雅……
“賤妾請官人喝茶~”沏好瞭茶,她還故意長腿輕躡,纖腰款擺,到我身前跪躬瞭一個舉案齊眉,嬌聲奶氣地奉茶,卻將長長的睫毛蝶翅一般地呼扇,烏溜溜的黑眼睛晃閃著頑皮、調謔的星光,將一直呆看她做作的苗女姐妹和月兒都逗笑瞭。就我比較鬱悶,好不容易裝一回夫威,又被這小丫頭出我的糗——我的臉色會不會和我穿的衣服一樣綠?
月兒端過茶,深吸瞭口氣贊道:“好香~可惜除瞭官人,咱都沒資格品嘗呢!”
“都有,都有!”
公主有活兒幹,玩起風雅來瞭……我也很有面子地接過仿佛染瞭美人芬芳的香茗。閑談中,段兄常若有所思,問過才知他那倒楣退位的哥哥未生太子,這東宮此前正是他的鎮南王府……太子回來時神情陰鬱,我冷眼看著他,心道:莫不是因風姬一事受到他老爹的責怪?我們可要提高警惕瞭!
“殿下可是因解瞭段某的禁制而受責?我勁可再服下那藥封瞭內力,殿下不必作難。”
被哥們奪占府第,還這樣為他著想!我服瞭!
“哦,父皇對善闡發生之事均未斥責。隻是剛見到父皇身體欠安,做兒臣的不免惶憂。我回來是奉父皇之命,請鐘少俠和玄月公主宮中一敘。”
隻我和月兒去?為什麼不一起宣召大傢?要分而擊之?我狐疑地望向月兒。
月兒輕松微笑道:“蒙陛下見召,民女多謝聖恩!勞煩殿下引見瞭!”……這大理皇宮雖巍峨深廣,卻沒有善闡王府那般奢華鮮亮,除瞭宮門和正殿,一些偏殿的楣柱竟有些斑駁。三進後,一道殿門外,有人手執拂塵尖聲喊道:“太子善闡王殿下、武尊門徒鐘大為、夏玄月晉見~~”這應該是寢宮吧?我抬頭看瞭一眼門扁——“天年殿”眼睛沒適應殿內的昏暗,靠墻立著幾名侍衛,正中龍榻帳幔半掩,隱約斜靠有人。
太子上前垂手而立,我猶豫瞭一下,見月兒已翩翩伏地,也跟著跪拜:“草民參見大中國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說的很勉強,月兒的聲音也不高,但依然悅耳動聽。
“平身~”皇帝的聲音深沉而略帶沙啞。
我和月兒垂立半晌也沒聽他再發話,偷眼望去,那皇帝確實很象泉宮玉雕之人,連斜倚的姿態都差不多,隻是卷發、濃須已花白,雖仍算魁偉威嚴,但兩泡眼袋顯得人蒼老衰敗許多,他半瞇眼睛掃過來的目光深不可測,我趕緊垂首不再偷看。
“你~就是輕松擒住風姬之人?”
好久,那老皇上才吐出這一句。
“是民女所為”“拿下”隨著老皇帝這一句陰冷的低語,四面八方驟然湧來勁氣與寒光……一直擔心的事終於發生瞭!
(四)寢宮
八個高手、八種兵器、八份勁氣從八個方向攻來。月兒的宮裝彩帶忽如軟劍一般向兩旁撒去,我撤步避過一把流星錘、一柄宣花斧,月兒翻飛的彩帶竟已點倒瞭使吳鉤和寬刃劍的兩名身行最快,搶在前邊的兩人。
和黑熊交手的經驗使我根本不怕使重兵器的,我剛走上斧手的肩頭,使環刀和鐵鞭的兩人也在彩帶勾擊下僵立瞭。
攻擊我的兩人見我隻躲不還手,便斧劈華山由上至下、流星錘呼嘯橫掃,加入銅棍斜砸、槍花搖刺攻擊月兒的戰團中,配合得依然天衣無縫……喂——我不還手是因為我沒有還手的劍啊!
在我驚叫前,月兒身形曼妙地瞬移出攻擊圈,但彩帶沒離開,而是活物一般將四件兵器圈纏在瞭一起。
“好功夫!”
那垂老的聲音竟喝起彩來?
“不敢當!承諸位將軍未盡全力之僥幸耳。”
月兒俏語盈盈,絲帶再如軟劍一般飛舞勁射,解開四個護衛的穴道。
“你,你怎知我們未盡全力?”
使大斧的奇怪問道。
“因為小女子未覺察到殺氣。”
慚愧!我頭上幾乎冒汗。
“嘿嘿~夏女俠如此年輕,武功、見識已蓁絕頂,我兒所薦不虛。好!好!”
老皇帝連說瞭幾個好字後,沉聲道:“你們下去吧。”
八名禦前近衛都向外走去,從龍榻的幔簾後還鉆出兩個女子也低頭向外走去。太子和月兒都沒動,原來這種口氣是隻對身邊人而言的。那兩個衣著絢麗的女子走過我身旁,餘光所見,一個端莊秀美的貴婦,另一個豐腴、艷麗、鼻梁特高,杏眼很凹,容貌不似漢人。
“明兒,賜坐!”
“謝萬歲!”
我和月兒及太子分坐在離龍榻不遠的圓凳上,學他倆的姿態,還得欠身隻坐半個屁股……
“唉~”這個愛拿突襲試探人的皇帝怎麼也和我似的愛嘆氣?
“少俠夫婦得罪瞭不該得罪之人,雖與太子有救護之功又武功高絕,隻怕寡人還是保不瞭你們性命啊~”老皇帝說這話時濃眉緊鎖、神態頹廢。
“我輩一入武林,唯正義矣,生死早已忘卻。”
既然入宮通稟時把我名字排在月兒前面,我當然該率先發言。不過,說這硬話的時候,我咋心裡沒啥底呢!
“謝聖上顧念!那地宮勢力再兇惡,我輩並不懼怕,也不想連累皇室。假若聖上能將所知情報指點一二,我等或可破其陰謀,亦為陛下的社稷分憂。”
月兒補充道。這是補充嗎?根本是關鍵嘛!
“嗯~你們從何知道他們是地宮之人?又怎認為與朕的社稷有關?”
“一個小徒敢對武尊門使無端下手,兇狠毒辣、對貴國太子也飛揚跋扈,除瞭黑道魁首,隻怕是大宋朝廷也不至如此。”
“嗯~”老皇帝皺著眉頭又沉吟瞭半晌,忽然問道:“你們覺得泰明為人如何?”
他是不是老糊塗瞭?說著黑道陰謀,怎又問起他兒子的為人?挨得上嗎?
“太子博學而廉明,乃定國安邦的文武全才,我等敬佩之至。”
月兒贊得太子眼神閃爍,喜上眉梢。切,不過就一浮誇的公子哥而已!
皇帝佬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掃瞭幾轉,黯然道:“有些事,朕連泰明也一直沒告訴呢。如今情勢危如累卵,朕,隻好將內情告訴你們三人,若你三人手足一心,或可尋到解法。”
靠!誰要和太子結義手足瞭?但我這不識抬舉的憤懣,很快被他所說之事的神秘和恐怖沖忘瞭——“兩年前朕未登基時,一夜夢中驚醒,那夢中之人就立在床前,是一個艷麗的女人。朕驚問她是鬼是妖,她說是人,一個想與朕做朋友的人。朕權傾朝野幾十年,無人能在警備森嚴的相府直入榻邊。朕不禁對當夜守衛憤恨不已,也知道她驚朕醒來而渾然不懼,武功必有持無恐。就作出豪爽姿態,說既為友人此舉失禮矣。她竟點頭道歉,說明晚將尊禮再來,轉身便走。朕暗追出房門,已無她蹤影,八大鐵衛中當值四人昂然睜眼站在門前,問之皆未見異常。”
這老頭編鬼故事嚇小孩玩?我從開始的毛骨悚然忽覺好笑起來。月兒倒還聽得全神貫註。
“朕立即叫八大鐵衛全部進入室內守衛,次日早上起,兩千禁軍輪番嚴守相府,近衛白日睡覺,晚上齊聚朕身邊高度戒備。朕還令房門大開,使房上、庭前的一千禁軍與房內的近衛連成一體,就算妖魔鬼怪遇到這鐵桶陣也該無奈吧?佈置完,天尚未黑,隻聽昨夜之人笑語:好友的歡迎儀仗好隆重啊!其人已在門前,門外禁軍恍若未覺,室內武功一流的八大鐵衛隻是眼中火冒,卻紋絲不動地看著她走近朕,朕想拔刀,手臂亦不能舉。但朕尚能言語。她一直湊到朕身前說:好友相會還是清凈些為好。我知道再多的人也都失去守衛的意義瞭,賭氣地喊他們都下去,沒想到,所有人都是能活動的,真的退瞭下去。”
一陣死寂,我是什麼臉色我不知道,隻覺得脖子後的寒毛是立起的。太子的臉色青白,嘴唇蠕動半天才道出一句:“父皇,真的發生過這樣的怪事?”
“鑷魂、奪魄!”
月兒眉頭緊鎖,喃喃說出這四字。
“你知道?那是巫術還是武功?”
太子驚問,老皇帝盯向月兒的眼睛也閃著精光。
“稟陛下,民女對玄門武功典籍有所涉獵,鑷魂是用目光或動作暗發玄功使人產生幻覺,雖屬玄門上乘功法,但也會者不難。奪魄則是玄門中的至高絕學,以意念默發強功直接控制或破壞人的腦神經,使人心明而身難動,直如夢魘。用這招控制上千人幾不可能,任誰也不必隻為恐嚇而如此劇耗內力。所以,我猜此人對室外的禁軍應該隻用瞭鑷魂,讓幻覺掩蓋身形。對房內的人則使出瞭奪魄,人清醒,但行動神經被壓制瞭。她不動神色收瞭功法,人就恢復正常”“原來不是什麼匪夷所思的妖術啊!經女俠這一解釋倒不覺得那麼可怕瞭。”
“非也!我說的是典籍所記原理,奪魄功法久已失傳,此人不僅會用,還用得如此隨意而神通,其內功應已超越絕頂,可您說她隻是個年輕女子,這倒著實恐怖得緊呢!她到底和陛下談瞭什麼?”
“她隻是稱許於我,言我如蹬大寶,她不僅可助一臂之力,還……”
“還可以身相許?她一定是個絕色美人瞭?”
月兒將皇上中斷的話接瞭上去,又可誘出詳細敵情。高!
“哦~”老皇帝頓瞭片刻,才道:“論漂亮,尚遜鐘夫人半分,如你所析,她的聲音和眼神很容易讓人恍惚,容貌似能變幻,難以形容,若用一個詞來概括,就是——妖艷惑邪。”
“於是陛下就讓段氏讓位瞭?”
“改朝換代哪會輕易可成的!”
老頭露出對童言無忌的苦笑,搖著頭說道。“我高氏匡扶社稷,屢建奇功,主持朝政七十載,軍政大權盡握,先父在寡人年少之時,也請高仙看相,曰:少有異象,天命大貴。然,段氏無過,國泰民安,顛無名義。且天龍寺段氏高僧武功高絕、人數眾多,豈可小覷?”
靠!居功自傲、擅權以挾天子,早為篡位預造輿論,不過是學些曹操的大奸伎倆,還有啥貼金的!
“朕說瞭這些難處,她說天龍寺由她出面無礙。果然,在群臣諫位後,她孤身入寺,賭個連敗四大高僧則天龍眾僧5年不出寺門的誓約,結果,真的獲勝。段正明隨即頒詔出傢,朕才兵不血刃完成登基。”
“那~如今哪位嬪妃是這位奇女子呢?民女當向她好好賠個不是呢。”
月兒見皇帝似乎講完瞭,半晌不語,竟立即要見那大魔頭!我不禁緊張起來。
“女俠不必套寡人的話瞭。以你的頭腦,必然猜到那般厲害人物,怎會受後宮羈絆!後來,她留下風姬,就回中原瞭,隻在數月前又來過一次。”
“向聖上提出回報她的條件?”
“嘎~”皇佬兒乾笑一聲。“鐘夫人女中諸葛矣!”
“聖上過獎,她那般厲害人物,怎會白助人而不要回報呢?嘻嘻”“她說地宮有實力定鼎中原,希望朕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兵北上助威。”
“聖上拒絕瞭?”
“我……隻是尚未應允。”
“聖上與她有合體之緣,若她真的取瞭大宋江山,與貴國豈不更為有利,何不允之?”
我奇怪地看瞭愛妻一眼,她說的是反話還是別有深意?
“大宋近幾十年,國富民強、根基雄厚,雖遼、金、西夏虎視耽耽亦難撼動,我國兵馬遠弱於四國,能百年和平、偏安一隅,隻因國策中立、與宋朝無擾。擅改國策、以卵擊石,國將不國矣!”
“聖上以萬民為己念,拒美色而阻戰亂,真一代聖君也!”
這麼肉麻的話出自愛妻的仙口……哦,這該是離間計!破瞭這個聯盟就等於壞瞭那魔頭的大計!肉得好!麻得妙!此刻肉麻呱呱叫!
“朕二十二歲統三軍平叛定國,縱橫西南四十餘載,豈是輕受裹挾、禍亂大業之輩!”
老皇帝果然浩然激昂起來。但片刻後,神情有些扭曲,恨道:“那妖人也慮到這層,竟偷偷將朕一甲子的功力吸去瞭七、八,以至……”
這說著,那一雙虎目也從咆哮噴火到黯然頹空。
“啊!我說父王龍體怎會突然……原來是被妖女所害。我不殺此賊誓不為人!”
太子激動得從凳上撲跪到乃父腳前,渾身發抖、咬牙切齒。
“起來!泰明,你身為太子,如此妄言輕動,哪象個能承大業之人!他們就是見挾我不易,便期我早亡,認為控制你會輕而易舉!你~要學會臥薪嚐膽、深謀遠慮啊!”
“父皇~是!兒臣謹尊父皇訓旨!”
太子說完,站起身,拳頭仍捏得死緊。
“朕急召兒回京,不僅是身體日衰、時日無多,且有重大軍情啊。朕拖延她說本國兵微,憑險守疆尚勉強,根本無力北伐,除非大宋能撤瞭黔南路。那黔南路是大宋西南邊防軍政衙門,兵力也達數萬,撤衙等於放棄鎮守西南大門。我這番托詞難為於她,本以為萬無一失,怎料……近日聽報,大宋徽宗果然下旨撤並黔南路瞭!”
“啊……”
我們三人同聲驚嘆——一個黑道幫派竟能讓皇帝下旨撤掉一處重大軍政衙門,令邊疆國門洞開?簡直……天方夜談!
“真是匪夷所思!聖上情報準確?”
“這不是南宮玫那妖人傳言,而是朕親信的探馬密報。”
原來那女魔頭叫南宮玫,不知是否就是那個“少主”?
“鐘少俠,你一直深藏不露,你認為,以你夫婦武功或你們武尊門實力,可勝得那妖人?”
我暈!剛才我沒還手竟被這老皇帝誤以為是深藏不露、不屑還手!還想將對抗那個視千軍萬馬為無物、妖怪一樣魔頭的重任交給我?我很佩服自己沒撒腿就跑,而是搖瞭搖頭——因為忽然想起古人雲所謂沉默是金、大智若愚……恍惚看到月兒的嘴角微露笑意,莫非對我的表現也極滿意?
“能將奪魄魔功運用得出神入化,連專克妖魔邪力的梵罡佛氣都不在乎而連勝四大高僧,隻怕連傢師他老人傢身為武尊也遠不是其對手。”
月兒說得簡直是有些淒惶瞭!難怪師傅會說江湖大劫將至,讓我冒險下山修習風雷意氣,他自己又全心指導師兄練功,是已察覺黑道勢力無比強大、危在旦夕瞭!
“哦……”
那高老頭聞言呆瞭半晌,恍如自言自語:“原以為明兒得遇武尊俠友,乃天無絕人之路,現在看來,天亡我朝,無可避矣!高氏終陷傀儡無謂,隻嘆我國軍民難逃戰禍啦!”
說完,仿佛又老瞭十歲,整個人幾乎委頓瞭。
“嗯~依民女看,陛下也非別無對策。”
一片黯然消沉中,月兒這句嬌聲,真如天籟吹來身心一振的仙風。
“賢妹快說!有何良策?”
太子一急就妄拉關系啊!
“哦~小女子隻是臨時閃念,此計尚未思妥周全,還待熟思後再稟陳聖上為好。”
“先將思路說個大概也好共同參研啊!情勢危急,你一刻不說,就多熬一刻啊!”
月兒枉顧太子的哀求,隻若有所思地望著老皇上。
“鐘夫人但說無妨,百無禁忌,無論如何,隻要得脫此困局,高氏宗族、雲南百姓都銘謝萬分。”
皇上竟坐直身子,恢復威儀,正色而言。
嬌妻美麗無儔的半月媚目又閃瞭幾閃,檀口開啟,竟是問:“這宮門和正殿是聖上登基後才粉刷的吧?”
這……和破敵挨得上嗎?我和太子都狐疑萬分地望向月兒,隻有老皇帝目爍精光地鄭重頷首。
“先前蒙太子殿下款待,見識過善闡王府,想必京中相府也如瑯瑗福地,華美舒適至極吧?”
月兒一臉的向往。
“哦,是的,相府也有溫泉、萬花園,隻是離皇宮稍遠,知道賢妹喜沐溫泉,本待見過父皇後即安排你們入住相府的,比那東宮舒適百倍。”
太子見月兒神色,有些獻媚地答到。
“依民女淺見,那南宮美人當初助聖上登基隻為顯其威力,賣個人情,以為其禍亂天下而預埋的一步棋子而已。而她之所以勝天龍段僧而不屠寺,非出仁慈,仍是為挾天子而伏設平衡。陛下認為,是此棋局否?”
“女俠高見!朕正是陷此佈局中,困龍待斃。”
“以棋局而言,她的大龍也有中斷點,該點一斷,棋勢立變。以小女子的心性而言,我更愛享受王府的溫泉,而不喜這深宮的清冷。”
這就是她的妙計——下棋與泡溫泉?在山上,我後來拒絕與師姐對弈,因為輸的總是我。
“嗯……你這一步”斷“朕也不是沒想過,也曾暗悔當這個皇帝不僅無福可享,反受脅迫。可是……”
老頭兒忽然面露猙獰:“這個龍位從來就不是椅子,不是想坐就坐,想離就離,比騎虎可難下多嘍!”
“民女也知史無還位之載,隻因篡位之舉,雖同宗手足亦罪不可赦。但真正兵不血刃而闡位異姓的,為何也隻有您能做到呢?除瞭您文治武功蓋世、滿朝文武敬服外,必有特殊主因。否則權傾天下之臣多矣,奪得皇位者寥寥,何也?”
“哦……前朝段氏一脈向不桀驁,寬仁向佛,也屬古今僅見。”
“以段氏之寬仁,聖上還位之功過於先前偉績,太子與段氏又有手足之情,若您仍居相王,大權在握,卻隻盡享無邊福祿而將危機轉嫁……似是妙棋呢。”
老婆,不是吧!這……這不是開脫瞭權奸而把段兄推上刀山嗎?不仗義啊!
“段正淳這孩子倒真是個淳厚之人”高升泰似乎自言自語。又抬頭盯著我夫婦道:“聽說,在滇池邊,明兒遇險時,他曾不惜身入湖神之口,是真的嗎?”
在我們又將當時情形略述一遍後,高升泰陷入沉思良久,方道:“此等皇朝大事非同小可,唯從長計議,你們下去吧,明兒,好生款待貴客!”
我們剛出殿門就聽老皇帝在喊“宣二妃侍寢。”……
(五)驚宴
“月兒,真的會有武功比師傅還高的年輕女人?”
“女子習玄陰內功,年齡從外表上是判斷不準的,隻是未聽聞當前江湖上有這麼厲害的女魔頭。地宮著實神秘得緊啊!”
“玄月公主也當真想不出破解鑷魂奪魄魔功之法嗎?”
一路上陰沉不語的太子開口問道。
“除非內功高於施法之人,並提前以佛門禪功阻斷其意念力的發出。可那天龍寺高僧的佛法武功不低於少林住持,尚且連敗,隻怕……”
回到東宮,太子果安排我們改住進相王府,住進去才知道為何今朝相國不敢搬入這前國相官邸,因為實在太豪華瞭,遠勝於王府甚至東宮,除瞭那功高蓋主、擅權強橫的高氏老奸,誰敢縉越如此?
月兒似乎很相信高升泰所說魔頭不在大理之言,大咧咧地隻拉著大傢逛街遊玩,定做瞭不少衣裝,但我有些猜到瞭她的目標——以遊玩為名進天龍寺,隻是太子以入天龍寺還需他老爸批準而作罷瞭。
回府後,大傢又去泡泡這裡的溫泉。女人們洗澡就是夠磨蹭,快兩個時辰瞭還沒出來,我們卻已接過一道黃門宦官傳的聖上諭旨,宣我等一同進宮,禦賜夜宴。
宮廷夜宴在絲竹中開始,除瞭我們一行人和皇帝身邊那兩個美人外,並無外客。那高皇帝神色和悅,致辭道:“朕很久沒有這般興致瞭,你們眾人對太子救護有功,當重重封賞,今夜可開懷盡歡!”
我暗道:如那恐怖女魔頭確未在大理,此行便無甚危險,值得慶幸!隨大傢一同幹瞭一杯。
“首先,正淳賢侄不記前嫌,舍身救護泰明,顯大仁大義、大智大勇,朕冊汝恢復鎮南王爵府加封太子少保,汝意下如何?”
“哦~”段兄顯然略感意外,習慣性地謝主龍恩後,又謙道:“在下德能低微,恐有負陛下重望……”
“賢侄不必謙讓!”
皇帝果決地打斷他,濃眉揚起:“刀白鳳聽封~”小苗妹俏生生地嬌怯起身。
“朕正式欽點你為鎮南王妃,賜宮帔鳳冠、面聖無忌、華輦入闋。”
她聽到第一句時便羞喜不禁,似乎不懂後幾句是何尊榮。段兄倒有些惶恐地“這……”瞭一聲,隨即謝恩。
我知道宮帔鳳冠是後妃等級,而乘輦入宮,見到皇上也不計較禮儀的待遇尤勝一般公主瞭。看來月兒的一番解棋之語確使他高皇帝開始用心籠絡段氏瞭。
“呵呵,今日最值得慶賀的該是鎮南王喜結連俚瞭,是否由朕出面,再辦一次隆重婚禮啊?”
見段正淳婉謝求免,遂提議舉杯同賀一輪。
“武尊門鐘大為、夏玄月聽封~”怎麼還有我的事?我趕緊和月兒起身躬道:“救太子實系刀寨主及段兄之功,草民不敢冒領皇恩!”
“你夫婦皆少年俊傑,為大中國社稷出力獻計,自應受嘉賞。”
“啟稟陛下,我夫婦受師命行走江湖,若有朝祿在身,反為不便,唯謝陛下諒解!”
月兒推拒得更為合理。
高升泰和顏悅色:“那好!封賞暫且寄下,帶爾完復師命後再說,若能保得我國平安,當賜護國王侯之爵。”
蘭姐和阿通木也被賞賜瞭金銀,連那位端莊的貴妃都親自捧壺為女賓們敬上她親手釀制的花蜜酒,宮宴氣氛其樂融融……
酒過數尋,小苗妹,哦……現在應該稱王妃瞭面賽桃花,一副不勝酒力之態,拉著段兄低語,段王爺看看皇上,對她搖頭低語:“這宮宴退席,要得萬歲降旨呢。”
我註意到兩位愛妻也開始粉面透紅,蘭姐更有些坐力難安的樣子。
“陛下,民女想敬淑妃娘娘一杯,不知娘娘何時能回來?”
月兒語聲嬌媚地問道。
“哦~她說去取酒,怎這許久未回?這樣,朕代她飲瞭這杯,待她回來再補飲一杯如何?今日高興,不醉不散!哈哈……”
月兒忽然秀眉微蹙:“陛下,娘娘這酒似乎有問題,隻怕……她不會回來瞭呢。”
我心猛然一沉。
“哈哈哈,無妨!無妨!她這酒裡是有少許罌僳花蜜,汝等新婚燕爾,正需甜蜜嘛,鐘夫人過慮瞭。”
老傢夥一副坦然自若的解釋,讓我也覺得月兒謹慎有餘瞭。
“原來含有魔蜂蜜,我說怎麼……不對,那酒還有酸味……不會是……加瞭魔蜂王漿?”
蘭姐忽然尖聲插話。
“什麼?酒有酸味?來人,去尋淑妃來!”
高升泰也開始皺起眉頭。
我急忙問蘭姐:“魔蜂王漿是什麼?毒?”
“雲緬有一種專采罌粟花蜜的蜂,人被這蜂蟄瞭易生幻覺,故稱魔蜂,少許花蜜可助夫妻之興,但那蜂王之漿卻……卻邪乎得狠呢!”
“到底怎麼邪乎?是很厲害的毒?”
這苗女說不明白漢話是怎的!
“不是要命的毒,是女人若吃瞭,就……就時刻離不開男人瞭!”
“離不開男人是什麼意思?”
我本也沒想讓愛妻離開我!
“這魔蜂王漿若潛伏體內,女子便日日如花癡一般……”阿通木解釋道。
“啊~為何……她為何這般毒害我們?”
我雙眼噴火地盯著高升泰,嘶吼道。
“難道……難道……”
高升泰眼珠急轉,濃眉擰成疙瘩,身軀微微顫抖。
“鐘郎,我們走吧!”
月兒拉起我和公主。可我仍恨恨地盯著那老奸賊,八大鐵衛並未在側,有月兒在,我們一定能逼他拿出解藥吧?
“回皇上,後宮找不到淑妃娘娘。”
一名宦官急急跑進來稟道。
“呀~~”“啪——叮當……”
那高升泰怒吼一聲,一掌拍到幾案上,杯盤亂響。
“這賤人!這賤人果然與那妖人一心!來人,掘地三尺也要把那賤貨給抓回來,務必逼出解藥!”
“是……”
八大鐵衛在門口答應一聲,四下如飛而去。我也恍然大悟,那個貴妃竟也被魔頭收買,陰謀除掉大理帝王的幫手……
“抓回來也意義不大,那蜂王漿不是毒藥,沒聽說有解藥,除非……”
這阿通木怎麼也吞吞吐吐!快說怎樣才能救我的愛妻別變成人盡可夫的花癡啊!
(六)倒忙
“這魔蜂之物極罕見,我隻聽說過……女人要沾上,非……盡快泄得透徹不可。”
阿通木滿頭大汗,也沒把話說明白,到底怎樣算泄的透徹?我雖急得頭大如鬥,但剛才也反應到春藥應是交合可解,熟知蠻疆諸事的阿通木憋急成這樣……沒空多想瞭,還是趕緊讓愛妻泄身去吧!
“月兒,我們走!”
我拉雙妻走瞭幾步,見也起身欲行的鳳妹子夾著腿踉蹌瞭一下,蘭姐更伸手捂住瞭下身。我這才註意到月兒和公主也邁不開腿似的,惶急低問她倆身體有何變化?能否行走?
公主有些嬌喘地嘟囔道:“那裡~越來越癢瞭,要受不瞭啦!”
“月兒,你還能使出步法吧?我們扶著芙兒快走”那雙美麗無雙的月眼雖也透出憂急,但星眸還是清澈的,她咬瞭一下櫻唇:“妹妹太高,扶著也走不快,還是我負著她,你跟上就行。”
我轉頭看瞭眼段兄,他已心領神會地背起瞭他的王妃。
“木將軍,蘭姐就勞煩你瞭!”
正在此時,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
“稟聖上,淑妃娘娘找到瞭。”
兩名鐵衛架著一個穿著宮女衣裙的女人進瞭門。高升泰疾步走上前,抓住頭發使她仰起一張清秀端莊的臉,可不正是淑妃!
“皇上息怒啊!賤妾……賤妾隻是不慎……蜜倒多瞭”
“嘿嘿……”滿臉猙獰的高升泰冷笑出來。“蜜放多瞭你就化裝逃跑?好~好~你可真是賢良淑德的淑妃!”
“皇上饒命啊!賤婢給您做牛做馬……再也不敢瞭!皇上饒命……”
皇帝那噴火的眼神和猙獰之下,任何女人都會嚇得魂不附體吧?
“賤貨,快把解藥拿出來!”
老皇帝在怒吼。右手掐住瞭貴妃白皙的脖頸。“啊~~”貴妃瞪大驚恐萬狀的眼睛,啞著聲,拼命搖晃著頭。
“真的沒有解藥?你……你個賤貨!與那妖人坑靡一氣……罪該萬死!”
狂暴中的帝王,老臉漲得比喘不上來氣的女人更紫,隻聽輕微的“喀嚓”聲,淑妃無比驚恐的眼睛空洞瞭……這就是傳說中的龍顏大怒?親眼看到一個男人掐死多年來親密無間、片刻難離的妻子!是我還是月兒在顫抖?苗女姐妹前一刻還春情無限的臉霎那由粉轉白。
死寂,直到高升泰松瞭手,屍體“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猙獰轉為頹敗,高升泰擺擺手,侍衛將死屍拖瞭下去。抬眼看瞭看背負著女人,有些發怔的我們,嘆瞭口氣:“唉~妖人邪惡,防不勝防,寡人……哦,此回住處路程不近,宮中空房不少,你們就近……療毒吧!”
“哦……多謝聖恩瞭!陛下保重!”
段兄說罷,率先背著鳳妹,隨宦官而行,我們亦跟上,黑暗進到一處宮院,如今身份有變,段兄夫婦先被引向正房。我和月兒趕緊向左廂走去,卻隻聽蘭姐嚷道:“快進去啊!怎你還真嫌棄我啊?”
回頭隻見阿通木已將蘭姐放下,正被她拉著手,訥訥無語、局促不安,還向我們這邊瞥瞭一眼。
“你這傢夥隻擔心你們公主,怕駙馬一對二喂不飽她是吧?那……那我咋辦?噝~癢得受不瞭啦~喂你們宮裡除瞭太監還有帶把兒的嗎?”
宦官表情木然地看瞭大呼小叫的蘭姐一眼,沒吭聲,眼神幾要殺人。
月兒忙道:“木兄放心!我內力強,能克制的,一定先可著公主救治,蘭姐就交給你瞭!”
屋裡很黑,宮裡的房子都不小,床在哪裡啊?我急得顧不上為阿通木對公主的惦念吃醋瞭。宦官一陣碎步跑來點上燈,還慢悠悠地躬身道:“請大人和夫人安歇!有什麼需要隻管吩咐奴才。這偏殿好些年沒人住瞭,可能缺……”
“你快出去吧!”
其實我心裡喊的是:滾!你個死太監囉嗦什麼!
“是~奴才就外邊候著!”
他還慢吞吞地倒退著走!
“不用!”
我吼著大步過去推他出去就插門,見阿通木他倆還在原地扭扯……這個忠誠的傢夥前幾天急於給老主子報信就坐懷不亂瞭一次,眼下……我還是先顧我自己的老婆吧!
剛要關門,院中又走過來兩人,卻是高氏父子。隻聽老升泰咳瞭一聲道:“哦~朕敬重象木將軍這樣忠心之人!這個……明兒,刀寨主曾救過你一次,此刻該是你回報之時瞭。”
“這……”
太子愣瞭一下,腳步很不情願地走過去……難題解決!我迅速插上門,自然使出步法閃到床前。
宮燈昏暗,唯秀榻上肉光四射。我的芙兒窈窕頎長的美體已赤裸仰在床上。
芊芊玉指撫按,怎阻聳立的肉球充氣似的愈加漲大?修長美腿曲、伸、夾、分地扭動,妄消熾熱谷道內淫肉瘙癢?長長的睫毛半瞇抖動,飽滿的紅唇張合無語,隻將細微鼻音哼吟,漂亮橢臉上的稚嫩純真已被濃濃的春意媚浪所取代……我剛近前,纖長的藕臂立刻火熱摟過來,一手扯腰帶,一手抓向我腿間,櫻唇吐出呢喃:“鐘郎~快啊~我要”糟!一直憂急如焚,眼見著絕色小嬌妻千嬌百媚的誘惑,那物尤隻硬不到五分!
俯身肩分寶貝公主那日見豐盈的大腿……熱血湧向頭部——美不勝收的胯間水光淋漓,以前密閉的粉嫩唇瓣漲成艷紅盛開的露滴花朵,水嫩嫩粉嘟嘟的穴口秘肉翕張吐蜜……這景色刺激得人頭暈腦漲,將頭埋向那熱烘烘馥鬱花蕊,剛伸舌在那水樣嬌嫩的肉縫添瞭兩下,嬌妻的叫聲已然震耳:“啊~啊~不要舔啊~~裡邊更癢死瞭!快快插進去吧~~”別!這麼大聲,院裡的人不是都聽到瞭!
我被公主雙手捧著臉頰拉起,撲到她火熱柔軟的嬌軀上,唇被烘出芬芳的小嘴一口咬住,眼前嫵媚的大眼睛水靈靈地噴發著火熱的信號——插我、愛我、融為一體……已解開衣帶的袍、褲由另一雙手脫去,分身被一隻潤澤細嫩的手握住、溫柔擼動……咬疼瞭我的小嘴終有一松,我撐起身,低頭看到月兒仰望,動人心魄的美麗雙眼充滿瞭勾魂媚惑,又強烈傳遞著鼓勵——親愛的丈夫,你會讓嬌妻快樂滿足的、愛你!愛你的肉棒……絕世的容顏貼近它,嬌艷的紅唇包裹住龜頭,眼神愈加迷離,蔥指柔緩套動……轉瞬間吾已頂天立地!繼而被牽入到昏天黑地的濕熱、緊窄、滑膩、糾纏之中……
“啊~~呀~好~快動!裡邊要啊~”好老婆,知道你急,知道你爽,可你叫的浪聲太大啊!外面有人!我奮不顧咬地親堵上那狂亂的櫻口……
“啊~啊~噢~~”正房那邊傳來……是小苗妹的叫聲!她那麼羞澀寡言的清純小妹都浪叫得隔房隔院都聽到瞭!我終於知道瞭春藥的恐怖!
“呀~~好長的大雞巴~肏我~啊~對~再深~啊~爽死瞭!”
更淫浪的叫聲從對門清晰傳來……我不需要這些外來刺激。此刻,我的寶貝公主小嬌妻已足以誘人噴血!
第一次這樣蹲站在床沿前,兩手執著她修長美腿纖細的腳倮挺動抽插……那忽仰忽甩的迷離嬌顏分不清是秀美還是冶艷,碩大雙乳晃顫得人眼花繚亂,愈顯扭擺的腰肢異常曼妙纖溺。嫩熱的肉壁緊縮強力,幾乎要把任何進入的硬物咬碎、夾扁、勒斷、吸幹!吞吐著肉棍的絕妙秘縫將滑膩的瓊漿糊滿盡根還要飛濺得腹毛精濕,“咕咕唧唧”的水聲比她狂吟的浪叫更加淫靡不堪……如果不是心中對中瞭淫毒的雙妻憂、對可惡之極的地宮之敵的恨讓我急怒攻心,肯定很快就受不瞭如此強烈刺激而一瀉千裡瞭!
“啊~夫郎~再往裡~啊~用力插芙兒~呀~再往裡插呀!內裡還沒頂到啊!癢死人瞭啊~~”
仿佛能熔化一切的熱穴中,緊密的擠壓力簡直比她健美的大腿更有勁瞭!被她淫浪的絕色美態刺激得分身快要脹裂,幾次奮力盡根時,龜頭分明觸到瞭花心軟肉,怎還有內裡搔不到癢啊?
“要~要啊~內裡癢不行瞭!隻插一下也好~親親好丈夫,用力往裡肏啊~求求你!救命啊~~”小嬌妻瘋急得蠻腰腿狂扭,紮著馬步的我也險被掀倒,兩手握不住她奮力蹬踢的長度過人的美腿,十顆玲瓏腳趾強烈蜷曲著死不放松……不是癢得致命,哪會如此拼命!
難道,這藥能讓子宮內也奇癢難熬,非得突入花蕊、穿過宮頸、棍攪花宮才能止癢?
天啊!即使我有巨人那條大肉龍……她也不可能有月兒的九陰玄體那種奇異彈力啊!好象我插得越猛烈,她內裡癢得就越強烈,奇癢折磨下才難受至極,那無論如何也泄不瞭身,再這樣幫倒忙地插一會,她人就要崩潰瞭!我……我大概會成為史上第一個急死的鬼!
月兒能有辦法嗎?
我目眥盡裂望向慧美絕倫的月兒求救。我那美神嬌妻此刻卻將完美嬌軀蜷縮成一團不住顫栗,桃花粉面漲紅,鬢邊汗濕,臉頰顯出正緊咬牙關,一手揪緊床褥抖動,一手握拳堵嘴,為不發出吭聲……肯定在竭盡全力忍耐著女體的強烈騷動……讓身中邪烈春藥的女人隻能從旁看著交歡場景,是不是最痛苦的折磨啊?
一貫聰明的她怎不知道把眼睛閉上也好些啊!為何秀眉緊蹙地一直看著我們——我的目光轉向她的瞬間就對上瞭。愛妻的朦朧的星眸中,透出的是無盡哀愁?
“窮頂……”
月兒有些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什麼?”
她覺得我抽插的方法不對?
“穹頂啊……是宮頸周邊的穹頂沒插到呢!”
我恍然憶起書中所解……女子宮頸花心突出於穴底,周邊的凹處名穹頂……我盡根狠頂也隻偶能輕觸花心,那……還差一兩寸……就短這一兩寸就解不瞭嬌妻的淫毒!我的祝融公主大寶貝,你……你沒事身體長那麼高幹嗎!
乾脆先救月兒?我……我咋也不記得龜頭何曾滑過她的花心挺進緊窄穹底呢?
天要塌下來瞭吧?天暈地轉……我似乎明白月兒愁苦眼神的含義瞭——本丈夫的陽物大小不可能讓兩位愛妻達到高潮、泄出藥力,絕色雙妻將被肉穴奇癢的痛苦折磨到精神崩潰,成為時刻隻求止癢大肉棒而人盡可夫的花癡……
“鐘郎~別停啊!一停全身都要癢死啦~呀~~快肏芙兒啊~”先崩潰的可能是我!象瀕死的人一樣往事如梭浮現……
(七)求助
“阿通木——”
我嘶嚎出這個人名時不是閃念出妻子以前失貞情景而破罐破摔,而是嬌妻們的可愛與深情……我選擇寧在妒火中燒死自己,也避免愛妻變成世人不齒的淫屍走肉!
“咣當”房門被猛撞瞭一下。
“開門啊!公主怎樣瞭?”阿通木在焦急地喊。
怎樣?你還聽不到她那麼大聲地浪叫著什麼嗎?我開不瞭門——因為冰涼的身體被鬱悶之氣漲到僵麻!問天下:歷史上有我這樣……求著大陽具的男人深插自己愛妻仙穴的丈夫嗎?還是當著帝王、太監等外人的面!
眼前一花,斜倚在榻上的月兒並腿橫飛到門前撥開閂板,在門被推開之前就飄瞭回來,仿佛沒動。
阿通木闖進來就被床上的肉光艷色恍住眼珠,不愧戰將本色的是還知道關上門。但走瞭兩步又望著我有點手足無措。
“勞駕……木兄瞭”我擠出這幾個字,眼前直發黑。
阿通木飛速地脫光,晃著也未昂然,但累累垂垂也達八寸的大傢夥走近前,芙兒撲身握住那根粗長肉具,長腿不知羞恥分開,盤卷住男人健碩的屁股,臀胯迎挺……大概抓握牽拉得重瞭,肉乎乎的大龜頭在鼓脹濕膩的肉縫上擠變瞭形仍未入……月兒瞥見那又粗又長的男根時,星眸閃爍一下就合上媚目扭過頭去。她也該放心芙兒的難題瞭!我是不是該與月兒另尋個去處解毒?
剛抱起月兒肉香芬馥的上身,隻聽“嘰”的一聲後,“啊~~~好大!啊~啊~呀~~~到底兒瞭~”公主變瞭聲的浪叫響起,淫膩得讓人心慌腿軟。月兒哼瞭一聲嬌軀綿軟,肯定也想像到那麼粗長的肉棒深深撐入緊嫩的小穴該是多麼止癢瞭!
“哈~對、對!就頂到那裡!左邊,啊~~下邊,噢~~右~嗯~~大雞巴~就旋著撐死我吧~咿呀~~~~快活死啦~~”在喜悅得如泣如訴的浪叫指引下,阿通木將公主兩條漂亮長腿扛在肩上,呲牙咧嘴、面容扭曲,沒命地晃動著肌肉虯勁的大屁股,交合之處泥濘之聲一片,連大卵袋都擠到圓潤的臀縫裡去瞭……至少九寸長的大傢夥盡根在嬌妻緊熱之極的火鳳小穴中攪動不休,難怪兩人會爽成那樣!
我不知道僵麻的手腳能不能抱走身材高佻的癱軟愛妻。伸到圓臀下準備托起的手感覺那裡的大片裙料已經濕膩不堪!
“唔~大為~師姐不行瞭!真的~挺不住瞭!要我!愛我!”
全身顫抖的月兒氣若遊絲的夢囈,是堅忍至力竭而陷入迷離恍惚狀態的表現。饒是如此,被丈夫發現瞭水災淫情的嬌妻還是羞澀上臉,不堪地輾轉彈性十足的圓臀,企圖將濕處藏避。我的心肝啊,此刻為夫怎會笑你、怪你——你那妙絕人寰的女體天生就不具備情欲抵禦力啊!
我奮力地讓衣著盡快脫離月兒的美體,原來瑩白如玉的肌膚被欲火燒成淡粉色,漲大瞭一號的高聳乳峰上,嬌蕾硬翹怒挺得分外矚目……啊!美腿胯間小饅頭般豐腴的肉桃綻裂吐出水嫩大陰蒂顫巍巍瑩光閃亮,花唇翠瓣翕張怒放,比盛開桃花更嬌艷百倍……實在舍不得晶瑩剔透的穴口潺潺泌出的肉香撲鼻的蜜液浪費到床褥上,狠狠地在那嬌嫩至極處舔吸瞭一口。
“啊~”癱軟如棉的玉體彈躍瞭一下,“穿透我!或殺瞭我吧~鐘郎~”這樣的話也能被月兒說得仙幻魔吟似的勾魂!可惜那誘人瘋狂的仙穴秘境迅速被光潤如玉的大腿蜷縮所遮蔽,絕色佳人的腰股曲線難耐地扭動也曼妙無比……拿什麼拯救你?我的愛人——對比你超凡美麗的肉體,我這被內心痛苦折磨得無精打采的男根顯然不具穿透力!
“啊~呀~~我被大肉棒攪碎瞭~啊~~~~漲死啦~~”那邊小嬌妻的浪叫變成瘋吼,僅靠芊芊一溺的蠻腰顛扭竟帶動著壯漢一同移轉,緊緊吞裹住巨根的嫩穴隨著妙臀玉股肌肉一下下的抽動,生生擠漾出幾波蜜狀淫漿,浸透黑、皺、多毛的大卵袋後,黏涎而下,適逢細密如雛菊的小屁眼也同步綻放,蕊開流入、蕊閉擠冒,恍如殘喘……
“噝~噢~~~~~”長長的野獸咆哮,肯定沒人能隱忍住祝融公主的火鳳嫩穴極度高潮時迸發起的夾咬與純真美麗小少婦忘情淫叫的多重刺激。月兒急忙伸手掐住阿通木毛腿上的一塊肉也沒阻止瞭。
“啊~啊~啊~射死我啦~~~”天使一樣的小嬌妻被又粗又長的大陽具爆射得繼續纖腰猛挺、玉足蜷曲。救兵黝黑粗壯的大屁股與嬌妻美白圓潤的小屁股交連處,分不清陽精、陰液汩汩淋漓……泄瞭!泄瞭!得救瞭?是心情略松的歡欣,還是眼前嬌妻與摯友交合處淫糜萬狀的旖景刺激?下體倏然充滿穿透力。
奮力掰開那雙健美的大腿,盯著我充滿力量的男根向愛妻水漫嬌花的肉穴挺進!
“啊~~”絕色愛妻修美的玉頸後仰,沒入花蕊的龜頭感受到強力的反彈。
“啊~啊~~要~”五寸大軍發起多次沖鋒皆受阻於嬌嫩的環形堡壘。兩隻抓住我臂膀的纖手助不上力,一對被沖鋒震撼得搖晃不已的雪團肉峰與愛妻的媚聲呻吟一同召喚……
“寶貝,心肝,松一下嘛!”
“嗯~鐘郎,我沒緊!是~癢得那裡不受控制啊~”強忍多時的奇癢竟致月兒的仙穴比處女更緊百倍,難道還要求助一個比我細小的來幫忙?
(八)表演
笨啊!隻有這樣,剛才怕自己同樣夠不到月兒穹頂的擔心才有望解除嘛!
“啊……飛瞭……”
鳳小妹也泄瞭?
“呀~~呀~我到瞭~~啊~~太子殿下~你肏死我瞭……”
隻差我的月兒瞭!龍蛇都阻不瞭我們,難道還能敗給一道小肉環的阻力?
“解鈴還須系鈴人”腦中忽然冒出這一句……這大概就叫急中生智吧!
抱住月兒翻成妻上夫下,在她火熱的耳邊點道“你自己的堡壘由自己去破!”
“嗯~”月兒嬌哼一聲,羞澀地瞄瞭一眼在場的外人。休難自禁地調整騎姿,把握肉具……龜頭上的壓力持續加大,黛眉緊蹙的月兒深吸一口氣,嬌軀一頓,“啊~~~”烏雲秀發翻卷飛舞,倏被扯痛的分身整根被吞噬纏緊瞭!眼前隻見兩團微微上翹的白嫩大奶子在抖動……雙手攬住歡悅後仰的愛妻細膩的纖腰,將毅力集中於受到滑嫩淫肉劇烈壓榨蹂躪的分身上,若不是門環勒扯之痛,那美仙洞中環肉重重的緊密蠕動、漩吸渦夾隻怕會令一切入侵者立即丟盔卸甲!隻是……分身最尖端上……不似頂到特別緊密之地的感覺。“月兒,還有觸不到的癢處嗎?哪裡癢自己就往那頂啊!”
我感覺咽喉緊得發啞。
“嗯~哦~~”……閉上眼,但全神貫註地用心分辨月兒肉體的感受——深入寶穴,如果再盯著那春容絕色媚艷、曲線性感無比、肌膚美侖美幻的仙軀腰肢款擺扭動的迷惑,萬一堅持不到她泄身……哪我真不如一頭撞死算瞭!
“嗯~哼~”這不是月兒快美難抑的呻吟!
“嗯~~硬硬啊~我還要~”芙兒的白癡勁又來瞭?這是救難!不是送個猛男供你縱欲!為夫很生氣!後果……等救完你姐姐再說。哦,因為有那兩個在側,月兒壓抑自己不好意思叫床?
“芙兒,你好瞭就去外面等著吧!”
我冷冷地清場。
“不啊~我要啊~還是好癢~快硬啊~~癢死啦~~~”她到底是不是撒嬌耍賴?我仰頭看過去,隻見公主兩條長腿盤緊阿通木的熊腰,兩隻秀美的玉足交扣,玲瓏的腳趾緊張伸蜷,俏臉春紅未褪,杏眼水霧迷朦……我冤枉她瞭,看來這淫毒是一次泄不凈的!
哎——月兒翻下我身,轉眼見她再次蜷縮一團,赤裸侗體香汗點點,卻如剛從冰窟窿裡撈出來似的抖個不停。我……我還是短得幫瞭倒忙?我……因為閉眼看不到她痛苦已極的面容!
“月兒~~”我驚恐嘶喊著抱住她。
愛妻無比漂亮的、一直帶給我夢幻星光的眼睛裡是痛苦、絕望……咬白瞭的嘴唇抖動著,吐出一絲蚊聲:“對不起!鐘郎,我沒算到貴妃會幫那女人下毒。”
“別說瞭月兒!我怎會怪你!我永遠也不會怪你!即使……解不瞭,以後……怎樣我也不怪你,我會一直愛你!愛你!”
淚水遮蔽視線,似乎月兒強擠出一抹微笑。
“我愛你!鐘郎,我死也不會當花癡!”
“啊——————南宮玫、什麼地宮~如果我妻不治,我化鬼也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噢——”
我的仰天長嘯音未絕,房門轟然一響,隨即,嘩啦一聲,鏤花畫窗被寶劍劈開,一個杏黃身影躍瞭進來。
“南宮玫何在?”
高升泰一身龍袍,虎目圓睜,長須飄擺,仗劍而立。
芙兒受驚抱得緊,反令欲下榻行禮的阿通木掙不脫身。那雖軟尤粗的話兒卻“啵”的被帶出來,半縮的肉頭牽連著數條黏液淋漓醒目。公主兩條美腿立時難耐夾扭。
我隻摟緊月兒,冷道:“聖上聽岔瞭,我隻說要找她算帳。”
“唉~朕老瞭!耳鳴眼花。”
高升泰說著,蹣跚向外走。看著他皺紋泛起的大手打開門閂,磕磕絆絆地邁步出門,站瞭片刻才轉身、關門……不素闖入時分明身懷武功,出去時這麼老態龍鍾?不會是聽清楚瞭屋內之事,想留下……這老東西也太能演戲瞭!能給自己塑裸像,當然不知廉恥!噝~裸像……在門扉即將合上時,我忽然怪叫一聲:“且慢!”
昏沉而朦朧的視線中,門又緩緩開啟。
“請…請聖上……幫……我妻解毒”擠出這幾個字簡直耗盡我生命,天暈地轉,眼前發黑,我變成漲滿氣的皮囊在漂浮……實際應該是向下倒去,因為月兒是托住的我。
“鐘郎~你怎麼瞭?”
愛妻在驚叫。“鐘郎,你不要這樣……謝~聖上,我們不勞您……”
“月兒”我抓住愛妻的手,臉上能感到她呼出的熱氣,我低聲而清晰地告訴她:“隻要你好好的,我才會好,愛我,就把毒解瞭!”
握住汗濕柔夷的手灌註力量傳遞我堅定的願望。
努力翻離至愛嬌妻的柔體,蜷縮到床角……我這樣子會不會更象烏龜?
隻有自己呼吸的寧靜……愛妻毫無遮擋的美肉都讓那老賊看光瞭吧?
“哦……夏女俠,朕適才聞太醫講,此魔蜂之毒應在六個時辰內清除,才能不留隱患,快隨朕去別宮施救吧!”
他剛才去找過太醫而沒在院中偷聽?依然沒聽到月兒的回答。
我睜開澀漲的眼睛,立即對上瞭愛妻憂傷、關愛的目光,她面對著我保持蜷縮的姿態,對其他一切都恍若未聞,櫻唇與肢體的顫抖和我的暈眩一樣在持續……
眼角餘光看到不遠處的高升泰,眼袋衰垂的老眼閃爍著殘火精光盯著月兒的背身……蜷縮姿態正將那圓潤健美的屁股暴在他眼前,他盯的可是那玉腿夾住異常飽滿的肉桃而愈凸顯的細嫩桃逢?那裡可正桃花春水泛粼波呢!
如果吐出一口血,是不是胸口的逆漲會減輕些?
“也罷!就在這裡吧,不能貽誤時間瞭!”
高升泰聲帶痰音,犯瞭哮喘似的。
說著就脫起瞭龍袍……我要去把那宮燈滅瞭,不能讓這個老傢夥看清愛妻的全身和被他奸淫的姿態!
瘋狂沖動使我僵硬的身體運出瞭步法,瞬間離開瞭床榻。倏然想起——如果他已老得硬不瞭,或者他下面根本不大,那裸像是誇張的……我不是冤死瞭!
大概以為我要避出去,他渾不在意地露出瞭很魁偉的身體……果然沒有雕像那麼雄偉,但也應該夠瞭,硬倔倔的很粗,足有七寸多長。我是不是真該出去瞭?
(九)不棄
“駙馬”阿通木叫住踉蹌外行的我。
“公主她…一時難解,末將無能,請駙馬…相助!”
這小子眼光鬱悶,仿佛與我同病相憐,絕看不出對我有不敬的調弄。可我隻短那麼寸餘就隻能幫倒忙,難不成要我伸手幫你重振雄風?靠!
“公主神體異妙,我實在忍不瞭幾刻,除非…與駙馬聯手,或可使公主盡早泄凈那藥力。”
哦,就是說我還有“走後門”的廢物利用價值?你他娘心裡隻有你主子的安危!讓做丈夫的親眼看著一雙嬌妻與別人……我還能活嗎?
“嗯~~”月兒吭吟出聲。
高升泰挺著他那青筋暴脹似盤龍柱的老騷根就著月兒蜷縮的姿態,就往夾緊的股縫中強塞。可笑!你傢那些爛婆娘的騷穴才寬松得這樣也能幹進去呢!
“嗯~民女求免!民女體質特異,中這陰毒後玄功難控,恐傷陛下龍體,請聖上珍重!”
“特異?”
高升泰聞言猛然奮力拉開月兒的雙腿,隻往那異妙的胯間盯去……要遭!美妻的下體平時都嬌美得令人垂涎欲滴、唇舌大動,這會兒膩桃更肥、肉蕾瑩脹、翻花吐蕊、蜜露汩汩、肉香撲鼻,偏偏絕不可口舌再激,他非要舔吃不休,勸阻不聽可就慘瞭!
看來九五至尊是不可以俯首為女子舔陰的!看得他老眼放光、隻舔嘴唇也終沒“動口”,卻挺過雞巴往愛妻那脹成枇杷大的瑩潤肉蒂上磨蹭起來。
“咿呀~~~~不要啊!”
月兒這般婉轉嬌啼、哀戚告饒他都不停?我雙拳顫抖,牙關緊咬,強忍住去揍他個滿臉花的沖動。
“不能蹭那裡呀~~裡面癢翻啦~求您快停啊——”
“你還不停幹什麼?再蹭……就滾出去!”
別說你什麼地上的小皇帝,就是玉皇大帝敢折磨我的月兒如此哀泣,我也和他拼瞭!
愛妻本來就被春藥折磨得難過至極的肉體狂扭彈跳起來,修長美腿伸縮蹬踢,硬生生掙脫瞭魁梧男人強行的把握,再次合攏蜷縮起來,烏雲散亂,嚶嚶抽泣。
“女人,真正的女人!”
老賊全然不顧我大逆不道的犯上咆哮,喃喃自語。他是傻子還是瞎子?老年癡呆!居然才知道月兒是女人!
“哦~~朕是說你是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定瞭下神,面容恢復陰鬱的老賊繼續說道:“月美人兒無須顧忌朕的身子瞭,那南宮玫偷取朕之內元,虧腎陰則虛陽亢,幾乎片刻離不得女色。油枯燈即滅,尚能活幾時?若真能拼這殘軀救得俠女復原,保泰明一脈平安,幸甚至矣!死得其所啊!”
慷慨赴義?有夠感人!可惜,你個篡位大奸的話誰信啊?
“朕所言皆由肺腑,你看,觸動傷心,根都軟瞭,月美人快將它弄硬,好趕緊施治啊!”說著,將微垂半軟的陽物湊向吾妻。
愛妻信瞭他的話?緩緩伸出微微顫抖的白皙纖手輕握那粗碩的老雞巴……
“還是用嘴含弄才快見效。朕已習慣這口,前在寢宮接見,開始都沒舍得淑妃她們停嘴兒啊!”
恍然憶起……也許隻有他說的片刻離不開女人這句是真的!
愛妻星眸流轉,向我幽幽投來哀羞之極、令我永生難忘的一瞥後,將那鴨蛋大小的圓菇頭吞入嬌艷紅唇……月眼彎瞇,嬌腮律顫,似在細細品嘗那圓乎乎、肉嘟嘟的味道。
“哦~~妙~妙極!朕閱女無數,似你這般入口即絕妙美爽的少見,鐘夫人真尤物也!”
可恨吶——誰讓你來品評這個瞭!若不是救妻之急勝過我命,你八百輩子也沾不到我的仙妻!
“什麼叫尤物?”
白癡天使自顧不暇之際倒極其可惡地好學起來!
“呵呵,簡言之,乃指心底裡崇拜、熱愛大陽物的女人。”
放屁!放臭屁!你個胡說八道、寡廉鮮恥的老混蛋!
“哦,我也好喜歡耶~”芙兒說罷,不顧阿通木那物黏糊糊沾滿精污淫液,照著月兒樣學將起來……就在我面前,一對愛妻比著癡迷,同吞共吐兩個外人又粗又長的大雞巴!
怔僵瞭的我不會氣炸瞭肺——而是全身都將爆炸!連那不爭氣的分身一塊漲爆!
“吧嘰”、“咕嘰”……此起彼伏的允唆、吞套、攪舌聲根本就是…一下下自尿眼往我體內打氣呀!
雙手連烏毛囊一起捧住,那麼溫柔而沉迷地擺頸吞吐……從硬挺的乳尖到玲瓏腳趾都在微微顫抖,是藥力?還是興奮得?難道她們芬芳的小嘴裡裹住烏黑醜陋、青筋粗碩的大騷根就比親允丈夫乾乾凈凈的小蘑菇更覺快活刺激?
月兒努力將粗碩的肉具的一半吞迎入口後,全身愈加顫抖,瑩瑩粉白、團聳怒漲的胸乳一陣劇烈起伏,“啵”櫻唇帶著一條晶瑩的涎絲脫離前半部水光熠熠、勃勃彈晃的老陽具,綿綿軟倒。顯然,愛妻檀口品嘗出那老淫物已經達到救急強度瞭!她那性感無比的玉腿足弓膝疊,卻隻曲伸開閉而非縮攏。“嗯~”當老雞巴再次頂在裂桃蜜口時,愛妻手臂伸縮遲疑片刻,還是扳住瞭美腿膝彎……膝頭一直被分摟到超逾香肩,帶抬起整個嫩臀,原本在一團白嫩、豐腴、滑膩肉埠中綻放的凝露嬌花徹底盛開——大陰蒂下展出拇指肚大一塊水嫩至極的穴口蕊肉,呼喚似的喘動著,幾乎看見瞭內裡半寸粉紅肉環在劇烈縮張、承著乳白色的新泌淫漿潮漲泉落……
“噢~~”老皇帝虎吼著,將黑乎乎青筋纏繞、龜頭暴脹的肉具塞向艷絕天下的蜜泉眼兒,我熾烈眼球隨之就要爆出眼眶!
魁梧的身軀俯傾沖挺,大龜頭沒入粉唇的包裹,粗硬的肉柱忽彎忽直……
“你們…她…鐘夫人怎麼…真比處子還緊?”
佈滿血絲的驚詫目光竟向我射來。
我想對他冷笑——哼,若我妻不情願,任你雄霸天下也永不知美神的至妙!
可我更想仰天哭嚎——淫藥折磨得愛妻丟下瞭貞潔、俠義、淑女最後的矜持,做出這般展穴迎肏的羞態,結果夠長的又太粗而插不進去!難道因為遲延,腔道已生病變?
天啊!救救我最心愛的人吧!
“月兒,要不…我再試一次?”
烏雲秀發搖擺著,剛剛包含過大陰莖的妖艷紅唇翕動,我俯耳過去,愛妻呼出的熱氣灼人,聲如蚊蠅:“癢…癢死瞭,鐘郎抱我走,回山…回我們的洞房,死,也在你懷裡…”
“不~~~”眼前的一切都發紅……
(十)助推
“噢——”
我不知是怎麼來到老男人身後的,意念中隻有要那粗黑之物突入愛妻分至極點的玉胯中間痙攣的肉環,月兒就有救!恍然用力在推搡他肥壯的屁股……
“嗯~~”“呀~~~哈~”隨著愛妻的痛哼倏變暢吟,前面的大屁股向前挺落!我跌跪於地——眼前,八寸長的粗物一下攮入水蜜桃縫所剩無幾。兩條美白的長腿呼地彈向空中,抽搐幾下後,豐滿的大腿挨挨擦擦夾緊男人肥碩的腰身,纖秀頎長的小腿隨即盤在老頭大屁股上,玲瓏玉足交扣,玲瓏腳趾勾蜷……
“要~要啊~內裡四周還癢啊~插啊~攪攪啊~~”噯吟如泣。
一分分深入…大塊的股肌似痛似爽地跳動,雜黑的毛、垂皺的囊與嬌美粉嫩的水蜜肉桃在接近,終於交合貼緊,健碩的屁股旋搖扭晃起來……
“呀~~~~~~”不是宛轉悠揚,是貝齒緊咬著啞嘶!
喜極而泣,那爽極則如什麼?熬盼多時的巨物徹徹底底地漲滿淫毒熾烈的秘腔,攪碾著早已深入肺腑的奇癢……這就是所謂欲仙欲死時的瀕死之音?
“吼~好緊妙的穴!好美妙的人兒!你這絕世美人兒唯配朕的龍根才能爽透啊!”
自負的老傢夥咬牙切齒說著,臂肘穿過月兒腿彎向上摟起,抬腳蹬蹲上榻,身體前俯將女體壓成對折,大屁股四下扭動著,巨根打夯一樣垂直在我至愛嬌妻的秘肉仙穴中抽插起來。
“啊~哈~啊~啊……”
每下幹插都喚起美嬌妻喜極狂吟的回應。
每次抽起便帶出粉嫩的蜜肉……啊!是她妙絕天下的肉環緊緊勒住瞭棒根,最粗的根出勒得隻剩拇指略粗,哪還能拔出太多!被堵在嫩穴中的淫漿隨著短促的夯砸發出異常的“咕咕”悶響。
跪在壯碩醜陋與圓潤嬌美的屁股不斷楔合而忽隱忽現的奇淫糜景前,我睜著眼睛懵寐瞭——世界似乎隻是眼前的開合,腦中隻剩空泛而極度鄙夷的心聲——是你親口求一個奸佞老賊來奸淫你的美妻!你還親手將這根醜陋的大雞巴推進老婆如仙的美穴!……
“哦~尤物!絕代尤物!絕色美妙尤物!”
“噝~妙屄!非凡妙屄!插著不動都快活死人!”
“呀~哈~爽死寡人矣!不…不…朕要肏透你!肏透你才不枉一世!哦呀~”
“來人~~快快取朕的金丹來!”
前面那些癲狂的叫嚷都恍似從遙遠空谷傳來,突然大聲喊人讓我凝固的血液恢復流動……世界不止眼前這幕驚心動魄的淫辱!窗外有不男不女的尖聲應承著、奔遠的腳步聲、還有不同方向的門響、人聲……房內也不止月兒在獨吟!
我怎會在跪看愛妻失身?我……我求著別人、助著別人上瞭愛妻!我戴上的是人間最大的綠帽吧?背的是天下最重的龜殼吧?壓得我此時的模樣和大王八一般無二吧?
如果再讓外人看到我這樣子……與無比沉重的恥辱抗爭著,我搖晃著站起。
月兒櫻口圓張、雙目緊閉,滿臉迷亂,隨著每下抽插輾轉嬌容,碾得烏雲散亂、不知是杵到癢處還是頂得過深時,玉頸會劇烈後仰……
絕美人妻春情難抑的激悅長吟、輾轉反側皆驚艷的俏媚姿容、白皙修美的四肢糾纏、粉團浪拋、纖腰曼扭的癡癲狂情、原本緊妙非凡秘道再受淫藥激變的媚肉狂絞瘋噬的刺激……大羅仙神都扛不住吧?難為這六十來歲的老傢夥瞭!我……我還可憐他?
我的天使小嬌妻呢——長腿對折幾貼豪乳地接受幹插,竟與月兒淫姿一般無二!
吐血啊!好的不學!專學這個!你姐姐要不是為先顧你而被藥物浸激過久,怎會迫出如此淫態!我……我剛才不是正要與阿通木夾擊“收拾”她嗎!那樣……真會很快泄透藥力嗎?
(十一)難解
公主學著月兒姿態,可那交疊抽合秘境的風景迥異!沒有肉環的密封,小嬌妻的胯間淫水淋漓,隨男根抽插發出十分響亮的“咕唧”聲,不斷擠帶出的白漿成溪,沿著顫動的幽谷流進翕張的菊口,漫溢得臀瓣精濕、滴涎得床褥斑斑。
憨天使?還是小淫娃?都是淫藥惹的禍?我全身暴漲的冤怒無處發泄,恨恨將氣脹到極限的分身抽打芙兒吐出急促浪吟的紅唇……讓你爭搶當尤物!讓你不學好!
“嗯~~”這丫頭是真不懂我心痛?還伸出嫩舌迎接我的責韃!生怕它跑瞭似的握住,塞入溫暖、濕嫩小嘴中,睫毛呼扇的大眼睛一片朦朧熱切、欣悅迷醉。
你還真是熱愛哈!我看你愛得有多深!感受龜頭從柔軟的舌苔擠向蠕動的喉管……
“嗯~~”瓊鼻悶哼,呼出熱氣吹拂得陰毛痕癢,半根分身感受到嫩管熱壁的痙攣,飽滿的酥胸劇烈地悸顫……我在幹什麼?一點毛癢我都覺難忍,那受稀世淫毒引發性穴奇癢的愛妻豈能嗔怪!
我正歉悔不及地拔出兇器,阿通木皺著眉抱著公主翻轉身,怕他小主子再受我害?
愛妻無處不嬌美、汗珠點滴皆芬芳,窮我一生一世愛,無盡呵欲猶掛心。你哪知我對她們的每寸肌膚、每根汗毛都隻有無盡的愛!
天使也換瞭隻柔夷拉住我濕漉漉的兇器,在她扭動著彈嫩臀丘上揉搓,哪有絲毫惱怒之意?
一隻有力的大手找對稱似的撫上另一瓣圓臀,骨節粗壯的中指,偵察似的悄悄探入深壑,鉆進細洞……光潤修美的玉背猛然僵直起來,一串急促的嗲吟壓過瞭她月姐姐的悶哼。硬挺的分身被柔指攥得過緊,真要爆……我知道該幹什麼!
當我貼近光潤的玉背,雙手自嬌妻的腋下圈過托住兩團嬌彈的美肉時,探馬手及時撤離,柔指迅速引導我挺進深谷、探入狹洞,好緊!好熱!
好寶貝:我成全你孩時的向往!你消解我今後的擔憂吧!雙手和腰桿一起用力……
“啊~~~哈~”誰替我捂上她的嘴?死丫頭:你想驚醒全城的人都知道你正淫亂得三人一體嗎?
太緊瞭!感覺好怪啊——敏感的肉莖下部清晰地感覺到隔著肉膜,另一根肉棍的脈動……就是這異樣感覺導致忠心耿耿幾十年的門人叛變?也許如果中間的女體不是自己妻子、沒有恥辱的陰影才更快活?
“呀~~~漲死啦~”是快樂還是痛苦?我真希望有人被漲死!比如那十惡不赦的淑妃、南宮玫還有風姬,閉上眼,試想夾在中間的是她們,穿越緊窄,我抽!
“啊~啊~~啊~”後腦撞到瞭我的額頭又擰擺到肩上甩動,鬢發廝磨著臉頰、胸前光嫩的玉背堪堪僵直、手捧的肉峰顫顫漲硬、菊蕊秘道口迅速勒緊……
“呀~~親親,別動!不行瞭、不行瞭!啊~~~~”尖叫、低喃。瘋狂大痙攣!
原來這“漲死瞭”純屬爽透瞭的意思!立即將極度高潮中的女體變回自己的嬌妻。
總算明白為什麼那許多男女對這調調上癮瞭——女子的極度高潮、男人的心理滿足都快捷地舉棍可得……哈!嬌妻大解救勝利在望耶!
“咿呀~啊~~~”是月兒!叫聲一點也不小、腰腹頂起如拱橋、金蓮掬成一彎月、揪起錦被顫擺搖……她……她不是見到這邊情景勾起那晚的記憶才泄得這樣忘乎所以的吧?
“吼~呀~~~”高升泰嚎叫著,大手似乎要將月兒嬌聳的乳峰抓爆一般。
可惡!我……
“吱呀”門開瞭,“聖上~您要的金丹……”
被射得顫抖不已的月兒嚶嚀一聲蒙上瞭錦被,兩條艷美至極的長腿卻仍高高分揚在外。沒被子瞭,疊在一起的我們三個卻不知如何是好!
“混帳!混帳!該死的狗奴才!你煉藥去瞭?才送來!來人,打斷他的狗腿!”
“萬歲~萬歲饒命啊!奴……奴才就是跑快瞭才摔瞭一交,天黑,摸瞭半天才把金瓶找回來,求萬歲饒瞭奴才吧~”老太監那身宮袍確有多處擦痕,舉著一隻鑲玉金瓶的手上還有血跡,看來所言具實,摔得夠狠。
“呈過來~”赤身站在愛妻美腿間的暴君音調緩和下來,老太監深低著頭,舉著金瓶,跪行著遞過去。死老頭接過,下體貼著玉臀不動,一條腿猛向太監狠踹過去。
“朕若一會硬不起……你先去把麗妃她們叫過來。”
“是~聖上龍馬精神、雄風浩蕩、天下無敵……”
被踹得額頭撞地流血的老太監念念有詞地爬出房門。我赫然看見太子、段兄、苗女姐妹都站在院內,呆望著屋內,苗妹鳳目驚瞪,捂住瞭嘴。
我全身霎時冰涼……好在屁滾尿流的老太監還不忘關門!身下的兩人肯定和我一樣看到瞭一切,阿通木顯然也軟瞭,和我一起滑出瞭公主體外。
“不要~”公主嬌喃一聲,蜷起腿,可憐兮兮地望著我。啥意思?不會還癢吧!
高升泰從金瓶中倒出一粒黃色的丹藥服下,臉上恢復從容和藹,說出的話卻無恥之極:“鐘夫人真乃天下第一奇女!不,是天仙尤物!這寶穴仙環是不讓朕脫身瞭?”
“月兒,沒事瞭吧?我們走!”
再不走我很容易犯上作亂地給那無恥暴君大嘴巴!
愛妻的大白腿擰瞭一下,死老頭似脫更似挺地動瞭動,一串“咕咕”水聲……天——月兒的穴環勒著射過瞭陽根還這麼緊!
“月兒,你……你的藥力還沒過?”
我一把掀開蒙在月兒頭上的錦衾。
異樣的潮紅依然在俏臉、酥胸上洋溢,水朦朦的美目有些淒楚地望瞭我一眼,就羞怨地合上瞭,輕輕地搖著頭。她忍的時間過長,隻泄一次應該是沒恢復。公主應該沒問題瞭吧?刀氏姐妹早早都沒事瞭,她可是足足狂泄瞭兩次呢!
“夫郎~穴穴還癢~芙兒還要~嗯~~”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