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娇妻的江湖>第六章、春宵異

第六章、春宵異

  (一)疑幻

  眼前……彷佛出現瞭今日的新娘、我的至愛嬌妻──夏玄月穿戴鳳冠霞帔、恍若夢幻仙姿俏立在無比魁梧的蠻荒巨人面前。聖潔完美的臉,面對的是蠻王腹下怒挺出來的,比我的腹蛇大上幾倍都不止的烏黑遒勁的粗長肉龍!

  婚宴都沒吃的師姐,肌渴地抿舔著芬芳的櫻唇,手指緩緩解開新娘禮服的絲帶……團花錦繡的紅綢錦緞在師姐蓮步款款的邁進中,前襟敞開向後飄舞……襯托著師姐曲線優美的長腿、圓潤傲挺的椒乳、欺霜勝雪的肌膚更加晶瑩嬌艷。

  白皙的柔夷環捧巨碩的肉龍……飽滿性感的芳唇含住龍頭,與雙手的摩套協調著,舔允個不休……直到淫龍脹硬躍動,佈滿香涎,才分開兩條瑩白的美腿,將嬌嫩無雙的處女仙穴對著淫龍騎套上去……不──我幾乎是彈坐起來的。才發現,那不過是我痛苦猜疑中的幻覺!

  一刻也不能等瞭!

  急切地悄悄起身……還好沒驚醒熟睡的公主!要是再把這個禍精惹起來,恐怕山上所有的人都會在著春宵之夜,知道師姐……真的是如猜想中的那樣在“送聘禮”?

  我能穿的隻有脫下來的那件新郎喜服。

  ──穿著這套喜服去捉奸?那我不成……開創瞭恥辱新郎的新紀元瞭嗎!

  為瞭我的愛!為瞭師姐!我什麼都豁出去瞭!穿!

  最後,還是沒帶那帽子出瞭門。彷佛少一樣婚飾去捉奸就可以少一分恥辱似的!

  山莊隻有兩套客房是雙層小樓,我的洞房是其一,(也是婚前給公主住的)另一棟就讓給彝王作臨時行宮瞭。

  我腳步躑躅地向“行宮”走去……我當然是想飛奔瞭!可是一想到……可能面對的正是我剛才幻想的場面……我沖進去?……拉起師姐就走?……總得讓師姐穿好衣服吧?

  那……這時蠻王來阻攔怎麼辦?

  你當那巨靈神蠻王是小說裡那些遇到捉奸就嚇得魂不附體,或裸體跳窗或跪地求饒的鉆墻逾穴的雞鳴狗盜、偷香濫情的風流書生呢?憑他的身份又天生蠻力!哦……還有那天生巨龍──一生中明奸暗竊、巧娶豪奪的多少人妻?不記得昨天他說過“幹過千八百女人”隻沒有比過師姐的嗎?哪會在乎什麼捉奸啊!

  那樣……我不成武大郎捉奸的翻版瞭嗎!……那可比武大郎慘──我這可是今天才娶的新媳婦兒啊!

  那我還是去拿把傢夥勢兒再進去,能唬住算!唬不住就拼命唄!

  可……我能拼過他嗎?……對!拼不過就智取──不硬闖,悄悄摸進去,趁他註意力在師姐身上,抽冷子給他來個雷霆一閃!

  那……公主不得和我拼命啊?……就算我不怕公主拼命!……師姐能讓我殺他嗎?師姐既然能打扮盛裝來偷情……假設,她還拋開蠻王的身份、拋開報答的道義、拋開她與公主的姐妹情誼,甚至拋開師門故土的安危……可這些都和非穿著新娘的盛裝禮服來偷情沒關系吧?

  非要鳳冠霞帔地來上床……難道……師姐徹底地愛上這個巨人蠻王瞭?

  怎麼沒可能呢?她……她……她昨天看著、摸著蠻王的超級大雞巴……都……都啥眼神瞭!比我看她的眼神……有過之而無不及!整個就是……“巨陽崇拜”!

  何況昨天,以她的武功,隨時都可以跑走!完全沒必要非夾著人傢大淫龍,磨得……

  唉……師姐不讓我殺他,我連半分希望都沒有!武功差出千百倍呢。

  那我這不是純屬去出醜嗎!

  ──去瞭……還當昨天那樣……看著不動?……太折磨煎熬人瞭吧?昨天隻是淫褻一會我都氣得昏死過去!今天……不得巨龍、玄陰大戰一宿啊!一直看著……那我得死幾回啊!

  回去吧?就算我有藏氣護體!今天鬱悶不死……明天也就差不多瞭!

  就算……有人跟著屁股後幫我導出怒氣,讓我鬱悶不死……可失去瞭我的最愛……對我這個廢物來說,活著還有意義嗎?何況此時的廢物,還不像以前那樣單純是無用……根本就是世間……最恥辱的廢物……新婚之夜被老婆扣上綠帽子!……而且還是明明知道此事,卻半路跑回去忍氣吞聲的大王八!連武大郎的勇氣都沒有的天字第一號大王八!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廢物!

  剛才還享受著無人能及的幸福、快樂和超級幸運的我,此時的新婚夜──天上的繁星和師姐的眼眸一樣燦爛明亮──如果我能聽懂上蒼的天籟之音──他一定在告訴我──天堂和地獄就是這樣一步之遙。鐘大為,你惟有一條路可以表現你起碼還有一絲男人的尊嚴和勇氣!那就是────一秒鐘都別耽擱地立即一頭撞死吧!

  (二)生死

  我沒有留下最後一絲尊嚴和勇氣。

  我沒一頭撞死的惟一原因是藏氣害瞭我!一直自動開啟著使我全身僵麻──一頭撞哪裡都肯定死不瞭!除非一脖子撞刀刃上,可惜一路無刀刃!

  生死恍惚間,我竟然蹭到瞭“行宮”門口!

  宮門大開著!隔著好幾步都能聞到酒味,裡邊人聲鼎沸。

  “哈哈哈哈……中陽好酒量!好!夠爽快!夠英雄……可惜孤王隻有一個女兒……要不……我回去讓……我那幫婆娘趕緊……再生一個嫁給你!你這女婿,我要定瞭!”

  就算沒有那些大舌頭音,從話的內容上,也知道蠻王肯定是喝醉瞭!

  我在門外仔細看進去,那三個蠻人,連同師兄和朱總管都光著上身,喝得熱氣騰騰,地下一大排空酒壇,肯定是從婚宴後一直喝到現在,絕無師姐的身影。

  難道師姐在樓上臥房等著呢?不可能,師兄和朱丘都在,絕不可能師姐莫名進來過,他們還會如此開懷暢飲!

  感謝藏氣沒讓我剛才一頭撞死!

  師姐真的去吃飯瞭?或者去師傅那裡瞭?

  我撒腿就往武峰閣跑去……這輩子還沒跑這麼快過。

  師姐真的一個人在吃飯!動作優雅,面色平靜。

  乖乖!不知道你老公剛才生死門前滾瞭一個來回!

  我心雀躍地正要沖進去。抱住愛妻狂親著發誓──以後再也不胡思亂想瞎猜疑瞭!忽然想起剛才師姐就不讓我跟來,如果知道我不僅跟來瞭,還想瞭一路那些……我這春宵肯定要報銷!

  就止住腳步,藏身於門外,滿心喜悅地望著仙子般幽雅美麗的嬌妻……不,仙子沒她此刻這樣艷麗!鳳冠隨著她不時低頭進餐,流光異彩,栩栩如生地活躍在高聳雲鬢上,婦儀天下的端莊姿態,又更像聖母嘛!

  師姐為什麼連鬢發都整理得一絲不茍,還要戴著沉重的鳳冠來進餐呢?就算洞房裡沒準備別的衣服……非這樣披掛冠戴的,也與師姐平時自然隨意的性子不符啊?她衣著是偏愛粉色,但從來不在意發式,因為她一頭秀發,怎樣都漂亮!

  不會是……見蠻王他們正聚眾狂飲,在這等等著他們結束吧?

  那……我可等著瞭!如果一會她真往行宮去,我死也一定攔下她!……何況根本用不著死吧?師姐不會在路上讓我難堪的!

  眼見師姐用絲帕沾過嘴角,站起瞭身,我心鹿撞……她卻根本沒有出門的意思,而是抬腿向樓上走去。

  我拍拍心口……愛妻一句都沒騙我!她真是找師傅說事去瞭!疑心──真是夫妻恩愛的大忌呀!

  我還是回婚床上好好睡一會!剛才這通自尋煩惱的生死兩難,著實令我疲憊不堪!趕緊去養好精神……再戰春宵吧!嘿嘿……寧可明天是滿身青紫,也要兩位正宗的絕代佳妻有個美好的新婚回憶!

  (三)木箱

  往回走瞭幾步,忽然想起最後那個盛裝冠帶的疑團還是未解呢……給自己一個耳光吧!剛發誓再也不猜疑妻子瞭就……講究儀表裝束肯定是女孩成為少婦之後的“重大”轉變之一!

  可她找師傅到底是什麼事呢?應該是和我即將踏上的江湖有關吧?她不讓我來是憐惜我鏖戰雙嬌勞累,想讓我多休息瞭!既然是大丈夫瞭,應該懂得勤奮和責任!

  我轉身進瞭武峰閣,上樓時想起那肉球朱丘上下樓都沒有聲音,我應該讓師傅知道我單練瞭這隱身步七年,不是白費的,看他能否發現我。

  我也悄無聲息地躡腳上樓,經過二樓的書房,來到三樓師傅的房門前。師門講求樸實,衣食住行乃至武功都是四個字──實用就好。這建築沒用啥考究的材料,百年木門也像百歲老人臉上的皺紋一樣裂紋遍佈。

  透過一個裂縫望進去,師傅坐在椅子上,望著桌上一個木箱出神。師姐靜靜地面對師傅站著,彷佛在敬等著師傅開口。

  半晌,師傅才動瞭動嘴唇,語氣如常的平淡:“大為知道你來?”

  “知道。”

  師傅就沒再問下去,陷入沉思。

  “師傅,月兒知道您會履踐承諾,在我成為新娘時,告訴我父母的事。月兒如此一絲不茍地穿好這身新娘裝扮,甚至很認真地吃過晚飯,就是希望師傅也能最詳盡真實地把一切都告訴月兒。”

  ……

  “師傅,先告訴我最重要的,我是孤兒嗎?我父母真的都不在人世瞭?”

  “你娘早就不在瞭,你父親在江湖中有十多年沒有音訊,應該也不在瞭。”

  “但這套禮服是我娘準備好的吧?我看到第一眼時就有這種感覺”“……”

  師傅在沉思,第一次見他現出悲傷神情。門外的我,聽到師姐的話則是心驚不已。

  “是的,是你娘親手做的,一針一線都是。是她二十……多年前完成的。”

  “您從頭說吧。”

  師姐白皙的纖手不自覺地輕緩撫摸著衣料,聲音黯啞。

  “你……父母是……在你出生兩年前……結合的……”

  “請您從頭說起!”

  師姐竟打斷師傅的話!

  “我……為師是從他們……相識開始說的。”

  “先從您和我娘交往說起好嗎?我娘在我父親健在的時候,將六歲女兒的一生完全托付給您──肯定與您……交情非同一般,如果她先愛上我父親,是不會和您有這樣深的交情,所以從您講起,才是開始吧?”

  師姐思維也太縝密瞭!……也許,她琢磨這個問題很多年瞭吧?

  師傅又沉默瞭良久,才緩緩說道:“我和你娘三十年前就相識瞭,她名叫慕容雪,是冰山天女,也就是冰山派的掌門,是當時武林四大美女之首,人稱‘冰雪仙子’。為師當年已過而立,其貌不揚,又隻是武尊令使。可是你娘偏偏……選擇瞭我……我們……愛的很深……很深。”

  師傅的目光看向遠方,彷佛看著是遙遠的過去,一對真心戀人一幕幕的相愛場景。

  “這套禮服,還有新郎的,是……我娘為準備您倆的婚禮,親手做的吧?一直都放在那隻箱子裡?”

  我忽然覺得這套婚服讓我有毛刺在身的感覺……我身高和瘦弱的身材是與清矍的師傅很接近!……難怪靴子會大半號!我說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套顯然是妙手巧繡、精心縫制的禮服來!我也才註意到這身衣服有很重的樟木香味。

  師傅的目光又凝滯在木箱上……

  “是的,除瞭那頂鳳冠,是冰山天女的傳派婚器,這兩套婚禮服,是你娘二十五年前就為我倆縫制好瞭的。卻一直封在那木箱裡!”

  (四)奇情

  “月兒心裡一定在奇怪我們為什麼一直沒結婚,懷疑我對你娘的感情,因為你娘對我的感情有這衣物見證瞭。我可以告訴你,她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情愛!我太愛她,所以我發誓不僅要永遠愛她,讓她幸福,還要讓她驕傲,作為超凡脫俗的天女,選擇我是正確的,是與她天作之合的。”

  “所以,我拼命苦修苦練,隻盼功力突破十重大關,成為絕頂高手再與你娘成親,然後在十年一次的華山論劍上,讓天下周知,我們是第一美人與第一劍客的完美結合。也因此,我們的婚期一拖再拖,最後定於二十二年前的中秋,為瞭實現愛的理想,我抓緊閉關修煉,時間混沌,待我想起佳期應至,拼著功虧一簣地出關,火速趕去時,卻仍遲瞭兩天。”

  “我娘如此深情,怎會因為你遲到兩天就移情別戀?不會的!我娘不會那樣的!”

  “……莫說你娘與我相愛多年的情意,就算以一般武林中人的胸懷,也斷不會因為這兩天而情變!……也許……隻有那一種情況的出現,才發生瞭後來的結果……”

  師姐的心應該和我一樣在亂跳,星光魅眼也驚異地睜大瞭。

  “那就是──這兩天……是你父親……強……和你娘在一起。”……

  “我……爹……是……淫賊。”

  師姐臉色瞬間蒼白,嬌軀顫抖,搖搖欲墜。

  我正想沖進去扶住愛妻……隻聽師傅道:“不,那太貶低他瞭。”

  “我爹到底是什麼人?”

  師姐語氣焦急。

  “你父親……是……道傢玄門的……一個……奇才。”

  師傅說到這個情敵的時候,很艱澀。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最咬牙切齒瞭!

  “他是道士?他叫什麼?”

  師姐愈發急切。

  “不,他不是道士,但也許他師傅是道士。他叫……尚官銀。”

  ──靠!我這嶽父土財主傢出身啊!

  “他是怎樣一個人?為什麼能……強迫……改變我娘的感情?我為什麼會姓夏?師傅,月兒是大人瞭,已經嫁為人婦瞭,什麼事都能承受住。您再這樣吞吞吐吐,一句一句擠,月兒可真要急死啦!”

  ……師傅仍沉吟瞭一會,抬起頭,眼神漸漸回復平時的淡定從容,“好吧,也許子女應該知道父母的全部!你娘要你姓夏,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希望隱藏你的身份,也可能是……取你父親尚姓的反音。你父親是個……非常……非常厲害的人物。也許是唯一能造成這樣結果的人。

  我剛才說他是個奇才,不僅因他功力很高,而且,他肯定……形象異常俊美。你父親最早綽號‘滅潘玉’。我沒見過他,但從月兒身材和你娘一樣,但容貌……比你娘還多瞭些……說不清的美。你娘的眼神是清麗脫俗的,而你則天生是奇幻異魅的。粗看,你和你娘很像,但細看,你倆的眼形、鼻形、臉形和下頦線條都不像。當年江湖公認你娘是天下第一美人,在我眼裡絕對無瑕完美!但你更……漂亮得令人驚異……想必是有你父貌的影跡。”

  師傅所謂“說不清的美”和“令人驚異的漂亮”……是不好意思說師姐長得過於性感吧?什麼美女承襲瞭男人之美……那還叫美嗎?……我領個漂亮勝於江湖第一美女的老婆走江湖……噝~頭皮怎麼發起麻來……

  我正胡思亂想,聽師傅又接著講:“我說他厲害,是傳說他……采過數百位內功不凡知名俠女的元陰,卻幾乎沒受過什麼反抗,當然,就更沒聽說哪個女人喊過要殺他!以致江湖各大門派想定他個淫賊之名鋤掉他,都因沒有證據或受害者指認而不瞭瞭之。他這樣一位玄道旁支,采陰一派的絕頂奇才,稱他淫賊確是貶低瞭。江湖送他最終的名號是──玉蜂大帝。”

  “嘿嘿……”

  師傅說到這兒,乾笑一聲,望天搖頭:“也隻有他,如此輕松地勝瞭我。破滅瞭我讓你娘這個武林第一美人再兼第一夫人的夢想。從此,我再沒想過爭什麼第一!”

  呵呵,我也苦笑著搖頭──我這兩個奇寶老婆,原來都有個怪物老爸!一個淫魔王,一個巨靈神……我暈!……我那冰山嶽母遇到淫魔……也融化得太快瞭吧!

  “我娘怎會因為男人的外表而移情呢?尤其是那樣……一個男人……按您說的,他似乎是您倆婚期那天強……強奸瞭她?您為什麼不殺瞭他?”

  “男人外表當然不是重要原因,你娘當初愛上我,就絕不是註重外表、武功和地位什麼的,因為當時狂熱追求她的眾多武林俊傑中,這些方面比我強的有不少。

  我從沒想過殺他……當時,我隻有無比的悔恨,哪來得及痛恨!痛恨,也是恨我自己對你娘還是用心不夠深,竟然忽略瞭婚期!在見到你娘,她當面陳說斷情時,我悲傷欲絕……卻仍沒起恨你父親之心……如果,他能比我更讓你娘幸福快樂的話,我有什麼資格恨他?”

  “他……他是采陰補他自己的人魔,又怎會令我娘快樂?如果他能讓我娘幸福,我娘又怎會死?”

  ……

  “你娘和我分手時,我看到的她,不僅沒有憔悴,反而更……容光煥發。

  我一生隻愛你娘一人,所以,後來一直很關註你娘的消息,當然也包括他的消息。從江湖傳聞看,你父親……天賦異稟,不過分鼎采元陰的話,應能……會讓女人極度快樂的。也許……這是你娘和那些女俠一樣,愛上他的原因吧……如果單純出於自慚失貞不願辱我傢門而分手的話,按你娘一貫冰清玉潔的脾性,肯定會親手殺瞭他之後再自殺的。

  再也許,就是我與你娘天命有緣無分、造化弄人……你父親是玄道奇才,你娘能成為冰山天女,雖沒聽她說是九陰玄體,但肯定也是玄陰之身,也許,上天認為他兩個更般配……你娘後來對他用情極深,但對他用情深的女人無數,他那花心魔王也能專心愛你娘多年,恐怕也是他平生的唯一。”

  “後來呢?他們結婚瞭?”

  “沒聽說他們結婚,我想,你父從選擇修煉那種道法時,就肯定斷瞭結婚念頭。開始他們應該很恩愛,江湖還奇怪怎麼蜂帝消失瞭。

  但,應該是在你娘懷你數月之後,江湖又傳他的采花新聞瞭,可能因為你娘懷著你,很長一段時間不能……過度親密,才使他故態復萌。你娘生你之後,他倆和好瞭一年多,後來,又反復瞭兩次,在你三歲時,他開始終年浪跡天涯,估計,是和你娘吵翻瞭。

  直到你六歲時,你娘叫人找到我,把你托付給我,以及這個箱子。是她叮囑我,在你結婚之前打開這個箱子,並將你的身世告訴你。另外,你看的那些冰山派的玄陰功法也是你娘當時托我轉交給你的。”

  “我娘……是怎麼死的?”

  “在我帶你走之後,她……服毒自盡瞭。”

  “娘──”師姐嘶喊一聲,無聲地哭泣起來。

  雖早知噩耗,但聽到這具體的生離死別的瞬間,誰又能抑住悲傷呢!師姐抽噎的香肩,使我就要沖進去抱住她,分擔她的悲傷。

  忽見師姐轉頭往外走來,“師傅,我現在就去尋那負心賊殺瞭他!”

  就在師姐的手已經挨到門上,就要與我迎面時,頹黯呆坐的師傅吐出一句:“唉……月兒,害死你娘的是我!”

  (五)師戀

  我和師姐都愣住瞭,暫時避免瞭我偷聽行為的暴光。

  “您說什麼?”

  師姐驚異地轉回身。

  “你娘一派掌門,令尊也鼎鼎大名,定然早知道玉蜂大帝的一貫行徑,對於他的惡習復發,能沒絲毫心理準備,而如此脆弱嗎?”……

  “不錯,令尊能給女人的快樂,別說同居幾年,就算幾天,也應該……比多數女人一生累積起來還多……人,得到越多,失去時就越痛苦。你娘能和令尊歡愛多年並誕下兒女,她將全部的情感,乃至生命維系於這個男人身上是必然的,在被拋棄時,根本無法承受螫心無盡的煎熬痛苦,選擇死亡,也許是……最正確的。”

  ……師傅是不是悲傷糊塗瞭?前後兩句都有理又完全矛盾對立!可一直思維縝密的師姐卻似沒有發現這個矛盾,隻淡淡地說瞭一句:“請師傅直接說他的名字,而不要用令尊這個字眼好嗎?”

  “我在失去你娘後,一直沒再接觸女人,一直關註著她的一切。在得知……尚官銀離她而去之後,千萬次地想過,再用我一生的愛去撫慰她心靈的傷痛,即使她永遠也不會再愛我、嫁我,我也會罄盡我的一生為她帶去……哪怕一絲的溫暖!

  我一直猶豫著沒主動去找你娘,一是不知尚官銀哪天又會回心轉意,又怕貿然前往,會傷瞭你娘一貫高傲的自尊心,萬一要是再誤解我是幸災樂禍、借機報復那就更慘瞭!

  被這矛盾心情日夜折磨瞭三年,終於聽到瞭你娘的主動召喚!我當時的心情,幾乎比十幾年前,知道瞭你娘的選擇、得知她愛我的時候更快慰……”見到你娘的時候,她依然那麼的高貴典雅,比以前更漂亮迷人、更完美無暇,女人的魅力……則更是……就連現在的你也是比不瞭的。”

  師傅的眼神,又開始望向遙遠的過去……

  “更難得的是,她開口就說,知道我那七年來一直癡心不改……我當時的心情,真是覺得苦死都無憾瞭!”

  “你娘接著,語氣很平靜地說,因你父親的名聲不好,她不想她最可愛的女兒以後受此牽累,冰山派因為對天賦資質要求奇高,好幾代天女門徒都是一脈單傳瞭,她成為你父親的女人後,曾公告江湖解散瞭冰山派。除瞭我,她又實在不放心寄托給別人,再不好意思勞煩我,也想詢問一下我的意見。

  “她的一切願望,當然都是我最高興去實現的!我說出我的心裡話──我無比喜悅地接受這個委托,並一定盡心盡力地讓她的女兒成為武尊門最出色的人物之一。

  “你娘卻說,她隻希望不讓別人知道月兒是淫魔的女兒,不會受到嘲笑、侮辱和報復,最希望的,就是你以後能嫁一個一生愛你、呵護你的男人。並在你結婚前,告訴你關於母親的故事。要你……以母為鑒,永遠記住──愛上一個好男人就不要轉變,不要重導她的覆轍。

  “月兒……你覺得大為是個好男人嗎?你倆……無論受到……怎樣的外人誘惑,都會相愛一生,呵護一生嗎?”

  “月兒……隻能說……雖然經過初步的考驗,我認為我和大為目前符合我娘的這個願望,可我現在……隻堅信我會一直愛他,他未來……會不會變,我還不能斷定……”

  我差點就沖進去告訴她,我愛師姐絕不會比師傅愛你娘的程度差!……如果師姐也……移情哪個淫魔瞭……我……我……我也依然……永遠愛你!

  “師傅您請繼續……”

  幸虧我總能克制沖動而沒進去,不然打斷師傅故事的關鍵處瞭!對師姐的誓言還是等以後再告訴她吧!

  “你娘在交代完你的事情之後,對我說,即使沒有托付女兒這事,她也一直覺得欠我……她想過,來生再還這份情,又怕來生萬一遇不到我……她說……”

  師傅的聲音突然哽咽,臉上老淚橫流,“她說……她今生隻剩一朵殘花……報一滴露水……也算……一滴湧泉瞭……”

  ……

  “我娘……是……邊說著邊解開衣襟的吧?”

  師姐香肩抖動,彷佛又抽泣起來。

  師傅流著淚,點瞭點頭。半晌才又繼續講下去:“我當時很慌亂,對於見到你娘之後的情景,我把最壞的各種可能都想過一萬遍……唯獨沒有想過這個……我十幾年乃至一生都最夢寐以求的……情景發生!我一時腦子眩暈……混亂瞭,我不知道我該不該接受……我沒想明白──如果我接受瞭……對你娘到底是好還是壞……”

  “後來我終於想明白瞭,這應該是我安撫你娘淒苦的心的最好機會!但是,看到裸露出來……比七年前……更加完美……簡直無比絢麗的美麗……那應該是你父親的功勞,一想到他,我突然感到一種……自卑的恐慌……與那個蓋世淫魔比,四十多歲的我還是個……童身……以他傳說中的天賦異稟……我怎麼可能會再令你娘快樂瞭呢?如果我不能令她快樂,我怎能撫慰她的傷心呢?

  “我愛你娘,在我心裡不會有殘花這個辭匯!我不怕經過和天賦異稟的對比而失去我武尊的尊嚴!任何嘲笑譏諷都不會使我絲毫退縮,但我怕我無法讓她快樂……我怯懦到──我……我想馬上到山下的鎮上……去買春藥!即使是毒藥,隻要能讓你娘快樂一些,我也要吃。

  “我無法說出我這個決定……我隻好想出一個藉口,說先把你安頓到山下,我就馬上回來。說著我就馬上出去抱起你,用最快的速度下山,把你在客棧安頓好後,立即去藥店買瞭藥,哪管那夥計見我急成這樣地買春藥的眼神……飛奔回山上。

  “你娘……一身潔白絹紗……端正地躺在床上……臉色紅潤、嬌艷……”

  (六)死情

  “嗚──”師傅忽然雙手捧著臉,撕心裂肺地嚎啕起來。

  咋這……莫名其妙!

  啊……我猛然想起來──有一種毒藥,人服瞭死亡後,會臉色紅潤,比活著還好看!

  “是我殺瞭我的愛人,是我害死瞭你娘──她雖然費心地準備好瞭毒藥,打算獻身酬情後自盡……但如果我當時勇敢地接受瞭──在愛著她的身體時,把我對她的愛,對她的看法和未來的安排全部講清楚……她一定會選擇與我相愛地活下去的呀!是我的慌亂、我的自卑、我的怯懦、我的愚蠢害死瞭她啊……”

  師傅不是講述,是在猙獰地嘶吼;我的眼淚也奔流而下──我相信這一幕,已經永遠銘記在我的血液中!

  “如果……不是我的慌亂表現……之後,又找個沒道理的理由飛跑而去……她就算自殺,也不會那麼急促……她肯定誤以為──我不齒她的殘花之軀……誤以為──我將她主動獻身的行為視作淫蕩之極的恐怖……

  就這樣……我的自卑和怯懦導致的愚蠢行動……將她的自尊毀滅得粉碎粉碎……將她最後的一點對自己美麗的自憐潑上最污濁的臟水……將她對人生最後一絲依托掐斷瞭……將她對愛情最後一抹希望毀滅瞭……將她無比美麗的生命最後一線生機斷絕瞭……她的死,與別人沒有關系……完全是我的過錯造成的……是我害死瞭她……是我害死她……啊……

  我早該和她一起死的……我當時已經拔劍在喉瞭……但我還不算最蠢的人就因為……我在那一霎那想到瞭還在客棧中的你……”現在你有瞭好男人做丈夫瞭……你兩個的武功未來都會在我之上……我該去找你娘向她解釋清楚那一切瞭。我要好好向她道歉……希望……她能原諒我的愚蠢……原諒我的怯懦……原諒我雖然沒有你爹那樣的天賦……但也……讓我有機會好好愛護她……呵護她直到永遠……哪怕她還愛著你爹,甚至……再和你爹在一起。

  “我希望對我最愚蠢的過錯──最好的懲罰就是──月兒,請你親手殺死害死你娘親的人!我的遺書已經寫好,早安排好一切瞭。你的劍,就在木箱邊上。我死後暫不發佈訃告,直到你和大為江湖修煉……神功大成後,回山繼位武尊,再連我的遺囑一並告之天下。”

  ……

  “月兒,看在為師盡心照顧你十三年的份上……為師求你成全我的心願吧!你不知道──從看見你娘屍身的那一刻起,師傅每時每刻都活在悲傷與自責中是多麼痛苦!……十三年瞭!十三年生不如死的悲傷痛苦,請月兒幫師傅結束,好嗎?”

  ……

  “……月兒,為師剛才又愚蠢地用錯一個詞,這絕不是‘懲罰’,是拯救為師脫離苦海呀!是對我早已死亡的僵屍心靈的救贖啊!”

  ……

  “月兒,難道非要為師向你跪下……磕頭不休地請求你救救為師嗎?”

  ……

  “那好!為師這就求你……”

  師傅消瘦頹敗的軀體前傾,向地上跪去。

  嗚──清風軟劍彈起的破空聲。

  呼──劍尖化成一團細碎光點。

  師傅瞬間端正坐直瞭身體!方才喃喃懇求時,一直緊閉的雙眼睜開,眼神中全是欣慰和向往!幾乎……帶著興奮的光!

  碎紅飛濺。

  師傅欣慰安詳的眼神最後……

  (七)胡攪

  師傅欣慰安詳的眼神最後……顯出驚恐──細碎的劍鋒光團消失!

  代之一片潔白的瑩光耀眼!

  師姐手中的劍停瞭。

  遍地碎紅,師姐一副風起竹梢──清風劍法起首式,劍尖瀟灑上挑,姿態輕靈飄逸,仙軀赤裸地俏立在師傅身前。

  哦,不是一絲不掛的,雪蓮冰鳳冠和新娘紅繡鞋還穿戴著!

  誰故弄玄虛瞭!被那份生死與共、驚天慟地的愛情感動得一塌糊塗、淚眼朦朧之際,你能看清四下飛濺的到底是師傅的鮮血還是新娘的紅帔啊?

  我驚訝無比地聽著師姐以在習武場接受師傅指示時,一貫堅定、乾脆的語氣說道:“師傅:弟子夏玄月,一定謹尊師命──結束您背負瞭二十年折磨的苦難人生!”

  說完,性感光潤的修長美腿邁前一步。躬身禮道:“惟請師傅體量──月兒要先完成娘親十三年前未完成的遺願!”

  “不──”不是我喊的!是師傅……帶著驚恐萬狀的聲調喊出來的!

  我的愛妻根本不理師傅的叫喊,手中軟劍墜地,將整個美神般的胴體向師傅傾撲過去……

  “啊~~~”師姐嬌呼一聲,赤裸的身體飛一樣地反彈回來,直落到門前才立住。

  “你……你再往前一步,為師就立即自盡!”

  在師姐倒飛這一瞬間,地上的劍已到瞭師傅手裡,並已橫在他老人傢的脖子上!

  師姐將頭上有些歪斜的沉重鳳冠摘下來,隨手一扔,鳳冠平穩、輕緩地落在打開的空木箱裡,“師傅想要十三年前的失誤再重演一遍?”

  師姐的語氣異常平靜。

  “你娘可沒有讓你來代她獻身的心願。月兒不要聽錯瞭!”

  “我知道!是師傅聽錯瞭月兒的意思。”

  ──!

  “師傅希望您十三年前那樣的失誤悲劇再次重演嗎?”

  “當然不希望!”

  似乎覺得有些病語,師傅又補充瞭一句:“我絕不會讓這樣的錯誤再在我眼前發生!”

  “您指的僅僅是您自己自己不會再犯?”

  “你們誰也不要再犯這樣錯誤!”

  師傅幾乎帶著怒氣回答。

  “就是說,師傅絕不同意同樣的失誤、同樣的悲劇在我們任何人中間再次發生?”

  “絕對不能再發生!這是我拋棄最後的顏面,告訴你們這件事的目的!”

  “弟子正是完全覺悟瞭師傅的教誨才要先代母完成她最後的情願的!”

  “你不是你娘,你娘也沒有絲毫過錯,更別提你。現在非和我的過錯胡攪在一起幹什麼!”

  (八)覺情

  我的寶貝師姐老婆啊!這絕世尋情的生死關頭,你拿出逗我的嘴皮子胡攪什麼呀!還把你的娘親、我的嶽母、師傅的愛人一針一線縫制、代表她與師傅愛情的新娘衣服搞碎瞭!師傅已經明顯生氣瞭!你再不走……我可就進去把你拉出來瞭!哦,先回去再給你找件衣服?

  我的大腦被剛才連續一系列的危情巨變震驚得停擺瞭好久,這會才開始恢復胡思亂想功能。

  “師傅,您不覺得您現在一心求死的情況和我娘親十三年前準備服毒時的生命狀態很相近嗎?”

  ──!

  “如果月兒這時不能立即用身體和愛化解您放棄生命的悲觀念頭,月兒不是就重復瞭您當年的過失,而導致令無比敬愛的人死去的悲劇重演嗎?”

  ──!

  “不、不……不一樣。當時是……我愛你娘,是她自盡前主動獻身。那……是和現在正好相反的!月不要再說瞭!我找件衣服給你,快回你的洞房去吧!”

  “幾乎一致!您愛我娘,但我娘愛我爹──我愛您,但您愛我娘……一心求死……一心獻身。歡樂與愛的感受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決定。如果非要在獻身與求死是否為同一個人上較真──那就是吹毛求疵、刻舟求劍!對吧?師傅?”

  我心中也在問,我該為我愛妻這番智慧絕倫的辯論勝利驕傲呢?還是哀傷?

  我看見師傅脖子上的劍慢慢落下瞭,身軀傾頹顫抖,顯然,精神防線已經轟然崩潰瞭。

  師姐漂亮無比的赤裸長腿再次優雅地邁向師傅……

  “不……”師傅的眼睛激動得發紅。

  “好!為師答應你絕不再尋死就是瞭!月兒快回洞房去!如果大為知道你和為師這樣,會破壞你兩個相愛的感情,這與你娘的心願正好違背!如果我做出讓你娘泉下有知會生氣的事,我就陷入萬劫不復的煉獄瞭!永不超升,永失我愛。那比我死,要嚴重億萬倍。月兒不是非要如此加害為師吧?”

  師傅您太有才瞭!太偉大瞭!

  在已經完全崩潰落敗、敵劍刺入前胸的最後一刻,還能運祭出如此強大必殺的絕地反擊!一舉反敗為勝!……師傅,我比月兒還愛你!

  (九)仙智

  “師傅差矣!如果師弟因我救師之舉而懷恨的話,他根本就不是個好男人,那麼,離開他才是我娘的心願。何況,我相信師弟,如果我告訴他師傅與娘的故事,他會從中領悟到真愛的含義。他應該像師傅愛我娘一樣,無論我移情與否,都無私無恨、癡心愛我,所以,這是考驗我能不能實現我娘遺願的重要機會,師傅會不支持嗎?”

  誰能告訴我──九陰玄體也包括智力和口才是正常人的幾十倍嗎?

  “再者,如果師弟為此不愛我瞭,那倒正合乎我娘的願望,是不是凡符合我娘願望的事,師傅都一定會辦?”

  “那是當然!可你夫妻鬧翻怎可能是你娘的願望呢?”

  師傅最後的反擊失手後,已經一副認輸的口氣,反問很謙虛,沒有一絲火氣瞭。

  “我娘把我托付給您時,卻又把您倆的婚禮服一起交付!還能是什麼意思?我娘希望我嫁的那個好人就是你!”

  “這絕不可能!我比你娘還大十一歲,她絕不可能希望讓她的愛女嫁個老頭子!”

  “我娘肯定有這個願望,並不隻用禮服來暗示的。”

  ……

  “我相信師傅講的經過是真的,因為我對六歲時的事有記憶,我記得我娘和我說應該離傢拜師時,我哭得傷心極瞭。記得陌生的您急急抱我走時,一路像飛起來一樣,嚇得我都哭不出來瞭……也記得我自己在客棧裡……感覺恐怖極瞭,恐怖得都不敢哭泣……”

  “因為相信您說的經過和細節,所以,我幾乎肯定……娘直到最後都是愛著您的……您說她是一個天性高傲的人,對吧?那麼,如果她不是愛著您,她絕不會主動要獻身給您的!”

  “您和我娘之間雖愛戀多年,卻聚少離多,對吧?而且按您倆的性格肯定沒有絲毫越格行為,是不是?”

  師傅眉頭深鎖地點著頭。

  “我爹既然是男女歡情的天縱奇才,他與我娘親密歡情那麼久,如果我娘移情在我爹身上,又經千萬倍於您的歡情洗禮……任何女人對她以前的情,都會被擠壓遺忘得所剩無幾瞭!以她的性格,又怎會一直關註著您,甚至主動獻身呢?

  “您不會用她最初和我爹的情況,而認為她有獻身先例吧?那與她主動獻身可完全不同的──我爹一定是用迷幻手段強奸的她,雖然……因為我爹的特殊能力打消瞭我娘為失貞而死節的念頭。但她決定與您分手,則肯定是因她一直真心愛您,絕不容許在你們純潔真摯的愛情上留有污點。

  “娘知道您在以為她移情別戀,徹底失去她之後,都一直癡心不改,卻生怕影響她的幸福而從不打擾……像您這樣的好男人天下又有幾人!她怕她女兒遇不這樣的好男人,所以,她認為我嫁給您才會恒久幸福、是愛的歸宿。她愛您,也愛我,所以,她最大的希望,就是我能幸福地嫁給您。

  “可我娘對您的深愛,不光是希望女兒能取代她嫁給您,補償您,她至死,都渴望能真正親身愛您一次!不惜放棄她對貞潔的堅定信念……”

  ──!

  “啊!師傅……我……忽然有種感覺──她不是因為您當時的離開而死的,她太愛您瞭,肯定不會在乎多等一會的,以她對您的瞭解,肯定知道您是言出必行的人,絕不會搪塞逃離、一去不返的!”

  原以為隻是武功比老婆差,現在終於知道,和人傢的智力差距……至少有白癡公主與我的差距那麼大!

  “到底娘為什麼服毒的……我做女兒的一定會查清楚!”……

  “師傅,看來……您肯定是錯誤地自責瞭十三年、為情至深致誤判,枉自痛苦十九年!……該結束瞭!師傅!

  我剛才碎瞭那件衣服,因為它的使命已經完成瞭,留著徒增悲傷。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斷,鐘郎是個好男人,會和您對我娘一樣,無論我如何,都會一直愛我的。所以,我用不著再穿一次新娘的禮服嫁給師傅您瞭!盡管,我會實現我娘的願望,讓您幸福快樂起來的!”

  怎麼先前那麼板上釘釘的事,經師姐一分析就變瞭呢!我的智慧天仙老婆,光著身子說個沒完,會不會凍著啊?雖然你相公我被你剛才那些話……說得藏氣都啟動瞭,但真的隻是酸氣啊!知夫莫若妻,還是感謝老婆相信我的愛是任何事都無法改變的!你要……要完成你娘遺願……就快點吧!然後咱夫妻雙雙洞房還啊!

  “師傅,你還有其他任何推拒的理由嗎?”……

  “月兒,為師現在心亂得很,需要安靜理一理,你今天洞房花燭,先回去,以後……或者明天再說。好嗎?”

  “不好~~”師姐的聲音加大瞭嬌媚的含量,“明天……月兒不能來見師傅呢~~”我,嘴裡苦起來……

  “師傅,月兒很冷,想讓您像小時候那樣抱著我,您不該再拒絕啦~~”

  (十)癥狀

  妻子修長曼妙的潤白女體,橫坐在師傅腿上。雙腿自然彎曲著不同角度,讓任何人都感嘆上天竟造化出如此美麗的曲線交疊與性感誘惑;高聳的雲鬢枕在師傅肩頭,雙手自然垂放於小腹,雖將胸前的雪團擠得愈顯嬌挺,淡粉的花蕾似乎真受到清涼空氣的刺激而硬翹著。

  也許是師姐孩子依偎在父母懷抱裡一般的表情,也許是師傅帶著傷感、無奈還有慈祥的眼神……總之門縫裡的畫面艷美無邊,卻毫不淫褻。

  或許是這個極端異常的花燭之夜,發生的和翻現的事不斷地震撼我的內心,以致有些麻木?我隻感覺疲乏,卻沒有吃醋的心酸瞭。

  “師傅,這件絲袍也是我娘送你的吧?”

  見師傅點瞭下頭,師姐將身體扭向瞭師傅,一手抱住他老人傢的腰,一手在他胸前的衣服上輕撫著,語音低柔到我幾乎要把耳朵貼伏在門縫才能隱約聽到:“真好,這感覺……像回到小時候,在父母的懷裡……”

  “唉……讓月兒功力未臻之時就陪大為江湖闖蕩,實在……有點對不起你娘啊!如果是她作決定,是不會贊成這樣去冒險的……這些天,為師也顧慮重重,可是江湖危急,實在是不得不出此下策,為師門宗旨,走這步險棋!好在,有今天這番交談,為師倒還基本放心瞭,月兒比我此前估計的還聰明太多,應該能應付各種險惡瞭。”

  “可是月兒心裡,還……真沒底呢。上次師傅談下山的事時,月兒有個事,沒好意思告訴您,……也許,隻有像現在這樣……月兒才能……說出來。”

  師姐的聲音像小女孩的呢喃,神態卻越來越羞澀出少婦風情……啊──師姐向外撅起的兩瓣圓臀下,因雙腿閉合,將她的白桃下體擠扁凸現,更顯異常豐腴滑嫩,誘得我疲累麻木的身體又興奮起來!

  “月兒的身體……對男人特別渴望、又異常敏感,幾乎對來自背後的註視都能清晰感覺,還會興奮……這樣的身體到瞭外面……可怎辦?

  “月兒起先以為,是月兒身體本身特別和玄陰功法的問題,也在想法子,爭取在下山之前,能緩解這樣癥狀。玄法功理說,多與男性陰陽調和,能消除玄陰異常躁動。鐘郎還沒有功力,就算他豁出身子虧損,恐怕也化解不來。所以,月兒想出給彝王回禮的藉口,驗證一下能否化解些個。今天得知我爹的事,我……這樣子,是不是天理昭彰,要我還爹爹的……孽債呢?”

  ──!

  “唉……為師以及本門上代,都沒出現修習玄陰資質的,為師隻知基本心法招數,對其中玄妙,反不如月兒研究得細透。無從指點啊……至於什麼孽報之說,月兒有天縱奇姿,彷佛上天寵兒,天又豈可自虐!所以……月兒無須為此胡思過慮!”

  “嗯……我知道呢,師傅要是通曉玄陰法理,當初就不會讓我娘等你那些年瞭!玄陰體修習玄陰功法的女子,註定會早熟,需要陰陽調和,我娘能等你那些年,堅貞苦忍的癡心,遠不是您能體會到的呀,月兒絕做不到我娘那樣,好生敬佩娘啊!”

  “啊!原來如此!我……我太對不起雪兒瞭!雪兒什麼不早告訴我呀!”

  師傅悔恨萬分的樣子,激動得把我嶽母小名都喊瞭出來。

  “娘的性格和她對您的深情決定瞭她死不肯妨礙您對理想的追求……以月兒的體會……如果您真的如期趕到,和我娘結婚瞭……恐怕……要出問題……”

  師姐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到瞭我也極端好奇會出什麼問題的時候,已經怎也聽不清晰瞭!……隻見師傅眉頭越來越緊,終於聽清他說的最後一句:“隻要我還能立於世間,我幫她去尋又如何!”

  “哎……”

  師姐松瞭一口氣的樣子,“真沒想到您和我娘的事情會生情死別得如此復雜,更沒想到月兒能讓師傅起死回生呢!師傅,您終於不再自責、痛苦瞭吧?”

  “唉……為師對你娘的愧疚……肯定是無法挽回瞭。好在最終的死結,幸虧月兒聰明,得以開解。月兒確是救瞭師傅一命啊!為師……”

  下面的話,被我仙妻的小嘴堵住瞭!月兒兩條白嫩的纖臂摟住師傅的脖子……天啊!比親她相公我的時間長多瞭!半晌才抬起頭看著師傅……手臂卻仍抱他老人傢的脖子,連門外都能發覺她的眼神夢彩流光、水幻溢室……

  “其實月兒今天來,想聽爹娘的事情隻是其一,即使根本沒有這些故事因緣和師傅的死意,月兒本來就來向師傅獻身的!反正月兒身體會讓外人玷污,那就趕之前,一定先獻給自己最親近的人!至少,此時月兒還是純潔的,師傅,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就這意思?嘻嘻……”

  還笑!你計畫和蠻王的事還有跑來獻身師傅……都事先不向為夫匯報!導致我沒被醋淹死,卻差點因瞎猜氣死!若先和為夫說清楚,我……我能不讓你“調和”身體……救護師傅嗎!

  不過,老婆有一句話,還是讓我視線有點模糊瞭……謝謝我的天仙老婆──把我做為第一親近的人!

  (十一)開口

  “師傅是不是還是童子身呢?”

  老婆一邊解著師傅的長袍一邊低語。

  師傅尷尬地沒吱聲。原來聰明絕頂的老婆偶爾也會“公主”一把啊!

  “月兒……也給師傅留瞭一……處女地呢!”

  老婆羞澀嬌媚的靡靡語音把魅惑的力量擴散出門縫。

  我很疲倦瞭!我可以理解愛妻這樣做瞭!而且我也非常熱愛師傅呀!愛妻如此……也兼代表我回報一點師傅的恩重如山吧!隻是我……心酸體軟……那……我回去睡覺瞭──保重身體更好地“愛”嬌妻!為仙妻的……身體調和……付出至丈夫應有的貢獻吧!可是愛妻的這句話,又讓我正要移動的腳步又定瞭下來……隻見師傅的袍子已經解開,露出消瘦但堅實的胸膛,雙眼驚詫又迷亂地盯著下邊──師姐背門跪伏在師傅分開的兩膝間,瑩白的圓臀對著門口,雲鬢微微上下搖晃……難道這一會兒師傅又說什麼瞭?師姐怎跪伏……撒嬌?不是呀!她臉朝下,根本沒出聲啊!

  寂靜的山峰、寂靜的夜晚、寂靜的樓閣,彷佛隻有蚊蛾的飛舞聲,和……極細微的唧唧……口舌的咋咽聲……師傅一個仰動,嘴裡嘶瞭一口氣,同時眼睛瞇瞭一下。師姐精美性感的屁股開始撅起輕微搖晃,頭部上搖動幅度大瞭些……股間的……罕世奇寶……白肉桃嫩縫微綻……呀……又出現淫糜的水跡!

  啊!難道她是在……我心好酸!先前在洞房,為夫立下“不世奇功”,破解月兒的千古一秘……求心肝用……口頭獎勵一下……月兒都拒絕的那樣乾脆!難道……就是留在這時開苞?或者……乾脆是師傅“專用”之……“器”?

  醋潮翻湧……唉……要不是師傅當紅娘,又苦心琢磨出這個藏氣的法子,我這平凡之人隻能永遠是人下人,一萬輩子能看一眼師姐這樣的仙子都算幸運瞭!

  假設老天就是我爹,偏叫我娶到師姐……又怎能練成風雷神功,成為無敵英雄來保住師姐的愛呢?那麼……就讓師姐的仙口成為師傅“專用品”也報答不瞭師傅恩情的……千分之一啊!

  道理肯定是這樣……可我怎麼還是心酸呢?

  師姐的仙桃蜜汁已經從……垂涎欲滴發展到垂涎滴滴瞭!那軟嫩豐腴秘處的瑩光水色,將我酸軟的身子都刺激得……脹硬挺起……一副要頂破房門的架勢!

  師傅再沒發出嘶氣之聲,也許是不敢再低頭看著師姐櫻唇吞吐的畫面瞭,目光不知看著什麼……也許還是那隻木箱?因為那目光中有一絲回憶的惆悵……但又復雜得難以說清。不是淫猥的,倒是有些欣慰、甚至……自豪的笑意!

  唉!享受到比自己一生的戀人更美麗的女弟子兼新娘子……如此傾情奉獻的“處口”唇愛……是個男人就挺自豪吧?

  “師傅,月的小嘴可是第一次呢,可讓您快活嗎?”

  師姐頭雖然抬起,與師傅說著話,一雙柔夷卻仍上下摩動著。

  “……難為月兒瞭,我……”

  “月兒要讓師傅更快樂呢,您還能使出‘風飄葉’嗎?”

  坐在椅上的師傅身體忽然飄升起來,在空中舒展,彷佛聽從師姐的眼神指揮一般,旋轉著飄向床鋪……師姐赤裸的胴體以美侖美奐的飛天姿態隨之飄蕩……隻是一張嬌艷的紅唇一直含住老人傢的半截陽物!以致芙蓉粉面有些變形,顯得妖艷……這一幕如仙如夢,卻又春色無邊的情景深深印入我的腦海。假如,我以後真能像師傅說的──有比他還高的功力,天仙老婆,能和為夫也飄著這樣歡愛嗎?

  師傅仰躺在高枕上,師姐的俏臉伏在老人傢胯間,柔緩地吞吐著比我的大不多少的師傅的“小弟弟”……那是不是該叫“小師叔”啊?

  令我氣悶的是,我的絕色新娘竟在奉獻嬌艷“處口”的同時,一直抬眼……深情地註視著兼她娘親戀人的師傅!雖然從門縫隻能看到二人側臉。但我肯定那老人和美女在做著眼神的深切交流……──超凡脫俗的絕美姿容、如夢似幻的深情目光──卻偏偏配合著晶瑩紅唇吞吐著一個老人的陽具……那吞吐的柔緩又恰恰顯出淫褻中包涵深情!為什麼將純美的深情與浪邪的淫行這樣互相交錯起來,反而會將淫糜的感覺無限加強呢?

  簡直刺激得我……心酸欲絕!

  不知那眼神交流什麼內容……

  “嘶……”

  從容的師傅又開始吸氣,或是被我那新娘用她的仙舌調皮地搔著瞭師根的癢處?

  “師傅,月兒想不尊重您一會可以嗎?”

  愛妻終於吐出濕潤的老蘑菇,媚笑問道。

  師傅肯定用眼神回答可以──沒有人可能拒絕我的仙妻用這樣魔幻媚惑的聲音發出的請求!

  彷佛“小師叔”是根硬如金剛的擎天柱──經得起被妻子的小嘴套成支點,以其為軸,女神裸體平轉飄飛半圈……師傅飽經滄桑的老臉就被埋在美神的胯下瞭……什麼老神仙能對送到嘴前的芬芳仙桃不動食欲呢?何況那嫩滑的桃縫中還溢滿美神的瓊漿!師傅不是神仙,肯定更口舌大動,不然,我的新娘吞吐師根的艷唇怎麼越套越快、越含越深……還要夾雜著鼻音哼出嬌吟呢?

  床上,春光愈濃……我心,酸楚更甚……

  (十二)償願

  “哈……啊~~~師傅饒命啊……不能一直吃月兒大肉蒂啦~~~”我的新娘浪叫著飄轉身體,臉對臉地伏在師傅他老人傢的身上,將剛吐出師根的櫻唇在沾著她桃汁的師唇上輕輕點瞭一下,昵道:“師傅,月兒桃汁好喝嗎?”

  “月兒,我……”

  剛才還能從容堅定的師傅,此刻臉色紫紅、目光炙熱、胸膛起伏、肉根顫動……唉……我那嬌妻的仙桃汁難道是天宮中的春藥不成?

  “師傅,剛才是月兒孝敬師傅的,下面該代償我娘最後的心願啦~~”仙妻說著,以公主洞房時騎我的姿態,跨在師傅下腹上,性感無比的屁股微扭瞭兩下,就固定瞭興奮的“小師叔”,幽幽呢喃一聲:“我娘不要你再當在室男瞭!”

  “啊~~~嗯~~~~”──愛妻的魔吟。

  “哦……嘶……”

  ──師傅的抽氣。不知這一下,師傅是不是和我一樣被師姐的處女仙子洞“勒”得棍痛?

  “哦……師傅……你插得月兒好美……啊……您老人傢爽嗎?”

  “嗯……我的月兒,難道……你還沒和大為……弄過?還是處子?”

  “哼……嗯……月兒永遠都是處子般的小穴穴!啊……師傅以後還要嗎?”

  “嘶……月兒……你父一生禦女無敵,所練本是隻求自己得道而斷無後嗣的旁門邪功,隻有遇到你娘天生玄體又玄功極高的女子,才有精關失守一次的微弱可能,你娘懷上你是奇跡;而你承襲父母兩個奇才的天賦,又恰趕上一甲子之極陰時刻出生……這樣奇跡中的奇跡,除瞭天命,別無解釋啊!”

  “啊……師傅……那我應該比我娘更能讓您快樂瞭?呀……是不是天命就是來補償您的癡情呢?啊……以後隻要月在師傅身邊……就……天天補償您二十年損失好嗎?”

  “……”

  老婆!你到底是誰的嬌妻啊?難怪他老人傢都不敢應承瞭!

  “啊……呀……月兒好美啊!您為什麼不早把月兒嫁啦……哦~~~啊……月兒要多多這樣的快樂啊~~~”“月兒仙體奇緣……一定會享受世間比誰都多的快樂的!你……要是喜歡,以後師傅盡力就是瞭!嘶──”“啊……啊……師傅漲死月兒瞭……咿……呀……師傅定力好厲害……爽死月兒瞭,當初也一定會插得我娘快樂的……幹嘛沒自信啊!……啊……對啦……師傅說……我爹天賦異稟……是不是指……我爹的……下面……特別粗大啊?”

  “嗯……玉蜂大帝的意思,‘玉’是指相貌如玉瞭,‘蜂’指采陰,嘶……大帝,好像是說他無人超越的采花業績,其實,是‘大弟’的諧音……還據說,不止大……還……特別持久……不,應該是根本是不射的!所以,我……能不怕你娘不喜我……嗎!”

  “師傅不知……啊……冰山玄法中有縮陰術的……我娘應該知曉……不會被撐大吧……啊!不管怎麼說……我都要好好替娘補償您……啊啊啊~~~~”師姐的聳動急促起來……我心酸中也佩服師傅的定力……要是我以後功力深瞭,也會有這樣的定力,讓我的美神老婆這樣策馬飛馳──哦……是策我飛聳吧?

  “啊……啊……啊……咿呀~~~月兒魂兒要被頂飛啦……啊……師傅……月兒明天也要被彝王的大陽物幹瞭……啊……是不是我娘能喜歡我爹的大……那彝王的巨無霸……我也能吞下呢?”

  這、這也問師傅啊!老婆呀,你再這樣一爽起來就什麼都敢說!我、我……為夫很生氣!後果很……沉重!

  “我又怕月兒明天後……就不喜歡為師瞭呢!呵呵……嘶……月兒慢些!你的……太緊!太……嘶~~師傅快要……敗給月兒瞭!嗯……”

  “別啊!師傅……武尊天下無敵……定力更超人呢……不會……這就認輸的呀~~啊~~~其實是月兒馬上要不行啦……哈……啊~~咿呀~~師傅要把月兒抑欲的閘門頂開啦……那以後可……怎麼辦啊……啊……呀……開瞭……美死瞭!美死瞭……啊呀~~~哦~~~~”月兒下身在師傅胯上一通旋磨後,美神胴體劇烈抽搐起來,仙音魔吟嬌聲大作……

  “哦~~雪兒……夾死我瞭……”

  我棍硬極!我心極酸!直到聽師傅丟精時,竟是低吼出嶽母的名字,才略感平和下來──唉……隻要他老人傢還是愛著嶽母而不是和我爭月兒……我就不會是最悲慘的人吧?

  (十三)黎明

  我可不會傻等到月兒要出門時和她比輕功!何況這個大悲大喜、震撼奇異的新婚之夜已經讓我疲乏酸軟,外加饑寒交迫。趕緊軟手軟腳地溜回洞房。

  看著酣睡的美麗公主愈顯純潔的俏臉……感覺生活、傢庭、還有被窩是美好的。

  以為肯定馬上會睡著,誰知卻沒有,腦子裡全是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有明天……那個一想起來就令我氣悶不已的“送禮”之約……月兒還要和師傅溫存多久啊?怎麼還不回來啊!

  不會是……書上管那叫“梅開二度”!師傅憋瞭五十年,雖然歲數大瞭,可身體強健、內功深厚……也許……三度也有可能?

  唉……我最愛的仙妻啊!現在是和師傅第幾度呢?……這會兒換成什麼姿勢讓……“小師叔”狂插呢?……不會一宿吧?唉……我的新婚……是不是應該說──隻是月兒的花燭夜啊!

  其實月兒今晚經歷的悲喜比我深啊!月兒的身體不累嗎?如果累瞭……也就別回來瞭!為夫明天給你送衣服去?

  ──不行,那不成此地無銀、不打自招偷聽行徑嗎!

  可……為夫都放縱著最愛的寶貝……沒有出手捉奸……怎麼那窺視一下也是我這做丈夫的錯?

  也許……月兒明天一直都在師傅那裡……我應該更高興呀──讓恩重如山的師傅……插一百次也比……讓蠻王那巨無霸肉龍插一次強多瞭!……好像一個叫老莊的說過什麼“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

  偷情師傅是禍──但要是能避免被那又粗又長的巨無霸“幹”到──就是我的福瞭!那……這個福後,又會伏著什麼禍呢?……月兒的身體調和不是非得男人那玩意越大就越有效吧?……肯定是凌晨瞭,窗外現出微光,我腦子都麻木瞭,睡著瞭……再見!我的新婚日!再見!我的花燭夜!

  窗隔微響,冰涼冰涼的肉體鉆進瞭被窩,我被冰得一激靈……聞到師姐特有的身體芬芳──即便是在睡夢中,我也會狂喜地摟過去……

  仙妻沒有推開我,讓我第一次用溫暖的懷抱呵護愛人冰涼的玉體……師姐不是就這樣赤身裸體地跑回來的吧!

  雖然涼,但那絲滑、柔嫩與豐腴仍會令睡夢中的人也愛不釋手……怎麼……師姐的屁股和大腿上到處都是粘濕的液體!

  啊……師姐有些微喘的櫻口也喘出……生栗子皮──男人的精液味!

  “師傅也太拼命瞭吧!”

  半夢半醒最容易犯錯!我竟將這句話說瞭出來!

  (十四)樹枝

  “鐘郎說夢話呢?”

  師姐語氣裡沒有威脅味道。但我怎能放松警惕,誰讓咱根本不是與人傢鬥的對手。

  嘿嘿,師傅也不是咱這老婆的對手啊!

  還是坦白或能從寬吧?……蒙騙她小人傢那智力……定難過關!

  “我……我去找你,意外……看到瞭。其實,師傅對咱們恩重如山……我沒進去,就回來瞭。我不怪月……師姐呢。”

  去的原因還是不要坦白瞭吧?能留一手是一手!

  “看在你誠實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算瞭。”

  師姐的口氣柔和可愛。我立即為自己的決斷英明驕傲起來。

  “那師姐告訴我,後來……”

  “睡醒再說吧,你不困啊?”

  “睡醒瞭……那公主不也知道瞭!”

  在老婆的薰陶下,本人智力提高比較迅速!

  “後來……還是和師傅……那樣瞭。不過……出瞭一件怪事……”

  “什麼怪事?……哎呀,急死我瞭!”

  我一著急,聲音便有點大。惹得公主咕嚕一句蠻語,要醒的樣子,隻好禁聲等她再睡沉──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我和師傅正要……完事時,忽然聽見門外……哎呀一聲,卻是……那死胖子喊的。他……竟敢偷窺……還、還脫瞭褲子……”

  師姐嬌羞地對我耳語。

  “我!……早就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

  我差點又忘瞭要低聲。眼前閃過這樣畫面──我走之後,那個死胖子豬球從蠻王那裡喝醉瞭,糊塗到忘記是晚上,竟然又去師傅樓下聽候吩咐。結果聽到的是我的仙妻月兒的魔吟……

  站在我剛站過的位置……當然會刺激得忘乎所以,就撒尿一般拎出那話兒……弄不好是與師傅和老婆同時……又丟又泄的呢!媽的!我明天去看看那門上可有污痕……

  “可是……他……被人丟瞭一節小樹枝,正好……穿進他……屁股裡。”

  我忘瞭感嘆老婆說話又恢復瞭淑女文明,連屁眼都不好意思說瞭。隻覺得毛骨悚然……

  “以我和師傅的身法,都沒發現那個丟樹枝的人……簡直,和撞瞭鬼一樣!我……怕你們這邊出什麼事,就……馬上回來瞭。”

  ──我的天仙老婆新婚之夜就這樣赤身裸體──嘴裡含著、下身淌著師傅的精液,穿越整個武尊門山寨?

  我現在沒空想這妥與不妥瞭、雅與不雅瞭!因為更重要的是──“那你總能猜出這門中,能把樹枝扔那麼準的人是誰吧?”

  “……”

  ──!

  “該不會是……師兄吧?”

  我在緊張急切中,腦子也沒停轉。

  昨晚隻有師兄和豬球一起陪蠻王喝酒瞭,應該也是一起出來的……也隻有他的功力可能讓輕巧的小樹枝從遠處那麼穩、準、狠地命中……目標!

  難道他也醉得忘瞭回自己房子,迷迷糊糊跟蹤豬球到瞭武尊閣……也發現瞭老婆與師傅的秘密……見豬球行為不端,嚴重意淫猥褻瞭月兒的……尊嚴而憤然出手……可……我猜想的這個情節,好像不是很合理通順啊!那他是故意跟蹤豬球,還是……也知道師姐會在洞房花燭夜去師傅房間?

  “我也猜不出是誰。”

  師姐的回答讓我更如墜霧裡,焦躁不堪──七年來我天天盼望有點新鮮事,可武尊門內真如世外桃源一樣平靜如水。怎麼我一結婚,在一個春宵夜裡,就發生這麼多奇事呢?

  老婆的仙體倏然滑走!

  又有微微呵氣在我耳邊細道:“我還是先去洗澡吧。”

  月兒的芬芳飄過。

  “……現在沒熱水,我去幫你燒吧。”

  再疲倦、再焦慮咱也不能放過愛護天仙老婆的機會不是!

  我正起身,後腦卻被一隻柔夷撫點瞭一下。似乎聽到飄渺如絲又愛意噥噥的仙音:“鐘郎還是趕快休息吧。”

  雲中好溫暖、好溫柔……